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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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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一天一觉醒来,我看到了自己长长的光裸的四肢,天啊,我终于化成人形了!没有找衣服,急着往外跑,边跑边喊:我成人了,我成人了!一路上撞了多少人,多少狐也记不得了。直到一个褐发红衣的美人把我抱住。
  大姐!我忘形的抓着大姐的衣服,大姐,我成人了,好不好看!
  你是……小离?大姐皱了皱好看的眉毛,动了动鼻尖,真是小离!大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怀里的我,眯着眼睛说:小离,人有个戒条叫男女授受不亲啊,你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
  我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脯,长长的浅棕色头发,我是男的吗?
  大姐叹了一口气,回身对后面的人说:没办法,从小就粘着姐姐们,他连分辨雌雄的意识都没有。
  那就让小离跟着我吧,正好我也缺个随身使唤的小妖。一个清澈低沉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件袍子裹住我,一个转身,我就从大姐的怀里转到了另一个人的手中。我眯着眼睛向上看去,阳光直射进眼睛,我只能看到一个镶着金边的剪影,还有一双熠熠生辉的赤眸。
  从那以后,那个一族之长的身边就多了一个托着尾巴的少年。
  冬去春来,我的尾巴消了,身形也长高了,据说样子也不错。我看着青哥管理家族事务,处理与外族的纷争,还有就是他身边迎来送往的痴男怨女。我总是拿着族长的血玉去遣散那些他已经厌倦的情人,他们有的目光涣散,有的悲痛欲绝。青哥就是这样,喜恶都直接的表现出来,分手也没有一丝留恋,甚至吝啬于见最后一面。
  我怀揣着血玉,手里抱着一只刚出生小狐狸,来到青哥的院子,青哥,香香走了,这个怎么办?
  青哥看了一眼我怀里的小家伙,然后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药材,还是跟以前一样,送到玉奶奶那里吧。
  狐族的家庭观念淡薄,大家只知道有兄弟姐妹,却很难确切的知道父母。新生的小狐狸都会送到玉奶奶那里抚养,还好,可以按照他们的毛色判断他们的身份高低。
  大姐说过,狐狸天生多情却不长情,之所以要修炼就是要求一份执著,一种坚持。我也听她讲过那些故事,牛郎织女的天上人间,白蛇和许仙的金山遗恨。我迷惑,这世间的人们恨情短怨情长的,为了一个人闹的抛弃生死,天崩地裂,到底为了什么?大姐说,她也不明白,所以才需要修炼。我又问青哥,他摇摇头没回答。
  族里有一条与人交往的渠道,是很久以前的祖先传下来的。这是个公开的秘密,族长会让大家自己去选择,并不会指派谁去,而且,也不一定是白狐。青哥说,这需要缘分。我问,什么是缘分?青哥说,缘分就是可遇而不可求。是你的,想逃也逃不了;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
  林家的祠堂就是一个门户,我们的族人可以通过这里走入人间。自从上一个祠堂的主人死掉以后,已经有十多年没人管理了,青哥也不着急,他还是那句话,可遇而不可求。也许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谁说我们一定要借助人的力量,而且又为什么一定要是林家的人?
  青哥再一次从外面回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我想,大概是又碰到了美人。结果他却说,祠堂有人打扫了,是个瘦瘦丑丑的小丫头。之后的日子,青哥总是频繁的外出,他说他喜欢装神弄鬼的捉弄小孩子,可是最不喜欢一吓就晕的衰人。我想,之所以他能保持着高涨的兴趣,一定是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对手。
  有一次,青哥躺在玉眠湖边的草地上问我,一个只跟塑像说话的人是不是叫做疯子。我说,不一定啊,也许她只是喜欢那个塑像而已。青哥若有所思的念叨着,喜欢吗?是啊,我喜欢东西盛于喜欢人,因为人总有一死,那以后的我要如何自处?青哥听了我的话,摸着我的脑袋笑了,傻孩子,人还有活的时候,可东西从来就是死的,你能指望一个死东西给你什么回应吗?再说,我们狐族有续命的法子,就是危险了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我忍不住问,什么法子?青哥望着天,很久之后才吐出几个字:以命换命!
  一日,青哥一头黑色的短发,一身正装,带着眼镜对我说,小离,我要娶媳妇儿了。我笑,是吗?这回是哪家的仙女儿啊?青哥神色严肃的敲了下我的脑袋,什么这回,我可就娶过这么一门媳妇,以前的那些,充其量只能算是侍妾,连偏房都算不上!我低着头对着西天默了默,谁知道这个什么时候遣散,到时候还不是我难做人!
  那以后的一天,大姐面色惨淡的找到我,交代我接替她的位置。
  大姐,你要出门吗?
  大姐摇摇头,小离,记住,火狐的一生只为一个人活着,明白吗?
  嗯。我点头,那是火狐循环往复的使命。
  即使是要忘情弃爱,出离生死,也要保他平安。知道吗?
  嗯。我再点头。
  哪怕要违抗族长的命令,伤害他心爱的人,也绝不能手软。
  啊?我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小离,你记住,以后千万不要爱上人类的女子。更不能让她们生下你的孩子!千万记住!
  啊,这也不太可能啊。我嘀咕着,可是为什么呀,不是有很多小狐妖生下人类的孩子吗!
  我们狐族的规矩是只吃不吐。可以吸取人类的精血,产下他们的孩子,为我所用;却不能把我们的精血哺给人类,更不能让她们生下我们狐族的孩子,那样……
  那会怎么样?我追问着。
  大姐忽然间浑身颤抖着,脸色青白的的吐出几个字:会遭天谴的!
  当晚,我正陪着青哥整理药材,忽然天边一道红光闪过,飞向西边。青哥慌张的窜出屋子,我也紧跟在他的身后,不知为何的心疼难忍。
  从谷中的石门冲出,正是林家祠堂的后院,映入眼帘的是冲天而起的大火,那屋顶的上空盘旋着一个红衣褐发的女子。
  大姐!我一下子蒙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离,拉住他,不能让他进去!大姐承受着天火的灼烧,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属下求你了,主子,您为族里想想,放弃吧!
  青哥甩开我的手,对着大姐喊道:你可以为了族人杀了他们母子,我问什么不能为了家人杀了你!说着手指一弹,一道寒光飞向大姐。我眼睁睁的看她应声倒在屋顶,瞬间化成一只包裹着红衣的狐狸。
  青哥没有停顿的冲进火海,我也跟了进去。火狐的名字不是白叫的,我们天生有克火的本事,但并不包括这种诅咒之火,更何况,这诅咒之人还是火狐。不一会儿,我就已经摇摇欲坠了,只是本能的跟着青哥的气味前进。忽然间听到一声孩子的啼哭,然后一个软软的包袱落到了我的怀里,小离,带着我儿子出去,一定要养大他,青哥谢谢你!我伸出一只手胡乱抓着,青哥,青哥!一个身躯靠近我,湿润的触感靠近耳边,小离,记住,不要告诉他这些恩怨,我只要他快乐的活着,去吧!一个力量把我推出火海,刹那间,我已经落在了几丈之外的安全地。我望着前方的火海,谁说狐仙都是长生不老,他们也会死,千年道行毁于一旦。大姐,青哥,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怀里的孩子不哭不闹的看着我,脖子上挂着血玉,包袱里插着那副眼镜。我看着孩子脏兮兮的小脸儿,伸手去擦,却摸到了湿湿东西,一愣之下,反映过来,原来我早已泪流满面。孩子,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仆人,你是我的生命。今天这个秘密太沉重了,就让我来为你保管它吧。
  ――――――――――――――――
  番外:少年十一之烦恼

  番外:少年十一之烦恼

  “老四,别杖着哥们多,就欺负人,我可是你叔!”我指着林家的几个小子忿忿的说着,这几个又堵在胡同里抢别人的东西。
  “十一,要不你也来分点儿,要不就装没看见,别站那儿冲大辈儿!”林老四白了我一眼,继续按着那个小个子。
  “你算哪根葱,别给脸不要脸!”林老大也跟着损了一句,林老二还恶狠狠的冲我吐了口吐沫。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伸手想拉开老四,“老四,听我一句,你们根本就不缺啥,要是为了玩,吓唬吓唬就行了,你看,这孩子的眼眶子都青了,你也不想让大嫂知道吧!”
  老四听到我说“大嫂”俩子儿,脸色铁青,“少拿我妈吓唬我!我还就是吓大的,十一,要不撒手,要不,连你一起揍!”
  “你……”
  ――――――――――――――――――――――――――
  “嘶~”我呲牙咧嘴的捏着离哥哥的手腕子,听到我抽气的声音,离哥哥放下了手里的毛巾。
  “这又是为了谁?”离哥哥坐在我身边的炕沿上,我就势靠了过去,哼了两声没回答。
  “都搬出来了,怎么还躲不开!”离哥哥小声嘀咕着,然后湿湿热热的东西贴上了我额头的伤处。我闭上眼睛,舒服的放松全身。
  过了不久,疼痛的不适渐渐远去。
  我睁开眼睛,就看到离哥哥皱着眉头看着窗子的方向想着什么。我又让他担心了吧,可怜的离哥哥,我大概是他这辈子最麻烦的包袱了。为了我能远离林家兄弟,半年前在我12岁生日的时候搬来了祠堂。为此,大嫂难过了好久。
  “离哥哥,我,我是不是长的丑啊。”我还是说出了困惑好久的问题。
  “丑?”离哥哥睁大眼睛低头看我,好像才发现我长的丑。
  “哎,我就说么,一定是我长的难看,所以人见人烦!”我又叹了口气,捂着脸,想着老四的样子,总是说不到两句话就开打。从小一起长大的孩子,怎么就没一点儿兄弟情意呢!
  捂着脸的手被拉开,离哥哥的脸放大在我眼前。我心里又叹了口气,身边的人天仙一般,只能更加彰显我的丑陋!
  “谁说丑,小林最漂亮了!”离哥哥眯着眼睛,额头蹭着我的额头。这是他表达亲密的习惯动作,在我还是个小小孩儿的时候,他就这样抱着我。可我在长大,总有一天他就抱不动我了,其实现在的姿势就很别扭。
  “离哥哥,你看我漂亮那是……儿,啊不对,是母不嫌儿丑,孩子都是自己的好!”我往离哥哥的怀里蹭了蹭,“可是,你也不能惯我一辈子。我越来越大,离哥哥都快抱不动我了。”我撇嘴,离哥哥哪样都好,就是个子普通了点儿,我都已经到他的耳朵了,看来不久的将来,哥哥就变弟弟了。
  离哥哥抬起头,歪着脑袋看着我,“我会抱不动你?”说完神色暗了暗,“怕是你会先不愿意让我抱了。”
  “嗯。”我点了点头,“是啊,那样也不协调啊!”然后不经意的瞥见离哥哥的脸瞬间青白。“所以啊,就换我抱你吧!”
  “你抱我?”离哥哥的脸白了红,红了又白的,很是好看。
  “我要是长离哥哥这样就好了,保准人见人爱!”我不自觉的伸手碰了碰那张脸。
  离哥哥认真的看着我,伸手撩了下我额前的头发,“小林,你的头发都挡眼睛了,剪剪吧!”
  “啊,行啊。明天我去叫大嫂给我剪!”
  “啊,还是算了吧,”离哥哥摇着头,“她就会剪那个灶坑门儿式。看林家那几个小子,都是一个样。”
  “那就留着吧!”我对头发没要求,“反正长头发也可以遮遮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离哥哥的长头发咋就那么好看呢!
  “遮丑?”离哥哥又一次撩开我的头发,“我就是要你露出这双眼睛。”说完,轻轻的冲着我的额头吹了口气,我只觉得头皮一凉,眼前好像轻快了许多。然后,离哥哥伸手把我两鬓的头发理顺掖到耳后,“小林,看着我。”
  我听话的看着他,感觉离哥哥的眼睛清澈温润,不自觉的心情大好。
  “小林,你说啊,一个板着脸的我,一个笑的我,哪一个你比较喜欢呢?”
  “当然是笑的了!”这算什么问题,问一百个人,一百零一个都会这么回答的,伸手不打笑脸人吗!
  离哥哥对我慢慢的展开一个明亮的笑颜,瞬时间,我如聆仙乐,如沐温泉,好像全身陷在了一个馨香柔软的摇篮里。
  “高兴吗?”离哥哥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高兴!”
  “小林,看着他,想着让他高兴起来,应该怎么做。”离哥哥好像拿了个什么在我面前。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有点儿眼熟的人,柔顺的黑发四六开的分向两边,斜飞入鬓的眉毛下,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的挑着眼角,不高却很直的鼻梁下,一张薄厚适中的嘴。
  我抿嘴笑了,这个家伙的桃花眼虽然好看,可有点儿女气!
  没想到,那个家伙也冲我笑了,那双眼睛微眯着,我却能清楚的感觉倒那眸子里的光芒。
  于是,我就一头栽在那双眼睛里,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笑,他看我笑得开心,自己也更加欢快的笑着,直到一双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小林~”离哥哥拉长声音呼唤着我,好像早上叫我起床一样的口气。
  “嗯?”我拍拍眼睛上的手,表示我很清醒。
  手拿开了,我左顾右盼的寻找着。
  “找它吗?”离哥哥递给我一面书包大小的镜子。我刚想摇头,却不期然扫到了镜子里的脸,顿时张着嘴,失了声。里面的人也是一副惊慌的样子,虽然不想承认,可是确实惹人怜爱。
  离哥哥让我自己拿着镜子,轻抚着我的脸:眉毛,眼睛,嘴唇,一路描绘下来。我怔怔的看着那只纤长的手,终于明白了,那个妖里妖气的桃花眼就是我!
  离哥哥的脸贴过来,看着镜子里的我说,“小林怎么会丑呢,这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脸了!”
  我斜睨着镜子里的离哥哥,“那个,这叫漂亮吗?你不觉得这眼睛有点儿……”我指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该怎么措词,“有点儿象妖精~”
  离哥哥愣了一下后扑哧一声笑了,“什么叫象妖精,小林本来就……”
  可能我的眼神过于急切,离哥哥咬住了说了一半的话,接着换了个方向说,“一般说妖精,意思都是人会不由自主的受他的吸引。”他停了一下摸了摸我的眼睛,“其实,不管是神仙还是妖精,都不能无中生有。如果有人会被迷惑,就只能说明在他内心深处早就藏有不为人知的欲望,他们只不过是被自己心里的欲望吓怕了,却要把责任推到吸引他们的东西上。好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眨了眨眼睛,好像看习惯了也没那么反感了。
  离哥哥接过镜子放到一边,捧着我的脸说:“小林,你长着一双青哥的眼睛,就不能让明珠蒙尘。记住我刚说的,如果想让对方顺着你的意思,就要让他看着你的眼睛,”说着,离哥哥贴着我的额头,他的影像已经进入了我的盲区,不知为何我却能感到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直看到我的眼底。
  离哥哥软软的男中音传来,“然后用眼睛告诉他,你想要他做的事。”
  “用眼睛说话?”我迷惑的问。
  “对,就是用眼睛说话!”离哥哥拉开与我的距离,我的视线终于找回了清晰的他,离哥哥眼光闪烁,“你看我在说什么?”
  “啊,你,你是想让我试试?”我猜测。
  离哥哥笑咪咪的点点头。
  于是,我鼓足了劲儿看着他。过了一分钟之久,离哥哥挠挠脑袋,皱着眉说,“小林,你,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我摇头!再看!
  “那是,头疼?刚才还有哪里伤了我没看见?”说着,离哥哥伸手就要摸我的头。
  我再摇头,不是啊!继续看,我的眼珠子都快瞪脱窗了!
  “啊,也不对。”离哥哥晃晃脑袋,“我实在是不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呀!”
  “我饿了!”我大吼!
  ―――――――――――――――――――――――――
  第二天,一切都变了。
  轮到我烧炉子,热饭盒。被炉灰迷了眼睛,我揉了揉,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身上,转过来马上道歉,抬头正对上老四的眼睛。我满眼泪光的看着他,心里想着,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没想到,老四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便蹲下来帮我盖上炉子,码好饭盒。还递给我一条手绢儿,“十一,迷眼睛了吧,擦擦吧!”
  “啊?谢谢!”我木然的接过。
  “要不要我帮你?”老四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啊,不用。”我急忙逃离现场。
  中午吃饭,我对着同桌饭盒里的白面饺子流口水,发现她也看着我,我不好意思的对她笑了笑,心想,不知道是什么陷儿的。不一会儿,那个饭盒便到了我的面前,而她正笑咪咪的啃着我的高粱米面儿的窝窝头。
  然后是念课文时,看差了行,我一脸诚恳的对着老师说对不起,心里祈祷老马同志可以手下留情。没想到,他只是点点头让我坐下,什么都没说!
  接下来……
  最后就是,我无可奈何的被一群志愿者送回了家,我问为什么,他们都异口同声的说,怕我路上寂寞,咦?我好像是有点寂寞!
  “离哥哥~”我举着镜子端详着自己。
  “怎么?看自己也上瘾啊,小心发疯!”离哥哥强行拿走我的镜子。
  “我是在想,我是不是长的太白了。以后,要是能再黑点,在壮点儿,高点,就好了!”我比着自己的头顶,“我觉得他们都拿我当弱不经风的女孩了!”
  离哥哥把我搂在怀里,“放心,以后你会长成一个男子汉的,不用担心有人会误会你的性别!”
  “那就好了!”我想着老四看我的眼神,就象看校花王小蓝似的,让人不舒服。“那就不会一天到晚的被人缠着了!”
  离哥哥拉开与我的距离,轻抚我的眼睛,低声的说,“恐怕到时候,缠着你的人会更多,就象青哥。”然后,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又拉我到怀里,“不得以的时候,就得找东西遮一遮你这害人的眼睛了!”
  我听了这话,不禁苦恼异常。先是要漂亮,非要把眼睛露出来;现在是怕麻烦,要把眼睛遮起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21(上)

  晚饭是在徐志国家的大院子里吃的。冬子和小瑞草草的扒拉了几口饭,便小心的避开众人来到了一早的湖边。
  黄昏的天色映在湖面上,红红的一片,四周安静的只听到风吹树叶沙沙的做响。
  小瑞抱起冬子飞身攀到一棵树冠茂盛的青杨,把冬子安置在一根比较粗壮的树枝上,伸出手指按在冬子的嘴唇上,“冬冬,我暂时封住了你的声音,呆在这里别动!”说完,亲了下冬子的额头,便蹿了出去。
  冬子一动不动的靠在树枝上,看着小瑞轻飘飘的盘旋在湖面上,隐约能听到他口中念念有词。待他绕着四周转了一圈后,身体向上一挺,拔起一个高度,大喊一声“封!”就见一层淡红色的薄雾象一个倒扣的碗一样罩住了湖面,连同自己所在的树丛。
  小瑞歪着头冲着冬子的方向挥挥手,然后慢慢下降,落在湖面上,双脚虚浮的踏在湖面上。
  “什么妖魔鬼怪,还不给你爷爷现形!”小瑞低头看着湖面,额头射出一道红光,水面被激出一层层环状的波纹。
  水花开始向上翻涌,由里向外,由低到高。渐渐的湖中升起一个脸盆粗细的水柱。小瑞轻移身形,在水花溅不到的地方稳住,“出来吧,出来吧,窝在水里也不气闷!”
  水花渐渐散去,水柱消去后一个矮小的身形显现出来。大大的脑袋,灰白色皱巴巴的脸,头上包着跟身上衣服一样的绿色发着油光的布料,双手抱在胸前,哆嗦的看着小瑞。冬子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只是发不出声音。他这才明白,小瑞为什么要封住他的声音。
  “老头,年纪一大把了,还装神弄鬼儿的,”小瑞轻笑着拽了拽那人的胡子,“这么要牺牲,不怕遭雷劈?”
  那人慢慢放下手,看小瑞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脸色也好了许多,“这是白家的娃子吧,你只不过是路过的,听人几句浑话就来消遣老头子?”
  “老头,我这不是来问你吗?”小瑞盘腿儿坐在对面,接着问,“我也是想不通,那些活人的命你要来有何用?”
  那人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会要人命,只怕都是到了阳寿。我只是吓吓他们,给个小小的惩戒,让他们知难而退罢了。”
  “哦,”小瑞点点头,凑近夸张的闻了闻,“你这一身可真够味儿的!”
  “就是啊!这本是我的家院,却莫名其妙被开垦成了鱼塘。地方官儿鼓励人开荒地,发展多种经营,没想到连这深山老林的也不放过。”老人也坐了下来,捏着身上的衣服说,“挖了鱼塘,却不作防水的塘底,弄得下面一路的湿漉漉潮烘烘的,老伴儿的身体本就不好,这么一来就更虚弱了。我心里有气,有时会弄翻他们的船,想着也许就能吓退他们了。没想到,只是使得鱼塘几次易主而已。”
  “那为什么,会有人死呢?”小瑞问着同样也是冬子想问的问题。
  “我是没有迫人至死的,也许碰巧他到了时候,”老人说到这儿,眯起了眼睛说,“还有就是有人故意撒谎!”
  “撒谎?为啥要撒谎?”小瑞不明白,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吗!
  “因为利益啊!这鱼塘是开荒自建的,政府免税,刨去卖鱼的赚头,接待游客的收入也很可观。乐家这几年渐渐成了城里人散心的好地方,这鱼塘可是人人眼热呢!”老人摇摇头,一张丑脸皱在了一起。
  “收入?”小瑞四下里看了看,不动声色的把冬子的表情尽收眼底,“我怎么没见有人收钱啊?”
  “这里的承包人今儿一早就撤了摊子,左右几里地的收费项目好像都撤了。好像是自家人摇出来玩吧。”
  “哦?业主姓什么?”
  “姓徐!”
  “哦,那就对了!”小瑞点了点头,“既然收益不错,为什么还要造谣呢,这不是自毁名声吗?”
  老人苦笑着摇摇头,“娃子,人心险恶啊!老徐家承包三年了,家里的主心骨头年也病倒了,全靠一个女人领着自己的大丫头。徐氏兄弟早就想把这块肥肉吃到肚子里!那女人又一直咬着价码不放,所以就造了遥来压价!”
  “啊?”小瑞张着嘴,翻了翻眼睛,“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这也会影响以后的生意啊!”
  “哼,大多数人只看眼前利益,为了私心,手足相残夫妻反目事到处都有啊!”
  小瑞愣在当场,慢慢的抬头看了看远处的人,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他心里默默的念着,别怕啊,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的。
  “老头儿,这样,我跟这里的业主还有点儿交情。我来做个中间人,把这个恩怨给你们摆开吧!”小瑞拍了拍手,“你看这样可好?”
  冬子看着小瑞在那个人的耳边咬着耳朵,内容没有听清。只是看到那人开始摇头,后来就慢慢的点着头,还伸手拍了拍小瑞的头。然后,小瑞厌恶的闪开了头,用自己的衣袖用力的擦着。
  那人表情丰富的大声笑了,长身站起,转了圈儿,“娃子,看在你也是热心的份上,老头子饶你一次,下次可不许这么不知轻重的扰人了!”说完,收着水花儿,慢慢沉下水面。
  冬子看着湖水渐渐平复,忽然漩涡中心射出一道水线直飞过来,冬子下意识的向一边躲去,却不成想身子一歪,就掉了下来。
  冬子一时间也叫不出声,伸出双手胡乱抓着,却在几秒钟后落到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里。
  小瑞紧张的看着冬子,心里骂着老头儿,原来他早就发现了树上有人,看来下次要把冬冬封到外面才行。“冬冬,没事吧?打到你了吗?”
  冬子瞪着小瑞,用手抓着小瑞胸前的衣服使劲的晃着。
  “嗯?”小瑞歪着头看着冬子,“还是打到了?脸上没事儿,打哪儿了?”说着,开始伸手往冬子的衣服里探去。
  冬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脸憋的通红。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半张的嘴。
  小瑞想都没想就亲了一下,冬子也没反抗。可张了张嘴后,发现自己还是不能说话,瞬间气得浑身发抖!
  小瑞也觉得不对劲儿,“冬冬,你冷吗?”
  冬子挣出了小瑞的怀抱,站在地上直跺脚,指着自己的嘴比划。后来干脆找了根草棍儿,在地上写了几个大字:我的声音!
  小瑞歪着头,看着地上的字,一脸喜怒难测的表情。
  冬子伸手住着他的肩膀摇晃着,小瑞一脸的无辜,“冬冬,我只学过怎么封,没学过怎么除!”
  冬子顿时僵在了当场,怎么会有这种事,太扯了吧?
  小瑞搂着僵硬的冬子,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没事儿的,过了一个昼夜就恢复了!”冬子反映过来后,使劲的咬了小瑞的耳朵一口,直咬出了血。小瑞咬咬牙,慢慢的开口:“冬冬,有我在身边,不说话也没关系啊,反正明天是礼拜天。等你上学的时候就可以开口了!”
  冬子松了口,看着小瑞耳朵上沾着血的牙印儿,硬是忍住了想去舔的念头,让他疼疼吧,吸取一个深刻的教训。
  小瑞拉着默默无语的冬子,一手收了湖上的遮罩,抱起身边的人,一阵风的飘进了林子。
  ――――――――――――――――――――――――――――――
  冬子闭着眼睛,片刻后耳边的风声渐渐消失,睁眼一看,已经到了徐志国的家门口。天色已经暗了,院子里的大屋里已经开了灯,不时的传出笑声。
  冬子跟着小瑞进了院子。按事先安排好的,男生多,住在南屋;女生住在东屋,那原本是徐志国姐姐的屋子;而冬子跟小瑞,林绍强、李羽、徐志国则住在他自己的西厢房。
  俩人停在了西屋的门口,小瑞不解的看着冬子,后者抓着小瑞的胳膊,阻止他进门的动作。
  “冬冬?”小瑞看着冬子的脸,想猜他的意思。
  冬子扁着嘴,拉着小瑞走到一边,伸手轻轻的碰了碰那个被自己咬伤的耳朵,目光软软的落在小瑞的脸上,一定很疼吧?
  小瑞感受到了冬子的心情,笑着拉过冬子,“不疼,明天就好了!”说着就看冬子的头靠了过来,然后有个柔软湿热的东西舔上了自己的耳朵。
  小瑞顺势收紧了双臂,抬头间,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就隐在了树后。小瑞勾着嘴角拍着冬子的背,“冬冬,先起来!”拉着怀里的人抬起头,然后迅速贴上湿润的双唇,嗯,跟想象的一样柔软。
  一个深吻过后,冬子晕晕的靠在小瑞身上,大口喘着气。小瑞轻抚着冬子的后背,目光飘向树后。哼!不管是谁,应该可以看清楚了吧!这样做,可以宣告冬冬的所有权了吧!
  小瑞拉着冬子进了屋,东边的小炕上坐了俩人,正在玩儿扑克。听到门响,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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