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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巫师:起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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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膝盖抵着那人的腹部,接着从靴筒中取出了火石,打擦了两下,火光瞬间就燃了起来,照亮了那个人的脸。
  
  原本可爱的金发少年,此刻看上去更像是一头野兽。
  
  因为那一记手刀,弗瑞德里克尚且还处在轻微的昏迷状态,他美丽的蓝色眼睛因为火光而隐约的印着奇异的光泽。
  就好像狼的眼睛。
  雷纳德呼吸一窒,他很快的伸出手去,拍了拍弗瑞德里克的脸。
  
  “弗瑞德里克,醒醒,是我,雷纳德!”
  弗瑞德里克的身上满是伤口,割伤、擦伤很多甚至已经开始化脓腐烂,肮脏的脸上,早已看不出那个一脸张扬的少年。
  火石很快燃尽,雷纳德索性将弗瑞德里克抗在了肩膀上,乘着四下无人,一路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把门锁上,拉上了窗帘,少年就醒了过来,他忽然一下子坐起,狼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雷纳德。
  “是我,弗瑞德里克,雷纳德。”雷纳德急切的走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不适应光线,弗瑞德里克的眼睛一阵阵的刺痛,他眯起眼睛,好像确定什么般的问道:“雷纳德?”
  “是我。”
  弗瑞德里克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说来话长了,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我想要喝点水。”弗瑞德里克眼神游弋了一下。
  雷纳德马上转身去倒水,就在那同时,他被弗瑞德里克一拳打倒在地,他的匕首掉落在地上,被弗瑞德里克捡起,狠狠的扎入了他已经伤痕累累的手背。
  雷纳德猛地一震,他为了不吸引人的注意力,死死的要紧了牙关,满头的冷汗也随之落下。
  “多谢你把我弄出来了,混蛋!”弗瑞德里克冷笑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黑巫师。”
  “你……你知道了。”雷纳德声音虚弱。
  “是,我知道你是黑巫师,我也知道他们是为了你才杀光了城堡内所有的人,难道你不觉得你应该付出点代价!?”少年的脸上没有了狼狈,他恶狠狠的瞪着雷纳德,却因为看到他衣领下的新伤旧伤而瞬间僵住了。
  “……”见弗瑞德里克不说话,雷纳德一把推开了他,拔出了匕首,面色苍白的走到了水盆的边上。
  血肉模糊的伤口早已惨不忍睹,雷纳德颤抖着用牙齿解开本来缠在上面的绷带,独自做着清洗工作。
  “我以为……你已经变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弗瑞德里克小声嗫嚅道,蓝色的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后悔。
  “你说的没错,弗瑞德,我需要付出代价,”雷纳德低着头,默默的处理着伤口,“但不是现在,我们现在需要离开这里。”
  “离开?怎么离开?”
  “我会去想办法,你只要呆在这里别出去……”话未落音,外面传来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雷纳德!”
  是邵。
  雷纳德马上走过去,想起邵杀了弗瑞德里克的母亲,他一出去就立刻关上了门。
  这种做法让邵微微挑了挑眉,但还是没说什么。
  “你去做什么了?我找了你半天。”
  “我……我饿了,就去找了点吃的,有什么事?”
  邵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接着道,“安塔利亚要见你。”
  
  =====================
  
  想起那个女人,雷纳德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所以,当邵在他身后关上门,只留下他和安塔利亚两个人时,雷纳德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他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那张与自己颇为相似的脸。
  
  安塔利亚轻轻的笑了,她呷了一口银杯中的美酒,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感情。
  “雷纳德,很抱歉这些年都没有来找你,艾萨克把你藏得很好,如果不是这次我路过他的城堡,怕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雷纳德没有吭声。
  安塔利亚走过去,轻轻的握住了少年的手,没有像上次那样折磨,反而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
  “拉菲齐尔家族的黑巫师从来不会受伤。”安塔利亚的语气哀伤,“可是你却这样伤痕累累。”
  “……”
  她轻轻的抚摸着雷纳德苍白的皮肤,感觉到指腹下少年血管的战栗,接着露出了微笑,“邵没有教你任何的黑巫术,你知道为什么吗?”
  雷纳德低着头,依旧没有说话。
  安塔利亚放下了手,转过身去,提高了声音,“善良又心软的邵,他真是个可爱的男人,他不希望看到你步他的后尘,所以就拖拖拉拉的什么都不教你……呵呵,不过也难怪,谁叫你跟他这么像呢?”
  雷纳德不明所以的抬起头,这个动作却被安塔利亚看了个正着。
  她轻轻一笑,“不过,既然我来了,就不能看到我的孩子忍受这样的疼痛啊。”
  
  她走到屋角,那里对着几个白色的袋子,大约是用来装土豆或是蔬菜之类的——至少雷纳德是这么觉得的。
  安塔利亚纤细的手指在布袋上轻轻的划过,布袋的口子就开了,里面竟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美丽少女!
  她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失神的眼睛茫然的睁着,但是,她还活着!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的儿子,也是我要交给你的第一课。”安塔利亚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雷纳德吓得退了退,却被女人坚定的按住了肩膀。
  安塔利亚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念了几句咒语,然后柔声道,“去吧,把你的手,放在她胸前的刺青上。”
  雷纳德不敢回头。
  
  他一步步的走过去,轻轻的扯开少女的衣襟。
  她的身体显然有被人凌虐的痕迹,然而,这怎么都无法掩饰她胸口那个蓝色的十字架刺青。
  痕迹已经十分的清淡,仿佛随时都会褪去。
  雷纳德深吸一口气,心中默念了安塔利亚教给自己的咒语,然后将手放了上去。
  
  瞬间,少女睁大眼睛,更是歇斯底里的惨叫起来。
  
  雷纳德猛地站起,想要退后,却被少女身体内出现的,好像血管一般的东西紧紧的缠住了手。
  
  这是什么玩意!?
  
  少年惊恐的向后倒去,那少女的身体内冒出的东西却越来越多,她的大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肉块被挤压的满地都是,仿佛被挤碎了的人体,竟然慢慢的向自己流血的伤口融了进去。
  
  “不要啊……”少女的惨叫还没结束,她大半张的脸就已经融进了雷纳德的伤口,只剩下凸在外面的眼睛,眼珠甚至还在惊恐的乱转!
  
  吸收的过程越来越快,终于,那整具人体都侵入了自己的身体内。
  
  雷纳德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原本血肉模糊的手已经完全愈合,皮肤苍白,甚至连一丝伤疤都没有。
  
  安塔利亚微笑着举起酒杯,“这样,你就算是一个真正拉菲齐尔家族的黑巫师了,我的儿子。”
  
  TO BE CONTINUED…
  




10

10。逃离 。。。 
 
 
  
  雷纳德不知道的是,邵一直站在门外默默的听着。
  当里面传来什么人的惨呼时,男人的面色一阵发白,他的手慢慢的握住了门把,却被对面的人一把抓住。
  “你又要做什么傻事了,邵。”
  弗朗西斯科皮笑肉不笑的道,“不要说那是安塔利亚的儿子,就算是你的儿子,你也什么都不要管比较好。”
  “闭嘴!”邵沉着脸,难得骂了一句。
  “有本事对安塔利亚去说去,看看你,自己被弄得千疮百孔的,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值得吗?”弗朗西斯科撇了撇嘴,忽然恍然大悟道,“莫非你喜欢这种类型的?”
  “你想要我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挂在圣彼得大教堂的门口吗?”
  红发年轻人不介意的笑了,他耸了耸肩膀,“本来,你们拉菲齐尔家族的事情,我也没兴趣管。”
  “……”
  “说真的,第一次看到那个小家伙,我真的吓了一跳,居然有跟安塔利亚长的这么像的人。”
  “他们原本就是母子。”
  弗朗西斯科伸手一把拍在了邵的肩膀上,因为之前的伤口,黑巫师的脸色苍白了几分,顿时皱着眉瞪着对方。
  “行了,别多事了,跟我去喝一杯!”
  “你去吧,我呆在这里。”邵淡淡的道。
  见对方不领情,弗朗西斯科毫不在乎的转身走了。
  
  弗朗西斯科刚走,里面就传来了安塔利亚的声音。
  
  “进来吧。”
  邵马上推门走了进去。
  
  雷纳德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看到邵的时候,立即转过了头。
  
  “你去休息吧,我有话要和你的老师说。”安塔利亚温柔的一笑,伸手要去摸雷纳德的脸,少年向后退退,避开了。
  
  接着,他微微颔首,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的面色虽然苍白,但却并未流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绪。
  这是邵教给他的——绝对不能自己的情绪写在脸上,所以,直到回房间,雷纳德的表情都是平静的。
  
  “雷纳德。”弗瑞德里克已经收拾了一下自己,看上去清爽了很多,只是原本细嫩柔软的手,现在满是老茧和擦伤,除此之外,自己的弟弟好像没什么变化。
  
  自己是不是已经变了呢?
  
  这个想法并没有耗去雷纳德太多的时间,总觉得结果很让人讨厌,何况,他知道,现在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如果要走,就必须确保没有后顾之忧。
  
  雷纳德比弗瑞德里克更清楚这群黑巫师会做出些什么来,所以,他选择了在深夜离开。
  
  黑巫师和正常人一样需要吃饭喝水睡觉,所以,到夜深了的时候,外面也基本没有什么人了。
  两个小孩的腿脚绝对跑不过马匹,但是,如果骑马的话,目标就很大,对于黑巫师来说,实在是太容易搜寻了。
  雷纳德让弗瑞德里克跟在自己身后,两个人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间。
  
  城堡的门这个时候已经关上,但还是有一处偏门可以进出。
  看守偏门的黑巫师,应该也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雷纳德扣进了袖子里的匕首,心跳有些加速。
  
  门房的灯火正亮着,他让弗瑞德里克躲在一边,自己则是悄悄的走了过去。
  当他把着窗户,小心翼翼的望向里面时,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雷纳德猛地转过头,刚要杀人灭口,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竟然是邵。
  
  “这么晚了,不去睡觉,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做什么?”黑巫师没好气的道。
  “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雷纳德随口道,视线却向另外一边瞟了瞟,看守侧门的黑巫师已经听到响动走了过来。
  
  “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我房间里大概是有老鼠什么的,吱吱的吵得我睡不着觉。”邵一脸的不愉快。
  “老鼠??”那名黑巫师愣了愣,随即小声道,“可是,我没看到什么老鼠啊。”
  邵不耐烦的大吼起来,“我说有老鼠,你难道反驳不成,还不快点去帮我抓!”
  那名黑巫师吓得脸都白了,立刻转身就跑,“是!大人,我马上就去。”
  见那黑巫师走远类,邵才转过头,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雷纳德。
  “怎么了?”被他看得一阵发毛,雷纳德心虚的小声问道。
  “早点回去睡觉,”邵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外面不安全,自己小心点。”
  
  雷纳德黑色的双眼陡然睁大,却见邵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弗瑞德里克轻哼一声,“我们的运气也太好了吧,那群自以为是的黑巫师,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已经交了这么好的朋友。”
  雷纳德出神的望着邵离去的方向,一时间没有说话。
  “雷纳德?”
  “没什么,我们走吧。”雷纳德转过头去。
  
  乘着夜色,两个少年越过了小河,离开了黑巫师的城堡。
  
  因为很担心那群家伙会追来,雷纳德用泥灰将自己的脸抹的乱七八糟,他的那张脸在哪里走都会是个问题。
  他们避开了大路,选择林间隐秘的小径,一路向南,到达伯明翰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四个月之后。
  虽然路上也遭遇了一些小麻烦,但是总的来说还算顺利,没有遇上黑巫师,也没有遇上任何要来抓捕他们的势力。
  因为没有钱,没有吃的,雷纳德所拥有的只是一把匕首,他第一次学会了偷窃,他学会了用不太光彩的方法来挣钱,有的时候是抢劫,有的时候是欺骗。
  跟着邵在旅途中,他也学会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
  当那个流着口水的猥琐男人被打得倒在地上讨饶时,雷纳德面不改色的拿走了他钱袋里的钱,又在包袱里翻找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吃的。
  
  雷纳德心中叹了口气。
  他不敢去伯明翰买吃的,邵说过,黑巫师无处不在,他们可能是任何一个人,可能是一个士兵,可能是一个商人,可能是一个神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轻易犯险。
  在他们临时呆的废弃小屋内,弗瑞德里克已经生好了火,并将一只瘦瘦的兔子在火上烤着。
  “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钱。”雷纳德算了一□上还剩下的几个铜子,叹气道,“去法国这点钱可不够。”
  “为什么我们要去法国?”弗瑞德里克将兔肉上的油用碗接住,一面问道。
  “你的外公和叔叔都在那里,到法国你会比较安全。”
  “你也一起去?”弗瑞德里克转头看着他,一脸不满的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是想要把我丢在那里。”
  “我还没想好我究竟要去哪里,弗瑞德。”
  金发少年冷笑道,“你好像一直就想要离开,呆在英格兰对你来说真的这样无法忍受吗?”
  
  雷纳德抬起头,看着弟弟与自己全然不同的容貌,接着淡淡的笑了,“当我从伤寒病痊愈的时候,你们每个人都告诉我,那是上帝的庇护,我生活在神的荣光之下。”
  “你大难不死确实是一件怪异的事。”
  “那只是因为我是一个渎神者,弗瑞德里克,”雷纳德声音平淡,“那只是因为我是一个黑巫师。”
  “……”弗瑞德里克将兔肉拽了下来,放进碗里递给雷纳德,“我哪里都不去,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那个所谓的外公,他也许根本不会接受我。”
  “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再留在英格兰。”
  雷纳德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躺在了用破旧衣服堆砌起来的床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向南又走了许多天,两个人终于断粮了,因为大路上人实在太多,雷纳德不得不走了山间小路,就是因为这样,当他们到达下一个村落的时候,已经饥肠辘辘的连续走了许多天。
  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雷纳德在村口放下了行李,疲惫不堪的环顾着四周。
  “我去找找还剩下点什么。”
  弗瑞德里克点了点头。
  也许是战争,也许是黑巫师,在这样的时代想要让一个村子消失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雷纳德推了推仓库的门,才发现里面已经被损坏了,他找来了一个铁锹,用力的撬起,将整个门取了下来。
  
  他看着仓库里凌乱的景象,扶着即将断裂的门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已经什么都不剩下,村子大概在许多天之前就被洗劫一空。
  
  “雷纳德!”
  弗瑞德里克的喊声从外面传来,雷纳德拿起匕首跑了出去。
  奔腾的马蹄从外面冲进了村子,弗瑞德里克拔出了刀,狼崽一般的眼神的盯着冲进来的骑士们。
  抢劫骑士显然是不现实的,雷纳德第一时间冲过去抓住了弟弟。
  
  “你们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穿着白衣的骑士高声问道,他的英语带了相当浓重的口音,其他的几名骑士也在马上拉住了缰绳。
  “不,”雷纳德高声回答道,“我们是北边来的旅行者,只是路过这个村子。”
  “旅行者?这里可不经常看到旅行者。”马上的骑士取下了头上的兜帽,那是一个满脸伤疤的男人,大约三十多岁,一脸警惕的看着雷纳德,“告诉我实话!”
  “别这么无礼,帕尔斯诺。”另一匹马上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雷纳德马上转过头去,那匹马上的骑士下了坐骑,他缓缓摘去了兜帽,露出了自己的脸。
  
  雷纳德一下子呆住了。
  眼前的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白皙的皮肤,犹如缎子般带着光泽,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一双金色的眼睛,绚烂犹如星辰;他绝美的容颜,仿佛带着圣洁。
  他的胸前挂着银色的十字架,在阳光的照耀下,好像整个人都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他就像是一个天使。
  
  少年显然习惯了旁人如此惊愕的视线,尽管如此,他还是宽容的微笑道,“请原谅我随从的粗鲁,他只是小心谨慎惯了。”
  “没关系。”雷纳德马上收敛了眼睛里的惊艳,接着低下头。
  而弗瑞德里克却还是盯着他们的干粮袋子摩拳擦掌。
  少年也不介意的笑笑,“你们也一定饿了。”
  他转头,“帕尔斯诺,今夜就留在这里吧。”
  “随您喜欢,大人,不过……”帕尔斯诺一脸怀疑的看着雷纳德,“你们是朋友?”
  “他是我的弟弟。”雷纳德缓缓道。
  帕尔斯诺飞快的看了一眼弗瑞德里克,忽然长剑出手,少年的衣襟瞬间飞起,被划了开去。
  “你做什么!”弗瑞德里克怒吼,他正饿的要命,这个大个子想要找茬打架再好不过。
  “抱歉,是我多虑了。”帕尔斯诺看着弗瑞德里克没有任何痕迹的胸口,微微颔首,他瞥了一眼雷纳德,没说什么就下了马,去生火准备过夜。
  
  少年叹了口气,他带着歉意笑了笑,“帕尔斯诺不是坏人,他只是有点……过激了。”
  “没关系。”雷纳德低声道。
  “哦,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少年将马交给了随从,用很生涩的英语问道。
  “雷纳德,”雷纳德颔首,“这是我的弟弟弗瑞德里克,大人。”
  
  “我是伊卡洛斯?西里奥,”他微笑道,“很荣幸认识你,雷纳德。”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神父登场了,后面可能会停几天,考试,索性把库存都倒了




11

11。杀人凶手 。。。 
 
 
  
  “我从罗马来,或许我英语说的不太好,英格兰都不太有人愿意跟我说话。”等所有人都开始休息,诺里斯兄弟一面吃着帕尔斯诺给的食物,一面听那个叫做伊卡洛斯的少年絮絮叨叨的废话。
  弗瑞德里克最终被吵得受不了而去睡觉,只有雷纳德,因为担心对方发现自己的身份而陪在一边。
  伊卡洛斯终于发现身边的人都已经入睡,只有自己兴奋的不停说话,顿时也有些歉意,“抱歉,如果你想要休息就休息吧,不用在这里陪我。”
  “没关系。”雷纳德被他吵得头大,但是就放着这个家伙在这里醒着,睡觉实在也无法安心。
  “对不起,我很少遇到同龄人,”伊卡洛斯很惭愧的低下头,“也许吓到你了。”
  “我也很少和人这么聊天。”睡意不由自主的涌起,雷纳德简直想要一拳把这个笨蛋打晕算了。
  伊卡洛斯金色的眼睛看着他,顿时涌起了感激之意,“你真是个好人,我的叔叔说过,能全心全意为别人着想的人已经很少了,上帝会嘉许你的行为,雷纳德。”(喵喵:喂喂!连我都想要吐槽了。)
  “唔、唔……”雷纳德根本没想这个啰嗦的家伙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想要快点弄晕他然后去睡觉。
  “我很喜欢英格兰,这里的人很直接,也不会说话绕弯子。”
  那是因为你的英语太差了,他们绕了弯子你也不知道。
  雷纳德心里想着,但是他开口还是说,“英格兰很贫穷,大人。”
  “贫穷是可以用双手来改变的,但是一个人是否真诚,却是很难改变。”伊卡洛斯微笑道,“像你这样的人应该跟我一起回罗马,我们会建立一个更好的世界。”
  
  雷纳德终于忍无可忍。
  
  “伊卡洛斯,我……我有点冷。”他忽然含糊的开口道。
  “咦,是这样吗?要不要我把火生的旺一点……唔!”
  实在难以忍受这个家伙,雷纳德终于决定抱着他睡觉,这样就不用担心半夜会被袭击了。
  
  伊卡洛斯满脸通红的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少年,身体僵硬的不知道要如何动弹。
  难以忍受的睡意侵袭了雷纳德的意识,他将脑袋凑到伊卡洛斯的胸口,沉沉的陷入了梦境。
  
  年轻神父似乎连手脚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他不安的躺着,感受着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
  好奇怪啊,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头脑发热,却又不想要推开这个少年呢?
  他看到雷纳德色泽清淡的嘴唇微微开启,好像在祈求亲吻一样。
  这个少年,简直比自己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还要美丽。
  为什么自己唯有这种想法?亲吻,意大利人每次见面,即使男人有的时候也会互相亲吻脸颊,这样说的话,亲亲脸应该也没关系吧,何况这个少年看上去也只有十三四岁。
  伊卡洛斯着了魔般的伸出手去,当触碰到少年柔软的唇瓣时,好像被烫到似的收回了手。
  
  上帝啊,我怎么能对这样善良又真诚的好人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呢?
  伊卡洛斯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忐忑不安的念了两句祷文。
  
  次日醒来时,天还未亮。
  伊卡洛斯依旧被自己抱着,他紧紧的闭着眼睛,睫毛不住的颤动着,眼圈上一排黑眼圈格外醒目。
  雷纳德很无语的看着这个装睡的家伙,慢慢松开手然后坐了起来。
  伊卡洛斯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睛,却被雷纳德看了个正着。
  他顿时面红耳赤,马上闭紧了眼睛,满脸都是窘迫。
  
  “原谅我的失礼,伊卡洛斯大人。”雷纳德淡淡的道,然后起身,准备去觅食。
  雷纳德走出去的时候,帕尔斯诺刚好进来,他一脸奇怪的看着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大人,你的脸怎么这样红?难道是受凉了?”
  “我没事,帕尔斯诺。”伊卡洛斯用意大利语嘀咕道,“昨天实在是太奇怪了。”
  “您几乎没有朋友,遇到同龄人也是一件好事啊。”
  “嗯,你说的也对。”伊卡洛斯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自己也许是想得太多了。
  “乔万尼大人在东边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我们应该过去。”
  “嗯。”伊卡洛斯有点恋恋不舍的点了点头,他想起那个容貌清秀的黑发少年,一夜耐心而温柔的和自己聊天,(喵喵:…_…||真、真的吗?)并且像柔软的小猫一样将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
  即使是自己的叔叔也不曾这样亲昵的拥抱过自己,父母早逝的伊卡洛斯有点期待起那个少年露出笑容时的表情了。(喵喵:小雷你都做了些什么啊!抓狂中~)
  帕尔斯诺看着伊卡洛斯很高兴的神情,顿时一阵浑身无力。
  伊卡洛斯大人总是对别人的敌意很迟钝,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误解成善意的行为,加上不怎么会说英语,这下子不要走上什么奇怪的道路才好啊。帕尔斯诺想着:虽然那两个少年形迹可疑,但是接下来应该就不会碰到了。
  伊卡洛斯收拾了东西,将自己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正喝着水,忽然看到雷纳德正站在门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
  
  神父顿时险些被水呛到。
  自己的容貌被很多人注视过,伊卡洛斯已然习以为常,可是,当被这个黑发少年用如此的眼神盯着时,几乎连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雷纳德一步步的走近他,苍白的皮肤仿佛弹吹可破,黑色的眼睛深邃如夜。
  他看上去就如同夜的精灵。
  伊卡洛斯呆呆的想着。
  少年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边,又慢慢的抬起头,很平静的看着伊卡洛斯,嘴唇轻轻开启。
  
  “你站在我的包袱上了,伊卡洛斯大人。”
  “啊?”伊卡洛斯这才吓了一跳,连忙让开,因为自己刚才的走神顿时满脸通红。
  雷纳德低头捡起了包裹,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是在诺里斯城堡最后一天时,艾萨克交给自己的剑。
  是邵后来交给自己的,雷纳德固执的想要留着它,也许,是作为斩断过去的一种凭证吧,毕竟,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雷纳德?诺里斯了。
  “这是一把很好的剑。”伊卡洛斯用蹩脚的英语赞叹道,但是眼睛里的欣赏倒不像是假的。
  雷纳德拍去了包袱上的灰尘,颔首道,“我想我们应该在此分别了,伊卡洛斯大人。”
  “你要走了?”伊卡洛斯虽然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他还是有些失望。
  “是的,感谢您的收留,我会为您和您的朋友祈祷。”
  
  如果这个时候伊卡洛斯就微笑着和雷纳德告别,那么,也许雷纳德就会这样离开英格兰,然后就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
  很多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的巧妙,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最不应该相遇的两个人,就在最不应该相遇的时间相遇了。
  我们称之为命运,无论它被谁操纵,它都会引导我们来到我们应该去的地方。
  
  “你们也要去南方对吧?”伊卡洛斯忽然开口了。
  “我们要去法国。”雷纳德淡淡的道。
  “如果方便的话,不如与我们同行吧,我们中间,只有帕尔斯诺和我会说英语,如果你们能做我们的向导,我会非常感激。”
  雷纳德有点犹豫,这一行人看上去既不像是神父也不像是骑士,从帕尔斯诺的表现来看,他们在追踪黑巫师的可能性很大,至少知道黑巫师的存在,和他们在一起毋庸置疑是不安全的。
  然而,另一方面,在一群人中,他们可以更好的避开黑巫师的耳目,走大路也就方便了许多。
  考虑之后,雷纳德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您拥有我的感谢,伊卡洛斯大人。”
  神父绝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跟着伊卡洛斯一行人重新上路,雷纳德才知道,这群意大利人来自罗马教廷,伊卡洛斯是其中最年轻的一个,却显然拥有很高的身份,那双金色的眼睛实在是少见,说不定还是拥有皇族血统的家伙。
  虽然不知道他们来英格兰是为了什么,但是雷纳德却隐隐感觉到,他们绝对不只是教廷的神父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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