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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为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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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喝了什么!?”
耳边全是晷宫立文的怒吼,可是易丙辰却笑了,而且笑得没心没肺,揽着晷宫立文的身体,将自己的头舒服地靠上去,然后才笑说道:
“以后无论你再说什么我也不会放弃你,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不管你喜不喜欢我,我只要知道我喜欢就好。”边说还边在晷宫立文的怀里蹭了蹭,倒真的像极了主人家养的小宠物。
晷宫立文继续僵硬,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神智又开始幻化。
“你给我喝了迷药?”口气改不了惯有的怒气凛然。
“我说过,烦心的事咱们可以一起承担,可是,你不干,那就只好我一个人承担喽。”易丙辰心情真的很好,本来还有几分忐忑,现在连唱忐忑的那个人也消失不见。
“你……”晷宫立文眉头深皱,只可惜身体内的药效已经发作,再怎么维持手脚也慢慢软了下来,最后,他只来得及吼一声“你不可以去西昺!”就消了所有声音。
易丙辰将软在自己身上的晷宫立文挪到他那张演奏时坐的椅子上,转身将一直握在手中的桃木梳放入紧贴着心脏的衣襟里,然后弯下腰捡起一只已经空空如也的酒瓮,就着手劲狠命摔了下去,破空之声惊动了不远处侯立在那里的近侍们。近侍们听到破碎之声先是犹豫了一下,因为晷宫立文下了死命令,不经通传谁也不得上前,可是一声破裂后又紧接了一声,还是担心主上的安危,因此不顾小命的就一起冲了过来。
易丙辰直看着近侍们把晷宫立文抬走,并跟着直送到他的宫中才离开,原来,他的宫殿就在自己的近旁,那么近,近到自己忽略了那明光闪烁的殿宇。
天空没有星辰北斗,只有散弹一样的雪花,六瓣的花体,种类却是千差万别。
易丙辰送回晷宫立文后,就疾步向宫外走去,按着景尔为自己描述过的路线,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巍峨的宫门,宫门两旁卫兵严阵以待,而且紧闭的宫门,看不出一丝可以潜逃的可能性。
就在这时,有人沿着自己所走的路走过来,是景尔,大晚上的,一个国师在皇宫里晃荡,就不怕别人诬告他造反,可见这景尔的心理承受能力也不是一般的高。
景尔路过自己身边,轻飘飘一句轻喃,却让易丙辰心中一阵战栗。
“小晨晨,跟在我后面哦,可别跟丢了。”
他,他也能看见自己!
“你也开了天眼?”易丙辰惊问。
“没……”景尔轻笑着,若有似无地飘来一句回答。
官兵们见是景尔,恭敬地想要跪下施个大礼,但被景尔拒绝了,因此他们就从半蹲起身去开城门,连理由都没问。
“他们怎么那么信任你?”易丙辰唏嘘不已,这要是景尔想要造反,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别说话,小心让人发现。”景尔不答,反而低喝着阻止不让易丙辰发出声音。
缩了缩脑袋,易丙辰真的就乖乖的一声不吭跟在景尔身后。
第五十一回 年龄
更新时间2011…11…25 2:44:25 字数:2054
到了宫外,宫门外几里内也只是宫墙,这就是所谓的外城,外城其实也有商户,只不过离宫门处要远的多,走了能有小半个时辰,易丙辰才想起开口说话。
“咱们这是要去哪?”
景尔不说话,易丙辰又问:
“你不是说出了宫门就有人来接应吗?”腿都断了还没看个脑袋浮现。
景尔还是不说话,易丙辰无语了,所以景尔也就开始回答。
“你看,等你的人就在那边,你自己一个人上路很危险,如果他跟着,即使主上知道了,也不会太过担心。”
“谁?我认识吗?”
易丙辰从刚才出了宫门就一直没有安全感,他咋就那么信任景尔呢?要是这景尔真有个不臣之心什么的,拿自己做要挟或直接把自己卖去当倌爷,呃,还是别想了,越想越害怕。
“认不认识你可以自己去看。”
景尔指指马车,马车车帘恰在此时被掀开,一个长发披肩的美人伸出脑袋。
“我……晨岁寒?”是那个和曾经的自己长着一张脸的晨氏族长晨岁寒。
晨岁寒温润而笑,连说出的话也温柔的像是春日的暖风。
“上车吧,外面冷,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真温柔,即使是前世和他顶着一张脸的易丙辰,也从没现出这般温柔来。面对着这温柔,易丙辰下意识地就想遵从他的任何话,何况,说这话的还是“自己”,就更加了几层可信度。
景尔等易丙辰上了马车,他也跟着跳了上来,易丙辰疑惑,刚想开口问他为什么不离开,景尔便先于他给出了回答。
“晷宫国并不大,可去西昺的路途也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近,路上力求隐蔽,一是防止主上发现,二则是为了你的安全。”说着,景尔从怀里掏出一个暗色锦盒,灰黑的绸布,看不出那锦盒里装的是什么。
景尔凝着锦盒,笑着将它塞到易丙辰手里。
“这是什么?”易丙辰问。
景尔笑着:“等你需要的时候自会知晓。”没有说明,只是继续说道:“希望你不会需要他。”虽然这话是跟易丙辰说的,可是景尔的目光却忧然转向了一旁的晨岁寒。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晨岁寒温润的声音在景尔的视线全数落到他身上时响起,软软的,似是和风细雨。
景尔淡然一笑,重新看向易丙辰。
“小辰辰,可要管好自己的眼睛哦,不许乱看美男。”
呃,眼睛就是用来欣赏美丽的事物的,特别是美男。
易丙辰当然不会这么说,他只是嘴角抽了一下,白了景尔一眼,骂了一声无聊就把目光转向坐在自己身侧的晨岁寒,他小名……是不是也叫小晨晨?
车帘再次被打起,景尔下了马车,最后回头看了易丙辰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西昺族长并不是那么好劝服的,选妃只是幌子,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引你出现,再则,就是杀了主上,所以,他是一个危险人物,无论你去哪,晨族长都必须在你身边,”末了,还不忘强调一下:“记得我今天说的话。”
“喔……”唠唠叨叨得跟个老妈子似的,易丙辰对景尔拜倒捶地。
马车缓缓驶行,众人的心中都莫名的沉重起来,景尔望着马车消失处留下的几道雪白车辙,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更不知道晷宫立文发现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不过,起码现在是没事的,因为中了田归道的迷药,晷宫立文没有半个月是不会醒来,到了他醒过来时,恐怕易丙辰已经到达了西昺,只是,不知道说服西昺的难度有多大。
漫天飞舞的鹅毛比出宫的时候还要浓厚,从天而降,易丙辰仰头,从窗牖仰望着漫天的雪白,似雾气,可是更像有人从中天抛下的棉絮,飞飞撒撒,好像是无穷而无止尽一样。
茫茫夜色,突然让行着的人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我可以叫你岁寒吗?”手肘拄着窗栏,易丙辰一只手托着下巴,而另一只手有节奏地轻叩着车窗的木质,虽然迷惘,虽然心中有隐隐的痛楚,可是,一切也掩饰不去他逃脱禁锢的轻松,即使这还答不到他想要的那种自由。
“可以,丙辰以前一直是这样唤我的。”温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疏远,但并不妨碍语气里的亲切。
“以前……是什么时候?”长夜漫漫,易丙辰也只是顺水推舟一问。
“很久以前……”晨岁寒却似回到了他想到的那个从前,回忆也像着漫天鹅毛雪,飘飘荡荡在夜的上空,“那时我们都很小,本来是要用尊称的,可是你说,这样唤着亲切。”
“你们?很小是有多小?”
“我们……就是我还有其余三大家族的族长,很小很小,小到昱翎萱还是个可爱的女娃娃。”说着,晨岁寒嘴角竟露出一丝甜蜜的笑。
他……
原来还是一群没穿裤子的奶娃娃。
“你说的那个时候,我、我有多大?”总觉得,他们那么小的时候自己都老了。
“其实,你的年龄并不大,也就比我们年长一百多岁。”
“嗯,是不大,才一百多岁……一百多岁?!”
啪嗒,车厢顶上刚落的雪绒被易丙辰的一声巨吼给震得簌簌而落,而易丙辰仍自在连连啧舌,他一直以为就晷宫立文那老妖精可以活个几百几千年,没想到自己也……
“我、我今年多大了?”本来不想问的,可是他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记得了,活那么久,年龄也就不再重要。”
“……是。”晨岁寒说的没错,活的长了,反而年龄的重要性也就随着岁月流逝而淡化。
沉默了许久,易丙辰才继续问道:
“听景尔说过墨殇图的组成,你们,呃,你们是怎么组成墨殇图的?”这也是易丙辰一直想要知道的,虽然知道墨殇图是由四大家族以自己为轴心构成,但究竟要怎么个构成法,景尔并没有说。
“墨殇图?什么墨殇图?”晨岁寒却在易丙辰问出这个问题后,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莫名表情。
“你、你不知道墨殇图?”
第五十二回 雪中偶遇
更新时间2011…11…25 21:32:52 字数:2160
晨岁寒点点头,默认了他确实不知道墨殇图是什么。
难道是景尔骗自己?
易丙辰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又被景尔那只漂亮**给骗了,但是深入地想了想,自己第一次听到墨殇图这个词是从晷宫立文那里,当时他是向自己索要墨殇图,所以自己才会以为那是一张现成的图纸,但经过景尔一解释,才知道并不是自己原来所想的那样。
景尔有可能骗自己,但晷宫立文不会,不会么……易丙辰意识到,自己竟然这么肯定的认为晷宫立文不会骗他。
“墨殇图究竟是什么?”
晨岁寒温润的声音即时打断了易丙辰的妄想,立时收回心神,易丙辰心里又把自己骂了个体无完肤。
“没什么,只是一张图而已。”既然连他都不知道,就说明这是一件极机密的事情,易丙辰意识到了这一点,立即转口。
可易丙辰不想提,晨岁寒却很想问:
“仅是一张图,是什么图?”
“是……”
易丙辰低声沉吟,他一时还想不出什么好的托辞,幸好,就在这个时候,马车似乎与什么障碍相撞,猛地向一侧边倾斜,使得坐在马车里的人也跟着栽倒。
晨岁寒眼见着易丙辰从马车座位上倾落,伸手一带,不存任何思虑,直至易丙辰稳稳落入他的怀中,他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温润的口气倏忽间已逝,只剩下这漫天飞雪的冷气。
马车夫挑帘垂弓着头,不敢正面晨岁寒,只得唯唯诺诺道:
“有一个醉汉横卧在马路上,前马不察间差点将那人踩到,奴才极力躲避,不想惊了二位主子……”马车夫还在极尽所能地告罪,易丙辰则透过车帘看向那躺在路中的人影。
白雪之上,没有因为人的体温而化开一道水痕,冰冷的,易丙辰都可以感受到从那人身上散发出的阴寒,雪依然飘着,和刚才一样的繁厚。
听了马车夫的解释,晨岁寒没有太多责怪,只是摆摆手,让车夫重新驾车。
“等等!”易丙辰喝住马车夫,一双眼急迫的询视向晨岁寒,“那人想必已经在雪中睡了很长时间,这样下去凶多吉少,我们不如将他救到车里边,等他暖和过来再让他走。”
依据易丙辰的观察,那横卧在马路中央的醉汉肯定已昏睡了多时,身上的温度不知已被这低寒的天气带去了多少,不过从他身旁积得那么厚却没有化去雪来看,恐怕心都已经沁凉了。
“不行,此去西昺道路艰辛,凶险也是极多,这样贸贸然把一个陌生人拉到车里来,虽说不一定是埋下了祸根,但也没什么好处。”说白了,晨岁寒就是不想做这个好人。
“你要是不帮我就下车,我自己走到西昺去。”易丙辰没想到,晨岁寒表面看上去是个谦谦君子,实际上也是个冷漠的人。
说罢,易丙辰从晨岁寒怀里直起身就要下马车。可晨岁寒是什么人,他当然没那么容易让易丙辰脱离自己的固制,无论易丙辰怎么挣扎,他只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手一动不动地揽着易丙辰的腰身。
“放开我,我要下车!”甩不动,更加挣不脱,易丙辰急的心里说不出的憋屈。
晨岁寒无奈,长叹之后便松开了易丙辰。
“你要下车你就下,总之这个人不知底细就不能上车。”
晨岁寒的坚决让易丙辰无话可说,甩了车帘就跳下马车去,这才刚离开皇宫,自己就和保护自己的人闹得如此僵,这是易丙辰怎么也想不到的,可是,此时他并不想让步,毕竟他不能冷漠地看着一个还有挽救机会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消逝,即使是骗局他也认了,他承认,他没有晨岁寒那百年的道行,所以他做不来他那种冷漠的事情。
跳下车,雪忽的猛刮过来,雪粒子打在脸上,传来一阵阵尖锐地痛,咬牙,易丙辰收紧了系在脖子上的鹤氅带子,抖了抖便向那躺卧在雪里的醉汉走去。
蹲身将醉汉的身体翻向自己这边,那人手里还握着一只陶瓷做的酒壶,酒水从壶口流出,已在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花。易丙辰摸向醉汉的手,手上已经完全没了人应该有的热度,而他的脸,更似青紫交错,已看不出是活人。
易丙辰气愤地抬头看向马车,却发现晨岁寒正打着车帘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这边,这无疑更加重了易丙辰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大吼向马车上看热闹的晨岁寒。
“你看!他都冻成这个样子了,即使是早有预谋,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易丙辰也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语病,既然是早有预谋,那死就死吧,还何谈见死不救,但,他现在已无暇考虑那么多,他现在满脑子所想的,就只有怎么能让晨岁寒反悔,同意让自己把这濒临死亡的醉汉弄到车上去。
他从适才下马车的时候就后悔了,自己应该心平气和地和晨岁寒商量这件事的,是自己太过激动,弄得自己下车挨了冻,天真的是太冷了,越想着冷,易丙辰越是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
晨岁寒不错目地盯着易丙辰的一举一动,从刚才他下车,到现在的站在那个醉汉的身边,所有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包括发生在他身边的其他人的所有动作,他一概不会忽视,这是他的责任。
那醉汉一直静静躺在那里,连一句酒后胡言也没有,晨岁寒就那么看着雪面上人形凹槽,那里曾经化开的雪水也被冻住,并没有什么异象。
“上车吧。”晨岁寒似感叹地说。
“不上!”易丙辰还没消气,所以也不顾自己适才的后悔,坚定了自己的意志。
“色授,把那醉汉抬到车上来。”一句话说完,晨岁寒也不和易丙辰解释就直接垂了车帘回车厢里去了。
那个被叫做色授的马车夫放下马鞭从车上跳下来,向着那个昏睡的醉汉走去,长臂一捞,那醉汉已被色授抱起来向着马车走回。
等醉汉被安置在马车里,易丙辰依然呆呆的站在雪地里,一时不知道是该上马车还是自己坚定了意志走到西昺去。
走?还是算了,就这么一会儿易丙辰的俩腿肚都开始打抖了,没想到晷宫国的冬天会严寒到如此地步。可是,不走?难道上车?晨岁寒明显是在生自己的气,真的要厚着脸皮地蹭回车里去?
第五十三回 毒药
更新时间2011…11…26 21:30:38 字数:2110
事实是,易丙辰就得厚着脸皮自己蹭回马车,因为晨岁寒根本没有邀请他重上马车的意图。
坐回马车,易丙辰尴尬地不去看晨岁寒,只得将眼睛往那醉汉那里扫,此时他才看清,那不光是一个醉汉,而且他身上破破烂烂没一件衣服是整齐的,看样子,还是个无家可归的乞丐,心里不由叹息,自己刚刚就那么一会儿已经被冻得不行,这些乞丐却要连年累月地栉风沐雨挨饿受冻,自己应该感谢上天没有让自己重生在一个行乞的人身上。
“你不是要自己走去西昺吗?”易丙辰正自顾在那里悲天悯人,晨岁寒微带着揶揄的话像是一枚青砖敲了过来,而且还是一枚让人脸红的青砖。
“我、我……既然他都被带上车了,我为什么还要自己走着去西昺。”脸如霞,易丙辰并不知道该怎样去和晨岁寒讲理,毕竟,晨岁寒在他心里,还是温润多了些,谦谦礼让更是多了些。
晨岁寒淡淡一笑,也不多话,从马车靠顶部的储物格中拿出一个瓶子,白色玉颈,看去既华美又脱俗,不知道那里所盛的是何物。
“这个给他喝下去。”
“这……是什么?”易丙辰警惕地看着晨岁寒,并不是他多心,毕竟适才晨岁寒是不同意他把这个昏迷的乞丐救上来的。
“毒药。”晨岁寒嘴角微微笑,还是那般的无华,“你敢让他喝吗?”
易丙辰收回以前对晨岁寒的看法,人不可以全用第一印象评价,或许有些人可以,但大多数,不能!就例如晨岁寒,他竟然和自己这么说话,这明显是在威胁自己,报复自己适才对他的无礼。
抢过白玉瓶,易丙辰拧开瓶塞。
“既然是毒药,那我先喝。”说着瓶口已近自己的唇口,晨岁寒无动于衷地保持着他淡淡的笑容,看不出什么急迫的样子。
从嘴边拿开白玉瓶,易丙辰确信这瓶中没有晨岁寒所说的毒药,否则,刚刚自己要浅尝的时候,他不可能不出来阻止,何况,还摆出那么置而不问的模样。
瓶口靠向醉汉的唇,易丙辰捏着他的下巴强把他的嘴撬开,瓶口有源源不断的浅绿色浓稠的液体流出,顺着醉汉张开的嘴,流入他的喉中,还好,醉汉并没有出现什么排斥,一瓶绿色的液体很容易就被醉汉喝得一滴不剩。
等醉汉将所有浅绿色液体都咽下去,易丙辰才松开醉汉的下巴把他放回躺好,然后盖好白玉瓶还给晨岁寒。
“这瓶里装的究竟是什么?”易丙辰不相信晨岁寒刚才的玩笑之词。
“都说了是毒药。”
“你就不能说实话嘛,妄我以前还认为你是个谦谦君子。”
“我没有说谎,那确实是毒药。”
晨岁寒言词表情上真的就没有一丝说谎的样子,不是他掩藏的好就是他……说的确实是实话。
“你、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易丙辰不确定地问,心里毛毛的。
“岁寒从来不会说谎。”
晨岁寒坚定的语气让易丙辰再也坐不住了,直俯下身子去听醉汉的气息,还好,还好,还可以听到气息,而且吸气还渐渐平稳强力了。
诶?不对;既然是毒药,为什么……
“既是毒药,那他怎么没事?”
晨岁寒轻笑着,缓缓开口:
“毒药也有千百种,有一滴封喉的,也有慢性发作的,这毒属于后者。”
“你为什么要害他,而且刚刚明明我……”易丙辰想说,明明他想要喝那毒药的时候他连阻止的动作也没有,他为什么,为什么……易丙辰突然苦笑出声,自己竟然如此自以为是,还敢问为什么,自己有那么重要吗?喝了毒药怎么样,不喝又能怎么样,自己的死活从来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不要乱想,”晨岁寒插语,打断易丙辰的胡思,“我只是知道你不可能喝。”
“你怎么知道?”
晨岁寒无言,淡笑而不语,原来和景尔那只是从一座山里修炼出来的。
马车出了外城一路向西而行,漫天的飞雪还在继续,只是渐渐稀少了许多。
就在两人的相对无言间,马车驶进了路经的第一座城市,因为这座城市离昰宿山不远,所以被命名为昰宿城。城郭庞大,因为是冬天,所以早晨的昰宿城,只寥寥几家卖早点的摊铺开了门,道路上的人更是少得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
听取晨岁寒的建议,易丙辰决定在这昰宿城内休息一天,其实他觉得越早到得西昺越好,但是因着马车上的另外一个人,也就是那个一直昏睡了三天都没有醒的醉汉,看他的情势并不好,一度易丙辰还埋怨是晨岁寒那毒药惹得祸,但就那醉汉的表现来看,并非是中毒的表现,而是……发烧。
高热不退的结果很有可能是丧命,即使是医学发达的新世界,一年内因为高烧不退而失去性命的人也不占少数,因此,为了能够救活这个路遇的醉汉,好人做到底,在昰宿城里暂住一天,请个大夫帮他看看吧。
易丙辰脑里突然想起斐中令,要是他在就好了,毕竟神医可是要比一般没道行的高上一筹。
马车在一家普通客栈门口停下,小二很热情,见着客人来急忙弓着身子过来请安,然后接过随带的包裹将易丙辰和晨岁寒引到客房里,而那个叫色授的马夫则在后面负责将昏迷不醒的醉汉搬到客房。
这些天易丙辰一直没有机会睡一个安稳觉,不觉连眼圈都跟上了大烟熏似的,所以决定,等吃过了早餐,好好补补这几天被赶路夺走的睡眠。
一行人跟着小二来到位于二楼的客房外。
“各位客官,不好意思,今日来往行人较多,所以就只剩了这相邻的两间客房,还望自行分配。”
两间……怎么分配?易丙辰自觉用询问的眼睛看晨岁寒,他知道,这一行人里,自己最没话语权,凡事都是晨岁寒做主色授实施,自己就坐享他们的不公平分配就可以了。
“我和你一间,色授,你带着他到隔壁间,有什么事我会叫你。”
易丙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晨岁寒会这么分派,所以并未反对,只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对色授交代了些事情。
第五十四章 点餐
更新时间2011…11…27 22:30:07 字数:2179
“色授。”易丙辰叫住已经转身向自己房间走的色授,他咋叫这名字呢?不知道有没有个兄弟叫神予?
色授怀抱着昏迷的醉汉恭敬而立,等着易丙辰问话。
“一会儿吃过饭你去给他找个医生看看。”
“是。”色授恭敬地答应着,然后问道:“什么是医生?”
原来也是个反应波超级长的。
“就是大夫。”
色授点头:“是。”然后脚不点地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和晨岁寒吃过饭,易丙辰就躲到床里去睡觉,只有一张床,所以他不想和晨岁寒抢,因此易丙辰吃饭根本就没嚼就咽了下去,就是为了减少时间冲到床上自己先占位。
那个,这个是不叫抢吧……
躺到床上才知道,吃那么快没什么好处,胃里堵得一点睡意也没有了,翻来覆去,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吃那么快,不就是为了睡觉?怎么又不睡了?”眼角撇着猛地从床上坐起的易丙辰,晨岁寒喝着淡茶笑说到。
白了他一眼,易丙辰扑的重又躺倒在床上,呈一个大字,眼神不知看向哪里,只知是向着床顶,但眼里并无床顶的承尘。
“是不是胃里难受,要不要我帮你。”晨岁寒体贴地走到易丙辰床边。
“怎么帮?”向着床里挪了挪,易丙辰眼睛警戒地瞪大。
“按摩。”
“按、按摩……”身体又向床里挪去,直到挪无可挪,易丙辰否定:“不、不用,一会儿就没事了。”总觉得晨岁寒有点不正常,哪里不正常呢?似乎他在……诱惑自己。
是的,一般小黄本本里描写的情节里按摩按摩就按到床上去了,这……
晨岁寒含笑垂头,接着便无所顾忌地坐在了床边,易丙辰下意识又向床里挪去,可是身后没有任何空隙,只有一堵寒霜地墙壁。
“我没有非分之想,丙辰为什么要把我想的那么不堪?”
晨岁寒越是笑易丙辰心里越是毛,此时他已经汗毛倒竖了。
“你不要再这么笑好不好?”
晨岁寒一愣:“你觉得这笑不好看?”
是易丙辰看错了吗?他竟然在晨岁寒的眼里看到了失落和委屈,不!一定是他看错了。
“你不是说人应该多笑一笑吗?我都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习怎么去对人微笑,而且,这是我认为我的笑容里最为真诚最为良善的笑。”
是易丙辰听错了吗?他竟然在晨岁寒的话中语气里听出了挫败与无望,唉!原来自己既没有看错也没有听错,因为晨岁寒此时,脸上也摊开了漠落的表情。
“不、不是。”
“不是什么?”
“你笑得挺好看,而且也很温润和善良,可是,我看不到你的心,情绪,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不管是喜是忧,只要不违背自己此时的心情就是最美的……”易丙辰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晨岁寒那种不明的表情,还是停了下来。“不明白么?”
晨岁寒想了许久才缓缓点了下头:“不是太懂,不过应该很对。”
“呃,慢慢的你就会懂。”都几百岁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以后恐怕也没机会懂了,看他挺聪明智商蛮高原来也是个半脑主义。
“胃好些了吗?”
晨岁寒总是能猜透易丙辰心里所想,可是,一些人情的转圜,他却不懂,或许,这些不是源于他的智商,而是情商,智商高的人情商并未见得就也是正增长。
“嗯……好些了。”不说还没感觉,经晨岁寒这么一提醒,易丙辰真觉得自己的胃没有刚才那么堵闷了。
“你先睡一会儿,我去隔壁吩咐色授去请大夫。”语罢晨岁寒从床边站起,向着屋外走去。
等目视晨岁寒离开,易丙辰翻了个身,没怎么翻覆就沉沉睡去。
晨岁寒推门进了隔壁,大夫已被色授请来,他正闭着眼沉思脉象。色授见晨岁寒进来,连忙低头欠身行礼,晨岁寒也不理会,堪堪受了一礼。
“怎么样?”
“染了很严重的风寒,幸好及时就诊,再晚些时辰恐怕命不保矣。”大夫摇头晃脑说了一通,还不忘提示一下他的重要性,“我开些药,保证他药到病除。”说罢拿出纸笔开始唰唰唰开方子,上边写了一堆药名,要是易丙辰此时在,一定大呼自己是文盲。
开完药方,大夫领了银子离开,色授也拿着大夫开的方子去药铺抓药,房间里,就只剩下还在昏迷的醉汉和立于床头凝视他的晨岁寒。
“……希望你只是个没什么来头的乞丐,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淡漠的语气,听不出有多憎恶,但只要是听到这话的人,都难逃话中的煞气。
等易丙辰睡了一觉,天还大亮着,时已是午后,肚子有些饿,所以就独自出门想要唤小二送些饭菜过来,可是趴在门口看了半天他也没看到一个执勤的小二哥,只好亲自下楼来点菜。他不知道,唤小二不是露个脑袋趴门口等就行的,重点在于唤,只要他当时大吼一声,来得何止一个小二,可是,他那脑袋还处于刚睡醒的膨胀期,啥有养分的科普知识都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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