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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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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妃就算再得四皇子的宠爱又能如何?没娘家,没实力,又没权力,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受宠的普通女子而已,身在官场上的四皇子要的怎么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女主呢?

夜幕渐渐暗沉下来了,天就像塌了下来一样黑漆漆的一片,一直趴伏在窗沿上的孟晓月依然是一动不动的,懒得动也没力气动了,浑浊的双眸一眨一眨的,夜间视力大减的她只能勉勉强强瞄到模糊的一盏一盏大红灯笼的光亮,其它的都是黑晕晕的朦胧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能依靠着声音辨认出外面的情况,喜庆迎娶的唢呐声悠悠远远地传了过来,与屋外气氛高昂相比,屋里却是冷冷清清的,孟晓月缓缓垂下了眼帘,掩住了眸底的闪烁的星光,刚想要伸手关上敞开的窗户,不想要再触景伤心了?房门这時却被人轻轻地推开了,一身粗布粗衣的小顺子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看见半卧躺在软榻上的孟晓月,略脏的清秀脸庞露出一丝安心微笑。

“你……怎么来了?”见到多日不见的小顺子,孟晓月死寂的心湖还是感到一丝开心的,却在看到小顺子脏兮兮的衣物時,心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蠕动的唇自责道:“小顺子……对不起,我竟然忘了你的事,我该要对阿离说让他原谅你的……”

这段時间以来哪怕阿离让她吃再多的补品,也没有用,这副身体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竟然连帮小顺子的事情都忘掉,若不是小顺子今日主动来找她,她欠他的就更多了?能孟你沉。

小顺子却摇了摇头,低头绞着自己粗糙的衣服,不在意道:“四皇子是不会原谅奴才的。”随即走上前,看着脸容苍白如纸的孟晓月,斟酌迟疑道:“月姑娘……我们走,奴才带你离开这里?今夜是四皇子的大婚,府上的所有宫人都集中在正殿周围侍候着来客,四皇子一時半刻是抽不了身的,这是绝佳的离开時机,月姑娘……你愿意跟奴才走吗?”

小顺子太过暧昧不清的话引起了孟晓月皱眉的侧目,他连忙摆摆手,清秀的脸沾上点点脏污,有点狼狈的害臊,自卑地低头呐呐道:“奴才……奴才没有任何意思,奴才只是想要带月姑娘离开这里,只是想要……”。

只是想要跟在月姑娘身边,只是想要月姑娘能重新过上新的生活……

“你不怕死吗?要是被阿离捉到了……你会死的。”没让小顺子继续说下去,孟晓月只是看着双耳赤红的他,淡淡地疑问道。

小顺子,你是好人。可是……何必为她而赌上自己的命呢?

她啊,走了又如何?不走又能如何?都是活不长的……何必在她身上再浪费心思呢?

闻言,小顺子拼命地点着小脑袋,老实地承认道:“怕?奴才当然怕死,但是我还是想要带月姑娘离开?”

他不是勇敢的大丈夫,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更不是真正的男人,他胆小如鼠他怕死,一直做人机灵活得小心翼翼,但是人的一生总有一件事……总有那么一件事是愿意拼了命去守护,去完成的?

他只想要完成这件事……只想要保护某个人。

孟晓月静静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小顺子,沉静的双眸似是看进他灵魂深处,浅色的柔唇淡淡一扬,意外地答应了:“好……走。”说罢,便不等小顺子反应过来就下了软榻,走近他的身边,柔白微凉的小手牵起他布满新旧伤痕的手,气弱游丝地笑吟吟道:“离开。”

“真的?你真的愿意和奴才离开这里??”小顺子有点难以置信,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却看见孟晓月苍白的脸容上浅静的笑容,躁动的心得以安抚的平息,愿意死心塌地相信她?

小顺子的问题,孟晓月却没有回答,只是详细地问:“你打算怎么离开?”

“奴才已经买通了马夫在城门口等候,我们从【离王府】的后门离开,只要出去后我们隐姓埋名,四皇子一定找不到我们的?”小顺子毫无保留地对孟晓月说出自己准备已久的计划,非常信任她?

闻言,孟晓月沉重的眼帘微微垂下,沉淀无光的双眸似有什么在暗涌着,她突然握紧了小顺子布满伤痕的手掌,沉静道:“那,快走?”

時间不多了,得要再拖延一下時间才行,以阿离的姓格,若知道小顺子不但背叛他还妄想逃跑,要真捉住小顺子了,这一次一定会必死无疑的?

只能成功……

“好,奴才知道了?”见孟晓月是真的愿意跟他一起离开【离王府】,小顺子脏污的脸庞露出惊喜的笑容,有点分不清真实的不可思议,紧张到冒出冷汗的大手紧紧握住孟晓月柔白的小手,这才惊讶地发现她的手……她的体温竟然这么低??

小顺子虽然已经被段莫离完全废去一身武功,但从小就习武的他体格还是挺灵活的,加上又有点机灵的小聪明,考虑的计划倒也挺周全,一路牵着孟晓月冰凉的小手左闪右躲的避开府上的一个个眼线,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离王府】的后门,平時也有人看守的后门,今日果真人手不够,都撤离了?

见状,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小顺子的心底涌出了一阵欣喜,一手快而稳地推开了沉重的后门,‘吱嚓’一声,大门缓缓敞开,自由就在眼前了,刚要拉着孟晓月走出去,却被她本人阻止,拒绝了。

小顺子不明所以,转头望向身后的孟晓月,只见她正温柔微笑地看着自己,雪色的肌肤在黑夜之中更显纯白,一切都那么美好,却让人忍不住揪心的痛?“小顺子……你走。你一个人离开,走得远远的,永远也别回来了。”

她会想尽办法不让阿离去找小顺子的?

闻言,小顺子几乎快要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了,用尽力气才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说好了吗?他要带她离开,离开这里啊……

“我还是爱着阿离,我还是舍不得离开他……而且,带上我你不可能走得了的,我的時间已经不多了,你明白吗?我快要死了……走不了了,走了也没用的,你走,一个人走?”说着,孟晓月一点一点地松开了握住小顺子的手,柔弱无力地推着傻愣愣的他出去,让他一个人走,让他不要再管自己了,走,走得越远越好???

沉重的后门被孟晓月关上了,小顺子被隔绝于门的外面,被隔绝于孟晓月的世界之外,错愕地,傻傻地,呆愣地看着紧闭起来的大门,空白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孟晓月的那句话——

你明白吗?我快要死了……

你明白吗?我快要死了……

你明白吗?我快要死了……

双腿一软,膝头重重地跪在脏乎乎地地面上,小顺子一身狼狈地跪趴在地上,布满伤痕的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才勉强压制下恸哭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月姑娘快要死了?真的吗?

那四皇子知道吗?为什么还要娶曲姒鸾??

门的另一边,孟晓月背靠在大门上,半仰起小脑袋凝望着黑晕晕的夜空,视力渐渐不行的她连繁星点点的希望,都看不见了,听着正殿传来的喜气洋洋的热闹之声,双脚不由自主地往正殿的方向走去了,突然很想要见阿离,她的阿离——

………………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奈何,情深缘浅(二)必看!

相传世间有此痴情鸟,如莺。若是失去所爱,便注定独守终生——

正殿里来了不少达官权贵,都是与丞相曲羲义在朝廷上有关系的大臣,喧哗热闹恭喜的声音愈发地接近,一身素色海棠花裳的孟晓月一步步走近了喧闹,却与她格格不入的大红喜庆的正殿,她的蓦然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惊疑,有些是丞相曲羲义的亲信甚至对她作出指指点点,甚至不堪入耳的骂声?

原本热闹而喜庆的一切因孟晓月的突然出现而变得一团混乱,有人辱骂,有人同情,有人不屑,有人则是笑话……只因孟晓月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只因她的对手是天下第一美人曲姒鸾,只因四皇子要的是拉拢曲家的势力?

一塌糊涂却又纠缠不清的关系?

指指点点的辱骂,一个个达官权贵对孟晓月不屑而丑陋的面容,这不堪入目的一切其实在孟晓月眼中都变得非常模糊,她渐渐失明的视力甚至无法看清那一个又一个人影的面貌,朦胧的轮廓让她辨认不清那一张张丑陋的面孔,此時此刻失明对她来说,竟是幸运的?

真是讽刺极的可笑???

眼睛虽然是看不清了,但双耳的听力还是在的,那一声声不屑的讥讽,难堪的辱骂,孟晓月听得见,也听得清清楚楚,只是她不明白也不懂,为什么她就不该出现?不能出现呢?她只是想要找阿离,她只是想要见一见阿离,她只是想要和她的阿离说说话,难道这也是错的?

她才是正室的离王妃,不是吗?

以大红为主色的奢华正殿里,在群臣的众星捧月之下,一身暗红新郎锦袍的段莫离正与喜帕盖头的曲姒鸾在拜天地,轮到最后夫妻交拜時,病容纯白如雪的孟晓月缓缓走了进来,一身素色雅衣的她浑身是白,在这喜红的正殿里更是白得扎眼,却也贴进他们的心坎中去了?

一身竹青锦袍的段非臻只是低调地站在正殿中的一角,双手环胸一脸拒人于千里的冷漠,不少权贵想要高攀亲近他,都被他冰山冷峻的俊容给吓得望而止步了,不敢贸然客套。段非臻似是刻意想要隐藏自己,对谁都不屑一顾,对谁都不屑一谈,直到孟晓月的突然出现,那一抹雪白的倩影确实是贴进他的心窝里去了,忧郁深沉的眼眸懒懒抬起,锐利的视线却是强势地注视着她,眸底翻滚的波涛沉得骇人?

孟晓月一踏进正殿,段莫离就注意到了,俊美的面色有些难看,布满了心疼的担忧,连最后一次与曲姒鸾的夫妻交拜也不管了,直走上前,握住孟晓月冰凉的小手,皱眉担心道:“月,你怎么来这里了?”

他与曲姒鸾的成亲,说真的他根本不愿意让月看到,他不想让月一而再的伤心,而且月的出现一定会引起曲家人的讥讽,他不想要让她踏进这趟浑水,可是为什么她偏偏就来呢?

“阿离,你真的要娶她?”眼前的视线依然模糊,但孟晓月却能看清少年俊美而焦心的妖孽面容,周围喧闹的一切都被谈化掉了,仿若这世间上只剩下他们两人,一直就只有他们两人?孟晓月地倒进了少年温热的怀中,轻声质问:“你真的……要丢下我,娶她吗?”

真的要狠心毁了他们的承诺吗?一旦毁掉,就再也凑拼不回来了,你懂吗?阿离……

没想到孟晓月会在众目癸癸之下问自己这一番话,少年不知该要如何回答,此刻的立场、局面也容不下他的回答,缱绻若狂的爱恋,最后只能化作那一声:“月……”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四皇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一直坐在岳父坐席上的曲羲义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备受冷落,而段莫离却跑去抱住那个身份卑微的离王妃,怎能叫他不生气???

而一旁的曲姒鸾却是一动不动的,明显没有要阻止自己的父亲动怒的意思?喜帕盖头无人能看到她的表情,但紧握成拳头的双手却证明了她在极力恻隐着怒火?

这一举动在曲羲义眼中当然是认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到委屈了,但曲姒鸾的疯狂心思真能这么容易就能读懂吗?她只是在等,等一个能完全让孟晓月对段莫离断心绝念的時机?哪怕这代价是要毁掉更多的人,她也在所不惜???

见段莫离依然在紧抱呵护住怀里的孟晓月,倍感丢面子的曲羲义第一次在众大臣面前动怒,低沉怒吼:“四皇子,这堂你还要不要拜??”

曲羲义目中无人的嚣张让少年俊美的脸色沉沉一变,阴鸷而可怖,忍不住反唇相讥:“曲丞相不必如此动怒,月的身子不好受不了太大的刺激。”接着缓缓松开了抱住孟晓月的双手,转身直视望向面色不善的曲羲义,不以为然地妖孽一笑道:“这堂当然要拜,岳父。”

少年的那一声‘岳父’叫得可真好听,加上长相又是极俊极美的,竟让在场贺喜的臣子们有股晃神迷惑的错觉,什么怒火,不屑,面子都不自觉消减下去了,曲羲义不动声色地坐回在座椅上,算是接受段莫离的这声‘岳父’?

正当全部人都沉醉在少年俊艳而妖孽的笑容時,一直垂头沉默的孟晓月突然发话问:“你确定真要和曲姒鸾拜堂?”

她只想要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孟晓月执着的追问让少年俊美的脸色立即沉下去了,犹豫着,斟酌着,最后不得不软下声音:“月,你别闹了,先回去房间好不好?”

难道月没看到他此時此刻的立场、处境吗?他不能拒绝,也绝对不会拒绝,这堂必须要拜?月,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他?非要闹僵闹大不可吗??

看得出少年神色上的不耐,孟晓月心底有点凉了,彻彻底底的心寒了,却还是奢望再问他一次:“我只问你一句,最后一句,你是不是一定要娶曲姒鸾?”

她不是介意阿离娶曲姒鸾,她知道曲姒鸾根本不喜欢阿离,曲姒鸾喜欢的人是她自己?但是她唯一介意的是阿离对她的背叛?一次的背叛,她应该要原谅吗?原谅了,就是姑息了他,纵容他的第二次背叛?

第三次,第四次,他一样能用同样的理由娶别的女子,她不想要这样的背叛,她也不能接受……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宁愿不爱,永远都不要再爱了,谁都不要?

“月,你先回去休息。”这一次,少年回答得非常意志坚定,答案已经婉转地告诉给孟晓月了,他要娶曲姒鸾,为了权力必须要娶她?少年不敢看孟晓月伤心的样子,毅然转身狠心道:“来人,将离王妃送回房间休息?”

少年铁下了心肠,狠心地背对向孟晓月,那一刻段莫离不知道他已经完全摧毁了他和孟晓月之间的爱,那一刻他也看不见孟晓月滑落下来的心碎眼泪,浑浊无光的双眸一片冰冷的荒芜,死寂的平静,再无爱了?

“我知道你的心意了,阿离。”平缓轻细的声音宁静而决然的,背对向孟晓月的红衣少年隐隐听出一丝不对劲,却还是忍着没转过身来,他不知道,那是最后一次孟晓月叫他‘阿离’了……

那一次来不及的转身,成为了他们一生的永远错过。

孟晓月走了,在两名宫人的搀扶之下离开了与她格格不入的正殿,孟晓月离开的一刻,一直站在阴影角落一旁的段非臻,眼帘凛然地动了一下,忧郁的眼眸锋芒毕露,势在必得的狂骜,下一刻便消失得不见踪影了??

阴暗的回廊上,两名女宫人一小步一小步地跟在孟晓月身后,看管着她回去房间休息。突然,前头纤细雪白的身子无力地摇晃了一下,孟晓月单手捂住眼部,慢慢地滑落在地上,吓得身后的两名宫人连忙上前搀扶,却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孟晓月的衣裳一下,颈部刮过凌厉的掌风,将两名宫人击昏在地上?

铲除碍事的垃圾,段非臻步伐极快地走上前,优雅地撩起锦袍的一角,也不顾地上的脏污,单膝跪在孟晓月身旁,扶着她冰冷的身子,剑眉凝重一紧,问:“你怎么了?”

孟晓月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冷的?他只听说过她大病过一场,难道是还未病愈?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眼部灼烫般的撕痛几乎湮灭了孟晓月的意识,她根本无法辨认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究竟是谁?她只知道眼球好痛,痛都好像快要爆裂开一样,冰冷的小手无意识地揪住段非臻竹青的袖袍,润红的唇逸出难受的低吟,小脑袋一栽,跌入冷峻的怀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段非臻剑眉紧紧拢起,忧郁的眼神无比凝重地看着昏阙在自己怀中的孟晓月,看着她滑落下来的两行泪痕,泪水中混着淡淡的红,就像混了血的水一样,淅淅流落——

不容多想,段非臻果断抱起孟晓月柔若无骨的身子,面无表情地冷冷地叫唤道:“出来。”

悬挂在屋檐上的大红灯笼剧烈地摇晃了几下,下一刻,几名银衣暗卫出现在段非臻身后,单膝跪下:“属下在。”

“准备好了?”段非臻严肃一问,忧郁的眼珠却是全神贯注凝望着怀中孱弱的女子,雪白几近透明的肌肤,犹如一碰就碎的琉璃娃娃,让他的动作不禁变得小心翼翼。

“马车就在王府的后门,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太子下达命令。”其中一名银衣暗卫毕恭毕敬地回答。

闻言,段非臻只是简短地命令:“走?”接着便抱住怀里的昏迷孟晓月,大步流星地走去【离王府】的后门,果决的步伐不带一丝迟疑,非常坚定的目标信念?

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计划,布下了局一步一步的引诱,段非臻要的便就是这个效果,要的便就是怀里对段莫离完全死了心的孟晓月???

只有完全摧毁,才能得到重生,多可怕的一个男人,多可怕的一个想法?

离王府】的后门,一直没走的小顺子被太子的银衣暗卫捉起来了,看着横抱着孟晓月出来的段非臻,两眼不禁瞪得大大,被塞住碎布的嘴巴不断‘吱吱啊啊’地叫着,仿佛想要叫段非臻放开孟晓月一样,赤红了眼的兔子?

“怎么回事?”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不安分的小顺子,段非臻将孟晓月先抱上了华丽宽敞的马车,吩咐暗卫带上几名他的专属御医一同跟在孟晓月身边,给她治疗。

“这奴才好像是想要带离……月主子离开这里,可是后来月主子却只让他走,自己留了下来。”一银衣暗卫险些就说错话了,从此刻开始孟晓月就不再是离王妃了,只能尊称月主子?是太子想要得到的女人?

高高在上地审视了一眼情绪激烈反抗的小顺子,似认为他倒也忠心,段非臻竟对小顺子网开一面,没有将他就地杀死,“将他也带上,你们先去【天恒山】的尼姑庵将她安置好,本太子处理好这里的事,便立刻前往,看顾好她?”

怎么说今夜都是丞相曲羲义的独女大婚,段非臻虽作为太子,但也不能太愚昧地目中无人,怎么也得让这只老狐狸几分和气,所以今夜的婚宴段非臻不适宜缺席,只能回去继续撑撑场面了?

“是,太子。”一行守护在华丽马车周围的十名银暗卫,整齐地单膝跪地,严肃领命?

…………

天恒山】的尼姑庵里皇城非常的近,只需要一个時辰的马车便能到达,这么显眼的一个地方,但是谁又能想到太子会将孟晓月藏在一座尼姑庵中呢?

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一直炙热滚烫的眼部传来透心舒服的凉意,让昏睡中的孟晓月得到了一丝的喘息,润红的柔唇微微张启,轻逸出细细的低吟,意识渐渐回笼,勉强睁开了酸痛红肿的双眸,眼前被什么蒙住了,她伸手将敷满药材的布条扯了下来,透心的凉意顿時散去,炙热又再度袭来,却没有像之前那般的难受了?

坐在檀香木床上的孟晓月,双眸空洞而失神地环顾了一下这一间清雅淡素的房间,很简素很陌生的房间,伸手拍了拍昏沉的小脑袋,孟晓月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里又是哪里?

正当孟晓月百思不得其解時,房门被人推开了,捧着一盆温水的小顺子和两名穿着道服的小尼姑走进来了,看见醒来的孟晓月,小顺子立刻将面盆一放,走上前腼腆一笑道:“月姑娘,你醒了。”

“小顺子?这是……怎么回事?”注意到小顺子身后的两名小尼姑,孟晓月心底划过一抹震惊,却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尼姑庵吗?是谁带她来的?小顺子不是走了吗?还有……她昏迷前所听到的一把男人的声音,又是谁?

接踪而来的问题让孟晓月昏沉的小脑袋越发地混乱了,一团浆糊一样,混绕不清?

两名小尼姑放下一些生活用品也不打扰孟晓月的休息,便出去了。小顺子将段非臻抱她出来的事情,一一告诉给孟晓月知道,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帮月姑娘?还那么……那么亲昵地抱着月姑娘,那感觉和四皇子太像……太像了?

听完小顺子的话后,孟晓月没有多大的惊讶,很平静诡异的平静,微微垂下雪白的脸容,喃喃自语道:“原来是段非臻啊……”

有些事,小顺子可能不明白,但孟晓月却明白得一清二楚,看得透透彻彻。正因为明白了,看透了,才更觉得惆怅无力,不知该要如何解开这一段段孽缘。

阿离已不是她的阿离,她的阿离已经死了,真的死了?

段非臻又是这样子……

“小顺子,我闷了,给我去准备一些笔墨纸砚。”沉默了许久之后,孟晓月忽然软软说道,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小顺子看不懂她的心思。

虽不懂,但小顺子还是出去给孟晓月准备笔墨纸砚了。

简陋的木桌上摆放着一盏灯柱,一叠厚厚的宣纸,一个砚台以及晕开的墨汁,一支狼毛细笔,孟晓月依靠着微弱的烛光勉强能维持光明,玉白通透的指尖轻轻滑过纯白无暇的宣纸,润红的柔唇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她执起毛笔,沾上墨汁,像宣泄般在一张张纯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出一行字:

奈何情深,缘浅。

六个字,写满了一张又一张宣纸,纸张飘落在地上,铺满一地都是,凌乱了一室,而一直低头疾笔的孟晓月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着魔疯狂又像是发泄般一样,不停的写不停的写,写出她心中的痛、苦、悲、哀、以及心死?

一滴滴泪珠掉了下来,化开了宣纸上的墨汁,上面凌厉狂草的字体变得一塌糊涂的模糊,看不清了,什么都看不清了,撒手丢开了毛笔,孟晓月重重地坐在座椅上,张着唇一口一口急急地吐纳着,泪流不止的空洞双眸无神地看着一旁磨墨的小顺子,失魂落魄道:“小顺子,你出气,我累了。”

“好的,月姑娘。”不忍地看着犹如被抽走灵魂一样的孟晓月,小顺子知道这个時候自己不该打扰孟晓月,应该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便不作细考就出去了。

可惜小顺子却没能听懂孟晓月那一句‘我累了’的意思——

一片安静的房间,依稀能听见屋外蝉叫的声音,孟晓月呆木地站了起来,盈满泪水的双眸看着铺满一地的宣纸,一颗破碎的泪珠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了,她本人却毫无知觉的,呆呆地弯下身,呆呆地看着宣纸上面的字,哀莫大于心死的一笑,将宣纸递到了桌上的烛光上,点燃了……

奈何情深,缘浅。

流光的火花犹如飞蛾扑火,摇摇曳曳的火光点亮了孟晓月沉静如死海的双眸,好美,死亡的美,决然的美。孟晓月淡淡的笑着,将手上点火的宣纸丢在地上,铺满一地宣纸火势迅速蔓延,但她却并没有逃跑的意思,又捻起了一张写满字的宣纸,递到烛火上,燃起了炫目的火花?。

汹涌蔓延了一室绚丽火光,令人窒息的高气压渐渐吞噬掉全部空气,站在夭夭灼灼的火海之中的孟晓月却觉得自己好温暖,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感到的温暖,手手脚脚不再是心寒的冰冷,好温暖好暖和,让她想要睡死在这里,再也不起来了——

她真的好累,这一次是真的累了,谁也别来打扰她,求求你们了,别再来打扰她了,由着她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走……

孟晓月缓缓地滑落在地上,在炙热通红的火海之中蜷缩起身子,闭起了眼泪流光的双目,永远的沉睡了。

疯狂的火势蔓延得非常迅速,整座尼姑庵都不能被幸免,火旺的势头烧得一塌糊涂,轮流的打水扑灭根本就来不及,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座尼姑庵完全被大火湮灭,烧毁?

“啊??月姑娘……月姑娘???”孟晓月的房间火势最为猛烈,里里外外都是大火,烧得连屋架都不在了,看眼就要崩塌下来了,里面的人还能活吗?小顺子却在外面不断嘶吼呐喊,想要冲进去救孟晓月出来,幸好有几名尼姑拉住他,让他别做傻事了,不可能活的了?

“小施主,节哀顺变,火势这么大这么猛,水都扑不灭,里面的人……怎么能……”最后那一个‘活’字,老尼姑于心不忍啊?。

“放开我……放开我啊??”通红了双眼的小顺子像是疯了一样地失控嘶吼,武功被废掉的他虽然力气大不如前,但总比几个老尼姑强,很快就甩开了她们善意的阻拦,不要命地往火海的深处冲了进去,犹如飞蛾扑火般只想要去到孟晓月的身边……

小顺子冲进火海的一瞬间,孟晓月房间的屋架被火势完全摧残了,全盘瓦解,整间房间完全崩塌下来了,连灰都不剩,一切都完了,结束了??爱也好,恨也罢,全部都在生命尽头的一刻,崩溃了——

尼姑庵的火势烧了一整宿,第二天【离王府】挂起了哀悼葬礼的白灯笼。

………………

作者要说的话:【六千字】更新奉上。

请大家坐下来用心聆听,雨蝶给你们讲述一个故事,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内容只用两个字就能概括出来:爱、情。在雨蝶心底酝酿成型已久的一个——传奇爱情故事,希望能在你们的心中画上浓重而难忘的一笔。

注解:月死了吗?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吗?这是故事的结局,还是传奇的开始?欢迎亲爱们留言发表意见。

第二卷:奈何情深,缘浅完结。第三卷:传奇明天开启——

第一章 我本楚狂

近五年来世间上发生了不少大事,皇城的‘天’倾塌发生了巨大的荡变,太子党与四皇子党的死斗越渐激烈,兄弟两人如同杀父仇人一般,恨不得将对方活活折磨死??究竟是什么让这兄弟两人产生如此强烈毁天灭地的恨意呢?

传说,五年前八月八立秋的那一夜发生了一件大事,接着,四皇子和太子……都疯了?世人唯一揣测的对象就是已故的离王妃,因为离王妃的忌日刚好就是在八月八立秋的那一天?

传说,这位离王妃是四皇子一生唯一最爱的女人,一直视她如命,待她如珍宝,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离王妃的死讯让四皇子深受打击,几近疯狂,近半年不肯踏出离王妃的房间半步,后来不知曲姒鸾也就是现今四皇子的正离王妃,用了什么方法,令四皇子重新振作起来,接着四皇子与太子长达五年间的争斗,便从那時开始?

更有传说,太子一直暗恋爱慕着自己皇弟的女人——离王妃,更起了窥觊的异心想要将离王妃从四皇子身边抢夺过来,占为己有?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八月八立秋那一夜的悲剧,那一场烧毁整座尼姑庵的重大火灾,也将那让两名皇子为之疯狂的离王妃,给活活的烧死。

不过传说终究只是传说,离王妃已死,谁人能够解读传说?离王妃是一个谜,皇位争夺的导火线,引人忘我深入探讨真相的一个传奇之谜——

………………

火光飞絮的房间,氧气已经不足以让人呼吸了,眼看大火狂烧的房间屋架快要崩塌下来,那一身墨黑锦衣清俊男人依然犹如鬼神般屹立在灼目的火海之中,望着倒地蜷缩起身子的女子,问:“给你两个选择,生还是死?”

“……死。”意识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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