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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楼(新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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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浩然面目呆滞的从他们中间走过,他的身上没有了一丝生命的气息,怀里抱着同样没有气息的裹在破烂布碎中的白若熙。乐高远让众人拦住了他的莫浩然,欲抢下白若熙,却发生完全抢不下来,莫浩然的手宛如钢铸般,牢牢的将白若熙护在了胸前,十几个人都掰不开,反倒被莫浩然几脚给踢飞了出去。乐高远见状不好,绝不能让两个都出事,使了个眼色,这些护卫们齐齐动手,可刚举起架势,却见莫浩然突然发出一声长啸,那声浪如同飓风一般吹散了众人的神志,硬生生将离的最近的护卫们震飞了,那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失去了心一般的声音让听闻者忍不住潸然泪下。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狂风吹过,脑子里嗡嗡做响,好半天才缓过来,回过神来望着两人,莫浩然瞪着他的眼睛,那愤怒的神色像是警告着众人,一动不动的抱着白若熙站在原地。
当后面姗姗来迟的文文与易烟赶来的时候,也听到了那声音,满心的担忧,当赶到山下的时候只看到是一群人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模样,刚走上去,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根本都不忍再去看那第二眼。
文文捂住嘴,眼泪断了线般纷纷滚落,拉过已经怔住的无涯,忍着心头的苦涩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上去,直走到莫浩然的面前,轻声的道:“浩然,若熙睡着了,让,我,带他去马车上吧。”
莫浩然仍然一动未动,面上仍然狰狞无比,文文也耐心的压抑着自己的哭声,用自己最柔软的声音说道:“浩然,若熙好像睡着不太舒服哦,让我带他去马车上睡吧,那有软被,一会儿他睡醒了,我叫你,好不好?浩然。”
莫浩然的手指终于有些松动,仿佛僵硬的手臂渐渐伸直了,将白若熙一点点的送了过来,文文捂着嘴,摆了摆手让无涯将白若熙接走,无涯小心翼翼的将白若熙接过来,看着昨天还好好的人,现在却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迅速的离开了,易烟满面泪痕的也跟了下去。
在白若熙离开的一霎,莫浩然的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乐高远大吼一声,冲了上去,“莫兄。”
☆、急行军
官道上一阵尘土飞扬,在最前面,乐高远策马狂奔着。
在接到莫浩然之后,众人轻装减行,力求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蓝月国,所有没有马匹骑乘的人,被编成一队,由无涯领队,后面遥遥跟着;乐高远带着几人和一辆马车,一路飞奔前行,两队人到蓝月国的丞相府汇合。与刚下山时悠闲的气氛相比,现在分开走的两队都被一种沉重的压力压的愁容满面,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诉苦或者抱怨。
乐高远一抹脸上的尘土,发现后面有几匹马已经有些跟不上了,只得原地休息一刻再继续上路。他来到马车边轻轻敲了敲车壁,文文的脸露了出来,那张原本清秀的脸现在十分担忧和疲惫的看过来。
“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乐高远的声音因为缺水而沙哑难听。
摇了摇头,文文扭回去看了一眼,“大夫说,浩然好像事情不是很大,也许快醒了吧。但是若熙就。。。。。。”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硬是吐不出来。白若熙的身体上遍是伤痕,尤其是最隐蔽的地方,完全是残不忍睹,而且他现在发着高烧,偶尔还会抽搐。
乐高远听到车里传来隐隐的抽泣声,他知道是易烟又哭了,也重重的叹了口气,在这荒山野岭的,从出事到现在,已经走了三天了,完全没有城市的迹象,而且若熙的身体又与他人与众不同,就算遇到城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放心给他诊治。
“到蓝月国还要多久?”文文皱紧了眉,轻声问道。
“依我们现在的脚程,最快半个月内就可以到达边境,那个药,你给他多用些吧。”
“嗯,我会的。”文文用一种别样的眼神看了一眼眼前的湿润公子,原来那如玉的脸庞,也铺满了尘土,下巴上也隐隐的有些黑色的硬茬渐生,清水般的眸子里也布满了血丝。不由得动容道:“谢谢你。”
乐高远松了口气,“这是什么话,莫兄与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你这话就说的远了。”
文文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谢谢你的药。”
“既然都是莫兄的人,那现在就都是我需要承担的责任,只是药而已,都是应该的,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恩。”文文又别含深意的看了一眼,便重新钻回了马车,乐高远站在车下,转过了眼眸,没有再言语,半刻后,一行人又再次踏上了行程。
☆、苏醒
莫浩然睁开双眼,那眼眸恢复了清明,一头黑发也恢复了正常,伸出手,送到自己面前,专注的看了一眼,转过头,易烟正趴在桌边昏睡着,莫浩然翻身下床,轻轻抱起易烟,把她安顿在床边,拿被子盖好,也不知是易烟睡的太熟还是莫浩然的动作太轻,易烟都没有醒。
莫浩然走向旁边的一张床,那上面躺着白若熙,文文在一旁打着磕睡,莫浩然的眼里流过一丝歉意,蹲□轻轻拍了拍文文的肩,文文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好好站着的莫浩然,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要说话,却见莫浩然微微的摇了摇头,她发现莫浩然变了,他的脸上没有了笑容,本来阳光英俊的面孔没有了往日的温和,回复成那个没有感情的人,文文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的,回望了一眼还昏迷中的白若熙,那种压抑的心酸又一度回到眼底。
莫浩然俯□,将白若熙轻轻扶了起来,拿过文文递来的衣服,为他穿好,莫浩然的动作极尽温柔,文文看得见,他的眼里没有一分他念。文文上前握住莫浩然的手臂,迎着他望过来的眼神,无声的告诉他小心,又将一块玉佩和一些药,还有些其它的七七八八的东西,最后装成了一个小小的包,给莫浩然背上。
莫浩然轻轻点了点头,弯下腰,用棉被将白若熙小心的裹上,平稳的抱起,转身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停了一下,旋及飞一般的离去了。
文文急走了几步赶到了门口,外面已没有了莫浩然的身影,她伤感的回了房间,明明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为什么现在却没有一丝睡意?
天亮时分,乐高远来到文文她们的房外时,轻轻敲了敲门,没多久,易烟前来开了门,乐高远走了进去,却只见文文坐在桌边,床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登时心里一颤。
“莫兄他。。。。。。”
文文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带着若熙先走了。”
乐高远皱着眉,“莫兄的伤势不知好了几许,他这么做太冒险了。”
“他已经完全好了。”文文轻声说道。
“完全好了?莫兄跟你说的么?”
“没有。”
“这是什么意思?”
“他给我看的。”一想起那张没了笑容的面容,文文就觉得心痛,为什么,明明自己就在身边啊,为什么还会这么不小心让他露出这样的一面。不自主的歪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她仿佛听到了易烟的急切和乐高远沉重的脚步声。
在夜里的风中,一匹马仍然以它最快的速度奔跑着,任凭寒冷的风刃在面上呼啸而过,却丝毫不影响它的主人赶路的急切。莫浩然抱紧了怀里的人,那张仍然苍白的脸在自己眼里竟然比易烟还好看上几分,轻轻在他的发上烙下一个吻。
若熙,我们就快到了。
☆、进城
去蓝月圣国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这个山脚,其它的几面都是群山,若是从其它方向走,光在山上就要耗费很多的时间,而且还会遇到各种猛兽,除非逼不得已,所有来这个国家的人都是从这里走。不过像莫浩然,其实只懂这一条路,因为文文给他的东西里面,只有一幅非常简单的地图,上面就标识了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这是个叫武回关的城市,城墙将这个唯一低陷的山脚堵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三个城门放行人出入。因为来往的商人比较多,所以这个城市算的上是比较富庶的地方,而且热闹非凡。
莫浩然看了一眼高城墙,面露宠溺的对着怀里的人说道:“若熙,我们到了,从这里走,再有几天,我们就可以见到你父母了,所以你别再贪睡了,快点起来吧。”
白若熙除了平稳的呼吸以外没有给莫浩然任何的回应,那张温柔俊秀的睡颜仍然十分的苍白与安静,莫浩然小心的调整了一下他的位置,让他能够更舒服一些的躺在自己怀里,便驱马向城门走去。
守城的护卫见到莫浩然骑马向前,便一涌而上,一个穿着稍好他人一筹的强壮女人嘶着嗓子向莫浩然大喝道:“前方何人?下马接受检查。”
莫浩然的目光冷冷的看向那个说话的长官模样的强壮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伸手随意一挥,那女人便猛然向后飞去,跌在了一丈外的街道上。那些围着马的士兵立刻就傻了眼,当莫浩然再走向前的时候,她们从脚底下冒起一股寒气,刺的头发几乎都要立起来了,不由自主的咽咽口水,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道路给他。当莫浩然走过之后,这些士兵才匆匆跑去将长官扶了回来,那个女人知道莫浩然不好惹,可是如果这样就算了的话,那以后她还怎么混啊,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呲牙咧嘴的骂道:“都给老子滚,去报告城主大人,就说人恶意闯进来,想要图谋不轨。快去,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几个小兵连忙屁颠颠的跑了。
“呸,妈的,怎么就遇上这么倒霉的事。”女人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骂骂咧咧的被人搀走了。
后面进城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愣住了,居然有人骑马进城还将护卫长打了,这还了得了?
莫浩然当然不知道蓝月国的城市中不许骑马的规定,他只知道他不想下马,不想来回折腾怀里的若熙,于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城。一路行来,果然与别处不同,所看到的女人五大三粗的居多,很少能见到几个与平时相见差不多的女人,而且这些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很不善;男人还是能见到的,不过除了往来商人,能见到的一些也尽是蒙着面纱,羞羞答答的低头走路。莫浩然安然的在小路上走着,四下张望,希望能找个好一点的店让若熙好好休息一下,而且他身上的药,也该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存稿的时候,一不小心抽风似的就点了直接发表,各位亲,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中间还有好多,没看就看不出来这章写的是什么,所以,我要怎么处理这个呢?
☆、惹来麻烦
终于,莫浩然找到一家看起来很是华丽的店,牌匾上书三个金字:凤栖楼。里面已有店小二热情的迎了上来,莫浩然从马上轻松的跃了下来,怀里的白若熙只有被角有一点点飘动外,完全没有任何的波动,莫浩然抱着他的手臂也没有一丝移动。
“客官,不知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最好的房间,再打一桶热水。”莫浩然的声音听起来比白若熙最开始的时候还冷些,听的店小二一阵哆嗦,不过看莫浩然的样子,却是位有钱的大爷,而且还是初来的,这样的人,油水最多了,也顾不得其它,忙颠颠的去见掌柜了。
莫浩然在初进大堂的那一瞬间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像他这般高大的男人,在蓝月国国内已经很少见了,只有一些外来的商人中可以见到,但却也没有他这般相貌和气质。虽然看不清他怀里所抱的是何人,但却能看的出身形来,居然也是个男人。许多人都打他那一身行头的主意,却也没有人敢上前来找麻烦,这个时候的莫浩然沉寂的吓人,那张俊逸无双的脸孔此时也漠无表情,路过大堂的时候,连一眼都没有瞧向人群。
莫浩然将白若熙小心翼翼的放在榻上,这里的床在他眼里只能称为榻,还说是最好的房间,却硬的跟睡在木板上一样,莫浩然将店里本来有的被子系数铺在了白若熙身下,这才觉得稍好一些。安顿好他,莫浩然才转过身,店小二正努力的往浴室里提热水。
“客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还有什么吩咐?”点头哈腰的迎上来,店小二的脸灿烂的像菊花一般。
“让你们厨房做一锅最好的燕窝粥,再来几份清淡的点心和菜式。还有,再拿几层褥被来,别给我拿那些看不上眼的东西。”从身上摸出一个银块,随手一扔,轻轻的落在店小二的手上。
“是,是,大爷,马上就好,您稍等一会儿。”店小二拿着手里这沉甸甸的银锭,两眼发直,脸上的笑越发灿烂了,手脚也更勤快了许多。
莫浩然试了试水温,还好,将白若熙简单除去了衣服,轻轻放在桶里,拿过一旁的布巾,仔细的为他擦拭着。那药膏确实是上好的,现在白若熙身上的伤已经大好了,偶尔几处还能露出些痕迹,不过也模糊不清了,可是这些模糊看在莫浩然眼里,仍然是抹不去的伤疤。他没办法当自己没看到,没办法把那些回忆赶出心里,就像他没办法唤醒若熙一样。
“若熙,我们已经到蓝月国了,你什么时候醒呢?”莫浩然的手十分宽大,洗起若熙的头发来,总是觉得自己不够纤细不能再温柔一点,总是伤到他的头发,哪怕揪断一根头发,都让莫浩然觉得自责。
这时房间外面吵吵闹闹的让莫浩然心情十分不好,扯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超大布巾将白若熙裹起,把他打横抱在自己胸前,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进来。”
☆、是谁想押我?
店小二战战惊惊的在门口只迈进了一步便没有再往里进,莫浩然也直到将白若熙安置好了,才转过头看向他。“外面出什么事了?”
“爷,外面,城主大人的手下找到您的马,说您犯了城里的重罪,要,要。。。。。”
“要我受押么?”
店小二点了点头,有点不敢看他,莫浩然回头看了一眼白若熙,唤过店小二:“你去吧,就说我接受,让他们等一下。”
“啊?唉。”店小二忙答应着跑下楼去,莫浩然收了收东西,想想说要怎么安置若熙,把他单独放在店里,自己怎样都是不放心,思忖一二便开了门,径直走近楼梯,自信在这么近的距离还没有人能逃过自己的探查。
莫浩然一现身,下面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他冷冷的扫过人群,连楼都没有下,只是轻启双唇:“是谁想押我?”
庞大的气势压的众人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见一个斯文白净的女人突然缓缓站起身,拱手道:“这位公子,你可是在城门那里骑马打伤了这位城官?”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人,莫浩然轻轻的瞟了一眼,摇了摇头,“我不认识她。”
那强壮的女人立刻伸直了脖子喊道:“你刚才明明。。。。。。”白净女人一招手,她立刻就闭上了嘴,白净的女人又一次拱手道:“兄台,既然没有,那可否请你去府里澄清一二?”
莫浩然俯视着这女人,“你是这里的城主吗?”
“不,在下是城主的附属官。”
“那你可认识这东西?”说着,就飞下一物体来。白净女人伸手一接,在接到的同时,从物体上传来了一股强劲的力道,整只手都酥麻起来。张开手一看,却是一块通透的玉佩,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心下一惊,微瞥了眼旁边被纱布五花大绑的城官,心下一声叹气,也是该你倒霉了。
“公子,我可否上去与您一谈。”白净女子托着玉佩试探的询问道。这一句话说的可好了,旁边的人都傻了眼,原本气势汹汹的都蔫了下来,这是什么意思?他冲撞了自己人,你之前不让他下来,也是我们知道他不好惹,但你这会儿还上去?而且还恭恭敬敬的问人家?店里所有的人一下都愣了,目光都齐齐抬起头,上面这人是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大排场?还让附属官这么恭敬了?
旁边的城官也知道这人是自己惹不起的了,暗道倒霉,心想回家让小四儿给自己去求点佛香去去霉运罢。不想肩上有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两下,一抬头,附属官刚刚把手拿开,正一脸抚慰的看着自己,她突然心里一阵感激,附属官,您老人家真是好人,我明白您老的意思了。
不理会城官那张粗犷的大脸是如何能闪出感激的泪光,附属官在众人各种各样的目送中径直的上了楼,跟着莫浩然进了房间。
☆、胎气
“下官冯之谦参见世子。”附属官刚关上门就要参拜。
莫浩然一甩手,愣是没让冯之谦拜下去,冯之谦这会儿更觉得刚才没让人上楼抓人是正确的,此人武功如此了得,就算把这凤栖楼拆了,也未必能抓得住他,只是为何不让自己参拜?“这是?”
莫浩然淡漠的摇了摇头,“我不是世子。”
“那您为何会有世子玉佩?”冯之谦顺着莫浩然的目光看去,只见卧榻上有一个人,看起来正在酣睡的模样,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转头看了眼身边这异常高大的男人。
“来吧。”莫浩然率先走了过去,冯之谦步步跟着,靠近了才发现此人面色苍白,不由得一惊,侧过身问向莫浩然。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你既然是城主的附属官,那想必你一定对这里很熟,我要一个最好的医生,但我并不想太多人知道。”
“属下明白。”
“其它的就没有了,去吧。”
“是。”冯之谦小心翼翼的从房间里出去了,半刻之内,凤栖楼里的卫兵系数退了出去,除了几个脚印和有些混乱的桌椅以外,完全看不出有来过那么多的人。
店掌柜端着小托盘,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后面跟着几个店小二,或者也端着托盘,或者抱着棉被,都蹑手蹑脚的走进来,不用莫浩然吩咐,便各自迅速的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并整理起来。莫浩然见他们动作,也没有说话,只是抱起裹着棉被的白若熙静静站在一旁。
没多会儿,掌柜赔笑道:“这位爷,您要求的清淡菜式都在这了,不知,您还有什么需要?”说着,眼神瞥了一眼莫浩然怀里一直没有声息的白若熙。
“没有了。”
莫浩然将粥一点点喂给白若熙,那一小碗还没喂上几口,门口就响起了几个脚步声。
“进。”
冯之谦闻声轻轻推开了房门,后面带了一个年迈的老人。
“这是我们本地最有名的大夫,刘大夫。”
莫浩然冲老者点点头,起身,恭敬的将座位让给了他。老者见这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如此尊敬自己,心里暗暗的点了点头,也不客气就坐了下来,把起脉来。
老者严肃认真思索了许久,眉目紧锁,看的莫浩然也不由得担心起来。好半会儿,老者缓缓起身问道:“他身上可有外伤?”
莫浩然一听,便知老者是看出了什么,他点了点头,“可需我回避?”
老者捻了一下白胡子,“公子坐在那张桌子边吧,回避就不必了。”
莫浩然与冯之谦听话的坐在远处的桌边看着老者检查,直到老者将棉被重新盖回,莫浩然才几步上前,一脸焦急的等待老者的诊断。
“公子,虽然老夫不想说太多,但是,年轻人也需知轻重,否则后悔莫及啊。”
“是,那他?”
“伤虽然重,但好在处理的及时,药也是好药,他现在虽然昏迷,还有些发热,不过,我想他这几天就会醒了,还有,他醒来之后切记不能让他太过激动,现在的他身体太过虚弱,经不起刺激,容易动胎气,另外,老夫想看一下他之前吃的方子。”
☆、武回关卫泽
胎气?莫浩然有些呆愣,转向白若熙的方向,整个人都没了知觉,从出事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月多一点的时间,就已经能查觉了?
“大夫,您,您,是说,他有了我,我的孩子吗?”
“你是怀疑老夫误诊吗?”
“不,不是,大夫,我只是,只是有点,问一下而已,请您千万别多心。这是之前我的随行医侍给开的方子,但因为我带着他先赶过来的,所以药都是我煎的,会,会不会有问题?”
“唔,恩,方子是没错的,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药,不过现在老夫得重新再开一张,要改成些安胎的药,夫人的状况是不能喝这些药的,还好夫人的身体一向很好,所以不用太注重于补药。你之前给他喝的只要不是凉的,应该问题不是很大,不过我想亏着是你煎,才让药效不足平时的一半,不至于伤到胎气。”老者瞄了一眼莫浩然与刚刚死气沉沉的模样完全不同的脸,“夫人是第一胎,而且胎儿还不足月,所以你一定要慎之又慎,看你们住在这里,怕也是回家探亲的吧?你一会儿去弄抬轿子吧,城里不许骑马,所以你找几个轿夫,待出城之前,再换成马车,这样对夫人身体的负担也比较小。”
老者侃侃而谈,莫浩然弯着腰随着老者说一句,他就点一下头,把老者的话都牢牢的记在脑子里,送走了老者与冯之谦,莫浩然叫来掌柜,把桌子上的都撤了去,重新做了一桌子,材料完全按老者给的去弄,叮嘱又叮嘱,莫浩然才放下心,回到房里来。
莫浩然蹲在床边,紧握着白若熙的手。“若熙,你听到了吗?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了,若熙,快醒来吧。”轻轻在他的额际落下一个吻,莫浩然突然觉得很想笑,他抑制不住这种突来的喜悦带给他的冲击,亲吻着若熙的手,莫浩然用头抵着他的手,这算是自己回到这里之后最大的惊喜了吗?他现在真想抱着若熙告诉全世界,他,莫浩然,有孩子了,他莫浩然的孩子啊。若熙,你一定要快点醒来,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同我一样高兴,若熙。
傻笑,叹气,兴奋,自责,莫浩然又哭又笑的折腾了一宿,次日一大早,就让店小二林林总总的给准备了许多东西。这时冯之谦带来了一个雍容高贵的人,此人一看过去就甚是贵气,面容英俊不凡,身材修长而有力,很是有些不怒而威的气质,这样的人放眼武回关里再寻不出第二人来,不过放在莫浩然眼里,就差强人意了些。
“下官武回关城主卫泽参见世子,莫公子。”
“卫城主,不必多礼了。”下官?下官不应该对他说吧,就算若熙有爵位,这称呼对么?不过这会儿挠破头皮也不知道怎么办,那就这样叫着吧。
“是。”卫泽直起身,侧过身坐在了椅边,“下官听闻世子身体有恙,特送来马车一辆,给世子乘坐,减轻舟车劳顿之苦,另派冯子谦一路护送二位回京。”
莫浩然这才看过来,见卫泽一脸的恭敬,但也坦然受了,“多谢卫城主的招待,莫某山野之人,对这些礼数不是很懂,但是卫城主的这份心意,莫某代若熙领了,若日后有需要莫某帮忙的,莫某一定在所不辞,另外,莫某的朋友过一阵子也会过来,到时还需卫城主多多费心。”
“这是下官应该做的,莫公子万万不要放在心上。”
莫浩然点了点头,这再往下说就没意思了,自己把话说给他听,人家怎么做,就跟自己无关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并不懂蓝月国内的情况,初到就这么嚣张,日后怕也不容易走,有了冯之谦,这一路到容易许多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莫浩然着急走,卫泽也没多留,自行走了,冯之谦则留下帮着张罗了起来,但莫浩然让所有人都带马离开,中午吃过饭,一行人便起程离开了。
☆、忐忑
莫浩然每天都陪着白若熙盼着他醒来,可是白若熙却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莫浩然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冯之谦便派了个小侍照顾白若熙的起居,让莫浩然腾出来散散心。但莫浩然每天还是骑着马跟在马车边上,未曾离开超过一刻,冯之谦见状也没有再劝。
一行人在蓝月国内遇城不休,日夜兼程的又走了半个多月天,才终于看到了蓝月国京都的影子。在这期间莫浩然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那位老医生说几天内就能醒,可是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是不醒?
蓝月国的京都是建在了群山间平原上最靠近中央的地方,高且厚的城墙一眼望不到边,莫浩然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渺小过,但站在这城墙下,不自觉的就会有所感悟,这个国家虽然与外界稍有些隔绝,甚至连国内的居民都与其它不同,但它的历史仍然在丰厚的史书上占着巨大的篇幅,谁都没办法抹消它在这几万年间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莫浩然抬头看了一眼那城墙上的王旗,率先向城门走去,冯之谦已经在他之前就打通了关节,方便他的通行,这次他下了马,走了进去。城市开阔而繁荣,连城边都有小摊小贩与热闹的行人,莫浩然突然笑了一下,这么平和的景像,无论是何时,都会让人心情愉悦。
“直接去丞相府吧。”莫浩然被晒眯了眼睛,便抬步欲走。冯子谦忙拦下他,“莫公子,在都城内,您是可以骑马的。”
“这是为何?”
“都城里五品以上的官员都可以骑马。”
“我没有官职。”
“但世子有,而且属下以为,现在还是尽早到丞相府的比较好。”
莫浩然点了点头,回望了一眼马车,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还没有见过面,就把人家儿子给弄昏迷了,至今未醒,肚子里还有一个,本来决定是要在婚后才动他的,谁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现在,要怎么说?怎么办?算了,现在若熙最大,他现在情况也等不得了。唉,就算他们要扒了自己的皮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恐怕爹会铲平对方家吧。
但在冯之谦的带路下,离丞相府越来越近了,莫浩然心里的忐忑越来越重,直到看见丞相府门口的人的时候,他突兀的停下了马,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莫浩然步行来到丞相府门口,冯子谦忙上前与守卫招呼一声,守卫却很是高兴的跑去通报。
莫浩然抬头看着上面的牌匾,一言不发,扭头就走,冯子谦叫苦不迭,这位爷一进了京都就跟没了魂似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连话也不说了。这会儿子更是举止反常,难不成他在紧张?冯子谦越想越觉得可能,这么一想,总算是平衡了许多。在武回关里,除了城主大人,就只有他说话最有用,可是这一路上的大小事宜让别人去又不放心,生怕没侍候好这两位,都是自己跑前跑后,于是堂堂的附属官就沦落成了酒家的店小二,别提多憋屈了。
☆、请将若熙许给我
莫浩然见丞相府开了大门,从中跑出人来,仍站在马车边一动不动,冯子谦没见过在丈母家门口还摆架子的,但正主不动,他也不敢动。
莫浩然几次深呼吸之后从马车上小心翼翼的抱下白若熙,一步一步的在众人目光下走至正门口,两面的人都傻了眼,互相都不认识,唯一都认识的还在莫浩然怀里躺着呢,现在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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