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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奇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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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从捡人少的时候吃饭,是因为低调,不被人发现,毕竟他此行的工作的有一定的隐秘性质。等一下,还要帮简环把食物带回去。
房间里的两只,这个时间一般都抱在一起呼呼睡。
但是,今天显然不一样。简从看见房间里的两只出来了,奉天观的明城师兄还冲他点了点头,简从咬著馒头,差点噎到,下意识礼貌地回点头。简从甚至看见他明城师兄眼里面的笑意,简从赶紧把馒头从嘴巴里挪出来,干笑。
怎麽光天化日也不避嫌啊!简从看著龙游的手稳当地停在明城的腰部,不由脸烧,埋头咕噜噜多喝几口水。
几天将养下来,明城的脸色,今天好很多。眼睛有神采,行动尚自如。
简从怎麽看明城的脸色,都觉得是大病中回光返照的病人,透支的生命力,脸上燃烧的淡淡绯红简直是催命符,十足不吉利。这话,当然不能说,只能在心里想,简从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了。
简从赶快吃完,准备拎带几分吃食去找简环,被监视的两人可能要走了,他们执行督随任务的人应该随时准备好跟上。
客栈小,没有多余的走道,出门,必须经过明城一桌。简从硬著头皮走过去。
果不其然,有人发话了。
“怎麽会派你们几个来对付我?太胡闹了吧?”龙游晃著脑袋,戳著碗中的粥。
反正打不过,是光明正大盯梢,我们几个就够了。简从心里吐槽,面上凛然正气:“阁下有何指教?”
“哼,晚上会偷听人壁脚的道士,我头一次见到。”
简从张了张嘴巴,说不出话。
明城横了龙游一眼。
龙游嘿嘿一笑,对简从道:“我们不要继续住了,你们想跟上,可得快点。”
送饭粥上来的小二插嘴道:“客官,要不得,这阵子在闹瘟疫呢,西边最厉害,外面都没人敢走了,几位不如等这阵疫病过去了,再上路。”
“瘟疫?”明城想起之前素忘机所说,他们几个师兄弟所查……便问,“西边是什麽所在?”
“石家坪。”小二唏嘘,“这两天又死了三个人。”
“我们绕开走就是了。”龙游忍不住道,“你不会想去看看吧?”
明城确实想去。
“你病没好……”龙游不乐意。
“怕了,绕道走的好。”简从大声道。
“谁怕了?这世上,还没有爷怕的东西。”龙游不服气。
明城看简从一眼。
简从低了头:“掷坤宫上已派去了好些师兄弟……不必担心。”
简从几句话说得拗口,明城听出了好意,遂点头道:“去看看。”
这边,龙游和明城结了帐,出门。那边,简从叫了简环,背著小包袱,不远不近跟在後面。
石头坪离得不远,翻一座山过一条河就到了,是个小村庄。村边石头多,村里人多姓石,以采石为生,有了这个名字。
为了行走方便,明城换下道袍,穿了身灰褐的布衫。龙游在人前都隐了金色的瞳仁,一副土冒长相,像足村野农人。两人同行,并不怎麽惹人耳目。
进了石头坪,却发生奇怪的事。
外表看过去,村里的气氛并不紧张,人们照常忙碌,偶尔能看到一两个道士和一两个兵。
“你们是谁?来这里做什麽?”跑出个兵拦人。
两个人未想好措辞。有人帮忙解围。
“哎呀,牛子,你可回来了。你媳妇她……”村妇拉著龙游的手,一把眼泪,一把口水,说个没完。
牛子?是谁?媳妇?哪来的?……明城皱眉。
村妇空出手,拉住明城的手,上下看了道:“你兄弟挺俊啊。”扭头对大兵说,“军爷,这是我们村的,他兄弟家里没了人,他出村去接,没想到,去了这麽多天,回来,媳妇也没了……”
没等村妇说完,兵爷甩手放行。
龙游忍耐著甩开妇人的手,他心里愈来愈不安了。这地方,他来过,这人,他也认识,石牛隔壁的桂嫂。
沈默的明城也听出了七七八八。
桂嫂是石牛的隔壁邻居,从小看到大,把石牛当了半个儿子。石牛他爸死前,拿家里仅有的积蓄给他买了房老婆。石牛的一个亲戚家没了人口,石牛出村去接堂兄弟,她媳妇去送。没想到,送了人回来,没几天,她媳妇就死了,死得个凄惨,肠穿肚烂。还是桂嫂他丈夫帮忙收尸、入土。
桂嫂说,以为石牛你堂兄弟是个小孩儿,没想到这麽大了,长得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是的,明城白白净净,剑眉星目,气势凛凛,和又黑又壮的野小子龙游比,外表上差别很大,不像有血缘关系。虽然,龙游看上去年纪比明城小,身量却比明城高,两个人并肩,龙游略靠後,一副护崽的模样。
桂嫂领两人到了家,收拾屋子,招呼了吃晚饭。碰到认识石牛的人,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明城自始自终不说话,龙游见明城脸色不好,哼哼哈哈浑说打发众人。
直到,月上中天,两个人才安顿下来。
跟在後面的俩小道士看著咋舌,逮著机会找同门去了,没有久留。
房间里,蒙著层灰,气氛压抑。
明城想到桂嫂绘声绘色说的石牛老婆的死状,怎麽个惨法,床上、地上零星的污渍都令他反胃,连入鼻的空气都有了毒。
“怎麽了?”点了油灯,又翻箱倒柜找被铺的龙游见明城脸色发白、支著额头的手有点抖,忙跑过来。
明城摇头,从桌边站起,举步往外走。他想呼吸新鲜空气。
看著龙游准确地找出干净的被铺,听著龙游说“我们不睡这间,隔壁还有张床,我的,干净著”……明城头疼。
“怎麽回事?”月光下的庭院中,站在门廊上的两人对峙著。
一个负手,一人抱被。
“怎麽回事?!”明城问。
龙游张了张嘴巴,闭上嘴巴。他不擅长说谎,若照实说,後果亦可想见。龙游没觉得什麽大不了,也知道麻烦,他恼自己怎麽忘了这个地方和这副躯体的关系。是不是因为伏沂山一路走来,太多村庄,太多人命,太多记忆,已经拎不清……
不过是食物。龙游唇边泛起一丝不甚明显的轻浅弧度,带著讥讽和不在意。
“明城……”龙游轻唤。
异种奇闻 6。疑心
茅草屋,土泥院墙,月光清亮,风吹得屋檐上的草簌簌响,干燥冰冷的深秋夜晚。
黑漆漆的屋门前两个黑漆漆的身影。
“明城……”龙游轻唤,“你知道我是我,不就好了?”
“我问你是怎麽回事?”几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咬字不重,却耗尽了说话之人的力气。
明城觉得呼吸困难,越思考,脑袋越乱,各种可能性纷至沓来,坏想法越滚越大。明城胸口一窒,奇经八脉里强行压抑的混乱真气蛇一样乱窜,钻心蚀骨的疼痛。他强忍难受,手握成拳,人在风中站得笔直,等著龙游的回答。
龙游对视著明城清亮的双眸,忽然说不出话。他不觉得有错,但是知道他的小道士不会欢喜听。
龙游闷头抱著手里的被子,和明城擦肩而过,走进隔壁房间。
明城恼怒地看著他的魔熟练地摸灯点火,铺床叠被,像这个房间的主人。从什麽时候开始,龙游身上有了他不知道的秘密,这只魔,是他带入尘世,在他身边长大,他以为,他们熟知彼此,原来竟不是。
龙游整理好床铺,虽然不平整,好歹能睡了。明城受伤後怕冷怕热,不好好护著不行。一转头,明城还站在门口,生气地盯著自己,龙游扭回头,再看一眼,再扭回头,躲不过了……
哎……龙游慢吞吞地挪到明城面前,扯了扯明城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说:“今天走了一天,我们快歇了吧。”
“你……”你还给我装!明城想骂,没骂成,一张口,喷出一口血。闷在胸口久了,气血翻腾,竟站不稳。
“怎麽了?”龙游急得打横抱了人,踢门关门,放人上床。
明城又急又气又疑又恼,目光触及龙游紧皱的眉痕,见著他毫不掩饰的一脸担忧,心思忽又平息,默然伏进龙游怀里。
“怎麽了?”龙游拍拍小道士的头,小道士刚才明明怒气腾腾一副须发皆张的样子,现在蜷缩身体窝成了一团,“难受?”
龙游马上坐直,要渡真气给明城,被明城按住,明城摇头。
“好点了吗?”龙游问。
没有好点,还是难受,但是每次被你死命灌真气,不见得好多少,根本没办法融合。按照你这个笨蛋的笨蛋救法,道爷的小命越来越短了要。不想多说话,脸色苍白的明城只是看著龙游的眼睛,点了点头。
桌上的灯光摇曳著。
破床板上躺著两个相依偎的人影。
“我知道是你。”缓过气的明城仍不放过之前的话题,“但是你这具身体,不是你变化出来的吗?”
明城闭著眼睛,气息不稳,说话的声音有点抖。
龙游夹著明城的腿,轻抚明城僵直的腰背,把虚弱的小道士拢在自己暖融融的怀里。
龙游的唇触著明城颤抖的眼睑,气息靠近,抱紧了人,舔了舔明城的耳垂,含进整个耳廓。
明城呼吸悄重,龙游的舌滑动,龙游的牙轻噬,龙游的喘息直灌进耳洞……明城全身的感官被挑弄起来,不自在地往床里躲。
龙游就著明城的动作,揽住明城的腰一提,扶著人半转身,几下扯掉小道士的衣带,手探弄进去。
明城倒吸一口寒气,他彼时侧趴在床,龙游从後面压上来,意图明显。两个人上身穿著衣服,下 身已光裸地贴磨一处。
明城想好好讲话,但是,莫说心,身体根本拒抗不了。
从山上下来,因为明城受伤过重的原因,两个人睡在一起,并没有如常频频苟 合。龙游偶有情动,都能很好地自我控制住了。明城还欣慰孩子长大了,不再只凭本能行事,生出脑子了。即使被人寸步不离监视,也没出大茬子。
谁知……
又来了……
对畜生抱有信心是不对的。
明城的身体惯经情事,如同雌兽般,一闻到龙游发情的味道,身体不顾主人的意志,开启迎合的同频节奏,歪说抵抗,身体里外都软出了水,已自主准备好被进入。次次的惨烈过程,伴随的痛苦和快乐,麻痹了胆颤的恐惧,挑拨起神经深处战栗的期待。
死和生,天和地,破坏和修复。这是明城对欢爱的诠释。
身体出了薄汗,粘腻湿润,明城把脸埋在双臂之间,忍耐著不发出声音。鼻端闻见的是自己身上发出的甜香味,什麽时候开始,从皮肤里散发出的汗液味道变成了这种诡异的粘腻甜香?和龙游的体味相近又相远,催情的味道吗?
龙游的舌从明城的股间游走到明城的脊背,衣服被推高,大手抓住了乳尖,揉捏。
龙游似乎很喜欢明城散发出的体 液味,他鼻子嗅碰,判定食物一样缓慢轻触,满意了,就一点点舔舐、吮吸、啃咬,直吧明城激出一层又一层的汗。
明城的後穴濡濡有湿,被摧残过了头,时间一久,肠液自行学会分泌,入侵者未到,已软融火热。
身体,从内而外,都改变了。
润湿的後穴接纳到了两位贵客,双茎拍打著穴口,蠢蠢欲入。
明城想起,龙游是有两具阳 茎的,之前,兽形时,未见幻化,及变做人形,初时一大一小,近日,贴身而处时,已见两物差不多粗长……龙游从未双龙入穴过,今次,不会……
明城耐他一具已受用不住,且想,心内激荡,深惧之,穴口收闭更紧。双龙捣入不进,磨蹭在股间,涂抹精 水。
龙游忍不住,腾出一只手,双指掰开肉 穴缝隙,挤了个龙头进去。又卡住。
明城其穴,收缩松放本事不比常人之物,此时,龙游凡人形貌,未化异形,胯 下蠢物拙大粗使些,却并非不可尽纳,奈何主人紧张惧怕,客人便进出不能。
龙游趴到明城背上,搬了某人埋在臂间的脑袋出来,捉住唇瓣,不住舔吻。
每每明城紧张之际,这招百试百灵,不一会儿,明城被吻得神魂皆失,半睁著迷蒙双眼,软在枕上,喉间咽呜。
龙游热吻之际,已缓慢地举器研磨而进,咬住明城後颈,下腰一挺,利器进了大半。
明城後穴绞紧,口齿不清地喃喃。
“不要,不……”
“嗯?”
“不要都进来……”
“呵……”
“啊啊……”
“你……是想把两个都咬住吗?”龙游低笑,轻拍明城的屁股。
“不……”
龙游抱起明城,姿势一变,没根而入。明城腰部颤颤发软,浑不知何境。
异种奇闻 7。孽情
龙游徐待明城适应,牵著明城的手搭到闲置的另一巨 根上。
“摸它。”龙游说。
明城想起上次握著这物时,粘著一粒粒砂样的东西,捏碎了,里面是褐色的液体……火烫,有脉动,却和另一具不一样……明城有些出神。
明城的手笨拙地上下抚弄。
龙游的舌轻舔明城後颈,那里有刚被生生咬出的血红牙印。
龙游咬一口,舔一口,低声说:“明城,你要我说什麽呢?你想听什麽呢?你莫非真的不知道?还是,只想听我亲口说?”
黑暗床榻间,沈沈话语,一下一下敲击在明城心上。
明城的心揪紧了。
呵……
龙游的契物一下一下钉入明城体内。
难耐的进出,愈来愈快节奏,明城的头重得像被钢丝抽紧。不能思考。
龙游没有变得触手乱舞,他缓慢地深入,明晰地递进,像布置一场明火执仗的战役,随时准备好打破一个僵持的局面。
没有问,不能想当然。
信任,不能无条件。
明城一瞬间觉得自己蠢极了。唯心,唯情,唯义,舍大道不顾,岂不是痴傻无知?
明城迟缓的手被龙游包住,停留在拙大的孽根上。
“我不过遵从本欲而已。”龙游柔声说,“你没有错,我更没有错。”
明城心惊地听著龙游妄妄而谈。孽畜!孽畜!
“我知你信赖我,如我之濡慕於你。我滞留浊世,不过因为你在。明城,明城,我闻著你的血肉之香,想噬你入腹,我要在你的骨血之中存下我的骨血,我要你我同根同脉同命,不分彼此,你说可好?”龙游愈说愈快。
明城闭了眼睛,心跳如擂。
龙游摸著明城的手,道:“你现在的体质太弱,不足以孕怀子嗣,我亦不敢冒险,让你受罪,时日方长……”
什麽孕怀子嗣!时日方长个屁!明城恼怒,骂不出,混杂羞耻、惊恐和愤恨,滋生出绝望情绪。
骂他是畜生!那麽雌伏畜生身下的自己是什麽?竟是畜生不如吗?明城目呲尽裂,流出了泪。恍惚只看得见喘著气的黑影在自己身上兴奋地耸动。
终究是魔。
自己,是错了吗?
此前,此後,在明城的生命里,有对,有错,却鲜少出现“後悔”这两个字。即使和魔之间有惊世骇俗的恋情,即使回天无力坐叹苍生的时候,他似乎从没想到过“後悔”这两个字。
错了,就是错了。
奈何。
沈於欲孽,溺於情海,被无数触手包容,明城真的感觉被踏踏实实拥有和爱护了。
从心里到身体,都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
早晨,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床上密密麻麻都是滕根一样的触手,柔软、温软、强韧的触手爬满了整张床,多得顺著床沿垂到地上,明城就陷在这堆骇人的异物里。
虽然不著寸缕,但是空气流动的寒冷都被挡在了外面。明城转个身,那些触手随著他翻动,明城伸长手臂,手臂上一圈圈鲜红的缠绕痕迹,是激情时候绞缠所留下,想必身上到处都是。
一条触手探上明城伸出的手臂,像温柔的情人一样,拉回他的手,甜蜜磨蹭。
明城收缩後穴,里面几条触手乖觉地悄悄退出,按摩穴口。
随著明城的清醒,包裹著他的触手们也逐渐活跃,蠕动不停。湿嗒嗒的粘腻摩擦声,响动在耳边,让明城浑身发痒。
“还生气吗?”情人磁性的嗓音。
“没力气。”明城动了动嘴唇。
一声得意的轻笑。
明城往触手堆里埋了埋,捏出一根掐道:“怎麽……才能杀了你?”
“……”触手任他作乱,也不反抗,只是更密合地困住中心的人。
“你不是说过,允我杀你?”明城平静地声音,像说著平常的事。
几簇触手突地跃出,在空中缠做堆,变了个人头出来,慢慢低下,靠近明城的脸。
眼睛对著眼睛,龙游问:“你想杀我了?”
明城沈默,才启口,人头靠近,吻住了他的嘴,堵住了他的话。
明城心里浮起他在师门曾发下的誓。
……
你若犯恶,是我的罪,龙游,但愿,你不要错得离谱……
明城抱住人头,深吻之。人头之下,幻出了人的上躯,拥住了小道士,层层触手覆盖了两人。
“我是杀不死的。”亲吻的间隙,恶魔遗憾地回应。
这世间,怎会有不死之物?
“若有朝一日,你心里一点不再念我,我或许会承你愿,消失掉。”恶魔低迷的声音,既远又近,明城简直怀疑是自己心底恨极了,出现妄听。
缠了半晌,屋外响起人声。有人敲门,有人走进院子。
明城瞧著压得自己动不了的触手们,踢了一下。龙游存心跟他捣乱。
明城张口就咬了口嘴边的一根,他咬得毫不留情,却只得了满嘴的黏液。“退开!”
“你要别人看见你这副样子吗?”龙游坏笑。
隔壁桂嫂送来早点。被一大早赶过来守在门口的简从截住,赶走了人。日上高杆,简从见里面怎麽还没见动静,一间间寻过来。
走到偏房门口,敲了一下门,门就自动打开了。
简从吓一跳,刚要喊,看见不大的床上窝了两个人,一床灰扑扑的被子草草盖著,露出来的手脚和腰线都是光裸的,一个人趴在一个人身上。
被压著的那个人正吃力地半坐起,看见自己显然也呆了,脸红红地愣著。
长发披散,身上淤痕,不是奉天观的明城师兄是谁?
简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晃了晃头,跳著脚飞快跑开。听见後头传来笑声和打骂声,也不敢回头。
笑声,是龙游恶作剧得逞的笑。
原来他们真的是这种关系啊?!简从直跑出了小院子才停下来,魂不守舍。
明城把大笑的龙游踢下床,从床边捡了皱呼呼的衣服穿戴。
龙游光著身子躺在地上,看著明城一件件穿衣,赖著不动。
明城穿好布鞋,踩了踩龙游的肚子,催他起来。
龙游一拉明城,把人拉到身上坐著,仰著头说:“帮我穿。”
明城哪里这麽好脾气,甩了人,气冲冲出房门。
龙游嘴边笑著,眼里却泛出了金光。明城的烈脾气,他哪里不知道,昨夜听了那许多话,又怎会继续平静相处?不过压抑著,还没爆发。
瞒不住的真相,龙游也不屑於瞒。
只是,不管明城有何决定,龙游心里打定了主意不放,大不了困他在身边,或者掳了人直接回里昆仑。怕什麽?
是我的了,你逃不开。龙游慢悠悠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异种奇闻 8。死人
屋外没人,简从已经跑得没影了。
中间那屋的桌上摆著热腾腾的早点,粥、馒头和几碟小菜,刚从竹篾编的篮子里拿出来,竹篮子犹放在旁边。
明城看了看桌上的食物,看了看空敞未关的院门,自从井中打了水,拭了把脸。身上不干净,现在却没心情清洗。
龙游跟在明城後面洗漱、吃饭,明城没看他一眼,沈著脸不知道在想什麽。
龙游也不问,吃一口菜,看一眼人,悠游自在。昨晚拥抱够了,早上起来,忽略某些飘忽不定的因素,他的心情很好。
吃完,洗好碗筷。明城把东西端整放进篮中,提了往隔壁走。昨天知道桂嫂住在隔壁,叨扰人家这麽多,白得了关顾照拂,当去道谢。
龙游摸了摸眉毛,开口道:“我们不要再这里停留了。我们走吧,你不是说去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
如果是昨天以前,明城听见这话,眼里会有温柔的春风,那麽现在,只剩冷冰冰的风刀。
龙游在心里叹气,他怎麽可能天不怕地不怕,什麽都不在乎。明城冷硬的性子,一直是没给好脸色看的,不苟言笑,呼来吆去,好不容易,磨到两厢情愿,你侬我侬,春风和日,执手下山,差点共约一生了……一切又打回原地。
忧患意识不够的龙游哪里意识到,没有什麽关系是能停留在原地的,不是变得更好,只有变得更坏,身体的亲密,情感的交融,不等於立场的统一,和理智的赞同。一阵风,可乱一池水。
桂嫂家站了不少人。
石头坪的牛子从不是个举足轻重的人,但是此时,众人口中悄声议论的正是他。
明城走近,人群往後退散,一个矮个子庄稼汉跳了出来,颤抖的手指向明城身後的龙游,扯著嗓子道:“他不是石牛!我亲眼见他死的!我亲眼……”
明城僵硬地站住,惯拿剑的手拿著竹篮子,很是诡异。
桂嫂慌张地笑,上前接过明城手里的篮子,眼神闪烁地道:“别听他们瞎说,牛子,我从小看到大……”
牛嫂话没说完,被个长脸汉子拖到後面。
牛嫂手里的篮子拍上去:“死鬼,你拉我做什麽?!”
看去木讷的汉子,说出话来板上钉钉,他道:“他老婆是我亲手埋的,可是,昨天晚上,我看见他老婆。”
“昨天晚上我叫你去送水,你去……你看见了什麽?”桂嫂嘴唇发青,拽住了他家汉子的手。
送茶送水当然不重要,长脸汉子是去提醒久归的邻居,他老婆得瘟疫死了,死的时候从床上爬到地上,拖了一床一地的血,死了人的房间阴,晚上别住。住偏房才好。
长脸汉子过去的时候,看见主房偏房的灯都亮著,偏房的窗格子上印出两条人影,他只当两个房间都住了人,哪里想到其中一间是空房,忘了灭灯。
长脸汉子走近了,听见隐约的声音。久通人事的男人当然知道那是什麽声音,再看窗格子上两条缠在一起的身影,青了脸。他哪里会想到是两个男人,只当是石牛死了的老婆显了灵,长脸汉子回来没敢跟老婆提。
“……那种事,我当然不会看错,不会听错。”长脸汉子认真地说。
明城想说什麽,吞在了喉中。私密的事被当众说出来,即使大家没有把他按入主角,他也觉得分外难堪。
这时,龙游跨了几步,挡在明城身前,不屑地撇了眼众人:“你便没有看错,没有听错,又当如何?”
即使是死鬼老婆显灵。活著,是夫和妻,死了,是夫和妻,是人是鬼,都是一家子,和别人什麽相干?
“你不是人!”矮汉又叫,叫了又躲。
“我……不是人,是什麽?”龙游笑道。
他高高在上的嘲讽口吻,哪里是从小在村里长大的毛头小子石牛所会有的?这时候,众人是被他的气势摄住,并无质疑。
“你出村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你被恶魔吃了!”小矮子咬牙道,“被咬死了,嚼碎了,吞入腹,一点不剩。”
“我兄弟家出事急,我那晚临时出门,只告诉了桂嫂。半夜三更,你不在家睡,怎麽会碰到我?”龙游唏嘘,“即使你看到了恶魔,它害死了我的妻子,害死了我,怎会不害你?”
“你这般害我、怕我,什麽原因,要不要我说出来,大家听一听?”龙游负手对矮子说。他语气不凶,甚至称得上温和,但是矮子已经吓得双腿抖擞,屁滚尿流,低叫了一声抱住头蹲在地上,自言自语:“不是我害她的,不是我……”
众人奇怪矮汉的转变,更糊涂事情的真相了。
“那晚,若不是我心里不放心,半途又转回来,怎麽看见你拿木棍子打了人,欲行不轨?”龙游挑眉。
“我没有,我没有!”矮汉惊惧的神情,另众人不由退开,围观在旁。
“你若没有存心害人,那夜半尾随,是何原因?”龙游逼问。
矮汉仰起脸,抖了抖嘴唇,说不出话。其实,他五官长得并不丑,现在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倒令人嫌憎。
龙游似模似样地叹了一口气,道:“你若真心喜欢她,便不该有此行径。岂不知,莫说她不喜欢你,就是她喜欢你,你这般折辱她,她又怎会从你?你既然害了她,又何必还想著她,把她的木篦子随身带著?”
矮汉见鬼似地看了眼龙游,捂著系在腰间的木篾子,飞快地跑掉。
龙游看著他的背影,对众人拱了拱手,道:“这样的事,我也不想当著大家的面说出来。也许我不该回来。至於昨晚的事……当然不是我已经去世的妻子,是我有幸另得了人……”
他既然这麽说了,捉了明城的手就走。众人也不好相逼。
明城绷著脸。
龙游的说辞,漏洞百出,饶得没人敢问,明城也知并非字面上摆出来这般简单。
明城甩了龙游的手,准备回去再说,却有人挡在了他们面前,一色的白色道袍,不是掷坤宫的道士们是谁?!
领头的小道士抬著下巴,大声道:“不是死人,却也不是活人,根本是个不是人的东西!真不知道掌门为什麽放你们下山!”
异种奇闻 9。入甕
掷坤宫掌门玄英为何放眼皮底下的魔物下山,当然不是自愿。
龙游顾虑明城心情,愿意蛰伏,不代表他乐意忍下别人的辱骂。
白衣道士的话一出口,龙游眼中就腾出了杀气。
道士们一列横向站开,背插拂尘手持剑。
後面的村民吓呆了。
“你们掌门无用,抓不住我。我顾惜他修行不易,没有杀他,你们倒不平了?哈哈……”龙游森然冷笑。
“孽畜!休得侮辱我掌门师尊!”白衣道士持剑就攻上。
“哼。”龙游脚步一动,明城已经挡在他面前。
明城内伤沈重,这时候根本不可能阻下双方的攻势,他竟生生插入两人中间,以背对著龙游,双手拂去白衣道士的进攻。
双方乍触即分,白衣道士凌空击来,这时从空中掉落。
“忘尘师弟!”一个留著胡子道士接住了掉落的人,看向了明城。
明城不过後退了一步,龙游恰扶著他。明城虽然站得笔直,但是惨白的面孔和渗出了血丝的紧抿嘴唇,明眼人,一看就知,他受伤不轻。
明城本来就内伤沈重,体内几股气息混乱难平,难以动武。这一招,要卸去双方攻势,对此时的他来说,极是不易。
好在龙游没下杀手,见明城挡上来,反应足够快,偏了力道。掌上之力,瞬间在地上劈出个丈深的大坑,一众道士的兵器和拂尘俱被震断,一时灰尘漫天,人仰马翻。
明城离得近,被余劲带到,半靠著龙游,才僵硬站住。他的伤,更重了。溢出喉的血,被他生生咽回去。
“牛子,你……”担心石牛,跟上来的桂嫂,看见眼前情形,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眼前这个人,厉害到仙人道士都打他不过,当然不是石头坪里养大的野小子,只知道踩著牛粪在地里打滚。
趴在胡子道士怀里的素忘尘一副狼狈,仍不忘讥讽,磔笑道:“这个人怎麽会是你们说的石牛!竟长得同一副样子,岂不古怪?这个村的瘟疫说不定都是他带来的,死的人都是他害的!”
素忘尘说得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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