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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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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眸子里面,似乎还闪烁着一种十分诡异的亮光。
那种眼神很是熟悉,就像是……
就像是当初自己与容景认识不久之后,容景看自己的眼神一样。
天呐,该不会——
秦沐歌瞪圆了双眸,顺着她的目光,视线最终落在了晋王的身上。
不知道为何,在确认之后,她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希望有别人女人觊觎容景呢!
只是,韩清颜什么时候跟晋王看对眼了?
难不成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也是跟自己过来偷看容景是一样的吗?
心里想什么,秦沐歌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你,该不会是来看晋王的吧?”
因为有些诧异而略微扬起来的音调同时也将两个男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他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转了过来,落在了立在门口不远处的两个女人身上。
晋王面上露出狐疑,“你们刚才在叫我?”
韩清颜一听到晋王说话,当下俏脸猛的就涨红了。
她一口气便提了上来,大声的朝着晋王吼,“谁叫你了,少自作多情了!”
说完这话,她便快步冲到了秦沐歌的身边,一把拉着她飞快的逃走了。
望着那还在摇晃的厚重门帘,晋王一头雾水。
他扭头看向容景,“刚才我明明听到有人在叫我啊?景,你没听见?”
容景那俊美妖娆的脸上似乎泛起了一股诡异的浅笑。
从秦沐歌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只是晋王太过于投入,所以才一时间没有察觉到罢了。
所以,刚才秦沐歌和韩清颜的那一番对话,他也是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中。
对于秦沐歌发现韩清颜看的是晋王之后,那松一口气的模样,容景还是十分满意的。
至少证明,自家的小媳妇儿终于学会吃醋了。
会吃醋,就证明她心里是当真有自己的,而且,还是容不得一粒沙的。
“听到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到了什么。”
容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的这话叫晋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一脸狐疑的望着容景,“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呢?”
“听不懂也不重要——”
一边说着这话,容景将手中的卷轴在晋王胸口轻轻一点,“你是不是该到了娶妻的年纪了?”
一听这话,晋王无趣的将容景手中的卷轴打开,“现在国家有难,我怎么可能还会谈婚论嫁,别闹!”
容景无奈的挑挑眉,罢了罢了!
看来,那位北韩的公主追夫的路程还要经历一些磨难呢!
“好,不谈这个。明日就是开朝祭祀大典,你那边安排的如何了?”
……
就在两个男人重新将话题引入正轨的时候,韩清颜拉着秦沐歌跑到了甲板上,才停了下来。
“喂,秦沐歌,你刚才胡说八道什么呢?”
韩清颜气喘吁吁的瞪着秦沐歌,一脸的责难。
秦沐歌无趣的挑眉,“看到什么便说什么咯。”
“你……”韩清颜被秦沐歌这无赖般的态度哽的差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我什么我?喜欢就去追呗,像你这样遮遮掩掩的,谁会知道?”
秦沐歌见一直就凌厉跋扈的韩清颜终于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中,干脆就撒开了说。
“你这样,一点都不像北韩女子的作风,一点都不像北韩公主韩清颜!”
听到秦沐歌这么说,韩清颜俏脸陡然涨了个通红——
“我呸,谁说我喜欢他的?晋王一副傻呆呆的样子,成天一本正经的,谁会喜欢他,想得美!”
只不过韩清颜的话才刚刚说完,秦沐歌就一脸狭促的凑了过去。
“哎哟,我刚才可没说你喜欢谁,你这是对号入座,还是不打自招啊?”
一听这话,韩清颜的脸更是红的几乎要滴血了。
她就差要从甲板上跳起来了,“秦沐歌,你好狡猾!”
“你们什么时候看对眼的?快说,说不准我还能帮上你呢!”
秦沐歌这会儿正闲得无聊呢,好容易抓到一个八卦,她又这么能轻言放弃?
韩清颜又羞又躁,狠狠的瞪了秦沐歌一眼,“你不许跟他说,要是说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这话,她还不忘恶狠狠的朝着秦沐歌挥了挥拳头。
望着韩清颜快步跑走的样子,秦沐歌脑袋里面转的飞快。
这个韩清颜虽然有一些小姐脾气,但心地却是善良的。
而且这一路走来,自己非但没有因为深入接触而反感她,反倒是觉得她有时候还有些可爱呢!
晋王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说不定试试也可以呢?
想到这里,秦沐歌便拢了拢自己的披风,朝着自己房间走了过去。
心下更是琢磨着,找个什么时候把这件事跟容景说道说道。
因着明日就是祭祀大典,所以今夜的气氛显得尤为紧张。
花无漾不时能够收到巴陵从洛阳城里面传出来的消息。
扈酒娘和扈流星一行人在卧龙商行里面,将所有的兵器都藏了起来,只等明日揭竿而起。
听花无漾穿出来的消息,容景他们得知,皇宫里面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
大理寺那边是祭祀大典的举行地,从今晚开始就已经戒备森严。
白天里,进出洛阳城的人都进行了严厉的盘查。
只要明日正午顺利的将皇帝救出来,那他们就可以安心的围剿叛军了。
就在秦沐歌打了个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窗外一轮明月已经高高的悬挂在了海天相接的地方。
一股带着些许腥味儿的海风缓缓拂过,让人觉得有些惬意。
这么长时间的漂泊,反倒是叫秦沐歌习惯了船上的摇晃了。
这样一来,她晚上反倒是能够睡的安稳一些了。
突然响起了下午韩清颜的事情,秦沐歌披了披风,便朝着容景的书房走了过去。
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侍卫正在守着。
他们一见到秦沐歌正准备见礼却被秦沐歌虚虚一扶给阻止了。
“王爷呢?”
两个侍卫连忙侧身轻轻敲了三下门框,“王爷?”
半响里面也没有回应,秦沐歌伸手轻轻将门推开,远远的,就能瞧见容景手背撑着下颌,仿佛睡过去了。
见此景,秦沐歌朝着两边的侍卫挥了挥手,便撩起帘子走了进去。
容景一袭玄白的长袍,将整个人都衬得气质卓绝。
这个时候,他已然是睡了过去。
姿容还是如同清醒一般高贵、优雅。
只是,眉间那无法掩饰的疲累叫秦沐歌瞧了着实有些心疼。
她走到了容景的身边,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了一把,“景哥哥,回房睡吧?这里会着凉的。”
指尖的触感犹如上好的羊脂玉。
只是,那睡美人儿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看来是真的累坏了吧!”
心疼的望着容景,秦沐歌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却没有瞧见有什么薄毯之类的东西。
心下思量着,既然叫不醒那就回房给他抱个褥子过来,省的着凉。
这么想着,她干脆就起了身子准备离开。
只是她的脚步还没有迈出去,手腕就叫人一把给握住了。
秦沐歌扭头一瞧,只见容景惺忪的睡眼已经睁开了。
“景哥哥,你醒了?”
即便是脸上的倦容还没有褪去,可现在的他依旧是美艳的让人窒息。
薄唇轻轻一扯,容景开口道,“再不醒,我的脸可就要被你捏肿了。”
秦沐歌一愣,目光朝着他白皙的脸上挪了过去。
兴许是容景的皮肤太过于细腻了,就自己刚才那轻轻的动作,都让他脸上泛起了一丝红印。
心中暗暗腹诽他一个男人竟然比自己一个女人的皮肤还嫩。
面上却还是带着一抹不好意思:
“要是知道这么容易就能把你捏肿,刚才我就该出手重一点。”
288 谋朝篡位
288、
只不过秦沐歌的话还没有落音,容景手上就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脑袋从后面靠了过来,搁在她颈窝里面铄。
那还带着几分睡意的声线显得越发性感慵懒,“我知道你舍不得的!瑚”
听着耳畔容景那温醇的声线,秦沐歌耳根微微泛起了热意。
她扭过头去,捧着容景的俊脸,“若是累了便回房去休息吧?”
容景凝神看了秦沐歌一眼,“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秦沐歌嘴角轻轻一弯——
容景果然就是容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他的眼睛。
“晋王有婚约么?”
秦沐歌想到了下午时分韩清颜的表现,忍不住动起了当红娘的念头。
只不过她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来,便叫容景给掐死在摇篮之中了。
“晋王没有婚约,但是他的性格我了解。
除非是他当真动了心思,否则你在中间牵线搭桥反而是会适得其反的。”
见自己才说了几个字,容景就将这一大摞的道理给倒了出来。
一时间秦沐歌当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嫁给了一个活神仙了。
“景哥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即便是前些日子已经确定了容景的智慧,她如今还是傻乎乎的开口询问。
那俏丽的小脸上是一团迷糊。
不过眸子里面的崇拜却是让容景看了大为舒心。
这种眼神他见的并不少,可是能够在秦沐歌眼中看到,怎么来说,都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吧?
嘴角微微一扬,容景倾身上前在秦沐歌的额头上印了一吻: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当初怎么能把你骗到手?”
说完这话,容景抬头看了一眼高柜边上的沙漏,俊眉有些不悦的蹙了起来。
“这么晚了,我们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硬战。”
秦沐歌连忙点头,在容景的簇拥之下,回了房间。
这一/夜,鹿港的海风也莫名的停了下来。
不是拍打着岸边巨石的浪花奏出急促的乐章。
这哗啦啦的声音将这个静谧的夜衬托的更加幽静和诡秘。
夜越发深沉了,如同容景那些人的心情一般沉闷。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
第二天,天边才刚刚泛起了白肚皮,整个洛阳城就热闹了起来。
谁不知道今日是一年一度南陵最为盛大的祭祀大典?
每一年的今日圣上都会宣布一些惠民的政策。
即便是没有太大的政策出台,也会有一些实质性的福利发放。
许许多多贫困人家就靠着这一天官府发的一些东西,来吃上一口白面了。
所以,一大清早,便有许许多多的民众已经围到了大理寺附近。
将大理寺的大门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至于闵亲王和容耀两父子,早就已经强行从皇帝那儿将传国玉玺给拿了过来。
玉玺在手,想要什么样的圣旨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此刻,闵亲王和容耀正站在大理寺最高一层阁楼之上。
这里,原本只有祭祀的帝王才有资格上来。
站在洛阳的至高点,闵亲王放眼望去。
整个繁华的洛阳都归于眼底。
再看看大理寺门前那攒动的人头,拥挤的人/流;
还有因为发放白面而拥挤发生的踩踏,不时传出来的尖叫哭泣声……
“耀儿,看看这些蝼蚁!”
此刻的闵亲王只觉得映入眼底的那些百姓,甚至比蝼蚁还要低贱。
如今整个洛阳都是他的军队。
只要现在他动一动手指,就能捏死任何人。
不管是皇帝,还是容景,亦或者是那些低贱的百姓。
此时此刻的他,总算是感受到了更古至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要叛变,那么多人想当皇帝。
因为只有当了皇帝,才可以一手遮天。
现在这种挥一挥衣袖,就能享受众人跪拜,俯首称臣的样子,实在是太舒心了。
“恭喜父王,只要过了午时,这南陵就要改朝换代了!”
兴许是受了此刻闵亲王情绪的感染,容耀对那一刻也极度的期待了起来。
他不是没有风光过。
只是他还不够风光。
等闵亲王登基称帝,那么自己就一定是太子。
可是一个有着残缺身体的男人又怎么能当太子呢?
所以他容耀一定要得到秦沐歌,得到她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得到不死岛上的宝藏。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阁楼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呵斥之声。
“容英勋,你这个卖/国/贼,你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无耻之徒!”
凄厉的谩骂声被拦在了阁楼拐角处,却像是一点火星将闵亲王的怒火全数点燃。
他一甩衣摆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只见秦振刚正被两名侍卫拦在了阁楼的拐角处。
“秦振刚,原来是你啊!”
闵亲王冷笑一声,目光里面带着轻蔑。
“你说皇上病重,你一个人把持朝政就罢了。如今还站在只有帝王才有资格出现的地方,你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秦振刚自从恢复神智之后,还算的上是一个挺聪明的人。
这阵子朝廷里面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底,也隐约揣摩到了闵亲王的企图。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
“秦振刚,就算我当真狼子野心那又如何?
你以为凭你还有楼下那些迂腐不堪的老学究就能阻止我吗?
这一柄尚方宝剑是皇上赐我辅政的象征,所以今日我站在这里,只不过是替皇上发布一些事情罢了。”
见闵亲王如此厚脸皮,秦振刚趁着拦着自己的两个侍卫不注意一头撞在他们身上。
两人一时不妨,眼睁睁的看着秦振刚冲到了闵亲王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而就是这个时候,却是让他亲眼看见了闵亲王被揪起来的外袍里面,竟然是露出一片明黄的颜色。
闵亲王一惊,一把捏住了自己的衣襟。
他想当皇帝还需名正言顺。
可若是在此之前,被秦振刚将这件事抖落出去,到时候那些迂腐的老头子一定会群起而攻之。
虽然他们掀不起太大的风浪,但也会给自己增添不少的麻烦。
秦振刚大惊失色,“你,你这个乱臣贼子,竟然想谋朝——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刺痛。
口中鲜血喷涌,秦振刚不敢置信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胸口处穿透的利刃。
他艰难的回头,能够瞧见容耀一脸寒意的望着他:“秦丞相,这都是你逼我的。若是你不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不是么?”
“你——噗——”
在容耀的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秦振刚再一次喷出一口鲜血。
因为胸口处的那一柄利刃被他一把拔了出去。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秦振刚直直的朝着身后倒了过去,鲜血瞬间流了一地。
闵亲王皱眉,似有些不悦的望着容耀,“楼下的大臣都亲眼看着他上来的,现在你将他杀了,怕招人口舌。”
容耀眼底闪过一抹冷冽。
他将自己手中的利刃扔到了秦振刚的身上,“父王别担心,刚才秦丞相为了替叛变的女儿女婿报仇想要刺杀您,所以才会被侍卫失手杀死。那些大臣又能说什么呢?”
眼睛一亮,闵亲王再看容耀的眼神里面多了一丝复杂。
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了正常。
他满意的拍了拍容耀的肩膀,“果然有大将之风。不过……”
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停止呼吸的秦振刚,闵亲王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既然他都死了,也应当物尽所用。”
两个时辰之后,原本一片嘈杂的大理寺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驱赶声。
众人连连后退,眼睁睁的看着几个侍卫将满身是血的秦振刚绑了起来,高高的吊在大理寺的门口。
大风至,不时的将他的尸体吹得摇晃……
那尸体之上,鲜血遍布,看上去极为可怖。
众人还不知道为什么,便听见大理寺里面的鼓钟已经敲响——
“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
“有白面可以领了,大家赶紧去排队啊!”
那鼓钟将那些百姓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倒是潜藏在那些百姓中有几个灰衣男子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被吊起来的秦振刚,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
“你们说什么?”
听到面前几个灰衣男子重复了一次,秦沐歌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差点晕厥了过去。
容景皱起了眉头,一把将秦沐歌扶进了怀中。
虽然他知道将这件事告诉秦沐歌会引发她情绪的巨大起伏,但是她有资格知道这一切。
怎么说,她也与秦振刚有十几年的父女之情。
前十几年因为他被封了心神,所以才会对自己亏欠。
如今封印才刚刚去除,她还没有机会好好相处,便听到他的死讯。
这叫她如何不受打击?
“花无漾、巴陵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容景沉着声音发问。
“花大人和巴将军,还有晋王和六皇子那边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花清波大人将皇上接回来,就可以行动了。”
容景沉吟了片刻,打算将秦沐歌送到皇后的身边先去躲一躲。
这一战一触即发,而且将会是一场血战。
他不希望秦沐歌以身涉险。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耳畔秦沐歌坚定的声线。
“景哥哥,我要跟你一起进洛阳。”
“小沐沐?”
容景皱眉,显然是不赞同的。
她自己或许不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但是容景他清楚。
“那是养育我的父亲,即便是他当初有怎么样的过错,那些误会都已经解除了。”
秦沐歌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紧紧的攥住了腹部的衣料。
想必是就要为人母,所以越发能够体谅当父母的不易。
“我要见他最后一面,看着他入土为安。”
秦沐歌声线微颤,然后缓缓抬起眸子,看向容景,“然后,景哥哥,你负责为爹爹报仇!”
289 平叛(一)
午时的钟声响起,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当闵亲王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的时候,在场的文武百官面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意外神色。
因为皇帝的身体不适,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自从皇帝身体抱恙之后,他已经将朝廷的大权都交到了闵亲王的手中铄。
所以这一次,这样隆重的祭祀大典会让闵亲王来主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是,这一次的祭祀大典连晋王都没有出席倒是让众人心中生出了一丝诧异。
而站在大理寺下面的那些围观的百姓,许多都是等着要一睹皇上龙颜的。
这一次瞧不见那一袭明黄,不免有点失望。
当大殿里面的香已经被点燃之后,便有太监捧着明黄的圣旨走了进来。
用尖细的声线喊道:
“圣旨到,众位大臣接旨!”
连着三声高唱,让正准备上第一柱香的闵亲王动作一滞。
如今他领头,文武百官都站在他的身后。
众人瞧见闵亲王愣了片刻之后,就狐疑的开口了:
“孙公公,皇上不是龙体抱恙吗?怎么这个时候又有圣意了?”
那位孙公公面色一冷,威严的道:
“王爷,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您接旨就知道了。”
闵亲王犹豫了片刻,还是率先跪了下去。
见闵亲王都跪下了,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孙公公清了清嗓子,缓缓的打开圣旨,大声的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身体抱恙,近期精神萎靡,无法处理国事。
南陵今日连番天灾降临,恐是上天对我的惩戒。
朕决定将皇位禅让给闵亲王,希望闵亲王容英勋能够为南陵民众鞠躬尽瘁。
钦此!”
孙公公的话音落下,四周瞬间如同死一般的寂静。
那跪在地上的众人纹丝不动,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这个消息看上去没有半点预兆。
可但凡是个聪明人,就能够猜到一些端倪了。
其中有几位跟秦振刚交好的文官听到这个圣旨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
心中也对秦振刚的死有了定论。
这个时候,孙公公将圣旨递到了闵亲王的面前,
“王爷,接旨吧?”
闵亲王这个时候埋头沉默了半响,似乎没有瞧见跪在他身侧的容耀正一脸的猴急。
仿佛闵亲王若再不伸手,他就伸手代替了。
眼看着容耀的手就要触上那道圣旨。
闵亲王眼神一暗,一把将孙公公手中的圣旨打落在地上。
然后猛地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天呐,皇上,您这样是折煞了我啊!
身为天子,身为一代明君,您怎么能做这种陷我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事呢!
这圣旨,我容英勋就是死也不能接啊!”
原本还喜滋滋坐着太子梦的容耀一听到闵亲王说的这话,当下如同被雷劈过一样。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正要开口质问,便接到了他给自己递过来的眼神。
突然会意的容耀一愣,随即也是跟着跪倒在了闵亲王的身侧,跟着大哭了起来。
“爹爹,这是皇上为整个南陵的人民考虑啊。
若是您不能主持大局,这文武百官还有谁能够担当起如此重大的责任呢?”
话说到这里,容耀便回头朝着文武百官扫了一眼。
这个时候,原本还半抬着头的人都将脑袋低了下去。
因为他们之前进来的时候,都是经过排查,身上绝对不允许带武器的。
而且他们进来之前也是清清楚楚的看清楚了。
这整座大理寺周围都是带兵器的侍卫。
这,这分明就是要反了的节奏啊!
孙公公傲慢的扫了一眼埋头不敢出声的众人,上前将闵亲王扶了起来。
“王爷,这是皇上将重任交给你,您可不能辜负圣意啊!还是赶紧起来接旨吧!”
孙公公的话里面还带着几分劝慰。
此刻的闵亲王面带难色,不过显然已经是有些动摇了。
“可是……”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那些官员之中有他的门生突然就开口了。
“王爷,在场的众人也没有谁有这个资格能够主持大局了。”
“就是啊。如今皇上龙体抱恙,而天乾战事纷纷,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没错,若王爷不能主持大局,到时候西苑吞并了东庸之后,再联手北韩,那南陵可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到时候南陵亡国,难道这就是闵亲王愿意看到的局面吗?”
“亡国”两个字像一柄重锤狠狠的砸在众人的心脏上。
如今摆明了是闵亲王要篡位,而且说不定皇帝早就被他控制了。
若这个时候反抗,那结果就是变成下一个秦振刚。
一时间那些心中不乐意的大臣们都没有开口。
整个大厅里面,瞬间就只剩下一片支持之声。
闵亲王面露难色,“这——”
“父王,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容耀连忙开口。
孙公公这个时候也是用力的将圣旨塞进了闵亲王的怀中。
转身,又将身后托盘里面的玉玺捧了过来。
他当即跪倒在了地上,将托盘高高举过头顶。
“王爷,请收下这传国玉玺,整个南陵的命脉就交付给您了!”
闵亲王怔怔的望着面前那莹莹翠翠的玉玺,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正在猛烈的膨胀。
扭头看着跪倒一片的大臣们,心中的虚荣瞬间也膨胀了起来。
只要自己伸出手去,这枚传国玉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属于自己了。
到时候,自己就是整个南陵的最高的权威。
他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触到那枚玉玺的时候,突然一道凌厉的白光骤然而至。
“啊——”
一阵巨疼传来,闵亲王的手背已然是被打的血肉模糊。
他一声惨叫,连退了两步。
而那枚传国玉玺也是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被那一道白光迅速的卷走了。
这突然起来的一幕也是叫众人震惊不已。
容耀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一个。
他飞快的起身,朝着窗外追了出去。
“来人啊,抓刺客!”
只不过,当众人纷纷追到了大理寺外面的空地之上的时候,才发现一道歆长的身影正立在另外一座矮塔的塔尖之上。
深紫色的蟒袍在风中翻飞。
那人身姿傲然,风姿卓绝。
当他稳稳的立在那里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神仙下凡。
而他手中放着的,正是刚才从闵亲王面前夺过去的传国玉玺。
“容景,是你!”
容耀狠狠的磨牙,望着立在塔尖的容景,恨不得将他粉身碎骨。
“容景,你既然叛/国了,那又还回洛阳来做什么?
你当真以为抢走了传国玉玺,就能够洗刷你身上的罪孽吗?”
听着容耀愤怒的声线,容景那张绝美的脸上泛起一丝浅笑:“这话是不是应该我对你们父子两个说?”
“未央王,你做了什么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如今你还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闵亲王说着这话,捂着受伤的右手,走了出来。
就在他走出来的时候,身后已经站了两排弓箭手。
他们受伤的利箭箭头无一不是对准塔尖上的容景的……
“闵亲王,你不会杀我的!”
容景嘴角轻轻一扯。
既然他敢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就有他不敢动手的筹码。
290 平叛(二)
“哼,你以为你这么说就可以逃脱?”
闵亲王冷冷的望着容景,广袖下面的手已经开始给身后的容耀比划了起来。
容耀定定的看着父亲的指示:
一有机会,格杀勿论铄。
容耀眸光一亮,他正有此意。
因为秦沐歌的性子他多少也算是清楚一点的。
除非是容景真真正正的死了,否则她是绝对不可能死心的。
扭头看着那些在阳光下面闪着冷芒的箭头,容耀的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冷意。
从一开始,若不是有容景,秦沐歌自始至终都会是自己的妻子。
不管是妻是妾,她总归是自己的人。
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可容景的出现却将这一切都给毁了。
望着闵亲王的手势,容景嘴角轻轻一扯,勾出一抹绝美妖冶的浅笑。
“怎么,闵亲王这是想杀人灭口吗?”
闵亲王也是配合的回以冷笑,“这不叫杀人灭口,这叫斩杀乱臣贼子!”
说罢这话,所有弓箭手的弓都已经拉满了,只等着闵亲王一声令下。
“哼!”
容景那笔挺的鼻间溢出一声轻哼,当下双足一踮,纵身跃到了半空。
广袖中一道雄浑的内力骤然迸射而出。
“轰隆——”
一声巨大的轰响之后,原本挡住外面那些百姓的围墙瞬间坍塌。
大理寺里面的场景瞬间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些百姓顿时目瞪口呆。
半响之后,突然有人喊道,“那不是未央王吗?”
遗世独立,俊雅无双。
他光是立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从几个月前,洛阳就开始盛传未央王叛变的消息。
而今日,在这个祭祀大典之上,他怎么敢孤身一人到这里来呢?
容景将目光转向闵亲王,“刚才闵亲王说的没有错,这一次的确是要来斩杀乱臣贼子的。不过那个人不是我,而是你!”
容景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周遭陡然响起了一阵到抽气的声音。
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是轮不到那些平头百姓来指手画脚的。
但是,如今容景却是将这一切都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其一,是为了拖延时间;
其二,就是为了让这些事情曝光,让闵亲王再也没有狡辩的机会。
从一开始容景是因为秦沐歌离开洛阳前往金陵,这几个月里面,他和秦沐歌受了太多的苦难和分离。
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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