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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像的舞台作者:claudia-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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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这老太婆玩双簧上瘾了吗?精神分裂吗?在神圣和粗俗之间切来换去很好玩吗?
下一个问题……还是问实际一点的吧。身为未来的君主,朱利亚可不想跟同龄的孩子一样,满脑子不切实际的棉花糖:“哪里可以搞到钱……很多钱?”
这次算命婆的回答来得很快:“在火焰的前面,血与粪尿结合的时候,献祭将获得补偿。”
杜安距离拉门人的手只有几公分,连他们呼吸喷在单向玻璃门上形成的白雾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连呼吸都屏住了。
最後的危机时分,另一只手阻止了跟踪者。
抬头一看,另外一人终於发现了远处那个赶路的魔法师,正在用麽指示意。因为已经走得太远,所以几乎完全融入了黑暗。果然,这些人是有夜视远望附加的。
这里这人,还是回过头,用狐疑的目光看了看这算命亭。
但是,似乎还是抵不过同伴的催促,迟疑地最後看了一眼,似乎都跟杜安的眼神接上了。
然後,他转过身去,跟著已经起步的同伴离开了。
杜安过了一会儿,才重新学会呼吸。
而此时朱利亚,要不是杜安正好在摸摸他的头,他真想要把桌子掀翻,把那瓶什麽水倒在老太婆的头上。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来自纳斐亚神殿的女祭祀命运之语”啊……是不是所有的算命都是这种狗屁不通然後怎麽解释都可以的胡话?
十五岁的朱利亚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了商业化……真可怕。
他不想问了,偏偏这个时候,老巫婆又开口了:“自动放弃不退费。”
朱利亚咬牙:“什麽狗屁回答啊,你根本就什麽预言也不会,一直就在胡编是不是?”
“那是因为你不会问问题!”算命婆哪里会把朱利亚这种小阵仗放在眼里。
杜安这个时候,转身弯腰抱起朱利亚:“走了。”他还不忘感谢一下那个临时庇护人:“谢谢你,神的女儿。原谅我们的冒昧。再见。”
“等一下,”他的手臂被抓住了。
女人的头仰起,露出几乎光秃秃的头皮,然而她盯著杜安的目光却是紧迫的,竟然让急於离开的杜安也一时被镇住了。
“不要怕黑,不要怕黑。”她说。
既然杜安从小都没有过怕黑这个毛病,所以他对这个忠告根本摸不著头脑,有些不知所措地说了一句:“呃……谢谢?”
还是朱利亚明白,赶紧搂紧了杜安的脖子:“我们快走吧……不要再听这个老太婆胡说八道了。”
离开几步,还能听到算命女人忿忿的叫嚷:“那个是老娘好心附送的!谁他妈的胡说八道了?该死的,连小费也没有……”
跑出去一段路之後,他们最终还是被发现了。估计是对方已经在假目标那里碰了壁。不过那个时候,杜安他们已经快到出口了。
伴随朱利亚的惊叫和欢笑,一阵狂奔之後,他们安然到达车上。
飞车升空的时候,正是礼花绽放在夜空的高潮时分。游乐场的上空,光华横溢,五彩交织,如同白昼泼墨在夜的画布。从侧面看过去,朱利亚觉得正在开车的杜安,脸颊和嘴唇似乎是会发光的东西,真的好想伸手去摸一摸。
看到他那麽专注地开车,不时还张望後方,朱利亚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跟来时不一样,回去的路线是最短路线。一心一意的冲刺,仿佛被老鹰追赶的倦鸟归巢。
车窗外的天空一片漆黑。不管怎样告诉自己要警醒,玩耍了一天的朱利亚,半路上终於还是忍不住,睡倒在杜安的膝上。
坠入黑甜前的短暂朦胧间,他隐约觉得有手指拂过他的嘴唇,轻如羽毛,轻如气流,轻如一个秘密。
第九章 王子与公主(上)
接下去的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白天既没有驾著精钢机甲的军装骑士来校门口挑战,黑夜里也没有潜行蒙面的侠忍从小木屋窗口一跃而入释放暗器。朱利亚本著“收缩阵型”的战术思想睡到杜安的床上去好几天,但是什麽也没发生,这让他很是有点失落。
在他的构想里,应该是那帮逆匪一旦发现了他,立刻不依不饶,千方百计地追踪而来,比如说根据那天游乐场的监控资料寻找啊,比如说甚至买通雷克顿出入境管理当局,对全星球他这个年纪的男性进行排查啊。不管怎样,他们都已经找到这个星球了,怎麽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呢?
喂,身为暗杀者,怎麽连一点起码的敬业精神都没有啊?!朱利亚心中极为不忿:这不是浪费我早已策划好了的新出逃计划吗?
新的计划跟老计划相比有了巨大的改进:概括地说……就是“带上所有的财物,出走雷克顿的时代车站,然後搭乘到达偏远小镇的星级列车,在那里发财致富,最後站到权力的巅峰,一举发兵夺回属於自己的国家,恢复王子的身份”──嗯,其实跟老计划也没有什麽差别。
只不过,这次增加了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杜安。
朱利亚现在已经确认要把朱利亚收为部下了。
这倒并不是因为那天杜安在游乐场里有什麽让他惊豔的表现。毕竟像射击游戏什麽的,如果杜安一个军人都打得比自己差的话,那他也太不象话了。再说,他自己也已经接近成功了嘛,再打几枪说不定就……
至於说後面惊险刺激的追杀,朱利亚则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自己能成功逃脱。身为自己这一精彩人生的主角,怎麽可能会这麽容易在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被抓走了呢?
不过,在这种危急关头,杜安却没有扔下他一个人逃走,而是留下来跟他同进共退。虽然没有必要,可是却仍让朱利亚深受感动。
这是朱利亚知道的,第一个真心愿意用生命来保护他的人。
无论以後多麽飞黄腾达,他都要好好对待这个人。──朱利亚默默地在心里发誓。
决心已定,他本以为,杜安是这个世界唯一一个亲眼见过刺客的人,对自己的王子身份一定再无怀疑,只要说服他自己就是他的真命天子,然後出言招纳,杜安一定会从此誓死相随,成为自己第一个忠心耿耿的部下,一直伴随自己征服世界,到达光荣的顶峰的。
可是没想到,不要说劝服他了,杜安根本似乎连承认那真的是刺客也有问题,跟那天晚上的态度相比,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
自打那天晚上,一飞过校门,杜安就像倦鸟归巢,大松了一口气。不再是那个带著朱利亚机警地逃跑闪躲,度过惊险刺激时光的“卫队长”了,又恢复到了那个朱利亚熟悉的,有些钝钝的“大厨”杜安。
就算知道人家不可能一直保持带著他闪避逃遁时的刺激状态,可是朱利亚还是对这个只会烧美味的一日三餐的杜安有些不满足。更糟糕的是,这家夥怎麽回事,真的把学校当作是筑了三层防护甲,连核武器都能抵挡的人间天堂了吗?
“不要紧的,不要紧的,有什麽事迪迪夫人会保护我们的。”
无论朱利亚怎麽坚持,杜安翻来覆去就是这样几句话,对迪迪夫人治下的小小乐园有无上的宗教般的信心,一点都不担忧。他忙於上课,忙於其他人派给他的各种杂务,忙於下厨和参加夫人那边的聚会,忙於无微不至地照料朱利亚的生活,就好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已经完全抛在脑後,生活回到正轨了。
这天,晚餐的时候,朱利亚再一次试图以杜安自身安全为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提醒他不要再忽略刺客问题时,杜安就这样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呃……我们……那天晚上天很黑,也许我们搞错了吧。要不,也有可能是抢劫的啊。刺客什麽的……不太可能的啦。”
朱利亚真是又急又气:“怎麽可能啊!杜安,你明明见到过的!哪里有搞错!而且雷克顿的治安这麽好,你什麽时候听说过抢劫?”没说出的还有:整个游乐场里就你看起来最穷了好不好?
“没有抢劫,那就更不可能是刺客了不是吗?”
“你!……”话又转回原地,朱利亚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他还没见过这样自欺欺人,沈醉在幻想里的家夥呢!
要不是舍不得,朱利亚真恨不得当场把正在吃的浆果酸奶球全扣在杜安那个不开窍的木头脑瓜上!日思夜想,他甚至考虑到了要不要用某些非常规手段,把杜安弄晕了然後在带上,不过那样做也同样困难重重……
和杜安在一起说话做功课时还不觉得,朱利亚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还要面对一个更奇异的难题,这个难题他甚至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白天的时候,只要杜安一离开他的视野,朱利亚就发觉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开始用目光搜索他的存在。一旦发现,视线就变得无法再离开,如同磁铁一样被牢牢吸在那个早已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身影上。走路,吃饭,工作,锻炼身体,每一个细小平凡的动作,都似乎有无穷的意义,让朱利亚觉得沈醉其中,百看不厌。
而一旦杜安将视线转过来,朱利亚又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立刻跳开目光。
皮肤却格外清楚地意识到,杜安的视线正照射著自己,自己的一举一动也变得格外地重要,格外地需要不凡的魅力。
万一回头发现杜安其实是在和别人讲话,朱利亚会突然陷入莫名瞬间极度的沮丧或愤怒之中,气短心急,浑身僵硬连话都说不出来。幸好这样的状况并不持久,连注意到的人都没有。只要杜安对他一开口说话,就立刻如同阳光下的干冰一样,蒸发气化得无影无踪。
夜晚情况则更加糟糕。一个人独坐房间,常会莫名其妙的心情焦虑,好像有什麽东西不知道遗忘在了哪里,心里很想要去把它拿回来。而且不知道为什麽,有时候睡前半梦半醒之中会突然惊坐起来,只是因为突然间回忆起了杜安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力度或者触感。
这一切究竟是什麽原因?朱利亚困惑不已。
总之,眼前是忙碌平凡到让人有点厌烦的上课、下课、测验、讨论、俱乐部活动这些日常,未来等待他的又是逃亡,冒险,挥金如土,勾心斗角,血腥刺激的真正人生,朱利亚在这些个重大关头,却被杜安这个莫名的小小难题深深困扰著,魂不守舍……
“喂,我说你,醒醒,醒醒,睡著啦?快去拿道具扇子!朱利亚!朱利亚!”
玛丽亚的大吼还在耳边,被人猛一推,朱利亚从排练室边上的凳子上跳了起来:“好!好的,我马上去拿!”说完一溜烟地奔向道具室。旁边正在休息的什丽叶和刚从球场上下来冲了个澡就赶过来的杰克,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朱利亚自己倒并不在乎。凡是要成大事的王者,这些人间的历练也是不可缺少的嘛。
去了南赛尔游乐场一次,让朱利亚在同学中间的地位一下子提高起来。那可不是本大陆上就有的乐园,就算被暗杀这部分杜安叮嘱他要保密,那天其他的部分,也足够朱利亚演绎得天花乱坠,讲给别人听,享受他们的羡慕和赞叹了。
那个好不容易得来的黑发玩偶,也为他赢得了不少的羡慕和嫉妒,听说那似乎还是个很值钱的大师作品呢。不过朱利亚并不藏私,而是慷慨大方地拿出来给大家玩,这也为他赢得了不少的好感和朋友。
他渐渐觉得,其实每天在这群普通人之间混著说说话,倒也不是件叫人讨厌的事。更何况,哪怕不算上游乐场,他当时加入并没十分在意的戏剧俱乐部,也变成一项足够骄傲的资本了──
经过几轮激烈的淘汰和观众投票,玛丽亚的剧组现在已经被确定是校庆大戏的演出剧组了。
虽然最辛苦,可也是最风光。所以,既然属於剧组,即便是一个没有角色的小杂务如朱利亚,也不由自主地也有些得意。走廊上,凡看见他从那间排练厅门出来的人,纷纷向他投以羡慕的目光。
他更加抬头挺胸了一点。
朱利亚这些日子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不再有问题,连“王家气度”也更加娴熟自然了。杜安说的对,参加戏剧俱乐部的确对他有好处。说起杜安,唉……
跑腿完毕,朱利亚回到座位上正准备拿著记录仪继续练习场景跟踪……“讨厌,你压到我裙子啦,过去,再过去一点!”旁边的什丽叶突然娇嗔地推了他一把,可是没等到朱利亚道歉,自己又忍不住凑上来,眼里闪动著淘气的光,小声说:“哎,哎,杰克说,巴克那个讨厌的家夥,最近似乎收敛了很多呐。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吗?”
她这麽一说,朱利亚知道又有八卦可以洗耳恭听了。
什丽叶?瑞斯出身富裕家庭,长得娇俏可爱,虽然有些骄纵,人其实并不坏,在这个小小的团队中很受大家宠爱。这次在戏里扮演活泼爱八卦的小侍女,正是适合不过。
“不知道啊,大概是他再也造不出什麽谣言了吧。”
“嗯,思塔拆掉的那天,有人看见他从那个方向过来,你说他会不会感觉忏悔,所以向推斯特中尉道歉去了?”思之塔在拆除之前,在推斯特中尉坠楼的地方,一直有一个摆满鲜花和小蜡烛之类东西的小小追思点。
朱利亚想了想:“可能吧……”他正想说自己给推斯特中尉也留了告别礼时,突然想起那天也正是自己赌气出走一夜,杜安最终答应不会离开他的日子,朱利亚没来由地一阵脸红语塞。
“我听说一个八卦啊……”什丽叶并没有察觉到朱利亚的异常,“不过你要保密……”
“我以祖先列王的名义发誓!”
“嗯,我听说他正在追你女朋友黄雅荣呢。”什丽叶不怀好意地吃吃笑著。
“女……不要胡说好不好。”朱利亚大吃一惊。这个时候的朱利亚早已见惯某人是某人的男朋友女朋友之类的事,只是自己身负重任,完全脑子没那个方向转过弯,更没想到自己也会成为绯闻里的一角:“她才不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只是有时一起吃饭而已。”更何况……
什丽叶张口,似乎仍要取笑些什麽,突然眼睛一亮,看向朱利亚的背後:“说到就到……”
朱利亚回头一看,这不是,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的,不正是黄雅荣?
朱利亚一阵火大:“她才不是我女朋友!”
什丽叶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转头专心地看排戏,可是脸上那八卦的笑容却绽放地比任何时候都盛大。
朱利亚无奈,只得走向门口。
黄雅荣还是那样,缩肩低头,连目光都不敢直视对方。看多了戏剧俱乐部里气宇轩昂,走路都似在舞台中央的成员们,朱利亚突然觉得黄雅荣有点……
他有些担心地朝身後的夥伴们望了一望。
“找我吗?什麽事?”
黄雅荣微微矮身,低头看著地板,有些迟疑地开口了:“没……也没什麽。只是很久没在一起喝茶了……”
我现在每天是和杜安在一起喝茶的!朱利亚心想,怎麽会有人以为她是我的女朋友?!难道只是因为我的个子小……朱利亚恨死了。
“我现在很忙的呀。”
“嗯……”黄雅荣还是有些吱唔地不开口。朱利亚知道一旦她这个样子,往往要犹豫很长时间。他不愿再纠缠:“还有事吗?”
“是,是这样的……巴克现在每天都来找我。嗯,呃……他说他想要保护我。”
“啊?”朱利亚一时间觉得自己耳朵听错了,巴克果然在……
似乎看懂了朱利亚的误解,黄雅荣赶快解释:“不,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说,他不愿意再犯保护不了朋友的错误,所以每天都要尽职地保护整个学校最弱小的人。”
“啊?”
黄雅荣说的事,超出了朱利亚的理解范围,所以,他以那个年龄所特有的那种不以为然接受下来:“那……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可是……可是……”黄雅荣“可是”不出来。
朱利亚回头看看,排戏正到了休息的时候,不少人正在朝这里看。什丽叶更是挤眉弄眼。朱利亚决定速战速决了:“可是什麽?如果巴克对你有什麽不利,你就向斯蒂夫主任报告好了。”
“可是……”
“如你所见,我现在的确是忙的要死。如果没有什麽其他的麻烦需要我帮忙的话……”朱利亚用优雅的王家礼仪欠身向黄雅荣告辞:“对不起,我要失陪了。”
朱利亚拉上门,回到了同伴们的身边。
***
凌晨三点,通讯器响了。
这是个任何时候都自动接通的来电地址,画面还没出来,“你个混蛋你该死的快给我起床!”一声大吼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杜安的嘴角不觉就已经开始上翘。
对方一阵乱骂:“该死的杜安,你脑子哪里坏掉了不想活了竟然还敢惹下这样大麻烦?居然还不告诉我?你有想死的欲望?你想死还是让我成全你要不要把你捏死戳死踩死操死啊……”各种下流肮脏的骂语一股脑儿喷涌而来,害得杜安虽然知道朱利亚没有睡在身边,可还是不放心地睁眼瞄了身边一眼以确认。
杜安微小的动作可没逃过对方锐利的眼光,立刻停下改口,语气一下子变得温文尔雅:“啊,抱歉,我不知道你正在款待客人。”
和刚才那些堪比宇宙港最底层船员的粗口相反,出现在对话屏幕上的这个人,却是一表人才,英俊阳光。金棕色的头发剪得短短地,整齐地梳拢在头顶,脸颊略长,身上虽然穿的是统一发放的空军制服,可是眉目疏朗,气宇轩昂,散发出上流阶层好人家子弟那种气质。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以外人的眼光来看,要概括托马斯以前的人生,四个字“天之骄子”就足够了:脑子聪明,体育也好,从进校到毕业一直都牢牢占据总分榜的第一名,把其余人甩得远远地没有任何机会,同时又是飞行球队长,学生会主席,以及多到数不清的俱乐部主席、副主席、主要参与人。毕业後被抢到空军参谋部。家世在军界和政界更是显赫,谁都知道,佩确里森这个姓,在尤塔尼亚联盟里面已经不止一两次出现在历史教科书里了。
杜安在床上坐起身来,老实地回答道:“没有,朱利亚今天他睡在自己房间里。”
最近,朱利亚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了,坚决不要和杜安睡在一起了,更不要说让他帮助洗澡什麽的了。
托马斯反应极快,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喂喂喂,你该不会说,你去南塞尔游乐场,带的也是这个学生吧?”
“是的啊。”杜安没觉得什麽不对。
“啊……杜安你这个白痴。”托马斯痛心疾首:“千年难得你叫我帮忙一次,弄那麽紧俏的票子,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可竟然不是带女朋友去……我,我……”
眼看这个家夥又要开骂了,杜安赶紧问:“啊,托马斯你为什麽半夜打电话过来……”说完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这个问题又把对方召回到电话刚接通时的状态中去了。──看来这个家夥在空军参谋部不得不收敛著过日子,实在是憋得太久了,杜安不小心又把自己奉献作出气筒了。
夹在一串脏话之中的,“老黑墙”,“找死”,“禁行令”,这才让杜安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跑出学校的事情居然已经被另一个星系的托马斯发现了。看到杜安似乎终於从惺忪睡眠中醒过来,托马斯愤愤得道:“要不是你的禁行令在尤塔尼亚十二个星域五十三个星球流转,我还不知道你惹下了这样的滔天祸事!你准备什麽时候告诉我啊?”
“这是我们地面军的事啊……”杜安知道托马斯在两大军系都有一大群“叔叔,阿姨”之类的长辈,可是毕竟这是地面军宪兵管辖范围内的事……
托马斯毫不在意地一挥手:“这是公开文本,联络部的阿杜勒跟我谈起的,正经点,杜安你这次真的麻烦大了,竟然被那家夥盯上,”托马斯收敛神色,严肃道:“你给我老老实实接受调查,要是惹火了这个老怪物,别说我了,连总统议长都救不了你。”
“好,好的。”杜安猛然点头:“我肯定会规规矩矩的。”
托马斯抚额:“见鬼,你什麽时候不规规矩矩过啊?就这样也会遇上麻烦,这什麽概率啊……”他似乎又突然想起:“而你,而你……你,你哪里规矩了!居然还敢违反禁行令!”
“禁行令只说不能离开雷克顿嘛……”杜安小心地辩解道。
托马斯焦急的神色溢於言表:“去你妈的!我听说被他下了禁令的,管你三星还是四星将军,基本是连房间的门都是不敢出的。而你,你,你居然还敢离开迪奥提玛夫人的校园?看来的确是不想活了啊!难道没有被当场抓住毙掉?” 他突然又想起:“啊,等一下,你那天就是为了去游乐场才离开校园的?”
杜安点了点头。
托马斯瞪了他半天,才道:“看来那个孩子对你来说非同寻常?”
“啊,他叫朱利亚。”杜安摇头道:“只不过是个需要帮助的孩子,是夫人托付的。”
“哦──”托马斯意味深长,拖长了声音答应了一句。
“托马斯,说真的,只是工作而已。你以为我是推斯特?”
听到这个名字,托马斯皱起了眉头,不过大概是想到斯人已逝,他几年来难得的没有说出一堆坏话,转头批评杜安:“白痴,我说的是你大概又可怜人家孤儿,代入感太强了,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以为除了天底下除了你这种性无能就只剩下性变态了吗?”
什麽禁欲啊清教徒啊,自从二年级被他拉去偷逛红灯区杜安临阵脱逃以来,反正私底下也被这家夥损了几年了,杜安已经麻木了,也不辩解:“呃……那个,托马斯,你既然连我的禁行令都能看到,能不能帮我查点东西?”
“查什麽?”
杜安只花了两三分锺,就把想要的东西说清楚了。毕竟他和托马斯同窗四年,情同手足,早就心意相通。
“那样就你帮你摆脱这家夥了?”
“嗯……也不一定。只是有点想知道。他毕竟不能拿我怎麽样,有迪迪夫人保护我。”
托马斯点了点头,“好,我尽力。不过,你还是要小心。我怀疑他不会放弃,那家夥不达目的是绝不会罢休的。”
如果你知道他那扭曲的目的究竟是什麽的话……杜安心想,不过还是尽量保持积极地点了点头,转移话题:“冬庆节你回家吗?”
“咦?你妈妈叫我去玩的,我怎麽会拒绝一位高贵女士的邀请?”托马斯朝他挥了挥拳头:“敢阻止我去的话,不想活了是吧,臭小子!”
杜安一副说错话了的尴尬表情,心里却暗自叹了口气。自从二年级托马斯的二哥殉职以後,他和父亲老佩特里森将军的关系就再也没有修复。至今没回过家,几年的冬庆节都是在杜安家度过的。看来就算已经毕业,情况还是没改善。
“我有可能带朱利亚回家去。”
“好,我批准了。我也一直想见见这个夫人托付给你的小朋友。他听起来很特别啊。喂,杜安……”
“啊?”杜安听到托马斯的口气突然一下子郑重起来,不由得在床上坐直了身体。
墙上屏幕里的托马斯,脸上的表情不复一贯的飞扬,他看著杜安的眼睛道:“你给我好好保重,混蛋。我们两个,你应该是负责稳重小心,替我收拾烂摊子的那个。所以……不准你出问题,听懂了吗?”
难得见到这样的托马斯,杜安也是一时说不出话了,重重地点了下头。
几秒略微有些尴尬的沈默之後:“好了,我要去赴一对龙凤胎美人的约会了。害我迟到,你个混球!”
屏幕一下子熄灭了,杜安安心地回到睡眠的黑甜之乡。
第九章 王子与公主(下)
离校庆只有三周的时候,戏剧俱乐部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饰演公主的安德里亚?马德琳竟然把腿摔断了。
据说她为了和人打赌,跟喷泉中心的女神塑像比腿长,不顾无数遍的自动警告,在保安赶到之前,就爬上了正在喷水的塑像基座,结果滑溜溜的一个没有抓牢,就掉了下来。
校医宋先生说没有什麽大碍,胶合之後只要静养一个月就可以了,可是无论如何,演出她是肯定赶不上了。
公主虽然在这出戏里只是个花瓶类的角色,可是马德琳是已经和经纪公司签约的外形模特,要论花瓶也是整个学校最好的花瓶。现在没有了她,这个角色必须重新分配,和所有的角色也必须重新磨合了。这毫无疑问最大程度得考验著整台演出的负责人玛丽亚。
这天下午,因为几次不满意而叫发型师推翻重来,最终迟到了的什丽叶,蹑手蹑脚地从後门溜进来,赶紧混进旁边等候试角的队伍里。旁边几个花枝招展的公主角色都紧张地不吱声。她只好悄悄地用对话器问杰克:“怎麽了?”
场上的玛丽亚眉头紧锁,五官不好看地拧在了一起。这是她就要脾气大爆发的前奏。
站在台角提供王子站位的杰克偷偷朝袖子里说话:“没看到好的。”
“哦。”虽然玛丽亚讲过一大堆关於公主角色的要点,可是在什丽叶看来,公主不就是个尖叫和等著救援的小配角嘛。选最好看的不就行了?
结果,还没等什丽叶上台,玛丽亚已经爆发了:“你那什麽表演?那是个古代的公主,古代!宫廷教养都是很严格的,像这样看到喜欢的人直腿就这麽奔过去,你以为你是谁?流氓少女吗?”
被批评那女孩也是戏剧俱乐部成员,不过是别组的来试角。幸好玛丽亚早就名声在外,而且因为有闻讯赶来的摄影组在场,相比平时,她已经收敛很多了。所以被批评的女孩没有出当场大哭的状况。
玛丽亚按捺了下性子,对这个女孩,更是对後面的几个公主,解说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那是个古代的女孩,除了父王以外,没见过男同学,更没有男朋友!这麽个帅哥救了她,她当然心里感动,不过她怎麽知道这感觉叫什麽?从来都是一切别人帮她安排好的,从小到大说过几声谢谢大概用一个手就能数清了。现在这个人救了她,虽然她贵为公主,可是被魔鬼抓住了那麽久,她早就放弃一切自己的希望了,一切全部要听王子的决定了。又害怕,又想要留住王子,又觉得羞耻,又不能不全部奉献出去。这个角色,只要演出这点就可以了啊……”
玛丽亚的一番话,确实说得有道理,听得观众席上频频有人点头。不过,自己组内的成员们却也很无奈。这些话他们听了都不知几遍了,但是要实际“表演”出玛丽亚的要求,哪有那麽容易啊。就算有玛丽亚的多次亲身示范,其他人又没她那样的天赋和领悟。而且这连个重要的配角也算不上,纯粹的花瓶而已,有能力又有外貌的成员,一时半会儿哪里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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