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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外露-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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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可能是个下等随行官什么的,我倒是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布雷尔拖长了强调,狡黠地笑着看向兰蒂斯,“您想如何?兰蒂斯大人?”
  兰蒂斯??曼德拉就等着他这一句,双眼一亮期待地说:“先到先得!”
  ——“那你就等下辈子好了。”
  餐具敲击桌面发出一声钝响,曼德拉大帝懒洋洋地将手中的餐具扔到桌面上,仿佛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贵族礼仪都是一堆狗屎,他灰蓝色的双眸微微眯起,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微笑:“早八百年前,他就是我的了,傻弟弟。”
  兰蒂斯:“………………”
  布雷尔:“阿哦。”
  兰蒂斯面无表情地盯着尧的脸,就好像要在他脸上烧出一个洞:“我不信,给我一个事实。”
  “你曾经无数次看见他在我的办公桌后面蒙头大睡,这就是所谓的事实,兰蒂斯。”尧优雅地耸耸肩,说出一个令人惊骇的事实。
  “什么?!”金发碧眼的日耳曼男人像个孩子似地从舒适的沙发上跳了起来,瞠目结舌地瞪着他的哥哥,“你是说他是那个?”
  尧淡淡地点点头,唇角卷起:“他是。”
  “劳驾,可以请问‘那个’是哪个吗?”布雷尔温和地打断了这俩个费尔戈列最尊贵的兄弟之间的对话,“看来我的府上来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呢。”
  “岂知是了不得,你试过在帝国大楼顶层那张大床上肆无忌惮地扯呼吗?”
  布雷尔惊讶地挑挑眉,然后缓缓摇头。
  尧好笑地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没有扯呼,别让他听见这个,他绝对会生气的。”
  兰蒂斯无声地指着自己的哥哥转向布雷尔,满脸写着“就是这样”。
  布雷尔了然地点点头:“出逃的随行官。”
  “嘿,你都成民间传奇故事了,哥。”兰蒂斯重新坐回沙发上,吊儿郎当地将腿放到桌子上幸灾乐祸地说,“每个人都知道尊贵的曼德拉大帝被自己的随行官狠狠地甩了的故事——因此我们整整一年没有任何大型的公开舞会,阿哈。”
  “令人惊讶。”布雷尔客观地评论。
  兰蒂斯不怀好意地蹭到尧身边:“说说心路过程?来吧亲——男人之间偶尔也需要一点儿八卦。”
  尧放下正在擦拭嘴角那不存在的食物残渣的餐布,站起身来整理了下军装领口,悠然地挑挑眉,道:“我不认为我是被甩的那个。”
  “那是什么?你甩他?”兰蒂斯毫不客气地发出一声嘲笑的鼻腔音,“别放不下面子,老兄,谁还没个被甩的经验啊。”
  “啊,我想起来了,拉菲曾经确实跟我说过,是那个三级随行官吗?”布雷尔恍然大悟。
  “哦哦,拉菲,又是我的痛,你们俩个得意洋洋讨论的嘴脸还真讨人厌。”兰蒂斯插嘴,“就不能让我一回吗?”
  “是的,就是他,布雷尔大人的消息还算灵通——”尧挂起一抹假笑。
  “老老实实排队,我的傻弟弟,下辈子说不定就轮到你了。”男人淡淡地瞥了布雷尔一眼,转而嘲笑兰蒂斯,后者做了个鬼脸,他这才继续慢吞吞地说,“我不认为他心里没我,在他因为病毒入侵发着高烧时……”
  男人顿了顿,仿佛想起了昨天那段小小的、令人愉悦的意外收获,于是眼角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起来——
  “他叫的是我的名字。”
  “………………………………哦,”兰蒂斯面无表情地说,“我觉得我要吐了。”

  第六十二章

  整个面试的过程显得很枯燥,平民的姑娘们也许偶尔会出现一两个秀色可餐的,可是她们加起来也比不过圣院一个普通学生的手指头——就算是尧本人,在基因上也没有达到完全完美的进化,这样那样的缺陷使得他们跟圣院学生有身体接触时快感翻倍上升。
  兰蒂斯小心翼翼地打了个呵欠,强忍着睡意才没当场睡着。
  “我可以做出有夹心的派——”下面正在滔滔不绝地自我介绍的姑娘话语一顿,惊恐地望向兰蒂斯。
  “你吓着她了,兰蒂斯。”尧懒洋洋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现在,他斜着身体靠在最中间的榻子上,面朝大厅的某一侧,那里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保卫人员,保卫人员之外阴影里站着的是一小队布雷尔家族的二级随行官,现在,他们统统都恭敬地微微垂下眼,帽檐挡住了他们一半的面容,几乎看不见脸。
  咋一眼看过去,右数第二个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不,他简直可以称得上是随行官里的模范了——从进到这个大厅开始,他一直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恭敬不可思议。
  虚伪。尧愉快地眯了眯双眸,发现自己开始怀念起那个总跟在他身后,最喜欢深绿色的军服,受不得一点委屈的随行官了。
  面试进行到哪里了他一点也不知道,似乎是布雷尔为了安抚那个被兰蒂斯吓着的姑娘而直接录用了她,可是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个男人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接受他肆无忌惮的目光已经整整过去两个小时。
  如果放在过去,很难说尧不会为此而付出被揍一拳的代价。
  现在可好了,尧幸灾乐祸地想,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乖乖地站在那让我看——哦,谁让你逃跑来着?
  活该。
  仔细算算,你就会轻易发现这是一笔烂帐,亲爱的陆队长。
  整个费尔戈列——好吧,就算再加上那个该死的地球,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像我这样,在你身着军装的时候也纵容你并允许你保留所有的骄傲和小性子,我不得不自豪地说,这里面恐怕还能算上你的父母——
  ——“下一位!辛拉德??布莱古德——”
  尧微微一怔,他第一次将黏在某位随行官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迷茫地望了望四周:“什么?辛什么?……”
  “咦,这名字挺奇怪。”他身边,兰蒂斯疑惑地嘟囔。
  门被轻轻推开,年轻的女孩从背光处走了进来。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形象被掩饰得很好,现在,这个在筒子里长大的姑娘每一个神态都能媲美所有正规贵族出身的大家闺秀,恰到好处的紧张,恰到好处的自信,还有恰到好处的骄傲——她的每一步都优雅得如果用专门的尺子量过一样,象征平民少女的金黄色麻花辫被整齐地束好放在身后,随着她的走动偶尔可以看见它的尾巴。
  尧坐正了身体,微妙地眯起了灰蓝色的双眸。
  “平民。”尧双手在思考状地交叉在一起,若有所思地说。
  “她当然是,我可请不起一名贵族小姐来做女官。”布雷尔笑着打趣,“挺漂亮的小姑娘,规矩得不可思议,就是名字有点儿奇怪——”
  “我认为是个好名字。”尧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
  布雷尔和兰蒂斯交换了一个好奇的眼神。
  “别大眼瞪小眼了,“曼德拉大帝不置可否地哼了声,“因为这是我创造的名字。”
  布雷尔傻了,兰蒂斯不客气地喷道:“噗——你又想来‘先到先得’定律?”
  “我是不是该提醒你,这狗屎定律是你先提出来的,兰蒂斯。”
  “没错,是我。”兰蒂斯抹了把脸无奈道,“但是我从没打算把它用在一个平民少女身上——看见那排随行官了吗?如果你敢摸一摸这个姑娘的手,我敢打赌右数第二那位会跳出来,然后,剪掉你的**。”
  尧不理他,转向大厅中央那名开始不安的少女,不带感情地问:“说说你的家庭。”
  于是大厅内开始变得有些骚动——这是曼德拉大帝两个多小时以来第一次没有在望着某个方向发呆——他甚至问了这个姑娘一个问题,而且还是……有关她的家庭的。
  事实上,这个问题非常**。
  于是辛拉德支支吾吾涨红了脸。
  陆与臣站在角落里,微微蹙起眉,这是他打从站在这里以来唯一的一个动作——现在,他甚至想跳出去,将“她才15岁!”之类的纸条贴到某个不长大脑的男人脸上去!
  “回答我的问题。”
  尧的声音明显开始变得不耐烦。
  “我……”辛拉德看上要哭了。
  “别害怕,好女孩。”兰蒂斯不动声色地踹了哥哥一脚,眼中带笑转向辛拉德,放轻声音柔声道,“这位曼德拉大叔只是今天有点儿暴躁,让咱们来说点别的——你的名字真好听,是谁帮你取的?”
  辛拉德粉嫩的唇蠕动了下,最后小声地回答:“是我妈妈,尊敬的大人。”
  “她叫什么名字?”尧挑起眉,硬邦邦地问。
  兰蒂斯受不了地低声骂道:“……你能不能礼貌点,哥。上来就问候别人母亲的名字是很可怕的行为。”
  “那你来。”曼德拉大帝权量片刻后,终于黑着脸冲大厅中央的女孩点点下巴。
  兰蒂斯重新换上人畜无害的笑脸:“哦,辛拉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母亲的尊姓?”
  尧:“……劳驾……这和我有什么不一样?”
  “我面带微笑。”兰蒂斯保持着那迷人的微笑,从嘴角里挤出这句话。
  辛拉德犹豫了片刻,她不确定是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必须回答这么一个问题,她开始后悔没有在面试结束的女孩出来时上去问上一些相关的问题,儿此时此刻,剩下的选择只有有问必答,于是她微微屈膝,恭敬地说:“布莱古德,尊敬的大人。”
  “谢谢你的回答,亲爱的。”兰蒂斯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凑到尧耳边,“好了,还有什么问题?”
  “年龄,出生地,父亲。”
  “……哥……你家宝贝陆大随行官生气了,我闻到了。”
  “没关系,问,出事我压住。”
  “……少开空头支票,你要能压住他当年他就不会跑了!”
  “闭嘴,问。”
  “好,你赢了。”兰蒂斯深呼吸后,扭脸,“辛拉德,你看上去还不到17岁?”
  “我今年15岁,大人。”辛拉德说,“可是我会做很多事情,不会比那些年龄大一些的女孩差多少——”
  “我不怀疑这个,看得出来你十分优秀,辛拉德——是吧,布雷尔?”兰蒂斯冲布雷尔假笑,后者清了清嗓子,尴尬地点点头。
  “你家在哪,如果我们录用你,我们得保证你在上下班的途中足够安全?也许……你可以让你的父亲来接你上下班,在我们录用你之后?”
  “嗤——”尧扭开脸嘲笑,“真蹩脚。”
  布雷尔赞同地点点头:“不仅逻辑跳跃——管得还真宽。”
  兰蒂斯额角青筋突起,差点没挂住微笑。
  辛拉德警惕地后退一步,她不是傻瓜,即使面对的是费尔戈列最尊贵的人,她也——
  “我出生于第三平民区,那是一个破烂拥挤的筒子楼,厕所很狭窄很有特色,蹲下来时前面磕头后面碰屁股,我有一个母亲和一个继父,但是很不幸,亲生父不详——而我已经有爱人了,尊敬的曼德拉大人。”
  辛拉德冷淡地说,这让她显得有些高傲。
  “爱人?你才15岁。”
  这一次,回答她的是尧,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是的,可是我有爱人,他就在这里。”
  角落里的陆与臣:“……………………”
  大厅中央的姑娘残忍地转向随行官所在的方向,并挥了挥手:“诙!~陆陆,出来露个脸~?!”
  陆与臣:“………………………………”
  大厅前方中央的榻子上,尧??曼德拉终于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如果是他,你可能要失望了,小姑娘。”
  “为什么?”辛拉德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有勇气,她不卑不亢地对视上星球最高统治者的灰蓝色双眸。
  尧挑眉,坦然地回答道:“因为他是你父亲。”
  兰蒂斯:“……不要这样。”
  布雷尔:“……不要这样。”
  陆与臣:“……不要放屁。”
  辛拉德:“你疯了。”
  尧:“是的,他是。”
  陆与臣:“别那么蠢,曼德拉。”
  尧不理他,反而转向辛拉德,这一次他看上去很温和,甚至眼角都染上笑意:“那么你信吗,辛拉德?”
  辛拉德(斩钉截铁地):“不信。”
  “你必须信。”尧站了起来,沉着地宣布,“你拥有我亲自挑选的名字,姓氏沿用了我赐予你母亲的称号,你是一个萨拉维特,我的女儿。”
  现在,布雷尔宫殿正厅内的所有人——除了尧,看上去都像是刚刚被雷霹过。
  “让我们回到正题,辛拉德。我是你的父亲,陆与臣是我的爱人,所以,他也是你的父亲,这没什么不妥,对不对?”
  “……………………从头不妥到尾。”陆队长面无表情地评价,他认真地看向辛拉德。
  辛拉德惊恐地在尧和曼德拉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她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看上去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与惊吓,这简直是一个噩梦,女孩绝望地想。
  一室的沉默中,尧笑了:“那句中国古话怎么说来着——‘天涯何处不相逢’,啧啧。”

  第六十三章

  尧坐回了原位,悠然地翘起二郎腿:“我会对你负责的,辛拉德,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为过去我在你生命中空白的十五年弥补一切。”
  ……这个态度真欠揍。陆与臣默默地想。
  兰蒂斯微微笑着说:“瞧瞧你,哥,一个可爱的女儿成长为少女的每一分每一秒,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忍心错过这个。”
  “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都犯过错,”尧微微笑着说,“桑瑞是个好情人,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有过浪漫的时间,但是最后我们发现我们并不爱对方,她更像我的小妹妹,于是,在她父亲萨拉维特去世之后她就离开了,直到白色徽章被……被某人挖出来,这个姓氏彻底消失在我面前很久了。”
  辛拉德看上去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中。
  挖出白色徽章的某人嘴角紧抿,看上去严肃极了,他沉默半晌,最后成为大厅中唯一说话的人:“不要那么草率。”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尧的眼角柔和了一些,收敛起怠慢的神情。
  陆与臣勾起唇角冷笑:“……因为我发现你更像是我的大哥哥。”
  尧:“……”
  辛拉德抬了抬下巴,看上去再次开口废了她很大的力气与勇气:“据我所知,大贵族们的特殊能力是拥有遗传性的,但我从不具备什么特殊的能力,我是说——我想您搞错了,曼德拉大帝。”
  尧不赞同地摇摇头。
  “我不认为有谁会有这个胆子,在没有流淌我血液的孩子身上使用我取为我的子嗣取的名字。”他顿了顿,微微向下倾身,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辛拉德,“我想你需要跟你母亲商量一下,她知道我不会将你从她身边带走,因为幸运的你并不是个男孩不需要负担起继承的重任,但是我需要恢复你的身份,而不是任由你将来随便嫁给哪个乡野男人,玷污了曼德拉家族的血液。”
  “我不会嫁给哪个乡野男人。”辛拉德似乎被冒犯了,她高高地挑起眉看起来完全忘记了恐惧,每当她这样表现的时候陆与臣都能想起那个混蛋,看来这并不是没有缘由的不是吗?
  尧很宽容地微微笑着:“哦?”
  陆与臣觉得自己被扯了一把,少女柔软的手拉开他的手臂,将手挽起,傲慢地说:“我们会在一起。”
  “真糟糕。”兰蒂斯啧啧地摇头评价。
  尧瞥了他一眼,然后懒洋洋地收回了目光:“我说过了不行,他是你的另一个父亲。”
  “劳驾,”陆与臣沉沉地说,“结婚证看一下?”
  “没有那种东西,”尧理所当然地说,“你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印记——当然,如果你在乎那种小纸片,我可以给你弄一张。”
  大厅内的所有其他人都很有素质的表现出了职业素养,他们沉默,他们面无表情,虽然他们此刻内心的草泥马正呼啸狂奔而过。
  辛拉德冷笑:“我要那么多父亲做什么!”
  “你不要不代表你就没有。”
  “我从生下来就没有‘父亲’这种东西!”
  “以后你就有了,这种粗俗的话并不合适贵族小姐,我会请一个老师来教你说话的方式。”尧淡淡地说,“现在我批准你离开,这件事以后再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没有父亲,更加没有一个阻止我和我爱人在一起的父亲——陆,我们走。”辛拉德粗大的辫子因为转身的力度差点抽到陆与臣脸上。
  尧一言不发,并没有阻止他们。直到大厅的大门在众人面前重重地被甩上,他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大厅内一片冷寂,直到布雷尔打破了这个沉默,他微微叹息:“啊,看来我要失去一名优秀的二级随行官了。”
  “如果觉得我们曾经的首席随行官还会回到这里,你才是真正的傻瓜,”兰蒂斯笑了笑坐回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精致的红色徽章把玩,做工精致的蔷薇徽章在他手中合拢绽开,红色液体充满的花瓣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耀眼,“你们父女俩真是——为了同一个男人奔波——啊——”兰蒂斯低呼,低头看着手心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面无表情地将徽章伸到哥哥的鼻子底下:“喏。”
  尧:“……‘喏’什么?”
  “又卡住了。”
  “我警告过你,兰蒂斯,它不是玩具。”
  “要我改掉这个毛病就要剁了我的手才行,心神不宁的时候我就喜欢这样做。”兰蒂斯理直气壮地说。
  “你心神不宁?”
  “是啊,”兰蒂斯挑眉,“我忽然当舅舅了,这个发现还不够惊人吗?”
  尧嗤笑,将红色徽章从弟弟手上拿了下来,然后动作十分自然地放进自己的口袋:“没收。”
  “喂!”
  “明天叫奥汀斯去做个假的给你,你留着慢慢玩。”
  “哟,你这是变相夺权吗?”
  “别傻了,谁都知道这什么都代表不了。”尧厌恶地说,“不然梅塞尔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将黄色的交给陆队长?他现在不是还活蹦乱跳地当着他的校长?”
  “……你只是想拿着它去把老婆哄回家罢了。”
  “哎呀,被你猜中了。”
  “你怎么不拿自己的去?!”
  “因为我乐意。”
  “……………………”
  ……
  第二日。
  陆与臣照例在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的时间醒来,从床上坐起大约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辞职了,换句话说,他现在可以任由自己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人理他。
  可是隔壁似乎并没有打算要让他睡上一个好觉。
  今天的筒子楼里显得特别热闹。
  家具拖动的声音一直在响,搬运工似乎笨手笨脚的,时常有什么家具会重重地砸到地上——而最糟糕的是,他们似乎还试图在墙上打些钉子什么的用来挂东西,这些动作完全超过了这栋古老的楼房所能承受的,陆与臣甚至能幻想自己听见了整座大楼都在呻。吟。
  于是他挠了挠头,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头发还滴着水,当陆与臣拉开房门时,房东菲格罗太太正好抱着一个小巧的浴缸从他房门前经过,小老太太听见响动后拧过脸冲他慈祥地笑:“早,陆先生,要来点儿热牛奶吗?”
  “谢谢,菲格罗太太,您的牛奶总是煮的特别好——隔壁这是怎么了?”
  “新的房客。”菲格罗太太快活地说,“那个小偷小摸的格斯汀终于搬走了,谢天谢地!”
  陆与臣怔了怔,随即嗤嗤地笑开了:“格斯汀很怕胖子,他已经收敛了很多。”
  陆与臣接过老太太手中的鱼缸,两人一同往餐厅走去。鱼缸里面几尾幽蓝色透明的小鱼正缓缓游动,每条小拇指长的鱼头上都顶着一颗红色的珠子,它们乐此不疲地用小脑袋拱着它们。
  “司南鱼,来自遥远地球的中国。”菲格罗太太解释,“非常难得的昂贵小鱼,它们中的一条就能在靠近那座大楼的两条街区内的地方买一座新建的小楼房。”
  “哦——你哪来的?”陆与臣脚下一顿。
  “新房客请我照顾它们一会儿,他那儿很乱,如果碰倒了鱼缸那就很糟糕了。”菲格罗太太安排陆与臣在桌边桌下,然后踮着脚从橱柜里取下一个奶锅将它架到炉火上。
  “多来几份,我给爱丽丝她们送去——新来的访客叫什么名字,我想一会我会去拜访他。“陆与臣饶有兴致地点了点鱼缸,心不在焉地说。
  “是个年轻的小男孩,总喜欢笑,怪讨人喜欢的——哦抱歉,人老了就是喜欢啰嗦,他的名叫奥伊??意凯。”

  第六十四章

  陆与臣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比较合适。
  所以他最终选择了面无表情。
  在陆与臣吃完了盘子里的第二份煎蛋时,瘦弱的少年从房门外溜了进来,身体敏捷地一屁股坐在陆与臣身边的椅子上,在男人反应过来之前率先开口说:“早安,先生——菲格罗太太,我可以要一杯牛奶吗,多加糖。”
  菲格罗太太笑着将奶锅架到炉子上,重新弄了一份牛奶,就如同少年所要求的那样多加了整整一大勺砂糖,少年感谢地接过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抿了一口,然后享受地微微眯起灰蓝色的双眼。
  陆与臣放下手中的叉子,捏了捏盘子的边缘,过了一会儿后纠结地松开。
  …………………………他想把盘子扣到身边的那个人的头上去。
  可是他忍住了。
  深呼吸一口气,偏过头,他一眨不眨,死死地盯着一口一口小口喝着牛奶的少年,“你来做什么?”。
  “来看你。”奥伊说,然后带你走,孩子不能少个爹——后半句他自觉消音。
  陆与臣没有回答,奥伊想了想,眯起眼睛笑眯眯道:“那么久不见了,我想你。”
  得到的是男人的一声冷笑。
  “你们曾经认识啊——”菲格罗太太责备地望向陆与臣,她将一份新做好的炒蛋放到少年面前,“为什么你刚刚不告诉我呢?”
  “其实不太熟,”陆与臣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我只认识他的孪生哥哥伊奥,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奥伊:“…………”
  “哦,那真是太糟糕了,”菲格罗太太说,随即这个和善的女人宽容地眨了眨眼,“但那是他哥哥的错,我想你不应该对奥伊有所迁怒才对。”
  陆与臣瞥了一动不动坐在桌边的少年一眼,唇角卷起:“我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说完,他离开了餐厅,身后很快响起了跟随的脚步声,在自己的房间门前顿了顿,还没等陆与臣来得及犹豫,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推了推他,男人踉跄了一步,顺势被推入隔壁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看起来已经被整理整齐了,家具不多,只有一张铺着深蓝色床单的床铺,做工比较讲究的书柜靠墙安放,里面没放太多的书,桌子上放了一台微型笔记本,也许是他办公用的,外套被随手扔在一张沙发上。陆与臣粗略地扫了房间一圈,转身想要离开,却意外从后背死死地抱住腰。
  少年在他身后蹭了蹭,微微撅起嘴:“陆,你不想我么?”
  “……你有病吗?我昨天才见过你。”
  “你昨天见过谁?”奥伊收紧了双臂,难以想象一个瘦弱少年的力量竟然如此巨大,那力度勒得骨头生疼,陆与臣试图去扒了扒他的手,可惜没有成功扒开却让他更加加大了力度,值得无奈地淡淡道,“放开。”
  “你昨天见过谁?”奥伊又问了一遍。
  “…………”男人沉默了片刻,最后干巴巴地问,“你准备把这种游戏玩到下个世纪吗?曼德拉。”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少年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
  良久,低沉沙哑的成熟男性声音替代了少年特有的生涩,尧沉沉地笑着,连带着陆与臣都感觉到背后被带起微微的震动,他说:“好久没这样抱着你了。”
  陆与臣感觉到自己嘴角嫌恶地下垂:“少恶心。”
  ……
  费尔戈列的冬天阳光总是十分稀有,天空总是阴蒙蒙的,让人觉得飘下的洁白的雪花也被染成了灰色一般。希顿的贫民生活区,房子永远都像建不够似地,去年建起的筒子楼还没来得及变得破旧,在它旁边的一小处空地里,就悄然立起了另一座建筑。
  住在这里的人甚至已经习惯即使在夏天也不能接受阳光的直射。
  他们已经习惯了推开窗伸出手就能碰到隔壁楼同层数的住户家窗户的距离。除了小姑娘会别有用心地在自家的窗户上挂上不用的厚裙子再利用做成的窗帘,这里的人们几乎没有的意识。
  ?那是什么?饭都吃不饱了,谁还在乎有没有。
  菲格罗太太隔壁楼的房东杰姆先生在给房客们送早餐的时候在楼梯上微微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隔壁楼传来的微弱压抑的呻吟声。这个尚不知道那个房间早已换主的可怜老男人厌恶地摇了摇头,呲牙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格斯汀那个小贼,我还以为就算是?都不会做他的生意。”
  ……
  陆与臣不记得最后两个人是怎么又滚到一起去的,他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个房间隔壁就是王爱国的房间,甚至那个死胖子的床就靠着他手能摸到的这面墙。
  这个时候让他一脚踹开门闯进来,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沙发很窄小,他的身材让他趴在上面的姿势显得很憋屈。
  双腿被大力强硬的分开握住,才穿上并不久的裤子还没捂热乎又被脱下远远地丢开。陆队长上身的衣服还完好地穿在身上,身后那个人依然是少年的模样,但是下面那家伙却完全没有随着外表年龄的减小而缩水,顺着身下男人的尾椎下方粗暴地进出。
  “还是熟悉的感觉。”少年模样的尧舔了舔之前因为接吻变得微肿且红得几乎要渗血的薄唇。
  他的评价让陆与臣啼笑皆非。
  做。爱的时候笑场绝对不是一个好选择,但是陆与臣毫无顾忌地做了,他趴在沙发的抱枕上,就连身后因为被强行进入产生的痛感都没那么强烈了,他微微喘息之后,蹭着男人暂时抽离,飞快地低声道:“你也还是熟悉的尺寸,我还以为已经铁杵磨成针。”
  他这话里多少带着一些愤怒,因为他想了半天也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被尧弄到沙发上的。
  那根粗硬的东西再一次狠狠地捅了进来,带着灼热的气息,少年模样的尧的手并没有成年时候那么大,如果是成年人的模样,他最喜欢的动作就是在进入的时候戏谑地捏一捏他的随行官的屁股——事实上,他现在也这么做了,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粗暴并带着更加浓重的情。欲意味。
  “唔……”陆与臣低吟着,并陆陆续续地抱怨,“别再往上拉,我的腰快折了。”
  少年笑嘻嘻地俯□来,炙热气息故意喷洒在男人露出的后颈上,恶劣地吹了一口气道:“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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