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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兽之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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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我?”
鹰狡顺手接住衣服给自己套上,毕竟现在还是晚上,他刚刚在帐篷外呆了那么久,的确是有些冷:
“怎么,你想以身相许?”
他的脸皮厚得很,说出这种话半点不脸红,反而是刚从昏迷中醒来不久的李伽听着了这话脸上一红,也不只是羞的还是气的:
“男人,你还能更不要脸一些吗?”
饶有趣味地盯着李伽的脸看,鹰狡发现少年脸红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甚至比那些所谓的贵族少女还要来的诱惑。
“只要你想,本少不介意放下脸面……”
话没说完,被这轻薄话语弄得快要炸毛的李伽已经站起了身,推开男人走到了帐篷外。
真是一只别扭的孩子,鹰狡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矮油,第一更来了鸟~~~
二更三更备战中,偶估摸着自挂东南枝的可能性大大的有啊==
男儿情感
防盗章节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见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怪物呢?”
正当鹰狡准备跟着走出帐篷的时候,李伽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由于脚步太急,一下子撞在了鹰狡的怀里。
鹰狡顺势将李伽搂进怀里,低头挑眉问道:
“其实,你不用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小怪物呢?”
李伽不等他把话说完,抬头就是这么一句。
看着少年脸上明显的焦急却不是为了自己,鹰狡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破坏了,忍不住轻哼一声:
“天知道,反正本少遇见你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其他的生物。”
当一个男人吃起醋来,就算平时再怎么腹黑精明,智商都会退化到幼儿时期,鹰狡也不可免俗,好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事他干的多了,这么一句话放出去,倒也没引起李伽的怀疑。
以为男人说的是真的,李伽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一把推开男人抱住自己的手,走出了帐篷。
看着自己被推开的手,鹰狡的脸色青白交加,好一会儿,才收紧了拳头,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走了出去。
外面有一堆火,用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人工炭料点着,上面架着两块兽肉,烤得正香。
李伽走出来之后就默默地蹲坐在火堆旁,一声不吭的看着那明灭跳跃的火焰,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走出来就看到少年萧条的背影,鹰狡努力压抑住心中那莫名燃起的怒气,走上前将两块刚烤熟不久的肉拿下来,递给他一块:
“先吃吧。”
烤肉的香气在鼻尖萦绕,李伽顺着那块肉看向男人,低下头闷闷地说了一声:
“没胃口。”
那个实验品在你心里就真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连东西都不想吃了?
鹰狡差点就那么一句吼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语气很淡:
“你担心那东西?”
李伽抬眼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但脸上难过的神情却是隐瞒不住的。
“好吧。”鹰狡将那块肉硬塞到他手里,然后坐在他身边,拿着另一块肉平静道,
“那东西为何要一直跟着你,这一点先不提,你呢?你又为什么要这么惦念着它?别忘了,它只是一只异兽,一只与人类绝对称不上友善的异兽。”
“它——”
话刚出口就噎在了喉咙里,李伽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理由。
是啊,他为什么要惦念着这么一只异兽,难道仅仅因为那东西是他生的?
这个理由未免太过可笑。
见李伽不作声,鹰狡叹了口气,埋头咬了一大口肉。
两人就那么蹲坐在火堆旁,谁都没有说话,直到一记闷闷的声音传来:
“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跟着我?”
鹰狡张嘴欲说话,李伽却没理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被带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它要跟着我,甚至我连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和你解释那么多也不知道。”
顿了顿,他抬头看男人: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火光跳跃中,鹰狡的脸亮了半边,看起来诡异非常。
一只手轻轻抚上少年的脸颊,李伽反射性想要挣脱,却被男人的目光镬住,一时忘了动弹。
“不,小伽,你没有疯,疯的是这个世界,末日总能把一个正常人带上不正常的路,然后静静毁灭。”
一把将李伽的头搂在自己怀中,鹰狡把脑袋埋在他细瘦的肩膀上,口中轻声低喃:
“对不起,小伽,真的对不起……”
被男人健壮的身子搂住,李伽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而男人身上流露出来的些许忧伤,更是让他不敢动弹。
两人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很久很久,半晌,李伽忽然开口道:
“……把你的爪子挪开……”
镜头往下移,鹰狡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上了李伽的腰,眼看着就要往臀部而去了。
毫不留情地将胆敢吃自己豆腐的男人一把推开,李伽的脸色看起来又黑又冷。
不良动机被亮穿的男人脸上有些臊,两手伸在那里尴尬万分。
瞥了男人一眼,李伽抓起自己手上的肉就走进了帐篷,留给男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低头望着自己下身有些凸出来的一小块区域,鹰狡欲哭无泪,只能悻悻然摸摸鼻子,呆在外面守夜。
而走进帐篷的李伽吃完肉后就把自个儿缩成一团,窝在了一角,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间慢慢过去,蜷在角落的少年似乎已经睡熟,只是眼角下有一些透明的液体挂着。
人类,总喜欢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不让自己的弱点揭露在别人的面前,没有一个生物会为另一个生物的离开而多做惋惜——至少表面看来是这样。
因此,当第二天李伽醒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早已没有了昨晚的茫然空缈,整个表情,还是那么淡淡的,没什么起伏的。
“接下来,你要去哪里?”
鹰狡早就已经将火堆弄灭,整理好了帐篷,回头望李伽。
看了男人一眼,李伽犹豫会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地:
“帝都。”
男人微低着头,整张脸正好藏在了阴影下,好一会儿才说道: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你还是和帝都保持距离比较安全。”
“……为什么?整个末日,唯有帝都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吧,除了帝都,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生存之地。”
“……那随你吧,你若去,本少就陪你一块儿去。”
微诧异地抬头,李伽倒是没想到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去帝都的路还是很遥远的,这男人不知什么来路,竟说要陪着自己一起去。
“嘿,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本少。”
鹰狡赶紧躲开李伽那探视的眼神,回之以痞笑,
“如果你真的感动,就以身相许好了,本少绝不嫌弃……哎呦……”
话还没说完,李伽已经作势要打过来了,他小心避开,拿起行李就要往前跑。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李伽瞅着男人,恁地问道。
鹰狡看了他一眼,大步向前迈开,只留下一句:
“到了帝都,你自然会知道。”
明知这个男人不简单,但没有任何武器装备的自己却只能暂时依附他,这个滋味真是憋屈极了。
李伽叹了口气,跟上他的脚步。
昼夜交替,黑白相错,末日的颜色单调而乏味,然而日子却还是得过下去。
从那天跟着鹰狡一起混开始,李伽再次深刻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变态与强大。
鹰狡从不带他走大道,两人路过的地方都是偏僻而萧索,根据男人的说法,这些奇奇怪怪的路子,就是回到帝都的捷径。
再偏僻的路,也总有那么些个品种奇特的异兽出现,而一旦这些生物被男人见到,那么等待它们的,毫无疑问就是被吃的悲剧命运。
李伽一直跟在他的身后,从来不用出手,因为在那些危险到来之前,男人就已经将其扼杀在襁褓之中了。
唯一的不好就是鹰狡对他的态度。
暧昧,这是一个奇怪的中性词。
若李伽是女人,他会很乐意接受这个优秀男人的体贴亲密,然而,事实上他只是个男人。
男人对男人的亲近总有个界限,在界限之前,越亲密代表着这两个男人的兄弟情分越重,但若超过了这个界限,那就不得不防备了。
李伽目前就是处于对鹰狡的防备状态。
这个男人太会耍流氓了,一得空就是各种调侃,不把自己逼得炸毛就绝不罢口。
所幸他的调戏仅限于言语上,行动上并不怎么放肆,所以李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现在还必须“靠”着这个男人么。
走了不知多少天,李伽都快忘记日期了,只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除了这个男人以外的其他人类了。
这时,男人忽然指着前面的一座山对着他说道:
“越过那座山,就是帝都了。”
“呃?”
肖想了太久的目的地却始终没有到达过,不仅如此还莫名奇妙经历了无数的追杀围截,李伽都快忘记自己最开始时的那个目标了。
而就在这种时候,眼前一个男人忽然告诉自己:呐,这就是你要到的地方了。
感觉就和做梦似的。
双手挡在眼前,李伽微眯着眼望前面那座看起来并不是很大的山,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那句话是幻觉。
鹰狡回头就看见他这个有些傻气的动作,倒是忍不住一笑,伸手捏了捏他的双颊:
“别傻了,这座山后面真的是帝都,刚刚那句话不是幻觉!”
初入帝都
李伽愣了愣,往后退两步,躲开他的手,然后擦了擦脸: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说完,拔腿就要往前走,生怕男人的手又摸上自己的脸。
鹰狡轻笑了声,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大喊了一声:
“嘿!本少要走了,接下来的路,自己小心——”
他的声音很响很亮,带着成熟男人所有的特殊韵味,只是在风吹萧索的背景下,显得有些断断续续,就像是一条绳,被硬生生截成了好几段。
李伽的步子一顿,转过头望着男人的目光有些惊讶:
“你,不去帝都?”
摇了摇头,鹰狡朝他笑了笑,然后挥挥手,朝着后面慢慢退开。
李伽身子微微前倾,眼看着一个跨步就要走了出去,忽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没有让男人留下来的理由,登时立在了原地。
男人没有说话,就那么一步步往后退,直到整个高大的身子隐入风沙中。
朝着男人离开的方向望了好久,李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陪自己走了那么多路的奇怪男人就这么走了。
挥挥衣袖,潇洒离开,只留一个微笑。
直到周围的风沙变得越来越大,李伽这才开始挪动脚步朝着前面不高的山头慢慢走了上去。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任何生物的相逢相遇都是一种缘分,就连离开,也不过是自然循环所必经的一条路罢了,小怪物也罢,鹰狡也罢,他与他们,终究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李伽走得很快,一想起前方就是自己想了很久的目的地,双腿就像是装了机器那样自发地行动,等他感到自己的腿有些酸胀时,面前已经是帝都了。
帝都很安全,相较于末日的其他地区而言。
而究其原因,便是罩在整座都城上方的一个透明防护罩了。
任何生物,没有经过防护罩,是进入不了里面的,而强行突破的结果,就是被防护罩上的强力电波粉碎整个神经,成为潜伏在帝都附近,贪婪异兽们的食物。
李伽犹豫了好久,想着要怎么进入,却在无意之中发现,这个防护罩似乎对自己的侵入并没有多大的排斥作用。
试探着将手指轻轻碰过去,纤瘦的手指直接穿透了防护罩的阻挡,仿若无物那般穿透了过去。
难道防护罩坏了?
李伽皱起眉,有些疑惑,而就在这时,一声咆哮从背后传来。
“嗷——”
什么也来不及想,李伽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前跑,跑人防护罩内。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实证明,防护罩其实并没有坏掉,只是很奇怪的,对李伽没有丝毫阻碍作用。
只见那只猛地冲上来的凶悍异兽收势不住,硬生生地就那么砸在了防护罩上!
来不及发出一声哀鸣,就在异兽庞大的身躯撞上防护罩的同时,仿佛有千百万道电流从四周蔓延,聚集到异兽和防护罩相接触的那一点。
接着,超强的高压电流就那么奔涌到了异兽的身上。
仿若一只发光的聚电体,整只异兽的周身发散出强烈刺眼的金白色闪光,一动不动地浮在空中,就连碧绿色的兽眼也瞪了个大。
那个场面,无疑是壮观而华丽的。
李伽呆在了原地,愣愣地看着那只被电流瞬间劈死的异兽被不知从哪儿冲出来的其他异兽分割魇食完毕,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最后,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离开那里的,愣愣地朝前走着,直到耳边响起有些嘈杂的吆喝声。
李伽环顾四周,看到了吆喝声的来源。
是市场,帝都独有的场景之一——市场。
贩卖一些东西,以求得微薄资产来维持生存,这是那些平民们得以在帝都生存下来的唯一方式。
周围贩卖东西的平民们口中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喧喧嚷嚷的好不热闹。
然而对着这一切,李伽心里却只感到了陌生和恐惧。
是的,陌生和恐惧!
本以为到了帝都,心中多少会有点安全感,却没有想到,光是来到这群繁杂的人群之中,他心间就已经溢满了恐惧与不安。
脱离社会太久,思想和意识果然会发生变动啊,现在的他,已经快不知如何与正常人交流了。
麻木地挪动着脚步,让自己尽快脱离开这片人烟嘈杂的地方,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去哪里。
走了很久,从身边经过的人越来越少,原本挂在上空的太阳也慢慢落了下去,想要将末日的一切隐藏在黑暗中。
李伽忽然瘫软在了地上,哆嗦着身子蜷曲在渺无人烟的街道旁某个小角落上。
很冷啊,周围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怀中再没有了带有温热身体的肉球可以陪伴取热,也没有了虽然嘴巴不老实但却从没让自己受害过的男人,真的,很冷啊……
夜风还在萧索地吹着,整个街上一片清冷,只剩下角落的少年蜷曲着,颤抖着。
好一会儿,一个有些轻浮的声音在李伽耳边响起:
“小子,你是在等谁来陪你呢?”
这个声音,很耳熟……
李伽有些僵硬地抬起头,墨黑而茫然的瞳对上来者的眼。
“啊——”
男人的尖叫声划破夜的寂静,看清李伽的脸,来人抖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被身后另外两个仆从接住,这才稍稍大了点胆子:
“你……你是小伽?”
男人有些慌乱地说出一个名字,不知为何,看着地上少年的眼神有些害怕。
听到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李伽慢慢回过神,朝着男人长相普通的脸盯了许久,半晌,才忽然开口:
“……哥、哥?”
可能是在夜风里坐久了,李伽的嗓子有点干,说出的话也是又轻又哑,涩得很。
少年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耳边,虽然听起来有些沙哑,但那的确是自己弟弟的声音没错。
男人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最后在李伽茫然的注视下赶紧回过神来。
上前一把将李伽拉起,男人温热的掌碰到那双有着冰冷触感的手,心里也忍不住一凉,很想就这么甩开去,但抖了抖鸡皮疙瘩,终究还是有些拘谨地将少年的手执了起来。
“……走,回家再说……”
李伽一动不动,默然地任由这个被自己称为“哥哥”的男人拉着自己的手往前走,低着头不做一丝反抗。
走了两步,男人朝着身边的两个仆从做了个眼神,两人得令,趁着李伽不注意,偷偷拐入了某个小道,一会子就没了踪影。
路上很安静,男人握着少年的手总感觉有些别扭,冰凉的感觉从自己握着的纤细手掌里传来,一直蔓延到自己全身,仿佛自己拉着的,不是小弟,而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尸体。
这么一想,男人只感觉自己身边更冷了,余光瞥了眼那个跟在自己身后,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李伽,稍稍加快了步子。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一群人在他们到了的时候忽然打开大门涌了上来。
男人忙不迭地松开手,掌中没了那个冰凉的感觉,心里也莫名松了一口气。
每天都回家,却从来没有像这次那样,感觉这条路如此漫长而凄凉。
李伽给他的感觉太过诡异了,原本的少年就算平时不怎么多话,好歹也是个活跃的健康少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默冷淡过,这让他不适应之余,心中的害怕更甚。
刚到门口就被一群人拥住的李伽显然有些不知所措,面对一群“热情关怀”的所谓家人,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别吵了!”
忽然,一个有些沉稳低哑的男音传来,整个喧嚣的环境顿时安静下来,一群人老老实实地立在原地,一副恭敬样,给从大门里慢慢走出来的男人让开一条道。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李伽抬头,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来人。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长得平凡,个子也矮,只是那双小小的眼睛内总透着一股精明的光。
还没等李伽反应过来,这个中年男人已经一把将李伽抱在了怀里:
“小伽,你终于回来了啊……”
被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李伽挣扎了几下,终于从男人的怀里爬出来,弯着身子在一旁大口喘气。
太长时间没见面,这些所谓的亲人好像一下子成了陌生人那样,仅仅只是一个拥抱,就让他别扭万分。
“……父亲。”
将心中那口憋着的闷气咳出,李伽抬头,轻轻地吐出一个词。
“哎!”
听到李伽的这一声,李应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连忙应道。
看了看都愣在一旁的人,李应直起面板教训道:
“都愣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小少爷回来了?都给我准备东西去!”
作者有话要说:嘎嘎,终于到帝都了,苦逼的小伽,哎,等到小怪物回来,乃就幸福了,不会再孤独了……
更新什么的……我自觉上东南枝挂着去==
很晚了,大家都睡吧,俺撑不住了,赶作业去……
失而复得
所有人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往宅邸里赶。
李伽跟在李应的后面,微抬头往里面走,尽量和所有人保持开一定的距离。
家里还是那个样子,一样的房子一样的小道,就连周围的环境摆设也没有一点变化,然而李伽见了之后却只感觉陌生。
拐了好几条道才到了大厅,偌大的餐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食物,除去一些肉食和人工制造的营养物质,竟然还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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