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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男缠作者:拾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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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季安撇嘴,明知道他为了掩饰眼睛的浮肿,却不拆穿。不过到是很奇怪他昨晚梦见了什麽,哭得那麽凄惨,既然他不想说,他也懒得问。
  “昨天你出去时有个人来找你。”
  “谁啊?”继续低头看书。
  “严齐,说是你朋友。”
  苗尚皱眉,一定是刘沁告诉他自己住这。
  “你跟他很熟?”
  “不是很熟。”是他总是缠著自己,装神弄鬼吓唬人。
  “他有没有跟你说些什麽?”
  “说什麽?”苗尚奇怪地反问。
  邵季安看著他的侧脸一会,“随便问问。”
  叮咚。门铃响。
  “去开门。”苗尚使唤邵季安。自己现在这样子不好出去见人。
  话说回来,最近到是有不少人来,不过都是些奇怪的人。不是不认识,就是不想看见。
  “啊。”刘沁本来心急火燎的来找人,一开门就向里扑,看到邵季安时什麽都吓回去了。
  “进来吧。”邵季安挑眉,快速一闪身,避过他的冒失。
  “刘沁,你怎麽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苗尚也跟著过来,见到刘沁有些惊讶,因为他很少来他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为什麽。
  “没什麽,来看看你。”刘沁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一旁的邵季安。
  “哦,那到我屋里来吧。”苗尚立刻心领神会。
  刘沁跟在苗尚後面,回头看了看在客厅若无其事看电视的男人,虽然他并没有注意自己,但他总有种被这个男人紧盯不放的感觉,像是浑身长了眼一样,无处可藏。
  “说吧,有什麽事?”苗尚直接切入话题,不知怎麽的,他就是觉得刘沁这次来肯定跟严齐有关。
  “严齐说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果然,刘沁掏出一个小布袋,方方正正,像是护身符一样。
  “什麽东西?”
  “他要你把这个贴身带著。”
  “是保佑我考个好成绩吗,谢了。”还真是护身符啊,苗尚感觉好笑,故意忽略重点。
  “苗尚,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碰到了什麽,严齐也没跟我说,但是,他也是一片好意,决不会害你,你就算不相信他,也总相信我吧,听我这一次,把这个带上,无论干什麽都得带著。”刘沁苦口婆心,很是担忧,就怕他不听话,直到他将护身符收进口袋里才松了口气,看了看他的脸,不免又关心道:“你脸色不太好,最近没休息好吗?”尤其一双肿得核桃般的眼,更显憔悴。
  “没什麽,昨天看书挺晚,早上起来就这样了。”知道他问得什麽,苗尚不著痕迹地掩饰道。
  “虽然说没两天就到考试的日子了,但也别太辛苦了,身体最重要。”刘沁别扭地抓抓头发,平常兄弟间打打闹闹惯了,还从没说过这麽酸的话。
  “你别矫情我了,听著浑身难受。”苗尚一下子笑开来。
  “你以为我愿意啊?”听他这麽说,刘沁也放松下来,“要不是为了你,打死我也不说那种话。”
  两人说说笑笑,苗尚突然觉得什麽都像没发生过一样,内心异常的轻快。自己正在跟朋友畅快的聊著天,即使说得都是些可有可无的浑话,但真当有什麽事时,就会像刚才那样义无反顾帮你。
  看著那张笑脸,苗尚胸口一阵鼓动,有什麽要出来。
  突然一个声音冒出:别忘了,你是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这个人才不是什麽朋友。
  从身体深处传来的话语,透著一股不可违抗的魔力,缠绕在心头。
  苗尚悄悄按住心口的地方,用力再用力。
  他不是一个人,至少有朋友,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不,他不是朋友,他是食物,美味的食物。
  “怎麽了,怎麽突然不说话了?”刘沁问著样子有些奇怪的他。
  苗尚看向他,眼神发直,那一张一合的唇是多麽的鲜活,吐出的气息是多麽美味,如果能尝上一口,能尝上一口……
  大滴大滴的汗水自额头上滑下,苗尚呼吸有些不稳,条件反射般舔舔舌头。
  “你没事吧?”刘沁靠过来察看著,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
  咽口口水,他慢慢伸出手摸向刘沁的脸,流动的血液传递过来的兴奋感让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苗尚?”看著缓缓靠近的面孔,刘沁有些发毛,感觉好像跟平时的苗尚不一样,那眼神,像要把人吞进去一样。
  美味的生灵,诱人的香气。
  就在唇快要靠上去时,一阵强烈的磁场铺天盖地袭卷而来,苗尚倏地抽回手,紧接著门呯得一声被大力弹开,眨眼间的工夫,一个人影来到近前。
  “邵……季安……”苗尚迷迷糊糊地,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刘沁瞪著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高大迫人的男人,害怕得发不出声音。一股巨大的压力瞬间夺去他的行动自由,身体沈重得如同灌了铅,连呼吸都困难。
  邵季安表情严肃地巡视了下四周围,最後定在两人身上。刚才他确实感觉到一种特殊磁场的存在,应该不是普通的灵,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感应不到了,逃走了吗?对方应该也感应到了自己的存在,刚才他释放出来的磁场足可以销毁一般灵。
  “没事吧?”确定没有其它东西在这里,收回磁场,邵季安才问苗尚。
  “没事……”摇摇有些沈重的头,苗尚不解地按按胸口,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我……我先走了,改天再来。”一恢复力气,刘沁立刻说道,也不等人回复,匆匆往外走。
  本来想跟著送送他的苗尚刚一站起来就头晕的晃了晃,一旁的邵季安一把扶住他,阻止他再次动作,另一边的刘沁早已经离开。
  “好点没?”将杯子放回原处,邵季安坐回苗尚身边。
  “嗯,好多了。”不知道自己怎麽会突然失去意识,他只记得跟刘沁说话,说著说著胸口有些疼,然後就什麽也不记得了。
  看著躺在床上脸色比早上更加苍白的人,邵季安思索著,苗尚的生灵好像越来越弱了,他清楚原因不是自己,虽然他的目的也是如此,但最近他都没有碰过他了,更没有吸食过他的生灵,严齐跟刘沁也都是生灵,不会对苗尚造成伤害。只能是其他死灵的原因了。
  还有每次碰到灵体,苗尚那奇怪的反应,好像全都忘记了一样。虽然这也是自己觉得有趣的地方之一,但是要让别的家夥玩死了,可就不妙了,必竟他是个生灵。
  “马上就要考试了,却在这个时候病倒。”苗尚闭著眼睛小声地嘀咕著。难道自己真的这麽脆弱,经不起一点点压力。
  “不如明天出去转转,心情好了,病也就跟著好了。”邵季安柔声提议道。
  睁开眼,望进一潭柔情四溢的深邃,就像恋人一样。苗尚脸上一热,感觉比刚才更难受。拉拉被子,想要拒绝,却又不舍开口。
  “你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邵季安伸手抚摸著他的头发,样子说不出的温柔,无机质的琉璃眼却泛著冷酷的光。
  也许该是结束的时候了,那样他的死活就跟自己无关了。




☆、鬼男缠17

  为了让苗尚打起精神,邵季安决定带著他到附近的旅游景点转转。
  热烈的太阳吻著发烫的地面,从下而上蒸腾的热气几乎将周围的一切都要溶化掉,无一丝风的天空飘著几朵云,明晃晃的,亮得人睁不开眼。
  一辆银灰色的BMW顺畅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虽然外面异常燥热,车内却是凉爽怡人,开车的人时不时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将坐在副驾驶座上有些紧张不安的人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内。
  “怎麽了,屁股上长刺了吗,动来动去的。”邵季安忍不住逗苗尚一句。有趣,今天早上看到他开车来接他,瞪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那吃惊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不知道的还以他开的不是汽车而是航空母舰呢。
  “没什麽,”顿了顿,“你也会开车?”想想不对,又改口:“你居然有车?”还是BMW。
  “很奇怪吗?”
  苗尚皱眉:“我只是觉得太不了解你。”
  邵季安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收音机里轻轻柔柔的音乐缓缓流淌在二人之间。
  “怎麽不说话?”等了好久不见邵季安有反应,苗尚有些失望。
  “你想了解什麽?”
  苗尚又皱了下眉,张口想问,又不知从什麽地方开始,憋了半天只好放弃。为什麽你不主动对我讲,非要等我问呢?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甚至比朋友更近。
  刚才还和缓温馨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拘紧,好像无形中拉远了距离,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更让苗尚焦躁难过。一直到到达目的地两人也没有再说话。
  这里树木环绕,林荫遮天,还有一个小型瀑布,越靠近越是感到清凉,跟车水马龙的城市里截然不同,仿佛连心灵也跟著静下来。
  瀑布连著一条河水,自上游而下成一个漏斗型,河周围矮木丛与参天大树交错,俨然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苗尚吹著浸过河水的清凉微风,混著淡淡土香,心里顿时开阔宁静下来,连著刚才不愉快的事也一并放下,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放松。
  游客三三两两的来来去去,喁喁私语,沙沙树响,淙淙水流,似乎可以听到来自心底的声音。
  你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我,我才是你最终的归属,来吧,到我这里来……
  苗尚猛然睁开闭著的眼,那轻声慢语,犹自在耳边回响,让他差点沈沦的话语,究竟是谁,一直在呼唤。
  “麻烦你……”
  忽然地软语请求,让苗尚醒觉,转头看向身边的女孩。
  “麻烦你,帮我拍张照片行吗?”女孩举著一部数码相机看著他。
  “好,要拍什麽地方?”接过相机,照著女孩指的方位接下快门。
  “谢谢!”女孩感激地道谢,然後走开。
  苗尚看著离去的女孩背影,齐刘海儿及肩长发随风轻摆,像极了某人。
  “发什麽呆?”邵季安垂头看他,将一片树叶自他头上取下,笑了笑,鲜明的五官顿时活跃起来,连平时少有起伏的琉璃眼珠都温柔起来。
  苗尚怔了怔,那手的温度仍留在发间,仿佛一直不曾离去,眼眶像著火一样烧灼,他知道那是泪水的前兆,但他忍著,忍得发酸,发疼。
  我不是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我仍旧活著,感受得到这酸,这疼,这暖,这情。
  邵季安被他眼中的感情恍了下神,他知道苗尚对他有了不该有的情愫,本来感觉好笑的同时,也毫无愧疚地享受著他的依恋,但最近他感到厌烦了,食物就只能是食物,即使再美味也不会想要去怜惜,他别开目光,装作没有发觉那越来越红的眼圈。
  看不到邵季安的脸,苗尚尴尬地垂下头以掩饰即将溃堤的泪水,心隐隐地疼,不可告人的疼,也是无望的疼。
  “饿不饿,都十二点了,你想吃什麽,我去买。”邵季安故意忽略他脸上的潮湿。
  “随便。”
  “你在这等我。”
  邵季安的背影,优雅而颀长,修长有力的手臂环拥起来时,是令人安心的所在,可不是属於他的,不是属於叫苗尚的男人的,他早该明白,亦早该豁然的。
  收回盯得有些发胀的眼,努力闭了闭,像要甩去一切不实际的想望,苗尚深呼吸口气。
  马上就要高考了,他要好好考虑将来了,选什麽专业,找什麽工作,至於感情,还是不要了吧,就这样也挺好,一个人自由自在,一个人……
  邵季安买好东西,往回走,迎面碰上一个旅游团,吵吵嚷嚷地,似乎发生了什麽骚乱,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跟旁边的同伴说道:“刚才真是可怕,那个掉到河里的年青人不知道救活没有。”
  “是啊,不过救得及时,应该不会有事。”
  “这可不好说,万一那河里有抓替死鬼的,肯定没救……”
  邵季安的眼皮猛地一跳,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也顾不得周围有没有人看见,来到河边正看到一个男人在给浑身湿淋淋,仰面躺在地的苗尚做人工呼吸,旁边还围了一群人观看。
  苗尚瘦削的身体被男人抱在怀里,脸色青白,湿乱的黑发贴在脸庞,更显凄惨可怜,双手垂在身侧,胸膛毫无起伏,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
  邵季安就那麽冷漠地看著,既没有上前也没有离开,就像旁边看热闹的人一样,是个旁观者,局外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死灰的嘴唇吐出一口混水,他才有了动静,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看著地上的二人。
  男人抬起头看他,俊美的五官比东方人略为深邃,嘴角微跷,眼中精光闪烁,眼神有些放肆。
  邵季安的表情微微变了变,半蹲下身将他怀里犹自咳喘的苗尚接过来,也不理会人群里的指指点点,转身就走。陌生男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将还未完全清醒的苗尚安置在车内,邵季安头也不回的对跟过来的男人说:“我不希望你再碰他。”
  “你搞错了吧,救他的人可是我。”男人本来就跷的嘴角撇了撇,越发显得俊美。
  “不管怎样,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可不是为了你才这麽做的,你别误会。”
  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邵季安进入驾驶座,也不管男人还有话要说的样子,驱车离开。
  “啧,真是不得了,那一记眼刀真是可怕。”说著,不禁摇了摇头,一脸兴味。
  回到苗尚租房的地方时已经快五点,太阳虽然还倔强地挂在灰蓝色的天空,但已经没那麽大火力了,即使如此,在睡梦中的人仍然热出了一身汗水,苍白的脸色晕染出一层不正常的红。邵季安伸手试了试苗尚的额头,有些烫,呼吸也很急促,也许送到医院会好些,刚起身要抱他,人就悠悠醒来。朦胧的视线一触及他,便立刻阖上,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为什麽要自杀?”邵季安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任何波动起伏,听得躺在床上的人身体一缩。
  硬著头皮沈默了半晌,终究躲不过,苗尚重又慢慢睁开双眼,直直望著上方面无表情的男人。
  “我问你为什麽要自杀?”
  “我没有。”干涩而沙哑的声音小如蚊呐。
  又是一阵无声地对峙,苗尚挣扎著起身,要去喝口水,摇摇晃晃挨到桌边,抖著手拿起杯子张口要喝时,一直看著他的邵季安猛地夺过。
  “你干什麽?”苗尚拿眼瞪他,见他不回答,无奈地又重新倒了一杯,刚要喝,又被人夺走,这下可把他惹火了,“你到底想干什麽!”
  “为什麽自杀?”邵季安硬邦邦地抛出之前的问题。
  “你才自杀了呢,神经病你!”说著伸手去抢他手中的水杯,抢了几次没成功,“你把水给我!”
  见他还是那副死人脸,苗尚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无力,两人之间这样孩子斗气般的举动实在是幼稚,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水也不想喝了,坐回床上直发呆。
  对於苗尚的反应邵季安却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这无声地抗议是对他的拒绝,一个猎物不自量力地示威,可笑又可恨!
  “啪”地一声,手里的水杯,连同桌上的一起碎裂,水花与玻璃渣子四溅,吓得苗尚回了神。
  “想死还不容易?”一步一步靠近床边,邵季安眼中邪光流窜,看得叫人心惊胆战,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吓得他一哆嗦,直觉要逃,但却无法挪动身体,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明白怎麽回事,人已经被扑倒在床了。
  “你干什麽!”反应过来後,便挣扎著要站起来。
  “何必那麽麻烦,我可以成全你。”邵季安扯著他的衣服,边用力压著他,防止他脱逃。
  “你疯啦!”苗尚从没见过这样的邵季安,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找不到以前一点优雅温柔的影子,就像个野兽一样,乱啃乱咬,凶狠异常。
  他不懂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邵季安带他出去玩,明晃晃的阳光下,高速公路上飞驰的跑车,轻柔舒缓的音乐,绿林环绕中的瀑布河水,薰风拂面,发间的手指余温,还有,宽阔温柔的背影,背影,那是谁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剩他一人,独自一人。
  “怎麽现在不反抗了?”身下人的挣扎渐渐舒缓直到停止,舒季安感到奇怪,从青紫咬痕的白皙胸前抬起头来。本来还想要嘲笑一番,却突然住了嘴。
  “我没有自杀,”苗尚恍惚著喃喃自语,大睁的双眼呆滞无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的,那河里有什麽,有什麽在呼唤我,我渴望得到他它,它让我不再一个人,一个人太寂寞了……”说著竟缓缓落下泪来。
  邵季安静静看著他,有那麽一瞬犹豫,仅仅一瞬,复又低下头去,在纤细的脖颈上狠狠咬下,香甜美味的血液自温热的身体里流过喉间,一阵嗜虐的畅快感流窜全身,鬼的贪婪本性都暴露了出来,再也收不住。




☆、鬼男缠18

  苗尚疼得一皱眉,顿时清醒过来,搞清楚现在的状况,再次挣扎起来,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再加上失血,用力过猛,一阵头晕目眩,又栽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无力自救,苗尚大喊出声,企图喝止在自己身上疯狂肆虐的男人。
  邵季安听而不闻,撕扯著碍事的衣服,打算一举征服猎物,完全敞开来的身体诱惑著他不断啃啮,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占有欲望,烧得他红了眼,手下不知轻重,只要有一点点反抗都要狠狠扼杀。
  苗尚浑身疼得直冒冷汗,偏又脑袋昏沈,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就要支持不住,突然被翻了个身,面朝下趴著,心里骤然恐慌,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硬如热铁般的长杵毫不留情的捅进了身体里,闷哼一声便不醒人事。
  邵季安却蛮横地动作起来,也不管苗尚全无反应,只认为他变乖听话,就能稍稍缓解心中狂烈的欲望。如果今晚放纵自己,就可以下定决心放手,那麽就让他无所顾忌,即使知道身下细瘦的人无法承受这无情的折磨,也无法停止。
  湿滑而富有弹性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邵季安一边抽插一边摩挲著,柔韧的腰肢随著强烈的力道而轻轻耸动,纤细的脖颈上淌著一小湾鲜红的血液,混著汗水与泪水滴在零乱的床单上,怵目惊心而又凄惨可怜。
  不知过了多久,苗尚自疼痛中醒来,视线所及,一片摇晃,胃中翻江倒海,恶心欲吐,又等了会才想起之前的事情,邵季安发现他的变化,退出坚挺的欲望,将他翻过身来面对面,苗尚伸出酸软的手臂欲推挡靠过来的男人,还未碰到,下身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接著就是狂风骤雨的鞭挞,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好难受,要死的感觉,脑中不时晃过一副副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黑色的密闭空间,只有一个孤单的身影蜷在角落,瑟瑟发抖,如同现在的自己,快要死去。
  已经发泄过一次的邵季安稍稍回复些神志,他感觉到苗尚似乎有什麽地方不对劲,一阵无形的力量猛得将他弹了开。
  虽然知道苗尚是个生灵,但他却从未表现出什麽特殊的地方来,现在突然暴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来让毫无防备,想到他是要逃,刚要再扑过来,就见苗尚从床上慢慢坐起,头无力地垂在一边,黑发挡住半张脸,口中念念有词。
  “好难过……难过得要死……我不想死,不要再这样对我……我不要死……不要死……”说著,也不看旁边一直虎视耽耽的危险男人,拿起掉在周围的衣服就要穿。
  不管怎样,还是要逃吗,哼!邵季安一股怒气涌上,脸孔扭曲。
  将衣服勉强穿好的苗尚感到脖子上一紧,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掐住般喘不过气来,身体失去重心悬了起来。
  “生与死,由不得你。”邵季安站在他面前,轻声耳语,无尽讽刺与嘲弄。
  苗尚因窒息而说不出话,只有四肢还能自由活动,想要摆脱束缚,正挣动间,一个方形的小布袋自上衣口袋里掉出来,立刻的,脖子上的力量消失,新鲜空气争先恐後的进入肺中,他不停地咳著,邵季安则皱起眉,走过去将掉在地上的小布袋捡起,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上面附著的磁场让他却实感到一阵头晕。
  原来是这个玩意搞的鬼,怪不得他施加在苗尚身上的力量会突然消失。居然拿这种东西来对付他,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人类了。
  “谁给你的?”
  好不容易止住咳的苗尚完全没听见他说什麽,只是沈默地低著头。
  “我问谁给你的!”声音陡然提高,邵季安一步上前抓住将他拎起,狠狠盯著他痛苦不堪的脸。
  对於苗尚的不回答,邵季安更是火冒三丈,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为什麽会如此计较这件事,如果只是一般避邪用的护身符倒也没什麽,但是那上面却带著另一个男人的气息,那个叫严齐的男人!
  还真是狠毒啊,那上面附著的磁场足可以让普通死灵灰飞烟灭!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麽好客气的,食物就是食物,没什麽好顾惜的,虽说有规定不可以伤害生灵,但如果是对方要惹恼他,他才不管什麽规定!
  再次咬上苗尚的脖子,邵季安用最最残暴原始的方法吸食著他的生气,直吸到一滴不剩才甘心,才解气。
  苗尚急喘一声,没过多久便浑身抽搐冰凉,脸色由苍白转为青紫。
  果腹之後随之而来的是炽热的身体欲望,由於刚才苗尚的反抗,到现在他还没有舒解。
  松开口,邵季安已经完全回复成魔鬼的样子,张狂肆虐的磁场犹如触角般挥舞著,苗尚的脸顷刻间出现无数细小的划痕,仿佛要吞噬掉一切,有形的,无形的。
  ,
  “邵季安,我恨你。”苗尚颤声说道,空洞僵硬,绝望得让人心酸亦心惊。
  邵季安从他身上抬起头,看向那双平静无波澜的眼睛,缓缓闭上。




☆、鬼男缠19

  一周後。某街心公园。
  树荫下木制长椅上坐著个脸色苍白的男孩,过瘦的脸颊甚至有些凹陷,长长的睫毛下浓重的黑眼圈,半抬的眼皮遮住大部分的瞳仁,挺直的鼻子下薄薄的嘴唇毫无血色,干巴巴的。他正在说著什麽,细长的手指紧紧捏著电话。
  “喂,苗尚,考得怎麽样?”电话另一头的刘沁问著,声音中透著轻松。
  “不知道。”
  “反正都考完了,想也没用,你成绩一直比我好,不用担心。”
  “嗯。”
  “咱们俩考点不一样,我跟张斐那小子到是一个考点,还是一个考场的,你说巧不巧?”
  “真巧。”说到张斐,倒是让苗尚犹如死水般的内心波动了下。
  “苗尚?”刘沁忽然严肃下来。
  “嗯?”
  “你还跟那个叫邵季安的来往吗?”
  沈默了半晌,苗尚给了否定的回答:“没有了。”
  “没有最好,我总觉得那家夥不是什麽好人,感觉特压抑又捉摸不定,笑里藏刀那种。”想了想,有些迟疑,“严齐让我问你最近怎麽样。”
  严齐?苗尚一时想不起来,顿了顿,“为什麽这麽问?”
  “苗尚,你别嫌我多事,我觉得你还是让严齐给你看看的好,我知道你不信这个,但是有些事不能不信,你就听我一回吧。”刘沁苦口婆心地劝说著,就怕他不答应。
  “好吧。”
  “说定了啊,可不许反悔。”话峰一转又问道:“我给你的那个护身符你还带著没?”
  “……嗯,带著呢。”
  那天醒来之後,护身符就在手边,完好无损,一切都跟以一样,除了身上隐隐的疼痛。他又回到以前的平静生活,看起来什麽都没有改变,又似乎有什麽变化,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但却实实在在地害怕著,它不来则已,一来就会天翻地覆,打破现在的假象。
  这种什麽都做不了的绝望从四面八方渗透到肌肤,越是要摆脱,越是紧紧缠绕。他小心翼翼,尽量不扯动那些致命的绳索。
  谁也好,只要能让他忘掉,忘掉这无边无际的空虚,即使死亡也无所谓,只要能忘掉。
  苗尚模糊地想著,不知怎麽回得的家,机械地找钥匙,开门,突然他停下动作,看向隔壁。
  男人恰好推门而出,优雅动作,爽朗笑容:“你好,我是今天搬来的,我叫邵季安,住在你隔壁。”
  只是一眨眼,男人消失不见,灰扑扑的门紧闭著,从未打开过。苗尚收回视线,走进房间,将所有隔绝在外。
  邵季安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第二天,刘沁带著严齐来找苗尚。
  “昨天电话里说好的,我带人来了。”刘沁一进门就说明来意,身後的严齐冲他笑笑,深邃的眼睛里尽是探寻,随即打量了一下屋内,并没有什麽异常,除了若有似无的空气波动,比上次来时柔和了许多。
  三人坐定後,严齐首先发话:“因为你好像不太愿意见到我,所以都避免跟你直接碰面,可能前几次我也有鲁莽的地方,但现在我希望大家都能冷静下来。”
  “你想说什麽?”苗尚看向窗外,天色已近傍晚,半新不旧的楼房在有些残破的夕阳下显得异常寂静,像是睡著了,又像是死去了。
  “你想听什麽?”严齐不答反问,定定审视他,发现他跟前些天有所不同,不仅磁场紊乱,时弱时强,似乎还透著股奇怪的吸力,影响著周围的磁场变化。究竟是什麽原因?
  一阵沈默後,苗尚转回头来,“什麽是鬼?”
  “你认为呢?”
  “我不知道。”
  “你知道自己是灵煤体质吗?”
  灵煤体质?印象中好像是专指那些有特殊能力的人,这跟鬼又有什麽关系?苗尚有些怔然,摇了摇头。
  “每个物质都有一种磁场,或强或弱,频率或高或低,就像这桌子,”严齐用手沿著桌边轻轻滑动,“它也有磁场,只不过强度跟频率弱一些,之所以能看到他是因为他具有实体。”
  苗尚的眼光不自觉地随著他的手移动。
  “当然还有一些我们看不到的,”把手收回,与另一只手交差,“你或许会认为看不到的就是灵体,但实际上并不是,比如,鬼。”
  最後一个字让苗尚的心跟著一颤,仿佛灵魂都要脱离肉体,又瞬间回归。
  “它们就像这桌子一样,强度弱频率低,只不过没有实体。”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的严齐继续慢慢的说著,“我曾说过信念很重要,当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有了强烈的信念时,就会挣脱桎梏,在某个触点下引发空间或时间上的扭曲,所以我们偶尔会看到一些平时看不到的现象。”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房间里除了严齐低缓的说话声,就只有几只向著屋内明亮的灯光扑过来的虫蛾撞在窗户上的声音。
  “小沁之前曾碰到过,也就是见鬼。”感到刘沁投射过来的视线,严齐笑著换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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