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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凶悍,王爷太难缠-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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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黑色长衫的容耀正端坐在桌案之前,翻看着面前的奏折。

从中午跟容景见过面之后,他便一直坐到了现在。

可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任何一点纰漏。

从奏折上面来看,容景每一次处理都滴水不漏。

一想到这里,容耀就觉得窝着一肚子火。

“哗啦!”

一声巨响,容耀暴怒的将面前摞的老高的奏折一股脑儿的扔到了地上。

这举动叫一直陪在他身边的胡苍惊了一跳。

“世子,稍安勿躁。”

胡苍的话音还未落,容耀便一掌拍在了桌案之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我这次过来不是来看金陵灾情的,我是过来要容景死的。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我怎么稍安勿躁!”

说道这里,容耀顿了顿,眼底的怒火更甚。

“世子,我们的迷离散已经起了作用。容景现在病倒,而且方离离也得手了,假以时日,不怕容景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胡苍面上露出的笑意十分诡异。

容耀凝神,总算是安静了一些。

他冷眼扫了胡苍一眼,“方离离不过是与容景睡了一夜,而且醒来的时候,容景并不在场,怎么就叫得手了。”

胡苍冷冷一笑,“世子别忘了,容景身上有一块玉佩是从来不离身的,不过现在已经在方离离身上了。若不是要等世子爷过来,她早就忍不住了。”

一听这话,容耀阴鸷的眸子突然就亮了起来。

“苍,你果然是我的得力助手。”

胡苍得意的笑了笑,“如今方离离只等世子爷一声令下,便可以去秦沐歌面前对质了。而且,我收到其他几省的消息,那边都已经准备妥当。如今容景卧病在床,无法处理事务。您一来金陵,所有的灾情都解决了。到时候,再将灾后的烂摊子交给他打理……”

“到那个时候,有的是办法治他。”

容耀也是冷笑着附和着,似乎很满意胡苍的安排。

“苍,你去通知方离离,在我布局好之前,她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本世子这次不但要报仇,还要容景彻底失去秦沐歌。”

望着容耀那阴鸷的笑脸,胡苍恭敬的躬身见礼,“是。”

***

第二日一早,金陵行宫的门口便出现了一辆朴质的马车。

马车才刚刚停稳,便瞧见一个机灵俊俏的小丫头从里面蹦了下来。

连翘轻轻抿唇,摸了摸怀中的东西,拎起裙摆就朝着行宫里面快步走了进去。

只是,她才刚刚走到前院的花园里面,就瞧见方离离约着三两个金陵名媛在闲逛。

“哟,这不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么?”

方离离率先出声酸了一句;

“果然是王妃身边的得力助手,这总是不见人影的,成天有这么忙么?”

连翘一看是这群糟心的人,理也不理,便掉头要走。

“诶?别急着走啊!”

方离离在她后头笑道,“我瞧你好些天没出现了,难不成是没伺候好王爷,被赶回洛阳去了?”

“什么,方姐姐,这位是王妃身边的丫鬟?”有人半掩着嘴装模作样地怪声道:

“不应该啊,不是说王妃将王爷看的很紧,身边都不让带丫鬟的么?”

方离离“咯咯”一笑,揪落了枝头上最后的一朵花,随手丢在地上。

“那咱们就不晓得了,许是未央王看不上她们,又许是——未央王身边要留谁,他也做不了主呢?”

话音落,几人都会意地窃笑出声。

连翘捏了捏拳头,转过身,面向亭里那几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女子,一扬眉,反讥道:

“这是未央王府的内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几个外人插嘴?

在这行宫里面嚼舌根,不知是有恃无恐不怕被人听见,还是头大无脑,不知轻重。

哦,既然你们这么好奇未央王身边没有丫鬟,要不要我现在就去请教请教未央王妃,请她来给你们讲个明白?”

几人当即没了笑,四双眼睛一齐瞪她。

但除了方离离外,另外几个皆是露了怯。

她们敢在秦沐歌背后说,那是因为仰仗了方家和夜家的威势。

但真到秦沐歌跟前,怕没哪个胆大如斯。

“连翘姑娘说什么呢,我们可没嚼舌根,不过是同你开玩笑罢了。”

“是啊、是啊,为这点小事就去烦劳未央王妃,你也太大题小做了吧。”

“乌合之众。”

连翘不同她们客气,气儿顺了,转身欲走,却被气儿不顺的方离离再次叫住——

“那你就去问啊,我们在这里等着。”

“方姐姐?”

方离离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给几人。

斜着眼睛看着连翘,对那几人嗤笑道。

“她就是敢学话,未央王妃也不定答得上,哼,到时候难堪的还不定是谁。”

连翘面色一僵,真被方离离说中。

她不过是口头逞快,万不会自找没趣去秦沐歌那里告状。

“去啊,你怎么不去啦?”

方离离见她站着不动,又得身边几名小姑娘一脸钦佩,笑的得意,愈发咄咄逼人。

她走到亭子另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亭外的连翘,弯下腰,压低了嗓音,只让她们两人听到:

“别以为你主子是个厉害的,就敢同我没大没小。

说句不客气的,你才来金陵几日,她秦沐歌才来金陵几日?

再见了我没规没距,说话不客气,我就找人撕烂你这张贱嘴。”

连翘涉世未深,她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种难听话。

一时间被气地直发抖,红了眼睛,一抬手指着亭上的人,严词道:

“亏你还是在还念了几年的书,说话如此歹毒,真是白学了——”

“哗——”地一声,方离离不等她说完,便拿过身旁女子手中的茶杯,一脸笑意地罩着她头顶上浇下去。

“这么大火气,我给你降降。”

“呵呵呵”刚才还被唬住的另外三个,瞧着连翘狼狈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连翘措不及防,被淋了个满头湿,眼前花成一片。

听着一片刺耳的笑声,她强忍了眼泪。

知道这四下无人,她今日吃定了亏。

再待下去只能是屈辱,遂紧咬着舌尖,用着最后一点自尊转头离开。

只是还没走上两步,就撞上了人。

向后仰倒,她眼里都是茶水,也看不清路。

仓皇伸出手,便被来人牢牢地按住肩膀。

站稳了身子,同时有人抓了她的手,将一方柔软的手帕塞进她手里。

肩上的手很快松开,那人退开一步,听见声音,她才晓得是对方是为避嫌。

“擦一擦吧。”

韩悠然看着眼前的少女。

她穿一身粉藕色的裙裳,梳着端端正正的双髻。

额头上的细发被水打湿,黏在一起。

露出尚且青涩的五官,湿漉的眼睫不停地颤着,就好像是一只受惊的蝴蝶。

但她嘴唇却紧抿着,顽固不屈的样子,一如他记忆里,已经无法触及的姑娘,叫他不敢多看,不敢太过靠近。

递了帕子给她擦拭,韩悠然抬头看向亭中几名少女。

她们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吓了一跳。

想到他许是看见刚才那一幕,她们神色变得既尴尬又窘迫。

三个人一齐望向方离离,等她出声。

“这位是韩公子吧?”

方离离脸色也有些难看,可她还是客客气气地行了礼。

“你是哪家的小姐?”

韩悠然视线落在她身上。

他本是英俊潇洒的年轻公子,今夜又特别装扮。

这样盯着一个姑娘看,难免招惹对方脸红。

方离离面上微热,“我爹是金陵方家药号的老板,方才之事,公子莫要误会,是——”

她自报了家门,短短片刻,就连如何解释刚才那一幕都想好。

可韩悠然却没有听的意思。

他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小径口,朝着外面提声唤了一名侍女过来,用着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吩咐道:

“去请未央王妃来,就说这里有几位小姐有事要请教她。”

“是。”

侍女认得他人,听命退下,亭里几名女子面上这才露出慌色。

侍女找过来的时候,秦沐歌正在后院的药房里面琢磨着。

门外的小丫鬟听了被韩悠然使唤来的那个侍女学话。

琢磨了一下,便弯腰进了水榭,附在秦沐歌耳边低语。

“花园那边好像出事了,韩公子请您过去,说是几位小姐要请教您。”

秦沐歌面色不变,心下带着几分狐疑就朝着前厅花园那边走了过去。

时候不长,她到那里时,亭里亭外六个人还在僵持着。

方离离眼尖地见着她从小径上走出来,忙扯了扯左右,让出亭子,面上挂着虚伪的笑意:

“王妃。”

秦沐歌不温不火地应了一声。

同时环顾左右,一见着满头湿,额头上还沾着茶叶瓣儿的连翘。

脸色微沉,上了亭子,冲韩悠然道:

“悠然先过来坐。”

韩悠然略带担忧地看了眼连翘,上去坐下。

“悠然叫我来,是为何事?”

“都是一场误会!”

方离离上前一步,一脸无辜地冲秦沐歌道:

“我们同连翘闲聊,她站在亭子下头,我站在亭子上头,手里端着茶,一不小心撒了她一身,被韩公子误会我们欺负她,这才惊动了王妃。”

韩悠然一皱眉,正要说什么,却被秦沐歌身边那个小丫鬟一板一眼地喝斥回去:

“放肆,王妃没有问话,谁准你多嘴。”

方离离被个丫鬟训了,心中大恼。

但见秦沐歌没有半点制止的意思,也不好计较。

暗瞪了也正在瞪她的那丫鬟一眼,闭了嘴。

“我乘凉路过这里!”

韩悠然不好说他听了半天墙角,就言简意赅道:

“她们几个在争吵,因听见这几位小姐提到你,就听了几句……”

248 该出手时就出手

8

“这几位小姐说什么连翘好久没出现,约莫是王妃不许王爷身边有丫鬟伺候。

又或者是,王爷身边要什么人伺候,他自己也坐不了主。

连翘同她们争了两句,便被羞辱了一通,泼了茶水。”

连翘有顾忌,韩悠然可没有铄。

他直接将话摆到明面上说,方离离几个没料到他听了个全程。

被他当面说穿,窘地恨不得把头埋进胸口里。

做不了主?

这又是挑拨又是贬低的!

好啊,当真是没将她秦沐歌看在眼里。

被人贬低,秦沐歌其实并不多气恼。

她受过的冤枉气太多,这点儿还不至于叫她动脾气。

但连翘那边,明显是因她受了牵连。

连翘与自己虽然是主仆的关系,但是只要出事,连翘甚至是可以为了她豁出命去的。

这样的关系,早就从主仆升华成为姐妹之间的情谊。

瞧着这个曾在秦振刚面前,都奋不顾身维护她的小姑娘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这叫她想不生气都不行。

“是么,你们几个是这样说我的?”

秦沐歌面色没有过多的改变,只是淡淡的挑眉问道。

那一双清眸里面看似波澜不惊,可里面却是幽如深潭,仿若随时都能够将人吞噬了去。

当着韩悠然这个证人的面,方离离还能如何狡辩?→文¤人··书·¤·屋←

一时间,眼眸子一转,便做小意之态,赔笑道:

“王妃恕罪,我们几个是开玩笑罢了,当不得真。”

连翘打了个哆嗦,眼中含愤。

因不想给秦沐歌添麻烦,只能忍着。

想到方离离威胁要寻人撕了她的嘴,便是满心屈辱,下嘴皮子都快要咬破。

“开玩笑?”

秦沐歌冷眼看着她,脸上哪有半点同她笑的意思。

她一手轻轻叩着石桌,一边微微倾身向前道:

“我竟不知,金陵的小姐们现今都爱拿王妃开玩笑了。

不知你们开过我未央王妃玩笑,是否也开过封贵妃的玩笑、还有皇后她们的玩笑?”

“小女不敢,王妃恕罪。”

那四个人里,已有两个先于方离离出声,低头认错。

要知道秦沐歌这顶大帽子压下来,传出去可是能叫她们把京城最有权威的两个女人都得罪光了。

“王妃恕罪,小女知错,不该胡言乱语,失了分寸,可我们几个是没像您说的那样,非议其他几位王妃。”

方离离隐约觉得不对,可她身为几个人领头,总不好不出声表态。

“哦?那这么说,你们是只开我未央王妃的玩笑了?”

秦沐歌说着话,神色间喜怒难辨,却更叫人喉咙发紧。

方离离几个正在心里打鼓,便听她厉声道:

“我堂堂一位皇子正室,却偏偏被你们拿来取乐用。

你们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未央王府,还是瞧不起这南陵容氏的皇室嗯?”

她声调一拔,又很快落下,嗓子尖儿里冒出一声轻疑,不怒自威,叫人寒噤。

“王妃冤枉小女怎敢?”

几个从小养在深闺,深受等级制度耳濡目染的小姐前脚挨后膝,一个比一个更快着跪了下去,满面惶恐道。

方离离这下是真惧了!

这顶大黑锅扣下来,可是比刚才那顶帽子更厉害。

涉及皇室尊卑,谁敢多说半个字,一个不好,她一家上下几十口都会被牵连进去。

连翘看着这几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高官小姐突然都缩成了虾米状,可怜巴巴跪在那里,心头怒气顿时消了一半儿。

一时间,她有点楞不回神。

仰头看着亭子里一身紫金裙裳,贵不可言的自家主子。

秦沐歌察觉到她的注视,投了视线过来。

虽还是冷着脸,可眼里的关切和安抚,显而易见,一下便让她心头热乎起来。

不知为何,她就是知道,王妃这是在给她出气。

下面跪了四个士族家的女子,秦沐歌半点不着急,跟没看见似的,吩咐一旁,“去倒壶茶来,要热的。”

秦沐歌带过来的侍女连忙应声,出去吩咐外面的丫鬟准备。

“连翘过来!”

秦沐歌招招手,把连翘叫到身边。

她两人年龄相仿,但秦沐歌不论从气质还是样貌都比她显得成熟许多。

又因位份高低有别,坐在那里拉着她手说话,并不觉得奇怪。

“瞧这样子,方才可惊着了?”

秦沐歌掏出随身的手帕,擦着她脖子上几处潮湿。

连翘受宠若惊,摇摇头,又禁不住点了下头,轻声道。

“在王妃面前失礼了,如今王爷那边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连翘不想给王妃添麻烦。。”

私底下是能唤上一声小姐,有外人在,她是不敢如此冒失的。

“是我连累你。”

秦沐歌并不避讳那几个跪着的,轻叹一声,心中无奈,道。

“这几日你不在身边伺候,王爷还多问了几句。待会儿这事处理完了,再回屋与我详细的说道说道。”

连翘抿了抿唇,眸子里面划过一抹亮色。

她这次回来是肩负重任。

刚才若不是要护着怀中的物件不被方离离那群人给抢走,她才不会受这份委屈呢。

可是,一想到自己能够帮衬上小姐,连翘又觉得自己这个委屈倒是没有白受。

瞧,这不,小姐一定会帮自己叫她们还回来的。

“悠然,我的贴身丫鬟连翘,你应该见过吧?”

秦沐歌眉眼弯弯,好似压根儿就没瞧见身边那几个女人。

韩悠然淡淡的看了连翘一眼,轻轻应了一句,“嗯。”

连翘抿了抿唇,拭了一把小脸,便道,“多谢悠然公子。”

这亭里挂有四角灯笼,比外面清楚许多。

连翘眼里的茶水抿去,才看清韩悠然相貌。

早就听说过北韩六皇子韩悠然一表人才,而今一见,果不其然。

又想他刚才出面维护,不免对这位宁静淡泊的贵公子多了几分好感。

很快便有侍女将茶水送了过来。

一边负责服侍的侍女斟了一杯,摸了摸,才奉给秦沐歌,她却不接。

“热么?”

“有一点,但能入口。”

“好,”秦沐歌这才掉过头去同那几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的小姐,语调冷淡道:

“今日之事,我念你们初犯,我又不是亲自在当场听闻。

六皇子这里,我可帮你们捂一捂,但连翘这里,就要你们自己求情。

她要是不肯帮你们隐瞒,那我只好原本将今日之事禀报王爷,请他替我做主。

再叫你们家里人亲自来行宫领你们,顺道与我说说,是如何教的你们忤逆犯上,羞辱皇室。”

闻言,其他三人不说如何作想,方离离是惧意未消,又生羞恼。

她刚才还欺辱了连翘一通,这就叫她去求人,她如何拉的下脸?

但要顾全面子,谁保证秦沐歌不翻脸,即便告不到宫里,单叫她们家里来领人,也够喝一壶的。

她在犹豫的当口,已有人先结结巴巴出声道:

“连、连翘姑娘,我们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请、请你帮我们瞒一瞒,莫告我们可好?”

“是、是啊,”有一个开口,就有第二个肯拉下脸,“求求你了,咱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是平日拌拌嘴,你就帮帮我们吧。”

连翘忽闪了几下眼睛。

见这几个人一改前不久的猖狂,低头做小,心中不可谓不爽快。

扭头看着脸上挂着全凭她自己拿主意的意思的秦沐歌,犹豫了一番。

觉得不能做事太过,正要饶了她们,就听方离离好声出言道:

“连翘这点肚量想必是有的。”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让连翘想起来,就在不久前,她还处处设计想要为难王妃。

一想到这里,连翘就来了火气。

“哼,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来的什么肚量,我只道实话实说,哪比的上那些信口雌黄的?”

听这话,下头几个哭丧了脸。

秦沐歌却露了笑,她是愈发喜欢连翘的性格,软而不屈,直而不硬,当真招人喜欢。

“好了,都少说一句,这里是行宫的花园,等下招了人来,你们谁都不好看。”

“王妃……”

连翘小了声音,眼里满是委屈。

“时辰不早了,我也没精神应付你们,今天的事我来做个和事老,这事情就算了。”

秦沐歌没等下面几人松一口气,转手将茶杯递了出去。

“不过咱们两个也不能白受委屈,方才是哪个敬你茶水,你去还了她吧,这水还烫,你慢着些倒。”

连翘愣愣地接过茶杯,走下亭子,站到一脸惊惧的方离离面前。

这才听明白秦沐歌意思,此敬茶,非彼敬茶。

“连翘——”

看着连翘手中那杯热茶,方离离强作镇定。

为不让秦沐歌听见,压低了声音对着面前的人咬牙道:

“你当真是要与我为难么?你可要想好了。”

又被她暗话威胁,原本还在犹豫的连翘,立马被激到了,愤然一声喝斥,手里的茶水想也不想便泼了出去。

“怎么,我若是为难你,你便要像之前说的,找人撕烂我的嘴吗?”

“啊——”

在被茶水溅到脸的一瞬间,方离离便恐惧地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双手飞快去捂脸,来之不及,被泼了一脸。

喉咙呛了一口水,当时就断了她的惊叫。

那侍女知道秦沐歌要在这里办事,早支开了附近的人。

这点嗓门,在偌大的花园里,惊不起半点波浪。

“我、我,咳咳,我的脸——”

方离离身边的三位小姐一脸菜色地朝边上挪开。

连翘眼看着她就要在地上打滚,心中忽然觉得自己可笑。

同这样一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她是气什么呢?

于是不耐烦地提醒说:

“行了,你的脸没事,这茶水一点都不热,是温的。”

方离离傻乎乎地停下,摸摸脸,再摸摸手——

果然温温的一点不烫,没再继续丢人现眼。

秦沐歌已坐在亭子里喝起了闲茶,她有个习惯,不喝太热的水喝太冷的水。

通常喝凉茶,那便是放凉的茶水。

说要喝热茶,那便是稍微热一点的温水了。

秦沐歌心中还记挂着当初方离离有意在自己面前露出身上痕迹的那一个动作。

如今容耀来到了金陵,她不得不防。

所以,即便是为了容景,今日她不会下狠手。

可若是方离离再那般不知好歹,她就不会像今日这般客气了。

“这回是温的,”秦沐歌平静道:

“下回再让我听说你要撕了谁的嘴,我便敬上你一整壶的热茶喝,看看到时候到底是谁撕烂谁的嘴!”

方离离打了个寒噤,湿哒哒地跪坐在地上。

在大惊大怒又大惧之后,哪怕是因为被当日被那群暴民掳走,她也没有这种被人轻松拿捏在手心的惧怕感。

心中正有种恐惧慢慢滋生,叫她不敢抬头看一眼亭子里说话的人。

这是她头一回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已经不一样了。

当初是因为要筹集赈灾款,所以秦沐歌才会客客气气的,故意走进她们设下的圈套。

如今金陵只需要筹备善后的工作,秦沐歌完全可以代替容景发话。

自己虽然已经是容景的人了,可这件事却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她不是容景的王妃,压根就没有资格跟秦沐歌去争。

现在的秦沐歌对她而言,就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王妃,不容亵渎。

“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我做个主,日后谁也不许再翻旧账,都先掂掂自己斤两,若哪个要借今晚之事为难谁,我第一个不饶她。”

秦沐歌凉凉地丢下一句话,让她们自己想去。

一手搭了连翘的胳膊,走出厅子。

“悠然回药房去吧,连翘随我来换身衣裳。”

说完这话之后,秦沐歌便与连翘一并朝着卧室那边走了过去。

直到众人瞧见秦沐歌和连翘的身影已然是远远的拐上了长廊之后,其他三个少女才战战兢兢地起了身子。

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走到方离离的身边,伸手想要去扶她。

“方姐姐,王妃已经走……”

那个“了”字还没有说完,便叫跪在地上的方离离猛的站起来,一把给推了一个趔趄。

若非一边另外两个少女扶住,恐怕就要摔倒地上去了。

众人见方离离面色不虞,也不敢大声,只得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倒是方离离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气的双眸通红。

她缓缓从怀中摸出那块属于容景的玉佩。

颔首望着那已经微微泛白的手指,方离离终是隐忍不住,起身便朝着书房那边跑了过去。

那几个世家小姐瞧见方离离头也不回的跑走了,生怕她一时冲动又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一个个相视一看。

“要不然我们趁机赶紧走?刚才王妃说了这事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要是方离离再捅出什么篓子来,也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一听这话,另外两个也是连忙点头。

一个个拎起裙摆飞快地朝着行宫的门口跑了过去,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行宫的书房门口,胡苍才刚刚推开书房的大门,便叫方离离给闯了进来。

那脸上的水渍还没有来得及擦干,她就冲进了里间。

不过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容耀的踪影。

转身,却看见胡苍冷着一张娃娃脸,抱胸冷眼瞪着她。

“胡苍,你说,世子去哪里了?”

胡苍听到方离离这质问的口气,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世子爷要去哪里,轮得到你来管吗?”

“你……”方离离一听这话,气的肺都要炸了。

“你们要是不能让我如意,我爹才不会将跟不死岛联系方式告诉你们,到时候不死岛上面的药草你们也别想要!”

一听到这话,胡苍原本还凝着些许笑意的脸突然就阴沉了下去。

他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了方离离的下颌。

一双冷眼居高临下的俯视方离离。

“我之前忘了告诉你,世子爷最不喜欢别人威胁他。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若是叫世子爷知道,别说你,就连你们方家也的跟着倒霉。”

胡苍说话的语气太过于阴鸷。

特别是那双可怕又阴冷的眼睛,仿佛随时都可以将人给吞噬了去。

这可怖的样子,叫方离离一时间也被吓呆了。

“你、你,我……”

她“你你我我”了半天,也没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望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胡苍才猛地松开了手。

方离离一时不受力,双腿一软,差点摔到了地上。

胡苍冷眸一闪,瞧见了方离离掌心握住的玉佩,面上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来。

“既然你想见世子,那我不妨告诉你。

他现在去容景的卧室了,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上秦沐歌。

到时候,要世子爷帮你做主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249 容景的魅惑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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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话,原本吓得发憷的方离离猛的一回神。

她那俏脸上带着几分错愕和不解、还有狐疑,“你……是在帮我吗?”

胡苍躬身,那张娃娃脸上配着那有些诡异的眼神,显得格格不入。

他伸手一把搀住了方离离,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铄。

“我不是帮你,我只帮我自己。”

“……”

方离离带着几分防备的看向胡苍,不过最后还是一咬牙拎起裙摆就朝着容景卧室那边冲了过去。

甚至,连打湿了的发髻都还来不及整理。

胡苍望着方离离的背影,扯了嘴角,“祝你好运。”

当方离离朝着卧室那边走过去的时候,秦沐歌牵着连翘才刚刚迈进容景的卧室。

外厅和内室用珠帘隔绝开去,秦沐歌为了避免打扰容景休息,便只和连翘站在了外面。

而此刻的秦沐歌一改刚才在外面的清冷。

一双眸子里面挂着担忧和惊喜,“连翘,你这个臭丫头,这阵子去哪儿了?搞的神神秘秘的。”

连翘微微红着眼眶,紧紧地抓住秦沐歌的手。

“小姐,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要来金陵吗?”

果不其然!

连翘正是因为那日要跟自己所说的事情,才莫名其妙消失这么长时间的。

想到了这里,秦沐歌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洛阳出了什么事?”

连翘定了定神,最后还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件,递到了秦沐歌的手中。

“小姐,在你离开金陵的第二日,丞相就找上门来了。”

“我爹?”秦沐歌很是狐疑,不明白秦振刚找自己所为何事。

“丞相别的都没说,不过我打听到,那几日丞相好像还去了一趟北韩的行宫,说是要找二小姐。不过,二小姐似乎已经跟着北韩太子离开了。丞相很是着急,好像要带三位小姐去见什么人似得。”

“那你知道是要见谁吗?”

连翘狐疑的摇头,只是指着秦沐歌手里的信笺道。

“丞相没有多说,只是让我将这封信给你送到金陵来。”

秦沐歌满心怀疑的将信笺打开来看。

里面装的并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副图。

连翘这个时候也是好奇的凑了上来。

不过在她看到这个图的时候,面上露出一抹不解。

“小姐,这画的是什么东西啊,天上都是乌云,下面都是枯木,看起来阴森森的。”

连翘的话叫秦沐歌眸光微微一凝。

这个画面好熟悉!

就像是当初自己在梦中,看到的屠龙阵里面的黑树林一样。

她指尖轻轻地在画面上面游走着……

最后顿在了那片最厚重的乌云下面。

那黑色的枯木里面有一个十分奇怪的记号。

秦沐歌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展开了右手。

发现里面那个记号竟然是跟自己掌心的记号一模一样……

“世子爷到!”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丫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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