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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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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个秦暖心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心肠倒是歹毒的很。

沈灵之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容景让开身子,众人这才瞧见新娘模样。

虽不见脸蛋,可那玲珑的身段、白皙的肤色却在一身金红喜服相衬之下,煞是惹人眼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都拿一双双眼睛紧紧跟在秦沐歌身上。

一群女人拥到前面去,指点着那几辆打头的架子车上累放的笨木箱子,交头接耳道。

“瞧瞧,连箱子盖都不抬起,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沈灵之抠着新修的指甲,道,“许是金砖银砖,怕叫人眼红吧。”

有人捂嘴笑了,斜眼道,“你当她家是挖金的不成。”

“这可说不准,丞相府怎么也经营了这么久。”

秦暖心总算开了口,惹来一片探视。

随即她又微微一笑,道,“人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能拿出些好东西来撑场面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却是清楚的。

这些年来,秦振刚打理不善,而且也鲜少将钱投到外面去。

即便是将所有家底都掏空了,估摸着,也撑不起什么场面来。

“噗嗤”一声,有听出她暗讽的,这便抑不住笑了出来。

秦暖心腮上露出一对甜窝,正要再言语什么,就听前头猛地有人低呼道。

“我的天,快瞧!”

送妆的车队在街头转了个弯,渐渐在头几辆马车后露出形状。

让人注目的是那五彩流转的琉璃白玉屏风。

要知道,这个年头琉璃还是很少的。

千万块琉璃石里面能淬炼出来的琉璃本就极少。

再加上琉璃很脆弱,要让它成型,很难。

更不用提是如此大的屏风了,这得费多少原料,费多少功呀?

之后的十几辆马车上,统统都是精致的琉璃家具。

那么多那么贵重的东西摆在一起,也让人咂舌。

什么琉璃案、琉璃凳、琉璃桌面,琉璃妆台,琉璃柜、琉璃台、琉璃衣架、琉璃拔床,等等等等。

只这么两套家具,便叫人许多人瞠目结舌。

红木、檀木的家具见多了,有谁是见过这成套拿琉璃来打的娇贵物件?

后面跟上来的家具更是大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那些形态奇怪的灯饰等等,充斥着异国情调,让人惊叹不已。

“今天可算是开了眼,这丞相府里面怎么改行造琉璃了?”

“就是就是,那些装饰品我怎么从来就没有见过啊?”

“你们都是些没有眼力劲儿的,那些东西有许多是属于番邦物品,约莫着是贡品一类的东西。”

沈灵之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地看着这太过夸张,又没完没了的嫁妆队伍。

扭头却正对上秦暖心脸上未及收回的狞色。

暗了暗眼神,眼珠转了转,突然笑道:“前个不知听谁说,这丞相府亏空,拿不出什么有脸面的家具来,亏我还信以为真,暖心妹妹,你说的不错,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过能拿这阵仗来撑场面,这骆驼未免也太大了些。”

秦暖心勉强扯了下嘴角应付,却没再看这两套家具后头延绵不绝的风/***车队。

那纤细的指尖紧紧地抠进掌心,甚至连掌心渐渐沁出血丝也没有注意到。

秦沐歌从未认真去计算过,再说了这个车队也是早晨婚礼刚开始的那个时候赶过来的。

她没有见过,她就听说北韩质子要送自己一套嫁妆。

虽然秦沐歌知道会是些好东西,但方才她斜了一眼,便知道有了这东西,简直就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了。

这个韩悠然还真不是一般的人物,竟然能够私底下藏住这么多东西。

由此可见,当年在北韩他的受宠程度。

将秦沐歌送到后厅之后,容景还需要出去陪宾客。

虽说他平素就没有这个性子,但今日却是不同。

外面的宴会厅里有列国使臣,还有许许多多文武百官。

如今,只要等陵帝和陵后到场,便可以拜堂成亲。

不过,在他们出现之前,还必须得由容景去撑着场子。

容景一袭红袍,看着端坐在软床上的秦沐歌,伸手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我去去就回。”

耳边得到了秦沐歌微不可闻的答应之后,容景这才离开。

未央王府秦沐歌不是第一遭过来。

可如今半遮了脸,竟越发对这个未央王府有些疏离起来。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她以后要住的地方。

没有让人担忧的婆媳关系,没有过多的复杂妯娌关系,有的只是两个人的小日子。

想到这里,秦沐歌又忍不住嘴角上扬。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从怀里将扈酒娘给自己的那个小小的书卷拿了出来。

嘴里也是好奇的低估着:“酒娘这给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神秘兮兮的?”

秦沐歌疑惑的将那小书卷缓缓打开,一幅幅让人脸红耳热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秦沐歌心底一跳,原来扈酒娘的意思是,自己今个儿晚上便要与未央王殿下同塌而眠,关于床弟间的那些事,多少还是应该知道些的。

原本一看见那些图片就要扔出去的秦沐歌,在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将目光挪了回来。

在看到第三页之后,秦沐歌终于忍不住将那小东西塞进自己的袖口里。

那些火辣露骨的画面印在脑海里面,让她微微红了脸……

这种事,还是算了吧。

只等待会儿拜过堂,礼成之后,她就要跟容景摊牌。

在她没有全身心的想要将自己交给他之前,她不会让他碰自己的。

这,是她秦沐歌唯一的要求。

容景出了洞房,刚刚拐上长廊,打算走进宴会厅的时候,便有一抹桃红色的身影闪了出来,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好看的俊眉不悦的轻轻蹙起,上次的事情他还没有找她的麻烦,如今却又是来做什么?

“殿下,暖心的心思,难道殿下一点也不知道么?”

秦暖心暖心望着眼前的男子。

他是人中之龙,只要往那里一站,便是从骨子里面透出的俊挺。

174 世子龌龊,沐景定情

2

174、

秦秦暖心怔怔的望着眼前俊美的少年。

一时间,她似乎只能感觉到胸口激烈的心跳声。

今日,容景穿一身似阳的朱红喜袍,肩襟绣着腾云,滚着玄色的边角铄。

腰间勒一条金缠腰,耀眼一如发顶金冠瑚;

额鬓不留一丝余发,露出妖冶分明的面容……

在面对除开秦沐歌的人时,他那略薄的唇总是轻抿着,藏着无尽的冷漠;

那偏高的鼻梁很是直挺,刻着不容置疑的坚毅;

浓密有度的朗朗剑眉下,一双长而不狭的眼睛,媚色无边。

可偏偏如今望向自己的时候,却是无尽的冷漠。

秦秦暖心从来就没有这样光明正大的打量过他。

好不容易能够亲近一回,居然是他娶别人的时候。

这,如何能不让她痛的撕心裂肺?

“这些话你从未说过,今日我也当你没有说过。”

容景开了口,眸子里面尽是冷漠。

秦沐歌如今是他心尖尖上的肉。

是除了母后之外,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跟自己并肩的女人。

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动她的念头。

眼前的秦秦暖心,虽然是一介女流;

但若是触了他的逆鳞,他也是断然不会客气的。

“殿下,她不配你,你为什么……”

容景眸子一冷,身体周遭的气压瞬间变低。

那黑眸里面散发出来的压力让秦暖心身体一颤,下意识的闭上了嘴。

“我绝对不允许任何在我面前耍花样,之前你与容耀做的种种,我已经带过了一笔,没有下一次。”

容景冷冷的看了秦暖心一眼,转身便离去了。

剩下秦暖心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低声自语,“殿下,我……我只是远远的看着你也不行吗……你太狠心了。”

晶莹的泪水瞬间充满了秦暖心的眸子,让她更显出几分我见犹怜起来。

今日她这么一番刻意的打扮,不就是为了吸引容景的注意吗?

可谁知道,他竟然连正眼都没有瞧过自己。

想到了这里,秦暖心脸上的委屈和温婉褪去。

再抬头的时候,已然是换上了一副满是怨愤的脸。

那双眸子狠厉的朝着中厅那边看了过去,仿佛要穿过那大门,将秦沐歌的身上挖出几个窟窿来。

她缓缓的敛去了眸子里面泛起了的水雾。

那纤长白皙的手缓缓探入自己怀中。

果不其然的,摸到了一颗冰冷的石头。

眼中的怨毒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那紧紧抿住的唇角勾出了一抹诡异的森森冷笑。

她缓缓的朝着容景离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一抹身影如同歆长绝美,却又带着叫人无法靠近的冷意。

“殿下,既然你对我如此无情,那我今日就要众人看看秦沐歌那个贱人的真面目!”

话说着,秦暖心狠狠的攥住了粉拳。

“娘,今日即便是死,我也一定要秦沐歌陪葬!”

低低的说完这话之后,她才优雅的顺了顺衣襟,跟着容景的方向朝外面走了过去……

若换做平日,容景定然会对这种人情往来不屑一顾。

不过今日却是不同了。

不但是因为近日是自己与秦沐歌的大婚之日,更是因为喜堂之上,那风云骤起的场面。

若非亲眼所见,他恐怕是不会相信。

自己这一场大婚,竟然引的其他四国的太子,皇子都出现了。

当容景一袭大红色长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

原本热闹嘈杂的喜堂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诡异的静谧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大伙儿同一时间将目光朝着侧门那边挪了过去。

只见容景一袭大红色的华服,正面不改色地朝着正厅而来。

今日的他少了平日的轻浮和不羁,眼角眉梢之间,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即便是他并没有外露,但众人亦是能够从他微扬的眼角眉梢瞧出一些端倪来。

主位下方,是四大国使臣的位置。

如今,已然是坐满了三个。

容景淡淡抬起眸子,扫了一眼。

那三个少年,他都是见过的。

右手第一位便是北韩的太子。

他这会儿正无形无状地倚靠在长榻之上。

那双狭长的眼睛半眯着,那微微下沉的眼角似乎透出一丝算计和阴沉。

此刻,他正以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望着容景。

而唇畔,则是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叫他周身都弥散着一股阴戾的气息。

当初北韩与南陵大战,其实算起来,不过就是韩青峰与容景两个人的战役罢了。

两人斗智斗勇,可最终韩青峰却是略逊一筹,败在了容景的手上。

如今,仇人见面,尽管他强行压制着心头的寒意,可目光里面的怨毒却依旧没能褪去……

容景接受到了这满是敌意的目光,非但没有半点反应,反而是淡淡的目光挪开,似乎压根儿就没有将韩青峰放在眼底。

偏是淡淡的一挪眸子,落在韩青峰的眼底,却是极大的侮辱。

这个容景,竟然敢鄙视自己!

广袖下面,内力已然是蓄势待发。

不过就在他几乎要克制不住的时候,身后一个带着银面的彪形大汉却是不动声色的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韩青峰一愣,转过头去。

只见那银面下面,一双凄厉的黑眸闪了闪,似乎是在警告他什么。

韩青峰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是羞恼的将银面的手摔开,气闷的喝起酒来。

而右二和左一,则分别是西苑的太子靳无双,东庸的六皇子夏侯吴用。

这三皇子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从一开始进了喜堂,就沉默不语;

而东庸的六皇子则是一副肥头大耳的模样。

更是时时刻刻都将鼻孔对着天上,仿佛谁也瞧不起的模样。

不过是片刻的静谧,容景的脑袋里面就已经开始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自己大婚,虽然在南陵算得上是一桩大事了;

但,若说能够在天乾引起这般震撼力——

说起来,连他容景自己也不信。

所以,这些人,兴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一个个趋之若鹜。

约莫着,都是冲着秦沐歌而来的吧?

心中划过一抹冷意,容景的桃花眼底浮起了杀意。

今日是他与秦沐歌的大婚之日,若是有谁敢捣乱——

那他必然是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仿佛是感受到了容景周身陡然迸射开去的杀气,周遭的人又是捕捉痕迹的后退了两步。

要知道,大伙儿面前的这位新郎官,那可是陵帝心尖尖上的肉。

若是谁惹了他的不开心,那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呀!

就在这场面稍嫌尴尬的时候,却听得未央王府的大门口传来了一阵尖锐且响亮的声音。

“陵帝,陵后到!”

“陵帝,陵后到!”

“陵帝,陵后到!”

一声连着一声,一声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直到传入了喜堂里面。

众人一愣,抬眼望去,只见那飞奔而来的司仪身后,几十个宫女浩浩汤汤的走在前头。

而她们身后那明黄色的顶盖下,正是南陵的皇帝和皇后。

今日是容景的大喜之日,更是南陵举国欢庆的日子。

因为容景的大婚,皇帝更是下令全国大赦,免税一年。

便是因为这一举措,也是叫整个南陵上上下下的人民对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面的未央王充满了崇拜。

即便是不在洛阳的民众,亦是在全国各地,替这位“冠世美人”未央王祈福。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如今众人一瞧见帝后都已经到了场,纷纷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连忙站了起来。

即便是列国来的使臣,也必须要将这个礼数做的周全。

那位东庸的六皇子满脸横肉,即便是千百个不乐意,还是颤悠悠地由着婢女搀扶着站了起来。

他们虽然不用行跪拜之礼,但躬身之礼却不能少。

陵帝与陵后两人执手并肩,陵帝面上威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而陵后面上亦是端着雍容华贵,神圣不可侵犯。

这两位并肩而行,看上去是别样的恩爱。

可是,却只有容景能够一眼就瞧出陵后那眉眼之间的凝重和不安。

陵帝和陵后两人坐上了主位,大手虚虚一抬,“众卿家免礼平身。”

喜堂里面传来了众人震耳欲聋的叩谢之声,而在中厅前面的连翘则是探头探脑的观望着。

如今瞧见四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连翘姐,皇上和皇后都到了,我们得赶紧叫小姐准备。”

连翘和四儿连忙朝着秦沐歌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小姐,皇上和皇后都来,您该出去了。”

连翘轻轻叩门,好半响之后,才听到秦沐歌平稳的声线响了起来,“我这会儿有些紧张,你再外面稍待一会儿,我平复一下就马上出来。”

连翘狐疑的与四儿对视了一眼,脸上都是不解。

自家小姐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要成亲了,要为人妇了,怎么还紧张起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能够嫁给未央王那般绝色的人儿,会紧张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连翘便道,“那小姐你快点,不能在这个时候落人口舌。”

而连翘和四儿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中厅里面,除了一袭红袍坐在软床上的秦沐歌之外,还有另外一道身影。

见外面没有了动静,秦沐歌唇畔才浮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话语之中亦是带着几分嘲讽。

“世子爷,你如今我把我的丫鬟打发了,你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秦沐歌的话音刚刚落下,原本虚空扼住她脖颈的手顿了顿,然后缓缓地挪开了。

跪坐在秦沐歌身后的身影动了动,绕到了她的身前。

那人,不是闵亲王世子容耀又是谁?

容耀有些艰难的转到了秦沐歌的身前。

那张俊颜之上,神情有些复杂。

早上沈灵之来寻自己的时候,他就借着身体不适推辞了来观礼的事情。

可听着门外那喧嚣热闹的锣鼓鞭炮声,他只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被晾在了油锅之上,万般难熬。

所以,鬼使神差的……

他竟然混进了未央王府——

还恰巧瞧见了容景将秦沐歌送进中厅的这一幕。

曾经的他厌恶秦沐歌,已然是到了恨不得她去死的地步。

可如今,心中却像是有个魔鬼,不停的怂恿着自己。

让他悄然进屋。

然后,趁着秦沐歌不注意的时候,点了她穴道。

凤眸忽闪,落在秦沐歌的身上。

今日,她身着一袭大红色的喜服。

身姿摇曳,细腰不盈一握。

那精致绝伦的腰封将她托的丰满惑人。

艳红饱含的双唇娇艳欲滴……

为何以前,他竟没有发现秦沐歌是如此的好看?

痛苦,嫉妒风起云涌。

心中的***将他趋势,让他悔恨万分。

当初的自己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竟然看不到如此一颗蒙了尘的明珠?

“沐歌,你今日真美。”

愣了好半响,容耀才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迎着他那带着几分痴迷的眼神,秦沐歌面上的冷意更甚。

她冷笑道,“怎么,世子爷闯进未央王府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容耀蹙眉:面前的少女,明明是被自己禁锢了。

可偏偏,没有半点惊恐和害怕。

她现在的坦荡,反倒叫自己显得龌龊不堪了。

他伸手将挡在秦沐歌面前的珠帘撩起。

那双清澈晶亮的黑眸立现,犹如清泉中的黑瞿石。

不知道是因为胭脂还是高兴,白瓷般的肌肤上还漾起了一抹红晕。

就在他痴迷的想要伸手去触碰她的脸时,冷不丁却从她的袖口里面掉落出一本小册子来。

容耀顿了顿,转身将那小册子拾了起来。

只是,这一看不要紧,容耀整张脸都绿了。

秦沐歌这会儿也是有气闷又无奈。

这东西自己看看也就罢了,还叫夫君之外的人瞧见了去。

自己这也太倒霉了吧?

“秦沐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容耀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顶,一张俊颜瞬间五彩斑斓。

他气的要命。

秦沐歌这个女人,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容景的床吗?

“我是不是迫不及待跟世子爷有关系吗?”

秦沐歌压下心头的愤怒,冷冷的开口嘲讽。

“我秦沐歌再怎么不济,今日拜过堂就是堂堂正正的未央王妃。就算我迫不及待要上容景的床,这也是理所应当!”

“你……”

容耀简直要气疯了。

他一把捏住秦沐歌的双肩,“你那个时候给我写了整整两年的书信,说此生非我不嫁。没想到这才多久,你就惦着脸往容景那里贴,你简直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秦沐歌简直要被容耀的话给气笑了。

她唇畔一勾,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

“我是不是水性杨花轮不到世子爷操心。倒是你,跟沈家二小姐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今还敢到未央王府来挟持我。到时候别说容景不会轻饶你,就算昱国公府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闭嘴!”

秦沐歌的话像是触到了容耀的逆鳞,叫他一张脸陡然全黑。

亦是让他受伤的力道没有轻重。

他顺势一推,便将秦沐歌推倒在了软床之上。

秦沐歌被点了穴道,此刻无法动弹。

即便是身后还藏着暴雨梨花针,也派不上用场。

那厚重的首饰硌的她生疼。

那秀气的眉头微微一蹙,心中虽然有害怕,但更多的却是嫌恶和鄙夷。

“容耀,你最好考虑清楚。今日你若是动了我,你、还有闵亲王府是否有承担这个后果的能力!”

秦沐歌这话的确是震慑住了容耀。

不过,容耀想到昨日秦暖心与自己见面的场景,不由的更是怒火中烧。

秦暖心告诉自己:当初他会被人设计与沈灵之闹出那样一桩丑事,完全就是容景和秦沐歌一手策划而成的。

容耀原就不傻,如今听秦暖心一阵分析,更是通透了许多。

再加上刚才那小画册的刺激,他哪里还能顾及地了那么许多?

容耀欺身而上,双手支撑在秦沐歌脸颊两侧。

目露凶光,甚至连那张俊脸都开始变得有些扭曲了。

“当初你与容景设计陷害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日。”

他脸上的阴郁愈发沉重。

“想到堂堂未央王妃在成亲当日被人夺走了清白,变成残花败柳……你说,那位冠世美人未央王以后还能不能做人呢?”

想到平素折腾打压自己的容景很快就要痛不欲生,容耀兴奋的眼睛都红了。

“容耀,你敢!”

素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秦沐歌周身一颤,心中莫名的扬起撕裂般的惊惧。

这种打从心底冒出来的惊恐压根儿就无法克制。

即便是被人点了穴,她还是忍不住周身发抖。

仿佛看到了秦沐歌眼底的害怕,容耀突然仰起头,笑出了声。

“没想到啊,连我的脸都敢打的秦沐歌,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说道这里,他顿了顿,“不过,你更应该害怕的还在后面!”

话音落下,容耀的右手便朝着秦沐歌腰间摸了过去。

感觉到了腰带被猛的一扯,秦沐歌小脸陡然煞白。

那双清眸骤然血丝弥散,唇畔亦是被咬出了血腥味儿。

秦沐歌似乎感觉到了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蜂拥而至,似乎要将她撕裂一般。

她无法动弹。

成为秦沐歌这么久,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此刻,心底深处,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呐喊——

容景,救我!

心中这么想着,嘴上亦是微弱的发出了声音。

在喉咙的深处,几乎微弱到了连容耀都听不见声线响起,“容景,救我——”

也就是在秦沐歌声线落下的那一瞬,她的脸似乎微微出现了一丝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中厅的大门却是被一阵雄浑的外力陡然炸开。

原本还在撕扯秦沐歌腰带的容耀被唬了一跳。

再转过头去的时候,只觉得一道雄浑刚烈的内力铺天盖地而来。

他还来不及看清楚那人是谁,便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下一秒,他整个身子都横飞了出去。

生生的将软榻撞的四分五裂之后,再砸在了墙壁之上。

最后,才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秦沐歌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便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淡淡的龙涎香扑面而至,叫她紧紧绷着的神经骤然放松。

她只觉得胸口一疼,周身紧绷着的肌肉突然就松开了。

那是在解穴。

秦沐歌只觉得周身一软。

下一秒,她就被人紧紧地抱住了。

原本已经微微变化的脸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而逐渐恢复原样。

“别担心,我没事。”

即便是吓的几乎要站不稳,秦沐歌还是颤抖出声。

没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新郎官——容景。

就在刚才,他心口骤然一缩。

似乎有一股致命的剧痛突然而至。

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微弱的呼救。

那个时候,他正奉命与北韩青峰敬酒。

可在感受到了那呼救之后,他几乎是如同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原本还稍微能够缓和一些的气氛,又重新陷入了冰点。

好半响之后,容景才微微将秦沐歌松开了一些。

那双桃花眼里面再也不见往日的不羁,除了担忧和心疼再无其他。

秦沐歌心头微暖。

因为此时此刻,她在容景的眼中,除了自己就再也看不到别人。

心中似乎有一团存在了很久的迷雾,被突然拨开。

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容景。

也只有容景,才能够听到她内心深处的呼唤。

无论是多么险恶的场景,即便是要豁出性命去,面前这个男人也会毫不犹豫。

其实,在很久之前,他的热情就像是热烈的阳光。

将自己心中仅剩的一些阴暗都照亮了。

他的爱就像是一道密密麻麻的网。

想逃,却又无处可去。

早已经将自己密密实实的包裹了起来。

只是,她一直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去面对罢了。

这一刻,秦沐歌才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因为就在容耀打算对自己不轨的时候,她心中除了害怕,竟然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在问自己。

若自己不再是完璧,那容景要怎么办?

是啊,他们的血液早已经融合。

他们如今已然是心意相通。

没有了秦沐歌的容景活不下去;

没有了容景的秦沐歌也将不再完整!

面对这样一场意外,秦沐歌如今虽然心有余悸,但是更多的却是高兴。

因为,她总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她,其实从见到容景的第一眼起,目光就没有办法再挪开了吧?

望着秦沐歌唇畔微微扬起的笑意,容景紧张的不得了。

这姑娘,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捧起秦沐歌的脸蛋,对上她痴迷在自己脸上的目光。

轻轻的唇,小心翼翼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映了一吻。

“小沐沐,是我,别害怕!”

秦沐歌双眸一红,反手便扑上了容景的肩膀,一把抱住了他。

“我知道是你,刚才吓死我了!”

听着秦沐歌那委屈且带着哭腔的声音,容景的心就如同被利刃割着一般。

他收紧了胳膊,“别怕,有我在!”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后却是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惊叫声。

“啊啊啊——这是什么情况?”

容景斜了一眼眸子,发现花无漾这会儿正惊恐的站在门口。

175 有人欢喜有人愁(一更)

花无漾目光望着口吐鲜血,显然已经死了半条命的容耀。

一想起刚才的场景,容景周身的气压瞬间低到了极致。

闵亲王府,容耀——

那骤然冰冷的气压,叫他怀里的秦沐歌也禁不住微微一颤铄。

容景周身一松,不想吓到怀里的人儿。

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在看到容耀的时候,卷起了惊天巨浪。

“花无漾,交给你个好差事!”

“咦?”

花无漾狐疑的看向了一脸铁青的容景。

再看一脸惊惶,紧紧抱住容景的秦沐歌,还有她腰间松松垮垮的腰带。

那浓妆艳抹的面上一凝,下场的凤眸里面闪过一抹杀意。

“怎么,你不是最会调/教女人的么?”

容景似乎是察觉到了花无漾那一瞬间的迟疑,毫不客气的出声嘲讽。

而那一声“女人”更是咬的重了几分。

花无漾眼珠子一转,面上浮起夸张的愤怒。

“放心吧,敢擅闯未央王府后院,本少爷有的是办法治他!”

花无漾扭动着腰肢,涂满鲜红豆蔻的指甲撩起容耀的发丝。

看清楚了这人的长相。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世子爷啊!”

花无漾面上挂着嫌恶,先是恶狠狠地在他脸上踹了两脚,才揪着容耀的衣襟,像拖死狗一样,纵身一跃,跃出房间。

他才刚刚跳出窗户,远远的花清波便迎了过来。

“死变态,里面什么情况?”

花无漾夸张的翻了个白眼,指着地上的容耀,“捉了个淫贼!”

“淫贼?”

花清波一惊。

刚才花无漾走出来的地方,那可是洞房外的中厅。

那不正是秦沐歌待的地方吗?

心中一阵焦急,他抬腿就要朝着那边冲过去。

只是他脚下的步子才刚刚迈开,便叫花无漾从后一把揪住了衣襟。

花清波一个急刹,差点没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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