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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堕落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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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福尔马林?”我看着瓶子标签上用黑水笔写的英文——之所以是疑问句,是因为我英文一向是很差的。
“啊……是水吧。”水?虽然我英文很差啦,但是……水的英文是“I”开头的吗?“目的就是为了让肠子肿胀一些所以浸泡在水里,这个实验是在研究能否用人类的肠子替代动物的。”
……还有什么是这个变态的研究所干不出来的?
Chapter。4
公司还挺准时的,5:30准时放我出来了。我大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吃午饭的时候在实验室里吃了,四周都是诡异的器官,摩卡和方糖倒是有说有笑地吃着便当——还是红烧肉便当,那让我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不过比起那两人,冰晶更可怕——你要是看见一个一边吃还一边往装着嘴唇的瓶子里丢肉的,你也不自在。那嘴唇含着肉块,一松口就掉了下来。看来只有我是正常的。
“我回来了。”我用左脚踩下右边的鞋再用右脚踩下左边的鞋,鞋子就算脱好了。这个该死的习惯到现在也没变——每次回来都会喊一声“我回来了”,因为在家住了那么多年所以习惯了,以至于现在一个人住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喊着。
不过我倒是忘了现在家里有人。
“啊,回来啦?”僵尸男爽朗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你……你在干什么?”看着卧室里一片狼藉,书架上的书散落一地,我庆幸的是那几本厚重的大字典没掉下来,否则要举起来放那么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啊,我在找菜谱。”僵尸男从床底下爬出来,手里拿着几本杂志。
“菜谱?我家没这种东西好么?”
“怎么可能啊?我上午出去逛了一圈问别人怎么做菜啊,人家说有菜谱就好了啊。”他人畜无害的表情上写满了“无辜”。
“谁跟你说我有菜谱了?人家说有菜谱可以做菜可是不代表我有这个玩意儿啊!”我简直要吐血了,脑海里构勒出一幅这白痴四处问人家怎么做菜的场景——要不要这么雷啊!好在这混蛋不细看还看不出来异样。
“我觉得……你这么伟大且有才华收藏了这么多书的人一定会有的!”
……这个时候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他了。
“收拾好。”闷闷地丢下这么一句后,就回到了桌子前。
“看好哦!”僵尸男充满活力地在我背后说着。
我不耐烦地回头看着他。
僵尸男兴奋地跳上床,可怜我的席梦思发出悲鸣。僵尸男举起左手,用右手撇掉左手,手腕断出出现了一个电风扇,接着就“呼啦呼啦”地吹了起来。
虽然是很小的电扇,但是风力不容小觑,房间里的纸张和轻一点的书都被吹飞了。
“白痴!你这是整理吗!”
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弄得越来越乱的卧室还要我这个受害人和肇事者一起整理。
……
晚饭是热腾腾的牛肉拉面。我就知道这混蛋没吃过晚饭,在我下面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说着自己已经吃过了不用我担心。谁担心啊,我只是想僵尸饿死的话一定很难看吧——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死。
结果在我吃的时候他却一副饿死鬼的表情——我最受不了这种委屈的表情了。
“我吃不下了。”吃到一半后我便将碗推到坐在对面一直看着我的僵尸男眼前,“扔了可惜,给你吃吧。”
看着他快要拧成一块的眉毛,我不由得一阵恶寒。这是什么情况?和僵尸同吃一碗面?不过看他那个表情该不是嫌弃我吧?万一他觉得我是在看不起他岂不是会发大风把我吹走?我顿时后悔我怎么不长个180斤了。
“你……”他盯着看上去吃了不怎么多的面,好像不把碗瞪出个大坑不爽一样。
我咽了口唾沫,没准这是人世间最后一口唾沫了。
“不嫌弃我吗?我是个僵尸。”
“谁说你是僵尸了,你不是组装人么。”
“……”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才发现,好像一直叫他僵尸的是我。
“吃吧吃吧。”我难得摆个露八颗牙的笑脸出来,标准的笑容啊。
“啊!菜叶在你牙齿上!”
“啊啊啊干嘛突然打我啊!”
“别打啦碗要翻啦——”
……
吃完饭后,僵尸男很自觉地把碗收拾了,可惜的是他不能长期沾水所以碗还是只得我洗。虽然期间他一直在碎碎念我是多么的万恶,多么的资本主义——仅仅是因为我在打他的时候牺牲了那碗面。
“你的新工作是什么?”僵尸男站在我身后,低沉的嗓音让我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喉咙的某个零件是不是滑进了胃里。
我想了想说:“化学医药的。”看在这孩子可能对研究所有恐惧感,所以我还是好心地隐瞒了某一部分的事实。
他没说什么便爬回了自己的床上挺尸。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了那货的声音,弱弱的很无力的样子——“小言啊,你如果把我丢了我可不会原谅你的哦。”
“不要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好歹你也要自觉点啊。”不要说的好像真的一样,我根本没答应过会收留他很久很久啊,这个危险的人物呆在家里的话,很难保哪天回来就看到我的家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他又不说话了。我真的很讨厌这种像是在跟空气说话的感觉!
……
又起了个大早。半夜总是会在迷迷糊糊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就像是什么生物在啃食什么东西一样。
来到公司,发现前台的小妞不是蘑菇了,噢,不,应该叫摩卡。那小妞十分不给面子地连头也不抬一下,于是我也只好快步走进电梯。
其实电梯是个很奇妙的东西,许多诡异的事件都发生在这里,当然了,狗血故事中也经常因为电梯的突然坏了而促成一段更加狗血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呆在电梯里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又或许是因为摄像头的缘故。
电梯停在十楼,无意间瞥了眼天梯门右侧的楼层按钮,不禁一寒——大爷的根本没有十楼啊!可是门的正上方显示的是十楼没错啊!况且我记得我上来的时候有“10”这个按钮的……
“小言来得很早嘛。”电梯外刚刚明明什么都还没有的地方冒出个人来,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神出鬼没的方糖。
“你不也一样?”
“啊哈,那就一起去吧。”
在黑暗的走廊里方糖又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事情,不过跟实验室倒没有一点关系,这让我觉得很奇怪,按理来说应该像摩卡那样一直说着实验室的事情才叫正常吧。
才走到一半就闻到一股恶臭,想也不用想就可以知道是从实验室里传来的吧。不过这臭味总有种好像随时都会扑过来的感觉。
“看来实验室出事了。”方糖面无表情地看着深处,我不明白那么黑他到底在看什么。
几秒钟的时间,仿佛可以听到心跳声,方糖把我拉到身后,我简直有种他在竖起耳朵听着什么的错觉,就像兔子一样。
——这个越来越靠近的腐臭好像是昨天刚换过水的肠子吧……不是吧,又臭了。
“靠边!”方糖一把拉过我,往后一跳,“砰”地一声撞到墙上,我觉得我的胳膊大概碎了……
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咻”的声音,一阵阴风划过我们面前,掀起一阵令人作呕的气味。
“看来这小家伙是吃了什么增长剂了。”方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手术刀,朝黑暗的前方扔去,虽然我什么都看不见,不过还是有听到奇怪的声响。一把刀扔出后,方糖又接连扔出好几把,我疑惑的是,他那么小的口袋怎么装得下这么多刀。
“摩卡,准备看戏到什么时候?”方糖直视着前方,却闷头闷脑地说出了这么一句。
从我的身旁传来悦耳的声音:“我是在看你要多久才能解决它。”
我的同事都是什么样的人啊!都是这么神出鬼没吗!
摩卡的身上逐渐散发出黄色的光芒,这和方糖带我在这条长廊走的时候的光芒不一样,我们的光是包围着我们的,是随着我们步伐的移动而移动的,而摩卡的光就像是依附在她身上的一样,勾勒出她的轮廓来。
“阿婆可是发光体喔。”方糖吃吃地笑着。
摩卡瞪了他一眼,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瓶透明的液体,打开盖子往蠕动着的肠子泼去,不一会儿,那块就出了个大洞,而那个大洞还在呈扩张趋势。渐渐的,我所能看到的肠子已经被腐蚀得差不多了。这个女人随身带着硫酸么!?那岂不是很危险……不不不,危险的不是她,而是即将跟她朝夕相处的新员工我。
“一定是冰晶那家伙干的好事。”摩卡身上的光芒消失了,他拖着我和方糖疾步向实验室走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冰晶被臭骂了一顿,因为我们去的时候她正坐在柜子顶上俯视着被肠子搅得一片狼藉的实验室,而且还没有想要插手管的样子。摩卡臭骂了她一顿后她居然嘤嘤地哭起来了,方糖出来充当和事佬,而可怜的我则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收拾着一片狼藉。
午饭是猪肠饭……我欲哭无泪。
“有些事情我想也是要跟你说明白的,我想你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离开我们这里的,嘿嘿。”方糖阴阴地笑着,把自己碗里的猪肠拣到我碗里,“年轻人要多吃些……”
万恶的……
“其实正如你所见,我们都不是普通人喔。摩卡已经有65岁了,我68岁,永远萝莉脸的冰晶今年刚好47岁。
“不是什么神鬼传说的长生不老,事实上我们都是试验品呢,体内有些器官是强化了好几倍植入我们体内的,所以比一般人机能要强一些,等到器官耗尽本能之后,博士就会给我们更换,如果不更换,我们就会因为器官衰竭而死亡的,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我们这里才三个工作人员呢。我们都是有自己的特殊能力的,你也看到了,摩卡是发光体,每次发光她的能量就是无限大的,我的能力很奇怪,你不会想要知道的,冰晶的能力很多,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能力而已,比较强大的大概就是可以通过某种媒介看到她想知道的人的情况,比人肉搜索还厉害喔,不过范围很小。
“还记得摩卡第一次见面时说你什么的吧?有福尔马林的味道。我想你家应该是有什么跟我们一样的生物存在吧?那是经常泡在福尔马林里保存的器官的味道,你是闻不出来的,但是摩卡的嗅觉可是强化了好几倍的,所以轻而易举地就可以闻到。”
等等,我发现问题所在关键了!其实他们是想要僵尸男吧!只要交给他们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结束这里的工作了?虽然只工作了两天就走人挺不道德的。
“那种味道的福尔马林是不正常的喔,里面夹杂着机械的铁锈味。我想在你家的那个生物快要不行了。”摩卡冷冷地看了我两眼,“你回家看看他的左手,如果有看到黑色的印记,就是机械油渗漏出皮肤了,要么等死,要么带过来让博士帮他重新组装。”
博士……?
僵尸男也有说过一个坏博士啊,难道是同一个?那这样打死他也不愿意来的吧?
……
带着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思绪,从公司回了家。看这阴森森的天气,大概是有暴雨了。
“我回来了。”
僵尸男正在喝油。他友好地半眯起眼睛,像是在笑,算是问候了。
“啊,好饱!”僵尸男摸着并不圆鼓鼓的肚子一脸满足地说。
我现在才发现其实僵尸男撇掉僵尸这个身份的话,还是一个挺英挺的男人,带点小小的狡黠、可爱。我词汇缺乏一向不怎么喜欢描述别人的长相,能说成这样就不错了。
“地上那些瓶子都是你喝的?”我看着地上空的横七竖八的什么“橄榄油”“金龙鱼油”,不禁汗颜——这是我去年促销买的油,结果没想到后来渐渐习惯了泡面,所以那些油也就丢在了一遍。如今有种废物利用的感觉。
“是啊……今天好像特别渴,你这油放了多久了啊,味道怪怪的。”他咂了咂嘴。
我从来不觉得这样生吞油味道会不怪!你至少煮一下再吞!
——不对!这是自杀!
“我马上把瓶子收拾好。”他说。
“给我看看你的手。”也不管他是否同意就一把扯过他的手,险些把他的手又扯断了。真的有……黑色的。
“怎么了么?”
“没什么。”放下他的手,我很淡定地回了卧室。这跟我才没什么关系吧,他死了也省得我赶他走了。不过僵尸会怎么死?他体内有很多机械的话死的时候应该是外面的皮肤腐烂吧,然后最后只剩一具可以称得上是尸体的机械了?没准可以扔去回收站。
我并不打算把这个告诉僵尸男,皮肤没那么快腐烂吧,至少还会再长一些。
……
之后的日子,实验室的三姑六婆,噢,不,准确地来说只有三姑,特别是摩卡,一直怂恿我把僵尸男带过去见博士,那热情劲简直像是要见她男人了一样,这样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那个博士下的圈套么?不过这圈套未免太过按计划进行了,知道我会去应聘,我还恰巧被录取,还恰巧家里有个非人类。
“冰晶的能力很多,都是无关紧要的小能力而已,比较强大的大概就是可以通过某种媒介看到他想知道的人的情况,比人肉搜索还厉害喔,不过范围很小。”灵光一闪,想到方糖说的话了,如果是通过某种媒介,的确很有可能知道我的情况,这样大概就能解释地清楚了吧?招聘页面上薪水那么高的工作是很吸人眼球,所以在我申请的时候就已经中圈套了吧?
虽然僵尸男从某方面来说跟我没什么交集,但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这家伙挺可爱的,虽然到现在我还是认为他死了没什么关系,但我越是希望他死,就越会从心底生出一个小小的呐喊指责我的不是,并且他也的确除了经常渴需要喝油之外好像也没其他的异样了。
Chapter。5
“喂小鬼,你准备什么时候带他过来?”摩卡正低头研究一颗头颅,听说是上午才从医院里送过来的,新鲜的头颅。我听他们说过这个项目,无非就是个变态的实验。
自从和他们三个人混熟了之后,摩卡便提出要给我起个代号,这样更显得我已经融入他们了,她说,叫冰糖不错。我当时就一口拒绝了。冰糖?开什么玩笑,这名字和冰晶、方糖沾亲带故的,一点也不好。于是摩卡就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小鬼”来“小鬼”去的了。方糖说这是因为摩卡一直很女王,我算是第一个如此直接拒绝她的人了。
方糖倒是十分贴切日久见人心这一词,时间久了我反而觉得他越来越不像猥琐男了——明明就是猥琐爷爷。
冰晶一直都是个面瘫女,自从“肠子事件”过后,就很少看到她的其他表情了,我甚至怀疑她上次的哭到底是真的,还是幻觉。
“喂,把小玫拿给我。”冰晶穿着白色连衣裙,手里如果捧着的不是瓶子而是鲜花的话我会更喜欢。
小玫是N久之前对我抱有“好感”缠在我手上的头发。那一撮头发最近因为冰晶不小心掺入了萎缩剂而导致变短变得没生命力,所以冰晶现在天天都会被骂一顿。那个面瘫每次被骂都会一副委屈的样子,摩卡骂累了后,冰晶就又恢复面瘫了。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小玫,这个瓶子最近越来越不安分了,确切来说是小玫越来越不安分了,总是一撮一撮地脱离头皮,这已经不是萎缩剂的作用了,因此冰晶又被冠上“不晓得又添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剂,你个不懂英文的白痴”的骂名——出自摩卡。
我总觉得她把我这个同样不懂英文的也骂进去了。
“小玫你再不好起来我会被骂死的,不过在我被骂死之前我一定会把你灭了的……看着办……”冰晶接过我手中的瓶子,碎碎念着。我一阵恶寒。那个小玫似乎还颤抖了一下。
小玫的确是很重要的环节——方糖说博士是个秃头,所以想要头发,可他那三寸无草之地不靠研究是不可能出来的。
我真心希望小玫好起来。
不然冰晶会被骂死的——不是我心疼,而是每次摩卡骂她的时候我都觉得她在指桑骂槐,但是时刻对我露出的笑脸总让我不想忘坏的地方想——或许那是黎明前的黑暗。
……
一回家就闻到迎面扑来的香味。那不是空气清新剂吧?
僵尸男拿着一个细长的长筒形罐子喷来喷去,空气中的香味指数直线上升。
瓶子上印着威武的四个大字——威猛先生。
Shit!那不是空气清新剂!不是!
“很香吧?我喷了很久的哦,这个味道好闻是好闻不过多了就有点腻了……”
“处理掉,立刻马上。”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非常糟糕,这个白痴用威猛先生——洁厕洁瓷的玩意儿——来“美化”我家的空气。
“好吧……”他失落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突然兴奋起来,眼神像是在发光,“看好了!我的另一招——”他依然撇断自己的手,“咔嚓”一声,我心惊肉跳的。断出冒出个跟上次一样的小风扇,不过这个风扇是逆转的——喂,我说你除了风扇就没别的了么?
空气中恶心的味道渐渐散去,僵尸男将断手接了回去,接着打了个响嗝——该死,连个嗝也是那种味道!
“不好吃……好难受——啊——”僵尸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就像是很多天没上厕所即使上了厕所也是便秘一样的感觉。他翻了一记白眼,我真担心眼珠会翻掉下来,这时候我什么也不能做,只好愣愣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惊天动地的嗝打了出来,空气弥漫着比先前更恶心的气味,他一脸“好爽”的表情,对我笑着。
啊……人生啊……
……
玩了会儿扫雷,破了我40秒的记录后,我心满意足地滚回了床上睡觉,顺便拉开帘子看了看僵尸男——熟睡的样子还是很安详的,好在他的脸是真实的,无官俱全(喂!),如果不是个僵尸的话,我兴许会考虑和他成为朋友。
垫在枕头下的左手在他一个不太完美的侧翻身后,“咔嚓”一声断了。
“喔……”一声奇怪的□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于是一人,一僵尸,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板上,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嘿、嘿……我的手断了。”他从枕头下掏出断手拼装了上去。我清楚地看到上面越来越粗,颜色越来越深的黑色痕迹。看来不处理是不行的了——没办法,我是个好人。
请不要在前面加个“烂”字。
“我工作的地方是实验室,明天跟我一起去吧,据说那里有个博士可以帮助你。”我放下帘子,躺到床上。
“什么?博士?研究所?帮助我什么?我不要去!”他的反应是想象之中的激烈啊。
“你左手上的痕迹越来越深了,会死的。博士可以帮助你。”我幽幽地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我不想去。你这么相信那个博士么?万一他就是我遇到的那个……”
我真的很讨厌一个男人这样子躲躲闪闪——好吧,僵尸男也是男人。事实总是要面对的不是么?就算遇到的真的是那个博士又怎么样?两条路都是死吧。
“随便你啊,不去拉倒,死就死,我才不管你。死了正好少洗一套碗筷,不用再理出那么大的空间给你住!”冷淡地说完后我蒙上被子自我催眠着“快点睡着”。
僵尸男也什么都没说,就像回到了以前我一个人住的时候,房间里一直静悄悄的。我的话不过分吧,应该。
……
这一觉睡得很浅,浅到我一听见奇怪的声音就醒了过来。厕所里发出的窸窣声,虽然这个房子也蛮旧的了,但是不至于会有老鼠吧?
打开卧室门,瞥见僵尸男的地铺上没有人,只有乱糟糟的被子堆在旁边。最终我放弃了拿电蚊拍的决定。
厕所门虚掩着,明晃晃的灯光透过门缝倾洒一地。
“喂,你在干什么……”我推开门,正想质问这个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厕所来的僵尸——如果是突然发春了来解决生理问题的话我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僵尸也算是一种有生命的物种——不对,哪来可以让他发春的东西?
不过我似乎想多了。
僵尸男坐在马桶旁边,头和马桶相互依偎着——多么和谐的画面,马桶拟人化?
他的嘴角残留着黑色的液体,马桶里也是有黑色的液体——如果我没猜错,大概是油和他体内机械的结晶?
僵尸男一头乌黑的头发现在看来颜色变得淡了许多,他的眼睛紧闭着,睫毛虽然很长很像SD娃娃但是我想应该没有哪个娃娃的睫毛这么杂乱吧?嘴唇也是干涩的,如果稍加打扮应该不会亚于我的。(喂!)
如果是他体内的机械和油混合成了黑色的,那这些东西涌出了身体,那不就只剩下一具干巴巴的机械了?虽然说也没有什么机械是充满水份的。
真是个麻烦的累赘啊。我抱着僵尸男艰难地走向卧室——不是公主抱,想都别想了。
于是我决定了,明天就算把他打晕了也要带去实验室研究一下——我可不想每天面对着一个垂危的人还见死不救——好吧,是僵尸不是人。
……
我翻来覆去想了一晚上要怎么哄他去实验室又或者是直接用强的,最终得出结论——视情况而定。
然而我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今天正好是星期六啊,双休日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松了口气。
“是不是等你上班了就要把我带去实验室了?”僵尸男冷森森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他现在睡的可是我的床啊,怎么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因为地板上铺的床硬了点,他的手啊,脚啊什么的也容易断掉,所以我觉得还是让他睡软点的床,这样会比较舒服吧。于是我这个主人反而打地铺了。好在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有挑三拣四择床的陋习。
“嗯。”还是把“你知道你昨晚的状况多么糟糕么再不去实验室会死的”这些话吞回了肚子。
“然后呢?”
“你就可以离开了。”我翻了个身,淡然说。
我的确不是个热血小青年,从来也没有想过去拯救什么人,主要是怕惹上麻烦,一个僵尸就已经够麻烦了。况且我跟这僵尸也没什么关系吧,饲养了这么久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不可否认的是,他是个打扫卫生的好手。
“我走了能去哪里啊?”僵尸男的语气是罕见的暴躁,平时温婉的人生气起来恰好就是最可怕的。
“我怎么知道,找你妈妈去。”
“怎么找她?”很大的动静,帘子被“哗啦”一下拉开了。我庆幸我是背对着他的,不然看到他那委屈的表情我又会招架不住的——没准一个脑热就答应他在我家生根发芽了。
“就是她不要我的!就是她为了赚钱才把我送去当实验品的!我现在回去干什么?回去等着她再把我送回那个白痴博士那里?再来一次轮回?你们所有人都这样?!”
“喂!不要把话说得我欠你的一样好么!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妈爱怎么对你是你的事情吧?我跟你完全就没什么关系吧,我怎么对你也都是无所谓的好么?我能收留你这么久已经不错了!”
我把被子扔在一旁同样也怒视着他。
本以为他会梨花带雨地哭着跑出去再摆着小手甩着小腿什么的,但他就是那样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直到他的眼珠子掉了下来,流出一滩浑浊的灰黑色物体。接着很没用地往后倒下去了。
在他醒之前我完全不想再看到他了,所以我决定去找汉堡。那个目前为止只出场了一次的傻帽——不可否认的是只有和傻帽在一起我才能放松一点,毕竟傻帽思想很单纯,没准就会把一件复杂的事情看穿。
……
“你要带他去医院他偏偏不去啊?真是个麻烦的男人啊。”
汉堡坐在我对面,心安理得地拿过我面前的果珍,再用他肥腻腻的猪蹄拿了个香辣鸡翅温柔地喂进他女朋友小美的嘴里——尽管我觉得那个动作用“塞”比较恰当。
我好奇这个白痴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我都说了就我们两见个面,他偏偏要带上个麻烦的女人——我一直觉得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生物,没有之一。当然了,现在有了僵尸男的存在后,就有了之一。
我对汉堡说的版本是——我有个远房亲戚住在我家,现在他生病了却不去治疗——事实上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这可比冒着生命危险拖着一个僵尸去实验室重生要方便多了。
“要我说啊,就干脆打晕了带走好了。”果然是我的好兄弟,两个人简直是英雄所见略同。
“这么粗鲁啊?”小美眨着大眼睛,斜睨了汉堡一眼,汉堡的表情立马跟吃了大便一样五光十色,“小言哥啊,既然是远房亲戚,又是交给你照顾的,你不如就好好照料他呢,没准会产生什么恋情……”
“OK……汉堡,你该管管你家女人了。”虽然我对女人兴趣不大,这不代表我是GAY,我只是没遇到能够让我有兴趣的女人罢了。
“嘿嘿,我觉得小美说得没错啊。小言啊我看你也是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的,没准你就好这口……”
去死吧……我收回“英雄所见略同”这句蠢话了!
……
在回家的路上,我很莫名地接到了我家座机打来的电话。其实我本来不打算用座机的,但是觉得电话包月又包宽带的,我好像是赚了,所以才装了个电话,况且这也是以前公司送的,不用白不用。
能用我家座机打电话来的大概就只有那个混蛋了吧,不知道他的眼珠子有没有在滚到哪个角落之前捡到呢?
“喂?”接起电话,我尽量平复自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复杂心情,用最正常的语调对话着。
“……”电话那头传来令人毛骨耸然的摩擦声。
“僵尸男,你在干什么?”
“嘿嘿嘿嘿……”沉寂了一会儿,传来诡异的笑声,明明像是僵尸男的声音,可是却异常的令人讨厌,与其说是人的声音,不如说是什么烂机械合成的还差不多。
突然一阵尖锐的声音传出,就像是用指甲划刻黑板那样的让人掉鸡皮疙瘩的恶心声音,“啪嗒”一声,电话立刻陷入挂断状态。
“卧槽!”不知道是什么,我只觉得一阵心慌,收起手机,迅速朝家的方向狂奔——太冲动了以致于忘记还可以打的这事了。
Chapter。6
一冲到家门口就掏出钥匙塞进钥匙孔然后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噢……不是吧……自己的家都进不去了情何以堪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它开了……
“怎么了?”僵尸男的脑袋出现在门后,“你怎么把门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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