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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作者:冷笑对刀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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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到了床边,林皓羽摸了摸青君的面颊,又捏了捏对方绵软下去的肉棒,轻轻说道,“早些醒来。”
最後看了眼青君仅剩的四根大尾巴,林皓羽知道下次自己来的时候,这四根尾巴,或许就只有三根了。
林皓羽离开自己用法力幻化出用来囚禁青君的虚境之後,踏著碧岘山上厚厚的积雪缓步走回了青门的总坛──极乐宫。
那极乐宫的前身本是前人所修建的道观,不过後来却渐渐荒芜,有人说那道观的荒芜因为香火凋零而再无信众,也有人绘声绘色地说那些道人都被霸占碧岘山的青君给吃了,总之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青君执掌此地之时便将此道观做栖身之所,不过他素性放浪不羁,住了下来便不再管其他,倒是林皓羽接管了青门之後花了大笔金银请人重新将破败的道观修葺一新,还加造了不少亭台阁楼,前後耗时数十年才有了今日极乐宫这辉煌盛大的模样。
那片生长在山崖边的不枯不腐的竹林乃是碧岘山上唯一的禁地,除了林皓羽之外,任何弟子皆不得接近。
徒弟们都说林皓羽之所以长生不老,法力护身,也全赖了在那片竹林深处清修。
林皓羽沿著小路一路负手缓行,却在就要达到极乐宫时,看到一名弟子正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师父!小师弟他为了采一颗水晶莲掉进寒冰池里了。”那名弟子看到正朝这边走来的林皓羽,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
“什麽?”林皓羽冷漠的表情在此时终於有了一丝变化,眉心微蹙之间那张俊美而冰冷的面容也多了些许人情味。
“快带为师去看看。”
☆、第五章
唐古道此时正躺在床上不停地发抖,虽然他身上盖著厚厚的棉被,湿掉的衣服也被换了下来,但是寒冰池里的寒气早已侵入他的体内。
唐古道自己也明白自己修真的根基很差,实际上或许他并不适合修真,不过是师父可怜自己将自己收留罢了。
不过对他来说能否修真成仙并非他的追求,他想要的不过是看到师父那张脸上能多一丝笑容,多一丝温暖。
他好不容易在山间的寒冰池里看到一朵据说两百年才一开花的水晶莲,这东西比起赤灵芝来,可谓是奇珍异宝,他自然要想办法为师父采到。
当然,唐古道也知道寒冰池乃是碧岘山上非常危险的地方,池水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寒气逼人,若是常人掉了下去旋即便会被冻成冰人,好在他在碧岘山修行的这几年里服食了不少珍奇的药材,加上林皓羽亲传的修真诀,他的体质比总要比常人强了不少,但饶是如此,他的全身被寒冰池水浸过之後,虽然并没有被立即夺去性命,然而内腑的寒冻之伤却是不可避免了。
“师……父……”
唐古道瑟瑟发抖,神识恍惚之间看到了挟风带雪而入的林皓羽,看到自己尊敬的师父面上居然有了担忧之色,唐古道心中已是後悔不迭。
林皓羽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多话,随即便快步走到了床边,摸了摸对方滚烫的额头,又亲自为唐古道把了把脉。
“常易,去把药库里的火灵珠熬成汤汁拿来。”
林皓羽头也没回地对负责山上一干人等膳食的六徒弟常易吩咐道。
如今留在山上的这些徒弟其实都是没什麽根基,或许只能当一辈子体质稍强的普通人而已,不过林皓羽并不在意,他所挑选的弟子多是心地善良单纯老实之辈,至於根基如何倒不是他看重的了。
而机缘巧合从虎口救下的唐古道,林皓羽更是清楚这个受了重伤的小徒弟这一生或许都要抱著药罐子度过了。
他原想以这山中灵药之效,加上自己传授的修真诀,唐古道应该能顺利活个百十来岁没有问题,可谁知道这傻小子一心只想采摘灵药讨好自己不惜身犯险境落入寒冰池里,这下……自己若能救回对方一命都算是万幸了。
毕竟,他的法力再高强也不可能扭转天意注定之事。
常易听到林皓羽这样吩咐,一时也没有挪动脚步,反倒是在师父背後吞吞吐吐地念叨了起来。
“师父,那火灵珠可是前些年您三百岁大寿时几大门派一起送的寿礼,天下只有这麽一颗……”
“别废话,去拿。”
林皓羽冰冷而果决的声音让常易不敢再多嘴,当即便乖乖地听话去取那火灵珠了。
唐古道听到林皓羽竟要把那麽珍贵的东西用在自己身上,内心更是愧疚不已,他欠师父的已经太多,师恩尚未能报,却又要欠下累累。
“师父……不要为我浪费那麽宝贵的东西,您留著……自己服用啊……”
“为师不需要那些东西,你放心,只要你一天是我的徒弟,为师就一定会护你周全。”
林皓羽在握著唐古道的手对他说出这句话时,胸口忽然猛地跳动了一下,甚至连他那双幽深的美目也微微睁大了些许。
刹那间,他好像回到了几百年,回到了自己在碧岘山上与青君一同生活的日子。
那时候,他怀著对青君满心的仇恨成为了对方的徒弟,面对强大的青君,林皓羽的心中对报仇一事一度充满了绝望。
然而当他发现孤身一人的青君似乎对自己怀有别样的情感之後,林皓羽为了试探对方,不惜自虐般地吞食了一种毒菇。
待青君找到他之後果然不遗余力地为他驱毒,为他熬药,更在自己假意道歉之时说出了方才那番类似的话。
果然,这魔尊虽说平日里戏谑放浪,关键时刻却信守了承诺。
在林皓羽串通其他几大修真道派围剿青君之时,青君一路血战也要护著他,却未料在最後将要逃脱的关头被自己嫡传弟子以猎魔剑毁去功体。
而也是那时,林皓羽惊恐地发现,若说青君对自己有些并非仅仅是师徒的情谊,那麽自己对他又何尝不是……
但是理智最後战胜了情感,林皓羽不能对不起自己惨死的父母,以及当年惨死的族人,他活剐了青君,既是为了让对方看清自己的真面目,也是为了让自己明白他已无退路。
火灵珠不愧是世间至阳的奇珍,用它熬制的汤水有效地驱散了唐古道身上七八成的寒毒,可惜的是却未能替唐古道除掉病根。
这碧岘山终年积雪,气候寒冷至极,唐古道伤病交加的小身板已是难以承受,如今只好整日呆在燃著壁炉的暖阁里,盖著厚厚的被子不敢轻易下床。
“师父,徒儿害您费心了。”
唐古道虽然面色发青,但仍是努力地让自己看上去要比之前好一些。
林皓羽微微点了点头,俊美的面容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冷漠。
“好好养病,不要想太多。”
“嗯……”唐古道攥了攥被子,尽管屋里的温度其实并不低,但是他体内未能完全被消解掉的寒毒却让他浑身仍是一阵战栗。
普通的御寒之物对现在的唐古道而言,已经没什麽用了。
这一点,林皓羽自然也看了出来。
看著稚嫩一如当年自己的小徒弟,林皓羽眼里的晕影愈发深沈,他那两道英挺的眉微微敛起,好似纠结了什麽心事。
过了两日,唐古道正在床上瑟瑟发抖难以入眠之时,房门推开之後,他看到林皓羽拿著一件毛针蓬松的鲜红裘衣走了进来。
“来,起来试试这东西,看看合身不?”
林皓羽少有地温和笑著,他将唐古道从被窝里搀了起来,然後替对方披上了这件他亲自为对方剪裁的裘衣。
唐古道欣喜地看著这件极为漂亮的裘衣,不时用手摸一摸裘衣表面蓬松柔软的毛发,他也不知这裘衣到底是什麽动物的毛皮所制,竟会是如此明豔的血红色,而在那血红色之间还低调地张扬著一道道亮金色的花纹,让整件裘衣看上去更为华丽高贵。
“真是好暖和啊。谢谢师父。”
唐古道用手攥了攥裘衣的领口,一股暖意顿时紧紧包裹住了他,甚至连他体内的寒毒也为之减轻了不少。
林皓羽摸了摸唐古道的脑袋,又对他笑著说道,“你穿著暖和便好,对了,过两日我再用剩下的毛料给你做一条围脖和一副手套,想必日後你也不必再整日困顿在屋里了。”
唐古道此时已是感动得不知用怎样的言语去感谢这位看似冷漠却待自己无比温柔的恩师,他的眼里很快就蓄满了泪水。
一下子扑到了林皓羽的怀里,唐古道近乎是带著哭腔在说话了。
“师父,您对徒儿的恩情,徒儿一生难报!”
“傻孩子,你我师徒一场,何必说这些?”林皓羽顺势搂抱著怀里的小人儿,他轻轻地拍了拍唐古道的背,然而穿在对方身上这件裘衣的熟悉触感却让他心中百感交集。
这句话,似乎当年青君也对自己说过。
碧岘山上的生活对他们师徒而言并非只有枯燥与寂寞,偶尔青君也会变出原型和自己在雪地里疯耍,对方总喜欢把不擅长玩乐的林皓羽猛地扑在雪地里,然後用大大的鼻子朝他脸上喷气,那时候林皓羽只有无奈地敷衍著那只漂亮的巨兽,他看著对方在屁股後面使劲摇晃的几条大尾巴,心里想的却是总有一日,他会把青君这些尾巴一根根地都弄掉,让这个大仇人死无葬身之地。
林皓羽以为那样自己就会放下心里的包袱,那样,自己就会快乐。
但是不知为什麽,青君被自己抓到之後,尽管自己一次次地处死他,一次次地凌辱他,但是内心的深处却比当年更为寂寞,更为孤独。
林皓羽轻叹了一声,不知不觉地抱紧了唐古道,他把脸轻轻地蹭在厚实的裘衣毛皮上,回忆起了好多年好多年以前那些零碎的片段。
有了那件金红色毛皮裘衣的保护,唐古道现下也能去屋子外面走走了,虽然终年积雪的碧岘山顶仍是寒风凛冽,但是他只要把脸往厚实的围脖里一藏,也不觉得那麽冷了。林皓羽这些日子都没有再去竹林深处清修,唐古道望著师父住的房间还凉著的橘色灯光,从六师兄处去讨了碗刚热好的山鹧鸪汤准备给林皓羽送去。
离青君断尾复活还要些许时日,林皓羽最近忙著为唐古道寻找根治寒毒的方法费了不少心神,也没什麽时间和心思再去虚境里看看,反正以往几次即便青君变得骨肉分离也好,残肢四散,乃至是血肉模糊也好,对方身後的灵尾一落总能再次重塑肉身聚拢魂魄。
不管如何,这一次,自己好歹也算给他留了个全尸。
林皓羽盘膝坐在榻上,面无表情地翻阅著几十年前一位通晓医术的道友所赠给他的杏林随记。
上面记载了许多这世间罕为人见的奇珍异草的药用功效,以及不少闻所未闻的症状的诊治方法。
虽然寒冰池的寒毒并未载入书中,不过林皓羽却在书中找到类似的病症以及诊治手段。
服用火灵珠之类的至阳奇珍自是不在话下,更为重要的还要提供一个温暖的环境让对方休养,这样再配合药剂食补,方能慢慢痊愈。
只是这碧岘山四季酷寒,哪有什麽温暖的地方?
若是让唐古道下山去居住,林皓羽却又担心对方照顾不好自己,而且山下俗世纷纷扰扰,只恐那单纯的孩子也是住不惯的。
放下书卷,斜依在方桌上的林皓羽单手抚额,微蹙的眉心之间浮现出了一丝难解的愁绪。
便在林皓羽陷入思虑之时,他卧房的门已被轻轻地叩响。
“师父,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唐古道的声音,林皓羽微微一怔,急忙坐直了身子。
“进来吧。”
唐古道现在去哪儿都得穿著那身几乎可以裹住他整个身子的金红色裘衣,那裘衣针毛厚实而密集,光泽更是鲜豔迷人,有好几次林皓羽都将唐古道看错成了一团红色的大毛球。
看见那金红色的毛球就这麽“滚”了进来,林皓羽的嘴角已噙起了一丝微笑。
其实他本是不愿将这张原本属於青君的皮毛做成裘衣的,毕竟……那对於青君来说也委实残忍了一些,不过想必青君早就看清了自己,也恨死了自己,若能用对方那身皮毛救人一命,也算是替青君赎去一些罪孽吧。
“师父,我给你送山鹧鸪汤来了,今晚六师兄熬的,可香了。”
唐古道小心翼翼地将还热气腾腾的汤碗递了过去,眼巴巴地看著林皓羽。
林皓羽无奈地笑了笑,虽说他未能完全修成仙骨,但好歹也算半仙之体,人间的饭食对他来说其实也没什麽意义了。
不过……话虽如此,当年青君这个有著几百年修行的老妖怪,却是极好口腹之欲的。
自己拜他为师之後,托他的福,时常都能吃到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是躲藏在石头下面会放屁的九香虫,有时候甚至是野雁的舌头这些他在山下从未听过吃过的东西。就这样和青君那个吃货一起过了几百年倒也是养叼了林皓羽一张嘴。
他这百余年来之所以辟谷不食,恐怕也是因为再也没吃到过青君亲手所烹饪的鲜美可口食物。
看了眼对自己满怀期待的唐古道,林皓羽还是勉为其难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块小小的山鹧鸪肉放到嘴里,细细咀嚼了起来。
这汤炖的火候显然是不够的,鹧鸪肉又硬又柴,汤汁也不够鲜美,而且盐还放多了……
不过这山鹧鸪倒是当年青君很喜欢的一道美味,林皓羽依稀还记得青君抓到一群山鹧鸪,将它们拔毛洗净之後只切下尖尖的屁股,然後再小心地去除掉屁股内部的两颗小囊似的球状物这便穿在铁签上用火烤熟,烤制之时加上一些香料,随著一颗颗山鹧鸪屁股上的肥油滴落,不多时便会飘出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气。
果然……山鹧鸪还是要吃屁股才好吃啊。
林皓羽已经有百年的时间没有再吃过任何符合他心思的美食了,想到自己以後或许再也吃不到,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太痛快。
“师父,好喝吗?”唐古道看不出林皓羽那张平静的面容下蕴藏著怎样的心情,还以为师父觉得这汤真是美味极了。
“还不错。”林皓羽点点头,不愿伤了唐古道一片好意。
他放下汤勺,替唐古道拉扯了一下裘衣的对襟,又替对方卷了下那条对於小孩子来说过於宽厚大的围脖,柔声询问道,“这些天身子还会很冷吗?”
唐古道笑著拍了拍身上这件不知什麽动物毛皮所做的厚实裘衣,虽然这衣服太过厚实让他行动都有些不便了,可这却是师父对自己的一番好意,他感激都来不及,怎麽会嫌弃呢?
“多亏了师父这件衣服,穿著它我觉得暖和多了。师父不必担心……咳咳……”
可唐古道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咳嗽了起来,是的,虽然这件裘衣能够让他保持体温不受寒冻,但是他体内未能完全清除的寒毒还需要好好的将息才成。
“你这孩子……天气冷就好好在屋里呆著,别到处乱跑了。”
揽手一把将唐古道抱到了怀里,林皓羽就像抱住了一团大毛球似的,他的脸和脖颈都被蓬松的毛针刺得痒痒的。
看著师父脸上那微笑的模样,唐古道的心中又是一道暖流流过,他依依不舍地紧紧搂著师父,忽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问道,“师父,您有师父吗?”师父之所以会对自己这麽好,说不定都是师祖教的呢。
唐古道来碧岘山的时日尚短,不过他想既然师父都是长生不死仙人一样的人物,那麽他们的师祖说不定更有无边法力呢,只是他问过几次师兄,师兄们都说不知道师祖是谁,也不让他再多问,说是师父好像不愿提到那人……
但是唐古道就是坚信自己的师祖一定也是个如师父这般温柔慈祥,道骨仙风的大好人。
最後,林皓羽还是没有回答唐古道的问题,他只是摸了摸唐古道的脑袋然後从碗里夹了块山鹧鸪肉送到对方嘴里。
“好吃吗?”
“好吃。”唐古道诚恳地点著头,对他这种从小孤苦无依的小子来说吃什麽都像在吃御膳。
“以後师父做给你吃。”林皓羽笑了笑,然後将唐古道送出了自己的房间,“你身体不好,早些回去休息吧,师父这里没有壁炉不够暖和,我也不多留你了。”
唐古道虽然年龄尚小,但也不是个睁眼瞎,他看得出来自己师父的眼里有什麽东西沈甸甸的。
“那徒儿告退了,师父您也好好休息。”
说完话,唐古道就像一团金红色的毛球就这麽慢慢从机乐宫空旷宽阔的廊道里滚走了。
林皓羽轻叹了一声,反手锁上了自己的房门。
他走到了一个上了锁的柜子面前,掏出钥匙打开了柜子门之後,取出了一大块金红色的毛皮。
这块毛皮依稀可以从皮革上的孔洞看出是某种巨兽的头面的部皮草,一大簇的又长又密的鬃毛铺在这块两颊有金色花纹的皮上显得特别威武霸气。林皓羽怔怔地看著这一块皮草,在伸手摸了摸那簇厚实的鬃毛後,忽然低低地叫了声:“师尊。”
林皓羽自己都有些不太明白为什麽当初他会这麽狠,居然因为青君想要逃跑就干脆把他倒吊起来了活剥了一身漂亮的皮毛。
整个过程中被迫恢复原形的青君不断地惨叫,不断地咒骂,甚至是不断地哀求。
可自己就是没停手,一直到对方被剥得浑身血肉模糊抽搐著死去後才回过了神。
林皓羽当时吓坏了,根本不敢多看一眼青君的尸体,抱了那张还热乎乎的皮曹就赶紧逃出了虚境,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去将对方放了下来,然後守著他在一片金芒中复活。
事後青君萎靡不振了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一度看到自己就会怒吼就会发抖。
可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师尊,是那个曾经睥睨天下威风凛凛,傲慢而倔强的魔尊,过了一段时间之後,青君终於才算恢复了正常,至少对方表面上不再表现出对自己的恐惧,这个倔强的魔尊硬是将他所展示过的脆弱与无助都全部藏了起来,收了回去。
要是对方知道自己把他那张皮给唐古道做了裘衣,不知他会是什麽反应呢?
只会更加恨自己吧。
也好,反正他们之间早已没有退路,也不应该有退路。
林皓羽收拾好那张皮草又小心地锁回了柜子里,他抚摸著表面光滑的柜子,看著那把被自己亲自加上去的锁,不知不觉地就苦笑了起来。
又过了些许时日,林皓羽算著已是青君死後的第四十九日,这一天一大早便去了虚境。
虚境安静得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当林皓羽推开关押著青君房间的房门时,对方仍赤裸裸地躺在青竹床上,耷拉著脑袋,四肢被镣铐拉伸著,红色的茸毛尾巴被压在屁股後面,有那麽一根还垂落到了地上。
“师尊,该醒来了。”
林皓羽平静地走了过去,他掐住青君的下巴抬起了对方的头,看到一张紧闭双眼的漠然面容。
自己的手指触摸到的肌肤是那麽的冰冷,本该复活的青君似乎仍在死亡的深渊之中。
林皓羽赶紧托起青君的腰,数了数对方的尾巴,一,二,三,第四根尾巴已经脱落了,可是……青君却没有醒来。
林皓羽瞪大了双眼,再次仔细看了看青君修长矫健的身体,对方身上那些漂亮的金色花纹竟是比以前还黯淡了不少。
“师尊?!”
林皓羽不敢置信地抚摸著青君冰冷的身体,他使劲地摇晃著对方,那颗柔软的头颅只是随著他的摇晃而抖动,那双紧闭的眼丝毫没有睁开的意思。
林皓羽把青君的尸体摇晃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对方睁开双眼,那张总是保持著克制与冷静的面容终於难以自持。
他那张美若润玉的面容变得比青君那张铺满的死气的脸更加惨白,而那双寒星若坠的眸子也变得空洞而麻木。
林皓羽轻轻地放开了青君,自己也坐到了青竹床边,他笔挺的背第一次弯得这麽厉害,他那双修长而坚定的手也轻轻地颤了起来。
“师尊……你还不能死。”
林皓羽整个人都变得怔忡了,他攥著青君搭在床边的尾巴反复地在自己掌心揉搓,就好像好多年以前他经常做的事情一样。
又懒又贪吃的师尊喝足傲雪酒吃饱亲手烹饪的美食之後就在他身边睡去,只有那一大簇尾巴伴随著他在梦中也愉悦的心情微微地摇动著。那时候林皓羽尚未修成真元仙体,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这碧岘山夜晚的寒冷,尽管他不愿意过多地承这个大仇人的情,可青君却从不管他乐不乐意。这个傲慢得从不允许徒弟反对自己的魔尊总会用尾巴把年少的林皓羽卷起来,留几根垫在床上给他当褥子,再用几根搭在一脸郁闷的林皓羽身上给他作被子。
青君的尾巴实在太长了,又十分厚实蓬松,林皓羽攥著对方的尾巴捏了很多次也没法弄痛对方丝毫,最後竟是不知不觉地习惯了在睡觉前揉一揉青君的尾巴才能安然入睡。
林皓羽不是没有想过总有一天,等青君那引以为豪的大尾巴掉光了,对方或许就再也醒不来了。
但是他的确没有想过,那样的结局到底是不是自己要的,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一方是父母和族人们的血海深仇;一方却是自己对青君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慕之情。
他选了前者,但是始终无法忘记後者。
林皓羽松开了手里的攥的那簇红毛,他转过身,面色变得愈发冰冷沈凝。
忽然,林皓羽不顾矜持地猛扑到了青君身上。
他一手狠狠地攥著青君那头浓密的红发拉起了对方的头颅,一手却温柔地抚摸著对方平静而冰冷的面容。
“我知道你早就期待这一天了!你早就不想和我纠缠下去了!你恨我这个你唯一亲近的人也背叛你!”
林皓羽的情绪十分急躁,就连温润的嗓音也变得有些扭曲。
“可是,我亲爱的师尊……我还是想告诉你,你活该被我背叛,被我伤害至此!谁叫你要杀害我爹,害死我娘和那麽多族人?!要是你不是我的仇人,你知不知道我一定会爱上你,会心甘情愿地陪你在这山里过一辈子!可你为什麽偏偏是我的仇人,你这个王八蛋……”
林皓羽说著说著就趴在青君的胸膛上,他微微地睁著眼,眼眶虽已变红,但是眼中却没有泪水。
他就这麽静静地在青君的身上躺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苦笑著呢喃起来。
“好吧,你也说过我这麽无休无止地恨你什麽时候才会是个头……师尊,你只有三根尾巴了,我也不想再让它们变少了。做个交易吧,你醒过来,我就再也不杀你了。”
林皓羽撑起身子,他满眼痛苦地看著执意不肯从死亡的深渊中醒来的青君,低下头开始亲吻对方冰冷的双唇。
吻著吻著,林皓羽就情不自禁地分开了青君的双腿,抬手托高了对方的腰。
他甚至连塞在青君後穴内的丝帕也没有取出,就这麽掏出自己的分身慢慢地插了进去。
“师尊,你不要再调皮了,快些醒过来,这一次我让你舒服地释放出来,好吗?”
林皓羽说著话,随即便动手抽掉了那根塞在青君马眼内的银棍,甚至他还取掉了那些缠绕青君性器多年的银链,算是彻底放开了对对方的禁锢。青君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不过林皓羽也似是毫不介意,他托著青君的腰,像往常那样掠夺著这具无法反抗自己的身体,猛烈的抽插冲撞甚至让那张塞在青君後穴里的帕子也滑向了更深处。
在青君後穴里泄了一次,林皓羽却仍是不知满足。
他坐到了青君的胸膛上,又托起了对方的头,然後将自己还滴淌著白浊的分身塞入了对方的嘴里。
他死死地盯著青君那张平静的面,先是一阵阵狂笑,随後却又发出了痛苦的哭嚎。
好在这虚境与世隔绝,也无人会知道平日那麽冷漠淡定的青门掌门会有如此失态之举。
就在林皓羽即将癫狂之时,忽然青君身上金色的纹路隐隐发亮,一圈金芒顿时从四周升起。
林皓羽见状,先是一惊,随後便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他看著青君缓缓地睁开了眼,那双漂亮的金眸里起初是茫然,接著变得有些疑惑,最後在对上林皓羽那副喜悦的神色之後,青君的眼里露出了深深的厌倦,以及一丝带著兽性的狡黠。
☆、第六章
“师尊!”
林皓羽满怀激动地刚一出声,便看到嘴里还含著自己男根的青君露出了一个懒懒的笑容,那双大大的金眸中瞳仁猛地一缩,像极了猛兽猎食前的专注神态。
果不其然,青君下一步便是上下颌猛然一合,俨然一副要咬断林皓羽子孙根的模样。
好在林皓羽已察觉先机,他急忙伸手掐了青君的双腮,另一只手也探入了对方口中死死抵住对方的双齿,将男根快速地抽了出来。
“唔!”纵使林皓羽的动作够快,可他的男根上仍是被留下一个浅浅的血色牙印,而他塞在青君嘴里的手更是被对方咬得深可见骨。
“张嘴!”林皓羽吃痛著斥道。
青君金瞳一敛,嘴角往上一翘,反倒将对方的手指咬得骨节,他已经好多好多年没再吃过东西了,而他现在最想吃的就是这逆徒的血肉!
林皓羽满头是汗的看著一副凶狠模样的青君,眉间微皱,随即便挥拳打在了对方下巴上。
青君吃了这一拳,牙关不由一松,嘴里也随之吐出了一口血沫子。
“啧,真难吃,不吃也罢。”
林皓羽握著自己那只几乎被青君咬断的手,男根上的伤也在提醒他刚才几乎遭遇了怎样的危险,他完全没想到青君会忽然醒转过来,也没想到原来对方也是无时不刻想要报复自己。
青君才从死亡的深渊中回来,身体其实还很虚弱,和林皓羽这般争执了一番之後,他就躺了下去闭目养起了神。
按照以往的经验,说不定林皓羽会马上杀他第二次也说不定,不过……这又有什麽关系呢?
早些把尾巴掉光,自己也能早些得到解脱吧。
想到此番,青君的面容竟是无比平和,甚至连嘴角那抹微笑也不曾掩饰。
林皓羽一边死死地看著被锁在青竹床上只像是在休息的青君,一边撕了自己的衣服缠住伤手。
想到方才自己在青君未能复活时流露出的悲伤与痛苦,林皓羽此时也是一阵心乱如麻。
看到青君又活了过来,他的心里自然是欣慰和喜悦的,可看到对方如今这麽恨自己,他的心里却也觉得痛苦和愤怒。
“喂,臭小子,你往本座屁股里塞了什麽东西?!”
青君躺了片刻随即就感到了後穴深处像是被什麽柔软的东西堵住了,他不满地扭了下腰,狠狠地瞪了眼不知为何死死盯著自己的林皓羽。
林皓羽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他又恢复了修真先天那副淡然沈静的模样,就好似那个为青君痛哭嚎叫的疯子从不是他似的。
走到一旁,林皓羽拿过了那副铁制的口枷,然後走回床边托起青君的头便给对方带了上去。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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