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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新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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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舞很好玩吗?跳舞很高兴吗?”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些什么话,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但心里仿有千道怒气无处可泻泄。

“你什么意思?”戎沁心觉得十分奇怪。

“我实在不明白,实在搞不懂。”语色深邃,沙哑。男人突然身影压了过来,戎沁心本能的倒退。

结果被逼到墙角。

整个视线里都被男子占满,她惊愕的抬头看着他。林作岩的眼神里深到不可思议,里面扣着丝丝愠怒,只是不发作。

“你不明白什么?”

“我不明白你的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

“你不想?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千方百计进我们林家,我的未婚妻。”‘未婚妻’三个字被着重加厚,俊美的脸咄咄逼人般。

“卓敏儿——卓敏儿!”

声音妖娆震撼的反复两遍,戎沁心脑袋一空。她终于懂了,这个男人从来都不相信她的身份。他在示威,他在告诉自己,自己根本无所遁形。

看出戎沁心眼中的慌乱,林作岩邪魅一笑,尽是嘲讽。

“你想尽办法进林家,做我的未婚妻。不就是想得荣华富贵一生吗?”气势更是无能控制,戎沁心只能发呆。

又凑近一步。

“荣华富贵我给你,你现在居然又去勾引别的男人!”林作岩居然喊出声来,脑子里尽是热潮。这句话如果清醒后听来,更本就是在默认他要了这个女人;甚至不追究她是不是卓敏儿。只是现在,他不清醒。他看见这个女子贴着别的男人的怀里,他就再也没清醒过!

戎沁心迟钝,没能听的出意思。注意反被着重在‘勾引男人’上面,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我勾引谁了,我勾引谁了!我没,我没!”

真想跺脚!

秀眉凝蹙,她实在是委屈极了。戎沁心的心其实十分简单,她不喜欢受欺负,不能受委屈。这些事情都让她那么执拗,不可退让。

林作岩看着通红着脸的戎沁心,一副气恼不已的样子。

眼神偏了一下,终是强压心中的怒火。

他不想惹她。

一个猛拉,手又套牢了女子的腕部,继续拉她下楼。

挣扎的戏码又演了一出。

强拉出门口,靠着车沿,点烟闲站的平西一马就看见了从门里出来的岩哥。心中一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偏头一看,身后的卓小姐居然扭捏着涨红了脸。

“岩哥。”平西站直了身,一问。

林作岩也不看他,亲自把车门打开。一用力推得沁心上了车。

“把她带回家去。”

冷冷命令,眼神也不看在车里板着脸的沁心。

“那岩哥你——”

“我自己回酒店,我不想——”咬了咬牙,林作岩望回沁心。

“不想看见她!”

林作岩三日未回家。戎沁心坐在屋内的床沿边,懒懒散散的。小奴噘着嘴巴,在衣柜旁折着沁心的衣服。

“卓小姐!”

小奴在这三日里,看着沁心只是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一副根本没自己事的样子。谁都知道,自从卓小姐3日前从舞会回来,少爷就再没踏进过家门。并且,全家上下都知道,听说是卓小姐没见过场面,在酒会处丢了少爷的脸。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小奴打从心眼里高兴。只是少爷三日未来,见不着那俊容,自然也把怨气压给了床沿边发呆的卓小姐。

“卓小姐!”望着沁心毫无反映,小奴更是一怒。

戎沁心虽然表面毫无生气,其实心里翻江倒海。

她在后悔,自己真是傻透了。

回想起那日的争执,姓林的明明就已经非常肯定的认为自己不是卓敏儿。自己根本就是掌控在他指间的玻璃瓶,想摔就摔。

他在告诉,威胁自己。

而自己居然就着他委屈自己的事情,扭了起来。

哎哟,她懊恼的摇摇头,丝毫把小奴的声音拒之耳外。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处境啊?戎沁心啊戎沁心,谎你撒了,你还憋不住这口气吗?

她侧过身子,居然又软软的躺回了床上。

姓林的也真狠,不回家也就算了,真的把帐赖我头上,我不识大体,我丢了他的脸?哼,大男子主义!最可恶,就是他吩咐毕管家,连我的闺门都不能迈出。

这算是下马威吗?

戎沁心愤愤的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立了起来。

对了!

对了!!

那个女人,那个和林作岩接吻的女人!!

一抹笑酿上她的嘴角,心中盘算打了起来。

[正文:第二十二章 试探的吻]

汽车的熄火声刚灭,林母就踏过长庭促足门口。一丫鬟十分小心的搀扶;但终不敢抬头对上从车子里翩然而下的林作岩。

“妈,你怎么出来了。”

林作岩眼中闪过惊诧,但立刻反应到,不过是为了卓敏儿的事情。

“岩儿,敏儿她——”林母很是不解,即便是在外丢了再大的人,也犯不着气着好多天不回家。只怪自己把可怜单纯的敏儿推了出去,根本没想过岩儿那冰冷的性子。这下可好,把敏儿关在闺房里已经是五天了。

林作岩看在和母亲为难而担忧的神色,心中一沉。

在这五天里,当然不止是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怒怨,那未免太小架子气了,自然是有事可做。林作岩目光放缓,上前握了握林母的手,淡淡叹。

“也罢,毕方。”

毕管家一小步上前,低头接命。

“在,少爷。”

“放卓小姐出来,到书房见我,我有话问她。”眼神也不偏移,只是温和的对着自己的母亲。林作岩伸手一扶,搀着林太太往内屋里去。

“天寒了,起风。妈你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男子一番至理之话,打散了林母脸上的哀怨,默默点了点头。

天色有些阴霾,十月里的天气骤风四起。林作岩把外套脱下,只落得一身纯白衬衣,闲松而随意。只是他的脸色却严肃的很,静坐在书房的红木雕椅上,轻轻斜靠。目光对着桌上安静稳摆的兰花瓶子,新鲜的白嫩花枝很是清扬。

他在思考。

平西去江西已经有五天了,算一算也该在江西落了脚。犹记得自己对他的嘱咐。

“你和阿海,在江西务必把事情都弄清楚。最重要的是——我家里的那个女人,到底从何而来。”

吱哑——一声,书房的双合木门被推开,林作岩的目光从花瓣处移上,对着门口踏进的人儿。

戎沁心规矩的走进了来,眼帘低垂也不作声。

看着面前清丽着袍的女子,心里清凉一动。那日宴会,自己居然为了这么个女人当众丢了戎老爷的面子。搁日的报纸,无论大小板块纷纷不约而同的就‘未婚妻’这一说大做文章。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那日的话。

清醒过后,只觉得万般不可思议。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冲动,让自己溺陷不堪。

微微眯了眯眼睛,林作岩站了起来,饶过桌沿。打量着此刻安静的犹如小猫般静谧的戎沁心。

“学乖了?”

他一挑眉,靠近戎沁心低垂的脑袋。白皙的脸颊从上而看,女子弧度美好的睫毛淡跃颤抖,一副很是羞涩乖巧的样子。

不禁皱了皱眉。

但戎沁心为了今日的对话可算是费劲功夫。‘学乖了?’虽然这句意义不明的话还是打乱了下沁心心中所思,但实质并为防碍她的计划。

“恩。”

双手互捏着,像知道犯了错的孩子。戎沁心依不抬头,目光打在地上。

好闻的气息打在林作岩身上,一袭方格短袖长裾旗袍打扮的戎沁心幽静娴雅,惹人怜爱。男子心里乱跳一拍,觉得耳根一热。

他立马背过身去。

戎沁心望着突然转身的林作岩,偷偷抬了抬眼睛。他在干吗,不问了吗?不问,那就由我来说啦!戎沁心悄然呼吸了一口,觉得憋上了那么口气,于是开口道。

“其实——其实那天,我之所以惹你生气,无非——无非——”沁心上前靠了一步,一副小鸟依人的语调。

林作岩大是吃惊,回过头看着她。

“无非就是,我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瘪下嘴角,很是委屈的样子。

深邃从林作岩打量的目光里透亮而出。他眉头一簇,原来。

原来这女人又来作戏。

“是吗?那你看见我怎么了?”

“你和她接吻。”

唯唯诺诺,戎沁心尽可能的乖恬。

“噢?这么说,卓小姐你是吃醋了?”他笑而反问,这女人干什么装成这样。

“可以这么说了——”

“那我可真是荣幸啊,卓小姐能为了林某吃醋。”这句话明摆着有些干讽,只是沁心没能读出。林作岩起步,背过戎沁心,从新又饶回椅子边。一手搭在边缘,饶有兴趣的看着不远出的戎沁心。

“这么说,卓小姐真是很喜欢我了?”

戎沁心心中一顿,终于到了精彩节骨眼了!

她抬起一直逗留在地上的目光,刹时对上林作岩冷邃的眼神。胸膛里鳖着那股气,打在喉咙管上。

“对!我爱你!”

林作岩按扶的手一斜,竟有些不稳。眼中闪过一蒙,但霎时归应过来。他撇过戎沁心直视的眼神。

心中呼吸了一口,暗自叫道:该死,明知道她是谎话,但仍旧不明所以的心跳了一下。

握了握拳头,眉头又锁了起来。

戎沁心心中嘀咕,这男的今天好奇怪啊。我演的不好吗?我可是下了五天功夫,让自己定力十足,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要知道,这个男子的眼神真是太凛冽了,对着它很难撒的出谎。

“咳——”林作岩假意咳了一下,瞄了瞄此刻呆站的戎沁心。

“很好,你爱我。”

他低低重复,目光投在沁心面容清嫩的脸颊处,缓缓飘荡。终于居然锁在了那张微微张开的红唇上。

心空了一下,有种情欲翻了上来,声音沙哑。

“过来。”

沁心一顿,直勾的看着林作岩有些隐觅的面孔,遮在坚毅的黑发下。

“过来。”

挪了挪脚,但终究是带着不好的预感,未能上前些许。

默在黑发里的脸孔,让人不能得知。林作岩并未发现自己的异样,微微又是启音。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

磁性而诱惑,沁心觉得气氛很是不对。

“那你过来,过来。”

沁心仍然不移,死死看着他。那俊斜的身姿斜靠着桌沿,低着头脸,说不出的蛊惑。

“为了证明,你吻我一下。”

终是抬头,林作岩的身体变的异样,男人的情欲不明所以的侵蚀他的理智。

脑子停顿了许久,戎沁心双眼充白,楞木的像没了灵魂。不时,安静的可怕。戎沁心经过一翻心里的挣扎,终是重新启动了脑子。

亲一下,又不会死。反正我也没那么多贞操观念,亲帅哥,我又不吃亏。对对对!她劝服自己,慢慢的步子挪了过去。

为了自己的自由!为了自己的未来!就吃下人家豆腐吧!不吃白不吃!

戎沁心不敢直视林作岩,靠坐在桌边的他仍旧很是高大。戎沁心颤抖着眼皮,渐渐靠近男子。

感觉到他的体温,正灼热的散在周空。戎沁心一股脑,就掂起脚送上朱唇。

但还未贴上之际,林作岩猛觉不对。

林作岩看在和近在咫尺的戎沁心,粉嫩的脸和微微僵硬噘着的嘴,心里再次漏了一大拍。

就和上次一样,不甚至更为猛烈。

他眼睛徒的睁大,狂肆的心跳疯涌而来,震的他脑袋空白。

一个猛的推手。

他把戎沁心整个人都推倒在地。

迅速埋下脸,红热躁动,他不想被看见。

“出去!”

厚实的喘气,戎沁心跌在地上大呼疼痛。

“哎哟!”

“出去,给我出去!”

秀目一瞪,顿时眼光里尽是恼怒。这该死的男人,他是想干吗!!!我白送给他亲,他居然推我!我痛啊!又不是我要主动占他便宜的,是他自己叫我的,我还不愿意呢!!啊!!气死我了!!!

只是干瞪,戎沁心并未喊出口。她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依旧低着脑袋,撇过身子的林作岩。居然瞥见了他红透的耳根子。

咦?!

“出去,听见没有!”林作岩几乎是吼了出来。

“走就走!”妈的,心里暗自愤恨了句。

[正文:第二十三章 冰冷和恨]

戎沁心心里忿忿不平,走到门口的时候刹又转回了头。

“那我——那我都和你道歉了,我可以出门了没?”

林作岩也不抬头看她,沉默一会,遂答:“随你吧。”

得到答复,沁心脑中一亮,果然今天也不算白费。好歹我可以出去了,计划的第一步得以实现。

就在戎沁心雀跃的踏出书房门槛的一瞬间,林作岩小小的抬了抬头,余光扫到她的背影。

他心里波澜不断,但却不明所以。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会有如此愚昧的想法和举动,断然不是自己一贯的作风。今天本是要继续捣问这个女人的,但结果又是什么都没问到。

不禁,无奈一叹。

林作岩很了解女人,但又不理解女人。他懂得利用女人的感情,虚荣,甚至愚昧。轻松看穿戎沁心伎俩不高的演技,但却不能看透这女人的究终目的。例如,他一直认为这个女人接近他,接近林家一定是别有用心的。女人不是愚蠢,就是虚昧,不是天真,便是蛇蝎心肠。

例如,那个整日都在脑间徘徊的身影。

女子转过扭捏的身体,眼神狠绝而妩媚,是个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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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不在,司机便换了个不太熟络的男子。

“不要开的太快。”

别着富贵门的金色玫瑰胸牌,男子有些畏惧的转动方向盘。不时偷瞥了一眼靠在背坐上闭眼假寐的林作岩。心中嘀咕:这三日里,岩哥日日嘱咐自己要开的慢一点。不知是自己的技术让岩哥信不过,还是有着别的原因。想着,男子望了望后视镜。

一辆黄包车,摇摇晃晃的已经跟随他们已久。

车夫大寒淋漓,奔跑的速度恰能敢上自己的车速,再定眼一瞧,车上一年轻清亮女子,眼神若有似无的飘向这边。

“岩哥。”他低身一唤,这个女人分明在跟踪。

林作岩并不抬头,闭目的神情硬朗不改。

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卓敏儿在准许她自由活动后的三日里,日日守在富贵门的门口,一待自己出来便紧随其后。她想知道什么,她想干什么?

实在是十分有趣。

“你快一点啊,车子都跑远了!!”戎沁心急不可耐。

车夫上气接不上下气,喘的厉害:“小姐,你说——你要追汽车,这本就是我们办不到的啊!”他自是委屈,三日前这个疯癫的女子在一整排蹲坐闲聊的车夫面前,挑中自己的时候,自己自然是万般高兴。现在想想,却万般后悔。

追汽车,亏她想的出。

只是心中盘想,车夫也不敢大作抱怨,说来也怪,本是不太可能的差事,偏偏这洋车开的却十分缓慢,像是有意在等。

戎沁心急如火燎,已经是十月半了,下个月就是自己和那姓林的婚期。三日里居然根本没有发现他再于那个女子相会。莫不是自己误会了,他与那女子毫无瓜葛?不会的,沁心摇摇头。那样寒冰的男子对着那个女人的时候分明就是如春后融雪。不会想错的,她摞了摞掉下的碎发,眼神忽忽然的飘荡在车子的后坐里。

那个俊朗的影子,不偏不动。

林作岩终于睁开了眼皮,只是不语。半会之后,对着司机冷冷道:“不回家了,去酒店。”

车子的方向顿时偏移,一个大大的转弯吓着本已经不抱希望的戎沁心。

今天,他不回家?

天不枉我啊!!沁心胸中若百花齐放,颤盈盈的几乎要笑出了声。

“跟上,别丢了!”

再一催车夫。

夜中月当高,如此灿烁之夜乃良辰好景也。恨不能作诗了,戎沁心坐在酒店的长椅上遮遮掩掩,眼神游荡在门庭之处,各相往来的贵客,名媛进进出出,却始终没有捕捉到那日的女子。

来吧,来吧,林作岩在等你呢!

终于,一穿着齐膝旗袍,上套小西装的女子,步伐雍贵的走了进来。虽然带着墨色的眼睛,但那如玉脂一般的肤色和红晕的唇却分外夺人。沁心一眼便认出了她的模样。

是她,是她!戎沁心顿时跳了起来,引的旁坐大诧。

微微悻笑,她尾尾缩缩的跟上了前方的女子。

枫霓裳目不斜视,并未能发现戎沁心的跟踪。她径直上了楼梯,熟门熟路的向目的地前进。她当然,不是第一次来。

左拐右饶,这偌大的酒店还真是宛如迷宫。戎沁心方向感不强,要再兜下去,她估计就给跟丢了。

但霓裳突的停下了步子,促足一门前。

敲了敲门,里面起声。

枫霓裳心中一热,笑容泛上。她想他了,即使是听见门那头,男子起身开门的动静也让她不自觉的高兴。

躲在墙角边,戎沁心偷偷的瞄。原来林作岩住在这。

门声一响,一高大俊拔的熟悉身影印入眼帘。戎沁心眼中闪过亮彩,哈哈!被我逮到了吧。

不等男子出声,枫霓裳一个大大的拥抱贴了上去,很是亲昵。林作岩也不作声,自然的拥过娇小的身姿。

“想你了。”

挽着他的脖子,枫霓裳一叹。

林作岩也不出声,目光挑过不远处的拐角。戎沁心刹时以为就要被发现,冷不丁的扭过身来。林作岩别味一笑,只是一会儿目光又移了回来。特意把怀中的人儿搂紧,轻轻唤了句。

“霓裳。”

枫霓裳忽的一顿,眼神惊讶。她从来没有听过林作岩喊过她霓裳,错愕的别起头,对上林作岩冷漠而似笑的瞳孔。

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始终吞了回去。

望着有些吞吐的枫霓裳,林作岩却轻笑一下。扶上她的脸颊,强势的吻了下来。枫霓裳整个身体都窝进了他的怀里。

戎沁心在一旁,偷看的满脸巨红。哇,吻的真是热情呢。

她在林作岩的眼神里看出了‘深情’,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温暖’。这么多证据一一显示,他,林作岩肯定喜欢这个貌美国色的女子。哈哈,我戎沁心果然是心思缜密,无孔不入啊!心中暗自开了花。

想罢,房间的门也一拍关上了。

“啪——”

这声隔绝了戎沁心的视线。她突的收拢了笑意,对着稳稳关着房门一楞。

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

不时,脸又红通一片。

哇靠,还是不想的好。

门的里面,男女纠缠火热。

枫霓裳把围领一抛,蹭着脱掉了身上的小西装,婀娜的身材顿时紧致在贴身的花边旗袍上。热烈的吻燃烧起她的情欲,主动攀上林作岩的身子,嘴里轻吟念叨。

“作岩。”

或许在这么亲近的时刻,她才能去掉那个生疏的‘林公子’称谓。或许在她的内心,其实也渴望能够被亲昵的唤叫,被宠爱沉溺。虽然,她终究知道是不可能。

林作岩态度要冷的许多。他并不主动,但也不排斥霓裳的吻。静静看着她,目光毫无波澜。突然他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

如果,现在吻的是那个女子——

微微颤动的睫毛,和僵硬靠近的嘴唇。

那个清晰的模样此刻居然历历在目。脸上一红,林作岩突的觉得不对。一把又推开了紧贴着的枫霓裳。

霓裳一惊,看着面前表情怪异的林作岩。

缓过神来,林作岩错愕的看着一脸惊奇的枫霓裳,心中又是一愤恨。该死,那个女人,怎么会想到她。

沉默一会后,林作岩主动上前搂过霓裳,淡淡问道:“那个女人,还在安爷那?”

霓裳目光一冷,自是有些生气,但也还是乖巧回答。

“是的,整日溺在安爷怀里,娇贵着呢。”

“她就觉得安爷那,就安全了?”

“至少现在是安全的,你能把安爷怎么样?”一挑眉,霓裳有些讥讽。

是啊,父亲死后,很多事还不是很稳定。现在,安爷的确动不得,但为了那个女人。将来就是两败俱伤,也要把她挖出来。

柳韵美。

愤恨如此强烈的闪过林作岩的瞳孔,却点燃了枫霓裳心中的不安与心疼。

你的心,只有冰冷和恨么?

林作岩?

[正文:第二十四章 水底的阴谋]

“哼!”

柳韵美狠狠的往桌边一甩,报纸散落的满地都是。

“吃醋了?”安庆生依旧是叼着烟斗,眯着眼睛很是闲适的靠在沙发上。安家公馆,坐落在虹口的日租界内,样式却很西洋化。漆白的砖瓷,金边的门廊,无不华贵辉煌。

抖了抖烟袋,安爷望着气嘟嘟的柳韵美遂也大笑起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谁说蛇蝎心肠的女人就不可爱了,柳小姐对林作岩肯真是用心良苦呢。”

柳韵美美目圆瞪,狠狠的跃过安爷戏谑的笑脸,直直盯在那叠散落不堪的报纸上。林作岩,林作岩,结婚?未婚妻?就凭你这占满鲜血的手,和欺人太甚的心也配得到幸福?不,我柳韵美不让,你不属于谁,谁都不能拥有你!

不让,不让!

“柳小姐,你别不知道林作岩现在正满世界找你,你终日躲在我这,难道想躲一辈子?”安爷自然不喜欢她一副为了林作岩气恼的样子。

柳韵美一顿,遂嫣然而笑:“安爷,这躲不躲一辈子的事不是看我,而是看你。若是你早一日取了姓林的脑袋,早一日我们才得以逍遥。”她靠了过来,比着安爷,毫无空隙。

安爷冷哼一气,也不多做言语。柳韵美倒脑袋一斜,分外徜徉的躺在他的怀里,轻笑而言:“有个事,我想问安爷。”

“噢,不妨说。”

“上次带着你的人截林作岩货的那个人——”柳韵美坐上安爷的腿,摩娑他的肩。

“你是说夏冯乙?”

“不错。”

“为什么提他?”

“安爷难道不觉得奇怪,此人和安爷非亲非故却给你通风报信。不是心向着安爷想得以投靠,就是和那姓林的有万般仇怨。”魅目一凛,才唤起了安庆生心中疑云。

“这有何奇怪,和姓林的有仇的处处皆是,人在江湖,谁没有仇家。”安爷也不多想,淡淡答道。

“噢,我可不这么觉得。我想安爷如此聪明的人也定不会只这么觉得。”柳韵美不依不饶,似乎咬定此人大有文章。

“再怎么样,他现在不过是一废人,早就被我逐了出去。本就不是我安爷的人,没必要为他上心。”

“废人?”柳韵美一惊。

“不错,被林作岩给炸废了。”撇了下胡子,安爷的手扶按住柳韵美在自己腿上贴着的腰身,不自觉的揉捏起来。柳韵美的思绪却并未被打扰,她有着很强的知觉,女人总是能闻到异味,尤其是聪明狠毒的女人。

——————————————————

雨下的颇大,湿漉漉的打在着条深长的巷子里,静谧的只有雨落的声响。天空青霾,偶有闷雷闪过,一派冰凉之感。

水声有些波动,男子踩着石板路上,鞋子尽透,却丝毫不影响他匆忙的步伐。撑着的油伞梢显破旧,仍是打的长袍湿儒不堪。

雨声中搀杂他的步履声,本是很安静。但一丝异样还是被本就敏感的他发现。男子促步,停了下来。身后一深一浅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深巷如墨,烟雨缭绕。

男子抬起帽子下干净的脸,遂笑道:“是哪位先生,总是跟着在下?”

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巷子阴暗处闪了出来。男子注意到,这个身影的腿很不一样。

他是个跛子。

“卓先生。”颓废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古怪。

卓先生皱了皱眉,用手捂嘴,咳了咳。

“先生如何知道在下的姓氏?”

“卓先生是高人,在下是有意前来拜访。”此人声音波澜不大,分外冰冷。

“我不认识先生,卓某也不是什么高人,世上也没有先生这样拜访人的吧。”

“卓先生是不认识我,但我却知道卓先生。”他声音诡异,突然颤笑道:“卓先生家中藏匿的一箱黄金看来得之不易吧?”

姓卓的一惊,脸上干白的肤色更显煞苍。

“你什么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同是姓卓,先生不也狠的下心通杀全家吗?”声音尖锐的一跳:“这样说来,卓先生还不为高人吗?”

姓卓的全身一抖,这件事真是他莫大的败笔。除了那个黄毛丫头,居然还有别的人得知。

“先生究竟是谁?”

“再下姓夏。”

“你想怎么样?”咬牙一问,卓先生目色里却流出杀气。

“在下穷途末路,才找上卓先生的。也是为了来投靠卓先生。”夏冯乙终是道出目的,如今的他可能只能依附这些偷鸡摸狗,下流卑鄙的人了。去找安爷是他的过错,事后才反映,安爷如何能信他,安爷为何要靠他。

他的确不够资格,玩弄心计。

卓先生冷笑出声,沉默一会。

“就你?”一个跛子,但并未说出口。

“我虽和卓先生不同道,却同路。我要复仇,而卓先生可生财。”夏冯乙自然知道,卓先生可是能为财做任何事的人。

像被点上死穴,卓先生心中一抖。

“噢?”他饶有兴致,“你能让我生的什么财?”

“富贵门。”

三字铿锵有力,节节打在男子的心头上。在此雨日,连带落的漫天的珠水,疯狂跳跃。

窗外的雨下的人心烦,戎沁心板着脸趴在窗沿边。雨水连带寒气泼跳在她的脸鼻间,丝丝扣凉。

是要找个时间跟姓林的摊牌了,时间不多了。

我相信,姓林的爱着那个女人。就因为如此,他不会真的想娶我。他那么讨厌我,不是用枪指着我,就是对我大呼小叫的。这样娶的回来不翻天才怪。正好,他也不信我是卓敏儿。如此,顺理成章。

一想,她咧嘴一笑。

旁边的小奴坐在凳子上,狐疑的看着傻咧一笑的戎沁心。卓小姐自从被少爷关了几天后,人变的神神秘秘,奇奇怪怪的。像是现在,居然一个人对着窗子傻笑。

戎沁心的确很傻。

现在的她还单纯,虽然内心深处有着机敏。但她的聪明很片面,对某一方面十分透彻,对有些方面却着实迟钝。譬如,林作岩对于她的怀疑,她的处境,她对爱的理解,和她根本一点都不‘顺理成章’的推论。

不时,她抬起了头,对上小奴暗色灯光下美丽的脸。

“小奴。”

小奴抬眼,欣然一笑。

“卓小姐,有何事?”

沁心偷的一瘪眼皮,这女的笑的好假。

“小奴,你喜欢少爷么?”

女子一楞,眼神有些空白。

“喜欢么,你坦白告诉我,喜欢么?”

小奴,不点头,也不摇头,却在目光里透出怀疑和猜忌。这个眼神让戎沁心心生厌恶。

不再多问,她又别回头,对着屋外大雨迷蒙,楞楞发呆。

翌日,雨过天晴。戎沁心赶在林作岩出门之际在门庭处拦住了他。林作岩惊讶而狐疑的看着面前目光笃定的戎沁心,心中淡然一笑。

“卓小姐,莫不是舍不得我?”

“我有话对你说。”

戎沁心打足了气,一定不能输了气势,我要谈判!

林作岩定眼看了看她,对着身边的毕方一招手。毕方上前,偷望了一眼矗立着的二人,心中又是一疑。自从这卓小姐进家以来,少爷的变化确实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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