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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世界作者:陈留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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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长,士兵又多有厌战情绪。因此才陷入了胶着状态。
  几天之后,无忧家里忽然来了十几个彬彬有礼的穿军装的青年。他们先是给无忧问好,又说是奉了上司的命令,来保卫他的安全。
  林家三人一字排开,站在院子里,觉得莫名其妙。
  林铁衣托着一个凤梨,一手拿着小尖刀,用刀尖挠了挠头皮,说道:“谁要来害我们吗?”
  无心瞪圆了眼睛,喜悦地说:“他们是咱家的保镖,私人保镖哦,就是旧社会大上海青帮大佬那种,哇。”
  无忧倒是很冷静地考虑现实问题:“你们要在我家吃住吗?”
  几人尴尬地摆手,连声说:“不不不,我们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放心。”说罢,礼貌地微笑,退出了院子。
  这几人的安保素质果然很高,并且很善于隐藏自己。三人进出家门,不刻意观察的话,根本不会注意到保镖的存在。
  林铁衣猜想这些保镖的到来,是和陆万劫有关系的。他私下里对无忧说:“想来是十字军的人们打不赢陆万劫,要把你绑过去当人质。”
  无忧仰起脸微微一笑,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人质吗?我也抵挡不了什么的。”
  林铁衣认真道:“陆万劫这人很重情,待你又极好,说不得十字军的人把你带到谈判桌上,要挟陆万劫退兵,老陆心一软,就答应了呢。”说完哈哈大笑。
  无忧蓦然想起前几日在战场上,被弹片削掉半个脑袋的警卫员,不由得一阵刺心,于是附和着笑了笑:“是哦,他很重情。”
  这天上午,无忧一觉睡到十点多,随便套上衬衫短裤,去院子的井边打了一盆水洗脸洗头,坐在蔷薇架下发了一会儿呆,起身去堂屋的木盒里拿了三个小金币,对厨房里忙碌的林铁衣说:“小叔叔,我出去看电影。你去不去呀?”
  林铁衣正独自烹饪大餐,说:“没兴趣。”他很不能理解无忧花几个小时坐公交车去看电影的无聊行为,于是说:“回来给我带一包香叶,我要做黄焖鸡。”
  无忧出门之后,就在路边拦了一辆车,车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随着车子晃晃悠悠。两个小时后,他来到了一个稍微繁华一点的城市。城市被正常人类占领,少部分活尸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比如下水道或者废弃街道,倘若被发觉,是会被路人当场打死的。
  这里的人民很自由,绝大多数的男人都配备了枪支。枪支的主要目的是杀僵尸和动物,后来也被运用到斗殴打架之中。
  十字军的人根本不管束百姓。军队高层领袖们大多数是贤者、大儒,毫无权欲之心。遵从古希腊哲学家们对国家统治者的定义——做国家的守夜人,并不干预普通百姓的起居。
  不管百姓们是枪械武斗还是寻仇厮杀,军队的人一律不管,只有在街边出现无名尸体时,才会有公共管理人员出面,找个小推车把尸体运出去埋掉,保证城市的整体清洁。
  在这样的政治背景下,十字军辖区简直成了弱肉强食的原始社会,然而一段时间后,虽然时有流血事件,但是整体的社会秩序还是很稳定,经济发展速度也很快。强者弱者们都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
  无忧下车后,很小心地避开人多的地方,往当地的电影院走。尽管他来过这里很多次,但每次心里还是会觉出一点寒意,害怕一个不小心被路过的人枪毙了。
  电影院生意不好,无忧独自霸占了一个小包间,影院老板送来免费的茶水。无忧又跟他要爆米花,老板答应了,然后出去,关上厚重的玻璃门,无忧高高兴兴地歪躺在小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大屏幕。房间里光影变幻,播放的是和平年代时候拍摄的灾难片。
  看了一会儿,无忧觉得困乏,眼皮渐渐搭在一起。迷迷糊糊地听见远处有脚步声,是那种刻意放轻的声音。无忧以为是老板送来爆米花,所以并不在意。
  停了一会儿,他翻了身,忽然后背一激灵,他猛然睁开了眼睛,随即瞳孔放大了。
  陆万劫两手搭在沙发椅背上,满身沧桑尘土,眼睛里却弥漫着阳光,微微低头,静静地看着他。
  “你!”无忧说了一个字,怀疑自己是做梦,他翻身跪在沙发上,凑近了看,果然是陆万劫。他的脸上露出很傻的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结结巴巴道:“你怎么来了呀?”
  陆万劫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沙哑而柔和:“我来看你呀。”
  这个理由倒是很充足。无忧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别转过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电影的声音吵杂喧闹,陆万劫随手扯了电源线。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无忧又哭又笑地说:“把灯打开,我要看看你。”
  陆万劫攥住他的手腕,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然后自己坐下来,才把无忧抱在自己腿上,轻声说:“不用开灯,免得惹人注意。“
  陆万劫冒着炎炎烈日而来,满身都是酷烈的阳光,无忧则是在空调房里待久了,周身都浸着凉意。两人耳鬓厮磨了许久。无忧摸着他的衣服,外面一层很干燥,里面却湿哒哒的。无忧问他是怎么来这里的。
  陆万劫说:“我从静澜海那边游过来的。然后扮作了渔夫潜入城里,我早就派人打听过,你经常来这里看电影,所以就一直守着这里。”
  他说的很轻松,但是无忧知道,单是泅水,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无忧有些后怕地攥住他的手,低声说:“这又是何苦,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你是军中主帅,要是被这边的人认出来,你还有命在吗?”
  陆万劫听了这些,默然不语。无忧松开他的手,又合身抱住他的脖子,委委屈屈地说:“我想你想得受不了。”
  陆万劫心中一动,微笑着轻拍他的后背,说道:“刚才不是还埋怨我冒险吗?”停了一会儿又说:“好啦,先放开我,我这身体被你抱得全是汗。”
  无忧把嘴巴蹭到他耳边,轻声说:“你有没有把门反锁?”
  陆万劫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
  无忧微微一笑,直起腰板,小声说:“你帮我脱衣服。”
  “忧……”陆万劫轻笑,颇为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坏坏地说:“还真是想我想得受不了啊。”
  无忧微微垂下眼睑,嘀咕道:“你没想我?那你别硬啊。”
  陆万劫衣服整齐,只解开了裤子上的拉链,无忧则是很轻松地脱得光溜溜的,脸颊绯红地要坐在陆万劫的腿上,陆万劫箍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低声解释道:“不用做全套,这里是公共场所。”
  无忧扁着嘴巴,很不满意地看着他,又挣不开他的束缚,只得挨挨蹭蹭地乱扭,委屈道:“嗯,好。”
  无忧缩在陆万劫的怀里,双眼紧闭,嘴唇嫣红,口中嗯嗯啊啊地叫,小腿胡乱在他的工装裤上乱蹬,陆万劫别过脸,咬着他耳朵说:“不要叫。”怀里的人忽然一挣,又将汗津津地额头埋在他的怀里。
  陆万劫低头看了一眼,抿嘴笑:“今天有点快啊。我这边还没怎么样呢。”话音未落,无忧掐了他一下,把他疼的呲牙咧嘴。陆万劫安抚地亲了他的鬓角,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无忧喘息放定,小猫似的嗯了一声,又含羞道:“用力一点。”
  两人亲热了一阵,又说了些腻歪的话。陆万劫微微欠身,拿起桌子上的纸抽,给无忧擦手。无忧举着湿淋淋的手,抱怨道:“我的手腕都酸了。”
  陆万劫脸上一热,微笑不语。无忧又说:“跟拔萝卜似的。”陆万劫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干净,点评道:“话真多。”
  两人还要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轻而缓慢的敲门声,十分礼貌。无忧忙坐起来穿衣服,嘴里说道:“电影都看完了,老板催咱们出去呢。”
  陆万劫打开房间的灯,两人整理了彼此的衣服,然后牵着手打开房门。
  外面站着一溜整齐的军人,前面几个人年约三四十岁,肩章的规格很高,个个气度不凡,温文儒雅。后面十几个人则是平时跟随无忧的保镖。
  无忧整个人都傻了,愣愣地站在原地。
  陆万劫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会在这里,于是冲领头地那人微微点头,礼貌道:“走吧。”
  那人也微笑致意,十分礼貌地让开一步,让陆万劫先走。
  陆万劫也不客气,直接拖着无忧的手走出去。
  电影院楼下停放着一辆简单的商务车,并不怎么惹人注意。陆万劫带着无忧坐进后排座椅,司机先是跟陆万劫问好,然后才发动车子离开。
  车子行驶了一段时间,无忧才终于找回了声音,他十分紧张地看着陆万劫:“他们要杀你吗?”
  陆万劫摇头,轻声说:“我是来谈判的。”又摸了摸无忧的脑袋,说道:“放心,我早就和他们沟通过。”
  无忧这才醒悟,原来陆万劫孤身涉险、甘冒矢石,是为了公事,而并非儿女情长。陆万劫大概早就知道十字军的人在门外等候,所以两人说私密的情话时,他总将声音压得极低。
  想到这些,无忧又羞又气,推开了陆万劫的怀抱。陆万劫知道他气什么,于是很歉意地轻声说:“我提醒过你啊,不要叫。”
  无忧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然说:“你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
  陆万劫很惊讶,不知道他忽然冒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无忧直接把脸别转过去,望着外面的街景,并不说话。
  陆万劫靠在椅背上,一手捉住他的手,淡淡地舒了一口气,闭眼休息。                    
    
    
    ☆、出游

  十字军的最高领袖是议会,议会由十四名军官组成。有男有女,个个气质儒雅,谈吐斯文,一副学者气派。
  议会人员与陆万劫见了面,寒暄几句后,一起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陈设简单,中间摆放了一个很宽大的方形桌子。十四名议员分作两排,严阵以待。陆万劫微微一笑,坐在下首,又轻轻对无忧摆手。
  无忧搬了个折叠椅,坐在靠门的位置,旁人既然没有驱赶他,他就老实不客气地留下了。
  陆万劫之前就和十字军的人交流过,阐明了要带李深的部队前来投诚的想法。却临时变卦,与十字军打得不可开交。
  这几名军官非常愤怒,对陆万劫也没有好脸色,还把一张伤亡名单扔到桌子上,给陆万劫看。
  陆万劫拿起那张名单,翻看了几下,耐心地听那些人的指责。待他们情绪稍微平复,陆万劫才解释,李深虽然将兵权交给他,但是并不完全放心,还在军队里安插了一个参谋部,明着是为陆万劫出谋划策,实际上是来监视他的。
  陆万劫行动坐卧皆受限制,此番冒险泅水,也是费了很大的功夫。
  陆万劫性格沉稳,言行坦荡质朴,丝毫不见诡诈心机。那几个人听他讲完,已是相信了大半。何况他们在敌方安插有间谍,陆万劫所言,与军中实际情况相符。他敢孤身前来,足以证明了诚意。
  无忧听他们说的无趣,就起身去外面倒茶,端着茶杯回来时,发现会议室的门被反锁了。无忧猜想大概在谈机密的事情,于是走开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摆弄旁边的盆栽。
  过了半个小时,会议室的门打开,众人纷纷和陆万劫道别,然后离开。最后剩下一个年长军官,站在原地和陆万劫说了些与公事无关的闲话,眼睛却所有所思地望着旁边的无忧。
  无忧等得不耐烦,站起来走到陆万劫身边,挽着他的胳膊,慢慢摇晃。陆万劫无奈地拍拍他的手背,叫他安分一些。
  军官察言观色,便十分知趣地告辞,又叫来一个机灵的警卫员,说是给两人临时充当司机。无忧便十分高兴地跟着司机下楼取车。
  军官见他们走远了,遂正色道:“陆将军,你成亲了吗?”
  陆万劫一愣,脸色有些发热,迟疑地说:“没有。”
  军官舒了一口气,含笑说:“我家中有一女,品貌还算说得过去,与你年龄相当。我今天见了你这相貌,觉得很投缘,等战争结束了,你可以来我宅内一叙……”
  陆万劫不等他说完,就礼貌地打断了他:“老将军,我虽然没有成亲,但早已经和某人同居许久了,我们原本打算战争结束后去就出国领证的。”
  老军官神色一僵,十分尴尬。他自己的女儿早已过了嫁人的年纪,他为了给女儿挑女婿,简直是走火入魔。今天见了陆万劫这样雄壮威武的体貌,十分心动,起了结亲的心思。
  “是哪家的女子?在本地吗?”军官不死心,想以自己的财力和女儿的相貌将那未知的情敌比下去。
  陆万劫有些尴尬,沉吟不语。正在这时,无忧踩着楼梯啪嗒啪嗒地跑上来,捉住陆万劫的手腕,说道:“快走呀。”
  陆万劫如蒙大赦,冲军官点头道别,就与无忧一起走了。
  军官不好阻拦他,只是站在栏杆上,颇为遗憾,心中猜测陆万劫心里的美人是哪一位。他抬眼望去,见陆万劫和林无忧一前一后地坐进汽车后排。汽车发动后,车窗缓缓升起,陆万劫微微侧脸,在林无忧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军官如遭雷击,想起军中传闻:陆将军好男风。原来竟是真的。他这才打消了招陆万劫为婿的主意,
  汽车缓缓地在潮水般拥挤的街道上行驶,陆万劫见此地人人配枪,十分好奇,无忧就给他讲本地的彪悍风俗。又问他:“那个老头子拉着你不走,讲什么呢。”
  陆万劫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他想把他的女儿嫁给我。”
  无忧一愣,哈哈大笑,用食指戳着陆万劫的额头道:“你做梦去吧,人家是侯门千金,能看上你这种土包子。”
  陆万劫避开他的手指,淡淡地说:“我骗你做什么。”
  无忧愣了一下,目光落在陆万劫的腰间,那里是一枚非常精致的银色手枪,他忽然意识到,陆万劫已经不是最开始的那个落魄贫困的男人。现在的陆万劫是手握重兵、骁勇善战的军阀,旁人希冀与他结亲,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怎么回答人家的?”无忧怔怔地看着他,
  “我会怎么回答?”陆万劫微笑着反问他,又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声说:“傻孩子。”
  汽车停在一家韩式饭店门口,两人下了车,陆万劫嘱咐司机:“你忙自己的事吧,傍晚开车来此地接我们。”司机领命,欢天喜地地开车走了。
  陆万劫拉着无忧的手进了店里,里面冷气开得很足,两人在包间里叫了两份石锅拌饭,以及几样凉菜。无忧抄起筷子吃了一口,忙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抱怨道:“太辣了。”
  陆万劫吃的正香,听他这么说,忙咽尽口中食物,疑惑道:“不是很辣呀。”又点了一碗米饭和几样清淡的素菜。
  无忧说:“我这两天上火,一点辣的都不能吃。”
  “嗯?”陆万劫疑惑地挑眉看他,随即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喝了点汽水,才含糊地说:“那就不要吃了……今天晚上我们两个在酒店住。”
  无忧很惊喜:“你今天不走吗?”
  “明天再走,今天陪你。”
  无忧十分开心,放下了筷子,走到陆万劫这边的椅子旁坐下,哼哼唧唧地搂着他的腰:“那你要多陪我。”
  “陪。”陆万劫忙着吃饭,随口说了一句。又用手拨拉无忧,柔声说:“乖,让哥哥把饭吃完。”
  无忧倚在他身上,漫不经心地摆弄打火机,终于等到陆万劫吃完饭,两人结账离开。无忧带陆万劫逛街,要他见识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
  “这里的生活,和你们那边可不一样。”无忧说:“大家都活得挺自由,而且这里并不刻意划分变异人和普通人。”
  陆万劫只是静静地听着,并不评价。道路两边商店林立,商品倒是很丰富。陆万劫进店里给无忧买了一些衣服,又买了很大一包零食。
  两人拎着纸袋坐在桥边的石墩上休息,无忧见他衣服半新不旧,脚上的皮鞋满是灰尘,靴底有一些裂纹,于是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弯腰给他擦皮鞋。陆万劫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并没有躲开。
  无忧问他:“你的副官是谁?”
  陆万劫知道他是爱吃醋的人,于是正色道:“你不认识,他以前是辎重部的老兵,受了伤后调到我身边,三四十岁的人。”
  “长的怎么样?”无忧将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继续盘问。
  陆万劫认真想了一会儿,开口:“有点像电视剧里的李逵。”
  “怪不得……”无忧整理了他的衬衫,见他袖口处的纽扣掉了一枚,线头露出好长一截。无忧说:“人家找副官都要头脸干净的帅小伙,你偏找那么一个伙夫,把你照顾得跟个花子似的。”
  陆万劫盯着他的脸,笑道:“那我明天就把他开了,找一个程灵那样的男人当副官……哎哎,宝贝,别闹。”
  两人歇了一阵,无忧提议给他买衣服,陆万劫笑着推辞道:“今天主要是陪你,不用给我买东西,何况我在行军打仗,没有时间穿便装。”
  无心低头细想,陆万劫现在灰头土脸的,都有一帮人想把女儿嫁给他,要是收拾干净了,那还得了。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说:“那就去看电影吧。”
  一场电影过后,天色已暗,两人乘坐汽车回到酒店里,整座酒店空荡荡的,唯有前台站着一个面色和善的中年人。
  这里事先已经被军队的人清场了。陆万劫从前台那里接过房卡,领着无忧上楼。回到房间里后,无忧拿起电话,拨通了他所在城镇的公共电话,烦请城镇的管理员告知林铁衣,自己今天不回去了。
  挂断了电话,他把纸袋子摊在地板上,蹲在地上一件件欣赏自己的衣服。
  陆万劫从浴室里出来,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坐在柔软的圆形大床上,随口对无忧说:“别玩了,赶紧睡。”
  无忧嗯了一声,把衣服归置到角落里,去浴室走了一遭,对陆万劫说:“这里有个超级大的浴缸哦。”
  陆万劫掀开棉被坐在床上,顺手从腰间扯了浴巾,扔在地板上,没有理他。
  无忧蹦蹦跳跳地回来,又发现了新玩意儿,墙壁上有一处黑晶屏幕,触摸之后,启动了电源。那是一个显示器。
  这台机器不能连网,但无忧还是很轻松地从储存器里调出了许多经典的老电影。他平时看一场电影都要花费两个金币外加几个小时的车程,这会儿得了机会,自然不愿错过。当即把零食摊在地板上,自己坐在地上,靠着床沿,认真挑选喜欢的电影。
  停了一会儿,背后传来陆万劫幽幽的声音:“宝贝,我要睡了。”
  无忧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脸色不善,于是轻声说:“你先睡吧,我把声音调小一点。”拿起遥控板把声音调到只剩一格。
  陆万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掀开棉被站起来,大步走向无忧,拽着他的衣服领子将他扔到了床上。
  
    ☆、受伤

  无忧一觉醒来,已经是上午,温暖耀眼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散落在地板上,空气里残留着暧昧的气味,床的另一侧却空荡荡的。
  他去洗澡穿衣服,走出卧室,见外间的桌子上搁着一盘食物,旁边还有一杯泡好的奶茶,杯盖用保鲜膜盖着,上面附着点点水珠。
  他吃过早饭,拎着自己的东西走出来。酒店大厅里熙熙攘攘,前台服务员忙碌地给客人登记信息。门童为他推开玻璃门,礼貌地说了声:“欢迎下次再来。”
  无忧觉得昨天的一切像是做梦似的,他乘坐汽车回到家里。院门敞开,林铁衣手里拿着胶皮水管,正给院子里的花草胶水,无心坐在板凳上,逗弄一只捡来的小猫。
  见无忧回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担忧地问:“你去哪里了?”“怎么昨天没回来?”
  无忧脚步迟缓,缓缓扶着游廊的柱子站定,强睁双眼,含糊地解释:“我昨天玩得太晚,就在酒店住下了。”说着,又从纸袋里掏出一包香叶,说道:“小叔叔,给你的。”
  无心笑着说:“他昨天晚上没做黄焖鸡,烧了一锅稀饭。无忧哥哥,都怪你。”
  无忧敷衍地笑了笑,一步一步地回到屋子里,上楼进了卧室,关上房门就睡了。
  快到中午时候,他下楼吃饭,无心和林铁衣已经坐上了饭桌,两人都穿着半旧的居家服,显然是没有出门。无忧随口说:“你们昨天晚上睡一起的吗?”
  林铁衣大窘,老脸涨得通红,憋了半晌才说:“不是,我房间不是有一张小床吗,他、他睡在小床上的。”
  无忧拿起筷子,往桌子上顿了顿,淡淡地说:“我就是这个意思啊。”
  无心嘻嘻一笑,并不说话。
  三人各怀心事地埋头吃饭。
  静澜海河面波涛汹涌,白浪翻滚,一个黄脸黄须的中年男人坐在河边的石头上,睁圆了眼睛望着河面,不时看一眼腕上的手表。
  水底忽然冒出一个水淋淋的脑袋,那人动作迅速地从水里跳出来,单手扶着黄脸男人的肩膀,往前走了几步,像一只大狗似的抖落身上的水。
  黄脸男人要哭似的喊道:“我的爷,你可算回来了,我以为你死在对岸了。”
  落水的男人,正是陆万劫,他脸色有些白,勉强站定了身体,对男人说:“我没事,去把车开来。”
  黄脸男人就是陆万劫提到的那个酷似李逵的副官,叫做焦湖,此人勇猛有余,智谋不足,傻傻地等了自家将军一天一夜,吓得心胆俱裂,如今骤然见他回来,高兴地上蹿下跳,几步跑到旁边的树丛里,扯到一大堆覆盖的野草藤蔓,找到了汽车,他把汽车开过来,停在陆万劫身边。陆万劫拉开车门坐进去,仰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额头上却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焦湖发动了汽车引擎,随口说:“将军,你把安全带系上。”
  陆万劫没有吭声。
  焦湖凑过来,拉过他身体一侧的安全带,却惊叫了一声:“血……”
  陆万劫睁开眼睛,随手在后背上摸了一把,放在眼前一看,果然是一大滩血迹,他低声说:“在河底被石头划了一刀,不碍事,你……”他瞄了一眼焦湖,说道:“那你的衣服脱下来。”
  焦湖忙脱掉自己的外衣递给他。陆万劫扯住两边袖子,拉得绷直,束在腰上,这样可以暂时压住伤口。他原本就瘦,如此一来,腰几乎成了一捻,不盈一握。
  焦湖傻傻地看着他,陆万劫咬牙道:“开车啊!”
  “唔……”焦湖别转过脸,手忙脚乱地在操作台上摸了一阵,哭丧着脸说道:“将军,我、我晕血啊。”
  陆万劫沉默了一会儿,跟他换了位置,自己开车回营,焦湖呆呆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声不吭。
  陆万劫率领的部队,驻扎在当地风景优美的海滨小镇,各营整齐地盘踞在不同的小洋楼里。陆万劫独居一处海景房,房子地势很高,俯瞰整个城市,又临着海水,每晚可听见海涛声。
  进入小镇之后,焦湖重新开车,陆万劫则躺在后排的座椅上。车子悄悄驶入了宅子的地下停车场,里面有一部供主人使用的电梯,十分隐秘。
  焦湖扶着他走进电梯,启动按钮,几分钟后,电梯门打开,他们直接进了卧室。所以说这个宅子的主人趣味也够独特的。
  走进卧室后,他们立刻听见了门外的吵闹声,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陆万劫弯腰脱了皮鞋,掀开棉被躺在床上,将棉被拉高,直接遮住了肩膀。
  焦湖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皮鞋放到门口的架子上,自己也动作利索地换了拖鞋和便装,然后才打开房门,声色俱厉地说:“将军正在养病,吵什么吵?”
  门口站着一个小兵,以及一群参谋处的人,为首一人个子不高,脸色苍白,眼神阴沉,是李深派来监视陆万劫的,也是参谋处的头头儿。
  参谋长手里拎着一个纸袋,笑得古里古怪地:“听说陆将军病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肯定要过来看望他了。这里是本地人治疗风寒感冒的偏方,很有效的。”
  焦湖接了纸袋子,说道:“陆将军初来南方,有些水土不服,过几日就好了,你们不用担心。”说罢就要关门,参谋长一脚抵住门缝,说道:“我们来都来了,总得看将军一眼吧。李将军听说陆将军病了,也很关心呢。”
  他这么一说,焦湖不好在拦他了,只得放他进来。
  参谋长走进房间,宛如全身长了眼睛似的,要把房间里的摆设全部扫描一遍,后来进卧室见了陆万劫,当真吓了一跳,以为陆万劫死过去了。
  他跑到床前,探了探陆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正纳罕的时候,陆万劫不经意睁开了眼睛,双目如电,把参谋长吓得直起腰,后退了几步,讪讪地敬了礼:“陆将军。”
  陆万劫极有威严地嗯了一声,吩咐焦湖给他搬凳子。焦湖跑出去,笨拙地搬了个硬木太师椅,磕磕绊绊地进来,又对参谋长说:“将军刚吃过药,不能多聊。”
  参谋长答应了一声,满手心都是汗。刚才陆万劫的那一眼,着实把他吓得够呛。
  实际上陆万劫平时既不责骂属下,也无凌虐俘虏的嗜好,甚至和各营的士兵都相处的很好,只是他若是威严起来,极有震慑力。参谋长原本就心虚,见了他就更加发憷了。
  两人不咸不淡地叙了几句闲话,参谋长将药放下,就脚不沾地地告辞。陆万劫却叫住他,说道:“我这病不知何时能好,耽误了行军计划,李将军那边恐怕要怪罪。”
  参谋长讪笑道:“这人哪有不生病的,李将军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把这边的情况汇报给他,他绝不会责难将军。”
  陆万劫低头想了会儿,说:“也好,但是几万士兵驻扎此地,因为我一人生病而不能前进,我心里实在有愧。你去请示李将军,问他下一步怎么办。”
  参谋长连连点头,觉得陆万劫的话有点临终遗言的味道了,心中警铃大作,又安慰了陆万劫几句,这才离开。
  焦湖将房门反锁,对陆万劫说:“将军,你刚才装得可真像。”
  陆万劫嗯了一声,他刚才强撑着一口气才没有晕倒,这会儿气息一弱,便又歪在床上。
  焦湖这才想起他身上的伤了,忙从柜子里拿出药酒、刀伤药、纱布等物。然后又查看陆万劫腰上的伤。那里有一道三寸长的血口,血肉模糊,出血严重,幸好没有伤到肾脏,否则他的命就可以交待在这里了。
  焦湖咬开药酒的瓶塞,对准伤口,一股脑倒了进去。陆万劫身体抖了一下,从晕厥中痛醒。焦湖抖抖索索地拧开刀伤药的瓶子,往手心倒了一堆糊糊,说道:“将军,你忍着点。”说罢一巴掌将药膏拍到他的伤口上。
  陆万劫未及说话,又晕了过去。
  如此摆弄了一阵,焦湖终于给他缠上了绷带。又见他一直昏迷不醒,便开了一瓶伏特加,捏着他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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