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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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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了。”莱昂还在点头,“是的,除了失去的那只眼睛和那条手臂,──他好了。”

莱昂那时而玩世不恭,时而故弄玄虚的态度让伊萨克有些介怀,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约书亚受伤前那张英俊的脸。那张宛若神明般英俊的脸和那张他们最後一次交手的最後时刻,被一道刀痕贯穿而显得血肉模糊的脸重叠在一起,伊萨克觉得自己可以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
这下他船上的那些小鬼更要被他吓死了吧!
即便如此,伊萨克却觉得隐隐有些可以算作期待的心情在他心中蠢蠢欲动。

“伊萨克,你在期待吗?”莱昂敏锐的盯住他的表情,口气里是每次谈及“他”时都难免的忧心忡忡。
“是啊莱昂,我在期待。”伊萨克承认得十分爽快,“我只是希望,受伤之後的他不要让我太过失望了。”
这麽说的时候,他伸手去枕下取出了那柄弯刀。那本该是银白色的刀口,据说是因为饮下了太多的鲜血,而微微反射出淡红色的光芒。
“伊萨克,”莱昂的口气变得异常严肃,“我听说这次海军给了他一艘更大的船,那船上甚至装了可以抵御炮弹的装甲。”
“哦?那不是更有意思了吗?”伊萨克的口气与其说是不以为然,不如说是十足的兴味盎然。
“伊萨克,”莱昂提高了声调,仿佛在质问伊萨克是否真的听进了他刚才的话,“伊萨克,你还是想跟他正面对决吗?”
“你是什麽意思,莱昂?”
“我并没有什麽意思。”莱昂缓慢而又沈重的摇晃著脑袋,“这只是个问题,──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要说我不赞成。”
伊萨克好像不悦的挑眉:“你觉得我会输?”
“我只是觉得我们要避免不必要的牺牲。”莱昂认真的看著伊萨克的脸,不久,他仿佛下定决心般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的说,“我早说过你对那个男人太执著了,伊萨克。”
“是吗?可是执著不好吗?”

伊萨克回望著他的那张脸似笑非笑,看上去比他任何表情都漂亮得多,那副迷人的样子却让好脾气的莱昂第一次生起气来。
“上次你就是这麽回答我的,伊萨克。”一旦下定决定打开话匣,即使知道会惹恼对方莱昂还是要说下去,“现在我终於可以回答你了,执著不好,如果你的执著有可能让我们死的话,就太不好了!”
“得了吧莱昂,你真的只是怕死吗?你这个邪恶的海盗!”伊萨克好像看透了对方般斜睨著媚人的眼,“你不过是怕我看上他,闹到做出蠢事来,最後枉送了性命吧?──莱昂,你真是个好家夥,但你也真蠢!”
“我很高兴你觉得我的想法蠢。”可莱昂的口气一点儿也听不出他有多高兴的样子,就连他胖而和善的脸都依旧是紧绷的。
“如果你非要听答案的话,我是绝不可能爱上他的。”仿佛要让对方放下心来似的,伊萨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蛋,“莱昂,你怎麽会有这种想法啊!我并不是那些盲目崇拜他的傻瓜,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他既顽固又偏执,好心到天真,说白了就是有点蠢,──更何况,现在就连他那张俊脸都被我弄得不堪入目了,我怎麽会……”
“是吗?你知道他的全部缺点?”莱昂十分突然的打断他的话,口气里的担忧却有增无减,──在他看来,伊萨克的话什麽都不能说明,甚至不能说明,为什麽他最近总是偏爱金发碧眼的男孩。

尽管如此莱昂却还是庄重的点了点头,暂时有所保留的接受了伊萨克的说辞:“我现在知道你对他看得多麽清楚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可我却觉得更加危险了哩……”
他说完便站了起来,对於在伊萨克面前适可而止他一向十分熟练,但这次他却没有立刻转身离开,而是在退出前又补上一句:“不过总而言之,伊萨克,请你记住,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自愿为你去死的,请你记住这一点。”
他用宛若许下誓言般的语气说出这句话,说完之後方才恭恭敬敬的倒退出门外,因此他看见了伊萨克听到他的发言後一言不发沈思的脸,他对这个效果还算满意。

我说可以为你去死是真的,但我不会让你做蠢事的,伊萨克。

(待续)




(10鲜币)远帆 28

二十八、

尤尔根站在甲板上远眺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海平面,海风中他听见身後传来令人安心的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兰斯恭敬的站在一步远外的身後。尤尔根在心里暗暗摇了摇头,──即便是两人的关系发展到肌肤相亲的亲密地步,兰斯依旧固执的遵循著那些古老的行事准则,进退有度,谨言慎行,让他有些无奈,却又忍不住觉得,正是兰斯的这些地方,才让他迷恋得死去活来。
“尤尔根,你在担心约书亚吗?”兰斯的脸上流露著明显的担忧,却不知是为了谁。
“我……有一点吧。”
尤尔根实话实说,虽然他们都不赞同约书亚这麽快就重返海军,──约书亚甚至还没敢告诉他们,自己其实是要重返那片海盗肆虐的海域,否则尤尔根和兰斯怕是不惜将他打昏了捆起来,也要阻止他的莽撞,──但现在的情况是,没人拗得过约书亚本人的坚持,他们所能做的只有接受他的决定,然後一齐在这里为他忧心忡忡。
为了减轻眼前人的心理负担,尤尔根故作轻松的耸了下肩:“不过兰斯,既然我们接受了他的决定,那与其在这里自寻烦恼,不如选择相信他。”
“约书亚很强。”兰斯配合著他继续这有点可笑的互相安慰,好在他还是打算以理服人的,“尤尔根,在他离开之前,我们又比试过一次,──我敢说,他现在依然很强。”
“所以你就别担心了。”尤尔根嫣然一笑,不知是对自己,抑或是对兰斯说。

“但是约书亚是特别的,不是吗?”
说出这句话之後兰斯似乎被自己的唐突吓呆了一般,他甚至有些懊恼的想要捂住自己那张不经大脑的嘴,最後却因为这个动作太过缺乏男子气概而作罢。可反观尤尔根的脸却在极短暂的愣怔之後就舒展开来,他突然上前一步,踮起脚在兰斯那微厚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兰斯的脸上顿时在惊惶之外又加上了一点疑惑,那摸不著头脑的样子让尤尔根大笑起来:“兰斯,兰斯,你是在吃醋吗?吃约书亚的醋,真是可爱!”
“我并没有……”尤尔根那肆无忌惮的样子让兰斯几乎要恐慌起来,“我……我不该……”
“这有什麽,兰斯,我很高兴哩!”尤尔根看上去的确没有撒谎,他那溢於言表的兴高采烈多少让兰斯放心了一点,尤尔根用手圈住兰斯的脖子,撒娇似的把脸放在他胸膛磨蹭,“兰斯,我受够了你毕恭毕敬的那一套,总是让我怀疑你是否爱我!”
“我当然爱你啊,尤尔根!”只有这点,是兰斯必须辩驳的。
说完他的脸就红了起来,──如果不爱,又怎麽会让你为所欲为,又怎麽会让你看到自己那麽令人害羞的一面呢?
“我知道,我知道!”
尤尔根抚慰般的拍著他的脸,暗暗觉得他认真剖白自己的心思的样子简直让人兴奋难耐,但可惜现在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他只能遗憾的把属於夜晚的情事好好的留到晚上。

“不过兰斯,你来得正好……”
见到尤尔根突然沈静下来的表情,感到他突然放开自己,站直了身躯,兰斯觉得自己的身体也顿时紧绷起来。
他紧张的盯著尤尔根,等待著对方下面的话语。
“兰斯,我收到报告,我们那两个港口,被弗雷占去了。”
“是弗雷……?”虽然早有预感,但既成事实对於兰斯来说,还是需要一点接受的时间。
“没错,是弗雷。你当时阻止我回去正是因为预料到了现在的局面……”兰斯正欲辩驳些什麽,尤尔根伸出一个手指,让兰斯先听他说完,“而眼下的事实也证明,我离开时安排的那些防备措施是远远不够的。──不过兰斯,你知道弗雷是在谁的默许下拿到我们的港口的吗?”
“是谁?”
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尤尔根先是直直的盯住兰斯一会,直到就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气氛变得压抑时,才缓缓的开了口:“是赛义德。”
果不其然,这个答案给兰斯带来的冲击让他好久都说不出话来,等他终於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也许比起弗雷,他的确更应该恨我们……”
“也许比起恨谁,他更在乎的是利益。”尤尔根的声音显得很无情。
“我不明白。”兰斯机械的低喃。
“这很好懂。”不知不觉间,尤尔根的表情已带上了些讥诮,好像赛义德就在他眼前,他略带神经质的弹了下手指,“兰斯,库尔特死了,连带著弗雷损失了三只战舰,现在弗雷所拥有的武力对赛义德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因此他短期内是绝不会对赛义德造成威胁的。我想这两个港口算是一种安抚策略,不过弗雷每个月向他上贡的资金,却是少不了的……”
“但是我们……”
“我们不一样,他只知道我们离开,却不知我们是为了约书亚回去,而这番我们回去也确实做了点工作,现在我们这几艘船的武装度也许还不如他们,但我们来自目前这个世界上造船业最发达的海域,我自认为这次改装之後我们的船比他们也差不了多少了,──更重要的是,我还有你。”
虽然知道兰斯一定不会注意到自己的话里由“我们”到“我”的微妙变化,但尤尔根还是为自己顺便的告白沾沾自喜了一下。

“那麽尤尔根,你现在有什麽打算呢?”
兰斯果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完全进入了一个尽忠职守的下属的角色,或者应该说,除了刚才的小小失态,他一直就处在这个角色里。
“我要夺回属於我们的东西!”而尤尔根的表现也回复到一个为上位者的威严,“然後我要给那个小王子一点教训!──虽然对库尔特的事我非常遗憾,但是我要给他一点教训,因为……”
因为那两个港口,是他和兰斯真正开始的地方啊!

(待续)




(10鲜币)远帆 29

二十九、

斯文.弗雷的宅邸还是那样气势恢宏,但走进其间,却立刻令兰斯和尤尔根感到一股浓浓的萧索味道。
弗雷接待他们的地方已从那间金碧辉煌的大厅转移到了这间宅邸深处的狭小书房,房间中央枝形烛台上的三只蜡烛散发出摇曳的光芒,堪堪照亮整个斗室,更显得弗雷的境况不太乐观。可令不请自来的两位客人吃惊的是,房间主人那张俊秀无匹的脸上,虽不见了之前那种光彩照人万丈芳华,却也并不见一丝一毫颓丧之意。事实上即使还是沿用“翩翩佳公子”这几个字来形容这位失败了的商人,在这两位来客眼里也没有丝毫过誉之处。
当尤尔根和兰斯在弗雷面前取下挡脸的纱巾时,主人的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讶然,却还是很快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微笑著迎接他们的到来。

对於弗雷这样皮厚的应对,兰斯虽然满心不齿,可身旁的尤尔根却还在不卑不亢的跟对方你来我往的寒暄,令他也不好擅自发作。
但即使是长袖善舞的尤尔根,在圆滑的程度上依旧比弗雷差上一截。在安顿下来之後他环顾了一眼这个寒碜的房间,嘴角立刻挂上个嘲讽的笑:“弗雷先生,我本以为‘我们的’那两个港口会让你赚更多的钱……”
“本该如此哩!”弗雷爽快的应承道,“只可惜那份香水的配方我想尽了办法也没有找到,所以趁著今天我也不得不厚著脸皮发问了,不知罗森贝里先生愿不愿意把它给我?”
世上最无耻也不过如此,听了他的回答,兰斯不禁抓著剑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兰斯!”尤尔根有些严厉的声音却瞬间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当尤尔根再次开口的时候语气已变得温软而甜美,他笑意盈盈的眼波在兰斯和弗雷间流转了半天,最後还是决定先安抚暴躁的情人,“兰斯,不要这样,毕竟弗雷先生和我们都是赛义德的受害者,──而且对於弗雷先生这样能屈能伸的人,我其实是很佩服的哩!”
其实尤尔根说这番话并不全然是讽刺对方,甚至还有些真实的成分在内,毕竟他本以为现在的弗雷会像一只被痛打的落水狗般一蹶不振,却不成想对方竟然处在这种境地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奸猾相,反而令人觉得相当难得。

听了他的话,兰斯只能按著剑默默的坐了回去,弗雷的眼光却第一次落在了这个激动的剑客身上,许久之後露出了些怀念的表情,突然开口问道:“就是你,赢了库尔特吗?”
兰斯蓦然的点著头,弗雷这算得上是重感情的行为让他对对方的恶感稍微减轻了些,却听见对方继续有些遗憾的低语:“库尔特会输给什麽人,之前我连想都没想过啊……”
“那是他受伤了。”兰斯的声音有些沈闷,──在不公的情况下害死库尔特这件事,就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永远都在那里,一拔就会鲜血淋漓。
“他受伤了也厉害!”弗雷的眼角突然带上了点骄傲的笑,可很快又敛去了,手指在古旧的桌面上摩挲了两下,“听说他输了,我还以为他会回到那家夥身边去哩……没想到……”
“这世上还是有人认为忠诚比爱情重要的。”尤尔根打断他,冷冷的,──虽然他至今仍不赞同库尔特对待赛义德的态度,但对於一个为了原则献出生命的人,他还是不得不钦佩的。
“那些既得到忠诚又得到爱情的人多幸运!”弗雷意味深长的感叹,同时似有所指的回望著他。
对他的目光,尤尔根接受得坦然。

“我的确幸运!”
他回转头去看兰斯的侧脸,兰斯虽然不太习惯这样赤裸裸的示爱,却依旧对他微笑了一下,让尤尔根再次面对弗雷的时候满心都是欢喜。
“弗雷先生,我知道你不是甘心於一辈子做赛义德的家臣的家夥。”尤尔根的目光比刚才还要自信满满,他不像那些普通的密谋者,刻意压低声音营造出阴谋诡计的氛围,──可以说他的声音还挺坦荡的呐:“弗雷先生,实话说了吧,我想给赛义德一点教训,──跟你一起……”
“唔……”弗雷湛蓝色的眼珠子飞快的转了两圈,不置可否,“可是我的商会,──姑且还把它叫做我的商会吧,──我现在完全没有海军。”
“即使我们都有海军,也未必是赛义德的对手。”尤尔根耸了耸肩,丝毫不介意承认自己的不足,“但是给他教训还有其他的方法,──而且事成之後,我不介意把香水的配方给你。”
“哦?”弗雷似乎对这样的条件有了点兴趣,不过对於听上去太过诱人的建议,他总是十分谨慎的。
而尤尔根却继续毫不吝啬的洒出诱饵:“不要担心,我既不需要你的海军也不需要你的钱,──而且你现在也没多少钱,这我看得出来。所以说我们需要的,只是你的一点人脉。”
“人脉?”弗雷眨起了眼睛,看上去简直比刚出生的婴儿还要纯洁无邪,“可我只是个失败的商人……”
“别装傻了!”尤尔根不耐烦的点破他的装腔作势,“别告诉我你在被赛义德赶出占有的港口之後,连你安排在当地交易所的关系也全都就此切断了!”
“那是当然……没有的事……”弗雷的声音故意拖得很长,他在尽力拖延思考的时间,直到最後都还想有所保留,“可是我的意思是,你知道有些人只认钱,在我失势之後,他们就……”
“那就从忠於你的那几个开始。”尤尔根干脆的说道,“别告诉我没人忠於你,我知道你这家夥能让人忠心到什麽程度!”
“你说了我爱听的话。”弗雷突然坐直了身体,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却让尤尔根和兰斯更加安心,“罗森贝里先生,请让我听听你的计划。”

(待续)




(10鲜币)远帆 30

三十、

“兰斯,看看你!做爱的时候你在想些什麽!”尤尔根的声音听上去那麽不快。随之而来的,他狠狠的在兰斯的身体里抽插了几下,令身下那个素来坚强的家夥都忍不住叫出声来。
但他的怒火并非无理取闹,很少有人会喜欢自己的爱人在与自己做爱的时候还露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虽然尤尔根知道这有大半原因在於兰斯是个既有责任心,忍耐力又强得惊人的武士,但即使有小半原因在於自己的技术还没能让他忘记一切,这就已经够让人生气的了!
更让人生气的是,在他自己也陷入胡思乱想中时,自己那不争气的小兄弟竟然就这麽软了,还从兰斯的那里滑了出来……
尤尔根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向兰斯发一顿脾气,绝不再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原谅他的行为。他虎著脸捡起掉落在床边的衣服,把自己包成一团,坐在床沿上不再理睬任何人!

说是任何人,房里除了兰斯也没有其他人了啊……
兰斯左右看看,确定了尤尔根之所以还留在他面前,并且摆出一副生闷气的样子给他看,是因为想要自己安慰他。
因此兰斯立刻熟练的凑了过去:“尤尔根……”
兰斯的胸膛好温暖,既温暖又结实,胸口有意无意的贴著自己的背,令人觉得十分舒适,──但尤尔根是不会这麽容易被打动的!
“尤尔根,是我不好,你别再生气了……”
兰斯强而有力的臂膀让人觉得安全,他的怀抱让人感觉难以形容的安逸,──尤尔根开始觉得,如果他摆出适当的态度,也可以考虑原谅最後一次原谅他……
“尤尔根,尤尔根,”兰斯的温柔几乎要让尤尔根丢盔弃甲,他低沈的嗓音简直有著催动情欲的奇效,更何况他的声音那麽近,近到尤尔根只要伸出手,就能紧紧抓住似的,“尤尔根,我只是不太明白,你为什麽要找弗雷那家夥跟你合作?”

“兰斯,你不要太过分了!”尤尔根在他怀里挣扎著转身,狠狠的用自己的头敲对方的头。
“尤尔根你做什麽?!”兰斯惊声尖叫,虽然他的头没事,──也许是他皮肤黑,所以看不出敲红了的明显效果。
而尤尔根却扁著嘴使劲搓揉著自己的脑袋,把那块红色的痕迹越揉越大,好更加充分的激起对方的愧疚心:“兰斯,都怪你!”
“我……我请求你的原谅!”──这家夥,竟然能每次道歉都那麽诚恳!
尤尔根不甘的想,却怕自己在对方的目光攻势中再次败下阵来,即使是面对弗雷的时候他都不曾这麽严阵以待。突然他有了一个想法,──从他的表情看来,他自认为那是个美妙的想法!
“兰斯,你自己玩给我看,你自己玩给我看我就告诉你!”
兰斯初时还没明白他的意思,等醒过味来时脸立刻红成了火烧云,不由自主的往後缩了下身体:“这……”

见他的反应尤尔根觉得不妙了。但是聪明如尤尔根即使在最不妙的时刻也还是能立刻想出反败为胜的方法,──尽管这次有些低级。
“兰斯,我告诉你,我需要弗雷的帮助是因为他认识的当地人比我们多得多,──你知道这里的人比其他地方更不相信外来者,──只要他能让他认识的人按照我说的方法在各大港口游说一番,一定会造成香水的流行,到时候我们只要在这些港口大量倾销我们的商品,就能快速的扩大市场份额,这样我们不需浪费一枚炮弹就能从赛义德手里夺走市场的占有率……”
尤尔根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有很短的几次换气,终於尽量言简意赅的说完之後,他气喘吁吁的看著兰斯。
兰斯不明所以的回看他。他的脑子还没有快到那种程度,能瞬间理解尤尔根一次性传递的所有计划。
尤尔根却暗示:“兰斯,我告诉你了。”
兰斯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本能的防卫:“但是我没答应……”
尤尔根却遗憾的摇著头:“兰斯,不要这样暧昧,你没开口答应,我可以说你选择了默认。”

对於尤尔根兰斯无论如何都无法骂出“无耻”这两个字,更何况尤尔根现在又一脸纯真的扑进他怀里。他总是知道添油加醋的正确时间。
“兰斯,我求你!”──虽然他请求的是这麽低级下流的事情。
兰斯无奈的用颤抖的手抓住早就瑟缩起来的下体,可尤尔根露骨的目光让他几乎做不出下一步动作来,只能应付似的随便撸动两下。
“兰斯,你真敷衍!”
尤尔根虽然不满,却硬不下心肠逼迫他,只是拍著他的屁股让他张开双腿,毫无预警的将一根手指捅进他早就润湿好的秘穴。
“唔……”
虽然只是一根手指,兰斯还是被这突然的举动操弄得弓起了背,尤尔根却还若无其事的在他体内到处刮搔著。
“兰斯,继续嘛!”
在尤尔根的提醒之下,兰斯发现自己早已停下了动作,开始专心致志的在床单上摩擦著身体。而手里的小兄弟,却在他毫无动作的情况下,悄悄变大了一点。
“可惜,我的手指太短了,碰不到那里哩!”
尤尔根拖出的手指上连著银白色的丝,──那只是刚才的润滑剂,却让兰斯羞愧得闭上眼睛。见他这个样子,尤尔根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飞快的弄大了自己的分身,让他翻过身去。

“唔……好舒服!兰斯你好棒!”
兰斯觉得尤尔根实在是自己的克星,听见他叫得如此享受,自己心里的那点羞愤就这麽轻易的给抹除了去。
“兰斯,今次就暂且放过你,先欠著吧。”可尤尔根却一点也没想帮他抹除去什麽,他竟能一边享受,一边摆出一副十足十的商人派头,“兰斯,是你的话,利息我会照顾一点的……哎,你干什麽!……哇!刚才那下好紧!──兰斯,这是什麽新玩法吗?”
“嗯……才不是呢……尤尔根……”兰斯的声音听上去快哭了,──其实,他只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小小的反抗一下而已。

(待续)
(10鲜币)远帆 31

三十一、

约书亚看见临窗而立的那个身影,──虽然纤细,却不瘦弱,即使离得很远,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身上那种桀骜不驯气势。听到他推门的声音时,身影的主人飞快的转过身面对门口,轻轻一跃坐在了窗台上。
从敞开的窗口吹进夜晚的寒风,火红的发丝在风中不羁的飞舞,显得有些狂乱。

“不要叫人,你一叫人我就从这里翻下去,那你可就失去了抓住我的最好机会。”
约书亚的嘴唇还未分开,伊萨克就心知肚明他的想法,同时也向他扔出了自己的诱饵。
他看出了约书亚明显的迟疑,当对方缓缓从腰间拔出剑来时,他知道他赌赢了。
“你回来了哩,约书亚!”
在他毫不掩饰的兴奋嗓音中,约书亚的剑以迅雷之势来到眼前,而他的弯刀也同时出了鞘。
刀剑对上的那一瞬间,伊萨克的心就被惊讶填满,──没想到即使是只依靠单手,眼前人的力量竟依旧能在第一击时丝毫不落下风,让他不得不收起玩笑的心,更加全力以赴应战。
“约书亚,约书亚,你真是个令人兴奋的男人!”
在弯刀上加上双手的力量之後,伊萨克很快在对峙中占据了上风,他口中的称赞,在对方听来却比直言辱骂更加伤人。约书亚迅速的撤回力道,向後猛退了一步,横剑胸前,站在那里用目光凌迟伊萨克。而伊萨克却不再主动出击,依然稳稳的坐在窗台上,笑纳对方向他发出的全部怒火。

“约书亚,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
尽管觉得现在的情形十分有趣,但伊萨克想起了此行的真正目的,觉得有必要在约书亚再次扑过来之前把要说的话说完。
虽然他原本就不指望怒火中烧的约书亚对他有所回应,可是对方全然的无动於衷还是令他十分失望,但他只能继续说道:“约书亚,我想跟你做个了结,但不是在这里……”
他回过头看了眼窗下的地面,──没错,是地面,约书亚的舰队此刻正停靠在这个小小的港口,而这里是一间简陋酒店的二楼,──这不是他喜欢的舞台。
“你应该趁刚才偷袭我的。”当他再次转过头时,脸上已再次带上了玩世不恭的笑,“约书亚,你真笨!竟然跟一个海盗讲正直!”
约书亚的眉头凝成了个巨大的疙瘩,他终於忍不住催促:“我们要做个了结……”
“是的,我们要做个了结。”
伊萨克重复著,他盯著约书亚的脸,好像刚刚才发现他现在多丑,──他发现他变得那麽丑,然後他发现自己并不在乎……

“我们要做个了结,”他又说了一遍,仿佛要掩盖住某种情绪,然後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昂扬,“约书亚,跟我做个约定吧,这个小镇的东北方向有个小岛,──任何一个镇上的渔夫都会告诉你去那里的准确方法,──那个岛很小,平时没有别人,两个星期以後的星期五,你一个人来……”
“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我想单独跟你做个了结。”他把说“单独”两个字说得很重,但相应的,说出这两个字时的兴奋感令他握著刀的手臂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开来。
“你是否把我想得太傻?”听了他的话,约书亚的脸上浮起明显的讥笑,“伊萨克,我是海军,而你是海盗,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私人恩怨需要单独了结,我们只需要堂堂正正的决胜负……”
“我会跟你堂堂正正的决胜负,”伊萨克盯著他的眼睛,看上去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比你更想要我们之前有个堂堂正正的结局,正因为如此我才选择了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我不相信你,”约书亚看上去却丝毫不为所动,“也许我应该感谢你如此相信我,──但是很遗憾,我一点也不相信你。”
“那你就带人来,我绝不会怪你卑鄙,──但我会一个人来。”
伊萨克的眼底深处有光芒闪耀,约书亚几乎要相信那里面隐藏著可以称为真诚的感情。他有一瞬间迷惑,紧接著向前挥出了手中的剑,而与此同时,伊萨克那修长的身体轻盈的向後倒去,翻进了深沈的夜幕中……

“我会等著你来的,约书亚……”
夜风送来的低声絮语听上去那麽的不真实,约书亚走上前去,用力拔出深深嵌入窗棂的剑。他低下头,发现窗前的地面上散落了一地发丝,在清冷的月光下红得妖异,固执的向他证明著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
他听见门外传来兵荒马乱的脚步声,嘉利那焦急的嗓音随著杂乱的敲门声响起:“约书亚!约书亚!你没事吗?”
“我没事,嘉利。”无奈的转身打开门,眼下嘉利的罗嗦是比那个还有些遥远的约定更让他严阵以待的事情。
“你没事……”
嘉利的目光急切的打量遍他的全身,却在试图落进屋内时,遭到了无情的阻拦。
“我没事,嘉利。”约书亚又说了一遍,声音已有些严厉。
“那就好。”嘉利放弃了,他退後一步,恭谨的点头,准备离开。

“嘉利,我是个蠢货吗?”约书亚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却让他好脾气的副官再次愣在原地,而这个始作俑者却不肯停下来,固执的追问,“嘉利,由於我的愚蠢,让你们总是陷入危险之中,很多次了,不是吗?”
嘉利看著他,目光里充满了即使面对美人也不曾有过的温柔:“约书亚,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是’,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否’。──约书亚,你并不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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