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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那朵圣母白莲花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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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糊了你一脸,而她连名字都没来得及取,她是你曾经贴在母亲肚子上感受过的存在,你终于见到你期待已久的妹妹,只是这事不幸发生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以极端错误的方式;你会看见你母亲被人钉在十字架上,足足三天三夜才断气——我很遗憾你母亲曾经是个强大的战士。尼禄说得对,如果能够继承了父亲的魔法天赋和母亲的剑术天分,你将是教会最锋利的刃,历代教皇中最完美的神之代言。很可惜他错了,你继承的只有你父亲的天真,和你母亲的无谋。
你会认尼禄为父亲,你以后再也不能提起你生父生母的名字。
你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会以一个儿子的孝顺来敬爱你的仇人,你会毫不在意其他人怜悯的眼神和在你背后的窃窃私语。
你会刻苦学习教典,魔法,剑术,政治和语言。你会抄写书籍到手臂酸痛,你会在模拟演练中收获伤痕。你会忘记那些玩具游戏和小伙伴——这是假设比较幸福的一种情况。所以说,让他代替你完成这一切真是太好了,反正他也没有过这些童年应有的东西,所以失去的时候甚至不会发觉。
你会和我一起镇压异教徒,你会和我一起审问异端,你会和王一起谋划战争。你会忙着接见信徒,和主教议事,和尼禄争权夺利,小心应对来自王宫的不安分因素。你会被迫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善良纯洁,高尚无私又坚强伟大。你不得不努力去达到所有人对你的要求,你会疲惫不堪,你会变得阴险狡诈,而罪孽深重,你每日每日都要在圣殿中忏悔,接受神使的拷问。你的神要求你为他而犯下罪孽,又嘲讽你双手上沾染的血液。你依赖神获得力量,神凭借你巩固统治。你会努力回应神的一切要求,同时又要小心谨慎,让他相信你的忠诚。如果他没有开始憎恶尼禄,没有人能够这么轻易地摧毁他。
但是,亲爱的。你很幸运,这一切都与你无关。他替你完成了这一切。他比我想的更优秀,他甚至超过了尼禄原本对你的预期。他好像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为他感到高兴。
你也无需嫉妒,我亲爱的阿斯伯格。
我所要做的已经结束了。能代替我的人已经出现了,就像他代替你那样,我相信他会做得比我更好。
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的吗?如果和我走失了,就乖乖呆在原地。我会回来找你。即使你站立的那片土地不复存在,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投身虚空。
我很快就到。
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开头的诗句出自波德莱尔(CHARLES BAUDELAIRE)的恶之花,也是整本书里我最喜欢的句子。这里选用的是钱春绮的译本,来自人民文学出版社,上海九九读书人与企鹅出版集团(penguin books)的合作项目。上一章的标题就是LES FLEURS DU MAL,所以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承上启下吧。这里的注释主要是方便对这几句话有兴趣的孩纸检索相关资料啥的。虽然百度也很方便就是……
PS:我介绍的这个版本,封面很有趣~有条件又有兴趣的孩纸可以收一本看看。
☆、言叶
那人小我好几岁,长得很可爱。不过我没有对他一见钟情,因为我们性别相同,所以不可以谈恋爱。
不过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努力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学生,不逃学不抽烟不打麻将不看起点小说,没有女朋友,戴着眼镜,不常运动。
我第一次见他,就是在图书馆,在书架边相遇,我冲他笑了一下,他没说什么,转身就走,弄得我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没了。不过我总是遇见他,在图书馆。书籍是分类整理的,我们阅读的兴味很相似,所以难免会在书架边打个照面。只是他好像更偏爱诗歌,我更喜欢小说。我没有注意过我们看的书有多少是一样的,因为那时候我还不需要在意这些事情。
后来我们逐渐熟悉了。
我知道了一些他的事情。他不上学。附近有小孩嘲笑他是哑巴,在他面前扮鬼脸,有邻居的大妈摇头叹息说好好的孩子怎么脑子就不正常呢。
我没有见过他的父母。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能说话,或者他只是不想说。对他来说,言语是生命中过于繁琐的负重。
在知道他的事情后,我开始主动接触他。我用纸笔和他沟通。本来是想用手机的,就算他不喜欢QQ,短信也可以用的——我是这样想的。没想到他居然连手机也没有。
他畏惧人群,他不喜欢喧嚣。他的生命中,背景音永远只有寂静和音乐。我觉得他脑子应该没什么问题,甚至可能很聪明。也许他只是有点内向,关于他的事情我没有主动多问。
我知道他喜欢干净清爽的颜色,我知道他喜欢椰蓉巧克力球,草莓牛奶,芒果蛋挞;我知道他喜欢高大的树木,我知道他喜欢听风吹过树叶时沙沙的声音;我知道他喜欢卡夫卡,木心,尼采,波德莱尔和太宰治,他还跟我提起过聂鲁达,萨特,加缪,茨威格和纪德……这些人的名字我多少听过一点,感觉是很容易出现在作文里的人;而更多的名字我不记得,只有看到文字的时候会想起,象是毛姆,德波顿,安德拉德,安兰德,克里希那穆提,卡尔维诺,卡森麦卡勒斯之类。这几个人中他曾向我重点推荐了两本德波顿和卡森麦卡勒斯的书。可惜我到很久以后才明白他想表达的事情,所以某些人说得对,没文化确实挺可怕。
但我知道我是在找借口,这个年代,一个百度搜索就可以解决很多疑惑,但我连动动手指都嫌麻烦,所以我注定要承受懒惰带来的痛苦,或者说,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人只有面对不在乎的事情时,才会懒惰的。
我们交流的便利贴我攒了厚厚一沓,后来干脆买了个本子来写。硬壳的笔记本,外面包覆了一层宝蓝色的丝绸,在适当的照明条件下可以看见隐约的花纹,内里是白纸,没有任何条纹和符号,干净得让人几乎不忍下笔。他送过我一个书签,金属质地,前端有一个花型的装饰,蓝白仿青花瓷图案,还有一转银色的包边,看起来象是大号的簪子。这个书签只适合用在那些厚重的书中,我曾经试着把它夹在五年中考三年模拟中,但实在太不搭调,我找遍书房,苦逼地发现我爸当年的法律考试参考用书比较适合它的尺寸。后来高考完了我收拾旧东西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这个东西,把它放在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里夹了一下,最后苦笑着拿出来。在阳光和灰尘下,那支书签闪闪发亮,那一瞬间我真的希望它是一只簪子,这样我兴许就可以拿着它狠狠地刺向自己的手腕,第二天报纸上会出现黑体字大标题:高三毕业生高考失利,家中割脉自杀
据说簪子在古代,也是可以用来做定情物的。
有时候脑海中浮起朦胧又真切的片段。图书馆中,坐在我对面的他,阳光下肤色白得出奇,像快要融化的香草冰淇淋。低头看书的时候睫毛有很好看的弧度,苍白又纤长的手指拂过白纸黑字。而我无意识地注视着他,阳光下他的头发和眼眸是温暖的茶褐色,而我的手指茫然地在书上动作着,光很明亮,所以我想要看得清楚些的时候不得不眯缝着眼睛,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直在试图勾勒他从下巴到脖子到锁骨到肩膀的线条。
他感受到视线抬头看我,微微蹙眉。似乎没有发现什么,淡漠地翻动手中的书页往下看去。
等等……他的耳垂好像有一抹不自然的红。
果然,我是在做梦吧
不过,那孩子,脆弱得让人心疼呢。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拥抱的时候太过用力,他甚至破碎在我怀中,靠近心口的位置。
又一次翻开本子的时候,看到了那段对话。
「你觉得,我不正常吗?」他的字迹比以往要潦草。
「怎么会这么觉得?」
「他们说我有病。自闭症。」
「诶,我觉得没什么啦。那些医生为了从药商那里吃回扣总是会说一些奇怪的东西来吓人的。」
「我不用吃药。自闭症治不好的。」
「你到底在忧虑些啥啊?啊啊 ,果然是小孩长大之后青春期的烦恼吗?是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他窘得脸红,点头又摇头。我还以为是小屁孩心理作怪,现在回想起来,像他那样的人,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撒谎吧。所以他当时的意思是,一半对一半不对吧。
那次浏览网页的时候恰巧看到了他的病症,好像已经从自闭症中分离出来了。用手指滑过屏幕的时候,心中翻涌的不知道是喜悦还是遗憾。如果他还在的话,我就可以指着手机对他说:“我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这种小问题。”
神的心胸真是狭窄——窄到连如果的可能性也不容许。连菊花都比卡密萨麻的心灵要开阔呢。果然,像我这样后知后觉的人,只会在伤害他人和残害自己中循环往复,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谁对谁错,谁又欠谁更多了。
有好一段时间,他没有出现。『莫非是哪里惹到他了吗?』莫非是哪里惹到他了吗?这样想过。他的父母找上门来的时候我很诧异,『这么快就见家长进展会不会太快?我们充其量还只是笔友而已……今天的穿着算是得体吧?哎哎,这么还穿着这么丑的猫和老鼠拖鞋?会不会因为这个嫌我幼稚认为我责任心不够?』因为太过震惊脑浆都搅合在了一块,脑子里飞快闪过的全都是奇怪又让人脸红害臊的想法。
“非常抱歉打扰。”身着黑色套装的中年女性向我递上一个信封,“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你能以那孩子朋友的身份参加。那孩子……一向没有什么……朋友。”说到这里,女人的眼圈有点红……
之后的事情我记不清楚。完全无法接受他死掉的事实,我在自己的房间中把CD放得震天响,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还有邓丽君的甜蜜蜜……那时候周杰伦和陈奕迅还不知道在哪里念书,大陆知道麦当娜的人恐怕不多,贾斯汀比伯不知道出生没有。
在热情的歌曲中心情也嗨不起来。
越是听着甚么你笑得甜蜜蜜就越是生气,又没办法鼓起勇气摔CD机。我记得那个时候,CD机好像还是一个蛮酷炫狂霸拽的东西,相比vcd收音机来说。浑浑噩噩地过着,就这么竟然也撑过了葬礼。
人生中第一次接触朋友的死亡,给我带来超乎寻常的打击,有死党说我自那以后性格大变,亲友们觉得我自小养尊处优过得颇舒适,当时年纪又小,内心的震动比一般人大些也是可以接受。
年纪再大点,到了叛逆期了。我开始玩游戏翘课抄作业,翻学校围墙,到附近的游戏厅去玩魂斗罗和街霸。除了早恋,我几乎什么都干了,没少让我爸吹胡子瞪眼,却也耐不得我妈护短,体罚过几次,他的皮带都断了三四根,我也还是死不悔改,最后干脆撂挑子对我采取了放养态度。反正,只要我老爸不出事,我在他的荫蔽下,再不济也能混口饭吃的。
多年以后,无所事事得抽着烟玩着手机,无意中接触到一些观念,才渐渐明白,自己的初恋,在没来得及发芽的情况下就无声息枯萎了。当年不能领会的情意,当年无法正视的心情,历经时光的淘洗变得澄澈透亮,回首过去的时候,轻飘飘一瞥就能明白一切是怎么回事,只是空白的年月实在太长,现实过于真切,甚至到了模糊的地步,那些往事,终究也变成了思绪中一个突然降临的幻梦,就像我口中喷出的烟雾一般,在空气中缓缓逸散了,明明是真实的,明明前一秒还在自己体内缭绕,现在却看不见任何痕迹。
话又说回来。
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作者有话要说: 德波顿的代表作爱情笔记,卡森?麦卡勒斯的代表作之一心是孤独的猎手,是百佳同性恋小说……
所以……这算是含蓄得要死的表白吧(望天)
☆、newspeak
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了。裹着破败的衣衫在街头乞讨,看惯了其他人漠然的眼神,习惯了和富人家的宠物抢食。肚子空空的,饿过之后就麻木了,身体的力气在一点点剥离,意识也是涣散的,这样还挺幸福的,至少这个时候感觉不到那难熬的饥饿。有时候会想,如果能吃饱的话,就那么被圈养也没关系的。
金发红眸的小孩的童年和贫民窟的其他孩子并没有多少不同。自尊心,羞耻感,无私的善良,在这个异化的地方被无声地宣判为罪恶。
他回想起那一天的时候,仍然会忍不住微笑。生活就在那一天骤然改变,从此,他相信神的存在。
那一天之前,他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
那一天之后,他的名字叫阿斯伯格。
“你还好吗?我亲爱的兄长大人。”年轻的教皇以温柔的眼神注视着牢房中的青年。
无所谓地盘腿坐在角落,有着耀目红发的囚徒漫不经心地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其他囚犯已经被我杀了,不用担心暴露些什么的。”
喟叹一声,向前一步,阿斯伯格垂眸轻笑:“您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呢。”
“会这样想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人了吧。”
“那是因为,其他人无法理解您的苦心……独身一人背负罪与罚的您,比谁都要善良呢。不过,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否则,也不会被人暗算至此。”
“所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在我面前也这么拐弯抹角,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小孩啊。”青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语气里却透露出宠溺的意味。
温顺地抬头,阿斯伯格认真地说道:“你想要死,还是活呢?”
“啊啊……”青年眯缝着眼睛看向狭小窗口投下的冷冷月光:“无论我做出怎样的决定,对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影响吧?只要下定决心,就不会动摇,我了解的你,就是这么固执的人啊。反正你总会选择对你最有利的情况。所以我才说,我们是完全相反的类型。我做事一向想当然,你却缜密精细到不行。这样的才能,我就算死在你手下一百次也学不会呢。”
少年委屈道:“不管怎么说,我都会把你的想法作为参考数据之一的。对最喜欢你的人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很过分吗?”
“说过别在我面前用他的脸摆出他的表情了。看着真糟心。”
少年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透亮的绯红色眼眸在昏暗腐朽的囚室中闪耀着诡秘的光华,“你在说什么呢?这可是如假包换的我自己的脸。他现在早就什么都没留下了吧。这件事情你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吗?毕竟,是你亲手把他……”
赤发青年别过头。
少年嘴角露出一抹残酷的笑容,继续用温和平稳的语调说着:“我记得,这张脸,你当初可是非常受用的哦。怎么?果然还是腻味了吗?。
青年沉默地咬牙。但少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我用魔法试着模拟过他的长相,他长到我这个年纪时候,已经和我不那么相似了……当然,这只是以他还活着为前提进行的计算,实际的可能性谁也无法确定的。”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饶有兴味地观赏了一下青年僵硬的身姿,这才接着说道:“说起来,我一直都非常在意,为什么你会选择亲手杀了他?”
黑暗中,青年金色的眼仿若野兽,他用嘶哑的声音缓慢地回应道:“他死的时候并不很痛苦。我选择了我能力范围内最快最舒适的方式。”
“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不痛苦?”这已经是□裸的嘲弄。
青年的眼神暗了暗:“你不会明白的。你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是他的话,承受这一切只会无比悲哀。”
“哦?”装模作样地挑挑眉,此刻的教皇全然不是往日里清冷肃穆的形象。
突然想起什么,青年问:“那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是说设计谋害你的那几个主教?”他没有用陷害这个词,在他看来,约书亚是自己往坑里跳的。
“郝居华。”
青年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阿斯伯格的指尖有轻微的震颤,但他的表情依然如故。
“我希望你放他离开。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应该回去。”青年一字一顿地说,尽管衣裳破旧,他多年在战场上积累的威势,并不因之而被掩盖。
“他算是教唆犯吧。没有他的话,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大。不过,真是没想到啊,你三番五次去找茬,就是为了吓退他,让他离开吗?”
青年点头默认。
“看来你这个异端审判会会长当得真是失败,连恐吓都做不到了。”
“我只求你这一件事。我自己任你处置。”青年咬牙道。
“我做不到。”教皇决绝地说,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他说:“就算我允许,他也不会愿意离开我身边。”
注意到青年难以置信的眼神,他换上纯真无邪的笑脸:“因为他爱我哦。”
“你不能这样,你根本就不爱他。不……你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你不应该这样束缚他!”
“你错了,约书亚……或者说,我曾经最爱的兄长大人?”阿斯伯格因为回想起什么,眼神飘向了幽深的黑暗中,褪去假意的悲悯,拂去无意义的纯真笑容,沉淀下的是温柔而哀伤的眼神,和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我爱他。很爱很爱。”
“你什么都不懂……”教皇转身时的面容,冰冷得像是沉默的雕像。“你总是这样温柔,殊不知这样的温柔残忍得让人绝望。沉迷于背德和负罪的苦痛中,无比愉悦的你,永远也体会不到我的心情吧。”没有说出口的呢喃在心底久久盘旋,『改变我命运的人是你,给予我温柔的人是你,漠视我伤害我的人依旧是你,我从一开始就明白,你只是透过我来怀念另一个人的灵魂罢了。为了让你开心而模仿那个人的性格,只是始终无法欺骗自己,荒唐的闹剧总有谢幕的一天,明知会疲惫谢幕,仍执拗地滑稽演出——毕竟你至少是真的对我好呢。你是了解我的,所以你会认为我连喜欢上某人都无法做到,在你眼里,我只会爱自己一人。只是,你有没有想过,那是因为这世上,曾经并没有多余的人爱我?如果我无法给自己安慰,谁又回来给我救赎?』
“抱歉。”无聊地拨弄着自己的红发,青年淡漠地说。
“听起来不像有诚意的样子呢。也罢……”调整好情绪,教皇向囚徒报以璀璨的笑容,那是饱含善意和光明的温暖救赎。
“对了,能帮我把这个交给他吗?”青年摸索着拿出一个信封,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混杂着金属块与地面、墙壁的撞击声。
从囚笼的缝隙中接过信封,阿斯伯格轻轻摩挲信封,轻声道:“前些日子找我要纸原来是为了这个么……我会传达的。”
“谢谢。”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等待片刻,阿斯伯格转身离开,圣光加持下,他的身影即使在肮脏黑暗的室内,也被温和的乳白色光晕笼罩着,更加显得神圣庄严,凛然不可侵犯。
约书亚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在他离开前出声道:“祝你们……幸福。”
没有为此回首,阿斯伯格不急不缓地向前走去。只是短短的一步,就让他从黑暗潮湿的牢房中来到了光明温暖的外界。柔和的阳光洒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袍上,面无表情的少年,此刻反而比微笑时更像人类。
沿熟悉的路线走去,想到某个正在等待自己的人,少年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是的,他们,现在非常幸福。
接吻时的缠绵,身躯交叠时满溢的幸福感……想要他在自己耳边一遍一遍重复表达爱意,想要他完全处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想要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想要他的双眼只能看见自己一人,想要他只能与自己交谈……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比自己先死——只要他还爱着自己。用什么手段都无所谓,把他永远捆缚在自己身边,最好能把他的灵魂也糅合进自己体内。那是〖我〗的东西,就算是神要带他离开也不允许。反正这个世界上只要有〖我们〗两人就够了。
他想要的东西,默不作声地赏赐给他就好了。就像以前那样。只凭他,怎么可能做到那么多事情?派人在阿摩斯背后补刀,授意约书亚亲自去解决尼禄,之后再默许尼禄的残党与反对约书亚的主教联手给约书亚下套。
从始至终,没有自己的暗中动作,事情都无法成功。虽然不太能理解他的行为,不过,似乎是吃醋了?虽然手段残忍,但想到是为自己,就觉得这种城府、心机也只是别扭得可爱而已。
初代魔王的事情,则纯粹是自己一手推动的。通过法阵中的手脚,以初代魔王为挟制,完全控制了王的手脚。意外的收获是王的手段虽然一如既往的愚钝,但很有借鉴意义。有必要的话自己也可以采取类似的手段。尽管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还没有走到这一步的必要。
只是有些事情,阿斯伯格永远也不会说。
最初对他感兴趣,只是觉得他貌似不死之躯的能力应该特别提防。
他被异端审判会的人虐待,故意等到他气息奄奄的时候才去,是想看看他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层次。
最初对他说爱的原因也很隐晦。
既然神可以接受他这个只是长相和原本的阿斯伯格相似的人成为教皇,那么其他人也可以。神需要一个忠诚的仆人,在人间为他处理各种事宜。为了能从神那里接受更多的权力,更大的力量,需要把把柄放在神手中。
原本勉强为自己担任这个职责的人是约书亚,但他的缺点是过分强大。对于无法直接干涉人界的神来说,这样的把柄无法让其放心。郝居华虽然自我修复能力很强,但按照神使的说法,这是仅限于普通层次的攻击而言。如果是蒙受神恩的人,一击就可以彻底毁灭他。手无缚鸡之力,而又不会随随便便死去的他,是最适合成为阿斯伯格弱点的人。
同样,阿斯伯格也不会告诉郝居华,自己曾向神质疑他爱意的真假。
郝居华所处的世界,是这个世界的投影世界。在那个世界失去恋人的他,苦苦祈求终于得到这个世界神明的回应。
“你可以寻找这个世界的他。”听起来像救赎,阿斯伯格明白这其实是一个恶意的玩笑。虽然两界的关系和平行世界有些相似,但人作为容器,能够区分彼此的唯一标志不过是过往记忆堆叠出的内容物。
找到那个人的本源又怎样?记忆和爱情都无法复制了。
他不会让他知道,如果这个世界的那人死去,另一世界中的投影就无法继续存活。说不定,这就是那人猝然死去的真相。
他更不会让他知道,他寻找的那个人,可能并不是自己。容器和内容物都会在投影过程中发生或多或少的改变,能够辨认出真实的只有上位神本人而已。
可惜神实在太荒谬。
阿斯伯格并不在乎这一切,他只要能确认着自己现在的幸福就足够了。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newspeak,是奥威尔在1984中发明的词汇,可以勉强翻译为黑白颠倒法,这个词针对宣传者而非受众。唔,阿斯伯格不就是颠倒黑白的高手么?而且他显然是更偏向宣传者而非受众的,虽然从某种层面上讲,他颠倒黑白的对象也包括自己的观念就是了。
结局是喜闻乐见的HE……
报社文居然HE居然HE而且没有虐!劳资果然是亲妈啊亲妈!
禁欲系年下攻X官二代种马受!这样的CP设定爽不爽?
嘛嘛,写出来感觉不怎么满意呢……不过我真的有认真写就是了……
注释看起来有木有高贵冷艳吊?!繁体字看起来冷酷狂霸拽有木有?!
劳资还破下限写了不和谐场景有木有?节操尽毁什么的都是⑨的错!
有意见请留言么么哒~╭(╯3╰)╮总算改在开学前更完真是不容易啊。我的报社七部曲至此已经完成了两部……感觉任重道远啊!话说SL主线剧情里俩主角都还只牵了小手,支线二狗里虽然有公主抱啥的……和好菊花的本垒打相比简直就是渣渣啊!关于攻受问题什么的,兵长都可以攻白莲花为毛不可以攻?他们身高都是一样的!
虽然也想过好菊花攻……但是!特码的好菊花初始数值设定虽然挺高,但武力值智商值人脉都完败给白莲花让他不攻自受啊啊啊 !
最终BOSS其实是存在感非常强但从来没有正面出场过的神。(叉腰大笑)
想看番外的话留个言啥的……我会补个一两发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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