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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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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白发人沙哑的开了口,成功的让疤脸人吞掉了后面的话。
“静……”白发人勾了勾手,疤脸人转过去,一直不住的点头,还咦咦哦哦的。
“白离?”疤脸人摸了摸白发人怀里的小狐狸,小家伙儿正睡着,黄白的皮毛闪着金色的光,“你叫什么?”
“我……”白离木然的摇了摇头。
“嗯,看来今天的水门是杜康酒啊!呵呵。”
“杜康酒?”
“何以解忧?你喝的就是解忧啊!”疤脸人盯着白离的脸端详了半天,“小青的儿子眼光独到啊,愣是看不上这么个仙儿,唉!跟静的品位有一拼啊!”
“咳……”白发人又是一阵抽搐。
疤脸人马上陪笑,“静,我这绝对是夸你!”
“那个……捉魂的?”白离想叫他,却不知该怎么称呼。
“听着啊,你叫白离,从今以后,就是这北冥府的捉魂使者。你心心念的那个红眼睛,就是你的顶头上司!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他!”
“白,离?”白离皱着眉,“这名字不好,读音别扭不说,连笔画都占着天煞,我不要!”
“嗬!连姓啥都忘了,却还记得这些五行八卦的东西?你小子有道!唉呀,让你叫,你就叫,别挑三拣四的,要饭还嫌馊?”
“我不叫白离!”
“那你叫啥?白面儿?白痴?白板?”
“小言!”白发人终于忍不住了,伸手拽了下疤脸人的头发,沙哑的说,“你啥时成话痨了?”
“唔,静,一个人时间长了,不勤说话,怕早就说不出来了!”
白发人呆了一下,慢慢松开了手,“别难为他了!”
“嗯,静说了,不难为你了,叫莫离!这名字可是静起的,音是一去一平,比那两个二声的好念,五行上也不错。意思吉利,虽不是大富贵,却占上了平静祥和。就象溪水,好就好在细腻长远,就这个吧!”
“莫,离?”地上的人歪着头,闭了下眼睛,“好名字,莫离谢过……捉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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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摸了摸腕子上的锁链,又扶了下胸口,这里收了三个灵魂,一个是车祸横死的,一个是跳楼自杀的,一个是天降花盆儿砸死的猫。
这个差事做了十几年,莫离很喜欢,天天面对生离死别,使他更加满足于自己的生活,那是淡淡的,却是永恒的,没有尽头的,幸福。
路过一个大型超市,里面在特卖,门里门外的挤了好多人,有个老头儿心脏病犯了,躺在地上抽筋儿。莫离走过去帮他屈起腿,按着胸口抢救着。老头儿慢慢转醒,连个谢字也没说,又挤进了抢购的大军中。
莫离笑了,真是个痴人,到底是啥东西这么招人?他望了下月亮,天色还早,青哥应该还没回去。他隐去身形,飘起来,从人群上方钻了进去。
呀!满货架的红色商标的瓶子,中间一个大大的“离”字。仔细一看,是句广告词:“难舍难离,最后一滴!”那个离夸张的放大着,远比商标和品名醒目的多,卖场中还有记者在采访。
“苏经理,请问,为什么时隔十多年,又挂回了‘佳宾’的牌子?”
“嗯,这个吗,跟我们的投资人有关,他融资的条件就是,必须恢复‘佳宾’酱油的生产和销售。这个广告词,也是他写的!”
“有意思,有啥渊源吗?”
“他只是说,有个哥哥特别喜欢佳宾的酱油!”
“哦,原来如此!”
……
莫离听着听着,忽然就来了兴趣,伸手去抓酱油的瓶子,将将要碰到的时候,又皱着眉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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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儿的堤岸上,有人在唔唔的哭,莫离走过去,蹲下来,“小妹妹,哭啥呀?”
“唔,我不叫小妹妹!我叫宝宝!”
“好,宝宝!哭啥呢?叔叔送你回家啊?”
“宝宝都十八了!自己能找着家!哥哥坏!冲大辈儿!”
“是是是!宝宝是大人了!哥哥老花眼啊,呵呵。”莫离摸了下她的头,这才发现她手里的手机。
“跟人闹别扭了?”
“嗯,他忘了我……他忘了约我跳舞!一天也没回我的短信……”小女孩儿把手机举起来给莫离看,“刚刚回了一条儿,竟然是……”
莫离看向屏幕,上面显示着:泰星宝宝?你谁啊?
莫离撇撇嘴,果然是不记得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小女孩儿的肩膀,“哥哥帮你出气啊?”
“出气?”
“对!出气!”
五分钟后,俩人出现在一栋老旧的住宅楼前,莫离抱起小女孩儿,慢慢腾空,同时,点着她的嘴,“嘘!别出声儿!”
宝宝听话的捂住了嘴,转头就看见三楼的一个窗户里,一个黄毛儿男孩儿正在满头大汗的折腾着屋里的家具。莫离看得明白,这人是想让开暖气的位置,看来,屋里的供热不是太好。
莫离摸出一个小纸人儿,“他叫啥?”
“萧米!”
莫离伸出食指,空空的在纸人儿上画了两个字,然后叫了一声:“萧米?”
那纸人儿竟然弯了弯腰,接着,屋里的人也弯了下腰。男孩儿莫名其妙的抓了抓头发,真是活见鬼!
“来,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莫离把纸人儿递给宝宝,“捏哪儿哪儿疼!”
宝宝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犹豫。
莫离伸手弹了一下纸人儿的腰间,屋里的人把着裤腰坐到了地上,“操!真他妈邪门儿!”男孩儿抽下断掉的腰带扔到一边儿,嘴里叨咕着,“就这一条,还好不是夏天!不然就不是露秋裤,而是露股沟喽!”说完,拍拍屁股站起来,接着忙乎。果然,那裤子松垮垮的挂在胯骨上,露出一截儿咖啡色的秋裤。
宝宝笑了,学着莫离的样子弹了下纸人儿的左脚。只听得“嘭”的一声响,然后是一声惨叫,屋里的人捂着左脚跳着,眼泪就在眼圈儿里转悠,原来是被桌腿儿砸到了脚指头!
“咋样儿?解气了?”莫离拍拍宝宝的头,“不解气再来!”
“不……不来了!”宝宝眼睛红红的,“我只想让他记得我,不想让他疼啊!”
“呵呵,傻宝宝!记得?这世上,最难控制的就是人的心啊,什么法律呀,伦理啊,责任啊!哪怕你天天出现在他眼前呢,还是无法阻止他想别人啊!”莫离抱着小女孩儿落到地面上,帮她系好围巾。“宝宝,孩子总要长大的,当你知道世上总有不可能的时候,你就长大了!”
“知道了不可能,然后呢?”宝宝一脸的诚恳。
“然后啊,就去找下一个可能啊!”莫离笑,指了指那个一闪一闪的手机,“有短信!”
宝宝低头按了两下,忽然跳着叫起来,“他没忘,没忘!”
莫里就着她的手,眯着眼睛看着:宝宝,跳舞是不成了,刚被砸成了熊掌,咱改羊蝎子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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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莫离终于回到了北冥府,青哥已经支着头,倚在床边儿睡着了。
莫离轻手轻脚的放下口袋,转过身脱下外衣,然后就被人拦腰拉了回来。
“跑野了吧?”白文青蹭了下莫离的脖子,“明个儿,我就把这链子拴在腰上,走哪儿带到哪儿!”
“我去买慈恩堂的素包子,最后一笼!我陪了半天的笑脸,老板才现包的!”莫离就势靠在了青哥的身上。自己不吃也不饿,可青哥却是个有体温有脉搏的活物啊!
“陪笑?”白文青转过莫离的肩膀,“陪了两个钟头的笑?你不怕表情肌坏死啊!”
“嘻嘻,我去看了会儿热闹儿!”莫离舔了舔青哥的下巴。
“热闹儿?”
“啊,有个红商标的酱油卖的特火!上面还有个大大的离字!”莫离夸张的画了一个圈儿,“那个厂子的经理还说,是因为投资人的哥哥喜欢吃!”
“哥哥?”白文青抿了抿嘴,“有钱烧的!”
“我就想啊,什么酱油啊,能‘难舍难离,最后一滴’?他哥还喜欢了十多年?然后啊,我就做了一个决定……”
“你就顺手牵羊的,拿了人家一瓶儿酱油!”白文青一脸的我了解。
“嘿嘿,猜对一半儿!”莫离从怀里摸出一个细长的瓶子,上面果然有个大大的离字,“我思前想后的,还是,拿了一瓶儿醋!”
“醋?”白文青挑了挑眉毛,小离的表情复杂极了,好像头一次吃自助餐的家伙,端着盘子却不知该捡些啥好,“人家说的是酱油的故事,你拿醋?”
“我想啊,那酱油再好,也是别人喜欢的。再说,你不吃酱油,我更不吃了,拿回来干啥?吃素包子,当然要就醋!我就顺手牵了瓶儿醋回来!你说,我是不是比那些人云亦云,跟风儿哄抢的人强多了?”
“强!太强了!”
番外:爸爸的鱼缸
番外:[爸爸的鱼缸]
“冬,回家吧,明天再点了!”小瑞拉着长声儿,跟在冬子身后,不停的磨叨着。
冬子26岁了,这一年是2003年,他已经毕业五年了,学的是环艺,毕业就留在了母校,安安稳稳的当了个助教。
集草堂的生意稳步增长着,可由于那个爹太过散漫,动不动就提起关张的念头。冬子只好亲自上马。还好,老师不用坐班,他每个礼拜都会抽两天来盘点,核帐。
“冬啊~”小瑞早就习惯了这么叫冬子,只叫一个单字,拖着长长的尾音,结束时会用鼻子哼上一哼,“冬~!”
“还西呢!”冬子回头翻了他一眼,扫到了两个围观的员工,一脸的窃笑,“别磨叨了,这就完,再查一下梅河的出库量!”冬子边说边抽出帐本儿走出去,小瑞知道,他是要去库官员那儿要出库的底子。
冬子总是不相信别人,查帐都要亲自点库。可,如果事事都亲自来,哪还有时间干别的呢?小瑞觉得,这个老板做的太累了。
“我不是老板,”冬子拽了下小瑞的辫子,把帐本儿塞给他,“我只是心疼我爹,担心店的声誉!”说完,敲开门进了办公室。
小瑞鼓着腮帮子等着,不一会儿,冬子捏着票夹子走出来,“走吧,去小库!”
“冬啊~,小林都不担心,你担心啥?”
“我不担心钱,担心的是药的质量!”冬子掏出钥匙开了小库的门,“爹讨厌琐碎的事儿。我担心,有人吃准了他的脾气,来个以次冲好,以假乱真!那可就出大事儿了!”
“那能怎么着?咱又没强买强卖,吃不好也吃不坏啊!”小瑞回手关门,倚在墙上看着冬子皱眉。
“那哪儿成,就算吃不坏,也会贻误病情的!再说,爹也老了,你没看他一脑袋的白头发?”
“白头发?”小瑞翻了翻眼睛,“他早就应该白头发了,这兴许是他自个儿染的呢!”
“染的?他有毛病阿,染个白头发?”
“哼!那可没准儿!冬,小林本来就不正常,根本就不能用常人的逻辑来衡量他!”
“嗬,说的跟真的似的!你那么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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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一一头黑白参半的头发,咖啡色的皮衣,乳白色的高领毛衫,坐在一家小咖啡店里,靠窗的位置,一个人。
门上的铃铛响了几声,他抬头看去,是俩个挽着手的小姑娘。林十一看了下表:六点十分,快了。他望向窗外,马路对面的一个书店,灯火通明的,并没有要打烊的迹象。林十一摸出手机,先是按着键子发了个短信,又觉得不妥,那人好像不会发信息,还是打个电话……算了!还是再等等吧。
“叮当!”木门推开,又进来一位客人。林十一没回头,手下搅着奶茶,眼睛还是盯着对面的书店,只能看见窗边的小鱼缸。
“与林?”白文青一件黑色的风衣,红围巾,边坐边摘手套儿。
“……”林十一回过头,张着嘴指着他点了两下,“你不是骑摩托来的吧?还戴手套儿?”
“呵呵,”白文青摆了摆手,林十一这才看清他手背上的沟沟壑壑,“早年的旧伤,一冷就疼得厉害,戴副手套儿就差异多了!”白文青说的轻松,其实那是痛彻心扉的。
“你咋来了?”林十一歪了歪嘴,这个爸还是那副样子,真是千年如一日的老妖精!
“你说呢?闹得这么邪乎,不就是想找我吗?”白文青从兜里掏出一张对折的纸片儿,扔到桌上,是那个酱油的商标,“还难舍难离?你是咋寻思写的?”
“嘿嘿!不这么写,怕你看不见!或是看着了也当没看见!”林十一捏起那个红商标,一点点儿把它撕碎,“也是碰巧遇到了酿造二厂的厂长,老虎总说,做销售不如做实业,有实实在在的产品比当二道贩子踏实!”
“二道贩子?”白文青愣了下,一边的服务员递过来一杯柠檬水。
“就是药店的生意。从上家买来,再卖给下家!”林十一伸着手左右比划着。几年前,儿子上大学时,就举家迁到了这个海滨城市。药店的生意已经精减了,大半交给了孩子,“再说,这也是个大厂,销售的网络覆盖了整个华北地区。我琢磨着,也许你能看到!”
“啥事儿啊?烧张纸不就得了?”
“烧纸?”林十一翻了翻眼睛,“您老人家是不是还等着我给你送寒衣呢?”
白文青抿嘴笑了,摸了摸领子没回答。
林十一敲了两下杯子,看着窗外沉默了一会儿,“血玉裂了!”
“啥?”白文青有点吃惊,生怕自己听错了,“裂……裂了?”
林十一的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个形状,“从那个穿环儿的头上一直往下,有一道顶天立地的裂纹儿。碎倒没碎,就是……看着闹心!”林十一说着墩了下杯子。
“闹心?”白文青看着他的头发皱了皱眉,“裂了就裂了,这世上没有一万年不变的东西,有之前是无,无之后是有。他不需要血玉的保护,他需要的是你,别想太多了,看你的头发白的!”
“头发?”林十一抓了抓,这才恍然,“看着假吗?”说着他还冲着窗子照了照,“我找的是制片厂以前化妆的老师傅!全染看着假,染几根儿又太新潮了,必须得一根根儿的间隔开,还要经常的修补!”
“染的?”白文青又仔细的看了看,人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这跟障眼法比起来可高明多了,“染它干吗?”
“这叫般配!”
“般配?做假也叫般配?”
“做假是我的头发,不是我的心,我本就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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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拉开书店的门,慢吞吞的走进来,靠在收银台上发呆。
亚丽从书架后面歪着头张望着,老板两手空空的,“哎?要到瓶子了吗?”这人本是去对面咖啡店要瓶子的,二十分钟了,却空着手回来,“文军没在吗?”
“啊?”老虎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快七点了,店里还有四五个看书的顾客,“亚丽,回去吧,我来锁门!”
“瓶子呢?”亚丽拍拍手从梯子上走下来,点了点小鱼缸,里面有一条肚皮骨骨的蓝星儿。这个老板担心这群母子的安全,想把它们带回家里照顾,于是,才有了刚才去要瓶子的举动。
老虎也摸着那个鱼缸,满眼的温柔。
亚丽一边迅速的补妆,穿衣。跟男友的约会,不能让他等太久。快毕业了,学习不忙,做个兼职贴补一下,难得的碰到了好脾气的头儿。抢着干活儿不说,从来不过问收入,亚丽的工资都是直接转帐的,她有时都怀疑,这个店是不是要黄摊儿了!老板是个斯文的中年人,唯一的兴趣就是看书,啊,不对,最近又加了一条儿:看鱼!他也很喜欢爱读书的人,所以,对那些只看不买的顾客超级包容!亚丽想,这就是书店利润不高的原因吧!
“头儿,要不,找两个方便袋儿,系的严实点儿也没事儿!”亚丽拎着小包儿,临出门时给老板出了个不算太馊的主意,“走了,新年快乐!”
“嗯,你也快乐!”老虎抬头冲她笑了笑,女孩子蹬着高筒靴,嗒嗒的跑了出去。
林十一侧身让过了女孩子,伸手挡住了刚要关上的门。老虎没听到意料中的关门声,以为这孩子又落下了什么,“黑瞎子掰苞米,看好了,可别再……”老虎抬头,却看到林十一黑白参半的头发,“……是你啊?”
林十一眨了眨眼睛,老虎好像有心事,轻蹙着眉头,他环视了一下,“大过节的不回家!免费看书就这么过瘾?”
老虎皱紧眉毛盯了他一眼,还好声儿不大,“过来!”老虎抬着下巴歪了下头,林十一听话的走进了收银台里,坐下。俩人一里一外,一上一下的,林十一看着老虎,老虎看着蓝星儿。
一个小时后,人已经走光了。林十一这才慢吞吞的摸出车钥匙,“回家?”
“它咋办?”老虎敲了下鱼缸,蓝星儿一动不动的。
林十一四下望了望,拿起一个带盖儿的磁化杯,“用它吧!”
“啊……也行!”老虎犹豫了下就眯起了眼睛,“我咋就没想到呢?还跑到对面……”他咬住了后面的话,接过杯子喝掉了里面的水。
林十一站在一边儿看他忙乎,“一半儿水就够了,得留点儿空气!”
“嗯。”老虎装好了鱼,盖上盖子,不放心又包上了自己的围巾。他把杯子递给林十一,“走吧,我去关电!”
等他拉了闸出来,只看见了满窗子的月光。“哥?”难道这人先出去了?老虎摸索着拉上了百叶窗帘,刚要回头就被人抱住了腰。
“哥……”
“别出声儿!就这一道门,隔音不好!”林十一里搂着他磕磕绊绊的挤到了窗边。
“哥,别……回家了……”老虎皱着眉按着腰上的手,喘着气商量着,林十一很少这么出格儿,五十多岁的人了,今儿是怎么了?
“不,就这儿,就现在!”林十一摸索着老虎的腰带,快速的动作着。今天孩子们回来,一住就是一个礼拜,按着老虎的脾气,家里有人时,是绝对禁欲的。
“哥!”老虎无奈的推挡着,可是一只手挡不住两只手,因为他要分出一直手把着窗台保持俩人的平衡,以防撞破玻璃冲出去,“哥,没有套儿!”老虎开始找客观上的不足。
林十一嘿嘿一笑,摸出个东西到他眼前晃晃,又收了回去。然后是撕破包装的声音。老虎咬了咬牙,这人果然是有预谋的!
“这是刚刚加油时送的!你说这生活真是小康啊,大街上有人发保险套儿!共产主义也不过如此……嗯?”林十一终于摸到了地方,喘了口气咬上了老虎的耳朵。
“门……”老虎歪着脖子扶着窗台拧了拧身子,“门!”
“放心!锁着呢!”林十一一只手握着老虎的家伙,一只手戴套子。赠品都是廉价的,表面有一层香喷喷的油脂。林十一撸了两下,把它抹到了自己的内裤上,谁知道是什么成分?润滑剂是不能乱用的!
“乖了!舔舔!”林十一摸索着把手伸到了老虎的嘴里,“老虎,今儿不让我一次,是出不了这屋的!”
“唔……”老虎咬了下嘴里的手指,回手拐了林十一一下,“快点儿,鱼会缺氧的!”
“是啊,所以你得听话啊!”林十一按着他的腰往下压,“过来点儿……屈小腿……再往下点儿,厥屁股!”
“……操……不干拉倒!”老虎甩手锤了下林十一的胸口,这人平时道貌岸然的,一到这时候就原型毕露的……下流!
“干,怎么不干!”林十一好像轻笑了一声,“对准一点儿省着你难受!再往下塌点儿腰,来,乖啊!”
老虎骂了一句,慢慢的塌下肩膀,翘起屁股贴上林十一,还好是黑暗中。不过,透过百叶的缝隙,外面灯火通明的街路,行人和车辆都是这么的近。
一开始的插入不是不痛苦的,老虎总是很抗拒这种性交,可今天明明时间场合都不对,却莫名的兴奋,干涩的疼痛期缩短了,肠道热起来后,前面头一次没人触碰就抬了头!
老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老二,终于完全彻底的承认了一个事实,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玻璃,被人这么捅也能硬起来!
“想啥呢?”林十一抬手,“呼啦”一声拉开了百叶,老虎歪着头往后缩了缩。
“别……会,会看见的!”
“不会的,把好窗户!”林十一挤着老虎贴上玻璃,“看,对面打烊了!”
老虎抬眼去看,身后的人忽然按着他的胯骨加快了速度,由于位置的关系,每一下都顶着肠道的内壁前侧挤进去。老虎抽着气,哼了几声,右手使劲的拍了下林十一的大腿,“停!快停!”他受不了这种频率,太疯狂了,好像随时都会毁灭!
那人果然停下了,老虎刚喘匀了气儿,撞击又开始了,更猛烈更急促。
“停啊~~”老虎喊停的声音被带出了长长的尾音儿,他只好咬住了嘴,俯下身子想去抓窗台……
“别动……呼……”林十一搂住了他的胸口,借着力使劲的顶了两下,“别动啊!”
“我……我站不住……”
“有我呢……嗯,来,抬腿,踩到窗台上,乖啊……”
“嗯……我……”
“别动……就这样,就这样啊……来来回回的,都能磨到……地方。”林十一断断续续的贴着老虎的耳朵说着,“……舒服……”
老虎憋了口气,用力收了下小腹和肛门,林十一差点儿没泄出来,“呼……呵呵,再来!”
老虎盯着近前的车流,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豁出去了,这家伙不尽兴,自己就解脱不了,“来就来!不怕折就继续!”
老虎向后重重的靠过来,在林十一抽出的瞬间,死死的咬住了他。
“呼……好……接着来!”林十一闭上了眼睛,疯狂的爱上了这个滋味儿。
……
“嗯,再来!”
……
“呼!还要!”
……
“夹住啊!”
“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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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父亲在十点半进了家门,冬子看着脸色铁青的爸爸,自觉的闭上了嘴。小瑞拉着后面慢吞吞的林十一,直到爸爸上了楼,没了影子,才问,“这是咋了?撞车了?”
“没,没事儿!”林十一目光闪烁,小声儿的应着。
“没事儿?”冬子也凑过来,然后就听到了楼上一声巨响,接着几句咒骂,“没事儿他能气成这样?”
“唉呀……就是,”林十一脱掉皮衣甩在沙发上,叉着腰转了转,“就是死了一条鱼!”
林十一的话还没说完,老虎的声音就传了下来,“一条鱼?那是一大家子!一群鱼!”
“一群鱼?”小瑞冲冬子眨眨眼睛。
大肚子的母鱼?冬子冲着爹作口型。
林十一表情沉痛的点头。杯子里的空气有限,还加了盖儿。林十一兴奋的忘了时间,结果,那条蓝星儿活活得憋死了!他摸了摸孩子的头,抓着耳朵上了楼,边走边想,本就是二十分钟的事儿,可老虎突来的对抗拉长了兴奋的时间,这本不是事前能预料到的,不然,也不会把鱼先捞出来。
想到这儿,林十一停在楼梯中间笑了,转回身冲楼下的孩子挤了挤眼睛,“知道你爸啥时候最漂亮吗?”
“闭嘴!”老虎把着搂上的栏杆探下头,脸有点儿红,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控的。
“唉……”林十一闭了下眼睛,指着上面冲孩子大声的说着,“你爸骂人的时候最漂亮!”
“我操……”这声咒骂只听到了两个字儿,说话人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硬是吞掉了下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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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冬子冷眼旁观,父亲们的冷战还在持续,虽然表面上和穆,但他就是感觉,爸爸不高兴。他也曾劝慰过,提醒爸爸那不过是一条鱼。爸爸也点头同意,鱼死不能复生,人不能代鱼受过!冬子迷糊了,看来爸已经想通了,那这没完没了的怨恨是为了什么呢?
林十一始终在努力着。
第一天,他捧了盆儿水仙,正开的欢实。结果,过了一宿,花就蔫儿了,只剩下一丛绿绿的叶子。
第二天,他搬回一座盆景。看上去有山有水的。最难得的是,山上有亭台,有树木,还有两个下棋的老头儿。老头儿做得极其精细,眉毛须发一应俱全。于是,林十一就爱不释手的多摸了两下,摸掉了一个老头儿的脑袋!
老虎哼了一声,心说,这是给我买的,还是哄你自己玩儿的?
第三天,林十一拎回一个鸟笼,两只画一般的鸟儿:一个黄色的,一个蓝色的,唧唧喳喳的叫个不停。老虎这回总算多看了两眼,“放了吧!”
“天冷!开春儿就放啊!”林十一马上靠过来想搭那人的肩膀,被人闪着腰躲开了。
不久以后,蓝色的鸟儿死了,黄色的成了秃头!
林十一不理解,为什么啊!老天跟自己有仇?老虎打开鸟笼放走了那只黄鸟儿,“那是两只公鸟儿,到一起只会掐架,掐到死一个为止!”
“公鸟儿?”林十一这才反应过来,当初只是挑漂亮的配对儿,却没问公母,“真是笨!有啥好掐的!和平共处不就得了!”
“和平共处?”老虎抬了抬眉毛,“雄性的本质就是掠夺和征服。和平共处就必须有人低头……”
“那就低头呗!”
“低头也只是一个可能,这需要一个较量的过程,就象那只鸟儿,他选择了顽抗到底!”
“老虎,到底怎么了!你要跟我顽抗到底吗?”林十一抓住他的肩膀,轻轻的摇晃着,“我投降,我臣服,还是说,你也想掐死我?”
“你臣服?”老虎拧着眉毛,古怪的笑了,这个喜欢大包大揽的人也会臣服,“哥,我不需要臣服,你是谁啊!再说,假的真不了,勉强没快乐,就象这头发啊!”老虎摸上林十一的头发,黑白参半的头发,心情忽然就平静了,“你不想它白,它还是白了;哪怕是染黑了,根儿里还是白的!”
林十一侧着头躺在老虎的腿上,他知道,老虎一摸上自己的头发就不会再气了。傻老虎,这白头发是假的,可我渴求你触碰的心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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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后来,老虎还是养了一缸鱼。不过是在家里,二楼的卧室。一个不大不小的方鱼缸,四只小小的虎皮燕儿。他跟儿子说,燕儿鱼是鱼中的仙子,看它游水的姿势多潇洒,轻飘飘的,连鱼鳍都很少动,风度勘比凌波微步!
冬子伸出食指敲了敲,小燕儿鱼倏的钻回了水底。老虎拍了下孩子的头,说燕儿鱼很怕惊吓,安静的环境才能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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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十一把血玉交给小瑞,让他送去给谷里的白与香。血玉包了个紫金的框儿,中间还有条儿弯弯细细的金丝儿。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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