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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为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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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别开头,看也不想看易丙辰,更别说是他的问题。好吧,又一次被人藐视了。
“他叫枘方。”晨岁寒答得干脆利落。
床上的小家碧玉闹别扭似的别开头不回答问题,但站在床头的晨岁寒怎么可能可以给出问题的答案,难道他们认识?
易丙辰狐疑的目光扫到晨岁寒那里,只要他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他今天就甭想迈出这屋子一步。
晨岁寒笑笑,与易丙辰错开目光,随之投向男子的脖子,那里挂着一个大大的铭牌,此前因为他的衣衫破烂所以易丙辰并未对其进行更深入的查探,埋藏在破衣烂衫里的铭牌也就没有被发现,此时男子是躺着的,所以那铭牌也就顺势从那堆烂衣服里滑落出来。
仔细看着那方铭牌,上面确实刻着两个字,可惜易丙辰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上面写的是什么,他在这个世界就是个全盲。难道这两个字就是晨岁寒口中的“枘方”?虽然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能就此确定这男子的名字就是它吧。易丙辰狐疑的目光没有从晨岁寒身上移开的征兆。
“我们回去再说。”拉了易丙辰,晨岁寒就要离开。
挣脱开晨岁寒,易丙辰表情坚决:“你不说明白我今天就不走了。”
晨岁寒想,还熬什么汤药,以后易丙辰病了就直接把自己喝了算了,这易丙辰有时候真挺无赖的,以前他怎么不知道。
只不过易丙辰可以无赖,他为什么不可以?
“你不走我今天就不告诉你。”
听了晨岁寒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话,易丙辰第一反应就是想破口大骂他一顿,但碍于还有其他人在,这架还是压了下去,真可谓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哦不,更准确的说是一天两小吵。
瞪着俩眼睛易丙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并不是说他就此败给了晨岁寒,只是他知道,无论他怎么强硬下去,在不远的前方,晨岁寒总有比自己强硬百倍的法子在等着,所以,他选择沉默。
沉默……有时沉默是世间最锋利的武器,可是有时,沉默就是软趴趴一滩烂泥,面对着晨岁寒,沉默只能化尘归于后者。
一言不发,晨岁寒便向着屋外走去,易丙辰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如果要是有尾巴,他一定是夹着尾巴离开的。他也很奇怪,为什么他就对晨岁寒那么服帖,就算是晷宫立文,自己那小宇宙还时不时地来一次爆发,可是迎战晨岁寒的不硬不软的打压政策,自己就只会出现此时这个狼狈样子。
回到自己的屋中,易丙辰还没来得及发问,晨岁寒就自顾解释了适才的猜测。
“你看到他脖子上挂的铭牌了?”虽是问句,但晨岁寒显然不期待易丙辰回答,因为他问完了这一句,连一刻停顿都没有的就解释开了:“晷宫国有圈养男宠的习俗,特别是大户人家,他们通常为了表明男宠的所有权,都会在他们的脖子上挂一个具有他们自己标志性的铭牌,然后在铭牌上刻下男宠的名字,以示炫耀……”
晨岁寒还在解释着,但易丙辰听到这就傻眼了,他可不可以认为,养男宠就和养狗一样,为了彰显狗狗的身份,在他们的脖子上挂一牌子表明身份,以防被某组织OR心怀不轨者骗走。
想明白了这层关系,易丙辰才收回心神继续听晨岁寒的解释,却发现晨岁寒嘴闭的死紧,一句话也不说了。
“然后呢?”易丙辰问。
“什么然后?”晨岁寒也问。
指了指隔壁,易丙辰说:“解释。”
“我已经解释完了。”说罢,也不顾易丙辰愤恼的眼神,转身走到床边从床上搬下一床被子铺到床边的一块空地上。
“你干嘛?”易丙辰心下了然地问。
“你说呢?”晨岁寒也心下了然的反问。
“……”还是沉默吧,要不一场战争又将爆发,易丙辰可不想一天两小吵升级到一天三小吵,就算他想他喉咙也没有他斗志那么坚挺。
打好地铺,晨岁寒合衣就地躺下,不消一刻钟就听到他平缓舒畅的鼾声。看了半天,易丙辰觉得挺无趣,也自转身卧倒在床上,可白天睡了那么久,此时一点睡意也无,不由思绪开始飘飞,想得多了,思绪就越加清晰,反倒更加难以入眠,翻来滚去,折腾了大半夜,回想起才发现,自己想了许多可脑中仍然是一片混沌,如若是空白还好,可是混沌久了就有些头痛,只好坐起。
坐直呆愣了许久,混沌渐演虚无,午夜时分,若是前世的喧嚣,必定灯如白昼,可是这里,天一黯淡,连街上的灯火也显得有几分摇摆不定,越发凸显冬夜的清寒。
披衣起身,迈过睡在床边的晨岁寒,易丙辰向着屋外方向而去。
“怎么起来了?”
身后猛地传来晨岁寒的声音,惊得易丙辰差点把披在肩上的衣服甩出去,幸好跟着晷宫立文时间长了自己别的没学到,定力倒是增长地吓人,身形只是一顿,易丙辰机械地转回身。
谁说定力强的人就不会被吓到,定力再强,见到此时的晨岁寒也会去西天寻自己魂魄去。
屋内没有烛火,只从窗棂出透射几点雪光,白惨惨的,映照在人的脸上也是白惨惨的,晨岁寒披散着一头如九天银河的青瀑,脸孔惨白而无人色,而且,他与易丙辰相隔……哪里是相隔,简直可以说是脸贴脸。
“你你你你你你……你干嘛离我这么近!”向后跳开一步,易丙辰很怕此时的晨岁寒是被什么灵异的东西附身,下一刻就张开他的血盆大口把自己吞进去。
晨岁寒没有回答,却只是说:“是想出恭吗?我陪你去。”
第六十回 梦游
更新时间2011…12…3 19:03:54 字数:2022
出恭?易丙辰反应半天才明白晨岁寒是什么意思。
“不、不不是,我我我去透口气,你先睡着……”易丙辰惊悚地擦了擦额头,发现那里已经渗出一层冷汗。
晨岁寒目光呆滞地望了易丙辰一会儿,然后很听话地应了一声“哦”便缓缓转身回到了……为啥他会朝着自己床去呢?
易丙辰一眨不眨盯着晨岁寒的动作,动作机械而毫无活力,到了床边,他看了许久,久到易丙辰以为他就会站在那里睡着,可是很快,他动了,伸手拍了拍被子,然后把被子四角掖好,转身,卧倒,鼾声骤起。
他……难道是在梦游?
这还是易丙辰第一次与一个梦游症患者接触,前些天一直在马车里休息,自己睡着的时候通常晨岁寒还没有睡,而且自己一睡到天亮,所以并未发现什么异常,此时想来,不禁有些害怕和怀疑,不知道他那几天是不是也梦游来着,若是……
易丙辰感觉背后湿漉漉的,似乎出了不止一层的汗,明明还是冬天。
这么一吓,易丙辰甭说是睡觉,就连这屋子都不敢呆了,只好悄声蹭出门去,不管去哪里,他只要远离晨岁寒就好。这么想着,易丙辰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屋外,站在廊道里,有月光从天井处射来。
客栈呈环形设计,廊道围着天井而建,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客栈中庭里的一切事物。
冬季,中庭的花草都已萧索失了生命的颜色,易丙辰无意识地望着西天,那方便是西昺的位置,就晨岁寒所讲,离到达西昺的日子只在七天之内,自己该如何做,脑中一时混乱不堪,总有不好的预感在意识里徘徊不去,不知是自己想得太多还是真的就有这种灵意识。
易丙辰想的出神,不察一个脚步声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那脚步声在自己旁边停下,易丙辰才悚然回头,却见是色授房中自己救下来的那个叫枘方的人。
“你……”刚想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被惊吓的尴尬,却被枘方清冷的声音所打断。
“谢谢你救了我。”虽是感谢,但易丙辰从他的语气里真的听不到一丝感谢的意思,也是,他本来就没想活,是自己一厢情愿非得把他救上车来的。
“何必言谢,其实,你以后只要能够珍惜自己的生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望着中庭里的一片空地,易丙辰并不想多说,因为对一个对生没有任何希望的人,说得再多也只是徒然浪费自己的口舌,只是心中并不希望看到他再次选择一条不归路,所以才会说出让他珍惜生命的话来。
枘方也随着易丙辰的目光久久出神,突然问道:
“如果遇到身不由己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易丙辰知道,他这是在向自己寻求答案,寻求可以活下去的理由。
“顺其自然,”易丙辰说:“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只要你肯相信,总会有希望。”
“但我看不到希望。”
“不是看不到,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想看。”
枘方沉默,许久,他都没有从因着一句话的怔愣中解脱出来。易丙辰收回目光,斜睨了他一眼,大大的眼睛,彷如这世间最珍贵稀缺的美钻,可是为什么这美钻就不肯露出他的光华。
唉——心中叹然,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一双眼,若是他肯真正地张开眼睛去看,他或许会活得很绚烂。
第二天一早,晨岁寒从睡梦中醒来,稍一凝神,便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连易丙辰的影子也没有,不觉惊坐而起,连衣服也来不及整理就破门冲了出去,恰巧碰到端着早餐进来的易丙辰,两人险些撞了个满怀,好在晨岁寒武功也是一顶一的高强,即时收住了身形才没有把端着盘子的易丙辰撞飞出去。
“你跑这么快干嘛?等着投胎也得看看人家好坏不是?”边说易丙辰边和晨岁寒擦着身子走进客房。
晨岁寒脸色更加阴沉,只是他平时温润惯了,一时没有声音没有表情也不能让人觉得他是在生气。
进屋后,易丙辰放下手里一碟子小笼包,拈起一口一个,吃的不亦乐乎。
“你就不打算解释解释你这么早去哪了?”晨岁寒声音也阴沉似快下暴风雪,听得易丙辰身上一阵战栗。
“你不是看见了嘛,拿早餐。”拿起那只碟子,易丙辰将它在晨岁寒的面前晃了晃,“你要不要吃点?”
晨岁寒面色稍霁,坐于易丙辰对面,但并不见其有要共餐的意思。易丙辰一边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偷眼瞧着晨岁寒。
“说吧,有什么事?”晨岁寒如同脑袋顶上也长了眼睛,明明就垂着头,可是还是察觉到了易丙辰的扫视。
猛劲嚼了嚼,易丙辰将最后一口包子吞进肚子里,犹豫着开口:
“你……你是不是有梦游症?”不敢看晨岁寒的表情,易丙辰垂头又从盘中拿了一只包子。
“……”晨岁寒没想到易丙辰要问的是这个,有一瞬的僵硬,但缓过心神后还是说道:“……是,每当过于疲劳时都会复发,昨天……”他也犹豫了,“昨晚我是不是……”
易丙辰知道他想问什么,很是主动地点点头,然后开始描述昨晚那惊悚的一幕。易丙辰描述地绘声绘色,当晨岁寒听到他说他去掖被角的一段时,脸上竟浮起一丝红潮,莫名的,易丙辰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不禁揉了揉眼睛。
“害怕么?”不等易丙辰揉完眼睛,晨岁寒似是安慰地抚问已经出口。
“呃……”要不要说实话呢?
“害怕是么?”
一声轻笑,没有看出他有什么不悦地神情,见此易丙辰点了下头,以示他说的并没错。
晨岁寒拿起盘中的一只包子,浅尝了一口:“其实没有必要害怕,梦游中的我其实是最不堪一击的时候,所以你不会有什么危险。”
默……他,说什么?
“……最不堪一击的时候?”他竟然把他的弱点告诉了易丙辰。
第六十一回 小盒子
更新时间2011…12…4 22:04:36 字数:2087
想到昨天夜里晨岁寒梦游的情景,要是当时自己拿个锤子敲他那么一下……呃,这是在想什么?
吃过早饭,众人又开始了向西昺的行程,步到楼下时,被救下的枘方突然拦在了易丙辰的身前,眼睛里有着莫名的坚定。晨岁寒随意扫了他一眼便对易丙辰道:
“我先去退房。”语落便兀自向客栈一楼柜台走去,只留下色授远远等候着。
目光回落,易丙辰看着枘方,等着他说话。
“我……您……您可不可以把我留下……”能说出这番话,枘方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因为他能这么说,就意味着他不在拥着轻生的念想。
易丙辰拧着眉思量半天才问道:
“为什么要留下来?”接着目光转向正在拿回押金银两的晨岁寒,其实留不留下这个叫枘方的人自己并无什么意见,因为决定权在他“老妈”那。
枘方道:“我想服侍您。”
易丙辰惊:“服侍我?”他可没忘记晨岁寒说过的话,这枘方很有可能是大户人家圈养的男宠,一个男宠说要服侍自己,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枘方无辜的大眼睛眨了眨,立刻眼波里就有了几圈水纹,如同易丙辰拒绝,他下一刻就会哭天抢地。易丙辰最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落泪,若是个男的还好,可是现在这个,没错,虽然他也是个男的,但这长相还真无法让他联想到站自己对面的这位是个雄性。
“我……”
易丙辰犹豫着,正当自己为留不留下枘方而苦恼时,晨岁寒拿着住店剩下的银子回来了,见易丙辰犹疑,诧异道:
“我还以为你会很痛快地留下他。”
他说什么?易丙辰脸都黑了,晨岁寒这话是什么意思,同意?他同意什么?明明刚才他一直离自己很远,根本就听不到他和枘方交谈的内容,以此来看……他早就知道了枘方的意图。
想到这,易丙辰的脸更黑了。也不管枘方征询的眼神,自己率先冲出了客栈跳上马车。
……枘方就此被留了下来,虽然晨岁寒没有明确自己的立场,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并没有反对,易丙辰回想起来也很奇怪,按常理论,晨岁寒是应该保有反对态度的,为何……或许他觉得枘方并不能对易丙辰造成威胁,反而在日常的起居方面,还能有个照应。
事实表明,最后那点的猜测很正确,易丙辰是谁?基本上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当然,这是晨岁寒的看法,所以,有了枘方的照顾,他自己也省心的多。毕竟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所以一应事务枘方想得比同晨岁寒和色授还要周全,大家便也就放心地把那个没生活自理能力的交给了他。
一路西行,出了昰宿城,沿路都是层峦叠嶂的高山,这就是昰宿城名字的由来,昰宿山。连绵几十里,全是白雪皑皑的雪峰,看了不禁让人心生感慨,如此灵山妙境,不知是何人坐镇其中。
忽的回想起景尔给自己的那瓶迷药,正是昰宿山主人研制的,叫什么来着?易丙辰一时想不清了,只知道叫个什么道的。
车行数日,终于在一天中午来到了西昺所驻守的城池,因是与晷宫国与魔族的交界,所以此处商业贸易很是热闹,发达自不必说,就单凭那不与国内类似的商品,就足可以吸引买者的眼球。
一行人中也就只有易丙辰对着满街的事物好奇地过了头,视线黏在一个物品上就收不回来,还是枘方懂得观察人意,不时为易丙辰讲解,还承诺说如果易丙辰喜欢等找到了住的地方就为他采买。
易丙辰并不否决枘方的好意,他虽然想自己去逛逛,但他知道,晨岁寒那厮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因为一路上都行的隐蔽,所以众人的行踪并没有被人所发现。找了一间不大的客栈,就此住下,可是同时,易丙辰那种对前景的茫然又出现了。
“岁寒,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脚力,徒然西行吧。
晨岁寒思量一番,开口道:“估计主上已经发现你不在皇宫的事实,恐怕此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易丙辰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但是你说的与我问的有关系吗?”所问非所答,驴唇不对马嘴!
晨岁寒一笑,对易丙辰的抱怨不置可否,接着说道:“我们一定要在主上到达西昺之前将一切事情办妥。”
易丙辰又点头:“你说的真不错,但貌似你不说我也知道。”继续怨怼。
“我话还没有说完,”晨岁寒终于有所表示,才又说道:“主上来此的目的为何?”
“选妃子。”易丙辰双眉紧蹙,语气要多生硬有多生硬。
“是啊,选妃子。”似叹似肯定,晨岁寒的眼神却意味深长。
“你的意思是……咱们先帮他把妃子选了?”看那算计的眼神,易丙辰知道,估计自己也是被算计的一个。
晨岁寒不说话,但沉默胜于千言万语,此时无异于肯定。
“昺俊臣并没要求是谁来选妃子,主上与其它任何使者,对其没有什么影响,他的目的只是想挑起与朝廷的争端。”
“那我……”为什么易丙辰觉得自己被拿来当炮仗使了呢?
“你和其他使者不可同日而语。”
好果断的回答,虽然有高抬自己的意思,为什么易丙辰还是觉得自己被人当炮仗了。
“那我……”
今天易丙辰注定无法畅通无阻的表达自己的思想,只听晨岁寒打断道:
“我们先在此停留一天,明天我们便去西昺驿馆,你还记得国师临行前给你的那个小盒子吗?”
听到询问,易丙辰只手伸入怀中,掏出那只巴掌大的漆盒。
“你打开看过吗?”晨岁寒问。
易丙辰摇摇头:“我打不开。”
笑吧,尽情地笑吧,易丙辰知道,连个小盒子都打不开,确实有被嘲笑的资本,唉——这世道,连被嘲笑都得需要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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枘方的戏份要在第三部
第六十二回 等待
更新时间2011…12…5 22:06:16 字数:2063
晨岁寒还算给面子,只是淡淡的扯了下嘴角,便把易丙辰手里的漆盒接了过来。只见漆盒在在晨岁寒手里翻转了两下,咔哒一声,盒盖就此蹦开,看得易丙辰一愣一愣的,这打盒盖……似乎也是需要人品的。
盒盖打开,屋内立即被覆盖在一片金光之中,易丙辰惊讶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金光渐渐敛起光芒,盒子里的东西也呈现出它该有的轮廓,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方小印。
易丙辰脸都皱出褶了,全全是个美型包子。
“这是啥?”易丙辰问地很白痴,他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呢。
“主上的随身印随。”晨岁寒答。
易丙辰脸上的褶更多了。
“这有啥用?”继续装白痴。
晨岁寒不答,他觉得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他不相信易丙辰想不出来。确实,易丙辰只稍一想,便明白了晨岁寒的意图:假造圣旨。
原来自己真被当炮仗了。
因为所住的是一间名不见经传的小型客栈,因此来往的人并不多,很容易地就要了四间空房,然而,晚上睡觉的时候却与易丙辰想象的完全不同,虽然四间房正好四个人分住,可是晨岁寒非要和易丙辰挤一间,挤挤也没什么,反正是他睡地下易丙辰睡床上,可……一想到晨岁寒有梦游的习惯,易丙辰这身上就止不住地往外冒肉疙瘩。
“你……”易丙辰出声以求引来已经躺倒在地铺上的晨岁寒的注意力,“你今天累吗?”
呼吸很平缓,所以无法判断地上的人究竟睡没睡着,不过易丙辰期望晨岁寒能听到自己的询问,更期待他能够给予一个否定的回答。
等了好久,晨岁寒也没发出任何声息,难道是累的这么快就睡着了,如果是这样……
易丙辰抓着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很怕晨岁寒突然蹦起来学僵尸。
迷迷蒙蒙间,也不知自己是睡了还是没睡,总之是失却了清醒,但耳边明显听到地上发出人起床地悉悉索索声,一惊之下易丙辰猛坐而起,却发现地铺上已是空无一人。
望着空空的地铺好一会儿,易丙辰才又躺下,看情形,晨岁寒此时并不见得是梦游,因为他梦游时不会记得穿上鞋子,这也是他后来从晨岁寒那里得知的一点秘密。
此时他放鞋子的地方同他的床铺一样是空空只余地板,不知他这么晚去了哪里。
没有了晨岁寒梦游的干扰,易丙辰很容易的就进入了好梦,而且好梦还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这梦可真长。
地上的被褥已被人收拾得干干净净,出门想要询问却不见晨岁寒与色授的踪影,无奈只得敲开枘方的门,枘方似是早就起来,衣冠整齐眉间清丽,倒是个绝色美人胚,只可惜他不是女人。
见是易丙辰,急忙上前施礼,小巧动人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心痒难耐,就连易丙辰这个只喜欢男人的也为之动容。
询问了枘方才知道,昨晚晨岁寒之所以夜半就起身,是因为那时他已经和色授动身去驿馆,不过去驿馆挂个名用那么早么?易丙辰觉得他们有事情瞒着自己。
枘方自有一颗玲珑七窍的心肝,易丙辰心里想什么,他第一时间就看得清楚,因此连忙为他释疑:
“那么早出去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去驿馆,不过晨大人不告诉您自是不想过度劳费您的心神,这也是为了您好。”形是释疑,其实也只是希望易丙辰能够宽心而已。
很多时候枘方和易丙辰说话都用敬语,距离感很强,就例如此时,易丙辰觉得很不习惯,不过他也并不想去改正,有距离是好的,距离越远对于枘方来说就越安全,他没忘记冥音的前车之鉴。
和枘方一同吃过饭,本来起的就不早,只稍等了一会儿,就见晨岁寒身后跟着色授走了进来,一时风尘仆仆的样子,似乎走了很远的路。
见此,易丙辰不惜装傻,挖苦之词顿生:“驿站很远吗?”
“不远,”晨岁寒答,“我们还去了一趟西昺边关的军营,和这里主管的将军通好气,已备不时之用。”
晨岁寒回答的一点保留都没有,易丙辰想知道什么他一点也没隐瞒,此举不能不让易丙辰疑惑,一时竟愣在了当地不知如何作答。
“昺俊臣入夜前就会来迎接你,你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易丙辰突然感觉一阵慌乱,不再去追究为什么晨岁寒会做到毫无保留的回答,此时心中想到的,尽是不久以后那个叫做昺俊臣的西昺族长到来之后自己该怎么应对,可是越是急迫头脑越是不争气的一片混沌。
这感觉,除却隐隐的不安之外,倒是有种新娘等着新郎迎亲的感觉。
看出易丙辰的不安,晨岁寒却闭口不提安慰之言,因为他的心里,同样揣足了纷乱,昺俊臣,确实不是一个可以看人脸面即可平抚的人。
等人其实和等车是一样的,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心无法安静,总觉得那时间足可以磨灭生的意志,就比如现在,易丙辰从未体会过如此焦躁的等待时间。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他现在,对于即将出现的那个很有可能是敌对势力的人,却一点也不了解,只知道他是西昺的族长,只知道他叫昺俊臣,只知道他是一个杀人如切菜的嗜血魔头,也是,如果他不是此等嗜血如命,恐怕他早已命丧在这群魔乱舞的边境内。
想到嗜血,易丙辰脑海里止不住就开始构画昺俊臣的模样,血盆大口铜铃眼,粗犷的鼻子巨大的头,身高九尺臂如猿,胸肌坚硬上面长满黑乎乎毛茸茸的胸毛……应该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就只这么想着,易丙辰额头上就已经是冷汗涔涔,这等会儿要是真见到了,那还不得生理失调?天,千万要关好下面那只水龙头!
太阳渐渐西斜,因为来的匆忙,所以只有路上置办的一些生活常用品,因为要住驿馆,所以这些东西也就被舍弃,几个人可算是两袖清风。
第六十三回 昺俊臣
更新时间2011…12…6 22:05:07 字数:2109
坐在屋里就那么干等着,易丙辰瞪着晨岁寒,枘方瞪着易丙辰,色授瞪着易丙辰,晨岁寒瞪着易丙辰……为啥除了自己,这三个人全瞪着自己呢?难道是自己脸上几天没刮胡子,胡茬子泛滥了?
正想问为什么,屋门却被敲响,然后就传来了这间客栈里跑堂小二的声音:
“客官,昺大人请求相见。”声音里可以听出明显的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太过激动。
易丙辰很费解,这昺俊臣是不是太招摇了,逮谁都自报家门,他也不想想他那嗜血的名声。
看了一眼满脸尽是鄙夷之色的易丙辰,晨岁寒向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他回答。
收起鄙夷,慌乱重新占了上风,易丙辰也不经考虑就草草答了声“进来”,连请字也没有,不知道等会儿他想起自己忘了用敬语,会怎样的后悔,估计肠子什么的是必青无疑了。
门应声而开,首先看到的不是小二,而是顺着俩门边足有二十几人的兵士,兵士进来沿门两边站好,倒似一个小型的欢迎仪仗队,然后领头进来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青年长得是……和易丙辰想象中的简直一模一样,他都怀疑是不是这人听到了自己的心声,特意长成如此的。
血盆大口铜铃眼,兼带着一只粗犷鼻子,身高九尺还有余,易丙辰在他面前就是个矮子。
咽了口口水,易丙辰越发着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晨岁寒倒是一派从容淡定,估计是他从前见过这西昺的族长,所以才产生了免疫力,想想他第一次见昺俊臣的时候,不一定有自己镇定。
就这么想着,只见晨岁寒从怀里摸出了他昨天伪造的那张圣旨,圣旨上写什么易丙辰不知道,不是晨岁寒伪造完了没让他看,而是自己看了却没看懂,都说过他在晷宫国就是个文盲。
大汉接过假圣旨,却没有打开,而是转身将它交给了身后的一个人,那人和正常人一般高(这里的正常人请参照易丙辰,不正常人请参照血盆大口铜铃眼那位),只是因为刚才一直掩藏在大汉的身后,所以易丙辰一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不由得易丙辰向后看了那人一眼,只这一眼,易丙辰就再也挪不开视线,不是这人有多么出脱或是丑陋,而是因着他的样貌和一个人很像,而且这个人就是他心中既害怕又恐惧且喜欢到无法自拔的晷宫立文,也就是晷宫国主上。
“你……”易丙辰真的不想这样,他已经打好了腹稿,想好了只要一见到西昺族长昺俊臣,自己首先示好,以示朝廷的诚意,可是此时,自己却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竟因为看着昺俊臣身后那个随从而完全忽视了面前人高马大的正主。
发现被人盯视,随从只是笑了笑,是呀,笑了笑,这就是他与晷宫立文的不同,如若发现自己的盯视,晷宫立文绝对不会露出如此温暖的笑容,即使是笑,也只是嗤之以鼻或是嘲讽的笑意,只是,他们长得太过相像,即使知道他们的不同,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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