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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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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歌莫名的心头一紧,脚下的步子也越发谨慎起来。

“夙玉,是你么?”

一边说着这话,秦沐歌一边越发靠近了一些。

直到她的手要搭上那一抹白色身影的时候,才突然惊觉有些不对劲。

夙玉身上的馨香她熟悉的很,这个人不是夙玉。

陡然意识到这一点,秦沐歌一边在心中暗恨自己的大意,一边快步朝着身后退。

就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原本匿藏在花枝后面的白色身影一闪。

片刻之间,便拦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你不是想见夙玉么?跑什么?”

阴冷黯哑的声线,凄厉的折磨着秦沐歌的耳朵。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来人一把扯去了身上的白色外袍。

一袭全黑的斗篷从上至下将他完全给笼罩了起来。

秦沐歌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在他的注视之下瞬间凝固,那股阴鸷的寒意叫她气闷却又无奈。

她没有武功,没办法跟夙玉的师父正面对抗。

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掳走夙玉。

这一刻,秦沐歌突然就很痛恨自己的无用起来。

一双手,能够救人性命,却救不了自己喜欢的人……

“夙玉在哪?你把他怎么样了?”

即便是心中有恐惧和无奈,但秦沐歌还是条件反射的质问。

隔着那黑色的斗篷,她看不清楚男人的目光,但就是这样的虚无叫她心中没底。

两声低哑的浅笑之后,男人才下颌动了动,“他是我最疼爱的徒儿,我能将他怎么样?”

秦沐歌冷笑,“若是用跗骨爪就是你对徒儿的疼爱,那只能说你这个疼爱未免太卑鄙。”

男人听了秦沐歌这话,不怒反笑。

那黯哑的声线叫人听着头皮发紧。

“不听话的徒儿,就该这样。”男人笑道,“刚才瞧着你的手段,也不差呢!”

知道男人所言的是刚才容耀和沈灵之的事情,秦沐歌清眸一冷。

刚才她以为是夙玉暗中在帮自己,可如今一看他极有可能还被困在某处。

那刚才帮自己的人又是谁呢?

“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秦沐歌冷冷的道,“但对亲近的人,我绝对不会出此狠手,不像你。”

唇畔溢出一声冷笑,男人动了动身子,将怀中的跗骨爪扔在了秦沐歌的面前。

重物落地,上面还带着斑驳血迹。

秦沐歌知道,那是属于夙玉的。

心中陡然一疼,不过旋即又恢复淡然。

如果跗骨爪在这里,就证明他没有再用这个对付夙玉。

“我猜你这次来找我,该不会就是闲聊这么简单吧?”秦沐歌冷冷发问。

男人唇角一勾,“我知道你不蠢,否则我那单纯的徒儿也不至于能够看上你。”

“说罢!你到底想做什么?”秦沐歌抬头,冰冷的目光像利刃。

男人缓缓地走到了秦沐歌的身边,大掌毫不客气的掐住了她的下颌。

透过那黑布,秦沐歌几乎能够感受到他阴鸷的目光。

“这双眼睛倒是够倔强,不过我更想看看这张平凡的脸后面,到底还藏着什么。”

说罢这话,男人的指尖微微摩挲。

而秦沐歌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的表情更冷了。

“不管我这张脸后面藏着什么,总会比你干净。”

听到她清冷而又倔强的话语,男人一怔,随即便笑了。

原本蠢蠢欲动的指尖突然就停了下来,掐住她下颌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我要你乖乖的嫁给容景。”

黯哑的声线犹如一记炸雷,在秦沐歌的耳边炸开。

她几乎是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条件发射的道,“凭什么?”

男人轻轻一笑,大掌拂过她的腰间。

原本还紧紧扣在她腰上的梅花络像是突然受了怪力一般,“崩”的一声,碎成了无数短,跌落在地上。

只有藏在秦沐歌怀中的夜明珠幸免于难。

望着碎落在地的绳子,秦沐歌小脸一白。

夙玉下的蛊,这个男人居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摧毁。

他,这是在像自己展现他的能力么?

“就凭这个,行不行?”

撕裂般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要你乖乖的嫁给容景,然后叫夙玉死了这条心。”

“你……”秦沐歌倏地瞪圆了双眸,粉拳在广袖之下攥的生疼。

“只要你做得到,那我也会遵守诺言,放他一条生路。”男人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带着蛊惑,“这一单生意,你不亏。”

秦沐歌木讷的站了好半响,只觉得心中突然有一块被掏空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微颤的声线在空中响起,如同她的无奈。

男人淡淡一笑,“因为你别无选择。”

“我不明白,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看不得别人幸福吗?”

秦沐歌强忍着胸中想要杀人的冲动,涨红了双眼瞪着男人。

男人却是“啧啧”摇头,“你错了,待你与容景大婚,你便会知道,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

秦沐歌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低低的笑了,带着地狱无常一般的阴冷,叫人窒息。

“帮你的人来了,让我看看你的选择,千万不要叫我失望哦。”

137 等着看戏(二更)

男人声线刚刚落下,紧接着便身形一晃,消失在了秦沐歌的眼前。

而秦沐歌只觉得周身凝固的血液骤然一松,再低头的时候,原本碎成无数小段的绳结又完好无损的重新绑在了她的腰间。

这一发现叫秦沐歌目瞪口呆,也叫她心中的恐惧更甚呻。

这样强大的敌手,就连夙玉都没有办法,那到底谁才可以帮她铫?

“小沐沐?”

一道微凉的声线从身后而来,带着一丝不平和忧虑。

秦沐歌赫然回头,一抹娇艳的大红色映入眼帘。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气便铺天盖地而来,将她完全笼罩了去。

下一瞬,她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微暖的怀抱。

感受着容景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的力道,秦沐歌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在那淡淡的龙涎香气里,她依旧能够嗅到一股被藏匿起来的血腥味儿。

便是这股子血腥味儿叫她蹙起了眉头,也叫她想到了那日救自己回来之后,容景的反常。

难不成他真的受伤了?

好半响之后,她才抬起头去,“容景?”

容景又将手紧了紧,这才微微松开了秦沐歌一些,“你没事吧?”

秦沐歌有些木讷的摇头,“我没事。”

她能有什么事呢?

她秦沐歌不蠢,甚至可以说是十分聪慧的。

今个儿,即便是没有别人的帮忙,她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

依照刚才夙玉师傅所言,暗中出手帮自己的人正是面前的大妖孽容景。

既然他明明帮了自己,就应该清楚自己压根儿就不会出事。

为何,他还这样慌张?

望着秦沐歌有些错愕的目光,容景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

他妖冶的桃花眼闪了闪,唇畔勾起了一抹招牌的玩味儿笑容。

“能够入本殿眼的,自然是蠢不到哪里去!”

容景说完这话,静静的等着秦沐歌变脸炸毛。

只可惜,半响之后,她却只是怔怔的望着自己,似乎跟平日很不一样。

容景微微蹙眉,妖娆的脸上划过狐疑。

那一抹耀眼的大红色的身影挺拔俊俏,一举手一投足都尽显贵族风范。

就好像是现在,即便他一句话也不说,静静的看着自己,秦沐歌竟能感觉到一股莫明的气势。

“王爷?”秦沐歌眸光清亮,语气却有些犹疑。

容景低头静静的看着这个少女,那平凡的脸上一双眸子明亮璀璨,犹如漆黑夜幕中闪耀的明星。

灵动的目光,时而狡黠,时而无辜。

还有那永远都是淡泊处之的态度,这一切,总是不由自主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这个女人,太特别了。

容景眸光一闪,里面便盛满了暖暖宠溺的笑意。

他一抬手,居然毫不避讳的动了动秦沐歌耳际的珠花,“歪了。”

秦沐歌微微蹙眉,虽然有些怪异,可想要扭头的动作却还是慢了一步。

“今个儿秦暖心她们可不会武功,下次我可就不敢保证没有旁人在了。”

容景手上的动作悠悠然,目光定定的锁在秦沐歌脸上,观赏着她的一颦一笑。

秦沐歌心下一琢磨,敢情这个容景是来向自己邀功来了。

方才自己从屋子里面逃出来的时候,便瞧见有人将沈灵之引到了拐角的屋子。

原本她只是想法子将在隔壁换衣服的沈灵之弄过来,未曾想容耀居然也会过来。

如今一石二鸟,看来,那引路的人,还有容耀突然到访,恐怕还得归功于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大妖孽呢!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归在这一次的宴会上,帮了自己好几次的忙。

秦沐歌微微一笑,躲过容景略显亲昵的触碰,垂眸一笑,“今日多谢王爷相助,往后沐歌定当报答。”

她秦沐歌从来就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特别是这个对象还是容景。

因为,她欠容景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这样下去,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与我说了么?”

望着秦沐歌面上的复杂情绪,还有她那闪烁不安的眸子,容景心中微微一窒。

想到刚才陡然出现的那一抹白色身影,再看着她那慌张失措的模样——

聪明如容景,他怎么会猜不到那人是谁?

秦沐歌耳边还回响着刚才夙玉师父与自己所说的话,那声音带着无穷的蛊惑。

她定定的抬头,望着容景那张妖娆无双的眸子,哽在喉咙的话差一点儿就要说出去了。

不过,在迎上容景微暗的眸光之后,她似乎又有些不忍。

秦沐歌低垂了眸子,轻声道,“没什么。”

此话一出,容景妖冶的桃花眼微微闪了闪。

里面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越发沉重了。

不过这仅仅是一瞬间而已,片刻之后,他面上又扬起了戏谑的笑意。

“既然没事,那我便送你出去。未央王府太宽敞,我怕你会迷路。”

说完这话,他毫不避讳的一把握住了秦沐歌的柔荑,引着她朝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微暖的大掌将她的手紧紧裹住,也叫她心中情绪更为复杂。

“容景,你真的要我嫁给你么?”

好半响之后,秦沐歌才弱弱的问出了这句话。

容景眸光一暗,随即面上浮出笑容,“作为未来王妃的你,如今可要尽快熟悉这后院才好,我可不想你这个笨蛋以后嫁进来连对的路都找不到。”

秦沐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抿了抿唇,任由容景攥住自己的手,不再多言。

容景微微颔首,望着秦沐歌翩然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一抿。

目送秦沐歌离开之后,躲在暗处的苏牧终于忍不住闪了出来。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全部都没能逃过他的眼。

只是,有件事却很是让他不解,“爷,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到底有意义么?”

容景眸光一凝,那深邃的眸子里面竟似闪过了一丝痴一丝惑:他自己竟也不知道……

从未央王府出来之后,秦沐歌便径直去了“卧龙商行”。

她要扈酒娘帮忙的事情,这个时候也该打听打听了。

最近,她身边围绕了太多的阴谋,她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日子。

只是,待她与扈酒娘碰了头之后,才得知这几日扈流星给酒娘分配了不少的事物,叫她忙的晕头转向,压根儿就抽不出空来打理秦沐歌的事儿。

“沐歌,过了今日我便空闲下来,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会漂亮的办下来。”

得到扈酒娘的保证之后,秦沐歌轻轻一笑。

如今她破茧重生,就连笑也是打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暖意。

“你办事,我放心。”

秦沐歌粲然一笑,如同黑夜中悠然盛开的白莲花,高贵优雅,幽香扑鼻,丝丝扣扣在悄无声息之间沁入人心脾。

说罢这话,秦沐歌便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着楼下走了去。

而楼下,一袭深蓝长袍的容耀这会儿正因为一套玉器与店小二商议着价格。

秦沐歌动了动眸子:那日出了那样一桩丑事,沈灵之与容耀的名声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可再怎么着,两个人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了关系,就没有办法再遮掩下去。

沈家与闵亲王府两家商议过后,便十分不情愿的将婚事给定了下来。

而现在,容耀正拿着一个封金的小册子,亲自挑选着这些玉器。

不过,从他眼底的憎恶就不难看出来,他心中并不十分情愿。

容耀一个世子爷,如今却亲自来了卧龙商行挑选玉器。

光凭着这一点,这就能够看出沈家对于这桩亲事有多么的不满。

即便是一件小事,也不愿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曾几何时,他是秦沐歌心中深爱的男人,宁愿为了他放弃一切。

如今他夺了以前那个秦沐歌的性命,就是为了要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么?

秦沐歌与容耀擦肩而过,心底厌恶与鄙夷却愈发浓烈了起来。

就在她即将跨出卧龙商行大门的时候,身后却突然闪出了一抹深蓝色的身影,横在她面前,“慢着……”

这声音异常熟悉,熟悉到上辈子做梦都能够听见。

只是这辈子再听见,却平添了几分厌恶。

秦沐歌微微蹙眉,脸上露出一抹不悦,不过脚下却是配合的顿住了。

容耀悠然走到秦沐歌的面前,原本还算俊俏的脸因为被沈韩之打了而青紫变形。

此刻的他难看异常,可是眼神里面却透露出阵阵愤怒和不甘。

双眸犹如夹了锋利的刀子,恨不能在秦沐歌身上剜出洞来。

倒是秦沐歌,好像没有反映一般,一脸无辜的抬头望着容耀,“这位公子,我们,认识么?”

此话一出,容耀差点没背过气去。

他原本就不是那么蠢笨的人,事情过去之后,再想想便知道有人摆了他一道。

这个人,不是秦沐歌又是谁?

可是事到如今,这个女人居然装傻?!

容耀瞪着一双眼,咬牙切齿的望着秦沐歌,“你敢说我变成这样子,跟你没一点关系?”

眸光里面闪过寒意,上辈子夺了秦沐歌性命的男人就在眼前。

秦沐歌曾经为了他卑躬屈膝,为了他放弃一切,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

这一切,不过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那个秦沐歌蠢了一辈子;

如今她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绝对不会再被任何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秦沐歌一抬眸子,脸上又是单纯无辜到让人不忍责备一句。

她细细的盯着容耀看了半响,这才猛地惊呼一声。

“哎呀,原来是世子爷,小女子一时没认出来,失礼了。”

这明明带着嘲讽,却又认真无比的语气和无辜的眼神,让容耀差点就相信了秦沐歌所言。

他恨恨的咬牙,双眼涨得通红,“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去那后院?”

秦沐歌一愣,面上尽是惊恐,说话也几乎要叫出声音来,“世子爷,不关我的事呀。您不是要去见沈小姐吗,沐歌家底浅,若是牵扯进去,这辈子可就毁了,您可开开恩吧。”

话音一落,便将整个卧龙商行顾客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能够来这卧龙商行的,非富即贵。

至于容耀在未央王府那一段丢死人的风/流韵事,这两日早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而众人方才又听见秦沐歌那一番说辞,不由的向容耀投去鄙夷的眼神。

一个大男人占尽了便宜,如今还想将责任推到一个弱质女流身上,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容耀被众人这么一打量,只觉得如坐针毡。

原本自己一个堂堂世子爷来卧龙商行挑选玉器就够跌份了。

如今还被秦沐歌这样羞辱,恨不得马上能够找个地缝钻进去。

容耀咬牙切齿的望着秦沐歌,最终低低的吐出一句话来。

“若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去阻拦,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毒妇!”

秦沐歌一皱,心底的厌烦更甚。

这个贱男人,如今还想拿自己出来做挡箭牌吗?

看来他还不清楚事情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谁呢,自己是不是该好好提点一番?

“忘恩负义?”

秦沐歌一愣,满脸的无辜。

“世子爷这话从何说起?我可是被小青姑娘引到后院去的,换了衣裳我可就出来了。至于您跟沈小姐的事情……”

秦沐歌说着说着声音越发低了,最后到听不见。

一双水灵的眸子怯怯的去看容耀,好似生怕他恼羞成怒一般。

容耀猛地一愣,脑子里面似乎闪过了什么。

小青?

那不就是秦暖心身边的丫鬟么?

想到这里,容耀那满是伤痕的脸上顿时色彩斑斓,好不精彩。

那双眸里面瞬间燃起了愤怒的火焰,似要将一切焚毁了一般。

对呀,秦沐歌一直以来就对自己情意绵绵,她又怎么可能将自己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去?

如今,最想世子夫人位置的人除了她还会有谁?

赏花会上,自己好似说过不要她招惹秦沐歌。

没想到,她居然就因为这句话想要陷害秦沐歌,最后却害到了自己的身上……

想通了这一切的容耀一声冷哼,转身飞快的离开了。

只是那抑制不住的怒意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真切的感觉到了。

看来世子府里面又少不了一场闹腾了。

秦沐歌望着容耀怒意冲冲离开的身影,一改方才无辜的模样,眸子闪过寒意,嘴角微微上扬,招呼在外面候着的连翘,“连翘备马车,咱们回相府,等着看戏。”

连翘虽然不知道秦沐歌有什么打算,不过既然自家小姐这么说,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她就只管乖乖的在一旁看戏便好了。

138 她的脸有问题

1

【未央王府】

桃花宴在容耀与沈灵之的丑闻中拉下了帷幕。

当所有人都一并离开王府的时候,晋王却是意外的留了下来铪。

未央王府的湖心亭里面,一白一红两抹歆长的身影迎风而立,如同天上走下来的谪仙一般锞。

乍一望过去,只觉得是世间最美的一幅风景。

只是,那湖心亭里面的气氛似乎有些凝重,一如晋王那微微蹙起的俊眉。

“你今日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么?”

容景淡淡的扫了一眼身边的大理石桌,上面随意搁置着一件淡紫色的云锦长裙,不是桃花宴上秦沐歌所穿的又是什么?

“这衣裳是秦沐歌的,你应该清楚。”

晋王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了。

容景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划过一抹冷意,“所有参加桃花宴的人都知道这云锦群是秦沐歌的,可那又如何?”

“能够在未央王府做出那样胆大妄为的事情,最后又被反摆了一道,这种事情除了你,还有谁能够做出来?”

在面对容景的时候,晋王知道拐弯抹角只会换来更冷漠的嘲讽,所以他干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皇室家族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就凭着容景的聪明才智,绝对不可能猜不到有人要在他家里动秦沐歌的歪念头。

而他却放任为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打算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被晋王拆穿了的容景非但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反而眉角轻轻一挑,面上浮起不屑。“即便是我那又如何?”

连续两个反问,非但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反而还带着目空一切的傲然。

也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容景,所以他才有这个资格。

晋王淡淡一笑,“我今日过来,有三件事。”

容景没有料到晋王会这般放过自己,他唇畔微微一沉,“说。”

“第一件便是这云锦裙。”

晋王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便将那条属于秦沐歌的云锦长裙拎了起来。

紧接着,他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精致且透明的小瓷瓶,缓缓打开了去。

一阵刺鼻的气味儿从那小瓷瓶里面发散了出来,叫容景的面上露出嫌恶。

晋王淡淡的扫了一眼容景,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下一瞬,那整瓶刺鼻的液体便叫他倾倒在了那长裙之上。

那原本深红的液体在倒上云锦裙之后,竟然莫名其妙的与那长裙融合成了一体。

再看那裙子上面,似乎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东西曾经将之打湿过。

望着这诡异的一幕,容景的耐心似乎被磨灭了。

他俊眉微微一蹙,“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你稍等一会儿便知道了。”

晋王笑着,重新将目光落到了那长裙之上。

果不其然,没多久,那浅紫色的云锦裙上面果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从裙摆处开始,那条紫色的长裙竟然开始越变越淡,最后变成了纯白色。

而就在容景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眯的时候,那纯白色的云锦裙上面,竟然开始缓缓的出现了一只浴火的凤凰,而且越来越清晰。

到最后,一只绝色艳丽的凤凰浴火重生,赫然出现在那白色的云锦裙之上。

在那白底的映照之下,那只凤凰更是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将展翅腾空。

看到这一幕的容景,终于是绷不住了。

原本放在手侧的高脚杯被他一掌拂过,瞬间碎成了粉末。

“身为王孙贵胄的他们,不可能不明白凤凰代表了什么。”

晋王说着这话,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没错,看样子是有人在秦沐歌的云锦裙上面动了手脚。

想借着桃花宴这个机会,让大伙儿看到,秦沐歌隐藏着的野心。

“龙为帝,凤为后,这一点你我心中都清楚。”

晋王的话点燃了容景的怒火,那张绝美的脸上瞬间阴沉一片,周身的气息亦是阴鸷的可怕。

看来有人绸缪了许久,就是想让秦沐歌在众人面前,被人误会她觊觎皇后的位置。

浴火凤凰,展翅欲飞,不就代表了她心比天高的念想吗?

这话若是传出去,别说她秦沐歌,就算是整个相府恐怕也逃不了九死一生的结局。

呵呵,可真是一步好棋。

不过那个人恐怕万万没有料到。

他处心积虑设下的圈套,竟然是被沈灵之一次意外之举给破坏了。

对于秦沐歌的聪明,容景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相信即便是遇到“浴火凤凰”的事情,秦沐歌也能逢凶化吉。

即便是她没有办法解决,他也会一直护着她。

只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是,有人竟然想这般暗算她。

脸上的面色愈发的暗沉,容景指尖一拂,便将那白色的云锦裙给扔到了一边。

此刻的他,声线依旧慵懒,十分完美的将心中的情绪给压制了下去。

“那,第二件事呢?”

晋王瞧见容景面上的神情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周身的气息已然是冷了几分。

这个小子,难不成以为他那点心思还能瞒得住自己吗?

想到这里,晋王便慢条斯理的道,“你应该清楚,这阵子太后让我一直在为毓秀夫人的事情寻找线索。”

这件事容景多少也听闻过一些。

他回到洛阳,重新回到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就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所以在皇宫里面,他也有自己的眼线。

所以,对于毓秀夫人的事情也是有一些耳闻的。

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晋王今日会将这件事拿出来跟自己说。

“嗯。”轻轻颔首,容景的目光想着远处的湖面看了过去。

一望无际的湖泊,宽阔无垠。

而他此刻的心情,却似那平静湖面下的暗涌,随时都要风起云涌。

“我发现卧龙商行的二当家有问题。”晋王蹙眉,最终还是将这番话给说了出来。

容景神情微微一动,“你是说扈流星有问题?”

“没错。”晋王继续道,“之前毓秀夫人曾经提供了一个线索,就是她孙子的身上可能有一个蝴蝶形的胎记,不过到底在哪儿并不清楚。”

顿了顿,晋王看样子似乎还在斟酌用词。

好半响之后,他才道,“毓秀夫人怀疑她女儿当初生下的是一个女儿。不过,我将这条线索告诉扈流星之后,他并没有什么进展。若是连卧龙商行都查不到的事情,别人自然更加不用指望。只是,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线索,实在是匪夷所思。”

望着晋王的神情,容景接话刀,“你怀疑他刻意隐瞒?”

“没错。”晋王点头,“之后我又故意给了一些线索,发现他都是朝着相反的方向查的。”

容景漂亮的眸子微微一眯,面上神情有些凝重。

“那这件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素来就不是一个喜好管闲事的人,而且这件事晋王接手了,他就绝对不会插手。

可今日,既然晋王来找他,自然有他的意思。

晋王正色,看相了容景,“这几日我自己重新派人查了一番,得到的消息是,当初的确是有一个婴儿从火灾现场被人救了出来。”

顿了顿,晋王再次沉沉的看向容景,“好像是个女婴。”

“女婴”两个字,如同一柄重锤砸在了容景的心头。

他定定的看向晋王,似乎大概能够揣摩到一些他的心思。

难不成,他的意思是……

唇畔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容景淡淡的开口,“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晋王亦是直直的看向容景,“一个那样平凡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有一双那么漂亮的眸子,难道你不好奇她的娘亲吗?”

这一番话叫容景倏的眯起了眸子,周身的冷意愈发浓烈。

他说的是秦沐歌!

秦沐歌最近频繁的进出卧龙商行,晋王不可能没有耳闻。

难不成他是顺着这一点怀疑到了她身上的么?

“所以,你想我去替你找出答案么?”

容景冷冷的开口,面上是冷淡妖娆,但眸子里面却是卷起了狂风骤雨。

因为,关于秦沐歌的方方面面,他也曾经怀疑过。

而最为可疑的,就是她脸上那两道神秘的浅纹。

每次自己用内力替秦沐歌缓解眼部疼痛的时候,她眼角总是会出现两道诡异的细纹。

秦沐歌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再加上她的皮肤吹弹可破,细若凝脂,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皱纹。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

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况,容景的俊颜之上浮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半响之后,他才心不在焉的开口道,“你无凭无据,没资格要求我替你去找答案。”

晋王听了这话也不恼怒,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容景了。

但凡是他脸上露出那般复杂的情绪,就代表他心底已然是妥协了。

事到如今,他将话说道了这个份上,容景自然是心底有数了。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找机会将事情查清楚。

到时候,无须自己再多言,事情的真相就会大白。

因为,从刚才自己说了那些话之后,容景的面色就微微一变,这就代表他其实早就掌握了一些情况。

看到晋王眼底的志在必得,容景面上依旧风轻云淡,“看样子,接下来的第三件事,想必会比前面的两件事更具有杀伤力呢!”

“于别人,可能是无关紧要。但是做为你的兄长,我觉得有必要知会你一声。”

想到今个儿上午发生的事情,晋王的面上有些凝重。

听了这话,容景面上的神情微微一凝,漂亮的眸子里面泄漏出了一丝好奇。

那目光仿佛在说“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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