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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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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数他的文章最好,且精于谋略,尤其一手从她母亲那里学来的琴艺,让他名列三杰之首。启云帝最是喜爱他,皇后谪子被立为太子,要不是一班大臣们的反对,启云帝早就废太子而立他了。那太子放荡不羁,愚蠢不堪,而且心狠手辣,悄悄地谋杀了他的另两个弟弟,两年多前,他想杀黎洛时失手,被废了太子位,启云帝和大臣们想立他为太子时,他却拒绝了,说母妃临终时留下遗言,不得问鼎皇位,他不能做不孝之人,这番请辞,又为他搏得至孝的好名声。”
“黎洛出色,关东方子麒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娘为什么要说糟糕呢?”福宝听了半天,到底忍不住,还是插嘴问道。
第50章
“你别着急,我会告诉你的,我说过为了寻找失散多年的妹妹,来往邑国很多回,而且在邑京待的时间最为长,因此认识很多的邑京的达官贵人,所以对邑国的皇宫里的事知道很多。
六皇子黎洛在四位皇子中最为出色,已经不是邑京的什么秘密,他从他母亲带来的那个神秘侍卫那里学了些功夫,为人就已经不怒而威,才十岁就可以保护自己的母亲,让宫中的人不敢欺负他们,而且文采也很出色,我开始都已经说过了。最为可怕的是,京里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他还很有谋略,他十岁那时起,就在他师傅的配合下,训练了一支以十二生肖命名的护卫队,这十二人由他一个统辖,个个精明强干,武艺高强。他们被他派到京里的各个部门,以及各行各业,即使他不出门,对全国的动态也是了如指掌。那次太子想要害他的事,他早就知道,于是依计行事,给他来个瓮中捉鳖,一举拿下太子,并让群臣信服的一致同意废了太子。”
“才十岁就知道培养自己的亲信,这个人不是一般的阴险,还是少惹为妙。娘!您不是说他成立的这个无所不能的特务组织,很多人都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的?”娇姨的说的这人也太能了,简直可以和超人媲美,那还是个人吗?
“特务组织?”这个词倒还第一次听到,她避过第二个问题,只是对这个才听到的词语提出质疑。
福宝一听怎么蹦出个现代词汇,忙解释说:“我是说那个什么十二生肖护卫队。”
“这就是黎洛的高人之处。”娇姨没在那个词上再纠结,接着说道:“他更令邑京人称道的是他的重情重义,他答应母亲洛冰儿不得争帝,为此放弃了太子这位。”
“这个人真的很复杂。”
“是的,他的放弃,让皇上重新立了王贵人的七皇子黎宣为太子。”
“重立新太子后,他与东方子麒,还有八皇子黎卓趣味想投,惺惺相惜结为至交,一起纵情山水,这才有了邑京三杰的说法。你看你这里的画,就是墨之在那个时候创作的,而且是他喜欢的作品,别人花多少钱也没舍得卖。所以当太子东窗事发后,皇上龙颜大怒,要把东方家满门抄斩,别人却只看到东方太师一人被行刑,当时邑京就传言,东方子麒他们娘几个被六皇子所救。”
“您不是说他还娶了东方子麒最爱的人吗。”
“这点倒确实令人费解,所以才有第二种传言,是他杀友夺妻。但现在我已经清楚了,是你不小心错杀了东方子麒,那他就是重情义,救下了东方母子。他娶温娇,可能有其他的隐情,我们不必猜测,也猜不着。可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以他的性格,对亲人至忠至爱,对敌人决不手软,如果知道是你害死了他最好的兄弟,他会怎么对付你呢?”
“啊,那怎么办,被他捉到会不会剥皮抽筋,凌迟处死?”福宝本来已经放下的心一下子又被提了起来,来到古代这么久,她从书上知道古代的刑罚最为严苛,现在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邑国最大的一个能人,她还想有好日子过吗?“娇姨,我该怎么办呀?”
娇姨沉思了半天不语,令福宝的心更为忐忑。半响娇姨开口说:“也不是没办法,云州很偏僻,两年多都没查到你,应该还是不容易找到你的,你现在就把子麒的画都撤退下,幸亏这两年多除了我没外人来这儿,没人知道这是墨之的手迹。另外,从明天起,你跟我学习一些武艺,也好防身。”
“啊?!”福宝听娇姨这样一说,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大了。“我都这么大了,还能学好武功?”但对娇姨提议让她学武的事,她实在有些怀疑。
第51章
听着娇姨的提议,福宝总觉得有点匪夷所思,她都已经十五岁了,还能是块练武料?就说她能练成,想想也不可能会是黎洛的对手,但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她还是不要拂她的好意。
娇姨仿佛看穿了福宝的心思说:“对于学武来说,你的年纪胸确实有点偏大,但是你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因为你遇到了我。我有信心,尽管不能把你训练成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对于逃命来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福宝不禁哑然失笑,一来到这里她就面临着替这具身体偿还罪孽,只有她能把这强身健体的武术活动,变成活命的保障。娇姨都这么热心她还能说什么呢?不过她还是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想让自己的贴身丫环招财和她一起来练,有个伴也会有激情些,还不会太闷,而且也多了一份保障力量,娇姨想了想也在理,也就依了福宝。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但娇姨希望除了她们两个,朱府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在这么偏远的闺房,应该是很隐蔽的,这里的家丁住的较远,另外两个厨娘,福宝只叫她们固定时间送来一些柴米油盐放在下面的厨房,其余时间她们都可以干自己的营生,这样好的工作到哪里?她们两人自是欢喜的不得了。
福宝见娇姨应允,把招财找来,招财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美丽高贵的妇人就是那天她们在青云山上看到的。福宝只对招财说娇姨是为了感谢她救了自己的儿子,而主动要来教她们的,这虽然让招财觉得理由很牵强,但她是不敢多问的。其实在说服招财时,别说她不信,就是福宝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太过勉强,说到娇姨,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更别说了解她,她的到来对她简直就是一个谜,碰巧救了她儿子,哪用得着她来这个偏僻的地方日日陪着她,教她?而且那么神秘,还不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从她高贵的气质,从她对皇宫的熟悉,说不定她的身份还与邑皇室有关,这样一个人,肯留在她的身边,莫非她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就她这样一个边远小城的土财主的恶女,还能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觊觎的?原来她以为这是个简单的世界,其实一点也不象看似的那么简单。但是看着娇姨对她如母亲般的宠爱,她只愿沉迷于其中,不愿再想的太多。
想不到气质高雅的娇姨,还真是个武林高手,福宝看着她身轻如燕的如精灵般的在林中穿梭,长袖飞舞间树上的果实纷纷扬扬的落下,而且都是齐蒂被削断后,她羡慕的不得了。马上就决定只学娇姨的轻功和暗器,理由是轻功有利于逃跑,暗器轻巧便于携带,而且可以出其不易。娇姨宠溺的看着她,就由她的只选这两样了,而给招财她制定了与福宝不同的武功招数和套路,两人的武功相辅相成,倒也能互相配合默契。
从那时起,她们真的开始了起早贪黑的魔鬼训练,别看娇姨平时对福宝和蔼可亲,可给她们训练起来,就象是换了一个人,一点也不留情面。为了不引人注意,她都是选在夜间训练,弄得她们两人苦不堪言。因为白天她俩还要到主院去看望爹娘们,陪他们吃吃饭,聊聊天,回来后还要做饭,睡前舒舒服服的泡个花瓣澡是她们最大的享受,除了这些她俩把大部分时间都贡献给了床。
时光飞逝如白驹飞过,日复一日重复着这些训练,不觉已经过了两个多寒暑,一分汗水一分收获,她们在娇姨的训练下,福宝与招财倒也学的像模像样。福宝已经能够如前世看到的武侠影片里的那样,轻而易举的就飞檐走壁,还由于自学过中医,她懂得人体的所有穴位,用起银针作暗器十分精准,让她竟有自诩为侠女的成就感。招财学的是一本刀法秘籍,娇姨说她已经学到了她的七八成,放眼整个武林,刀法排在她前面的人也不是很多,这让招财兴奋了好些天。娇姨还送一把匕首给招财。那是一把短而小巧的匕首,通身散发莹莹的寒光,让她爱不释手,这把匕首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银夫人。娇姨还特别夸福宝是有练武的潜质,天生就是练武的奇才,可福宝除了喜欢这两样,其他的武功都不感兴趣,不管娇姨怎么鼓励都不肯再学了,让娇姨拿她也没有办法。
第52章
“皇后娘娘,太子有难,请皇后娘娘移驾回宫!”月光下一个身着月白劲装英武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两眼乞求的看着上面那个优雅闲适的妇人。
娇姨看了一眼地上的虚宿,不禁有些伤感,这么快!她来这已经两年多了,就到了离别的时候?她竟然会喜欢上这样简单快乐的日子,看着每日福宝和招财围着她嘻嘻哈哈,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家的感觉,就要离开了,她为什么会那么的不舍?
“好,你等我一下。”半响,娇姨才开口道,:“我给她们留个条。”转身在书案上拿过狼毫和白纸,想留的话有很多,一时间却不知从何写起,于是提笔就只是写了六个字:“我走了,勿念。娇”。然后再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她生活了两年的这间别致的闺房后,头也不回的纵身飞驰而去,虚宿紧随其后,一阵细风拂过,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两年的时光转瞬间即逝,已经十七岁的福宝个子一下子窜高了不少,按现代算法,差不多已经有一米六五左右,为了练功方便,她总爱穿一件玫瑰色纯棉短上衣和同色的长裤,衣领竖起,袖口和裤脚处锁紧,只在领角和袖口处绣着几朵紫色的小花,一头乌黑如泉的青丝用一条的紫色丝带高高的束成一个马尾。在月光的清辉下,简洁却清爽干练。已经发育了的身体更是娇嫩丰盈,不施粉黛而脸上如朝霞映雪,冰肌玉肤,滑腻似酥,因长期用鲜花沐浴缘故,幽韵撩人。而她旁边的招财也十四岁了,个头也长高了不少,虽然长得不如自家小姐那般出色,倒也眉清目秀,在和福宝朝夕相处中,耳目渲染受福宝的影响,为人处事处处也显得聪明灵秀。两人名为主仆,却比亲姐妹还亲。
这时两人正津津有味的依在树旁开心的聊着,这个点儿,应该是娇姨来教她们武功的时间,她到现在都还没出现,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不用再做那些枯燥的动作,两人也是乐得这片刻的清闲。
一直等到东方发白,她们还是没有看到娇姨的身影,相视一看,这才觉得事情有蹊跷,一股莫明的担忧溢于心表,这才慌了起来,急急赶回房,哪里有娇姨的影子?招财倒是眼尖,看到书案上的那张纸条,才知道娇姨走了。如她来是那般突然,去的也匆匆,没有给她们留下任何寻找的痕迹,顿时伤心起来,两年多的相处,虽然娇姨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可她却给了她们胜似母亲的爱,教会了她们做人处世的道理和绝世武功,这份恩情早已深深的扎入了她们的心中,现在她以这种方式突然的离开,让她们情何以堪?连窗外那灿烂的朝霞也顿时暗淡了下来,就如她们此刻的暗然的心静,那般的无依。
娇姨的离开让她们的情绪低落了好些天。其实在福宝她们潜心跟娇姨研习武学的同时,她们的身边也发生了很多的事,福宝的大娘,三娘还有七娘都因病相继离开了人世。
已经六十一岁的朱贵,在感叹世事无常的同时,不再把自己的注意力只放在他以前注重的生意上,反而更加关注起福宝的终身大事来。自从四年前,福宝被驴踢伤后,那个一身红衣如火,骑一匹枣红色的马,飞舞着马鞭呼啸着穿过云州的大街小巷,经过四年的时光,已经渐渐地快要被淡出云州人的视线了。
自从发生福宝被风雨逃婚的那件事之后,让朱府成为了云州人的笑谈,也让朱贵曾一度心灰意冷,在福宝的开导下,没有再提起福宝的婚事问题。可眼看着福宝的年纪一天天的变大,现在都已经十七岁了,还是没人来朱府提亲,他想到云娘临终前的交待,要福宝过的幸福快乐,可她至今连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都没有,从那里幸福快乐?
于是,朱贵又开始奔忙于各个冰人馆,为福宝的终身操劳起来。也有一些觊觎朱府财势的好色之徒去朱府自荐,这时云州城又发生了一些怪事,只要是曾答应过肯与朱府结亲的年青男子,都会得一些怪病,或者全身疼痛不已,或者全身瘙痒不已,几天下来,人被折腾的不成人样,只好与朱府退亲,可也怪了,只要退了婚,那些奇形怪状的病症都自行消失了。于是云州又开始了新的传言,说朱府的福宝命硬的狠,只是订个亲,人就被克病病歪歪的,如果真成了亲,焉能还有命在?还有说得更难听的,说那福宝被驴踢过后,严重毁容,丑陋不堪,不然以那朱府惊天的财势,何至于还会找不到一个姑爷?至此再也没有人家肯与朱府扯上半点关系。当朱贵痛心疾首的把这些传言说与福宝听时,福宝与招财偷偷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第53章
福宝有点内疚的看着朱贵,爹越来越老了,那一道一道刀刻的皱纹,有多半是为她烙上的。当她做这些的时候,天地良心她真的是充满了内疚,可她才十七岁,放在她的时代,也不过是一个高中的学生,她真的无法放任自己的幸福,由着爹去托付给一个她不认识,不了解的人。可要是和爹说这些,他是永远也不会理解她的感受的,所以她只好选择对不起她的爹爹了。虽然她劝慰的语言对爹爹来说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她也只能许诺以后不会只在家中玩乐,好多在生意上帮助他,让他稍许感到欣慰一点,朱家还是后继有人的。
娇姨走后的第三天邑国发生了一件大事,邑国国君启云帝驾崩,举国上下都沉浸在一片哀悼之中。这件事对福宝来说,却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全国不许吃荤喝酒还要穿素,她本来就是只喜欢吃的清淡,穿的方面也很淡雅,所以她的生活没有一点改变。
云淡风清的生活了三个月,云州却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大事,两年前拒婚逃走的风雨风风光光的回到云州城,据说他当年逃到邑京,参加了邑京当年的科考,不曾想竟独占鳌头,引起了启云帝的注意,看中了他的才华,把他安排到翰林院里任职,启云帝驾崩后,新任的皇帝文帝更加重用他,并封为六相之首,成为邑国的重臣。
据说他这次返乡,主要是要接风掌柜去邑京安享晚年,福宝对这件事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谁当皇帝她都不关心,更何况这个风雨,她早就看出风雨不简单,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她意料之中的,有什么好好奇的?倒是招财却是关心的不得了,每次都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她从城里听来的消息:什么风掌柜关了当铺门,真的打算要与这个当年他信誓旦旦要断绝关系的儿子去京里享福了,有这么位高权重的儿子,他风大掌柜还用拼死拼活开个当铺?那当真是脑袋进水了?福宝心里直是好笑;还说什么黄员外对他的那个与人私奔的三女儿,现在夸得不得了,直说女儿眼光独到,会看人,全家上下对这个臣相女婿是赞不绝口,福宝听到这儿,腹诽着当初干嘛千拦万阻的不看好,看人家现在功成名就了,就来巴结,真是市侩!
听着招财风雨这风雨那的唠叨,福宝真是不胜其烦,还真看不出来,招财还有这么八卦的潜质,要放在现代,她真是个狂热的风雨粉丝,她打断招财的喋喋不休说:“好了,从回家到现在,你已经说了两个时辰了,你都不要喝口水歇会儿吗?”
“我不累,小姐呀,你当初放走他,就从来没有后悔过?”招财自动忽略掉福宝的不耐,她还是为小姐放弃了去州城里数一数二的优秀人物而惋惜不已。
第54章
在一间风雅的茶楼雅座里,小六看着风相身着一件普通的蓝袍,就这样纹丝不动的端坐椅子上,直直的盯着窗外不远处的那个馄饨小摊,小摊就在桥边,一个精明干练的老人在摊前忙碌着,嘴里还不停的吆喝着:“好吃的馄饨,快来吃呀!”这时走来一个汗流浃背赤着膀子的大汉:“老板,来碗馄饨!”“好勒!你在我这里吃就对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的风相当年和那黄家三小姐就最爱吃我这里的馄饨。”老板热心的招呼着。
风雨坐在那个位置很容易听清那个摊贩的说话声,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没想到过了两年多,那个老板饶舌的毛病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小六在旁边也是听的一清二楚,心下了然,爷原来是想吃对面的馄饨,就自行悄悄的下去给他卖了一碗。
风雨做翰林时买了一个穷家卖身葬父小子做小厮,就是现在的小六,那小六倒是聪明机灵,最懂察颜观色。
看着面前这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浅浅的尝了一口,还是当年的那个味,他的思绪又飘到两年多前,那个脸色暗黄,留着小胡须的矮个子男人,却有一双清亮明动眼睛,夜深人静时那双会说话的明眸总在她的眼前晃动,让他心底最深处充满了暖意。
这次他携妻带子,在一帮官员浩浩荡荡的陪同下,大张旗鼓的回到云州城,一来是以雪当年被朱家逼婚之耻,二来也想让除了云州之外的邻郡人也知道他回来了,说不定那个助他出逃的那佚名男子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后,会来找他,他一定会为他报了朱女的杀妻之仇的。
他就这样推开了云州名流想与他结识的宴请饭局,在这茶楼守了整整三天了,却一直没有看到那个他是夜思念的男子出现。
随来的官员在他的授意下,在云州地方官衙的档案库里查了云州近五年的备案,却没有发现朱女当街踩死妇女的报案,难道是他害怕朱家在云州的地位,根本就没有来报过案?那些官员也不是徒劳无功,倒是打听出一件四年多前有一卖画的秀才好象是死于非命,死前只与朱女接触过,可时间过了这么久,苦主也没来报过案,一时间不知道从何查起,虽然风雨想把这件事查清楚,好好惩治一下朱府的恶女。
可新帝刚登基不久,邑国的大事可是千头万绪,不容许他在这待更多的时间。明天他就要离开云州回邑京,罢了,就让那朱女再逍遥些日子,等他找到他的恩人后,再为他来沉冤昭雪。
夕阳西下,直到馄饨摊收摊,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下次再来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带着遗憾风雨失望的起身离开。
如同浩浩荡荡的来,风相的队伍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给云州城留下了许多茶余饭后的谈资。
虽然风相只是在云州待了短短的四天时间,大街小巷铺天盖地有关风相的传言,却是经久不息。这让朱贵更是郁闷,这个人曾是他亲手为福宝选择的如意郎君呀?可惜却成全了黄员外,更让他成为云州最大的笑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枉他精明了半个世纪,临到老了还受这种奚落,又气又怒的他竟然病得卧床不起了。
第55章
福宝烦透了招财的喋喋不休,根本就不理她的问话,转身就跑到马房取过马,骑回她的闺房了,招财直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跟着跑了过去。
朱府佣人们看到福宝和招财向闺房方向飞驰而去,都以为是福宝是因为风雨的事心情不好,所以这几天谁都没有去打扰她,福宝也就将错就错,心安理得的在闺房中享受这轻松自在的日子,直到得知朱贵卧病在床,她才匆匆忙忙赶回主屋。
一看到五个娘亲满脸担忧的把个床围得密密实实,福宝一阵心疼,她先劝下各位娘亲回房去休息,由她来守候爹爹。
等各位娘亲散去后,她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着的爹爹,内疚之感由然而生,是她太自私了。风雨留在云州的这几天里,爹爹要面对外面多少的嘲笑和蜚语,尽管那些人知道爹爹为云州做了多少善事,可就因为有她这个不成器的女儿,这些人骨子里还是瞧不起他们朱家的。
来这儿这么久,总是让爹爹和娘亲宠着她,给了她这个时代其他人所不能享受的最自由空间,现在是到她回报爹爹的时候了。
边想着她边轻轻拿出朱贵的左手,纤纤细指放在朱贵的脉博处,细细凝听着朱贵的脉动,爹的脉搏跳动的厉害,那是怒急攻心而导致血压上升的迹象,福宝的内疚感更深了,她叫招财将外面郎中开的方子拿过来过了一下目,改动了几味药后,叫招财亲自去抓药煎药。
昏睡中的爹爹,即使是在梦中,他的眉头都是皱着的,她从袖口拿出银针,这些银针还是娇姨教她暗器功夫时送给她的,她把银针轻轻地刺在朱贵的复溜、太溪穴、足三里和太冲四穴,帮助朱贵起滋水降火,平肝潜阳,控制血压。在针灸的作用下,朱贵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福宝又轻轻地取下四个穴位的银针,这时朱贵也缓缓地睁开眼,他首先看到的是福宝笑盈盈的看着他,那眉那眼象极了当年娴静的云娘,一想到云娘,朱贵的心又纠了起来,当他百年归天之时,有何面目去见云娘?不由得长叹起来。
福宝知道爹又在为她的事在烦心,轻轻地俯身掖了掖被角,安慰道:“爹!您知道吗?能做您的女儿,是我最大的福份,只要每日陪在您的身边,我觉得天天都幸福快乐。”
“幸福快乐?!”朱贵喃喃道。
“对啊!有爹和娘亲们无微不至的疼爱,怎能不幸福?怎能不快乐?我要天天都过这样的日子!”福宝肯定的对爹爹说道。
“要你幸福快乐是你亲娘临死前千叮万嘱的,在朱家我们可以照顾你,随着你的性子,可是我们都老了,终有一天我们会离你而去,没有看到那个可以让你托付终身的良人,我们又如何能安心的走?”听到福宝说自己已过的很幸福,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了点,可只要一想到她的终身幸福,他又回复到原来的郁闷上了。
“爹!”福宝娇嗔一声,然后语气坚定的说:“我的幸福快乐我要自己做主,我要自己寻找那个可以陪过渡过一生的人,我不要他的荣华富贵,也不要他高官厚禄,只愿他与我一生相伴,彼此欣赏,携手一起慢慢地变老。”
听完福宝的这段话,朱贵不禁重新细细审视着眼前的福宝,那样的从容淡定,充满着自信,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宝儿竟然变化这么大这么有主见?这样美丽淡定的宝儿放眼云州除了风雨,真还没有什么人能配得上,难道真是他太过心急反而弄巧成拙?非要把福宝推给云州的那些觊觎朱府财势的势利男子?扪心自问他也舍得呀?也罢,就听宝儿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以朱府的财势,就让她多陪在自己的身边,也是一大慰藉。
就在朱贵暗自揣测时,招财端着药碗进来:“老爷,您醒了!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我来给爹喂!”福宝边说边把朱贵扶起来,让他舒服的靠在另一床大被子上,再从招财手里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的给朱贵喂着。
第56章
招财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幅父慈女孝的温馨画面,想起她那嗜赌成性早死的爹,和天天以泪洗面的娘,为小姐拥有这一份诚挚的亲情而庆幸。
福宝这些天日日和娘亲都陪在朱贵的身边,脉脉的亲情让朱贵解开了心结,他与另几位夫人都达成了协议,依了福宝,不再四处奔波于冰人馆,一家人又恢复了往日的其乐融融。
在福宝的安慰和调理下,朱贵身体慢慢好转了,福宝主动提出要为朱贵分忧,在朱家享受了这么些年,爹爹已经是花甲之年了,该让他卸下身上这份沉重的担子,退下来颐养天年,也到她接过这份担子的时候。朱贵听到福宝的想法后,想想他若大的家产也只有福宝能继承,等他百年归天后交给她,不知到时会有多少人觊觎,弄得她惊慌失措,还不如早早的交给福宝,让她好好历练一下,他在旁边也能好好指导。看着福宝那睿智坚定的眼神,慎重的点头。
得到朱贵的认可,福宝也暗下决心,定不让父亲失望。朱贵先让她管理三家位于主街的旺铺,欢喜客栈,朱记食肆,朱记玉器行。这几年朱贵实行了福宝提议的股份制雏形,掌柜们都成了主人,当从他们的汇报上来看,他们之间看似互相监督,互相配合,倒也默契,利润也略有提高。
福宝先行悄悄的化装成顾客,对这几间铺子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明暗察访,单从店员的服务态度,经营模式就发现这些铺子里还是存在很多问题,掌柜们成了小股东后,干劲很大,收入确实略有增加,但这几个铺子都是旺铺,本就容易盈利,互相牵制太多,束缚了它们更大的发展,各自为营而不敢放手扩大经营,谨慎过头,担心自己的收入会减少,于是各自为营,而造成整个生意处于停滞不前的境地,而没有更大的起色。
福宝基本掌握这几间铺子状况,她就通知招财把这几个掌柜和他们管帐先生叫到朱贵的书房,先听听他们对自己铺子的经营情况及今后经营的想法,再挨个细察这几个商铺的收支明细。
几个精明的中年人看着蒙着面纱的福宝安静的听着他们的述职,并不动声色的埋头察看着帐册,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知这个丑陋的小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福宝之所以要蒙着面纱,主要是云州曾传言朱福宝自被驴踢过后,已经毁容,现在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传言不假,而且她的命也是很硬,凡只要和她有议过亲的男子,不是被逼走,就是怪病频出,这样的女子八字太硬,真不知老爷为何把他们这几个旺铺交给这个废物来打理?这个只知闯祸的丑女能做什么?想想他们还得听这个丑女对他们指手画脚,那貌似恭敬神态中,充满着不爽。
就在几个人在暗自揣测之时,福宝还是在静静的查着帐册,从他们不经意流露出的不屑,招财都能感觉到几个掌柜对她家小姐的排斥及反感,她忍不住莞尔一笑,只有她知道云州这些传言是怎么来的,那是她和她家小姐多么辛苦来传播的,为了让那些敢和她议亲的男子生出这些个怪病,而知难而退,可没少动脑子下功夫,怪只怪他们竟敢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还敢答应朱府的亲事,那也怪不得她家小姐手下无情,光荣的成了她们练暗器试毒药的靶子了,到头来,她们还得费尽心思趁他们不注意再为他们解毒,招财摇摇头苦笑,真是吃饱撑的。
第57章
“刘掌柜,你玉器铺里那个叫孙小杰的伙计,在顾客第三次提出看一个玉手镯时,对顾客出言不逊,气得顾客转身离去,之后那个顾客进入下街的玉夫人玉器铺,买了一个比朱记贵而玉的成色还不如我们朱记的手镯。象这样的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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