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他就成了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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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觉得这并不是预测，而是一种指示。”乌列轻声道，“这是个无法解释的事情，我因为看到了预感里的画面而将一切预感变成了现实，我已经搞不清是因为我看到了未来，并且这么做才会诞生这样的未来，还是我这样做，诞生了这样的未来，才会让我看到了。究竟是‘看到’主导了一切，还是‘行动’主导了一切，我已经不明白了。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违抗预感。”
“包括现在所看到的一切吗？”
“是的。所以我做任何事，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乌列！！给我滚出来！姐姐我三十秒内就解决你！”
“为什么自称姐姐，却是男人的声音？”梅塔特隆淡定地喝茶。
乌列拿起一块巧克力：“不知道。那个女人我没见过，应该只是个普通的堕天使，放心吧，我已经防御完毕——”
他的话没说完，就发现对方已经攻到了面前。
乌列脸色一变，拿起一旁的法杖迅速格开了对方：“为什么你会——”
“规则改变，这才是我真正的能力。”对方略帅气地舔了一下嘴唇，“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做到！不过，范围仅仅只对神力有效，也就是说，只有面对被神赐予了能力的人，我的能力才能派上用场，可以你用来粘住我的，居然是502！”
“粘住你？”乌列片刻之后就明白了，“你连自己的性别也可以改变？”
“当然，不仅如此，我也可以让自己能够用任何语言和任何物种交流。我原本就是一部分被分离出来的神力，因为我是这个世上唯一特别的生物，毕竟神这个无聊的家伙一开始只是想让我照顾好亚当那个废物男人而已。”
“他并不是废物！”一个略带着些倔强的声音响了起来。
乌列迅速回过了头。他的预感此刻被完全屏蔽了，即使大局上结果已经清楚，但是细微的小事却需要时刻去感知，此刻脱离了预感，他第一次感到十分不习惯。
看到那翅膀上的金粉，趴在墙头的阿斯莫德深深叹了口气：“耶稣居然从人界回来了，局面还要有多混乱？”
萨麦尔大声喊道：“乌列！干掉那个光头还耍帅的家伙！”
别西卜斜了他一眼：“看来莉莉丝真是拉满了你的仇恨值。”
“住手吧。两方都是。”耶稣将法杖横在了两人中间，“这场战争根本就是无意义的！”
“我觉得他现在米迦勒和路西法大人中间才应该说这种台词。”别西卜下了结论，“这边一点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也没有。”
“无意义？”莉莉丝……不，莉莉威的脸色沉了沉，“既然如此，让我把你的头发剃光如何？”
似乎这时才注意到他的头，耶稣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
整个场面都似乎被黑色的气压给覆盖了。
“我终于找到你了！乌列！给本大爷交出你的所有头发！”
一个闪亮亮的光头横越过趴墙头的三人组，直接落在了园子中央，还顺带直接踩碎了耶稣的法杖。
耶稣还没来得及心疼自己的财产，就发现这个横空出世的家伙全身都在滴血。
“喂你……没问题吗？”
拉斐尔横过法杖：“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我一定要报！”
“你这个主角光环有点太大了吧，一般人受了这种伤哪还站得起来……”
拉斐尔掏出了一把刀：“总之，为了爱与正义！”
耶稣无奈了：“你的法杖到底有什么用啊……”
莉莉丝丢开了武器，拿出了一把剪刀：“为了地上的和平！”
“喂！别这样！”
阿斯莫德和萨麦尔见状立即也扑了过去，别西卜犹豫了一瞬，伸出尔康之手：“等一等！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乌列冷静地准备迎战，无奈之下，耶稣也只好举起了右手，梅塔特隆则无奈地看着他们，油然而生一种看小孩子打架的感觉。
整个场面瞬间乱成了一团。






第37章　路西法：我要击碎你那无力的信仰
“究竟是谁做了这种事？”
坑内聚集着散不开的低气压。玛门吞了吞口水，道：“拉斐尔……似乎他对你嘲笑他的头发有很大意见，再加上你自己摔下来撞到石头昏倒了……”
话罢，玛门察觉到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代表就是贝利尔的脸色几乎差到了吓人的地步。不过也是，一般人哪里会在那种情况下摔下来丢这种人？玛门发誓，那一瞬间贝利尔绝对有想要杀了他们灭口的想法。
利卫旦哈哈大笑：“活该！谁叫你和那个可恶的沙利叶一样，都长得比我好看！”
“既然如此，”贝利尔拍了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我就有一件事必须要做了。”
“诶？”看到他这副样子，玛门觉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利卫旦依旧无知无觉：“哈哈哈！贝利尔，你真是活该！”
“快！利卫旦！干掉他！”玛门拼命地推着利卫旦。
“啊？”
“这家伙一定会杀了我们的！快上啊！”
仿佛从玛门眼中看到了类似于崇拜的目光，利卫旦感觉自己的内心被鼓舞了，瞬间站了起来：“贝利尔！看我解决了你这个关键时刻内讧的家伙！”
十分钟后，两个苦逼到了极点的光头蹲在地上奋力地刨着土。
玛门挥舞着利卫旦拿给他的挖坑专用铲子含泪问道：“为什么我们要做这种事？”
“让我们飞不起来的是死亡大陆的土，当然只要把这层土腾到一边去空出一半的地方，我们就可以飞起来了。”贝利尔悠哉地躺在一边。
玛门随即看向利卫旦，声泪俱下：“为什么你这么弱，他已经没有精神力了，你居然还被一击秒杀！”
利卫旦则机械地挖着土，一副麻木的表情：“比我强大的家伙都死掉多好，比我好看的家伙都死掉多好……”
饶是在这么愤怒的情况下，玛门仍然忍不住说：“以这两项来排除的话，不是世界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吗？”
利卫旦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总之，这三个人终于也避免了在圣战结束前一直躺在坑里的悲剧局面。
“他们那边还有精神力的有几个？”
“沙利叶、乌列。”
“我们呢？”
“利卫旦、萨麦尔、阿斯莫德、莉莉丝。但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应该已经有人的精神力恢复了一些，无论是我们这边，还是……”
“已经这个点了，耶稣应该也回来了。”
“耶稣？！”玛门愣住了。
“嗯。天堂发生这样的大事，无论如何他都必须赶回来。其他人先不提，莉莉丝的能力也绝对bug级别，你们马上去找莉莉丝，要她帮我对付乌列，另外，如果见到阿斯莫德，让他先建立心灵感应的线，除去莉莉丝和利卫旦，所有人都去攻击耶稣，利卫旦，沙利叶还是交给你来……”
贝利尔的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向前栽倒在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精神力几乎透支了。”利卫旦看到这副样子之后轻轻抿住了嘴唇，“那个加百列，他恐怕揍得一点也不轻松。”
“怎么……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你马上带他回去休息，我去做接下来的事情。”
“你不会半途中被杂兵杀掉吧？”
“我一点也不感激你的关心。放心吧，毕竟我的终极能力是这个！”片刻之后，本在玛门面前的利卫旦消失了，“隐身这个能力，真是逃命的大杀器！”
“……这种能力让你拥有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要是我的话早就暗算沙利叶成功了。简直就像是拿着反坦克炮的灰太狼一样，反正也抓不到羊。”
“……有必要说得那么过分吗？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穿着溜冰鞋的汤姆，能力和你自己完美匹配，被杰瑞耍真是天经地义。”
站在不远处的沙利叶对着刚醒过来的加百列道：“这两个家伙真是蠢得让人同情。”
话音未落，就听到玛门说：“那边的树上有一面镜子，上面映出了沙利叶的脸！交给你了，我走了，贝利尔的伤需要紧急处理。”
加百列虚弱地道：“沙利叶，你和利卫旦其实一样啊。”
沙利叶：“……”
“总之，小心一点，利卫旦的隐身很难办……”
加百列话还没说完，面前的镜子就碎了，仿佛一个人还在拼命地踩着那个镜子：“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可恶的沙利叶，看我下次也随身携带一块大镜子！”
加百列默默地道：“当然，就算是灰太狼掌握了核按钮，他也是抓不到羊的。”
“何必说得那么过分，灰太狼会哭的。”沙利叶叹息着一脚踹向了那个声音发出的地方，结果下一秒利卫旦就显形了，他捂着自己的胯下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转，嚎叫了足足十七秒。
事后他和别西卜讨论到这件事的时候，得出了同样的感慨：“妈蛋这群白鸟人怎么这么喜欢这一招！”
虽然沙利叶很想说，这其实是个意外。
总之，贝利尔的寻人计划失败了，堕天使们也迅速地失去了又一战力，虽然一开始，他就并没有被当作战力。
但是，事情也和他想的没什么差别。
总之，经过所有人的努力，大混战花园里，已经没有一个人有头发了。
而目前的情况则也很容易就可以描述出来——莉莉丝和乌列掐得难解难分，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莉莉丝的优势很明显。
拉斐尔也已经倒下了，梅塔特隆无法战斗，就带着他先走了，阿斯莫德和萨麦尔则集中攻击着耶稣，别西卜没有精神力，就只能蹲在一边等待恢复。
而主战场上的情况则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米迦勒和路西法都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魔法与武器交撞的火花不断亮了起来。
和他们相比，其他人的斗争几乎都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闹了。
第四天的一半已经完全毁灭，他们却仍旧没有露出丝毫的疲惫。
“我一定……会带你回去的。”米迦勒狠狠地挥剑，“而这个前提是，击败你！”
“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击碎你们那无力的信仰！”





第38章　加百列：好久不见
“太可怕了，报告阿斯莫德大王，报告阿斯莫德大王，我们在第四天的郊外发现了利卫旦大王的尸体。”
阿斯莫德愣了一下，被耶稣直接轰出了场外，随后他震惊地道，“利卫旦死了？”
一声虚弱的嚎恶、可恶的沙利叶！！”
那个汇报人员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切”了一声，小声道：“本来以为这家伙很逊地死掉的话，我就可以成为新的大王之一了，没想到遭受了这样可怕的、对于男人来说几乎是一击必杀的简称杀必死的攻击之后，他竟然还站得起来，真不愧是……”
那头话还没说完，阿斯莫德就实在忍不住了：“心灵感应还没切断好吗……而且你乱用什么杀必死啊！杀必死的崇高灵魂，像你们这样的平凡之辈怎么可能理解！我可是日夜参透了二十年！”
那头乌列听到他的台词脚底下一打滑，被变回了女性形态的莉莉丝在脸上留下了一道疤，疼痛让他立即重新集中了注意力。这女人难道没有弱点吗？她能够自由地改变自己，从而能够成为一切天使异能的天敌——比如此刻封印了他的预知，这样的能力实在是太bug了！
“哎呀，都跟你说了，人家唯一的弱点就是小甜甜～”
听到莉莉丝那柔媚甜腻还带着尾音的呼唤，萨麦尔表示肝胆俱裂差点直接被自己的强敌秒杀：“你这个混蛋女人，你再说下去我还怎么打回天堂？！”
的确，脸丢到这个境界的话，再回天堂他绝对会成为全民的笑谈，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看着他的目光完全像是看着一个变态。明明变态的根本就不是他！
“利卫旦大王看上去状态很不好的样子，他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阿斯莫德大王，我怀疑他在对抗天使军团的时候遭到了某种非人的待遇，因为我认为，单单是断子绝孙脚一定不会令这位伟大的战士屈服。”刚才还打算篡夺王位的士兵经过阿斯莫德的杀必死理论引导，深深地觉得过去的自己实在是太肤浅了，而眼前的这个人才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
通过心灵感应得知了这一惨状的阿斯莫德愣住了。片刻之后，阿斯莫德猛地冲回了战局，打断了两边的战斗：“够了！什么都别做了！”
乌列停下手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到底打算说什么。莉莉丝一抹脸上的血，潇洒地看过去。耶稣则挡下了萨麦尔的最后一击，负手立在了一旁。
阿斯莫德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吓人：“你们那头的家伙们，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
所有人都在等待他说出下一句话。
阿斯莫德垂下了双手：“利卫旦他……”
众人都吞了一口口水，白翼方则认真地思考着利卫旦是谁。
别西卜从蹲墙角状态中恢复了出来：“他……阵亡了吗？”
“不，仅仅只是这群白翅膀里，出现了禽兽而已……我记得贝利尔是要求沙利叶去对付他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沙利叶一介偶像，竟然……”
看到他那沉痛的表情，萨麦尔的唇角抽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的话我有点听不懂？”
“我的士兵们，说利卫旦走路的姿势十分奇怪，一定在他们那边遭受了某种非人的待遇，难道是沙利叶，他积攒了太多年的￥@#没有发泄，于是……”
“沙利叶怎么可能做那种事！”萨麦尔表示三观尽毁，“我和他已经是几千年的至交了，从来没听说过……”
“原来这才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莉莉丝表示内心很受伤。
“不，这个跟那个是两码事，我完全是因为你是个变态才……”
“不要跑题！”阿斯莫德将话题拉回了原来的语境，“总之，现在我们应该找到利卫旦，齐心协力替他渡过难关，尽量抹除这件事在他心中产生的影响……”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让我们放下屠刀握手言和吧！”别西卜高举双手。
“不，我觉得你的决策一点参考价值也没有。”阿斯莫德打断他，“现在我们暂时休战，因为我们旧日的同胞，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耶稣看向乌列：“利卫旦是谁？”
乌列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他们号称七个魔王，说不定那个就是第七个。”
“原来如此，他们的激动并非没有理由。”耶稣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去看看吧。”
不远处，正在向主战场赶去的乌列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场景，有那么一点狐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眼前的一切场景有哪里不对，但又没法具体说得出来，片刻之后，他就遇到了气势汹汹前来寻仇的大部队。
别西卜和阿斯莫德走得很快，乌列、萨麦尔和耶稣三个人则跟在后面，莉莉丝一直围着萨麦尔各种打转。
这种怪异的情况维持到了沙利叶取出自己真正的武器——一根台球棍。
“你们这是……去郊游？”沙利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这么把全部的气氛都破坏了。
还是阿斯莫德重新拾起了重点：“我听说，你对……利卫旦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现在……问题似乎很严重。”
想起自己的那一脚和利卫旦的惨叫，沙利叶的嘴角抽了一下。
“利卫旦他……一直留在那里，我们本来打算过去看看他，没想到就在这里碰到了你。”阿斯莫德叹了口气，蓦地拔高了音量，“所以你才是真正的色魔吧！给我好好地负起责任来！”
又是沉默了片刻，沙利叶思考出了结论——他的行为对利卫旦造成了重大伤害——》利卫旦现在受到了特别可怕的影响——》黑翅膀们以一种如同女方家长般的姿态前来问罪——》他们要他负起责任。
沙利叶推断出了一个特别可怕的可能性——他那一脚，让利卫旦不举了。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事，包括小时候利卫旦试图向他的书包里投放大石头来让他背不动书包，结果放进了他同桌的书包里，或者是利卫旦打算偷走女生们寄给自己的情书结果被自己发现，以及利卫旦在自己的凳子上涂抹502，结果被突然回来的自己吓得一屁股坐下来自食其果……
这难道是天意吗？是因为自己，利卫旦才会遭受如此多的苦难？
沙利叶的男主角心态突然间浮现了出来，他开始有些于心不忍，此刻，他曾经饰演过的电视剧中的那些撒泼骂街泼妇潜力股（划掉）清纯可爱的个性少女的面容突然被利卫旦的所取代了。
在他自己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之后，他正色看向阿斯莫德：“我会负责的，请把他的下半辈子交给我吧！”
“没想到你真的……”萨麦尔满脸的“看错你了”。
突然间，一个白色的影子掠过了天空，别西卜产生了一种极其不适的感觉，然而空间扭曲术现在无法使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然后拎着他的领子飞过了一旁的众人。
“打劫啊！！”萨麦尔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喊出了如此神经病的台词。
别西卜看到抓着自己的这个人的面容，浑身颤了颤：“加……加百列……”
“好久不见。”





第39章　加百列：你过得好吗？
拉斐尔缓缓睁开眼睛，随后立即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梅塔特隆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水递了过去：“把这个喝掉吧，你的精神力损耗太严重了。”
“这已经是最后一点圣水了吧，你应该留着它的。毕竟我……”
“这就是最需要圣水的时刻。”梅塔特隆轻轻叹了口气，“你必须要明白，精神力用尽后如果继续勉强自己使用它，你就会提前进入沉睡状态了，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们一旦用尽了精神力，还可以停止使用，但你却不一样，维持着成人形态的每一刻，你的精神力都在流失。”
沉默了一会儿，拉斐尔接过了那瓶水，将里面仅剩的那一点圣水饮下。感觉到身体的力气有了一点恢复，他松了口气。
“圣战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为什么明明不想互相争斗的我们会走到这种境地……”
拉斐尔听到这句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没关系，不要太严肃了，我们只是……和平常一样打了一场架而已。”
梅塔特隆凝视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真不像是被评为十大最讨人厌孩子之首的你说出来的话。”
“等等，你刚刚的感叹是什么意思，这种评选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这就是心碎的感觉吗！”
……
“……”
“……”
别西卜正襟危坐，眼睛死死盯着加百列……旁边的一棵树。他感到目前的气氛特别紧张，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唯一的感想就是肚子又饿了。
似乎斟酌了很久，加百列开口：“你……”
别西卜立即大声道：“对不起！”
加百列愣了一下，叹了口气：“你还是老样子，一副很害怕我的样子。”
别西卜紧紧抿着嘴唇，盯着地面：“啊……哈哈哈……”
哪里只是样子，你这个人本来就很可怕啊！散发着煤矿一样的黑色气息！这才是真正的大魔王啊！
“这个给你。”加百列从空间里倒出了无数的零食，“总之……我听说你们在那边过得不太好，你应该很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
别西卜顿时满血复活，迅速地伸出手以无论是迅雷还是快车都比不上的速度开始了拆包装的艰苦工作：“没有没有！地狱虽然环境恶劣，但是魔兽的肉非常好吃！”
“我……”加百列想了想，又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算了。”
“他们都说只要打下了天堂，我们就可以重新一起生活了，对了，这些日子我已经能把那些魔兽的肉做得很好吃了，到时候……”
“别西卜，”加百列却打断了他，“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人打败神的。”
别西卜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觉得路西法大人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
“那为什……”
“因为我们别无退路了！除了这条路以外，已经不可能有其他的方法让我们重回天堂了。”别西卜放下了手里的零食，“所以就算知道不行，也必须……”
“这太鲁莽了，一旦神生气，所有人都会没命的啊！”
“没关系，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
“而且，我们也知道这样一来必定要与你们为敌，不过这个心理准备我们已经做好了。”别西卜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手，“可惜我还是太过弱小了。”
加百列沉默了很久：“事实上还有一个可能性吧？我听沙利叶说，玛门解除了梅塔特隆的情感封印，这恐怕才是贝利尔真正的目的吧。愤怒、贪婪、嫉妒……你们的七宗罪，只要米迦勒染上了一项，就会堕落，而那时候，他就会成为你们的伙伴。”
“……”别西卜沉默着死死盯着他。
“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我有了一个猜想——贝利尔在让魔兽击败了拉斐尔之后，大概故意让他知道了自己根本没有与他认真战斗的意思，这件事对于拉斐尔来说意义非凡，他知道这么做一定会引起拉斐尔的愤怒。只是他大概没有想到，自己预想中的堕落并没有出现。”
“大概吧。”别西卜盯着地面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
“在我们出征之前，曾经得到过神的启示。只要我们赢得这场战争，就会赦免黑翼之罪，所以我们……并不仅仅只是在为神而战斗……”
“加百列，这就是一种罪。”别西卜却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从我们被驱逐那一刻起，我不再相信神了。”
加百列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现在的我没有权利说任何话，我也希望你永远也不会听到。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我们击败你们所有人，让路西法大人取代神坐在那个位置上之后，你们就什么都不用听到了。”
加百列愣了一下。
“虽然我们都已经没有精神力了，但是，加百列，作为敌对的双方，我们也要有个战斗的样子。”别西卜从空间内抽出一把巨大的双手剑，“战争还完全没有结束。”
加百列闭了一下眼睛：“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我？”
“现在你的伤不轻，而我事实上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乌列一直没有给予我实质上的打击。”
“……”
“而且，事实上，空间扭曲术不过是我的一项辅助能力而已，我并不是魔法师，而是一名战士！”
看着那骤然向自己劈来的还颤抖着的大剑，加百列愣了愣，一个不久前才听到过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
“我已经用尽了一切卑劣的手段。”
……
“无论如何我都会赢的，将虚伪的神驱逐出去，让真正有能力成为神的路西法大人取而代之，我的这项愿望比任何人都要强烈，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夺回那些开心的日子！”
……
“别西卜，不忍心下手的话，一定会输的。”加百列握住了那剑锋，鲜血立即从掌心流了下来。
“我们信仰着不同的人！”别西卜猛地收回了剑，“只要路西法大人与神的胜负没有分出来，我们就只能相信彼此认为对的东西，我不打算说服你。”
“……和……神？”
“出征的计划里，贝利尔拿来攻击你的魔兽，根本就不是幻影，而是真正的魔兽，只不过通过死亡圣经的魔法可以让他们比平时强大五十倍，这个魔法只有贝利尔能够做到，所以对于他来说，这场斗争里最大的损耗，就是维持这项强化，所以他才必须出现在真正的战斗场地。他的确已经够疲惫了，但是有一点精神力他绝对不会使用！”
“……”
“那就是用来打破米迦勒与路西法大人之间平衡的关键，通过阿斯莫德的精神链接线，我们所有人的精神力都会被抽走一部分传递到带着魔法阵的路西法大人身上，而修习了全部暗黑魔法的贝利尔的精神力，对路西法大人的能力提升大学能够做到百分之三十，所以他一定预留了足够的精神力。而这件事，就连阿斯莫德自己也不知道，乌列的预感也只能看到表面的事物，你们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路西法大人一定会赢，他不会输给米迦勒，因为我们真正的敌人，还坐在第七天的神殿里享受那狗屁的万民的尊敬！”





第40章　玛门：沙利叶是个秒x男？！
“你就呆在这里就足够了。”梅塔特隆轻声道，“因为，第四天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拉斐尔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路西法已经战胜了米迦勒先生。”梅塔特隆拿出一颗水晶球递给了拉斐尔，“他们要攻向第七天了。”
“米迦勒大人怎么可能战败？！”
“这个一定有着很多复杂的缘由吧。只是，我们尽力阻止的这一切，最终竟然还是发生了。”
“……”
……
“我想起你诞生时候的样子，耶和华把你捧在手心里，放在荷叶上，让你跟着水流飘走，他告诉我，等到你再度出现的时候，天堂就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我在河边等待了三百年，终于再次见到了你，从那片荷叶里诞生的小生命，也长大了。”
米迦勒静静看着自己仍在流血的狰狞的伤口，没有抬头去看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天堂里多了你的笑声，也就不再那么单调无聊、一成不变了。我想我找到了比阳光更让我喜欢的东西，无论之后，又有多少天使出现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然而你的心，却一直将信仰放在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位置上，无论是我还是这个天堂的所有居民，都比不上神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你认为他是最最神圣不可侵犯的，你比任何人都要执着于神和信仰，因为他，你将自己定位为了战斗者，因为你要将神的尊严与地位保护好，你把自己强行变成了一个战士。可事实上，有谁是因战斗而生的呢？因为他，你甚至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给抹杀了。”
听着路西法口气平淡地说出这些，米迦勒却发现自己连一句也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你并没有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因此而迷茫，所以你认为，为神而战是你活着必须要去做的事情，又……”
“路西法，我并不是……因为神才……出现在这里的。”米迦勒捂住了腹部的伤口，断断续续地道，“你不明白吗？我是因为你才会站在这里的。”
从那温暖的手心里醒来，他看到了整个世间最美丽的一张脸，那个美丽的人和善地冲他微笑，目送着他远去，那目光和身边的河水一样柔和。
之后，他终于重新找到了那个人，在一望无际的云海和交错的云河之间找到了那个已经和天地融成了一片的、在这个天堂除了神以外最吸引他目光的存在。
他用沾着血的手拽住了路西法的衣服：“不要去……”
路西法却只是沉默着看着他。
他得到了那个人，拥有了他的一切，爱情、微笑以及关怀，这一切都变成了属于他的东西，这一切是他生活岁月里的美妙颜色。
“我要将你全部夺回来，我要夺回你的信仰，为了做到这个，我会取代耶和华成为新的神。我会回来的。那时候，你就再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了。”路西法原本傲倨的表情逐渐消失，蜕化成了几乎散不开的温柔。他伏下身替米迦勒擦去了从右眼滑下的泪水，“你只需要在这里等待就可以了。”
“……”
手中的布缓缓抽离，然后，连脚步声也远了。他努力睁着眼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即使他已经看不清什么，而那团背影已经变成了一片重影。
……
“把这个戴上。”一个身材十分挺拔的男人轻轻抓住了面前人的手，将一枚做工几乎可以用可怕来形容的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总之，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