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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强行扑倒作者:疯疯疯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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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夏宁的眼睛里放了光,很清晰的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戚凌这次整整睡了五天,期间不吃不喝,换做常人早已在睡梦中饿死,他的体质虽然比常人优越,但毕竟也不是铁打的,此时力气十分有限。
  
  而陶夏宁年轻力壮,自然占了上风,两人拉拉扯扯,戚凌的裤子被他扯了下来。
  
  戚凌的皮肤是光滑的古铜色,身体比起从前清瘦得多,但大腿仍是有点肉并且有弹性。陶夏宁在他大腿内侧摸了两把,随即就握住了那萎靡不振的命根子,揉了两下,那器官有了苏醒的苗头。
  
  因为戚凌仍在不断地反抗,陶夏宁虽然压制得住他,但是也放不开手脚亵渎,于是把心一横,俯身含住了那根已经抬起头来的家伙。
  
  戚凌抽搐了一下,粗声喘气。
  
  段家人因为命短,所以性/欲也格外的强,仿佛上天刻意安排,让他们在短暂的生命里尽情繁殖……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给我滚开!”戚凌生气了,用脚去蹬他。
  
  陶夏宁死死压住他的腿根,埋头吞吐了起来,他感觉到口腔里的东西一下暴胀,几乎要撑破了他的嘴,并且又热又硬。他一边含住不放,一边用舌头舔/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一样,和段锦给他感觉完全不一样,段锦是死气沉沉的绵肉,而戚凌是生机勃勃的傲物。
  
  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燥热起来,竟然有点情难自禁,于是更卖力的吮吸打转。
  
  戚凌眼神一冷,便不再反抗了,揪住陶夏宁的头发,在他的嘴巴里肆意冲撞。陶夏宁心中一喜,随即被硬梆梆的东西捅到嗓子眼,呼吸困难,但他还是尽力配合戚凌,甘之若饴的伺候起自己深爱的男人。
  
  事后,陶夏宁吐掉口中的浊液,哑声问:“凌大哥,舒服吗?”
  
  “还成。”戚凌拿过床头柜的烟,点燃,徐徐地吐出烟雾:“你哥都没给我用过嘴。”
  
  陶夏宁愣住,手里还捏着一团纸巾。
  
  戚凌用手肘撑起身子,贴近他的脸,恶意一笑:“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没有逼他,我舍不得。”
  
  陶夏宁脸色瞬间泛白泛青,体内的欲/火迅速扑灭,变成了一片死灰。
  
  “呵呵,呵呵……”陶夏宁干巴巴笑了两声,突然握住拳头,音调拔高,尖锐中带了几分凄厉:“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我下贱是因为我喜欢你!他呢?你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人吧?不但变成黑社会,还成了道上人尽皆知的兔爷!男娼!不要脸的婊/子!”
  
  戚凌立刻扬手扇了他一巴掌:“混账,你怎么能这样污蔑自己的哥哥!”
  
  “我污蔑?好!我就把他叫来,让你自己看清楚事实!”陶夏宁吼完,红着眼睛冲出小平房。
  
  戚凌当然不相信他的话,一个字都不信,陶秋安会加入黑社会,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加入黑社会!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好笑极了!他急急的吸了一口烟,按住胸膛,里面有一颗活蹦乱跳的心脏,隐隐作痛。
  
  用不着等陶夏宁把人叫来,他就打了几个电话,向以前道上的朋友打听消息。
  
  结果,得到的全是坏消息。
  
  陶秋安加入了黑社会,跟了刀疤黄,并且两人之间有一腿,这事根本就不是秘密了!
  
  戚凌觉得比死还难受,可是他又不愿意相信,心里隐隐有一丁点希望,也许是哪里出错了,他听到的和他认识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他逼自己冷静下来,翻了翻日历,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是段家的年会了。
  
  到时所有段家人都会齐聚一堂,无论是本家还是外家,在那一天都会来到老宅里。
  
  他在很有限的时间里,终于一步一步把计划安排好了,费尽心思收集来的炸药已经安装完毕,只要等到人齐的时候,整座老宅以及段家,将在爆炸声中灰飞烟灭。
  
  从此以后这个种族彻底灭亡,包括他,包括陶夏宁,包括段锦。
  
  而陶秋安就可以作为正常的人类,继续生活下去,再无后顾之忧。他也许会组织家庭,也许不会,也许还会爱上别的什么人,或者继续念书,或者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这些才符合戚凌的设想。
  
  是夜,夜总会的包房里喧闹不休。
  
  迷离的灯光,高声的音乐,以及走调的歌声,周围的人摇骰子,喝酒划拳,嘻嘻哈哈打闹……各种杂音汇集在一起,让这个夜晚光怪陆离。
  
  今天是刀疤黄五十岁的寿辰,摆了足足上百桌筵席,吃饱喝足以后,正好天黑,就带着一众心腹和得力干将,来到夜总会寻欢作乐。陶秋安向来不喜欢这些场合,他脚上的伤好了七八成,已经能走能动了,所以到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
  
  他沿着走廊前行,避过两个东倒西歪的醉鬼,来到一处空中的平台花园。
  
  这时正有一对情侣在平台上打啵,看到了陶秋安,男人转过女人的肩膀,拍了拍:“叫安哥。”
  
  “安哥。”女人低头,小声的叫了一句。
  
  陶秋安笑笑,从空中花园看出去,俯瞰着整个城市辉煌的灯火,果然是幽会的好地方。
  
  他说了句你们继续,转身就走,打算换一个地方。
  
  刚好此时手机响了起来,陶秋安拿起接听,一听到是陶夏宁的声音,立刻愣住不动了。
  
  




☆、第四十一章:活死人(下)

  陶秋安下车时;双腿的感觉怪怪的;他跺跺脚,整整衣襟;身姿笔挺的栋在车前。
  
  康伯迎上来;规规矩矩地来个九十度鞠躬:“秋安少爷;欢迎回家。”
  
  此情此景;像极了当年他初到段家的时候,不过物是人非,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惶然懵懂的少年。
  
  陶秋安抬脚迈前,头也不回地说:“康伯,当心闪着腰;你老糊涂了;白喝那么多脑白金;这里不是我家,我也不是什么少爷。”
  
  康伯浑浊的眼睛瞅着他的背影,挺拔利落,人是变了不少,比从前更加坚定并且自信十足,可语气一点也没有变。他赶紧跟上去,追在陶秋安屁股后面说:“您身体里流着段家的血,永远都是老奴的主子。”
  
  陶秋安冷笑,就当给自己积点口德,不跟一个糟老头计较。
  
  他步子大,步伐急,穿过两重月亮拱门,又绕过一座假山,越走越快,康伯得一路小跑才跟得上。
  
  正在厢房中等候的陶夏宁听到脚步声,立刻起身,跑到门前迎接,惊喜地叫了一声:“哥。”
  
  陶秋安对他点了一下头,单刀直入:“你在电话你说的都是真的?叔真的对外界有反应了?”
  
  “真的!”陶夏宁拽着他往屋里走,边说:“叔的手指会动了,还睁开过眼睛,医生说这是个好兆头,苏醒的可能性很大。哥,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叔一睡就是那么多年,我以为他……”
  
  陶秋安在床榻前弯下腰,轻轻摘掉陶冶的氧气罩,两手捧住他的脸摸了摸,很快就把氧气罩戴了回去。他又低下头去,和陶冶额头贴着额头,搂住男人骨瘦零丁的肩膀,闭了一下眼睛。
  
  他相信陶冶总有一天会醒的,始终相信着。
  
  陶冶当爹又当妈,把一对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拉扯大,经历过无数的辛酸苦难——这般善良坚强的男人,连漫长的岁月也无法令他动摇,怎么可能轻易会被打败。
  
  陶秋安浅浅吸一口气,背过身去,挺直了腰问:“小宁,叫我来还有什么事?”
  
  “哥,你等一下,有人要见你。”
  
  陶秋安拦下他说:“不见,除了你,段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想看见。”
  
  陶夏宁细心观察他的神色,问:“包括凌大哥?”
  
  “对。”陶秋安毫不犹豫地答,回头看了陶冶一眼:“我走了,保持联系吧。”
  
  结果他才走出两步,拨开珠帘,便看到了站在门槛外的戚凌。
  
  陶秋安愣住了,而戚凌背靠门板,一只手搭着自己肩膀,叼着烟,默默无声看着他。
  
  陶夏宁轻手轻脚离开厢房,却也不走远,绕到屋子侧面的窗户边。
  
  他不只一次想象过,如果偶然重遇了戚凌,应该给点什么反应,结果陶秋安做得比想象中更好。他淡淡地笑了笑,目不斜视,开口说:“好久不见。”
  
  戚凌听出他语气里的淡然,说不上失落或是安心,他不想虚伪的跟陶秋安客套问好,所以干脆什么也不说。戚凌仔细的打量陶秋安,发现他真的变了很多,连气质也不一样了,曾经青涩的感觉已经消失无踪。
  
  “我来看我叔,现在就要走了。”陶秋安越过戚凌跨出门,他看得出这个男人瘦了很多,脸色和精神也不大好,于是又添了一句:“你要保重。”
  
  戚凌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连手感也不一样了,肌肉紧实,他问:“为什么要加入黑社会?”
  
  陶秋安觉得他莫名其妙,但仍不想失了风度:“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过问,你还是多关心一下小宁吧,希望你能好好待他。”
  
  “为什么要加入黑社会?回答我!”戚凌态度强硬,甚至有些暴躁了。
  
  “关你屁事。”陶秋安不悦了,近一两年来除了刀疤黄,他还真用不着给谁留点面子。说完以后他甩开戚凌的手,看都不看他一眼,拔腿就走:“不说再见了,不想再看到你,拜拜。”
  
  戚凌一口吐掉了烟头,盯住他的背影不放,眼神发狠:“你怎么就下贱?跟一个年纪能当你爸的男人厮混在一起,你有那么缺少父爱吗?”
  
  陶秋安脚步一顿,双手握成拳头,又缓缓地松开:“自从跟了他,我才知道你有多么混蛋。”
  
  听到他亲口承认,戚凌恨得眼底发红,心脏噗通不断,跳得异常兴奋和活跃——他又萌生出了一股久违的冲动,变成野兽冲上去,把陶秋安扑倒在地,亲口咬断他的脖子!
  
  如果陶秋安自甘堕落,如果陶秋安放弃了自我,那他做的一切将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费了那么多苦心,就是盼陶秋安能好好活着,他以为无论这世界怎么变,陶秋安所坚持的东西也不会变。是他太自以为是了,还是现实残酷如刀,能削弱一个人的信念?
  
  戚凌按住胸口,心脏绞痛难耐,他知道自己病发了,得马上吃药。可是他却一动不动,眼睛狠狠地盯着陶秋安的身影——如果目光能化作实物,便是两把凛凛锋利的钩子,能刺穿陶秋安的皮囊,再勾住肋骨不放。
  
  直到陶秋安走远了,陶夏宁才回到厢房正门前,立刻吓了一大跳。
  
  他看见戚凌用一只手扶住门框,嘴唇发白脸色发青,揪住胸口的衣裳,满脸都是冷汗,偏偏神色凶恶万分,仿佛带着深仇大恨,要把谁活活给生吞了一样。
  
  “凌大哥,你发病了?”陶夏宁圈住戚凌的腰,把他往厢房里拖,一边大叫:“来人,快来人!”
  
  陶秋安隐约听到了弟弟的呼喊,可是他也没太在意,段家有的是奴才,轮不到他来操心。
  
  他是接到陶夏宁电话就赶过来了,自己开了半天的车,也没有带人。
  
  陶秋安走出了大门,迈下石阶,正准备下车时,原本停在后方有段距离的奥迪轿车突然冲前,撞上他的车尾。陶秋安愣了愣,看到自己的SUV被撞得挪了一个车位,车尾灯都碎至脱落,防护栏和后备箱已经变形陷了进去。
  
  这时奥迪的车门打开了,身穿米白休闲装的段三落地,露齿一笑:“好狗不挡道,好车不挡路。”
  
  这般明着找茬的家伙,陶秋安在道上遇到过不少,不料到了段家也有发生。他回了段三一个大大的笑容,起脚踢飞掉落的车尾灯外壳:“会叫的狗不咬人。”
  
  段三侧身一躲,避过迎面袭来的硬物,接着听到脆响,奥迪驾驶座的车窗被砸了个粉碎。
  
  他微微皱起眉头,觉得陶秋安忒讨厌了,打从以前就讨厌!第一次看见就讨厌他的愚蠢无知,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还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待自己同类,好像他跟段家人不一样似的。
  
  段三有心再嘲讽他几句,但是陶秋安无心跟他耍嘴皮,正好心情不佳,直接动起手来。
  
  陶秋安冲前去,对准他鼻子来了一拳,段三被打得往后仰身,顺势还了他一脚,光天化日之下,两人就在段家的门前大打出手。
  
  段三甩了甩头,用手背抹去鼻血,刚刚那一拳力道十足,让他心里一惊,立刻认真较量起来。陶秋安攻势凌厉,用手肘往左侧撞击,又碎了一面车窗,趁对方躲避的时候,抬起膝盖撞他的腰眼!
  
  “靠!你这个j□j的东西!”段三痛骂着,揪住了陶秋安的衣服,用脚蹬他。
  
  陶秋安不躲不避,绷紧腹部的肌肉,承受了段三的腿脚,然后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往大门一侧的石狮子撞去!他撞得可狠了,完全不顾后果,段三只感觉到眼前一黑,粘腻的热血就淌了满脸。
  
  一记标准的擒拿,陶秋安从后面锁住了段三的胳膊,扭得他手臂整条变形:“恶心的走狗。”
  
  段三挣脱不得,手臂仿佛断掉了,动一动都揪心的疼——他现在看出来了,陶秋安不只练过搏击,使的都是打斗中常用的招式,并不刁钻诡异,但动作非常干净利落,力道惊人。
  
  他立即释放了潜能,眼珠子金亮,用力往后撞开了陶秋安的钳制,一脚蹬向石狮子,借力攻了过去。陶秋安见他速度突然提升了,一个后空翻避开段三,然后跳上了奥迪的车顶,当对方再冲上来时,抬脚横扫他的脑袋。
  
  因为要长时间开车,陶秋安把原本绑在脚腕的铁沙袋除掉了,这一扫完全没有控制住力道,把段三整个人踢飞,足足踢出起码有五六米远,直接摔倒在朱红色的大门前。
  
  陶秋安自己都有点惊讶了,从车顶跃下来,打开了奥迪的车门:“借你的车用用,我不打算还了,自己明天去堆填区里找吧。”
  
  段三缓缓地撑起上半身,几乎把牙齿咬碎了,他虽然眼冒金星,但是意识是清醒的,只是提不起力气再打斗,除非变身!偏偏此时又是在大门外面,镇上生活着不少居民,他们刚刚打了一场,吸引好些老远观战。
  
  眼睛变色还能说是佩戴美瞳,可变成野兽就无法解释了。
  
  当段三正恼恨的时候,陶秋安已发动引擎,驾驶比自己原本的车昂贵了一倍不止的奥迪A6L离去。啧,这辆车还配备了双离合变速器,真是可惜,今天之后就会变成一堆废铁。
  
  陶冶也许快要醒了。
  
  从段家回来以后,这件事就一直在他的心尖上。
  
  除去了工作上的事,陶秋安都在琢磨此事,如何把陶冶带回来已经是个难题,更难的是如何让段家善罢甘休。
  
  归他打理的两个场子都运作正常,桑拿客似云来,游戏厅里有赌博机,盈利可观稳定,所以唯一能让陶秋安心烦的,就是跟着刀疤黄应酬和谈生意。
  
  每次跟刀疤黄出去,不只要充当私人保镖,还要挡酒,递烟,陪笑脸。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听过的人多了,但是真正体会过的人才知道有多无奈。陶秋安时常会觉得累,他本来只是个简单,容易满足的人,没有功利心,可是偏偏要掺合进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
  
  这天晚上,陶秋安回到家已经深夜了,格外疲惫。
  
  他喝了不少酒,红的白的洋的,甭管什么酒都往肚子里倒,后劲一涌上头,整个人晕乎乎。
  
  陶秋安现在住的地方,是一间搭建在天台的铁皮屋,也是戚凌从前的家。
  
  他当初刚刚回到这座城市,无处容身,就想到了这一个地方。因为当时走得太急,只带了些衣物和生活用品,屋子里其他东西都没有动过,所以打扫一下就能住人了。他是念旧的人,而且铁皮屋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既然戚凌不再回来,他也懒得换住处。
  
  陶秋安慢吞吞地爬上天台,喘了两口气,花了好一阵时间才摸到钥匙,开门。
  
  酒精麻痹了他的感官,让他变得有些迟钝,直到打开灯,才看见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陶秋安醉眼朦胧的看着戚凌,也不觉得惊讶,喷着酒气问:“你来我家干什么?”
  
  戚凌倒是十分惊讶,他只是回来看一看,顺便拿点东西,没想到他前脚进门,陶秋安后脚就跟着进来了。他观察一下陶秋安的模样,心想肯定醉得不轻,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陶秋安晃晃悠悠地进了屋,除掉西装外套,低下头脱鞋。他手指不听使唤,把鞋带越扯越紧了,老半天都脱不掉脚上的皮鞋,不耐烦了,直接用手拔鞋子。
  
  戚凌在这时蹲□去,把他的脚拉到自己面前,然后动手解鞋带。
  
  毫无预兆的,陶秋安眼睛湿润了,他默默看着男人头顶的发旋,一时分不清是幻是真。
  
  戚凌的心情同样复杂,半喜半忧,喜的是陶秋安如果跟刀疤黄真有奸/情,肯定不会住这种破地方,毕竟对方可是富得流油的地产商;忧的是他不想看到陶秋安这副模样,不但醉醺醺,连眼神都透出了疲倦。
  
  “你为什么要加入黑社会?”戚凌问出一直堵在心底的话。
  
  陶秋安如梦初醒,撇开脸说:“不关你的事。”
  
  戚凌僵了一下,把他两只鞋子连同袜子一起脱掉,握住了他的脚尖,摸到脚底的硬茧,低声说:“如果还来得及的话,就回头吧,江湖不适合你。”
  
  陶秋安仰起头来,闭上眼睛,足尖的暖意直达心脏,让他忽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可戚凌总能一击必中,戳到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上个礼拜在段家的时候,戚凌说他下贱,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意,并且是很在意。旁人无论怎么看不起他,怎么用难听的话形容他,他都能一笑而过,但是从戚凌嘴里说出来,让他痛得像肝肠寸断。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蹲着,沉默不语。
  
  一眼就可以看完的小小铁皮屋,充满了回忆,灯光浅淡而温暖。
  




☆、第四十二章

  “你走。”陶秋安开口打破沉默;同时狠下心把脚缩回来;声音干哑:“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戚凌站起身来,点点头:“你早点休息;想通了;就尽早离开这里。”
  
  陶秋安觉得戚凌简直不可理喻!他们现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这家伙凭什么对他指手画脚的!
  
  “随便你去哪里都行;不要呆在这里,不要跟着刀疤黄,更不要混黑道。”戚凌想忍却没忍住,伸出手去,摸上他被酒精熏红的脸;柔声说:“你一定要好好的;拜托了。”
  
  陶秋安也忍不住了;双手揪住他的衣领向后一搡,把戚凌狠狠地摁在了衣柜上:“你他妈的够了!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的事你别管,你的事我也不想过问,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别用分手还是朋友这套话恶心我!”
  
  戚凌楞了,陶秋安力气不小,但也没有伤到他——只是眼前的人格外陌生,眼中带着凶狠,活像一个被激怒的暴徒,这让他有点接受无能了。
  
  “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陶秋安提着他的衣领,要往门外推。
  
  戚凌仍在发愣中,没意识到陶秋安在说什么,他只知道陶秋安长高了,两人的脸挨得很近,嘴唇在一张一合,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舌尖若隐若现。戚凌似乎被他呼出的酒气醺醉了,行为失控,不由自主地把脸贴近,含住了他的唇瓣。
  
  陶秋安原本已经快要把他推出门口,突然被亲一亲,整个人懵了,随即怒了。
  
  他用尽全力一拳打过去,随即用膝盖顶撞戚凌的腹部,异常彪悍:“你这个烂人!还要不要脸了?把我们两兄弟当什么?妈的,我今天就打死你!”陶秋安控制不住情绪,发起酒疯来,又连踢了他两脚,然后揪着人往地上一摔:“烂人!当初背着我跟小宁搞,现在又背着小宁勾搭我,你可真够烂的!”
  
  他下手又快又狠,半分力气也不省。戚凌嘴角被他打破了,摔到地上以后,立刻弓腰痛哼一声,眼见他提脚向自己踢来,情急之下一手抓住了他的脚踝。
  
  陶秋安失去平衡,扑通一下栽倒在戚凌身上,甩了甩晕沉沉的脑袋,揪住他继续厮打。
  
  戚凌没想到他那么难缠,一边护住头部一边喊:“好了你,再打我还手了!”
  
  陶秋安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在酒精的刺激下,整个人都陷入癫狂状态,连瞳孔都变了颜色。
  
  戚凌倒没有真的还手,试图制服他,两人在地板上滚作一团,纠缠不休。
  
  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这场打斗渐渐变成撕咬,两人仿佛把生平所学的招式忘掉了,像疯狗一样乱撕乱咬。嘴和嘴碰到了一起,张开,唇舌相侵,铁锈般的血腥味撩拨着他们的兽/欲。
  
  陶秋安卡住戚凌的脖子,骑在他胸膛上,用一种极其霸道野蛮的姿态掌控主动权。
  
  戚凌在窒息中和他舌吻,放软了身体,配合他,捧住他的脸。
  
  这漫长又激烈的亲吻结束以后,陶秋安恢复了丁点清醒,慌忙往后退开,挪到了墙边,捂住自己的嘴边,仿佛刚才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对,就是大逆不道,他不但和戚凌接吻了,□更是硬得撑起帐篷来。
  
  戚凌喘着粗气坐起身,看见他满脸愧疚自责的表情,于心不忍:“你没有做错事,我和小宁根本就没发生过关系,那是我骗你的,我们并没有上过床。”
  
  陶秋安啊了一声,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但又似乎听不懂,眼神恍惚。
  
  戚凌上前去,把他从地板拖了起来,半扶半抱的放到床上:“对不起,我又骗了你,当时我想回段家,又找不到好的理由,就借了你弟来用一用。”
  
  过了好一会,陶秋安才喃喃地问:“……这次是真的?”
  
  “真的,我对小宁从来没有任何想法,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男人,就是你。”
  
  戚凌万万料不到,他这一番掏心掏肺的真话,竟然会换来这种下场。
  
  陶秋安抽出了腰间的皮带,一脚把他踢翻在床,随即用皮带穿过床头的铁栏,再将他双手牢牢地捆在一起。接着陶秋安开始脱衣服,把自己脱了个精光,然后跪着弯腰解开戚凌的裤头,把他的裤子一把扯下。
  
  戚凌被他绑住时一愣,看见他脱衣服又是一愣,陶秋安的胴体精瘦而结实,连肤色也变深了,和他记忆中相差甚远,他只顾着边看边发愣,甚至忘记了反抗。
  
  陶秋安握住戚凌的命根子,撸了几下,便一柱擎天了。他又随手捞起一瓶润肤露,把白色的乳液挤在手心里,然后抓住戚凌的欲望揉搓,再一翻身跨到他的私/处,动作十分粗鲁。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戚凌经历了人生中第一次被强/奸。
  
  无论他叫嚷着什么,陶秋安听不进耳朵里,骑在他的上方,缓慢而坚定地将他的孽根纳入体内。陶秋安后面太紧了,而润滑也不够,戚凌好几次感觉到自己老二要被折断了,可偏偏就是软不下去。
  
  等到两人□完全结合以后,陶秋安松开牙关,仰头对着天花板吸气,连胸膛都被汗水打湿。
  
  陶秋安就着骑乘的姿势,一个奸了戚凌两次,第一次短暂而艰难,第二次有精/液的润滑,畅快而持久。张开双腿,两手按住戚凌的胸口,把他当成马似的骑了不下半个小时,骑够了,就撸动自己的欲望,射了个痛快。
  
  戚凌被他狠狠绞了几下,又痛又爽,而眼前的情景又太有刺激性,也跟着情不自禁的一泄如注。所以他不但被陶秋安奸了,还被射了一身的粘液,甚至有些喷射到脸上。
  
  完事以后,陶秋安抽身而起,掴了戚凌一巴掌,解开皮带,直接把他踹到了床下:“滚。”
  
  戚凌默默提上裤子滚蛋,因为实在太丢人了,被暴打一顿又被强/奸了两回,屁都不敢放一个。
  
  陶秋安倒头就睡了过去,天昏地暗。
  
  日子一天天往后翻,很快又过了一个礼拜。
  
  临近端午节,天气开始变得闷热起来,中午太阳高照的时候,整座城市都有些死气沉沉的。
  
  醉酒乱性一事过后,陶秋安内心经历了懊恼、自责、羞愧——最终他选择漠视这件事,当作是不应该发生的意外。陶夏宁亲自来找他,并且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昏迷将近四年的陶冶醒了,但身体仍处于麻痹状态,也不能开口说话,但眼睛已经睁开了,并且会认人。坏消息复杂得多,戚凌第二次背叛了段家,并且因为计划败露,被送到了研究室囚禁起来。
  
  这时距离年会还有三天,段家老宅搜出了大量的自制炸药,几乎遍布所有隐蔽的角落,连庭院的花丛里都有。人算不如天算,本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因为一只贪玩的贵宾犬把炸药当作玩具叼了出来,功亏一篑。
  
  陶秋安还从第弟弟口中知道关于段家人短命的事情,并且知道了戚凌命不久矣。
  
  他很冷静的听完所有事情,然后搅动咖啡,默默看着陶夏宁——这个衣着光鲜,俊美如斯的青年。
  
  “哥,我认输了,凌大哥跟我回段锦原来是为了这个目的,不管我做到什么地步,他始终没有对我上过心。”陶夏宁笑了笑,眼里带着几分自嘲和几分落寞:“但至少我努力过了,我不后悔。”
  
  陶秋安闭了闭眼睛,打心底长叹一口气:“你来找我,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哥,你一直都那么了解我……”
  
  星期五的这一天,段家格外热闹,门口排起了长长的车龙,从大门前一直排到了镇上的牌坊。
  
  段家年会每五年举行一次,既是传统也是习俗,这次的年会还有另外一个重点,选出接任族长的继承人。族长一贯都是由本家的人担任,通常长老们会从现任族长的后代里挑选,可是因为段锦没有子嗣,所以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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