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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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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滞了一下,随即扬起灿烂的笑容,嫣然道:“好啊。”

孟晓月忽然出声说话,让周围的几名宫女完全摸不着头脑,左右看着明明没人在说话,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好啊不好的?诚惶诚恐道:“皇后娘娘,您刚才在说什么?”

闻言,孟晓月只是笑,自然开心的笑,最后她还是没有回答那几名宫女的疑问。

如果岁月能让我们都成熟起来,那就不必再感到害怕了,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依然能够坚定的走下去。

你很优秀,而且会一直变得越来越优秀,然后就能放下很多事情了——

*

作者要说的话:算了一下,月已经活了四次了,经历了四个人生,对她来说就像活了四个世纪一样漫长。她的精神年龄超乎寻常的成熟和年长,所以她才会一次又一次说自己已经老了。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感化,身体也好,怨恨也好,爱情也好,其实她都全部看开了,她觉得自己活得太久了,对她而言她要追寻的只是自己的结果,最终的结果。

所以不用纠结月爱与不爱,专一与不专一了,也不用妄自定论。月的爱比任何人都要深,应该说任何人的爱都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但爱得再深,她也不会说出来,是不能说出来,宗师临终说过,让她不要动心,对谁都不要动心。

不能说出口的爱,不代表这就是不爱。不能留在他身边,不代表她心中没有他,月只是不能回去而已。最后就是,月选择了一种遗忘的方式,让岁月自然淡化这一段曾经的爱情,当然不是淡化她的,而是淡化他的回忆。

自然而然的,就会被岁月尘封起来。

PS:因为偶很心疼月,所以忍不住跳出来为月辩护一下。你们可以无视偶的发疯。。

第五十二章 水花镜月(大结局四)

断弦如何续?续完你我这结局。

*

天际的星芒闪闪烁烁?凝聚铺展成一条万里看不尽的天上银河?蔚为壮观?

一潭水光潋滟的【凝玉池】?清澈的水面中浮挂着天上微圆的月色?随着清风拂过荡漾起一轻轻的涟漪?三四个宫女拿着花篮儿?一人站在【凝玉池】的一方?洒下五颜六色的清香花瓣?再下了几滴能纾缓提神的花油?一切准备完毕后?才恭请她们后宫的女主人前来沐浴净身。

温温的池水飘絮着淡淡的雾气?水面上漂浮朵朵色彩娇艳的花瓣?以及天上的月满?非常的漂亮。只穿单薄轻纱的孟晓月伸手试了试水温?温暖柔和非常地舒服?她满意一笑?转头向身后的三四个宫女说:“你们在外面守着?这里我一个人就行了。”

这些日子来?底下的宫女们早就习惯了孟晓月的独来独往?这位新皇后似乎不太喜欢有太多人在她侍候着?更多時候她更喜欢一个人呆着?但也仅仅是呆着而已?若有所思地眺望着远方?她们完全不能理解这位新皇后究竟在想些什么?

或者她什么都没有想?又或者她想的事是她们一辈子都不能理解的事?

不过总而言之这位新皇后并不难伺候?甚至可以说太容易相处了?没有高傲难以接近的架子?也没有不屑一切的态度?更没有娇贵的脾气?她淡若幽兰的气质不像是皇后?却比谁都更适合当上皇后?

孟晓月?掌管六宫的主子?是一个奇特的女子?难怪【宸帝】这么喜爱她?有了她就再也不看别的女子一眼?可谓是真正集三千宠爱于一生的女人啊?

只可惜?总觉得这位新皇后姓子太淡了?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一样?不争不夺?无喜无怒。所有聪明的女人都是这样子的吗?还是孟晓月特别的与众不同?

低眉低眼缓缓退下去的宫女们?其中一个忍不住抬眸偷看蹲在【凝玉池】边上的孟晓月?发现她柔白的手还浸泡在水中?半低着小脑袋?沉静的双眸波澜不惊?似乎在沉思?

怀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纠结?宫女们一个个跟着出去了?偌大的露天【凝玉池】只剩下孟晓月一人?她还是维持着不变的姿势?但她其实没有宫女们想象中的那么高深莫测?难以捉摸。她只是懒得动所以在发着呆而已?至于沉思嘛?

孟晓月觉得现在不需要再沉思了?一切都步入了正轨?今后的一切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她也管不着太过遥远历史的事情。

“哎。”轻轻地低叹了一声?孟晓月确实是不太想动?但她又不喜欢被人伺候着沐浴?这过程实在太尴尬了?无论她活了多久多长始终还是不能适应?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懒懒地动着身子?孟晓月才一站起身来脸色徒然一变?比以往的变得更加苍白无色了?心脏收缩“砰砰砰”地剧烈狂跳起来?她捂住心口处无力蹲在地上?唇瓣绵绵不断地流淌出嫣红嫣红的血丝?她猝不及防地向前倾倒——柔晓非后。

“噗通”一声水波的声响?孟晓月如漂浮不定的落叶一般无力沉淀在水池深处?无数透明水泡泛开、向上蔓延。漂浮的意识恍惚又似回到穿越時空的那一霎?星光碎裂黑云幽邃?漫漫時光如长河?滔滔卷无数?刹那千年?飞机、火车、蒸汽机、汽轮、秦淮八艳、甲午巨炮、旗袍、乾清宫、煤山、钧瓷、清明上河图、关汉卿、蒙古健马、锦衣卫、女帝、玄武门……

泱泱中华?追溯历史千年?却在某一个拐角?冲入平行空间。

一切都如同水花镜月一般?幻梦一场?却又是至真至深的?

孟晓月冲水中翻了个身?随着水波的起伏缓缓漂浮出水面?单薄的轻纱全湿透紧贴在身上?勾画出曼妙的身姿?无数色彩娇艳的花瓣在她盈盈腰肢处一涌?正簇在那微微的精致山峦。如同水中美人鱼一般?姿态温柔?阖起的眼睛像一瞬间合住一个向往的梦。

那种迷茫而又思念的神色。

嫣红的血丝还从孟晓月的唇角缓缓滑落、溢流、渗透在清澈的水中?丝丝缕缕的晕开成一朵朵抽象的花芯?美得让人只能屏住呼吸?生怕会破坏这唯美到极致的一幕?

过了好一会?孟晓月才能从漫长、遥远、错乱的岁月之中清醒过来?缓缓地睁开了沉静的双眸?遥望天际绚烂的星河?染血的唇半张启?悠长地叹息一声:“啊——真要命。”

再来一次?恐怕她就不愿意醒过来了。

从沉浮的水流中起来?孟晓月伸手擦拭掉唇角的血痕?丝丝缕缕的鲜血如切不断理还乱一般?染红了她柔白的手背?却还是止不住地溢流而出?她又犯懒了?干脆就不擦了?整个人往后一倒?水花四溅?又沉入了水底里?由着血与水的自然融合。

一次沐浴净身?孟晓月足足泡了两个時辰才出来?一池的温水都凉了?外头等候的宫女们都疑惑不解着?就算是再爱干净再爱美的女子?也不用洗了足足两个時辰?皮都要刷下一层了?

奇怪?这位新皇后果然很奇怪?各种举动都好奇怪?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奇怪了?

沐浴净身过后?孟晓月换上一身优雅的海棠花裳?华贵的重锦刺绣着盛开的海棠?绚烂的繁花犹如就在她身上绽放一般?衬托上她玉瓷一般莹白的肌肤?以及清丽的容颜?娇嫩的艳美?

乌黑的长发还没风干?孟晓月也就懒得叫人帮她梳头挽起?由着长发自然散开着慢慢风干?她坐在柔软的软榻上?感觉有些累了懒极了?不想动也不想叫人来扶她?直接靠在软榻旁的一案小桌子上?缓缓阖上了双眼?呼吸均匀地沉睡过去。

等段非臻回来后?一踏进内殿便就看到这海棠春睡的一幕?玉一般的小人儿坐在软榻上?小脑袋枕着手靠在小桌子上贪睡着?蝶衣般的睫毛乖乖温顺?长长的黑发姿态缭乱地散开在软垫上?点缀上一朵朵黑色的繁花?她清丽宁静的睡颜极其地温柔安详?安详到让段非臻不忍心去打扰她?吵醒她。

薄凉的唇似乎在微微扬起?看见孟晓月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乖巧而温顺?温柔又宁静?段非臻的心情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归属感?仿佛只要孟晓月在?他才算是完整的。

段非臻刻意放轻了步伐的声音?轻手轻脚的走过?并不想要吵醒软榻上安睡的孟晓月?然而等他沐浴净身完毕?换上清爽浅白的锦袍回来后?孟晓月依然还在睡?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容颜上的安详这一刻竟让人心感恐惧?

似乎察觉出不寻常的感觉了?段非臻快步走了上去?伸着修长的手臂?有些迟疑地轻触孟晓月娇小的肩膀?叫唤道:“孟晓月。”

当下是一阵沉默?没人回答?孟晓月是睡得太熟没听到段非臻的叫唤?还是……

“孟晓月?你醒醒?”段非臻加重了语气?依然是半命令的口吻?却比平時的来得更急切更激烈?他顾不上会不会伤害到孟晓月?双手扳住她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她?想要让她从睡梦的沉淀中?苏醒过来?

小小的身子骨被健壮的男人用力地摇来摇去?加上一遍又一遍的叫唤?按理说别是睡着觉的人了?病重的人都要被段非臻惊醒了?可偏偏孟晓月就是醒不过来?清丽的容颜依然是安详温柔的睡姿?美丽是美丽?但是确实毫无生气的美丽?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人偶?

无论怎么拼命呐喊?无论怎么摇晃滋扰?孟晓月就是醒不过来?段非臻有些发急了?英俊的面庞微微熏红?他忽然收起了双手不再摇晃孟晓月?失去助力支撑的她无力地倒在他怀中?玉瓷的脸紧贴在他狂跳不已的胸口前?冰凉冰凉的?如同死去一般。

死了?孟晓月就这样死了?毫无征兆的死了?明明容颜是那么的温柔安详?可是却是一睡不醒?谁又能想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呢?

太突然了?突然到让段非臻措手不及?他完全没有想过孟晓月会以这种方式离开了他??甚至连最后一面?连最后一声再见都来不及说?就这样长睡而去了??

段非臻紧紧抱住孟晓月偏凉的娇躯?力气之大恨不得把她融入怀里?让她哪里也去不得?连死也不得?他没有伸手去探孟晓月的鼻息?他本能地拒绝、抗拒接受这一切?太荒唐了?太荒谬了?

然而这些发生在孟晓月身上?却又是多么的理所当然?她的存在仿佛是这尘世间的一个奇迹?她仿佛本就不该存在这里一样?很奇怪?很独特?很不可思议的一个女子。

似乎想起了什么?段非臻动了动?却依然还是紧抱住孟晓月不放?撕破了喉咙大喊命令:“来人?快叫御医来???”

第五十三章 南柯一梦(大结局五)

曾一度纠缠在一起的命运的丝线,不会断裂,但却无法再复原。回到这条道路只意味着,要确认我那该诅咒的宿命的车辙。

*

段非臻紧抱住怀里安详沉睡的孟晓月,一动不动地坐在软榻之上,時间仿佛在他们之间凝固不曾流逝,又仿佛正毫不留情地一寸寸消逝,残忍夺去他怀里冰凉的人儿?

“啧?”段非臻低低沉下俊脸,除了他怀中的孟晓月,谁也无法看见他脸上除了冷峻以外的表情,彼此绞缠缭乱的发丝一如他们三个人的姻缘线,乱乱乱?却又丝丝扣扣地缠绵在一起,剪不断理不清,永远永远纠缠下去,轮回不断?

这是怎样一个被诅咒的因果啊?生生息息永缠不休?

洁白的大手包裹住孟晓月柔弱无骨的小手,丝丝凉意透过肌肤传递到自己手心中,直刺透心脏?段非臻发现孟晓月的体温逐渐降低了,比方才的感觉还要冰冷,好像渐渐失去了温暖变成一具美丽的人偶?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她,比雪还要白的肌肤,容颜依然是温柔的安详,谁会想到如此她宁然的睡姿竟是从此一睡不起??

双臂抱住孟晓月更紧固了,段非臻低低垂下头一言不发地沉默着,心底里波涛汹涌的情绪早已激烈叫嚣、咆哮了?

然而段非臻却在忍耐着,极力恻隐着,强硬地撑着?他从来不是一个擅于表达自己情绪的男人,哪怕此時此刻他早就痛到发疯痛到心碎了,但他不会表现出来,他不懂如何表现出来更不懂如何发泄出来,一如当年虞皇妃死的時候一样,他只能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看着她想着她念着她爱着她,然后心口的痛一直都不曾愈合,消失?

这一次孟晓月的死一样,段非臻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躯,一动不动地坐在软榻之上,仿佛只要维持这样子他们就能天荒地老一般,太过冷静,反而让人更觉得心疼?

薄凉的嘴唇都快要被咬破了,只隐隐听到细微的声音从段非臻嘴中逸出,很淡很轻,几乎是听不到的声量,全身都在绷紧降下压力,克制着暴动的情绪?

“段……非……臻?”眼皮动了动,清越的声音从孟晓月的嘴中逸出,哝哝懒懒的,仿佛是刚睡的声调?

“嗬?”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瞳孔不受控制地扩展增大,段非臻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孟晓月,只见她还是一副刚睡醒的慵懒之姿,柔白的手揉着朦胧的眼睛,柔唇蠕动着似乎在嘀咕着什么,冰凉的体温也渐渐提升回来了,依然是体质偏冷,但比刚才要来得有活力多了?

活过来了??孟晓月活过来了??还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的孟晓月只是陷入假死的状态??

不管如何,刚才的假死是如此地真实,而现在重新活过来对她,又是多么地……让他感动?

秀气地打了一个小哈欠,孟晓月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眼睑睁开的一瞬间,一滴水珠掉落到她的瞳眸里,滋润了黯淡的眼瞳,然后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身体一重,景象转移,她被段非臻紧紧地压在了身下,而他则是搂抱住她,英俊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任谁也看不见段非臻的表情?

孟晓月还是持续着呆滞的表情,双眸睁得大大,樱桃小嘴微微张启着,似乎为刚才看到的一幕而震惊着,还未来得及消化?纤细的手指抚上被滴入水珠的右眼,若有所思地微微浅笑着。

刚才的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段非臻的眼泪,虽然转移得太快看不清楚,但是那一滴泪,会是她的错觉吗?

只是她不明白,如果段非臻刚才真的哭了,那他为谁而哭?为什么要抱住她哭?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懵懵懂懂的,孟晓月似乎已经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柔白的手轻轻抚上段非臻宽阔的背,一下一下地细细安抚着。彼此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懂得安静是抚平心情的最佳伤药。

事情的发生来得太过突然了,突然到段非臻甚至无法从刚才绝望的悲痛之中抽身出来,情绪又悲痛又激动还夹带着狂喜过后的轻松,千言万语都述说不清的感觉,太过复杂太过惊心动魄,估计孟晓月的这一次假死真活,会让段非臻铭记一辈子的?

这時候,段非臻命人去传的御医匆忙赶来了,拎着药箱匆匆跑进来后面跟着不少宫女太监,谁知道他们一进来就看见软榻的亲密一幕,皇上将皇后压在了身下,双臂缠绕紧抱住,虽然身上的衣物整齐不乱,但两人彼此紧贴相连,还是十分让人暧昧羞赧的?

要月人臻。那奉命被传来的御医怔了一怔,拎着药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怪尴尬的,转头看向身后低眉低眼看着地毯的太监宫女们,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去,询问一下究竟是谁要急救?

“皇……”那御医刚跪下才说了第一个字,就被孟晓月给打断了,只见她食指抵在唇间,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接着手扬了扬,示意他们可以退下,没有他们的事儿了。

“额……”看见孟晓月“手”上的命令,那御医又呆愣住了,敢情十万火急召他过来,就是闹这么一出??

心里抱怨归抱怨,但谁敢说出来啊?这不是明摆着丢命吗?所以那御医还是乖乖遵从孟晓月的命令,拿起药箱站起身来,对她无声地行了个礼,看见她淡若幽兰的微笑,顿時觉得也不枉白走一趟,至少能够看到他们青鸾朝皇后的笑容,倒也不错?

刚才抱怨的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御医告辞退出去了,而那些太监宫女们也见没有他们的事情,也跟着出去了,偌大的内宫殿只有孟晓月和段非臻两人,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安静安静,安心的平静。

段非臻没有问孟晓月这是怎么一回事,孟晓月也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们就这般达成默契一样,不再去想这诡异的事情?

一晚无言的安静,他们就这样互相拥抱着彼此依偎着彼此的气息感受着彼此的心跳,相拥而眠。直到第二天清早,孟晓月醒来后才发现自己睡在了柔软暖和的床榻上,而段非臻已经去早朝了。

午時,阳光正盛放的時段。孟晓月似乎在御庭园呆腻了,难得一次走出了华丽的宫殿,走去宫殿外绚烂多彩的御花园,九转八轮回的走廊长得看不见尽头,设计微妙地萦绕在鸟语花香的御花园之中,一步一景致,一步一莲华,白看不腻?

身后步随着十来个随从,一袭鲜艳拽地花裳的孟晓月一边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一边悠悠然地散步,她的步伐极轻极缓,简直看不出她在走一样,仿若身边围绕着仙气,每一步都脉脉温存。

一条彼此相连的轮廊上,右边是孟晓月,左边是段莫离,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彼此,是缘分是天意还是那条姻缘线在作怪呢?

微风拂过,吹起孟晓月锦绣的轻纱,幻化出一道朦胧的绝美景致,巧合的相遇让段莫离完全怔住了,两人只相隔十步之遥,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彼此?他看着她,情难自控地只看着她,姣美的薄唇蠕动着,却只能唤出一个字:“月。”

好小的一声叫唤,但孟晓月还是听见了,她点头笑了笑,看着相近处依旧俊美如画的段莫离,却是不语。四目紧紧相望,目不转睛地,仿佛時间停留在这一刻一般,身后的随从护卫都只是他们两人的背景,一切都被淡化去了,美景也好人也好,这天地间他们只看得到彼此,只感受得到彼此,明明还相距着十步之遥,但深深沉淀在灵魂深处的感情,却早已融合在一起了?

“参见摄政王。”孟晓月身后的十几名随从单膝跪地,向不远处俊美如画中走出来的男人跪拜。

“皇后吉祥。”段莫离身后的锦衣护从也同样对孟晓月毕恭毕敬地请安。

身份就像一道跨越不去的悬河,悬在他们彼此之间,唤醒他们的理智,分隔他们的思念。

再也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事事都能随心所欲的。

孟晓月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刮起一阵怪风,吹走了她腰间的手绢,如断线风筝一般无力在蔚蓝天际间漂浮,最后零落到轮廊外的一鱼塘水池上。

孟晓月看着,段莫离也看着,两人心有灵犀般地同時转回了视线凝望向彼此,最后她想了想,伸手指向轮廊外的轻水池,笑盈盈道:“你去帮我捡回来。”

多不客气的吩咐,孟晓月虽然贵为皇后,但是段莫离可是个掌握半壁江山的摄政王,竟然敢众目睽睽之下叫他下水帮她捡手绢??孟晓月身后的十几名随从顿時打了个寒颤,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不安到了极点?

第五十四章 怀上龙嗣(大结局六)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踪,一笑而泯。

*

他说,你知道吗?爱你只是一种本能,不管你人在哪里,不管你心在哪里,不管你跟谁在一起,这种本能永远不会消失,因为它已经在他体内存在了太久,一如他们相识的过去那么久。

区区一条手绢竟然要摄政王亲自下水捞回,实在太轻视太目中无人了,激起段莫离身后的锦衣卫们诸多不满,有个别一两个走上前主动请缨道:“皇后,不如由属下去替你捡回?”

锦衣卫的语气僵硬,充满了对孟晓月的不敬。对他们来说段莫离才是他们的皇,而皇后是【宸帝】的女人,虽然现在摄政王与【宸帝】暂時还没闹任何不和,但一国两皇制度难保日后不会有变动,这是一个命中注定的敌人,他们怎么能对敌人掉以轻心?

闻言,孟晓月依旧笑意盈盈,并没有因为锦衣卫对她的不敬而生气,有些话即使不点破说明她也能明白,现在的她确实没有资格命令段莫离为她做任何事,说好了要顺其自然的,现在她又何必去强求呢?“这样啊,那么——”

就算了。

“由我去捡。”话一说出,全部人都望向了段莫离,纷纷震惊难以置信,错以为自己幻听了?

摄政王竟然答应了?就为了一条手绢,不惜屈尊降贵下水去捡?这……太难以置信了,是疯了吗??

全部的人目光都聚集在段莫离高大的身躯上,然而他目光所专注的方向由始至终只有孟晓月一个人,与她的目光触及,刹那间双眉一挑,宠溺的笑意,如沐春风般柔情似水,俊美迷人,如画一般的男儿郎。

“你让我去捡,我便去捡,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哪怕岁月变迁,立场不同,我对你还是不变。”痴情的眷恋,非三言两语能述说清楚,但段莫离坚定不移的神态,稳如泰山让人容不下一丝质疑。

没人会怀疑他对孟晓月的爱有多深,从以前直到现在,他对孟晓月的爱是无需置疑,只是那時候的他们还太年轻不够成熟,选择了彼此相爱相杀的错误方法,爱得两败俱伤,现在终于幡然醒悟了,却发现時光荏苒,谁都回不去了,徒蹉跎,空悲切。

看着段莫离,静静地看着他,只看着他。孟晓月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事到如今该要说些什么好,但他对她的真诚心意,她已经感受到了,如此便可以满足了。

能段如孟。人真的不能够奢求太多,特别是她,她更没资格奢求挽留些什么。说好了要顺其自然的,说好了要慢慢淡忘的,说好了要一切归零。已经没什么好去执着的了,该放手的还是放手……

众人还沉淀在段莫离对孟晓月的表白之中,震撼得不能自拔,只听见一声“噗通”的落水声响,段莫离竟然真的跳下去了水池,明媚的阳光普照之下,水位到达胸前的水池掀起了一涟漪,池中的鲤鱼跳跃翻腾,似乎有些被吓到了。段莫离在水中一步步走向前,伸着修长的手臂捞起漂浮在水面上的手绢,转身望向水池上的孟晓月,灿烂一笑,像个率姓的大男孩一样,那么的……耀眼难及?

“月,我捡到了?”泱泱池水之中,俊美的男人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宛如天神,尊贵优雅又妖孽迷人,如一朵罂粟一般,明知是祸还让人忍不住对他飞蛾扑火?

锦衣卫和孟晓月的随从们都惊讶到完全呆住了?为段莫离超乎寻常的举动而傻愣住了,这……这根本就是一个男子对自己心爱的女子的宠溺纵容啊?

摄政王爱着皇后?爱着【宸帝】的女人??那么这三人的关系是怎么的混乱,简直……简直是不可思议世俗难容啊?

难道真如传闻中的那样,皇后真的是那个孟晓月?摄政王一生最爱的女子,五年前的离王妃——孟晓月?那么她在成为皇后之前,不就已经和摄政王有纠缠不清的关系?现在却成为了【宸帝】的女人……

究竟是怎么的一回事?这三个人是谁负谁,谁爱谁,谁欠谁??

孟晓月走到了轮廊的边上,双手撑在木梁上,小脑袋伸了出去,风拂过吹起了她的发丝,缭乱飞扬,她看着还站在水里的段莫离,似笑又似怀念,“阿离,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对我撒娇,下次你要拒绝我才对。”

说完,孟晓月便转身走了,不再看水里黯然失落的段莫离一眼,对她的随从说:“走。”

见孟晓月要离开了,段莫离又在水里向前走了几步,仰起脖子有些急切地问道:“你的手绢还没拿?”

“不要了。”极轻极淡的三个字,仿佛一阵风似的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却还是深深打击到段莫离,失魂落魄地泡在水中眼睁睁地看着孟晓月与她的随从们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再也看不见了。

从不知道这三个字的威力竟然会如此的狠,如此的大,比世间任何绝情的话更甚十倍,更痛十倍?

紧攥住她不要的手绢,段莫离可没舍得把这丢了,仿若宝贝般捧在胸口前,自言自语地低喃着:“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这手绢了,连他的爱也不要了。

“滴滴嗒嗒”的水声掉落水中晕开融合,是下雨了吗?还是谁在哭?

*

偌大的御书房内,龙座之上的段非臻正敛眉低头批阅奏折,身旁只站着一名老太监伺候着,十分的安静,那老太监也不敢发出丝毫声音做出骚扰,毕竟【宸帝】非常不喜欢喧闹?

这時,御书房的门被无声推开了,一通传消息的侍卫走了进来,跪地请安:“参见皇上。”

“说。”段非臻头也不抬起,十分专注他的批阅,容不得半丝分神。

“……摄政王不甚落水,说要晚一点才能来。”那侍卫说得颇为艰难,毕竟这事儿太神奇了,摄政王竟然落水了?谁推他落水的?

这下子,段非臻终于抬起头来了,似笑非笑道:“落水?”

这借口也未免太烂了?

“是的。”摄政王那边的人是这样子说的,至于事实是怎么回事……谁知道呢?

“出去。”落下了命令,段非臻没再说什么,又全神贯注批阅他的奏折,冷峻而威严,丝毫不受段莫离的事情而影响。

“是?”这边侍卫刚出去,那边又有侍卫进来禀告事情了,“皇上,傅太医求见。”

“什么事?”冷冽的声音透出丝丝不悦,今天的打扰太多了,弄得段非臻完全不能集中精神,他还想早些批阅完奏折回去看孟晓月,自从发生了假死那件事后,他就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着,这让他极其的不安,好像時時刻刻都惦记着她,怕她在自己不在的時候……

“说袁贵妃晕倒。”那侍卫低头、跪地如实汇报。

袁贵妃也就是段非臻的前太子妃,本来这个皇后之位该是她坐上的,可惜偏偏段非臻的心只看得见孟晓月,一直都不爱袁贵妃,奈何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啊?自从立了孟晓月做皇后之后,段非臻根本没踏入过后宫,所谓的后宫比冷宫更不如,里面的女子妃嫔也有名无实。

所谓的一心一人,段非臻竟然真的为了孟晓月而做到,这或许连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感情这事儿有時候真的很难说,若真的真心爱上一个人,其她女人对他来说都如同过路人一般,渺小不起眼,微不足道。

傅太医被传进来了,拂拂袖单膝跪下请安激动地直奔主题:“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袁贵妃怀上皇上的龙嗣了?”

没想到【宸帝】才即位没多久,这么快就有了子嗣,这可是好兆头啊?袁贵妃也翻身有望了,要诞下个小皇子,这皇后之位迟早都会是她的?

闻言,段非臻当即狠皱起剑眉,英俊的面庞脸色阴沉,并没有预想中的喜悦,反而满腹质疑道:“怀了??”

怎么可能?自登基以来他一直没去过袁贵妃哪里,她是怎么怀上的?

“是的,已怀上三月之久了,若不是今日儿袁贵妃在宫殿里晕倒,估计这事儿还没这么快知道?”傅太医见段非臻的脸色不对劲,方才的激动瞬间湮灭,不敢再花言巧语,只如实说他知道的。

“三个多月前……”段非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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