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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星天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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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舒榕为弥补那多事的按摩浴缸带来的不悦(也转移注意力),主动拿起吹风机。
  
  「阿榕,我会自己弄。」
  
  「没关系,我帮你。」
  
  「你不累吗?」
  
  「我知道你讨厌它的声音,但这样比较快干。」
  
  沈舒榕细心吹理发尾的模样,拉依奴从镜子里看得一清二楚。沈舒榕家只能淋浴,沈书枋家有浴缸,水龙头一打开,令人忘却疲劳的热水便源源不绝地流出。过主塔的文明比地球更甚,但坏地是锈色天使的垃圾场,他只能期待老天下雨。这里的一切都舒适得令他有罪恶感。
  
  「阿榕……」
  
  沈舒榕关掉吹风机,以便听拉依奴说话。
  
  「我把头发剪掉好了。」
  
  「我是无所谓啦,但你不是很宝贝它吗?干嘛剪掉?」
  
  拉依奴只是纯粹不想麻烦沈舒榕,但沈舒榕先说了他无所谓,让他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他只好沉默,沈舒榕也打开吹风机,继续吹,他把拉依奴的长发梳得又滑又顺,有种在帮自己的猫梳毛的感觉。拉依奴是只温驯的猫,乖乖站着不动。
  
  「我……我没办法像我哥那样帮你绑头发,对不起喔……」
  
  「阿榕,都已经要睡了,还绑什么头发?」
  
  「也、也是啦。」沈舒榕真想打自己巴掌,有时候他就是会说些白目的话,他下意识从镜子里回避拉依奴的目光,拉依奴却转过身来,望着他。
  
  「阿榕……」
  
  「啊?怎样……」
  
  「你想上我吗?」
  
  拉依奴的话如石头砸下沈舒榕的脑袋,他怀疑到底是文化基础不同,还是拉依奴的价值观问题,这种话怎么能那么轻易问出口?不对,现代年轻人的价值观早就和上一个世代不同了,是在乡下长大的他太「避俗」、太保守、太没用……
  
  「我、我没有想到……那里……」沈舒榕老实回答。
  
  毛巾滑到地上,拉依奴把头发往后拨,让沈舒榕看到他□的胴体,混合着一股茉莉花的香气,他对他粲然一笑,彷佛从海中而生,尚未沾染世俗尘气的赤子
  
  ——是沐浴乳跟洗发精的关系是沐浴乳跟洗发精的关系是沐浴乳跟洗发精的关系是沐浴乳跟洗发精的关系!
  
  沈舒榕克制自己,不去看对方的樱桃色的唇、粉红色的□和毫无遮掩的下半身。话说回来,他没有和同性做过,该怎么做……他总不能打电话问阙士钦吧?而光想这种多余的问题,就让神经刺激减了大半。
  
  拉依奴轻轻地笑了,那双美丽的腿爬上床,拉起被套,钻进去躺下。
  
  「我要睡了,灯给你关。」
  
  「咦?!」
  
  见拉依奴闭上眼睛,侧着身睡,沈舒榕也只好把灯调暗,拿了换洗衣物,走向浴室。
  
  月亮悄悄被乌云遮住,剩余的月光投在玫瑰花床罩上,拉依奴张开眼睛,墨绿色的眼珠望向两片垂下的幕廉,他又翻了个身,听着水声,想起坏地的雨。
  
  月亮在天空失去踪影,滴在屋檐上的雨和浴室的水混在一起,拉依奴缩了缩身子,蜷曲在被单里,那姿势就像胎儿,渴望藉回归母胎获得安全感。
  
  *****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会喜欢我的作品^^




☆、第六章  意外

  月亮在天空失去踪影,滴在屋檐上的雨和浴室的水混在一起,拉依奴缩了缩身子,蜷曲在被单里,那姿势就像胎儿,渴望藉回归母胎获得安全感。
  
  *****
  
  第六章意外
  
  1。
  时间调到更早之前——
  
  那时太阳还没下山,沈书枋刚结束一场惊险的飞行之旅。双脚一踏到扎实的地上,他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自己住的公寓就在眼前。葛利路合上翅膀,伸手就要推开大门,但沈书枋阻止他。
  
  「拜托……」他的心跳仍十分剧烈,吓到剧烈,「我不想再付修理门的钱了……」
  
  葛利路让位,沈书枋用钥匙开了一楼大门,和葛利路搭上电梯,到家门口时,他迟迟不敢将钥匙插入匙孔。葛利路又要「出手」,沈书枋再度阻止他。
  
  「我先提醒你……你不能破坏我家……」
  
  葛利路用手指抬起沈书枋下颔,怕他又亲下去,沈书枋挥开葛利路的手,把钥匙插入,开了门。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葛利路巡了房间一圈,没发现拉依奴。
  
  沈书枋在心底喘了一口气,但他没有放松太久,因为葛利路正对他怒目而视。
  
  ——喔喔……
  
  沈书枋转身就要跑,但葛利路先一步抓住他,将他压在墙上;葛利路一手擒住他的喉咙,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他吓得紧闭双眼,他以为葛利路会掐死他,但过了好久,葛利路都没有动静,他重新张开眼睛,发现葛利路的脸就在自己正前方,他没有等太久,预期中的吻覆上。
  
  吻的感觉变质了,贴着他的唇的唇迟迟不放开,他体内的空气被挤压,让他觉得昏昏沉沉的,滑进他嘴里的舌头像蛇一样,擦过牙龈滑过内壁,纠缠的刺激传到脑部,统领身体的大脑将讯息发到全身的每一粒细胞,细胞做出的反应就是渴求更多地牵动手臂与身体。
  
  ——人类很野蛮。
  
  ——行为无法预测。
  
  ——胆小、软弱,却会为自己重要的人挺身而出,为什么?
  
  擒住沈书枋喉咙的手松开了、抓住他的手腕的手也松开了,空出的双手摸着他的脸颊,他们的手贴着对方的脸颊。沈书枋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一股淡淡的巧克力香,他不确定。
  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
  
  突然,葛利路放开沈书枋,后退了一步,「你弟弟把拉依奴带走了,还叫你拖住我。」
  
  ——人类会说谎!
  
  ——他们狡诈、不能信任!
  
  葛利路张开翅膀,他的眼神没有变化,就像镶嵌上去的玻璃珠。
  
  沈书枋也豁出去了。
  
  「是啊,你要怎么办呢?」
  
  「我搜寻不到沈舒榕的去向。」锈色翅膀一张一合,似乎在警戒。
  
  「你要杀了我吗?你要毁了我家吗?」
  
  葛利路皱眉,似乎在思考对方的话。
  
  「反正我活在世上也不开心。」
  
  「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们真是奇怪的种族。」沈书枋绕着圈接近葛利路,葛利路同样绕着走,两人以客厅茶几为圆心,保持一定距离,「我以为你很可怕,但你能做的也只有吻我。」
  
  葛利路的翅膀又抖了两下,从动物的角度来思考,他像只警戒的豹子,不会随意发动攻击,直到他受到威胁,必须反击,但人类可是发明枪械的动物,赤手空拳的天使永远无法了解两者的差距。
  
  两人绕着客厅走,沈书枋趁葛利路走到沙发前方时,一个箭步踩上茶几,朝葛利路扑去,他的手指碰到羽毛最边边的时候,翅膀消失了,两人跌在沙发上,变成沈书枋压着葛利路的奇怪画面。
  
  「会痛。」葛利路说。
  
  沈书枋撑起身子,意外地发现,在葛利路高瘦的身材底下,是自然形成的结实肌肉,他过着怎样的生活?肯定和上健身房或趁周六周日到公园健走的上班族不同吧!当沈书枋想着对方的身体神游的时候,双唇又被吻住了。
  
  「我们常常在打仗。」
  
  「什么?」
  
  「回答你的问题。」
  
  明明是冷漠单版的脸,连眼睛都像雕像一样不会动,应该是一点情调也没有男人,他却想了解他,因为他一定也了解他很多事,他一定也知道他所过的生活和他的寂寞,他不是「读」了他的资料吗?
  
  沈书枋把头枕在对方胸前,他突然不想起来了。
  
  这样让葛利路有点困扰。
  
  「他其实没有那么喜欢我。」沈书枋说,而葛利路正盘算着如何不以「暴力」手段让对方离开自己,毕竟他有任务在身,他又不想伤害沈书枋。沈书枋继续道:「我想离开他好多次,可是我做不到,他就是……理所当然的出现了……」
  
  「翅膀消失」这件事让葛利路非常伤脑筋,他们被禁止恋爱是有理由的,主塔的科学家们对此做了好几代的研究,至今仍众说纷纭。有人说,为哺育下一代,他们不能在天空飞、不能打仗,没有翅膀,就没有力量;地上的人用双脚走路、用四只脚爬,唯有掌握天上才算掌握特权,他们不想掉到地上,大多数的人——尤其是主塔的菁英们——不想掉到地上。他们猎杀异己者,因为那些「感情丰富者」会拖累整个民族的竞争优势。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讨厌我自己……我希望变成的样子永远不会变成,我希望的自己永远不会诞生……」沈书枋顿了一顿,「对不起,我说了好多奇怪的话。」
  
  「我好像快死掉了。」
  
  沈书枋赶紧从葛利路身上下来,他跪在地板上,摸着葛利路的脸颊,外星天使有那么弱吗?怎么和沈舒榕形容的不一样?
  
  「我肚子饿。」
  
  「……」沈书枋抽回手,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笨蛋,「饿了就回去吧,拉依奴不在这里,你也知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了。」
  
  葛利路坐起身,「瑞瑞会帮我准备吃的。」
  
  ——看来他跟拉依奴一样,有其它地球人在照顾他。沈书枋心想。
  
  「在地球飞行很耗力,不易消化的气体指数太高。」
  
  「我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你别那样看我……」葛利路一直盯着他,像要糖果的小孩盯着妈妈……
  
  「瑞瑞家有厨师。」
  
  沈书枋最讨厌别人拿他跟另一种生活比,「那你就快点回『瑞瑞』身边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
  
  「瑞瑞还没下班,我回去的话他会叫我工作,我肚子饿。」
  
  ——听起来好像被雇主虐待……沈书枋不禁有点同情他,外星天使要适应地球的生活可真不简单。
  
  「好吧,我找找看冰箱里有什么……」沈书枋挽起袖子,洗手作羹汤,现在的情势几乎反过来了,葛利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他忽然觉得多了一个拉依奴。
  
                      
作者有话要说:  葛利路也有可爱的一面w




☆、第六章……2

  「好吧,我找找看冰箱里有什么……」沈书枋挽起袖子,洗手作羹汤,现在的情势几乎反过来了,葛利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他忽然觉得多了一个拉依奴。
  
  2。
  时间回到沈舒榕离开公司后——
  
  阙士钦一人完成了简报,他非常满意自己的表现,一整天下来,瑞瑞也没有来找他麻烦——可能是顾虑那些从美国来的大头——让他觉得今天实在顺遂到作梦也会笑。下班后去吃点东西、小酌一下,最后再找人上床,应该就可为夜晚划上完美的句点了,但阙士钦没有沈书枋在旁边跟着,就是不对劲。他不想约其它人,也不想跟同事出去,柳玉夜在他做简报时一直看着他……还是算了,她不是他的菜。
  
  他也不想回家。
  
  还有哪里可以消磨时间呢?
  
  于是,他没打电话告知,就来到沈书枋家。
  
  ——来吃点东西再回去吧,如果他家有逃过葛利路的魔掌的话。
  阙士钦跟着要上楼的人走进大门、搭上电梯,奇怪的是,门铃按了好几下(沈书枋还没给他新锁的钥匙),都没人来应门。
  
  刚刚从楼下看,灯是亮的。
  
  阙士钦又等了一会儿。
  
  门开了,沈书枋隔着炼条锁,只露出一颗头,对他微笑:「我没想到你会来。」
  
  「我不是坏人,你可以把门打开了。」
  
  沈书枋再抱歉地一笑,「我现在不太方便……」
  
  「我听阿榕说了,你家还好吧?」
  
  「我真的不能开门……」
  
  「没关系,我帮你整理。」他们都知道,整理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抱歉。」阙士钦还来不及接话,沈书枋就关上了门。
  
  吃了闭门羹的阙士钦心里不太高兴,从没人拒绝过他,今天是怎么搞的?
  
  而背贴着门板、看着室内的景象的沈书枋,嘴边发出糟糕了的「喔喔」两声。
  
  事不疑迟,他用自己的手机打给沈舒榕,但对方一直没接,他只好传简讯,叫沈书榕暂时别回来!
  
  他可不能让沈舒榕或任何人看到室内用过的碗盘乱放、衣服乱丢的景象,而且葛利路还在用他的浴室洗澡!外星天使好像很喜欢地球人的卫浴设备……他脱下方才匆忙披上的衬衫,走回浴室。
  
  这一切都是意外,他麻醉自己。
  
  3。
  阙士钦搭出租车来到瑞瑞住的地方,瑞瑞刚来台湾时住饭店,后来干脆在天母租了一栋别墅,不像其它有钱人走到哪房子买到哪,瑞瑞对房地产没兴趣。
  
  「少爷,您有客人。」
  
  瑞瑞跟女佣到门口,一看到阙士钦,他立刻把女佣赶走。
  
  阙士钦伸手钻进瑞瑞的后颈,但瑞瑞躲开他。
  
  「这是干嘛?」阙士钦不太高兴。
  
  「我爸在家!」瑞瑞的父亲是从美国来的大头之一。
  
  「你爸不知道……」
  
  「我爸当然不知道他儿子跟当地的男人鬼混!」瑞瑞压低声音说,并瞪着阙士钦,「如果我被他抓到跟你在一起,我可能被骂一顿,并调回美国,他看得到的地方,但你可是会被革职的!」
  
  「你在担心我?」看得到葡萄却吃不到,阙士钦自嘲地笑了笑。
  
  「我需要你的业绩!」
  
  「今天是怎样……」
  
  「好了啦,快回去,今晚准许你去找别人,去去去……」瑞瑞像在赶小狗,阙士钦只能忍,一忍再忍,不然他真想拉着瑞瑞在前任总裁面前蛇吻,目的不是为证明什么,而是他不爽,需要发泄。
  
  阙士钦驱车前往最后一个目的地:Gaybar。
  
  如果在这里还钓不到人,他也不用出来混了。
  
  但没想到出租车开到半路,居然下起了雨,而且雨还超大,几乎是豪大雨警报的发布临界;阙士钦没带伞,他也不想狼狈地跑进夜店,在忍住想扁人的冲动之余——不管对方是谁——他要出租车司机掉头回家。
  
  4。
  葛利路看着水珠像蜘蛛一样爬在窗户玻璃上,想起犯人逃跑的那天也是下着雨。他讨厌雨,因为淋雨让他头痛。
  
  地球人为遮雨发明了雨伞、雨衣,或干脆待在室内,像他现在这样。这几天下来,他发现地球人跟坏地的人很像,多愁善感,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却哭了起来,地球人也跟他们很像,做事循逻辑,冷漠、无情,但有一种特质是他最搞不懂的:地球人不说实话。
  
  喜欢一个人不正面说喜欢他,讨厌一个人也不正面说讨厌他,难过硬要装没事,渴望什么也不敢说,拐弯抹角,耍尽心机,这种特质彷佛是他们在这颗未开发完善的星球活下去的要素……但他完全应付不来。
  
  「你在看什么?」沈书枋的声音懒懒地从后方传来,葛利路转身,回答:「雨。」
  
  「你们星球上有吗?」
  
  葛利路点头。
  
  「要不要带一把伞回去?」
  
  这是个好建议。
  
  *****
                      
作者有话要说:  倒楣的学长w




☆、第七章  替代品

  「要不要帶一把傘回去?」
  
  这是个好建议。
  
  *****
  
  第七章替代品
  
  1。
  半梦半醒间,沈舒榕看见了天使,他从以前就觉得很奇怪,明明只是背上长鸟类翅膀,为什么要叫「天使」呢?天使应该是上天的使者,无关翅膀、也无关颜色,照这个逻辑来说,他遇到的「天使」就只是指长翅膀的怪家伙罢了……
  
  等等!
  
  他开车撞到了天使,他没闯红灯也没超速,是天使自己掉下来了。
  
  天使亲了他一下,还对他说了一些话,可是他太想睡了,可不可以晚一点再说啊?
  
  为什么他看到天使飞出窗外?
  
  声音……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被禁止恋爱吗?因为一旦被对的人碰到我们的翅膀,翅膀就会消失,我们会变得跟凡人一样;没有翅膀,就没有力量……」
  
  「我不需要翅膀,因为我不想挑起或参与任何战争……」
  
  「我们摧残其它民族、我们占领其它星球,但我不认为那样就能给自己的族群带来救赎。平心而论,地球并没有比母星好到哪里去,总有一天,人类也会步上我们的后尘,但此时此刻,我只想留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你……」
  
  「我只想要你。」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势必要拥有翅膀,我要争取和你在一起的机会,即使我必须放手一搏……」
  
  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外面……
  
  沈舒榕猛然睁开眼睛,被外头的雨声吵醒,日光朦胧,房间独留自己一人,心里不太对劲。
  拉依奴的衣服不见了,窗户是开着的,猛烈的雨喷进来,地毯湿了一片。
  
  ——拉依奴不可能去便利商店吧……
  
  如果拉依奴不是逃往其它星球,就有可能是回去了……不可能!沈舒榕马上推翻自己的想法,拉依奴那么怕葛利路,他不可能回去送死,所以他……果然是走了吗?在星系间流浪,又到了其它星球,他也会从天上掉下来,被另一个人撞到,然后捡回家吗?
  
  沈舒榕颓丧地躺回床上,反倒是他成了拉依奴的负担。
  
  ——咦?那是?
  
  沈舒榕看到浴室幕廉底下有一撮绿色头发,是他想太多了吗?拉依奴在浴室?他关了窗户,一步、一步走向那两片垂挂的幕廉,他怕失去他。
  
  沈舒榕的手停在幕廉前面,心里还是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他用力扯开幕帘,瞬间傻眼:浴室地板上散满绿色发丝,洗脸台上有一把剪刀。
  ——拉依奴在想什么……
  
  看着满地的头发,沈舒榕的不安变成恐慌,那些发丝像要淹没他,他觉得天旋地转。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床边,想大哭、想大叫,但他都忍下来了,因为他是男生……不,就因为他是男生,他得积极的做些什么!
  
  他不能退缩,一直以来,碰到做选择的时候,都有人提供意见、供他参考,他哥哥、学长,提供保护伞为他挡下了多少风雨,现在他搞丢了一个外星天使,居然无法振作起来?
  
  ——机率是二分之一,拉依奴有可能逃往其它星球,也可能没有。
  
  沈舒榕退了房、向汽车旅馆的服务人员打听好开车的路线,便火速飙回沈书枋家。清晨,马路上没什么车,但一路上,风跟雨彷佛在争相较劲,让人搞不清楚哪一方比较猛烈,在这种情况下高速行驶是很危险的,但沈舒榕顾不得那么多;车子开着头灯,时速逼近超速的临界点,看着左右摆动的雨刷,沈舒榕只希望快点、快点——
  
  沈书枋家附近有个公园,沈舒榕开到公园时,看到白色翅膀的天使与褐色翅膀的天使面对面站着,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
  
  天空破了个大洞,天上的水倒灌下来,雨水拍打在车顶上,比雷声还响,沈舒榕把外套盖在头上,冒雨朝公园跑去。
  
  「拉依奴!」沈舒榕以跑百米的速度,拉起拉依奴的手就跑,但又差点因为「紧急煞车」而跌倒,葛利路拍着褐色翅膀,挡住他的去路。
  
  「痛。」葛利路突然说了这个字,沈舒榕觉得他的样子有点奇怪,「淋雨,我的头会痛。」
  
  「那你们为什么要约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天使军官?沈舒榕在心里吐嘈。
  
  「雨,妨碍任务。」葛利路说完,赤褐色羽翼伸展了两倍大,他双手平举,手心朝上,以他自己为圆心,天空出现蓝色的光,光划破云层,如点点萤火围绕在他身上,风雨慢慢变小。
  
  沈舒榕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他拿下盖头的外头,天空果真不下雨了,空气变得清新。这股平歇风雨的力量扩散开来,公园、沈书枋家、台北市、到整个台湾岛,都不见暴风云团的踪影。
  
  葛利路放下双手,蓝光消失了,厚重的云层淡开,天空出现朝阳……
  
  沈舒榕的下巴快掉下来了,「他可以控制天气?」
  
  「我可以控制天气。」
  
  「你自己说的哪算啊!」沈舒榕对葛利路大吼,但少去雨声的掩盖,他的声音在宁静的住宅区内显得格外突出,「我、我不会把拉依奴交给你的——」
  
  「阿榕,」拉依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你是笨蛋吗?」
  
  「瞎咪?」
  
  「我不是说了,葛利路是主塔的中阶军官,只要他想,他可以轻易毁了地球。」
  
  「……这根木头是毁灭世界的人形兵器?!我还以为他只是拳头比较猛而已!」沈舒榕很没礼貌地指着葛利路,后者还是一样,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在这里会妨碍我。」拉依奴抽回自己的手,沈舒榕的自尊心被击溃百分之八十,「而且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来追我吗?」
  
  「有、有吗?你叫我离你远一点,可我们不是和好了?」
  
  拉依奴打量着沈舒榕,有点不高兴,「我没有叫你离我远一点,我只是叫你不要来追我。你还说『好』。」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几分钟之前啊。」
  
  两人的谈话演变成罗生门事件,沈舒榕完全没记忆。
  
  「我还亲了你一下。」拉依奴补充,有点脸红;当时,沈舒榕爆睡中,他曾心想,怎么会有一种生物睡得像他这么熟?地球人睡觉时不用警戒敌人,但地球人也会到那个叫「公司」的地方、被弄得很疲累,非睡觉不可。
  
  「我以为我在作梦……」
  
  「我不想逃了,所以我才回来。」短发的拉依奴显得十分性感,而且脸上多了自信,他对葛利路道:「我们两个之间,势必要有一个人离开,我想留在这里、我要留在这里。」
  
  「我不能空手而回。」葛利路的翅膀缩回正常尺寸,但一开一合地拍动着,像蓄势待发的马,准备冲出栅栏。
  
  「你唯一带回去的东西,将会是你自己的翅膀——」拉依奴朝葛利路扑去,两双翅膀一拍,把两个人卷上空中,沈舒榕在地上看得目瞪口呆。
  
  两位天使像两只扭打的翼手龙,在天空翻转、盘旋、冲刺,他们的翅膀互相撞击,他们的指爪撕扯对方的衣物,同时也防御对方的攻击,他们口中发出蛇类动物的嘶嘶声,他们撞击到附近大楼的表面,磁砖被撞得脱落,水泥墙多了一个可见的大洞。
  
  他们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有人从窗户探出头来,想拿手机拍摄,但葛利路双手抓住拉依奴的肩膀,将他朝那人摔过去,拉依奴跌进窗户,撞击力使他的身体穿破两面墙才停下,拿手机摄影的人被掉下来的瓦砾砸昏,拉依奴动了动翅膀,把自己的身体移出墙上的凹洞,他飞出原本被摔进来的窗户,再度朝葛利路扑去。
  
  葛利路被拉依奴压到另一栋大楼的外墙,葛利路的手一路拖刮,在墙上留下五根指痕,但葛利路不愧是主塔的军官,他受过肉搏的训练,他制服住拉依奴的手,反将拉依奴摔向一栋玻璃外墙的办公大楼,玻璃碎裂,拉依奴跌进办公区,在计算机与电线之间翻滚,再从另一边的玻璃跌出来,葛利路飞冲上前,双手准备撕下拉依奴的翅膀。
  
  拉依奴彷佛失去意识往下掉,他的翅膀包裹着自己的身体。随着云层散去,阳光越来越刺眼,沈舒榕玻鹧劬Γ荒芸吹揭桓鲂“椎恪8鹄返氖种腹穑鹑缬プΓ驮谒咏琅保咨岚虻琅诳罩蟹瓷恚桓械奖巢恳徽蟠掏础
  
  「阿榕,你在看什么?」拿着雨伞的沈书枋从公园入口走过来,他顺着沈舒榕的视线抬头,一滴红色液体滴落脸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段时间很著迷在写打斗情节,不过写了很伤脑,好像动作片一样,要编出每一个动作再化为文字。。。。。。不过为了给读者带来不一样的体验,我拼了~




☆、第七章……2

  拉依奴彷彿失去意識往下掉,他的翅膀包裹著自己的身體。隨著雲層散去,陽光越來越刺眼,沈舒榕玻鹧劬Γ荒芸吹揭粋小白點。葛利路的手指弓起,宛如鷹爪,就在他接近拉依奴之時,白色翅膀彈開,拉依奴在空中反身,他只感到背部一陣刺痛——
  
  「阿榕,你在看什麼?」拿著雨傘的沈書枋從公園入口走過來,他順著沈舒榕的視線抬頭,一滴紅色液體滴落臉頰。
  
  一滴。
  
  「哥…… 」
  
  又一滴。
  
  沈書枋戰戰兢兢地伸出手,摸了摸臉頰上的溫熱,他聞到鐵繡的味道,他嚐到鐵繡的枯鹹味,他看著自己的指尖,再看了看沈書榕。沈書榕對他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血的味道幾乎令沈書枋快昏了過去,還好是沈舒榕扶住他。
  
  葛利路垂直往下掉,但拉依奴在他摔到地上之前,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放在草地上。拉依奴一手抓著翼根還在滴血的鏽色翅膀,葛利路吐出更多的血,沈書枋欲上前攙扶他,但葛利路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你知道你的行為會有什麼後果嗎?」
  
  「不知道,但值得一試。」拉依奴將斷翅丟在葛利路面前。
  
  葛利路站不穩,跌坐在草地上,沈書枋的手一碰到他背上剩餘的翅膀,斷翅和翅膀立即消失,並在背後留下一道明顯的血痕。而經過這一番纏鬥與樓房的損害,洠阎母浇従右脖怀承蚜耍麄兿衽莱龀惭ǖ奈浵仯鼑珗@、越聚越多,他們個個拿著手機、相機、V8攝影機,浮‘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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