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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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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面色不变,心中却朝着自家爷翻了一个白眼。
自己刚才可看的真真儿的,爷不就是不乐意有人占那个丑女人的便宜吗?
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仿佛看出了苏牧眼底的不相信,容景无辜的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四儿的手有多重吧?就沈韩之那已经快掏空了的身板,若是受了四儿一拳,就死定了。”
说完这话,他妖娆的脸上瞬间冷了下来,就如同他那变幻无常的情绪。
“在我玩够了之前,她可不能得罪昱国公,我怕她没命活着继续陪我玩。”
苏牧听着这话,脑门上亦是爬满了黑线。
“罢了罢了,您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哪里敢质疑呀!”
说完这话,苏牧轻轻拍了两下手掌。
两声清脆的“啪”响之后,三四个丫鬟装扮的少女鱼贯而入。
她们几个人推着一架宽大的收纳盘恭敬的走了进来。
那收纳盘有一人长、半人宽,里面不知道放了些什么东西,上面以一张镶金的纱布掩盖着。
领头的那个丫鬟恭敬的说道,“爷,您要的东西都备齐了。”
说完这话,她还忍不住用余光轻扫了一下收纳盘里面的东西,清俊的小脸上瞬间飞上两抹诡异的绯色。
容景也不戳破,只是用眼神示意苏牧去清点一下。
苏牧走了过去,在看到纱布下赫然摆放着的东西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吞了苍蝇一般。
“爷,您确定要将这个东西送到闵亲王府去?”
苏牧眼角抽了抽,狐疑的开口询问。
容景颔首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头也不抬,声线慵懒,“怎么,你有意见?”
苏牧翻了个白眼,将手上的纱布搁置下,“不敢!”
“这么贵重的礼物,相信世子应该会很喜欢的。这么大的功劳,我不能独吞了……”
容景妖娆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真挚,若非苏牧熟悉自家爷的性子,还真真个儿要被他这模样给欺骗了去。
要知道,每当爷露出这种纯真无辜的表情,那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这一次,不知道是谁又要撞枪口上了!
“苏牧,你带几个人去一趟丞相府,将买这些东西的银子都从秦沐歌那‘取’回来。她既然这么喜欢容耀,那这份功劳本殿就白送给她好了。”
说完这话,他才悠悠然地起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剩下苏牧无奈地跟在他身后仰天长啸——
为毛?
为毛只要跟秦沐歌扯上关系,自己就得去当那个臭跑腿的!
他苏牧的身份和本事,难道就只能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幼稚事情么?
为毛,这到底是为毛?
***
而就在秦沐歌下了马车,刚刚踏进相府大门的时候,便发现整个府里的气氛都有些不对劲了。
因着这几日她树立了威信而对她恭敬不少的仆人们,似乎又有了故态复萌的趋势。
有胆小的,只是在路过她身侧的时候偷瞄两眼。
有胆大的,更是远远的指着她窃窃私语起来;
就连那眉宇之间,亦是流露出几分轻蔑来。
连翘这些时日早就将身边的规矩捡了起来,如今一瞧那些下人对着秦沐歌指指点点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撸起袖子,朝着那些丫鬟们就高声骂道,“看什么看,再看一眼,信不信我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这几日,府里的丫鬟也知晓了连翘的厉害。
这被她一呵斥,连忙勾着脑袋慌慌张张地跑远了。
倒是连翘气鼓鼓地走到秦沐歌的身边,“小姐,我怎么觉得今日这府里气氛有些不对劲啊?”
秦沐歌也觉得有些奇怪,“没事,我们先看看。”
主仆三人才刚刚走进前厅,便被那极低的气压给煞到了。
抬眼一瞧——
哟呵,相府的几位主子可一个不落全部在呢!
瞧瞧那阵仗,长辈一个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而那两位姐妹虽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可眼底的轻蔑和看笑话的情绪却泄露了出来。
连翘有些紧张,可秦沐歌却像没事人似得,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见过爹爹,大夫人,二夫人,大姐,二姐。”
秦沐歌虽然不喜这群人,但是如果真的要演戏,要表面功夫,她做起来,断不会比秦暖心差。
原本还气势汹汹准备找麻烦的秦振刚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免被哽了一下,火气褪去一半。
“你瞧瞧你做的好事!”
望着秦沐歌低眉顺目的样子,秦振刚音调也降下来几分。
只是,指着桌面上那烫金帖子的右手,还是因为气愤为轻颤了起来——
秦沐歌轻笑,语气里面没有丝毫的担心和紧张,反倒是调笑一般的道,“这几日,沐歌做的好事多了去了,不知道爹爹说的是哪一桩?”
073 别拦着,我要跟容景拼了
今个儿一早在她这吃了大亏的秦素雅见秦沐歌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由气的脸都绿了。
她冷哼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回头叫你哭都哭不出来。”
听了秦素雅的话,秦沐歌也不恼。
她抬眼看了二姐那微红的脸颊,还有微肿的双眸——
面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我哭不哭的出来就不劳二姐操心了,不过,我看今日二姐应该是哭畅快了吧?钫”
“你——”
秦沐歌这一番话说的秦素雅又想起了早上所受的屈辱,又气又急,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倒是这个时候,秦振刚皱眉道,“才刚刚进门又要闹什么?现在先看看这件事怎么解决吧?翰”
秦沐歌朝着身边的连翘递去了一个眼神。
连翘会意,恭敬的将桌面那封金贴递到了秦沐歌的面前。
素手轻扬,秦沐歌接过递来的帖子,打开一看——
一双清眸缓缓的从那打开的金帖上扫过去——
原本还有些平淡的情绪渐渐起伏了起来。
那平静的双眸里面,也开始亮起了不一样的光芒。
别人或许是没有看出来,但是秦暖心一双眸子却是瞬也不瞬的定在她的脸上。
温婉大方的脸上平静如初;
那是那双眼睛里面,却是透着几分看笑话的情绪。
前晚,容耀来找过她了。
原本说是要带给她一个极大的好消息的。
可他一见到她,便像饿狼似得扑了上来。
原本得了素云夫人的嘱咐,她是打算这次跟容耀来说清楚的。
可是,那已然被容耀撩拨过几年的身子——
却是在被他碰到的那一瞬间便软了去。
容耀火热的吻纷纷落下,将她吻的头晕脑胀,连素云夫人的交待也是忘到了九天之外。
两人一番亲热之后,容耀伸手要去扯秦暖心腰间的束腰。
这个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素云夫人给打断了。
容耀面色微红,望着秦暖心那张红润的脸,心中波澜起伏。
没错,他最爱的女人还是秦暖心。
即便是他这辈子还有多少其他的女人,心中的位置还有身边的位置永远都只会留给秦暖心一个人。
哼,自己怎么会对秦沐歌那种样貌平庸软弱无能的女人有兴趣?
想通了这些,容耀才又在秦暖心的红唇之上印上了一吻。
“暖儿,明日我便会跟秦沐歌退婚。到时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跟你提亲,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这话像就是晴天霹雳!
原本还沉浸在能够瞧见秦沐歌痛苦的欢心中,下一秒一张俏脸就凝了下去。
“怎么了,难道你不开心?”
感觉到了秦暖心的突然低落的情绪,容耀俊脸突然就阴沉了下去。
秦暖心瞬间敛去了面上的清冷,换上了一脸的温柔。
她踮起脚尖,一边轻轻整理着被他扯乱了的衣襟,一边轻轻的在他面上印了一个吻。
“怎么可能,耀,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只要你能除了我们两个之间的阻碍,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的!我是你的!”
这温婉的话语听的容耀的心化成了一滩春水。
腹间有一股热意渐渐扩散开去——
但是火候还有些不够。
耳边又响起了素云夫人焦急的敲门声,“暖儿,你睡了么?”
容耀又亲了秦暖心一口,又在她臀部捏了一把,这才一个旋身从窗户跃了出去……
缓缓回过神,秦暖心视线的焦点再次落在秦沐歌的脸上。
没有失落,痛苦,震惊和不敢置信,反而是多了一丝愉悦和解脱。
眼睛是最能看出那个人情绪的窗口;
秦沐歌刚才的情绪虽然一闪而过,但是那却是最真实的表达。
她——居然是开心的!
“原来是闵亲王府送过来的退婚书啊?”
秦沐歌的目光流转,在看到金帖下面那闵亲王的私印之后,压在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她的灵魂可不是这里的!
自然不会接受这里的盲婚哑嫁。
即便今日容耀没有按照承诺送退婚书过来,她秦沐歌也会想办法亲自退了这门亲事的。
“哼,你还知道这是闵亲王府送来的退婚书?”
秦振刚见秦沐歌面上风轻云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若不是你当初耍了什么手段,骗了闵亲王府那么多金子,他们怎么可能会用退婚来泄愤?你畅快了,丞相府却颜面要扫地!你知道今日我去上朝,那些文官是怎么说的吗?”
想起这件事,秦振刚更是气的全身发抖。
闵亲王那个老匹夫故意四处散布谣言,说秦家的三女儿心狠手辣,不守妇道,所以被容耀给退婚了。
有些好事之徒更是不时拿着这事来损秦振刚。
害的平日里滔滔不绝的他今个儿差点将头勾到了腰上。
“爹爹您这话可说错了。”
秦沐歌嘴角一撇,面上端的是满不在乎。
“第一,这是闵亲王世子跟我做的生意。那些金子是他送上门的,又算哪门子的骗?其二,当初那么多金子运到拢翠阁,我看爹爹开口跟我要的时候,也畅快的很呀!”
“你——”
被秦沐歌这话一哽,秦振刚面上一阵青白。
秦沐歌素手一扬,将那封金的帖子扔到了桌面上。
“爹爹,您可看清楚了。这金帖上可是有闵亲王爷的私章。能够盖上着私章,必然是经过皇上首肯的。难不成您还要领着女儿去闵亲王府求他们将这退婚贴收回去么?”
秦沐歌的话一句句都戳在秦振刚的心窝子上。
他一直就跟容英勋那个老匹夫不和,加上上次“金子事件”更是在恶劣的关系上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就像秦沐歌刚才说的那样——
若是要他去求容英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说不定那个老匹夫就是为了故意折损自己的面子,才退婚。
为了就是要让自己跟他低头。
做他的大头梦去吧!
见秦振刚的面色凝住了,秦沐歌继续火上浇油。
“而且,如今事情已然是闹开了,就算爹爹领着我求回这门亲事,往后少不了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沐歌这些年反正是习惯了,可父亲一世英名,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污蔑呢?”
秦沐歌巧舌如簧,这一番话更是戳的秦振刚心窝子生疼。
没错,既然容英勋那个老匹夫敢闹到皇上那去,自己又凭什么要替他背黑锅?
越想越气,他当即起身一把将那金帖给撕毁了,扔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又扬声道,“给我准备笔墨封贴!”
素云夫人一见秦沐歌几句话,竟然哄得秦振刚将那退婚贴都给撕了。
她心中惊讶万分,却又按捺不住。
“老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秦振刚冷笑道,“我要回一封帖子,开一个公告,告诉所有洛阳人。不是他闵亲王府退了婚,而是我们丞相府瞧不上他们!”
“可是老爷——”
素云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振刚铁青着一张脸给打断了。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个时候还拦着我,难不成你胳膊肘是朝外拐的吗?”
从素云当上有官碟的大夫人之后,这一第一次秦振刚声色俱厉的呵斥她。
也是这一声呵斥,叫素云夫人呆在了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
倒是二夫人瞧见了这一幕嘴角轻扯,眼中露出的幸灾乐祸的笑意。
望着父亲一脸愤怒的挥毫泼墨;
再看看秦沐歌一脸怡然,还有眼中看笑话一般的情绪——
秦暖心突然觉得周身的血液突然就凝固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以?
她秦沐歌明明就是爱容耀爱的死去活来的!
大冬天可以因为容耀一句话,就跳下湖里去寻荷花。
也可以因为容耀拒绝了她的桃花而三天三夜茶饭不思,差点丢了小命;
更加可以因为一封没有验证过真伪的信,就撇开丫鬟跑到山崖去——
那样喜欢容耀的秦沐歌,怎么可能会露出这种表情?
她为了叫秦沐歌生不如死,不惜被容耀占便宜,导致了今日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事到如今,容耀的确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退了婚。
可是,为什么?
秦沐歌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嚎啕大哭,没有疯了一般冲到闽亲王世子府去哭闹恳求?
跟自己相比,她秦沐歌从头到尾就应该是一个笑话啊!
可为什么,这个笑话今日居然还如此怡然自得,仿佛这就是她想要结果似得?
那自己这几年的身体上的付出又算的了什么?
每次被容耀占便宜那种由心底而生出来的恶心感觉,又该谁来承担?
是秦沐歌这个贱人,都是她。
她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安排一步步走下去?
她该死!
耳边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哄着她,叫她冲上去,掐死秦沐歌那个贱人。
素手已然在手边的扶椅上扣出痕迹来——
秦暖心赫然起身,那端庄的脸上已然开始扭曲了,作势就要朝着秦沐歌那边扑了过去。
也在同一时间,一只有力的手却是倏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就这一只手,却是擒的秦暖心无法动弹。
她错愕的回过头,发现素云夫人正若无其事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她目光悠远的望着秦振刚,虽然没有开口,秦暖心却已然读懂了她的意思。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秦暖心强忍住要冲上去划花秦沐歌那张不可一世的脸的冲动。
缓缓的,缓缓的坐了下去。
那张有些扭曲的脸也在下一瞬间恢复了往日深不见底的平静。
倒是秦沐歌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微微颔首,嘴角勾起浅笑。
刚才差一点秦暖心就要露出真面目了。
不过,幸亏她身边有个厉害靠谱的娘亲。
瞧着素云夫人刚才那一握,看似没有费力,却能叫秦暖心动弹不得——
看起来,这个相府后院高手还不少呢?
自己若是有空,是不是该查查这个素云夫人的底细了?
一场闹剧就在秦沐歌的巧舌如簧之下,给平息了。
原本气势汹汹想要找麻烦的秦振刚被她两句话哄得站到了她这边;
原本等着看笑话的秦暖心被气的差点暴走;
原本还是众矢之的的秦沐歌,却是全身而退。
这会儿,正领着四儿和连翘悠然地朝着蓉园而去呢!
蓉园与暖心阁大小是差不多的。
但是装潢方面,却依旧是比不上暖心阁的。
不过总归是自己这具身体的本尊住过的地方,相信她也愿意自己把这个园子要回来。
而就在她们主仆三人走进蓉园的时候,却隐约之间听到了低泣的声音。
连翘蹙了眉头,快步走了进去。
远远的就在库房的附近,瞧见萍儿和描眉两个丫鬟正跌坐在地上哭的伤心。
两个人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这下可怎么办啊?”
“出了什么事了?”连翘这个时候已然是走到了萍儿的身边,开口询问。
萍儿和描眉抹了一把眼泪,抬头便看见秦沐歌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原本就悬着的一颗心瞬间吊到了嗓子眼。
萍儿更是“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能是委屈的看了秦沐歌一眼,而后又将目光递向了库房之内。
顺着萍儿的目光,秦沐歌的目光落在一处。
她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蜂拥而至。
她快步跑进了库房,已然是被眼前的一幕气坏了。
她们才刚刚搬进这“蓉园”,所以之前搁置在拢翠阁里面的东西压根儿就没有来得及整理。
而唯一放进这库房里面的,除了从容耀手上赢来的金子就没有旁的了。
上次去瑞安银楼的时候,秦沐歌留了个心眼。
将属于自己的那五十万两黄金中,只换了四十万两的兑票。
她既然想要开医馆,那手上就必须要有流动资金。
所以,剩下的十万两黄金她便搁置在库房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可现在……
眼前十只棕红色的木箱被赫然敞开,里面的黄金已然是不翼而飞了!
“啊!天呐,怎么会这样!”
连翘看到这一幕,心疼的都要开始滴血了。
秦沐歌强忍着隐隐要发作的情绪,冷着声音看向跪倒在地上的萍儿,“这是怎么回事?”
萍儿抽了半天,终于是哽咽着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些箱子上了锁,半个时辰之前奴婢跟描眉还来检查过,箱子还是完好无损的。可就刚才我们出去吩咐厨房替小姐准备晚饭,再过来的时候就、就——”
萍儿说道这里,只觉得这事诡异万分。
不过心中却更是害怕秦沐歌会责罚她们。
那可是整整十万两黄金啊!
她这辈子连一锭十两银子都没见过,更别说十万两黄金了。
那么多钱,却弄丢了。
若是小姐把她们扔到衙门去,就算她们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想到这里,萍儿和描眉更是哭的差点要晕厥过去。
倒是秦沐歌在听完萍儿的叙述之后,清丽的小脸却是勾起了一抹狐疑。
她蹙眉着眉头,缓步朝着库房里面走去。
十个木箱,她挨个儿看了一遍。
终于——
在走到第十个木箱子边上的时候,清秀的小脸上一暗。
秦沐歌弯腰从那木箱里面捡起一道富丽堂皇的金帖,皱眉打开——
“本殿替你向你心上人送了一份厚礼,他一定会很喜欢的。这份功劳本殿就免费送给你了,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金帖里面,龙飞凤舞的字落在秦沐歌的眼底,彻底将她的怒火点燃了!
“容景,你个混蛋、王八蛋!”
库房里面陡然传出了秦沐歌声嘶力竭的怒吼声,不但将连翘吓的差点一个趔趄,更是叫正哭的伤心的萍儿一哽,差点没能喘过气来。
一刻钟之后,蓉园里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叫骂声。
四五个身影正纠缠在秦沐歌寝室的门口,场面“惨不忍睹”!
“四儿,连翘,你们放开我,今天我非跟容景那个大妖孽拼个你死我活!”
秦沐歌左右手分别揣着自己发明的“暴雨梨花针”,整个身子已然是窜出门口一大半。
而另外一半却是被四儿和连翘牢牢的抱在怀中,拖得她动弹不得。
“小姐,您别冲动啊!”连翘惊恐的喊着。
“小姐,连翘姐说的对,您真不能去。爷武功高强,你若是跟他去拼命,结果只有你死他活啊!”
四儿此刻急的满头大汗,却依然不改坦率直白的作风。
也就是她这一句话,戳中了正在拼命挣扎的秦沐歌的穴道。
原本还一脸愤怒的她像突然被人抽干了力气,怔怔的愣了半响之后,她才狠狠的将那“暴雨梨花针”扔了,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是啊,自己又不会武功。
而且,上次自己的“暴雨梨花针”压根儿就没有伤到那个大妖孽分毫,反而是自己的豆腐让他吃了不老少。
“可恶!!!”
074 记得听话一些,省的我动粗
秦沐歌如今想起自己那十万两黄金,就肉疼的厉害。
虽然还剩下四十万的兑票,但哪里有天天看着那金光灿灿的黄金来的爽快?
每天睡觉之前,秦沐歌非要伸手将那金元宝看一眼,才能够感觉到自己是个有钱人。
可如今,暴发户的日子还没过多——
五分之一的身家就被容景那个王八蛋给偷走了钫!
最可恶的,那个混球非但不是偷偷摸摸的,反而还留下了字条。
这不是摆明了知道自己不敢去找他麻烦吗?
嘤嘤嘤,她秦沐歌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招惹上容景这个大妖孽啊翰!
望着秦沐歌颓废沮丧的样子,连翘和四儿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因为凭白丢了十万两黄金这事,这两日秦沐歌是茶不思饭不想。
就连睡觉的时候,也是只要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到那些可爱的元宝天使们在跟自己招手。
今个儿一早,秦沐歌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这边还没眯一下,大门便被敲响了。
“小姐,小姐——”
伴着急促的敲门声,门外是连翘清脆的呼唤。
秦沐歌撑起沉重的眼皮,不悦的开口,“怎么了?”
连翘见秦沐歌回话,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手上端端拿着一封金帖。
秦沐歌目光炯炯的盯着那金帖,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最近,这个金帖的出镜率是在是有些频繁啊!
但每次接踵而来的却是让她无法接受的悲伤消息。
带着防备的目光落在连翘手里的金帖之上,她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连翘脸上神情有些复杂,直到走到秦沐歌床边的时候才说道,“这是未央王送过来的金帖,说是请小姐去‘天香阁’一聚。”
一听到容景的名头,秦沐歌周身的戾气条件反射的迸发了出来。
她一把拽过那金帖,撕了个粉碎,用力扔到了地上。
若非她还在床上躺着,非要跳起来狠狠踩几脚才作罢。
“哼,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秦沐歌目露凶光,若此刻容景在她面前,恐怕会被这犀利的眼刀捅出无数个窟窿来。
“偷了我十万两黄金,还好意思请我去什么狗屁‘天香阁’一聚?我聚他个大头鬼!不去!”
说完,她气呼呼的倒头就睡。
倒是连翘看到这一幕额头上冒出了三根黑线,她低语了一句“王爷还真猜的没错,就连小姐骂他的话也是一字不差呢!”
“你嘀咕什么呢?说不去就不去,你要是敢劝我,我就把你赶出去!”
露出一双燃着火苗的眸子,秦沐歌虎视眈眈的望着连翘。
连翘挠了挠脑袋,连忙摇头,“我肯定不劝小姐,只是王爷说‘若是你家小姐把金帖撕了,还说去他个大头鬼’的时候,再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听了这话,秦沐歌瞪圆了一双清眸,狐疑的探出脑袋来,“那个大妖孽要你带什么话?”
连翘努力的回忆着,生怕自己记错了一个字。
“王爷说,若是小姐想知道你那十万两黄金花在哪里了,那就必须要去看看了。”
一听到“十万两黄金”这五个字,秦沐歌一双眸子倏地便亮了。
能够知道那金子用在了什么地方,自然也可以想办法再要回来。
心中冒出了一线希望,秦沐歌顿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的从床上跃了起来,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十分自觉地走到了梳妆台面前端庄坐下。
然后优雅的转过头去,一脸疑惑的望着呆站在原地的连翘。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梳头!”
连翘望了一眼已经被“碎尸万段”的金帖,无奈的摇头。
早知道王爷一句就能说动小姐,自己还送那金帖过来干嘛啊,多此一举!
说起这个“天香阁”,秦沐歌还是有一些记忆的。
“天香阁”其实是一座酒楼,位于洛阳最繁华的路段。
上下总共五层之高,算得上是整个洛阳最豪华的酒楼了。
而且,“天香阁”位于黎港附近,宽敞的前厅正对着繁华热闹的香江。
不但白日可以观赏美景,在汛期的时候亦是观潮的最佳地域。
更甭提晚上那灯火通明的夜景了。
正是因为这极佳的地理位置,也让洛阳的一众王孙贵胄都十分青睐这个地方。
对“天香阁”的记忆,秦沐歌的脑中只搜寻出这样一些片段来。
再去回想,剩下片段里全部都有容耀。
容耀的一举手一投足。
就算是他身边簇拥着再多的男人、女人,那片段的中心永远都只有一个容耀。
因为——
以容耀为首的那群纨绔子弟最喜欢到这“天香阁”来寻欢作乐。
以前的秦沐歌总是偷偷摸摸到“天香阁”偷看他。
就算是现在回想这些场景,秦沐歌还能感觉到那回忆里面浓浓的甜蜜情意。
只可惜,她放心错付了。
想到那日夙玉带自己听墙角的那一幕——
秦沐歌忍不住对已经死去的秦沐歌摇首轻叹。
若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容耀喜欢的是秦暖心,你是不是还会这样义无反顾呢?
也就是在秦沐歌心思回转之间,马车已然是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抵达了“天香阁”的门口。
这边她才刚刚倾身探出了马车,便瞧见立在“天香阁”门口一个身影朝着自己而来。
“秦三小姐。”
一道清冷且带着几分疏离的声线在秦沐歌的耳边响起。
秦沐歌抬眼,发现开口说话的人正是容景身边的大侍女——南珍。
那淡漠的眼光里面似乎隐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这是从第一次见面秦沐歌就感觉到的。
虽然不明白南珍为何会对自己有敌意,但是转念一想。
只要这个人是容景身边的人,那就说的过去了。
任由连翘将自己搀扶下来,秦沐歌尽量不去想那十万两黄金。
她优雅的望着南珍,“王爷也来了?”
据她分析,像容景那种矫揉造作的人,出门非富丽堂皇的座撵不坐。
这会儿南珍也在这边候着,想来他本尊肯定也过来了。
果不其然,她并没有猜错。
南珍点头,伸手朝着身后一比,“这边请。”
秦沐歌点头,领着连翘一并跟在南珍身后,朝着“天香阁”走了过去。
不过,南珍引她走的并不是从大厅而入的楼梯。
而是从侧门打开的小路。
秦沐歌微微蹙眉:这个容景到底在搞什么鬼?
直到她们三人来到了顶层最南的包厢门口,南珍终于停下了脚步。
她颔首,声线里面带着漠不关心。
“爷就在里面,姑娘自己进去吧。”
说完这话,她便径直去了四楼通至五楼的楼梯间去守着去了。
秦沐歌轻轻推开了房门,一股清淡的龙涎香迎面扑来。
这个味道恰到好处,多一分嫌弄,少一分嫌淡。
眉角轻挑,秦沐歌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没想到这个纨绔王爷还是个调香高手呢!
待她进入这个传说中“天香阁”最豪华昂贵的包厢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这是一间三进的房间,而苏牧则是隔着幔帐守在最外面。
那清秀的小脸上挂着对秦沐歌的不满,他努了努嘴,朝着她说道,“你进去!”
随即,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她身边的连翘,“你,就跟这呆着。”
连翘小嘴一撇,紧紧的黏在秦沐歌的身后,“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她连翘可不是吓大的!
她怕未央王,不代表连他身边的小书童也怕!
“你个小丫头片子!”
苏牧俊脸一沉,不悦的蹙起了眉头。
正打算再教训一下连翘的时候,却听到幔帐里面传来了容景慵懒的声线。
“吵什么,再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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