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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倾城:猛妃出闸-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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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说她会一直在奈何桥畔等着我、看着我?你说到我生老病死的那一天,她还无怨无悔的等着我吗?本皇子还能再见到小月吗?”颓废跪在地上的段非尘抬起泪湿的俊脸,无助而悲凉地看着孟晓月,仿佛透过她俏丽的容貌,看着另外一个人?
孟晓月虚弱一笑,自信地点点头,语气坚而肯定:“会的,她对你永远不会说谎,一定会一直等着你。”
闻言,段非尘似是攥住了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泪湿的俊容强扯出失魂的淡笑,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一直在一旁观察着孟晓月和段非尘的司雪衣隐隐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心中总算能理解凛彻说过的话了,晓月和闷葫芦真的是同一类人?
看着血气不顺的孟晓月,司雪衣连忙走了过去,伸手搀扶着她,黛眉紧皱,担忧问道:“晓月,你的身体还行吗?”说着便伸手替她把上一脉,黛眉就立刻皱得更紧,更纠结了?
糟了?晓月在发着低烧,必须要快点这座皇陵墓让她好好休息一顿才行?陵墓的阴气太重对身体有害,但是,能带他们离开这里的人就只有晓月了,她能坚持走出去吗??
紧迫的時间容不得多想,司雪衣撩起白袍下摆的一角,毅然蹲下身来,转头望着低烧虚弱的孟晓月,秀气的黛眉凝聚着凛然的英气,掷地有声道:“上来?接下来要用快的,你带路我来走,二皇子请你跟上我们?”
虽然他的能力远远不及凛彻厉害,但是身为男子汉怎么能让病虚的女人承担呢?保护女人是男人的责任,这是师傅第一条教他的道理?
“雪衣,麻烦你了……”一脸病容的孟晓月知道自己的状态非常糟糕,也不推托司雪衣的要求,软软地趴上司雪衣精瘦的后背,闭起双眼勉强集中涣散的精神,辨认出铜铃声响的方向,浅色的柔唇张启道:“一直向前走——”
接下来的一路上,司雪衣依次跟着孟晓月所说的方向一直走,而默不作声的段非尘则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算是无言地给他们俩护航,这一路上他们并没有走回头的路,而是另走一条新的路,非常的安全而且也不复杂,是孟晓月他们运气太好了?还是这一条安全离开的路,是谁人故意留下的?
小脑袋烧得浑浑沌沌的孟晓月,双眼球也刺痛酸涩的,趴伏在司雪衣的背上,其实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只是依靠着双耳的听力辨认铜铃声,从而虚弱地发布命令。
也不知道司雪衣走了多久,神志不清的孟晓月已经算不清時间的流逝了,只隐隐约约的感觉到眼皮外透来了刺眼的白光,心有所感,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朦朦胧胧地看到前方站着五个人影,虽辨不出谁是谁,但她知道他们到了出口了,而阿离他们也平安没事了,她也能放下心了?
她将他们带出去了,这样她是不是能好好的睡一场,忘却掉里面的噩梦——
出口近在眼前,心急迫不及待的司雪衣连施出几番轻跃,一下子就雪衣翩然飘临到巨门出口前,刚双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说话,背上的孟晓月已昏阙过去,软趴趴的整个人无力地滑下去了,风驰电掣的一刹间,昏迷滑落差点跌倒地上的孟晓月被人稳稳地扶住了,却是——三个男人同時扶住她的???
眼尖手快的段莫离稳稳地扶住了孟晓月下滑的身子,而段非臻和段非尘则是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她的双手,三个男人三兄弟冷冷地望着彼此,莫名紧绷的气氛萦绕在四人之间,最后双眼的视线落在已昏阙过去的女子身上,一時失神?最先放开手退出的是段非尘,他只是不想让小月的身体受伤罢了?
“太子,你该放手了。”冷锐的声音低沉而淡淡的,少年俊美的面庞自从陷阱出来后就一直面无表情的,仿佛有什么本质改变了,却依然紧抱住孟晓月不放,霸道得容不下一粒沙尘??
触摸到孟晓月发烫的手腕,段非臻纠结起剑眉,英俊的面庞神色难辨,音调平稳道:“她发烧了。”接着便松开了孟晓月纤细的手腕,忧郁的眼眸转而看向不该出现在此的段非尘,冷血无情道:“我现在不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等上去后,你自己来向我坦白?”
“凛彻,可以离开了?”段非臻并不急于找段非尘算账,却难非常急切上山回去,就像是在为谁节省宝贵的時间???
凛彻竟然受伤了???他正一边粗陋地给自己的手臂包扎伤口,性感薄唇的咬扯着染血的绷带,简短一个字:“好。”
“闷葫芦,你受伤了??”一直在喘息回气的司雪衣被凛彻手臂上的血迹斑斑刺激到了,一阵风地卷到他身边,黛眉紧锁地审视着他的伤口,再恶狠狠地瞪望一旁的玄邪雨和师伯仲,没好气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搞的?又推凛彻上去挡招了?”
古墓中有太多阴险的机关和陷阱了,哪怕是身经百战的他们也会被暗算到的時候,若遇上危险度太过高他们又无法解开的机关時,他们都习惯推凛彻上去挡着,因为凛彻仿佛就是天生的盗墓者,任何机关陷阱在他手上都会变得简单幼稚,一下子就被他勘破了?
就算凛彻勘破不了,以他逆天般的武功,也绝对难以伤害得到他?
“这次真冤枉,我们什么事都没干?”玄邪雨和师伯仲两人很有默契地举起双手,齐声道?
拜托,别把他们描得这么黑好不好?凛彻虽然是很好用,但是凛彻可是他们的老大,在没有危机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很爱护他的?
“雪衣,不是。”一直沉默听着三人对话的凛彻蓦然开口,面无表情地简练道:“我自己割伤的。”绷带绑好,重新穿上墨黑锦衣,再将黑金古剑悬在腰间,凛彻又像没事儿的人一样,淡得让人几乎忽视的存在感?
闻言,司雪衣拧紧了黛眉,一阵无语后,才说:“闷葫芦,你疯了?没事割伤自己做什么?”
难道是——
“那黑坑陷阱里,是不是有别的东西??”玄邪雨和师伯仲默契接话,不约而同地问凛彻。
凛彻的血有某种天赐的威慑力,能震慑退散世上百兽异物?
面对玄邪雨和师伯仲的相问,凛彻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轻描淡说道:“别问,走。”
知道要是凛彻不想说的话,他们再怎么逼问也没有用的,只能先顺着凛彻的意思,先离开鬼崖——。
………………
老皇帝要的【解语花】算是找到了,虽然起死回生的机会已经给了孟小月,但九色轮回的【解语花】并没有因此凋零,只是花瓣的颜色变得黯淡无光,所以【倾战楼】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至于能不能起死回生这才不关他们的事?
反正这世上根本无人知道【解语花】是不是真的能让死人起死回生,一切不过是远古流传下来的传说罢了?
奉上一朵失去效力,只能供其观赏的【解语花】给老皇帝,其中的真真假假,谁人能读懂?
三天后,深夜里,【古域镇】的客栈天字【雅号】厢房中。镂空的檀香床榻上,一直发着低烧病了整整三天的孟晓月悠悠转醒过来了,撑开疲倦的眼皮视线是一团云雾的,使劲眨了几下眼睛才稍微好转一点,勉强撑起酥软的身体,静静地坐在床榻上,黯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见不到段莫离在,心里头有股难言的失落感。让孟晓月不由地想起了【解语花】让她看到一幕,浅色的柔唇扬起了讽刺的弧度——
原来深深睡过一场之后,有些事还是不能遗忘的,已经住进心里去了,要她怎么能忘却得掉?
阿离,你对我,真的只剩下恨了吗?
一滴眼泪悄然滑落,沾湿了孟晓月白皙的脸颊,她呆呆地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失神地看着指尖上沾有的晶莹泪珠,惆怅若失?
以前的她最讨厌的就是眼泪,她不喜欢哭泣,哭泣不能给她带来任何解决的方法,但是从什么時候开始,她好像变得越来越喜欢哭了?
有時候眼没在哭,但心却哭成一片片了。
原来真正的爱,既能让你幸福,又能让你痛苦的?
甩了甩沉重的小脑袋,刚刚大病康复的孟晓月不想要憋在小小的厢房里独自郁闷着,下了床换上了一件银白色的男装锦袍,便打开房门出去溜达溜达,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她不知道阿离去了哪里,或者她不知道阿离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微凉的夜间,只有孟晓月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闲逛,【古域镇】只是一个小小的镇子,民风习俗的关系镇民们都习惯日夕而做日落而息,夜里倒也安静宁和,没有人会打扰得到她?
孟晓月一个人走着走着,不知觉走进了【古域镇】的一则森林里,越往深入走萦绕在身边周围的萤火虫就越多,淡淡的绿光点亮了自然的美景,普通森林的夜景也因此而变得唯美动人起来了,不远处有谈话的声音,孟晓月闲着没事一時心生好奇,顺着谈话声一直往深入走去,只见一身雪色白衣的司雪衣和一身墨黑锦衣的凛彻亲密地站在一起,不知在聊些什么——
“你们两个在幽会啊?”听不清楚他们俩在聊些什么,孟晓月干脆就自动现身好了,一站出来就一语惊人道?
实在不能怪孟晓月心思不正,而是三更半夜的,两人在寂静无人的森林里,姿势有那么的……暧昧,能不让人想歪吗??
“呸?小爷要是幽会,对象好歹会是个女人?”早知道孟晓月在的司雪衣被她的话气得不轻,一把展开羽扇扇着风,而他的身边凛彻一如往常般沉默,不承认也不否认?
司雪衣黛眉紧了紧,才后知后觉地惊跳道:“咦?晓月,你病好醒来了??”。
“嗯,刚醒过来。”孟晓月笑眯眯地看着司雪衣,暧昧的目光游走在两人身上,只笑不语,看得司雪衣浑身毛毛的,差点以为她是不是撞邪了??
“那……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在孟晓月极度暧昧极度深奥的目光下,司雪衣话锋一转,机灵地说道。
晓月干嘛这样子看着他们?他和凛彻一向都是这样相处的啊?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不是吗?
“雪衣,我现在的感觉好多了,没事的。”知道司雪衣想要扯开话题,孟晓月倒也好心不拆穿他蹩脚的话,探究的视线转而望向凛彻身上,斟酌一番,缓缓问道:“凛彻,我想我们该要好好谈一下。”
她和凛彻之间太过相似了,有些话她想要从凛彻口中得到证实?
闻言,凛彻照旧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好。”
“那雪衣……”孟晓月看了看局外人的司雪衣,不是她不相信雪衣,而是她不想将雪衣拉扯进来,太过复杂沉重的问题,只要她和凛彻背负就好了?
“没事没事,你们尽管聊?”司雪衣俊媚一笑,手臂豪爽地搭上凛彻的脖子,铁兄弟般爷们道:“我是站在凛彻这一边的,绝不背叛他?”
凛彻蓦然低下头来了,朦胧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搭在自己身上的司雪衣,看着他俊媚开朗的笑容,眼眸底下的阴霾渐渐消失澄清了,清晰的眸瞳似是在笑着一般,只看着雪衣的干净,只护着雪衣的笑容?
静静地看着司雪衣和凛彻两人之间亲密又信任的互动,孟晓月羡慕地勾起了淡淡的微笑,长长地轻呼出一口气,轻声问道:“凛彻,你说我能回去我所属的世界吗?”
“我不是神。”凛彻淡淡的几个字,无情粉碎了孟晓月完全不可能的奢望,“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吗?连我自己也无法想象为什么我还活着……”
………………
作者要说的话:今天【五千字】更新奉上。求红包,求打赏?
第一百六十五章 凛彻秘传(必看)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存在吗?如果我从这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吗——
“大将军,冰夷皇的皇陵出口即将就要封死了,请你速速离开此地?”很多人、很多穿着青铜铠甲的亲兵全跪在玉台之下,一个个拼命地奉劝着他快点离开皇陵,但是他却不想要离开,离开了这里,他还能去哪里?
世上,已经没有冰夷了。
“大将军?”忠心耿耿的亲兵们见他默不作声,一个个都急红了眼,恨不得用硬的将他给绑出去?
但是他们知道不可能,即使他们全部亲兵都上去了,也无法制服得了大将军???
这偌大的世上唯一能制服大将军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们走。”他坐在了冰夷为他而打造的寒冰玉床上,想起了冰夷临走前对他说过的话,奇长的五指无比珍贵地抚摸着寒气冲天的玉床,流连忘返?
——你,不要伤心,虽然我比你先走一步,但这样也好。以前每一次都是你在我前面为我开路挡煞,这一次就换我先来?我会在下面为你铺好路,等你。这张寒冰玉床我留给你,等你死后,我们就合葬在一起。
但,冰夷你知道吗?没有你的世界,他一刻也不想呆。他离死,也不远了……
“大将军??你在说什么胡话??青鸾朝已经失去了冰夷皇,我们不能再失去你啊???”见他想要陪葬冰夷皇,亲兵们全都激动起来了,一个个动之以情地游说着他,可他却犹如一根丢失灵魂的木头一样,冷冷淡淡的,什么都听不见去了?。
他们说青鸾朝很重要,他们说青鸾朝千千万万的子民都在等着他回去,他们说青鸾朝是冰夷的命根,他们还说了好多好多话,但全都不是他在乎的?他不在乎青鸾朝,他不在乎千千万万的子民,他更不在乎国家的生死存亡???
他唯一在乎的,已经不在这世间上了,他活着的唯一使命,已经消失了,活着对他来说失去了任何意义。
他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值得他活下去的人了——
“走,墓道口要封死了,再不走我就杀了你们。”其实他不想杀人,因为这里是冰夷沉睡的地方,他不想污血弄脏了冰夷的地方,但是他更不想有人来打扰他和冰夷?
如果他们再不走,他就杀了他们?
“大将军??请你清醒一点,冰夷皇临走前吩咐过下属们,不准你跟他陪葬的???”跟随在冰夷皇和大将军身边多年的亲兵们,无一不痛心落下男儿泪,他们不想要大将军跟随冰夷皇而去,冰夷皇也不会希望大将军为他而死的?
“走还是死?”黑金古剑拔出,他一步步走下玉台,灵魂渐渐抽离,心生都变得麻木了,什么都不在乎了?为什么他们就不肯服从离开呢?
他只是想留在这里,哪里都不想去,仅此而已,为什么他们就非要阻止他不可?
“大将军,求你冷静一下,我们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皇陵墓里……”话还没说完整,森寒的黑剑古剑猛挥斩下,那一亲兵发髻一松,黑发飘零散落,身上的青铜铠甲也‘嘎铛’露出了龟裂,碎片一片片剥落,那修罗般的气势,那斩灭一切的剑气,足以让人心生敬畏?
“走???”他突然低沉而压抑地咆哮出声,浑厚如兽般的嘶吼充斥满整座皇陵墓,内力之深厚震耳欲聋的痛苦?
“你……你这个不要命的疯子???”亲兵们被他黑煞的气势威慑住了,却是不甘心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痛骂着他?知道无论如何都劝不回他了,亲兵们只能负气忍痛离开,最后临走前忍不住对他说:“大将军,不止是冰夷皇的大将军,还是我们青鸾朝的大将军?”
当皇陵墓的出口被完完全全封锁死后,里面恢复了一片寂静的安宁,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无言的痛苦与无助蔓延在心口,他知道他不是一名好的大将军?
将黑金古剑放入剑鞘,他走到了冰夷的棺椁旁,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触摸葬有冰夷遗体的棺椁,“不是不想活,而是活不了。”
最后他静静地躺上了冰夷留给他的寒冰玉床,死寂的眼眸直直地望向身旁的棺椁,四周完全寂静了,他本能一剑了结自己的,但是想了想,怕会留下斑斑血迹沾污了冰夷的地方,就放弃用剑自我了断了。从衣襟里掏出一只锦袋,从里面捻出一颗丹药。据说,这颗丹药沾有剧毒,能让人无声无息地死去?
毫不犹豫地吞下丹药,他躺在寒冰玉床上缓缓地闭起双眼,意识渐渐涣散不清,一片模糊之中,他仿佛又看见了那坐在海棠花树下的妖俊浅笑的男子,時间在此凝固——
………………
“哇?这是尸体是真的还是假的?太神奇了,铠甲都腐化了,怎么尸身还能保存得这么完好无缺?真不可思议?”稚嫩年轻的声音传入了我浑浊的脑海中,是谁?是谁在说话?我……又是谁?
一只略带犹豫的手爬上了我坚硬如石的胸膛,温热的暖意渐渐暖和了我冰冷的体温,很温暖很温柔,让我无法挤这种感觉。
“咦,真奇怪?这尸体是不是被人动过手脚,又或者有什么防腐的玉珠在他体内?”稚嫩的声音疑惑不解的,温暖的手依然在我身上探索着,见我毫无反应,动作更大胆了,我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人是谁?但体内的气息正混乱冲撞,我必须要慢慢稳住,要不然我可能会全身爆裂。
“这尸体的五只手指长得真长,一点也不像我们,难道以前的人手指都是这么长的吗?”稚气自言自语的声音不断在我耳畔回响着,我猜想,这应该是一个年纪略小但又充满好奇心的小少年,体内凌乱的气息渐渐平稳住了,我能睁开眼睛了,但不知道会不会吓着他?
“哎呀?我在干什么?现在不是研究这尸体的時候,应该快找出口出去才是,要不迟早会被困死在这里?”温暖的手从我结实的胸膛前挪走了,我知道他要走了,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我只是迫不及待地睁开了双眼,伸手迅速攥住了他离开的手?
“啊啊啊?师傅救命啊?你是人还是鬼还是尸变了??”我果然是吓坏了他,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在墓室中不断回荡,这是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白衣小少年,长得很稚气清秀,我朦胧的眼神黏持在他眉目清秀的面庞上,我知道这不是小少年的真正容貌。
“不是这么邪门?误入古墓遇到了百年不腐化的尸体,而且还尸变了,这次死定了……”小少年显然从未遇到过这样惊悚骇人的状况,拼命地将要挣脱开我的手,我微不可察地紧了紧俊眉,觉得小少年挣扎的力度太小了,对我而言简直像蚂蚁似的?
直到后来,我一拳崩碎了一面墙,我才知道原来不是他的力气太小,而是这世上的任何事物都我而言都太过脆弱了?
“我是人。”我不喜欢说话,但我还是说话了,因为我感觉到小少年的气息絮乱不稳,我认为他很有可能下一刻就要昏阙过去了。
“啊啊啊???说话了,不但尸变还说话了??”小少年颤抖得更厉害了,下意识地尖叫出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的话,瞪大水灵灵的眼睛,紧张兮兮道:“你说……你、你是人啊?”
“我是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人,但我不是妖怪,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我不想吓坏小少年,但我还是如实说出来了。
我不想对他说谎,没有任何理由的?
我是谁?叫什么名字?又为什么会活在古墓里?这些,我一概忘了。
但我觉得我身上有一份沉重的责任感,却说不出这份责任从何而来,我知道自己身上有一个秘密,有一个使命。
“活了……三百多年?”小少年见鬼般的小模样,比尸变还要惊恐万分,下一刻就倒地昏过去了。
我静静地坐在寒冰玉床上,迷蒙的眼神淡然地看着倒在地上昏厥过去的小少年,看到他白衣摆下的斑斑污点,手摸着光滑的玉床,便一跃下去,将他给抱了起来,放在寒冰玉床上。接着我发现他清秀的面庞脸色越来越差,我才知道原来这张玉床的寒气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得住的,于是我又将他抱了下来,让他躺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对時间一向没有概念,或许我活得太久太长了,時间对我来说反而麻木了。小少年转醒过来了,醒来后的他发现我没杀他,就没那么怕我了,但还是困惑着。
“你真的是活了三百多年的人?你叫什么名字,难道你能长生不老?”小少年坐直了身姿,盘腿仰头望着我,水灵灵的眼珠子很明亮。
我面无表情地摇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长生不老,淡淡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活着,我的脑里一片空白,对这世界对自己没有一点记忆。”
但我知道,有一样东西必须要由我来守护,但那样东西是什么呢?
白衣小少年一直静静地聆听着,短短的一句,但他听得非常认真仔细,好一会,才皱起黛眉咬唇道:“你真可怜。”接着他从地上跃起来,站在我面前,身高差距的问题,他必须要仰起脖子才能看得到我,他向我伸出了手,我知道那只手很温暖,对我明媚地笑道:“我叫司雪衣。”
他不知道,这个名字,我记了一辈子。
他对我说了名字,我是不是该对他报上自己的名字?可是我的名字是什么,我并没有名字,至少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我没名字。”
这世上,没有我的存在?
“这样啊……那我以后就叫你凛彻?这样你就了有名字,也自己知道是谁了,不如你跟我一起离开这里,这样雪衣就能和凛彻一同活在这世上?”小少年独有的明媚笑容,很灿烂很俊媚,我有点失神也有点不知所措?
“雪衣?凛彻?我和你?”我懵懂如初生婴儿。
“嗯?我和你,这样你就不用再迷茫了,这世上你至少还有我,有我你就有回家的路?”小少年的想法很天真很简单,他可怜我一个人,所以只想一心给我一个归宿地。
我更迷茫了,我不知道‘家’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能容得下我的地方?但隐隐之中,凝视着面前的小少年,我又有些期待和安心,“雪衣,凛彻,雪衣,凛彻,雪衣,凛彻……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不见了,你会一直记住我吗?”
这世上,是不是还残有一点,属于我的牵绊?
“会?不管你身在何处,雪衣永远都会记住凛彻的?”小少年豁然开朗地娇媚笑道,水灵灵的眼珠子底下,是一片清澈的天真、纯粹。
我与他四目相望着彼此,这一刻是如此的清晰而深刻的,深深地铭刻在我的心中,永远都磨灭不去的记忆?
心底响起了一把声音,一句话,一个承诺:我凛彻以后会用尽一生保护雪衣、记住雪衣?
最后,我带雪衣离开了这座对我而言是‘谜’一般存在的古墓,我跟着雪衣一路往北,去到一个叫【郢都】的地方,雪衣师傅便住在这里,是一个戏班的班主。戏班中有各种形形式式的人,但对我来说都是陌生无感的,我无法和这些人相处,我沉默我寡言我不会笑我也不会多说话,除了雪衣之外,任何人对我而言都是透明的?
而我在他们眼中,也是一个诡异的另类。
我第一次见雪衣的师傅時,雪衣才是个刚满十三岁的小少年,雪衣很喜欢唱戏,虽然他一直唱得很烂,但雪衣的师傅却爱让他唱,我也乐意听雪衣唱。雪衣换上戏服画上浓妆的样子,很……像女孩子,但很好看。比戏班上的花旦还要好看,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男人和女人,在我心中的界线是很模糊的。
雪衣的师傅第一次见到我時,说了一句我永远都不能忘记的话:“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我会害死雪衣吗?为什么,我明明只想保护雪衣,只想守护在雪衣的身边,看着他听他唱戏而已?
但雪衣显然并不在意,他握住我的大手,明媚地笑了笑,让我莫名地平静下来,但心中还是有根刺。
自上说出。雪衣的师傅不是一个普通的班主,我知道他很厉害,但我也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雪衣的轻功进步神速,比我还要好,但他想要学武功,可雪衣的师傅却不肯教他武功,雪衣为此郁闷了好一阵子,我看到雪衣不快活的样子,呼吸有点不顺畅了,于是我去找雪衣的师傅了。
“教他武功。”我一直都不喜欢说话,而且我知道这不是请求,而是要求?
雪衣的师傅淡静地品着茶,杯与盖的轻碰发出了脆耳的声音,他抬眸看了面无表情的我很久,我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我早已习惯别人探究惊恐的目光了,谁对我都说一样,不是害怕就是怀疑,除了雪衣,没人会相信我。
“有你在,雪衣不用会武功。知道为什么我给雪衣起这么一个名字吗?我不希望雪衣的双手沾上肮脏的鲜血,我只希望雪衣能一如既往的天真、干净,仅此而已。”雪衣的师傅凝望着杯中的茶,若有所思地长叹。
听后,我无止境的沉默了,接着说:“我明白了。”便转身离开。
我无法想象当雪衣身上洁白的白衣沾上血迹斑斑的样子,我觉得呼吸又不顺畅起来了,我潜意识的抗拒这样的一幕?是的,雪衣只要一直干干净净就好了?鲜血、黑暗、肮脏的东西由我来解决就行了,雪衣只要保持他的天真他的快乐就行了,一切都有我来替他挡开?
从那時候开始,我便不让任何人弄脏雪衣的干净的白衣,谁敢弄脏雪衣,我便杀了谁?保护雪衣,成了我唯一的使命,尽管雪衣的师傅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的想法,他其实就是想让我无条件地用命保护雪衣?
这一点,即使他不说,我也会做得到?我心里始终有点介怀雪衣师傅的那一句话,所以我要将雪衣保护得更好,绝对不能害死他?
一晃眼便过去两年了,時间一如既往的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感觉,不过我谨记住雪衣满十五岁了,雪衣的变化不大,长高了不少,面貌是三个月变一次的,我早就知道雪衣没用真面目示人,至于原因是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也没所谓。
不管雪衣长相如何,我也会用命保护他的?
我喜欢雪衣唱戏的時候,因为雪衣唱得很烂,所以那段時间整个戏班没有一个人会听雪衣的唱戏,下面的坐席上就只有我一个,不过有時候雪衣的师傅也会来听,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舒服,这世界上只有我和雪衣就足够了?
那一天本属无意,我抱着黑金古剑在门外守着,雪衣在房间里洗澡,突然屋里面传来雪衣的痛呼声,我的身体仿佛被什么刺激到一样,连大脑也来不及转动,身体便迅速作出反应,立刻推门进去了,只见光。裸着上半身的雪衣正单膝跪在地上,手捂着半撕落下的面皮,囔囔痛呼:“凛彻,你怎么进来了?”
“你的脸?”我更关心雪衣的脸。
司雪衣娇气的哼哼着,捂住脸庞,龇牙吃痛道:“面具好像戴在脸上太久了,有点黏住皮了,刚才一扯下来,差点连小爷的皮都给剥了?”
看着面具半落不落的雪衣,我真有点怕他会扯下自己的皮肤,放下手上的黑金古剑,走到他面前蹲下,“我帮你撕。”
其实,平時我很少会碰雪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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