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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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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微微下挪,落在了她红肿的伤口之上。

“王妃,怎么、怎么才出门一趟就变成这样了,我怎么跟王爷交待啊!”

刚才秦沐歌被晋王抱着,连翘还没有看清楚。

如今走上来一看,发现她手上脚上都是伤口,一时心乱如麻。

“你去准备一下,先清洗伤口,然后替她上药吧……”

晋王虽然答应容景会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照拂秦沐歌,但是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有些时候,需要避嫌。

连翘连忙点头,就在她转身将晋王送到门口的时候,抬眸却瞧见四儿似乎将一个什么人迎了进来。

那人一袭雪衣白袍,俊秀的脸也是被白纱蒙去了一大半。

即便是双目不能视物,他依旧不需要人牵引,正顺着四儿的脚步往后院而来。

晋王俊眉一蹙,迈开了大步朝着那边迎了过去。

就在韩悠然即将拐上木制长廊的时候,晋王将他挡在了门口。

韩悠然也适时地顿住了脚步。

晋王淡淡的扫了韩悠然一眼,却是抬眸看向了一侧的四儿。

“这是后院,闲杂人等不能随便进来。”

四儿面上一怔,有些不自然的咬了咬下唇。

听到晋王将自己比喻成了“闲杂人等”,韩悠然也不恼。

他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在下虽然是闲杂人等,但是也是离未央王府最近的大夫,这一点,晋王不能否认。”

听着这悦耳的声线,心中的烦躁莫名的纾解了一些。

只是,早就得知了容景态度的晋王,如今也是对韩悠然多了几分防备。

“不过是些皮外伤,就不劳烦六皇子亲诊了。”

晋王冷冷的出声,“四儿送客。”

四儿面露难色,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却听见韩悠然的声线再度响起。

“王妃她不会骑马!”

“……”

韩悠然这话刚刚说完,晋王的脸色便凝住了。

从刚才秦沐歌那骑马的姿势他就可以看出来,她并不怎么会骑马。

刚才她一路撑到了河堤那边,该是耗费了所有的心力吧?

而且,像她那样勉强的骑马,极有可能会震伤内脏……

见晋王沉默不语,韩悠然唇畔微微松了松。

“借过。”

说完这句话之后,韩悠然便绕过了晋王,在四儿的带领之下,径直进了秦沐歌的房间。

晋王心中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转身飞快的跟了进去。

既然韩悠然要替秦沐歌瞧病他不能阻止,那么他瞧病的时候,自己在场,他也没办法阻止吧?

不过这一次的检查之后,很庆幸,秦沐歌果真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待韩悠然收了瞧病的工具之后,晋王也跟着起了身子。

“这次有劳六皇子出手相助了,你眼睛还没有完全康复,还是赶紧回去休养吧。”

韩悠然知道晋王并不太待见他。

因为他是容景的亲哥哥,所以会有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

所以韩悠然也并不恼怒,只是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吩咐四儿。

“王妃这几日最好是静养,虽然没有伤及五脏六腑,但是为了避免留下后遗症还是要多多注意。至于那些外伤,并没有伤筋动骨,用金疮药便好了。”

四儿认认真真地听着,一字一句都记在了脑海之中。

先前自己为了追秦沐歌费了很大的力气。

无奈王妃太迫切的想要追上容景,所以她持续追上的时候,略显有些吃力。

当她快到堤岸那边的时候,便瞧见晋王将秦沐歌抱了回去。

于是,转念一想,四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韩悠然。

那个北韩质子,好像是懂一些医术的。

所以,四儿才会急急忙忙地奔到了卧龙商行,将韩悠然带了过来。

那个时候,韩清颜正端着刚刚煮好的白粥站在门口,却怎么也敲不开韩悠然的门。

而四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天字号包厢的门就已经打开了。

韩悠然更是如同一缕青烟一般,闪了出来——

至于韩清颜那个时候有什么反应,四儿已经是来不及注意了。

她满脑子想着就是王妃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带晋王将韩悠然送到门口的时候,抬头便瞧见一个清丽的身影从马车上跃了下来。

只见韩清颜快步跑了过来,堂而皇之地站在韩悠然的身侧,“皇兄,我来接你回去。”

韩悠然面色未动,却并没有拒绝。

反倒是顺从地跟在了韩清颜的身后,朝着那马车走了过去。

倒是晋王有些狐疑的望着那两兄妹的背影——

这个韩清颜古灵精怪,心狠手辣,怎么在韩悠然的面前,却是乖巧的很呢?

仿佛是感受到了身后的目光,韩清颜没有回头——

她一边侧头望向韩悠然,关切的问他“肚子饿不饿,还不要喝粥”;

而右手却是缓缓地从腰间一摸,然后不着痕迹地挪到了后腰处。

那秀气的指尖轻轻一弹——

“嗖——”

极其轻微的声响之后,一颗毒粉揉成的颗粒朝着晋王的面门飞了过去。

晋王微微蹙眉,将腰间的白玉古扇一摸,一挡。

那毒粉瞬间散落在扇面之上,然后洒落一地。

再抬头,却见韩清颜扭头正朝着自己龇牙咧嘴的做鬼脸。

那粉嫩的双唇一张一合,无声的说。

“要是敢欺负我皇兄,以后还有更厉害的等着你!”

不知道为何,晋王突然就“扑哧”一声的笑了。

他望着渐渐变黑的白玉古扇,“韩清颜是么,还挺有意思!”

当秦沐歌睁开双眸的时候,身子就好像是被马车碾过一般,疼痛不堪。

手臂上,小腿处,也是火辣辣的。

“嘶——”

她微微拧眉,刚刚打算坐起来,却叫连翘给按住了肩膀。

“王妃,你根本就不会骑马还要去骑,你知不知道那样很危险的?要不是晋王,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少有的,连翘摆出了一副严厉的姿态。

她双眸泛红,将话说的很重。

秦沐歌微微一愣,片刻之后唇畔之间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

自己差点忘记了,容景已经离开了呢!

同一天之内,自己两个最重要的人就这样不辞而别。

她秦沐歌不是铁人——

她虽然表面坚强,但是在感情、亲情这方面,却是最为脆弱的。

她委屈的揪住身上的薄被,粉拳微微攥紧。

颔首之间,那个精致的小哨滑落了出来。

秦沐歌望着脖子上挂着的小哨,又从腰间将那个梅花络子拿了出来,里面裹着两颗夜明珠。

“容景,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不辞而别的吗?”

下意识地握紧了掌心的夜明珠,秦沐歌只觉得胸口又酸又涩。

连翘最是清楚秦沐歌的心意。

如今她正小心翼翼的替王妃清洗伤口,却见她神情忧伤的望着掌心的两颗夜明珠,当下便猜到了她内心的想法。

“王妃,王爷并没有不辞而别!”

连翘的突然开口叫秦沐歌面上神情微微一愣。

她错愕的抬头,不解的看向连翘。

连翘轻叹一口气,将手里的金疮药收了起来。

原本,这些话王爷临行前交待了不许说的。

可若是不说,恐怕在王爷离开的这段日子里面,王妃会寝食难安的!

“昨个儿我去书房给爷送茶的时候,便见他与几位大臣在商议。好像说是江南数省受灾严重,而且昨夜突降暴雨,大河决堤,情况十分紧急。所以今个儿一早王爷被急召入宫,甚至是连换洗的衣裳都没准备,就被勒令直接出发。”

连翘说着这话时候,却没有料到晋王已经从门口慢慢走了过来。

他倚门而立,俊眉微蹙。

“原本王爷早好几个时辰就要出发,他一定坚持要回来见你一面。后来一行军队在未央王府外等了一气,王爷归来却不见您。同行的昱国公和闵亲王百般刁难,王爷逼不得已嘱咐了我们一番,这才出发。”

连翘说着这话,能够瞧见秦沐歌原本的忧郁缓缓褪去,却是换成了一张焦灼的脸。

她掀开薄被就要起身。

连翘一见此景,便慌张起来,“王妃,您要做什么?”

秦沐歌眼眶微红,轻轻咬唇,声线也跟着微微发颤。

“他平日最是爱洁,这次连换洗的衣物都没带,而且一路劳顿,他身子还没好彻底——我要替他准备一下,我也要下江南。”

“秦沐歌!”

秦沐歌还没来得及下床,从门口便传来了一道严厉的声线,里面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满。

她和连翘两个人一愣,抬眸的时候,却瞧见晋王一脸铁青,朝着里屋而来。

晋王在众人的心中一直就是宁静淡泊的形象。

如今他一脸铁青的上前,难免叫秦沐歌一时错愕,就连身上的动作也跟着顿住了。

“你知道容景现在是什么处境么?”

晋王阔步走到了秦沐歌的身侧,双眸里面似乎点燃了火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沐歌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

晋王冷冷一笑,“当初容景盛怒之下将容耀交给了花无漾,后果是什么我想你应该也清楚了。即便是你提容耀保住了最后一滴血脉,但却还是救不了容耀终生。所以,他们会将这份仇恨转嫁到容景的身上。”

说道这里,晋王顿了顿,眉心又蹙了蹙。

“当年封贵妃设计引还是孩童的容景发怒,砸伤了她的额头。而她拒绝治疗,让额头留下伤痕。因为这件事,父皇一直觉得亏欠她,一直盛宠与她。而且,昱国公与封贵妃沆瀣一气,这件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听着晋王这些话,秦沐歌的面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晋王的意思是,容景此行极有可能是被人设计怂恿而去?”

晋王凝神看了秦沐歌一眼。

这个女人虽然爱容景,至少被自己点拨了一番之后,还依旧能保持清醒,快速反应。

“经过十几年的九龙夺嫡,父皇心里对夺嫡之事依旧心有余悸。而如今因为你的存在,容景几乎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这么多事情,随便挑拣出一件,有心人就能给容景扣上帽子。我希望你秦沐歌就算帮不了容景,也不要成为他的累赘!”

晋王原本缓慢的声线渐渐快了起来,也跟着扬了起来。

216 遭遇伏击

9

216

216、

“……”

晋王的一席话说的铿锵有力,周身的气压也因为恼火而变得极低铄。

而他这一席话也深深的震撼了秦沐歌的内心瑚。

她紧紧的阖上了双眸,揪住锦被的双手攥成了拳头。

那张绝美的小脸之上情绪十分复杂,叫人一时半会儿看不清楚。

蹙起的眉头叫晋王眯了眯眸子,心中似乎还有更多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他甚至开始反问自己——

刚才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因为那一切,都是容景自己愿意去那么做的呀!

晋王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试探性的开口,“你……”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见秦沐歌说话了,

“晋王的话说完了么?”

那声线里面带着几分凉薄,但语气却十分的坚定。

这反应叫晋王也微微怔了怔,按常理来说,面对这样的指责,正常女子应当是羞愧难当才是。

可他抬眼看秦沐歌,却见她眸光淡淡,里面似乎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情绪。

“……”

晋王怔怔的看着秦沐歌,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见秦沐歌缓缓的抬起眸子,目光坚定。

“如果说我秦沐歌给容景带来了诸多本来不该存在的烦扰,这一点我承认;但,若你说我是容景的累赘,这一点请原谅我不敢苟同。”

秦沐歌一字一句的说着这话,铿锵有力。

“我之于容景,并非你们外人所看到的依附关系。”

她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从怀中掏出那个梅花络子,将两颗夜明珠放置在自己的掌心。

再抬眼的时候,眸光已然是变得异常温柔了。

“晋王殿下可曾听说过福地果和梵天珠?这两颗珠子相辅相成,相依共存。但凡是其中一颗毁灭,那另一颗即便是远在天涯,也将立刻销毁殆尽。”

那白皙的指尖缓缓的划过那两颗夜明珠,秦沐歌唇角微微一勾。

“我与容景,就像这福地果和梵天珠;若我有事,他会舍弃生命;若他有难,我亦不会独活。”

此一番话叫晋王蹙起了俊眉,那双黑瞳里面划过诧异,最后却落回于震惊。

他似乎没有料到秦沐歌竟然会将这番话说出来。

她,当真就如此有信心么?

秦沐歌面上的坦然,还有眼底的坚定不移,甚至叫晋王都要相信她这番话了。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困惑,“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

秦沐歌微微一笑,抬起眸子来,里面闪烁着月光一般的精魂。

“就凭明日此时,我一定会出现在容景的身边。”

晋王一听这话,终究是失望了。

要知道,从洛阳出发,顺着浪潮前行,三个时辰就能驶出千里。

她秦沐歌果然是够狂妄自大。

她就当真那么确定,容景会不顾一切回来找她?

似乎是看穿了晋王眼底的不信任,秦沐歌也不恼火,只是安静的开口,“连翘,替我送晋王出去。”

晋王微微摇头,心中五味杂陈。

若从这嚣张跋扈又专横的态度来说,秦沐歌和容景还当真是天生一对!

在送了晋王离开之后,连翘也是满面狐疑的走了进来。

她一边避开秦沐歌的伤口,一边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

一阵犹豫之后,她还是开了口。

“王妃,王爷是不是跟您打过招呼,他会回头来接你?”

秦沐歌一愣,随即那绝美的小脸上绽开了一抹浅笑。

她轻轻摇头,眸光微暖,“没有。”

一听这话,原本心底还抱着一丝希望的连翘登时泄了气。

她坐在床头,一边闷闷地替秦沐歌整理衣裳,一边小声抱怨。

“那些人太过分了,您和王爷才成亲多久,就处处设计陷害王爷。在京城就敢这么堂而皇之,那去了灾区,还不知道在那琢磨着要使什么幺蛾子呢!”

耳边回响着连翘的嘀咕,秦沐歌的脑海里面也愈发的清晰了起来。

没错!

连翘担心的,就是她担心的。

在京城至少有陵帝的护佑,那些心怀鬼胎的人至少还会有所顾忌。

如今,他们故意使计让陵帝将容景派遣到了灾区……

要么是陵帝想要容景做出一些真正的功绩来堵住悠悠众口,要么就是他的心已经开始动摇,对容景产生了防备。

否则,不会如此突然!

若当真到了灾区,等着容景有可能是比京城更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里,秦沐歌莫名的觉得胸口微微一疼。

连翘瞧见了她右手捧心的动作,连忙放下手中的衣服,“王妃,您没事吧?”

秦沐歌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轻轻摇头,“连翘,替我准备行李和药箱,还有王爷平日的衣裳。”

“王妃,您这是?”

连翘惊了一跳,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秦沐歌面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坚定,她缓缓开口,“我要去找他!”

“可是……”

连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叫秦沐歌素手一抬给阻止了。

“我一定要去。”

说完这话,秦沐歌便缓缓地倾身躺下,阖上了双目。

连翘知道,她这是在为明日的旅程做准备。

自家小姐的个性她最是理解。

但凡是她决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

连翘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之后,还是悄然起了身子外出替秦沐歌准备行李去了。

第二天,雾霭迷蒙之时,天边才刚刚泛起了白肚皮,未央王府就有了动静。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安稳地立在王府的后院,背上拖着一些行李。

而牵着那马的四儿面上露出一丝凝重,似乎还有一些不安。

片刻之后,便瞧见后院门口一个俊美无双的少年走了出来。

一袭玄色长衫,发丝全部束上了头顶,以一根同色系的发带绑住。

“王妃,您……真的可以吗?真的不用四儿陪着?”

连翘担心的跟在少年装扮的秦沐歌身后,一百个不放心。

今个儿一大早,秦沐歌便收拾了行装,将往日无双公子的衣裳拿出来换上了。

而且,她竟然还要求自己一个人骑马,沿陆路到隔壁省,然后在码头拦容景。

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孤身上路,听起来是那样的不可思议。

原本连翘和四儿是死也不答应的。

不过,在秦沐歌掏出怀里的玉哨吹响之后,瞬间出现在屋里的那些暗卫却是将四儿和连翘着实惊了一跳。

她们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自家王妃竟然已经养成了这么一大批暗卫。

虽然最后她们两个终于是勉强点头,但心底总归是放心不下的。

“王妃,要不然让四儿跟你一起去吧?”

四儿紧紧地攥住手里的缰绳,不愿意松开。

秦沐歌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将手递给了四儿,“四儿你忘记我昨晚的交待了么?”

四儿颔首:王妃的交待,她这么可能忘记?

如果王爷和王妃都不在,那这个未央王府就交给她来守护了。

今日,她恐怕是没办法亲眼见证韩悠然视力复明的场景了。

保不齐自己的突然离开,还会闹起不大不小的风波,所以还得靠四儿镇场子。

而后院里面那些琐碎的事情,也需要连翘安排。

这个未央王府可以没有王妃和王爷在,却不能停止运作。

所以,四儿和连翘必须要守着。

“放心吧,这匹马很温顺,而且我不会像昨天那样了。”

秦沐歌从四儿的手中接过马缰,嘱咐了一番之后,双腿一夹马腹,便朝着远处而去。

还有些雾霭蒙蒙的天气,片刻之后秦沐歌便不见了身影。

四儿和连翘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依依不舍地回了未央王府。

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在她们阖上大门的时候,却是有两道身影从王府的高墙后面的茂密枝桠里闪了出来。

一名娇媚的少女正用手中的丝绢轻抚去衣裳上落下的露珠。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似乎还带着几分未醒的惺忪。

“太子,您一大早将紫瞳带过来,就是瞧这个来了?”

紫瞳的话音刚刚落下,她柔软的腰肢便落入了一双有力的手臂之中。

那张冷峻的面容之上,挂着一丝早秋的寒意。

不过在鼻尖被紫瞳身上的香气萦绕了之后,面上莫名的松了松。

靳无双将手收了收,高挺的鼻尖朝着紫瞳的脖颈处蹭了过去。

眼看着双唇就要落到她雪白的脖颈上的时候,却被紫瞳突然抬起的纤纤素手给挡住了。

滚烫的双唇落在她细腻的手背之上。

靳无双微微蹙眉,似有些恼了。

“紫瞳,你还要这样拒绝本殿到何时?”

紫瞳妖娆一笑,指尖在靳无双唇上轻轻一点。

紧接着,脚尖轻踮,在他面颊上轻轻映上一吻。

“太子殿下,你可听说过一句话。越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不懂得珍惜。紫瞳可不想成为那个叫人不懂得珍惜之人……”

那娇柔的话语带着几分魅惑。

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是风姿卓绝。

靳无双一双鹰眸冷了冷,随即又柔和了下去。

他一把揽住紫瞳的腰肢,双足轻点朝着行宫那边的方向而去,“紫瞳仙子值得本殿等。”

“殿下,紫瞳还有一事不明白。”

窝在靳无双怀中的紫瞳动了动眸子,娇柔发问。

“说。”

听着头顶干脆利落的回答,紫瞳开了口。

“瞳儿不明白今日太子殿下带我到未央王府来的意思。”

靳无双“哈哈”一笑,空出来的左手不忘从紫瞳的腰际滑到丰满厚实的臀部。

轻揉了一番,感受了满手的软腻。

之后,他才道,“像未央王那样的美男子,即便是紫瞳仙子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不过你可以千万不要倾心哦!”

紫瞳面色微微一凝,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柔媚。

她微微仰首,望向靳无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紫瞳也不过是个平凡女子……”

少有女人敢这般堂而皇之的在他面前表露心声。

不过,也就是紫瞳的大胆和放肆,才叫靳无双觉得特别。

“所以,本殿才给你一个忠告:容景此行凶多吉少,你若当真倾心,还是趁早了却了这个念头吧。”

听着耳边靳无双的声线,紫瞳那双黑眸陡然一暗,里面似乎有嗜血闪过。

只是片刻之后,唇畔却又溢出嘲讽笑意。

“太子殿下当真以为你手下那些暗卫能够要了未央王的命?”

听着紫瞳这略带孩子气的声线,靳无双又笑了出来。

“我的紫瞳仙子,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个看客。在这天乾,或许没有人能够要了容景的命,但是要了秦沐歌的命,却是绰绰有余了。”

“……”

紫瞳眸色一暗,心中暗惊。

这些人当真是好算计,原来他们早就算好了容景一走,秦沐歌便会孤身跟上去吗?

所以,其实他们这一次的目标不是容景,而是秦沐歌?

颔首瞧见了紫瞳有几分惊讶的面色,靳无双只觉得心头舒畅不已。

他嘴角一扬,在紫瞳面上亲了一口,脚下如同踏了风,身形更似闪电……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一骑绝尘窜入了河堤边上的浓密森林里。

即便是掌握了骑马的方法,连续疾驰了这么久,秦沐歌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在发现不远处有一条从大江里面蜿蜒出来的小河之后,秦沐歌终于是勒住了马缰。

即便是她不需要休息,马儿还需要恢复体力。

秦沐歌掬了一汪清水洗了一把脸,向远方看了过去——

她从晋王那里打听到,容景的船队第一站到的就是金陵。

从这里到金陵,走陆路起码要两天。

可是走水路,不过大半天。

这个时候,容景说不定已经到了金陵了吧?

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不知道他可有吃好睡好?

心中挂记着这些,秦沐歌刚刚平稳下来的心绪又起伏了起来。

她起身走到那匹赤兔马的身边,一边温柔的替它梳理着鬃毛,一边附在它耳边低语。

“一路上辛苦你了。”

也就是在秦沐歌说完这话的时候,那匹性格温顺的赤兔马突然就焦躁了起来。

四蹄腾挪,喉咙深处也是发出了阵阵低吼嘶鸣之声。

秦沐歌一愣,下意识的伸手去安抚,“怎么了?”

却见那马儿急急地在原地踩踏了一番之后,突然低头用鼻尖去拱脚边的溪水。

秦沐歌一愣。

她颔首,半跪在马儿的身侧,凝视了那溪水片刻。

原本潺潺细流的溪水似乎受到了什么震动,正以一阵诡异的频率震荡开去。

曾经当过特种军医的秦沐歌怎么会不知道这种震荡代表了什么?

“有人来了!”

按理说,这个林子里面平素鲜少有人出现。

会选择这种地方出行,秦沐歌就是考虑到避免让更多的人发现她的行踪。

而如今……

瞧那溪水震荡的频率就知道,来人起码有数十个,而且还是骑马狂奔而来。

秦沐歌翻身上马,正打算策马寻一处不打眼的地方躲起来的时候,耳边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嗖——”的一声,那道白光已然没入身侧的树干之中。

竟是一支利箭。

那露在外面的白色羽毛还在急速的震颤着。

再看那利箭没入树干之深,便知道动手之人出手就是抱着要命的打算。

秦沐歌僵着身子,攥紧了缰绳。

她缓缓的从怀中摸出那个玄青色的玉质小哨。

望着眼前被利箭削断的发丝,缓缓落地。

就在那哨声吹响的一瞬间,秦沐歌双腿一夹,那赤兔马如同闪电一般的四蹄腾挪,飞驰而出——

也就在同一时间,马蹄边上的地面,也是没入了数十支利箭没入了地面。

一轮箭雨过后,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将秦沐歌团团围绕在中间。

秦沐歌手持马缰,一张小脸清冷。

“你们是谁派来的?”

即便是知道自己此刻开口不可能得到回答,但秦沐歌还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空出来的右手则是悄无声息地朝着后腰摸了过去。

她的问话犹如石沉大海。

将她围住的那些黑衣人很明显就受过专业的训练。

一双鹰眼杀气四溢,压根儿就没有要回答的打算。

就在秦沐歌即将摸到后腰的暴雨梨花针时,突然数十道黑影从天而至。

他们背对秦沐歌,面向那些骑着马的杀手,将秦沐歌密密地护在身后。

不过眨眼的功夫,两边的人马就缠斗在了一起……

就在秦沐歌正处于生死攸关之时,洛阳的卧龙商行却依旧是一如往常的热闹。

因为今日,是北韩质子韩悠然拆纱布的日子。

秦沐歌的手术是否成功,只要等韩悠然面上的纱布拆掉,就可以一见分晓。

所以,天才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整个卧龙商行外围便叫许多平头百姓给围了起来。

虽然这次陵帝没有出现,但是列国的几位皇子、太子都出现了。

而且,太医院的那些老顽固也是一并守在了二楼的天字号包间外面,眼巴巴的等着秦沐歌的出现。

不过,距离约定时间一个时辰之后,众人也没有瞧见秦沐歌的身影。

一时间,大厅里面响起了一阵阵窃窃私语的声音。

“那个未央王妃该不会是没有把握,所以在关键时刻躲起来了吧?”

“是啊,当初替六皇子治眼疾的时候,就藏着掖着,该不会是压根儿就没有把握吧?”

“我看就是这样的!”

众人的嘀咕之声落在扈酒娘的耳里,叫她胸中怒火腾升。

“喂,你们这些人再胡说八道,看我撕不撕烂你们的嘴!”

说着这话,扈酒娘更是将腰间的长鞭一抽。

“啪”的一声,长鞭破空,擦出清脆的响声。

也成功的止住了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倒是这个时候,坐在一旁悠闲地吃着樱桃的韩清颜挑了挑眼角,扫了一眼扈酒娘。

“怎么?听到有人说实话,就踩到你的痛脚,恼羞成怒了?”

“韩清颜,你再说一遍?”

扈酒娘这会儿正一肚子火不知道怎么发泄呢?

韩清颜也担心韩悠然的双眸。

如今虽然面上安静,但是心中也是焦灼。

她干脆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樱桃,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我就说秦沐歌没本事就没祸害别人,怎么了?叫我韩清颜说一百遍,我也敢说!”

“你——”

扈酒娘气的眼睛都红了。

正当她手里的长鞭蓄势待发,准备朝着韩清颜那边抽过去的时候,门口却是传来了一阵***动。

不知道是谁在门口大声嚷嚷了一句,“大伙儿快看啊,是未央王府的马车!”

一听到这话,扈酒娘更是眉目一喜,下意识地拨开人群朝着门外望了过去。

只见围观的众人果真让出了一条路来。

一辆标有“未央”二字的马车缓缓驶了进来,然后停在了卧龙商行的门口。

扈酒娘得意朝着韩清颜头去一瞥。

“刚才有人说未央王妃躲着不敢来,现在倒是擦亮眼睛看清楚啊!”

韩清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频频的将目光朝着门口投了过去。

倒是一直坐在一边的靳无双和紫瞳在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面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浅笑嘲讽。

韩清颜原本就看紫瞳不顺眼,如今见她一双眸子扫过自己和扈酒娘,似乎还挂着几分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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