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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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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平的时候,容景才眸色微暗的望着秦沐歌。

“我从来都没碰过她们。”

秦沐歌才刚刚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来,一听到容景这话,眸色一亮,心中莫名一喜。

不过面上却依旧是绷的紧紧的。

“谁信你。”

秦沐歌低低的嘀咕了一句。

而这不经意的抱怨,却是叫容景微微暗了颜色。

“小沐沐,你谁都可以不相信,但是绝对不能不相信我。”

见容景的语气突然就凝重了,秦沐歌心头也微微冒出了一丝不安之色。

今个儿他耽误了这么久,莫不是朝堂之上出了什么大事?

想到容景刚进来时,面上的疲累,还有眉间微锁的样子,秦沐歌睁圆了双眸。

“殿下,是不是朝堂出了什么事了?”

一声“殿下”叫容景眸色一冷。

原本搭在秦沐歌腰间的大手骤然一缩。

那温香暖玉猛的扑到了容景宽大的怀中。

容景微微颔首,秦沐歌迫不得已的仰起脑袋。

两个人的唇几乎要挨到了一起。

“你……刚才叫我什么?”

容景是了解自家小媳妇儿的。

死要面子,性子倔强。

对付她,就必须的软硬兼施;

必要的时候,牺牲一下美色也是极其受用的。

秦沐歌一愣,俏脸之上瞬间就浮起了两朵红霞。

“殿、殿下?”

秦沐歌结结巴巴的,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容景不满意的摇了摇头,舌尖轻轻拂过秦沐歌细致耳垂,“昨晚你可不是这么叫的。”

一提起昨晚,秦沐歌的脸骤然全部红透了。

昨个儿被容景迷惑的,生生叫出了“景哥哥”三个字。

若是换做以前,就算是打死她,她也叫不出口的呀!

今个儿下午一想到这三个字,秦沐歌就有一种羞愤欲自杀的念头。

可没想到,容景这个大妖孽,这会儿竟然还敢旧事重提……

“我不要!”

秦沐歌别扭的将脑袋扭到了一边。

可容景却不打算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他右手一收,左手作势就要去扯她的腰带。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叫秦沐歌吓的魂飞魄散。

别说自己这会儿来了葵水,就算没有——

她也还没有做好跟他做点什么的心理准备呀!

“若是不要,那我便细细的替你从内到外,做一个全面彻底的检查,以免下次你来葵水的时候,再疼。”

说着,容景干脆一把将秦沐歌打横抱了起来,放在了床榻之上。

右手一箍,便将她的双手禁锢在了头顶。

身上的腰带被除去,胸前的衣襟也被拉开了一些。

原本只是打算吓唬吓唬她……

却没料到她的挣扎却是将中衣也扯开了一些。

洁白细腻的肌肤露在空气中。

原本还有些发育不良的小笼包,这会儿也变的有些丰腴。

隐约之间,似乎还能瞧见一些沟壑。

容景眸色一暗,呼吸又重了一些。

秦沐歌瞧见容景突然顿住了动作,目光也落在自己心口,彻底吓懵了。

不用容景再诱/哄,当即她便双眼一闭,用细弱蚊呐的声音道,“景哥哥……”

这一生柔腻至极的“景哥哥”叫的容景心儿都快要化了。

一时间,哪里还狠得下心吓唬她?

颔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映了一吻,他才仔细的替她拢了拢衣襟。

“若你不好意思,那就允许你只在咱两独处的时候叫。”

面对这样娇弱动人的小人儿,容景终究还是败下阵来。

没办法,谁叫他这辈子唯一动过心的人,就是面前的可人儿呢?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待秦沐歌情绪都平静下来之后……

容景才起身,打算褪下朝服,换上常服。

就在他自己动手的时候,秦沐歌眼珠子一转。

竟然是破天荒地走到了他的身后,替他拿起了常服。

一边低头搭理着,一边用鼻音道。

“今个儿我打藏珠阁里面的千荷五十板子。”

说完这话之后,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望着容景的后脑勺。

而容景却在解开了外袍之后,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

那妖冶的眸子里面划过一抹狐疑,“哪个千荷?”

秦沐歌又仔细的看了看,确定容景这狐疑是从心底而发的。

心中莫名一喜,她甜甜一笑,将常服递到了容景的手中。

“就是三年前闵亲王给你送过来的姬妾。”

说着,她眸子一转,面上又浮夸的一垮。

“王爷还真是薄情,下午千荷还与我说,她进府三年,王爷从来对她都是千依百顺的,怎么今个儿我一问你连人家是谁都不记得了?”

容景聪明如斯,怎么会不明白秦沐歌又在给自己下套子?

难怪从自己一进门这个小丫头情绪就有些不对劲了。

敢情心中记着自己一笔账呢!

容景嘴角一勾,面上亦是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他皱了皱鼻子,认真仔细的嗅着。

“什么味道?”

容景突然转开话题,也叫秦沐歌一愣。

她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吸了吸鼻子,然后狐疑的看向容景。

“没什么味道啊!”

容景一边换上常服,一边认真的开口。

“怎么会呢,明明我就嗅到了好大一股子酸味儿!”

“酸味?”

容景点头,面上带着笑看向秦沐歌,“好像是醋味儿。”

“……醋?我记得我没有……”

秦沐歌猛的一回神,抬眼就瞧见了容景那绝世俊美的容颜之上,正挂着一抹狭促的笑意。

这个大妖孽,在说自己吃醋呢!

“你……”

秦沐歌没好气的捶了容景一拳,作势就要回到床榻上去休息。

只是她还没迈开步子,就叫容景从后面一勾,勾回了怀里。

“以往我最是厌恶与那些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一开始,无论是谁送的女子我都没有收过。但那些人总是不愿意放弃,想尽一切办法要将人塞进来。”

容景温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就如同优雅温醇的大提琴,悦耳动听。

甚至是,叫秦沐歌的甚至都跟着迷糊了起来。

“后来我干脆就让苏牧将所有人都一并收了进来……”

缓缓的说着这话,容景声线也跟着扬了起来。

“什么千荷、百荷、万荷,在我眼底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若是你不喜,随时便将她们遣散出去,还能省了王府不少食粮。”

容景收敛了方才的戏谑,如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般认真。

秦沐歌听得心头微微一暖,干脆顺着他的力道,重新窝进了他的胸膛。

“既然如此,夫妻若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应当共同承担?”

秦沐歌指尖轻轻地在容景的胸膛前画着圈圈。

容景无奈的勾起了嘴角:果然,无论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总是逃不过她的眼睛。

容景干脆揽着秦沐歌,两人一并坐回了床榻之上。

“今个儿闵亲王叫人抬着容耀闯了金銮殿。”

缓慢的声线,平稳的气息。

此时的容景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般。

只是秦沐歌却没这么淡定了。

她登时坐了起来。

一双清眸里面瞬间燃起了愤怒的火苗。

“容耀?”

容景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抚平她的气息,一边说着。

“昨日花无漾将容耀带走了。”

花无漾?

秦沐歌一愣。

花无漾虽然平时疯疯癫癫的,但是身上还是有些本事的。

而且,从认识他开始,他就喋喋不休地跟自己散播他调/教人,更是一把好手。

那转念想想,折磨人是不是也是一把好手呢?

想到那样骄横跋扈的清华公主都被他弄的服服帖帖,收拾一个容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个登徒子,就算是被打死也是活该!”

秦沐歌狠狠的磨着牙。

若是容耀在她面前,她铁定要用暴雨梨花针射的连他爹娘都不认识他!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秦沐歌好奇的发问。

对于花无漾的本事,她不怀疑。

只是,她想知道容耀到底惨到了哪个地步。

容景想着今日朝堂之上的那一幕,俊眉微微一蹙,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再翻滚。

动了动眸子,他才意味深长的道,“反正以后再也不能再祸害别人了。他的事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

“祸害别人?”

秦沐歌狐疑的看了容景一眼,一时间没能明白容景话里的深意。

不过,既然他说自己不用操心,那自己自然也不会再去回忆那个恶心的男人。

“如今闵亲王将事情闹的那么大,你……是不是很为难?”

秦沐歌抿了抿唇,开口询问。

怎么说,这件事也是因她而起。

若是因为她叫容景添了那么多的麻烦,那就不是她的初衷了。

“小事罢了。”

容景揽住秦沐歌,便朝着床榻上面一滚。

“时间不早了,赶紧休息吧。”

“可是……”

秦沐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容景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

黑黑的头颅在她怀中拱了拱,声音带着疲累。

“你睡不睡啊,不睡那咱们就干点别的。”

一听这话,秦沐歌身子一绷,也不敢再多说旁的。

她静默了半响之后,才瓮声瓮气的道了一句。

“那我睡了哦。”

翌日一早,秦沐歌睁开双眸的时候,容景已然起了身子。

秦沐歌迷迷糊糊的抬眸,“你今个儿不用上朝么?”

容景身着一袭浅蓝色的常服,腰封白玉。

不同于往日的妖冶炫目,倒是有几分儒雅俊秀之气。

他回头,看到了秦沐歌慵懒的样子,从桌上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新婚头三天不必上朝。”

秦沐歌撑起身子,乖巧的将杯子接了过来。

睡了一夜,干渴的喉咙被这温热的茶水一浇灌,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容景坐在了床头,将秦沐歌上半身撑在自己怀里。

“还要睡会儿么?”

这两日,两人总是这么黏腻在一起……

倒是叫秦沐歌也习惯容景这触碰。

她摇了摇头,“不睡了,今个儿不是还要去给父皇母后奉茶么?”

听到这话,容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似乎闪过一抹迟疑。

顿了顿之后,他才继续说道。

“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若是你不愿意,没人可以勉强你。”

秦沐歌只觉得有些奇怪。

若是平日里,容景断不会让自己给任何人留下是么话柄。

莫非他还在担心昨个儿容耀的事情?

怕皇帝皇后给自己施压?

若当真如此,他容景未免太小看她秦沐歌了。

想到这里,秦沐歌干脆就借着容景的力道起了身子。

“身为未央王妃,我有我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若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那我即便待在王府,也得不到别人的认可。”

她净过手脸之后,便坐到了梳妆台前面。

伸手拿起那粗黑的炭笔,朝着容景的方向一指。

虽然没有什么言语,但容景也能知道她的意思。

他无奈又心疼的笑了笑,走到了秦沐歌的身侧。

轻柔的接过那炭笔之后,便开始替她描起眉来。

坚忍不拔,倔强而又聪慧,狂傲却又冰雪聪慧……

这样的秦沐歌,原本就是最能打动人的。

即便是成了亲,自己也不应该彻底将她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这样,她就不再是秦沐歌了。

想通了这一点,容景心中释然。

他躬身在秦沐歌的额头上印了一吻,“我在前厅等你。”

秦沐歌轻轻点头,目送容景离开之后,连翘才悄然走了进来。

她一边替秦沐歌梳妆打扮,一边轻声道。

“小姐,花无漾正在前厅等着王爷呢,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秦沐歌微微一怔,抬眸朝着容景离开的方向望了过去。

似乎从容景迈出卧室开始,苏牧就一直紧紧地跟随在他身侧不远处,不时低语了两句。

当容景来到前厅的时候,花无漾这会儿鼻青脸肿地窝在软椅里面,正嘤嘤嘤的哭的厉害。

容景面上划过一抹嫌恶,走到主位之上坐下了。

那俊美无双的脸上露出嫌恶。

还不等容景开口说话,花无漾抬头露出一双红肿的核桃眼。

一见到容景的时候,就像是遇到了救世主一般。

一个饿虎扑食,就朝着容景的大腿扑了过去。

容景俊眉一蹙,右脚一抬,生生的点在了花无漾的脑门之上。

花无漾想要扑过去却使不上劲。

怔了怔之后,他干脆扑倒在地上,又玩命的哭了起来。

“嘤嘤嘤,殿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容景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优雅的将脚收了回来。

那高挺的鼻子里面溢出一声冷哼。

“你把堂堂闵亲王世子害的都不能人道了,你还好意思来叫我替你做主?”

瞧见容景这过河拆桥的样子,花无漾哭的更加凄惨了。

当初不管是自己心中的愤怒,还是因为容景的示意,反正跟他脱不了干系。

如今这么多人要追杀他,他只能要容景这个大妖孽负责了!

他不敢置信的翘起兰花指,指着容景。

“王爷,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

容景眼角一挑,干脆就耍起无赖来了。

“我过河拆桥?我只是说把容耀交给你教训一下,没说让你放狗把人家命根子都咬了啊!”

一听到容景无情的拒绝,花无漾“嗷”的一声,扑倒在地。

“什么嘛,那纯粹就是一场意外,意外啊!人家折磨了他半个晚上,本来是捆住他,让那些狗守一下门的。谁要他自己想逃跑,往门口爬……”

说道这里,花无漾的声线越发的小了。

闵亲王这会儿算是彻底的怒了。

不但将容耀抬到了金銮殿,还用重金请了天乾幽暗阁里面的顶尖杀手来要自己的命。

昨个儿要不是他躲到狗洞里面,肯定被砍成肉沫了啦!

不过说道这里,他突然眸光一亮。

“哎对了,王爷,最近卧龙商行不是来了一位厉害的无双公子吗?要不然你支援一点银子,我们去请哪位公子去看看,能不能治好世子爷啊!”

一听到“无双公子”这四个字,容景周身的气压立时就冷了下来。

他冷冽眸光想一柄柄利刃,几乎要穿透花无漾的身体。

也是叫花无漾瞬间便住了嘴。

他眼泪汪汪的、万分委屈的望着容景,咬着小手绢。

那模样,分明就摆出了一副“王爷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的样子。

容景冷笑一声,“那我倒是问问你,他那东西在哪?”

花无漾一愣,面上的表情一惊,然后又颓了下来。

“他的命根子这会儿估摸着正在狗肚子里呢……”

“那无双公子要怎么救?”

容景毫不客气的戳破他的异想天开。

这会儿,花无漾算是彻底的焉了。

“那我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了吗?阿妈,我对不起你,还没有让你抱孙子就曝尸荒野,儿子不孝啊——”

听着花无漾那撕心裂肺的嚎哭,容景终于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再不闭嘴,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这一袭话像是一个开关,生生的便将花无漾的嚎哭哽在了喉咙。

“从今个儿起,你留在未央王府不要出去,幽暗阁的人还不至于连未央王府都敢闯。”

幽幽的说完这话,花无漾双眸登时就亮了。

他满脸期盼的望着容景,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干的漂亮!”

容景淡淡的吐出了这四个字,仿佛压根儿就没有将容耀的事情放在心上。

能够得到容景这四个字的评价,花无漾一颗心总算是彻底的落回了肚子里。

至于后面的事情,容景定然是能够一力解决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侧门处却是传来了一道清丽且狐疑的声线。

“什么干的漂亮?”

容景和花无漾两个人动作一致的面色一僵。

花无漾僵着脖子看向容景,似乎在询求他的指示。

而容景那张妖冶的脸上也是绷得紧紧的。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转,将目光往秦沐歌那边一送。

花无漾恍然大悟的点头。

他一个饿虎扑食,朝着秦沐歌那边就扑了过去。

秦沐歌早就熟悉了花无漾这一套。

当即一个优雅的转身,叫他扑了一个空。

谁知道花无漾抽噎着转身,泪眼迷蒙的望着秦沐歌。

“小沐沐,你看你嫁给了南陵最俊俏最聪明的人,当然是你干的漂亮啦!”

容景有些别扭的清了清嗓子,面上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优雅的拂袖起身,朝着秦沐歌那边走了过去。

秦沐歌狐疑的望着这两个人,明显的不太相信花无漾的话。

“都准备妥当了?”

容景眸光闪了闪,落在秦沐歌的身上,面上划过一抹惊艳。

花无漾从未如此近距离的瞧过秦沐歌的脸。

如今一看,更是挪不开眸子。

只见秦沐歌漂亮的唇瓣勾起一抹笑。

她优闲地挺身而立。

一袭淡紫色的宫服让她更显清丽脱俗;

一头如黑绸般的长发绑出了复杂端庄的发髻;

富丽堂皇的步摇将她的贵族气质衬托的越发昭然若揭。

粉白的肌肤剔透;

唇瓣是自然的粉色;

澄眸如星辰,轻轻一转,尽是纯净无邪。

“走吧!”

容景伸手将秦沐歌牵了过来。

手上略微还带了一些力道,将她扯得差点要扑到他的怀里。

秦沐歌似乎不太明白容景骤变的情绪,她瘪了瘪嘴,快走了两步跟在容景的身后。

待两人一并上了马车之后,花无漾揉了揉满头包,鬼鬼祟祟地从未央王府的后门探了出去。

王府后门是铜雀街的小巷。

此刻,对面正停驻着一辆贵气逼人的深红色的马车。

花无漾面色凝了凝,飞快的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183 姑姑,那夙玉怎么办?

9

那棕红的马车上面是富丽堂皇的八宝顶盖。

八个角上面分别由八颗耀目的绿宝石镶嵌着。

而那马车车厢的矮门虚掩着,隐隐约约能够瞧见里面有一抹雍容华贵的身影铄。

花无漾在跑到马车边上的时候,一改往日的浮夸做作瑚。

竟然是恭恭敬敬地立在了马车的一边,颔首将面上的伤掩了过去。

那公鸭嗓子也是破天荒的恢复了最初的正常。

那带着磁性的声调低醇悦耳。

“姑姑。”

片刻之后,花无漾并没能等到姑姑的回应。

反倒是一抹略带嫌弃和嘲讽的声音从里面扬了出来。

“今个儿怎么不装了?”

花无漾眉头一皱,抬起头的时候,便瞧见花清波面上挂着狭促的笑意,从马车车厢里面钻了出来。

他一个轻跃,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径直走到了花无漾的面前。

面对着那张与自己相差无几的俊脸,花清波“啧啧”摇头。

“怎么才几日不见,就被人打成这样了?”

说着这话,花清波还捂嘴轻笑。

“要不是昨个儿恰好遇到姑姑,你以为你藏在狗洞里面就能逃过幽暗阁?别天真了!”

面对弟弟这样的言语挑衅,花无漾眨巴了红肿的双眸,也不回嘴。

只是红唇一扯,露出森白的牙齿。

然后,淡定的朝着花清波做出他最讨厌的鬼脸。

花清波面色一沉,作势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揍花无漾。

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车厢里面却是传来了一道幽深温醇的女声。

“***别闹。”

这话语十分轻柔,一听便能猜到那马车里面坐着的,一定是一位雍容华贵,恬静文雅的夫人。

花无漾脸上浮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望着花清波那骤然涨红的脸颊,花无漾更是得寸进尺的凑了上去。

“***,听到了没?姑姑叫你别闹哦***!”

“……”

花清波强忍着冲上去把花无漾打趴在地上的冲动,没好气的将脑袋别开。

那样子摆明了就是在说——

要不是姑姑在,我非揍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成功的将花清波气的够呛,花无漾也不再闹。

“漾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马车里面再次传来那一道温醇柔和的声线,如同一抹从深山涓涓流下的清泉。

竟然是由着沁人心脾的效用。

而这好久未曾听闻的声线,也是叫花无漾心中微微一酸。

这些年,他虽然在未央王府过的是衣食无忧的日子,但是这其中的心酸又有谁能懂?

南陵洛阳的人或许只知道未央王府里,有一个不男不女的“娘们”。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

这位他们眼中的“娘们”,曾经十三岁便带领胡国草原上的壮汉,保家卫国。

不但是众人敬畏的草原英雄,更是所有草原少女的梦中情人——草原雄鹰。

如今,为了那个使命,他愿意委曲求全,待在未央王府。

这其中的落差和区别,也只有他自己去品了。

“姑姑,您这次过来,实在是凶险。”

花无漾将姑姑的关心压在心底,面上带着不赞同。

马车里的妇人静默了半响之后,才悠然说道。

“或许那些人以为我躲在某处过上了不得了的生活,但是他们不知道我心底想这一刻已然是想了十几年。有因必有果,当年种下的,不管是苦果还是什么,我都要去面对。”

听到姑姑这话,原本还在闹着别扭的花清波也是忧虑的看了自家哥哥一眼。

“姑姑,您可听说因为未央王这次大婚,各国使臣都前来朝贺。我觉得这一桩婚事,一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目的就是为了逼你现身。”

花无漾听着花清波的分析,面上也是露出凝重。

他接着那话茬继续说道,“前阵子,我曾经听说有人夜探各国使者的行宫,却并没有偷东西。很明显,不是偷东西,那就是在找东西。我怀疑那个人……”

“是秦斩风。”

马车里面传来了一道肯定的声线。

顿了顿,那妇人才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自言自语的道,“这都是孽障……”

花无漾和花清波隐约听到了妇人的喟叹,不由的噤了声。

半响之后,那道声线才恢复了平素的温雅平稳。

“既然他费尽心思想引我出现,那我就如他所愿!”

那妇人微不可闻的又轻叹了一声,在心中默默的道——

只是这些年委屈了那两个孩子了。

花清波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鼓起勇气发问。

“姑姑,那夙玉怎么办?”

一听到花清波说起了这话,花无漾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

似乎是能够感受到来自哥哥那略带质疑的目光。

花清波也不抬头看他,只是执着的望着车厢的矮门。

尽管他也是对秦沐歌有那份心思的,但是夙玉在他心中亦是有着十分的重量。

不管是秦沐歌,还是别的什么,不能光便宜了容景,这不公平。

而花无漾广袖下的拳头也是倏地握紧了。

他有些紧张地看向马车,仿佛在聆听什么判决一般。

心中莫名的就响起了鼓点。

他的心思与花清波一样。

他没有与夙玉接触过,所以无法对他做出任何评价。

这些年跟在容景身侧,虽然那个家伙脾气怪,无法无天……

但是总归能够将自己留在未央王府这么多年,这份认同已然是弥足珍贵了……

两人静静的等着姑姑的回答。

那片刻的静默就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这件事我会告知他们,最终能够决定的不是我,而是他们自己。”

姑姑清雅的声线里面带着一丝难以捉摸。

两兄弟听到这句话之后,心中的弦紧了紧,最后又松了松。

如果这个结果交给他们自己,不管最后怎么样,也算是公平的了。

花无漾动了动眸子,继续道,“那姑姑,现在怎么办?”

车厢里面那道温醇的声线道,“到了南陵,自然就应当去参见南陵皇帝,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大胡国不识礼数呢!”

花无漾和花清波两个人一愣,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

“漾儿,你且回未央王府。这几日,幽暗阁的人没有收获是不会罢休的。至于***,你回去准备一下,夙玉这几日约莫着就要回来了。”

“是,姑姑!”

“是,姑姑!”

从来就是见面就争吵不休的两个人,在面对马车里的那位夫人的时候,却是莫名的谦恭。

“点珠,我们走。”

一声轻唤,一名三十多岁的俊俏妇人从马车的后面绕了过来。

一袭暗色的动物长裘围住腰肢,头发亦是随意的用一枚玉簪子绑了起来。

那张清俊的容颜似乎有些岁月的痕迹,但依旧能瞧出飒爽英姿。

花无漾和花清波也是客客气气的招呼着。

“珠姨。”

点珠笑了笑,纵身一跃上了马车前面,爽朗的道,“有我在,你们两个就放心吧。”

望着那一骑绝尘而去的马车,花无漾和花清波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担忧来。

花清波率先开口,“你说,秦沐歌最后到底会选谁呢?”

花无漾嘴角扯了扯,“不管她选谁,只要是她喜欢的不就可以了么?”

一听这话,花清波登时就不乐意了。

他哼哼了两声,“你怎么知道秦沐歌最后选的不是我呢?万一她哪天看到了我的好,说不准那两个人就都不要了。”

“你有这份自信是好的,但是盲目的自信就等于自大了。”

拍着花清波的肩膀,语重心长说完这话之后。

花无漾才猫着腰,重新钻回了未央王府。

剩下花清波一个人在那儿气的跳脚。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当那辆带着浓重异国风情的马车朝着皇宫那边前行的时候,秦沐歌和容景一行人已然是迈进了皇帝所在的乾清宫。

新妇敬茶这原本就是必不可少的规矩。

当秦沐歌和容景身着华服出现在乾清宫的时候,周遭的人都不由的亮了双眸。

两个人都是盛装,一个俊逸无双,一个貌若仙子。

这样的两个人一出现,整个乾清宫几乎都要失了颜色。

此番场景看的皇后是笑弯了眼,不过却是叫一旁的封贵妃凝了双目。

这几日,因为容耀的事情,皇宫几乎要被掀了一个底朝天。

就连皇帝,也是因为那件事烦恼不已。

可身为罪魁祸首的秦沐歌和容景两个人,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就是因为皇帝对容景的那一份宠爱,叫他都可以无法无天到了这个地步。

想到这里,封贵妃更是气的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而跟着她一并坐在一旁的清华公主更是气的浑身发颤。

以往的聚会里面,秦沐歌从来都是那个毫不起眼,甚至是只够资格让她们嘲笑消遣的人。

如今那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少女,摇身一变,竟然变的如此耀目。

那容貌,甭说在南陵,即便是在天乾,恐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与之媲美。

“见过父皇母后。”

“见过父皇母后。”

容景这会儿,正毫不避讳地牵着秦沐歌手。

领着她一并朝着陵帝和陵后,行礼。

皇帝原本还对容景心中有些许不满——

就算是容耀做出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毁了一个男人的命根子,就相当于毁了他的一辈子。

可如今,在他清楚的看清楚秦沐歌的长相之后,思绪也跟着扬了起来。

这张国色天香的脸,叫他想起了十几年前的那惊鸿一瞥。

也叫他想起了十几年前,关于那个祸国妖孽的传闻。

不过传闻终究是传闻。

十几年过去了,南陵并没有亡国,西苑也没有亡国——

真正香消玉殒的,却是那盖世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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