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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猎魔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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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聊得正好,晚宴终于要开始了,司仪上台说了一段开场白,有请今天的寿星登场。场内的灯全部熄灭,一束光照射在台阶上,一位穿着蓝色晚礼服、脚踏高跟鞋的女人一步步走下台阶。
林澜几乎认不出她就是钟灵,原本披散的黑发高高挽起,摘下了那副呆板的黑框眼镜,化妆使她的眼睛看上去很大很漂亮,脸型也瘦了,加上闪闪发光的水晶耳环、项链、手镯的点缀,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褪去稚嫩,显得成熟而美丽。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
“她真的是钟灵?”陈笑笑皱眉犀利地点评,“怎么感觉有点奇怪?一个人化妆以后的确可以变漂亮,但气质是不会变的啊。”
“你嫉妒她?”沈天赐随口反问。
陈笑笑白了他一眼:“别胡说,我要化妆起来比她漂亮多了。”
“我生日那天拭目以待。”沈天赐勾起一抹假笑。
两人虽然看着像斗嘴,气氛却越来越和谐,林澜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些空间,就找了个借口回到薛烽身旁。餐桌上由饭前水果点心换成了丰盛的晚餐,可能是因为昨天的月圆之夜消耗了林澜太多体力,林澜只觉食欲大振,几乎能吃下桌上的全部食物,也不管司仪又说了什么,端起盘子挑自己最爱的东西下手。
狼吞虎咽半天才感觉肚子好过一点,林澜嘴里塞满食物含含糊糊地问薛烽:“唔?唔唔?”
“慢慢说。”薛烽递给他一杯果汁。
林澜好不容易咽了下去:“你不饿吗?”就算对方手中端着红酒,却一口没喝。
“不。”薛烽拿出纸巾擦掉林澜嘴角的酱汁。
这种亲昵的举动让林澜颇为不自在,场边好多美女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呢。“呃,那你怎么不去跳舞?”
薛烽挑了挑眉:“我们去挑一首?”
“我们?你疯了吗?我们都是男的!”林澜嘴角抽搐,但对方好像是认真的,“喂,你可别指望我跳女步,门都没有!”
“你真的不跳?”薛烽默默地戴上一双白手套,视线从林澜脸上移开,林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钟灵迈着优雅的步子正朝他们走来。
“薛大哥,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钟灵不再是那副动不动就害羞的样子,显得大方得体。
“我的荣幸。”薛烽微微欠身,拉着钟灵步入舞池。
由于主角的上场,音乐变得浪漫悠扬,其他人纷纷停下脚步,注视着这对看上去如此登对的男女翩翩起舞。尽管薛烽只是白衬衫黑长裤,但他周身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却隐隐压过了钟灵,这支舞始终是以他为主导,聚焦了所有视线。
灯光再次变暗,聚光灯追逐着他们的舞步,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林澜紧抿着唇,心里堵得慌,双手紧握成拳,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邪恶的心火在熊熊燃烧,恨不得将钟灵撕成碎片……
“小狼人,冷静一点。”一只手按住林澜肩膀。
林澜猛地惊醒,掌心一阵刺痛,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利爪不知何时伸出来刺进肉里,鲜血淋漓。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了体内有暴走趋势的能量,撕下干净的桌布胡乱包扎伤口,这才注意到晦暗的光线里身边站着的女人,她是……那个什么驱魔世家的姚菲琳?“谢谢。”
“应该的。”姚菲琳看了看场中的薛烽,“才刚过月圆之夜吧?能量还没稳定就出来,也不怕惹事?你的饲主是怎么照顾你的?”
“他?他正忙着泡美眉……”林澜酸溜溜地回答,不再去看那副伤人眼睛的画面。他明白自己此时的心态有些不对,不知不觉,他对薛烽的感情在薛烽的暧昧态度下潜移默化,以至于他潜意识里把薛烽对自己的好当成了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地认为薛烽就是属于自己的……
姚菲琳知道林澜肯定是吃醋了,也不拆穿,只是津津有味地睨着钟灵:“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和我所接触的领域不同,但跟之前那个爱丽丝梦境事件中的女孩很像。”
“不像才怪。”林澜兴致缺缺。
姚菲琳在舞曲结束前离开了林澜,她不想等薛烽回来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在家族族训上薛烽可是头号不可得罪的人物。
一曲终了,于众人的掌声之中,钟灵忽然扑进薛烽怀里低声说:“薛烽,我爱你。”薛烽冷漠地推开她,微笑地回了声谢谢,然后绅士地行礼离开,一边脱下白手套随手丢进过路服务员端着的托盘,一边走向角落里的林澜。
作者有话要说: 呃,并不是真相出来就要完结了,本文离结尾还有一大段,会写到25W字以上
☆、童话的源头
灯光亮起,林澜被刺得眼睛发酸,抬起手臂挡了挡光源。
“怎么回事?”薛烽一眼就发现林澜双手缠着的布条,还渗出了血,脸色一下子沉了。
“意外。”林澜现在不想跟对方说话,他不可能像女人对着男朋友发嗲那样讽刺对方‘你怎么不继续和钟灵卿卿我我’,更何况他知道薛烽并不喜欢钟灵,所以只有独自生闷气——靠!不喜欢你还跟她跳什么舞啊!
薛烽不动声色地将林澜从头扫描到尾,仿佛看出了什么,不顾他的挣扎握住他的手腕,一圈圈解下布条,漫不经心地问:“你在吃醋?”
“没有!”林澜想缩回手,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薛烽摊开他的手掌。原本以狼人的体质而言伤口恢复速度是很快的,但这回他刺得有点狠,血倒是止住了,四个深深的指甲印尤为明显。
薛烽微蹙起眉:“以后要发泄冲着旁边去,就算你把整个酒店掀了也无所谓,不要弄伤自己。”说着他低头去舔林澜的掌心,愈合伤口,并细细地舔净残留的血迹。
一股麻痒蔓延至全身,林澜手脚发软地倚靠着桌沿:“你不用这样……”声音微弱,根本算不上反抗。
“好了。”不一会儿,林澜的手掌已经完全看不出受伤的痕迹,薛烽执起另一只手,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步骤,最后余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林澜几乎要被对方眼底漂亮的幽蓝色闪瞎了眼,他无法直视地捂脸:“我说你该不会有吸血鬼的血统吧?”
“你猜。”薛烽顺手揉了把林澜的狼耳朵。
林澜正想说什么,一位服务员走近前:“您是薛烽先生么?钟老先生请您到后园一趟。”
薛烽知道这个人在旁边徘徊好一阵子了,他颔首:“带路。”
他们跟着服务员从边门走向后面的花园,远远地看见那个别致的小亭子中,钟伯坐着轮椅闭目养神,身上盖着一条毛毯,比起上一次分明更老更瘦了,气息奄奄,行将就木。似乎察觉到两人的到来,钟伯睁开了眼,有气无力地微抬起手示意他们过来,早已没了当初的精神头。林澜看着心底有些发酸,他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对方,老实说,钟伯曾经做过的一切出发点是好的,但结局往往出人意料。
薛烽走到钟伯面前,这位老人颤抖着艰难地抓住他左边的衣袖乞求:“看在……那么多年…的份上,帮…帮我……照顾……钟灵……”
“她已经成年,比你还懂得照顾自己。”薛烽冷淡地拒绝。
钟伯看上去十分着急,脸上浮起不自然的红晕,不知哪来的力量紧紧拽住了薛烽的手腕,那力道好像要将它生生捏碎:“不…她还需要!她一直爱着你,她需要你!”
薛烽并没有挣开来,而是对着林澜勾了勾手指,林澜不明所以地靠近,薛烽右手一把握住了他的左手,十指交缠,举到唇边轻吻,林然挣扎了一下挣不开,只得尴尬地把脸转向一边,却意外地瞥见穿着晚礼服的钟灵不知何时站在远处注视着这里,怀中抱着一本又厚又沉的书,阴影遮住了她的脸,看不见表情,犹如女鬼一样格外阴森。林澜一哆嗦,下意识地转移目光,不由往薛烽身上靠了靠。
薛烽盯着钟伯收缩的瞳孔:“我一直知道你做的事情,不过看在我也有所收获的份上,我不想再追究,更何况你快死了,说再多也没用,你应该明白我的选择。至于钟灵……”钟伯的手开始剧烈颤抖,“跟她的帐我会慢慢算。”这位油尽灯枯的老人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张着嘴,双目圆滚滚地瞪着他,薛烽坚定地摇头。
钟伯的身体终于垮塌下来,唯有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到最后也没有合上,死不瞑目。薛烽抽。出左手抹下老人的眼睑,右手却始终不曾松开林澜。
林澜来不及伤感,他感觉有一道强烈的视线正灼烧他的后背,不用想也知道那来自钟灵。他扯了扯薛烽,薛烽转过身对上钟灵的视线。
钟灵慢慢走近,满脸泪痕显得楚楚可怜,一点都不像登场的反派BOSS。她在离他们几米远的距离停下脚步,轻轻开口:“爷爷没有错,请你不要怪他,错的一直是我。我早就明白随着次数的增加,这些童话会越来越不受控制,可是如果没有童话,我就永远见不到你,只有遇到短时间内解决不了的麻烦,你才会想起我,我才有机会靠近你。”她变得激动起来,“我好爱你,薛烽,为什么你不爱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澜差点脱口而出,从一开始你的性别就错了……薛烽的目光驻留在钟灵抱着的古书上,他只对它感兴趣:“把书给我。”
“不!”钟灵将古书抱得更紧,泪水不停滑落,声音颤抖,“爷爷走了,你也不要我,我剩下的只有这本书了……”
林澜忍不住插口:“它不是什么好东西吧,钟伯就是因为它而生命力枯竭,现在唯一能使用它的钟伯已经走了,你还留着干什么?你不恨它吗?是它夺走了你的爷爷的生命。”
“不!我不恨它,我恨你!”钟灵狠瞪向林澜,歇斯底里地尖叫,“都是你!为了让你离开薛大哥,我才不停求着爷爷开启童话,如果不是你的出现爷爷怎么会耗尽生命力?!都是因为你的纠缠,薛大哥才会离开我!”
林澜蛋疼地揉揉眉心,抬起薛烽握着自己的手:“拜托你看清楚,现在明明是他纠缠我!”
钟灵的表情愈发扭曲,薛烽上前一步挡住林澜的半边身体:“说说看,你做了什么?”
面对薛烽,钟灵的情绪缓和下来,眼里皆是爱慕:“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诉你。每一年,我努力增加童话的难度,为的就是你来求助的时候看我一眼。但去年的白雪公主事件中,你不声不响地解决了它,我很失落,牛郎织女每年七夕还能见一面呢,我却连这一面都错过了……爷爷为了我破例用古书召唤了红舞鞋。”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失去双腿?!林澜咬牙忍住质问。
“没想到你这次上门还带着一个人。”钟灵怨恨的目光扫过林澜,“没过几天他独自找到爷爷,说想要做你的助手。我警告过他了!猎魔人是很危险的职业,他不听!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叫他认清自己的实力,我没有想过他会死,也没有想过你竟然为了复活他来求爷爷……最后反而使他获得了狼人的力量。”
林澜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尾巴,几乎要炸毛了,为什么钟灵的眼神有种要把自己的尾巴割断的意思……
“我怎么能忍受有一个人就如我奢望的那样跟你生活在一起!所以我要借着童话杀了他!”钟灵的语气低沉而透着一股狠戾,“我编撰了一份独特的设计稿给《国王的新衣》里的皇家工匠——不过他们太没用了!没能一举杀掉林澜,后来就连狼人对立的种族吸血鬼也宣告失手。林澜的命太硬,我根本毫无办法。”
钟灵喘了口气:“频繁开启童话,爷爷为此透支了生命力,我也日渐消沉,我跟自己赌,赌你还在不在乎我,如果你没有来救我,那我干脆就此长睡不醒。是的,你来了,骑着独角兽从天而降,就像我无数次梦到的那样……林澜变小让我看到了希望,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不成功,我就放弃。
“情人节那天,你为了林澜,离开了我,我知道我输了,输得彻头彻尾。可是我不甘心,我还没有努力过,没有告诉你我爱你!最后的放手一搏,为了挽回你的心,我在爷爷的指导下开启了灰姑娘的童话,我以为自己会是那个灰姑娘,我的王子在见到我最美的一面后一定会爱上我,从此我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猜中了开头,却没能参透这结局……你不是我的王子。”钟灵泪眼迷蒙地望着薛烽。
“我不是什么王子,你也不是那个灰姑娘。”薛烽无情地加深她的伤口,“灰姑娘只存在于童话故事,现实一点吧。”
“咚——咚——咚——”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预示着灰姑娘的魔法开始消失,钟灵脸色惨白,来不及留下什么话,慌张地转身就跑,生怕让心上人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
林澜晃了晃薛烽依旧紧握着自己的手,示意对方放开:“喂,我们就这样让她走了?你没听她说她也能开启古书么?万一她想来个鱼死网破,拼命召唤童话,咱们的世界不就乱套了?”
“你以为那么容易?钟灵的力量不及钟伯,无法真正凝聚童话中的人物,只能将童话产生的能量凝聚到自己身上,这种情况非常危险,一有不慎就会把自己赔进去。”薛烽把玩着林澜的手指,似乎比他的银质打火机还有趣。
林澜用力抽了回来:“那你不担心吗?”
“担心?”薛烽奇异地睨了他一眼,“这个女人几次三番要杀你你居然还担心她?”
“好好,算我没说。”林澜摊开手,“那钟伯怎么办?”
“看样子钟灵是顾不上她的爷爷了,叫Albert过来把钟伯葬了吧。”薛烽望着钟伯自言自语,“该来的总会来,时候未到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老实说我觉得小林子更像灰姑娘⊙▽⊙ 灰小伙?
☆、在一起
留下Albert收拾残局,薛烽带着林澜又沿钟灵逃跑的方向走了一遭,意外地发现一双水晶鞋。
“这是灰姑娘里面的道具?”林澜仔细观察这双闪闪发亮的鞋子,唔,好像真是水晶做的,应该能卖不少钱……
“事情还没完,钟灵明显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场童话,所以故意将它们留在这里。”薛烽收起水晶鞋,伸手捏了捏林澜的狼耳朵,“你要真那么缺钱,我可以给你一张永远刷不爆的卡。”
“不用了。又不是自己赚的,一点成就感都没有。”林澜囧囧有神地拒绝,薛烽看上去挺认真的,或许对方真的有这种东西,就算没有这辈子也不可能缺钱,“我怎么有种被包养的错觉……”
“我以为我已经包养你很久了,去年,白雪公主事件结束后。”薛烽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
林澜想了想,似乎的确如此,自己从没给过房租、伙食费,到后来除了零食,日常生活用品也都有Albert负责。他有些郁闷:“难道我们算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包养明明只是个开玩笑用的卖萌词汇,一旦在严肃的语境下说出来却感觉很不舒服,就仿佛两人之间的地位并不平等。
“除此之外,还有追求与被追求的关系,接受与被接受的关系,养成与被养成的关系,爱与被爱的关系,随你怎么想。”薛烽定定地凝视着林澜,“我给了你接受的时间,现在,我想知道你的决定,你会离开我吗?”
“我不会。”林澜本能地回答后,随即懊恼于自己的干脆,心虚地补充一句,“至少短期内不会……”
“是吗?”薛烽笑了,又是那种老少通吃的笑容,“如果你现在不走,以后恐怕没机会了。”
林澜转移视线,生怕自己会对着那张脸发花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就……试试看吧。”至少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并不讨厌。林澜忽然觉得有些别扭,好像缺少了点什么,他们现在的情况是表白吗?可是薛烽从来没说过喜欢、爱、做我男朋友吧之类的话语,为什么他们如此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林澜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还有话忘了对我说?”
薛烽歪头思考:“什么?”而后恍然大悟,“对,是有一句话。”在林澜期待的目光下他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还那两次?”
林澜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血气上涌:“你脑子里装着的都是些龌龊的淫。秽思想吗?!”吼完这一句也不等他回答就撇下他迈开大步朝前方走去。
薛烽望着林澜落荒而逃的背影勾起唇角自语:“不急,我们有漫长的一生可以玩个遍。”
回到酒店大厅,过了十二点习惯夜生活的人们依旧神采奕奕,没有人知道后园发生的一切,晚宴的主角钟家死的死逃的逃——但愿钱已经付清楚了,不然结束后该找谁结账去?林澜天马行空地乱想。
“林澜,你在这里。”他还没站稳,眼尖的沈天赐立刻发现了他,“怎么就你一人?陈笑笑哪去了?她跟着你和薛烽进了后园,说要偷窥你们幽会。”沈天赐盯着他的嘴,其次是脖子,可惜没能看见被蹂躏的痕迹,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喂!停止你满脑袋黄色思想!”林澜脸上的热度再次燃烧起来,随手拿起一个盛满五颜六色液体的三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试图降温,谁料那些液体如同带了火,一股热气直窜大脑,辣得他不停吐舌头,喉咙都快冒烟了!
“……”沈天赐默默竖起大拇指,“我长那么大从未见过像你这么豪迈的喝法,你是不是不知道这里面装着五种以上的烈酒?对,每种一个颜色。”
卧了个大槽!林澜已经说不出话了,酒劲上头顿感头昏眼花天旋地转,双手撑着桌子怎么都站不稳,因为连地板都在摇晃!
沈天赐也顾不得看笑话了,急忙扶住他:“你可别晕在这里,薛烽等下回来还不得把我的皮给剥了!”
“唔……不要管他,那个满脑子肮脏思想的混蛋……谁要跟他睡一个房间……还要我还两次呢!不就是帮老子撸了两次管?那是他的荣幸!”林澜抓住沈天赐的领子开始胡言乱语,“你晃什么!给老子站稳了!”
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沈天赐一头冷汗,抓起一块毛巾塞进林澜嘴里,生怕他再爆出点什么猛料,叫来服务员给林澜开了间休息室,把人往里面一塞,吩咐服务员去找薛烽,自己则苦逼地呆在这里看着手舞足蹈的林澜,这就是看笑话的报应……
那边,陈笑笑却在夜幕深沉的后园里迷了路,按理说一个酒店的后花园应该不大啊,怎么就找不到两个大男人?该不会为了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薛烽动了手脚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陈笑笑脑补着各种禁忌级画面“嘿嘿”一笑,刚一出口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笑声被这寂静的夜渲染得阴森可怖。
她不由自主地搓搓双臂,还是回去吧,假如薛烽不想让人看见,那她再怎么瞎转悠也不可能发现什么。
陈笑笑试着往回走,不知不觉前方有个小亭子映入眼帘,亭子正中摆放着长方体状的大箱子。她忍不住好奇地靠近,借着月光仔细端详这个木头箱子,就像……棺材?!她吓得差点尖叫,我的老天爷!真的是棺材!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具棺材?!
突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她的汗毛一下子都竖起来了,全身僵硬,心脏骤停。
“你在干什么?”薛烽的声音拯救了周边凝固的空气。
陈笑笑迅速转身看见面前的的确是薛烽,这才觉得自己还活着,她不停拍着胸口:“你差点吓死我,我来找林澜的。”
“他回大厅了。”薛烽重新把手插回口袋,另一手提着那双水晶鞋。
“这是什么?好漂亮!”陈笑笑被优雅精致的水晶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一时竟忘了她身后还有一具棺材。
“鞋子。你要吗?送你。”薛烽想也不想就将水晶鞋塞进陈笑笑手中,扭头就走。
“哈?送我?”陈笑笑抱着水晶鞋目瞪口呆,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她快步追上薛烽,“诶,你等等我!这是哪来的鞋子?看上去很贵,我不能要!”
“你留着,要么扔了。”薛烽背对着她带着些许嫌弃意味地挥挥手。
扔了?那不是浪费么……亦步亦趋地跟着薛烽,陈笑笑一脸犹豫,薛烽不像是那种随便捡东西的人,要不拿回去收藏?不知怎么的,她蓦地打了个寒颤,不经意回头发现小亭子里的那具棺材旁立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黑影,看不清面目,吓得她不敢再逗留了。
当薛烽找到林澜所在的休息室,这只狼人已经闹累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整个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缩进角落里的沈天赐总算松了口气,被薛烽凌厉的眼睛扫过后头皮发麻地解释:“我什么也没做,是他自己喝的酒!”
“出去。”薛烽的命令让沈天赐如临大赦,什么也不用说拔腿就溜,临走前还不忘带上门,至于接下来这两人要在里面干什么,这可不关我的事。
薛烽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活动了一下颈部关节,走到床边低头靠近林澜,醉人的酒香钻进鼻腔,他的手抚上发热的脸颊,林澜若有所觉地贴着它蹭了蹭,感觉不错,竟伸手抱住整条胳膊用力一扳,直接将薛烽扳倒,然后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
薛烽没有反抗,只是盯着林澜近在咫尺的脸,嘴唇轻触微颤的睫毛,仿佛触到了心底最柔软的部位。不知何时,这个人侵入了自己平淡无波的生活,从此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他的身影,一开始只是有趣,想要逗他,看着他为自己炸毛、变脸,最终发展到想看着他在自己身下□……
林澜不知梦见了什么,抱着薛烽不停扭动。薛烽按住对方的后背:“别动。”但熟睡中的林澜怎么可能听话,挣扎得更厉害,这一下就蹭出了火。薛烽眼底的蓝光大盛,嗓音暗哑:“这是你自找的。”他低头去吻林澜的唇,林澜无意识地抬头,反而张嘴咬住了他的鼻子。
“唔?”吮了吮嘴里的肉,林澜恍恍惚惚地咂嘴,“鸡腿……”哈达子就流下来了。
薛烽的身体紧绷半晌,推开林澜慢慢地站起身整理衣服,紧接着像扛麻袋一样一把扛起林澜,踢开休息室大步走出酒店。
一刻不停地走到车旁甩下肩上的物体,被顶着胃晃了一路的林澜迷迷糊糊地撑着地板大吐特吐,难受得耳朵都耸拉着,直到什么也吐不出来,终于恢复一些清醒。
薛烽拿出水和纸巾给他漱口擦嘴,全部处理完,林澜抬头呆呆地与薛烽对视,冒出的第一句话是:“呃……水晶鞋呢?”
“……”薛烽一言不发地瞪着他,瞪得他从脚底一直凉到心头。
林澜战战兢兢地唤道:“薛烽?”
深吸了一口气,薛烽转身去开车:“送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呃,他们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吧哈哈……
☆、软硬兼施
疲惫地坐进副驾驶座,林澜按压着一阵阵抽痛的太阳穴:“送谁啊?”
“陈笑笑。”薛烽目视前方,淡定地开车。
林澜大脑当机了几秒,猛地反应过来:“What?你把水晶鞋送给了笑笑?那她成了灰姑娘?你不是说这种情况非常危险吗?!”
“要结束这场童话就必须走完主线剧情。原本的灰姑娘是钟灵,由于她完成了童话的前半部分,现在能量集中到了水晶鞋上,只能再找一个人代替钟灵走完后面的路程。”薛烽语气平静,“如无意外的话陈笑笑应该没有危险,这双鞋子不是红舞鞋,并不存在怨气。”
“意外?”林澜的头更痛了,只是单纯重复这个听上去令人不安的单词。
“意外就是,水晶鞋已经认钟灵为主,任何试图穿上它的人的脚都会被削去部分血肉。”薛烽的声音染上些许凉意。
林澜如堕冰窖,此刻他没有办法思考,机械地拨打了陈笑笑的电话:“别穿那双鞋!”
“什么?什么鞋?林澜你在哪呢?沈天赐说你喝醉了。”陈笑笑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薛烽给你的那双水晶鞋!它原本属于灰姑娘,如果这双鞋不承认你,它会伤了你的脚!”林澜语无伦次,“薛烽为了结束这场童话就把鞋子给了你……总之你别去碰它,你现在就扔了它!不,还是把它带到别墅我们再想办法……”
那头陈笑笑的声音顿了顿:“可是我刚才试穿了一下,很合适啊,你该不会做噩梦了吧?薛烽呢?”
陈笑笑没事!林澜提着的心放回了一半,那边薛烽拿过通话中的手机:“我是薛烽。水晶鞋并没有什么问题,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将它送回湖边别墅。”不等对方回答,手机被薛烽随手扔到一旁,他把车停在路边,表情微沉直视林澜,“你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林澜激动地抓住对方的领子,“陌生人也就算了,你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要拿朋友做试验?为了解决童话你可以牺牲任何人吗?!”
“她是你的朋友。”薛烽没有挣脱,而是盯着他的眼睛,“之所以称之为意外,就是因为它发生的几率比较低。”
“比较低就可以随便把朋友推进火坑?!”此时他眼中的薛烽变得如此陌生,林澜疼痛的大脑涨得都快爆了,“哦,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所以与你无关?你简直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怪物!换做是我,你也会选择让我去验证‘意外’的几率有多低?!”
“换做是你……”薛烽捏住林澜的下颌,倾身吻上他的唇。林澜睁着眼下意识伸手去推,却被对方一下子压进座位里。
喂!我们是在吵架啊亲!林澜紧咬牙关做出绝不妥协的姿态,薛烽耐心地吮吸着他的唇,直至完全红肿,忽然一口咬了下去。“嘶……”林澜刚张开口,对方的舌头就侵入口腔,快速地刷过上颚,他恶狠狠地想用牙齿咬掉入侵者,“咔嚓”上下牙咬合的瞬间,灵活的舌头已经缩了回去,反倒震得自己牙根发麻。
薛烽加重手的力道,强行捏开林澜的牙关,舌头又一次挤进去纠缠林澜的舌,追逐调戏,甚至深入到喉咙,强迫对方与自己共舞。林澜根本无力招架,略带疼痛的酥麻感从口腔一直蔓延至全身,分不清是谁的津液溢出了无法闭合的嘴角,流过薛烽捏着脸颊的手指,沿着脖颈一路蜿蜒,留下一道淫。靡的痕迹。林澜只觉得眼前发黑,整个灵魂都轻飘飘的,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等蹂躏够了他的舌头和嘴唇,薛烽松开陷入昏迷的林澜,帮他擦了擦嘴角:“换做是你,我会先扼杀所有意外。”拿起被遗忘在角落里依然显示通话中的手机,薛烽挂断电话。
手机质量太好,陈笑笑几乎是半推半就地听完了整个矛盾冲突。虽然被薛烽利用的当事人是她,不过她还是觉得林澜有些反应过头,自己都没有那么愤怒,潜意识里愿意相信薛烽,那与薛烽相处最久的林澜究竟在担心什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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