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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为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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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怎么会突然提到哭呢?摸摸眼角,易丙辰终有所觉。
“我没哭。”即使真的哭了,在他面前,自己也觉不会承认自己哭了,现在自己是男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哭鼻子,特别对着他,这叫尊严!
再次无视易丙辰,狡辩之词在晷宫立文眼中,只是更能取悦他的调剂而已,他已经满意了易丙辰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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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觉得俩男银凑一块好像不用谈情说爱,光上就行了,缺肉昂~想肉都想疯了昂~~~肉肉!肉肉!!肉肉!!!猫是食肉的昂~~~~请Excuse猫的胡言乱语,此处与文文毫无关系,猫是最近有些抑郁地举不起来哩,发泄发泄,喵喵喵喵喵~~
第四十二回 换人
更新时间2011…11…15 21:57:02 字数:2076
穿好衣服后,易丙辰随同晷宫立文从地上站起,晷宫立文本来侧着头似乎想和易丙辰说些什么,却被突然闯入的景尔所打断。景尔先是一愣,接着就露出痞痞的笑容。
“哟哟哟——我可什么都没看着,真的什么都没看着,没看着哦!”一边说还一边捂住自己的眼睛,那手指缝留的,再深谙点,都可以开池养金鱼了。
其实易丙辰和晷宫立文穿的已经够整齐的了,只是两人刚刚撕扯在一起,头发难免会凌乱了些,特别是易丙辰,头发更是湿漉漉地贴着自己的面颊,而更由于情事未遂,脸颊上粉面含羞的模样更是叫撞见的人不能不往歪处想,偏偏撞见的人是景尔,就凭他那骨灰级别的妄想狂,直接把适才没有发生的一切也完善到了里边。
“白毓炷呢!”晷宫立文很是着脑景尔不经通传就擅自闯入,这要真的发生点什么,晷宫立文可不能保证景尔今天能活着走出这偏殿。
“毓炷叫我打发走了,本来是想偷听一下墙角,可没想到主上还是那么体贴入微。”景尔继续嬉皮笑脸,他总是那么直白。
易丙辰皱着眉,很是为景尔的生命安全担忧,不是他有多么喜欢着景尔,而完全是为了在以后的日子当中,生活可以快乐一点,因为景尔给他的感觉很轻松,不像其他人,无时无刻不在传达着晷宫立文间接的低气压。
晷宫立文生气归生气,但是对于景尔的无礼,他还是没有说什么,这不得不引起易丙辰的怀疑,他自觉地感到,两人的关系很微妙。
微妙……心忽的被揪紧,宛若有什么梗在喉中,喉咙口痛得都忘记喘息。
“说吧,你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晷宫立文可不相信景尔来只是为了听自己的墙角,如果要是真那样,他不会吝惜杀了他。
“还是主子眼明。”笑着,景尔游在易丙辰身上的视线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目光中,忧郁越来越盛。
易丙辰不会看别人的目光,不代表晷宫立文不会看,他一眼便捕捉到了景尔眼中的忧郁与担忧。
“易,你先去休息吧。”很明显,晷宫立文赶人了。
“我……”想继续听下去,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吐不出来,自己有什么资格知道那些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国事呢?
郁郁拖开步子,浴室与自己所居卧室并不近,可自己再怎么放慢脚步,还是很快就走出了能够听墙角的范围。
易丙辰内心一直觉得,自己该听听景尔会和晷宫立文说什么,因为,潜意识告诉他,他应该知道。
自己窝在卧室里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冥音不在,刚刚沐浴前她明明还服侍着自己来着,怎么这会儿工夫就找不到人了,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回来,他也只是想让冥音去帮忙准备些饭菜来,不管生活如何苦闷,总要吃些东西,要不哪有力气苦闷是不?
正因为易丙辰深深懂得这一道理,所以他采取主动,主动迈出屋子,主动唤人,可刚开口,就被迎面走来的两个人的身影给堵了回去。
“不是叫你休息,怎么出来了?”晷宫立文问,神情淡漠。
“我饿了。”理由简单得让一旁看热闹的景尔喷血。
皱了皱眉,晷宫立文觉得是自己没有顾全,转身对着不远的白毓炷吩咐去传膳食。
狐疑……
“冥音呢?”虽然冥音离开的并不久,但心内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这辈子自己再也见不到冥音了。
“你很在乎她?”晷宫立文更加淡漠。
景尔无声退了两步,在晷宫立文身后小幅摇了两下头,无奈,易丙辰看晷宫立文太过关注,根本无心去探看景尔的提示。
“这些天她照顾的很好,很合我的心意。”虽然人冷漠了些,而且也不是那么听话近人情,但毕竟来到这里后,一直是经由她照料的,也算是习惯成自然。
后面的话,易丙辰没有说,简短的回答,让景尔眼里的期望一瞬黯淡,若是易丙辰不是嫌麻烦得将后面的话全数省略,或许,冥音的命运会有转折。
忽有风过,一片掌叶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没有抵过命运的轮回,重新归属大地。
“以后你的生活起居,就交由白毓炷负责。”冷然,晷宫立文不留任何余地。
“白面皮?”他不是晷宫立文的贴身太监吗?“我不要。”太监确实很有吸引力,可在晷宫立文的管辖范围内,自己又不能XX他,这不是看着心痒吗?
还好,易丙辰还没有忘记自己变成男人后最大的心愿,不成攻便成仁。
“白面皮?”景尔不明反问,晷宫立文也想反问,但还是压下了疑问,因为心下已是清明,“你说的是毓炷?”很快,景尔也恍然。
“朕的命令不容反驳。”晷宫立文有些烦躁,他本来就被景尔适才的话弄得心烦意乱,此时见易丙辰想要违反自己的口谕,心下更是不爽。
晷宫立文的烦乱连不善观察的易丙辰也发现,还想说些什么拒绝被摊派过来的白面皮,可出于心底的畏惧,拒绝的话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晷宫立文从面前擦身而过。
景尔深深一瞥后,也随着晷宫立文离开,只这一瞥,却深藏了许多易丙辰不明的情绪。
两人走后,白毓炷很快率领宫人们端着饭菜回来,易丙辰不快情绪溢于言表,好不容易把冥音那只难消化的粽子软化一些,这回彻底替换成了根本就是不可能消食得了的石头,自己的命运还真是悲催中的经典。
自从白毓炷接替了冥音的位置后,冥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易丙辰回忆起最后和冥音相处的那一天,没有任何即将被调离的前兆,亦没有看出丝缕预示,就那么不妨的,自己身边的侍从从一个女人变成了一个半男不女,而且这个半男不女还对着自己一点好脸色也没有。
其实易丙辰也不求别的,就只有被稍许的尊重就可以,就如对待晷宫立文,白毓炷只要拿出十分之一对待他主子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他易丙辰就满足了。
第四十三回 选妃
更新时间2011…11…16 22:28:20 字数:2130
“白面皮,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这都已经是白毓炷第N次把易丙辰需要的东西向他脸上摔了,难道曾经的易丙辰X过他,所以他想要报复?这可是多大的仇恨啊。
……如若以此说法,自己岂不是要把他主子杀了又杀?
“你不欠我的,可是你欠主子的。”白毓炷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做错事该有的反悔。
“我欠你主子的?”难道说从前的易丙辰该晷宫立文银子没还?不应该,一族之长怎么会穷到欠着别人钱还不上。“我欠他什么?”看白毓炷那明显着不会善罢甘休的脸色,应该是没有说谎,只是欠银子什么的实是说不过去。
“你欠主子的可多着呢,若不是你,主子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下场,更不会……”白毓炷冲动归冲动,可是有些话,晷宫立文不让他说,因此他也就乖乖收住了口。
“今天的下场?……他的下场不蛮好的嘛……”白毓炷的话越加使得易丙辰不明,下场?对于晷宫立文来讲,何来的下场之言,都已经是皇帝了,他还想怎么样?
虽然易丙辰后半句轻不可闻,但白毓炷离他极近,因此听得一清二楚,刚想出声训斥,门却被从外推开,转身一看,是晷宫立文,急急退了两步,向着他行了一个大礼。
“主上。”
“你是不是也想步冥音的后尘。”晷宫立文面部线条如雕刻,无愠却更无喜,石刻般的脸上冰雪交彻。
“主上,奴才不敢,奴才该死,是奴才多话,奴才也只是想到主子为了他受尽……”
“闭嘴!”愠恼浮出,晷宫立文语气冷冷亦如他的脸色,只似冰霜。
白毓炷立即将只剩的半句话咽回五脏腑,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连呼吸都是战战兢兢,更不用说他颤抖的身体,恐怕此时晷宫立文再训斥一句,他都会心力不支而晕过去。
屋内瞬即安静的诡异,晷宫立文无声靠近,手指卷起易丙辰披散在肩头的发,一寸寸,直到将整个手指包裹进易丙辰墨色的发丝里。易丙辰也很奇怪,他之前的发不是一直都泛着棕黄的嘛,何如现在是这么令人怦动的纯黑。
当然,晷宫立文清楚的很,一是易丙辰被喂进的补药起了效果,另一点嘛,恋爱中的人总是不自觉地在散发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光彩。
发被卷起,又像花儿绽放一样倏然脱离开手指型蕊心,接着松散下来的发丝又被卷起,然后再次绽放,如此反复,晷宫立文玩得似是不亦乐乎,可只有与他近在咫尺的易丙辰知道,晷宫立文的心思根本不在他的头发上,因为他的一双眼黝黑如无底的深泉,却是没有焦点的,再看他明显被什么事繁琐得苍白的脸色,易丙辰更加肯定了晷宫立文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
“发生什么事了么?”看到他心烦,自己也莫名的不能安静静,莫名地想要去分担。
晷宫立文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连易丙辰的询问也没听到,易丙辰从没有见过他这样为了某件事失神到如此地步,以此,也更加确定此事的利害与棘手,否则,凡事都强大到堪比黑洞吞噬力的他怎么也会这般。
犹豫着,易丙辰伸出手臂,在确定晷宫立文真的在出神后,手一把握住晷宫立文的,呃,衣角,易丙辰思前想后了半天,还是没敢去触碰晷宫立文在自己头上作恶的手,而是下移拽紧他蓝袍的一角。
扯了扯,易丙辰既想晷宫立文快点从失神中清醒,又害怕自己的打扰会招来他的悚惧对待。
扯了一下,不见晷宫立文有反应,再扯了一下,还是不见有其他动作,心里一急,易丙辰手上就重了下来,连续拽了不止一次,晷宫立文终于从自我纠结中回过神来。
初初还是有些不明地将目光投向易丙辰,但也是很快就收起了眼中的询问。
“发生什么事了么?”易丙辰又问。
晷宫立文只是拿眼睛盯着易丙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虽然如此,但易丙辰已然确定晷宫立文并没有再次陷入他自己的思绪世界里,而是在考量着什么。
“是不是……需要我帮……忙?”从那考量的目光中,易丙辰察觉到了晷宫立文的犹豫,因此他确定,他心烦的事或许与自己有着撇不开的关联。
缠绕发丝的手指下移,手指合进手掌,微凉的掌心抚摸着易丙辰透白凝皙的脸庞,眼中有不舍,还有就是疼惜。
疼惜……易丙辰捕捉到了那真切的疼惜,忽略了那之中掺杂的不舍,只只为那少有的疼爱怜惜所动然。
久久凝神,视线彼此不错开一分一缕,一旁跪倒的白毓炷察觉到两人间不寻常的交流,急速爬起躬身逃出这偏殿一隅。听到白毓炷离开弄出的响动,易丙辰才将凝视的视线挪开了些,有些无措的目光越过晷宫立文的肩膀,穿透遥无的虚芒。
“西昺邀朕前往,说是准备了一批名门望女,要朕亲自挑选以充**。”收回抚摸易丙辰脸的手,晷宫立文转身坐在不远处的茶桌旁,为自己斟了一杯鲜红茶汤,那是西昺新进贡的贡品红袍。
“选、选妃?”轻声,却掩饰不去口气里的急切,先不说西昺是何目的,就单单充实**一事,易丙辰心下竟有些介怀,想起不久前,他、他允诺自己的……允诺自己的皇后呢?
天!自己怎么可以想这些,皇后?不提也罢。
“是,选妃。”晷宫立文肯定了易丙辰给予的总结,接着轻语到:“西昺本意是想着朕派遣一人代为选拔,可是朕想亲自前去。”
“为什么,你这是以身犯险,西昺一直虎视眈眈你的位置,难道你不知……道……”易丙辰着急地想要晷宫立文看清这件事的利弊,可是当他看到晷宫立文深邃的眼眸和紧抿的唇线时,语气马上进入一个缓坡,直转入无声的深渊。
茶盏被猛地放下,重重的声响让人怀疑那茶杯经不经得起这猛烈的撞击,晷宫立文前倾的身体似乎预兆了下一秒易丙辰的结局,但又是一个猛刹,晷宫立文停下了站立的动作,重新坐回位子,端起那险些破碎的茶盏,手指关节泛着白,一口茶喝得费了他不少力。
第四十四回 景尔的到来
更新时间2011…11…17 22:27:21 字数:2023
两人再一次使得这间屋子陷入诡异的沉寂,还是易丙辰坚持不住先开了口。
“既然可以选派,为什么还要自己去呢?”
一口将剩下的茶灌了下去,晷宫立文却发现,那杯盏里早就已经干涸。
“没什么,选的是朕的妃子,朕当然要亲自去挑选觉得符合心意之人。”扔下这句话,晷宫立文从茶桌旁站起,头也不回的离开这皇宫里最不起眼的一隅角落。
“符合心意之人……”易丙辰低声复读着晷宫立文所给出的解释,手竟然会颤抖,连同身体一起,僵冷得他直想就这么被化作万年冰山,因为,冰冻的土地上,思绪什么的会少一点吧。
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得这般深,是什么时候,喜欢也开始变质,直变得易丙辰都有些不相信,拥有变质喜欢的人是自己,因为那变质的喜欢,竟然是自己心里最不愿提及,最不愿面对的一种感情,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输的什么都不剩。
日子在那天晷宫立文离开后变得很无趣,白毓炷也被调走了,不过偶尔还可以看到他那略显仓皇的身影,可想,他的结局要比冥音好得多。
天空泛起了灰白,树上光秃秃的没了一片叶子,偶然看到远处的一片树林,也是没有一片或绿或红的鲜艳,只是那轮渐沉的红日,为着寂寥的时节多添了些抹光艳。
住着偏殿的易丙辰,还是一如既往接受着晷宫立文给自己的无上款待,真就如同一只宠物,受宠的时候主人亲昵地想把你放到心坎里,可是一经时间洗礼,也只是独守着寂寞空庭,冬的雪静静飘落。
殿内服侍易丙辰的人可以说是一天一换,易丙辰也懒得再与他们磨合,更不用说是熟识,只是他们给自己做什么,自己就吃什么,为自己穿什么,自己也不挑剔,补药还是天天吃,易丙辰觉得多此一举,反正晷宫立文这些个月也不见来一次,吃再多的养容丸有什么用。
易丙辰唾弃自己,晷宫立文就那么重要?
事实证明确实很重要,以前每天晷宫立文都会到自己这里来视察一下,虽然不是像某些个帝王是为了宠荣自己的爱妃,但能看到,心里就会很开心,可是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晷宫立文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问过服侍自己的宫人,猜测是不是晷宫立文去了西昺,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易丙辰,因为他们的主上说过,无论易丙辰问什么,他们都要如实回答。
晷宫立文并没有去西昺,去西昺的行程被安排在了来年春天,春天,发春的季节,动物都是如此,何况是人呢?易丙辰觉得好笑,可更多的,是苦涩。
痛恨自己怨妇的情节,可是易丙辰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这就叫情难自已吧。
时间一长,寂寞也就和着冬日的风雪飞走了不少,易丙辰总结,他之所以会产生那些林美眉葬花的善感剧情,完全是因为自从自己来到这里以来日子过得就太紧凑的缘故,你看,先是被人虐,没日没夜的虐,然后就开始这不舒服那不舒服,被晷宫立文折腾来折腾去,小日子其实挺苦却挺充实,可是现在这些全不在了,没人折磨自己了,日子过得跟大爷似的,要多滋润有多滋润,那些个婢仆还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人啊,就是这贱骨头的脾性,非得为着生活奔波劳苦他才觉得踏实。
很快,踏实的日子来了,不过来的人不是晷宫立文,而是晷宫国最美的国师景尔,景尔一来,原本寂静的偏殿里立时充满活泼的空气,连着那一颗颗风化了的枯树好像也要开出花来。
“小晨晨,有没有想我呀?”还没有看到坐在屋内的易丙辰,景尔就先行喊了出来,可不待易丙辰组织好语言,他又自己喊开了:“不管你有没有想我,我可是想你了,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想我,那我得多伤心呐。”
易丙辰慨然,这还用回答么?很明显不用,你是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
只笑不语,易丙辰真的就不给出任何答案,让他自己想吧,反正他的自我安抚能力看似挺强的。
“唉——算我没问,不过不想我没关系,主上你该想了吧?”景尔挤眉弄眼,还有几分正经样子?就是个社会小**。
这回易丙辰连笑也没有了,更不用提说不说话。想了吗?想,当然想!而且还是天天想。
“他怎么没来。”易丙辰止不住地问,他知道自己心切了。
“他……”景尔目光躲闪,像是想说出原因却又惧于谁的威势。
“他不愿意看到我是吗?还是他根本就不记得我这个人了。”或者应该说,不记得自己这个乖宠了。
景尔默。
易丙辰心揪紧得好像就要破碎,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强撑着站立起来,向着屋外走去。
屋内太闷了,他好害怕气压太低,自己终是喘不过气来而魂飞一缕。
“……主上其实也想来……”景尔神情瞬间变得萧索,“他还担心你自己太过无趣,所以特命我来陪陪你……”跟着易丙辰,景尔也来到了一棵枯木下,树枝上薄薄的雪痕,是几天前经夜的霜雪,只是太薄的雪,完全不能诠释冬天的魅惑。
“我知道。”
易丙辰的面部表情比之景尔还要萧冷,他知道,他知道什么?他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的心更痛了。
“谢谢,”谢谢你的安慰,“你回去吧,我很好,我……”如鲠在喉,声音就那么停滞在那里,怎么也继续不下去,景尔等了好久,才见易丙辰继续说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回去告诉晷宫立文,既然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就请他……请他……放过我……”这些日子念念不忘的原因,想必睹物思人也是一点,既然他已不记得自己了,为何自己还要执拗地停驻在这徒使自己伤感的地方?
第四十五章 墨殇组成
更新时间2011…11…18 22:29:10 字数:2118
“利用?你觉得主上在利用你?”景尔终于不解了。
“不是吗?他还留下我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劝服昱翎萱找到墨殇图吗?现在很显然,他已经不期凭借我找寻墨殇图,我……我还有什么价值留在这里……”语气不自觉地就哀痛了下去,只是眼中的晶莹说什么也不会掉落,因为……
泪水只属于他。这个时候,脑海中回响的,竟然还是那天浴池边上晷宫立文对着自己说过的话。
“墨殇图……”景尔缓缓出声,“你知道墨殇图是什么吗?”缓缓地问。
是什么?一张图?应该是……
“我不知道,”自己不会对自己不懂的事物乱做猜测,“或许是一张图吧。”
“一张图?”
景尔奇怪,怎的主上还没有将墨殇图一事和易丙辰讲明,若是讲明,或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误会主上,或许他也会想起一些事情也不一定。
“不是么?”不是图画,那还能是什么?
景尔陷入沉思,他不知道是否该和面前的人说明一下,虽然主上只是让自己来陪伴他减去他多日来的寂寞,可,自己真的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当然不是,”还是决定说出一些事实,“或许墨殇曾经为图,可是现在不是,墨殇由四部分组成,只有这四部分重聚到一起,一些事情自然明了。”
“哪四部分?”
“你应该知道晷宫国的分布吧?”景尔不答反问。
“知道……这与其有什么关系么?”晷宫国除却国君晷宫和易氏,是由四大家族组成,四大……家族……“你是说墨殇图的四个部分就是分居晷宫国四境的四大家族?”易丙辰惊讶难当。
景尔终于发现,易丙辰还是挺聪明的,脸上线条柔和了不少,可也只是但笑不语。
易丙辰将自己的猜测回味了一遍,虽然还有许多不尽人意之处,可也说得过去,特别是四大家族与之对应四个部分,不谋而合。
可是,墨殇图的四个部分怎么可能是四个家族呢,而且,聚到一起,怎么个聚到一起法?
“墨殇图的轴心是你。”
“我是轴心?什么意思?”易丙晨突然之间觉得,墨殇图与自己有着莫大的关隘,只是,他还不知道,这关隘究竟意味着什么。
“墨殇图更准确来说,是有五部分的,因为你并不介入其组成,所以你的那部分就省略去,但,没有你,不以你为心,其他四大家族根本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墨殇,或者更严重的说,如果你不存在,辰昺昱旻根本不会重回墨殇图。”
虽然易丙晨还是无法将景尔话中的意思完全弄懂,倒隐约也知道了墨殇图是个什么东西,唯一不明的,就是…
“四大家族怎么组成墨殇图?”他是知道了必得以自己为中心,可是那四大家族中谁来充当那四个部分呢?
“四大家族的族长你该知道吧?”
易丙晨点点头。
“四大家族的族长就是墨殇图的四个部分,昱翎萱和辰岁寒你已经见过了,他们都是在你回来后归顺主上的,这……你知道吗?”
“……不知道。”昱翎萱还好说,辰岁寒他可是真真不知道。
慢着,景尔刚刚说什么?
“我回来后?!”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啊,怎么啦?”景尔当然知道易丙晨想问什么,但他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有些事情,还是交由主上自己去给他解释比较好。
室外忽然风过,裹携着几粒纯白。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景尔真的确信,易丙晨不笨,一点都不笨。
“没有你,西丙根本不可能归顺,主上这次只身前往等同于自寻死路。”
“他不是去选妃吗?”易丙晨有些负气的说到。
景尔知道易丙晨在赌气,可此时也不得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虽然名义上是去选妃,但我相信你也知道,西昺是想趁此机会置主上于死地,另其永不得翻身。”景尔停下来看易丙晨,神情格外凝重。“此时,也只有你能阻止主上西昺之行。”
“我?”易丙晨此时的表情说明了景尔的话是多么的可笑,“他现在都懒得见我,恐怕他都不知道有我这个人存在,还何谈阻止之事?”越说,易丙晨语气里越加掩饰不住赌气的成分。
说到这里,景尔倒是开心起来,他还担心此行说服不了易丙晨,不过见此时景象,多半是自己多虑了。
“主上怎么会不记得你,即使不记得景尔,也决不会忘记我们的小晨晨呀。”景尔终于又恢复了他那痞痞的模样。
“是晷宫立文让你来的?”易丙晨神情没有好转的意思,但听了景尔的一番似真非真的言辞,心下还是轻松了不少。
“……不是。”适才已经说过,是主上差他过来陪陪易丙晨,但就刚才的那一段对话,已经超越了此次来这里的初衷,所以,景尔的否认,不是他否认他是授命于晷宫立文而来,而仅仅是在否认他刚才的话谨代表了他的个人意见,易丙晨听与不听,还要看他对主上的感情到了一个什么地步。
“那我该做些什么呢?”易丙晨问。
景尔崩溃,感情自己刚刚做的一切动员是徒劳,收回自己说过的话,他易丙晨就是个笨蛋。
“当然是阻止主上的西行啦。”景尔无奈摇摇头。
“他都不来见我……”
“那你就想办法见他呀,”景尔气短了,决心再下猛药,“你知道主上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见你吗?”
“为什么?”
景尔气更短了。
“西昺之行主上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所以他怕见你,怕见到你之后而舍不得这个对他来说已算圆满的结局。”
“他……舍不得我?”
景尔点头。
怎么可能?
易丙晨很想就此问一问景尔,可是他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他也看出了景尔说的这些并非晷宫立文授意,若是晷宫立文知道他对自己所说的一切,即使再好的关系也会有翻脸的那一刻。
“他既然知道自己去了一定会死,为什么还是要去?是不是也……与我有关?”
景尔默,然后转身消失在越来越模糊的雪雾里,只一句飘乎的话若有似无地飘然在广阔天地间。
“……你该怎么做,不用我去教你吧……”
第四十六回 装病
更新时间2011…11…19 22:29:09 字数:2072
易丙晨病了,无论真与假,所有宫人却都口风一致,他病了,病得很严重,似乎是因为天外不消停的雪,雪软软厚厚,像是为大地盖了一件厚重的棉被。
易丙晨很想去外面看看雪景,因为在他的家乡,雪总是吝啬的,像是从天而降的金银,只那么薄薄,像是自己最爱的糖霜。
可是,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所以他的病还得继续,晷宫立文没有任何宫妃,所以,这不能算作争宠,是不是?
当易丙晨的病持续到了第七个日头升起的时候,晷宫立文来了,他是真的来了,而且还是破门而入,幸好……还是那扇门。
急急奔到易丙晨所躺卧的床铺,想都没想就一把将他揪到自己怀里。之所以用揪的,是因为晷宫立文真的是毫无温柔可言,就像是易丙晨是他身上的一块肉,说什么也要下死力把他揉回自己的身体。
这么多天,虽然没有真的生病,可是每天都要装着卧床不起的柔弱相,好人也被闷坏了,昏昏沉沉,易丙晨只觉自己快北晷宫立文压断了气,止不住猛咳起来。
“易!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一时间,晷宫立文都已忘了自称为朕,只因过于内心的表达。
晷宫立文半护着易丙晨,手搭在他的胸前以扩大他的呼吸量。易丙晨稍缓之后抬起头,望着眼前比一个月前瘦削了不知多少倍的晷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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