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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复方汤剂的诱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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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你什么时候要?”
“尽快,越快越好!”Dismal说我,推开了椅子离开了桌子。
Jerry耸耸肩。
居然到现在都没有重大突破,在这里耗着,是时候有所行动了。
魔药流通监控明天就有结果了。从麻瓜方面找人也有了眉目,所有的一切,只差揭晓了。
教授,不要伪装了。我发现你了。
对,出现吧。不要让我等了。
我快要等不下去了。
Jerry缓缓把头低了下来,靠在了餐桌上。
黑色的眼睛放空,看不出一丝表情。
☆、chapter15
就在Jerry蠢蠢欲动的策划着他的雷霆计划时,一个完全打乱了他的布局的变数出现了。
温斯顿,他回国了。
结束了悠长假期的男人怕是不会想到他回来后会面对怎样的境地。
在邻居家响起惊叫,门口停下了一排的警车之后,Jerry才猛然意识到,Dismal对于温斯顿寓所是有过收拾的,但是,好像收拾的有点过分?
想到曾经挂在温斯顿卧室的数量巨大跨度极长的教授的照片,Jerry心里一动。可是该是的Dismal不知道将那些东西拿到哪里去了。
其实挺好的。Jerry安慰自己,你看,又为Dismal就是教授提供了一个“证据”,只有自己才会对自己的照片这么在意吧。要是Dismal不是教授,他拿走教授的照片干嘛?
对了,是时候和温斯顿谈谈照片的事情了。
Dismal并不比Jerry迟钝,他也是立刻就发现了异状。在他还没有拿起魔杖对着自己的邻居施个小小的魔法时,呼啸而来的警车毫不客气的打算了他的计划。他不可能对着足足一个街区的人使用魔法——如果他决意要这么做,好吧,阿兹卡班会热情款待一个对着麻瓜施暴的食死徒余孽。
好吧,Dismal耸了耸肩,看来是时候找个时间和他热衷于偷拍的邻居谈谈了。
温斯顿觉得自己很无辜。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是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之前是工作各种忙,整体没日没夜的工作。然后被忽略了!他在别人身边转来转去,但是不大声说话别人根本不会注意到他!随后是休假,国外的几天还好,好吧,是除了船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之外,一切都很好。回国后居然发现自己的屋子被盗了!!窃贼还只偷走了自己最珍视的照片!
真是各种倒霉!
要不是看到江森还对着自己笑,温斯顿简直觉得上帝抛弃了他或者抛弃了英格兰!
温斯顿第一次被造访是在他回来的当天晚上。
彼时,Dismal看着Jerry走进了自己邻居的家里。换下了出门的装束,换回了居家的衣服,并且难得没有去地下室里炼制他的魔药,只是上楼坐进了他的书房里。
Jerry的拜访可以说是很有礼貌的。他带了手信过去,穿着麻瓜看来很正式的衣服,郑重其事的敲了敲门。
在温斯顿打开门后,有那么一瞬间确乎是冷场了。
最终,他还是勉强对着Jerry说道:“请进。”
坐定之后——温斯顿没有让他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而是将他带到了二楼的书房里——温斯顿终于忍不住了。
“请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温斯顿坐在扶手椅上,身体微微前倾,直视着Jerry的眼睛说道。
Jerry故作糊涂:“什么东西?难道是你的头发?”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请把我的照片还给我,我知道是你拿走他们的!”温斯顿的眼里燃烧着怒火说道,身体前倾的幅度更大了,似乎Jerry一旦拒绝他就会伸出他的拳头般。
Jerry没有想到温斯顿的反应会有这么强烈。
他对眼前这个男人可以说几乎没有了解,他只是在游船上遇到见到过他一面而已。不,确切的来说,他见过这张脸很多次,但是与这身体所包裹的独一无二的原装的灵魂几乎没有交集。
他不清楚他是谁,他想要什么。
以及,最重要的,他是在哪里见到过那个名为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男人!
Jerry只是看着他,温和地说道:“我能知道这些照片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温斯顿不说话了。
Jerry知道他大概在为这种不平等的话语权而感到不满。
然而事实是,他只能屈服。
“照片上的人是我最爱的人。可以了吗?”温斯顿语气悲凉的说道。
Jerry和Dismal都是一惊。
Jerry看了看从窗台上爬进来的加长版伸缩耳,那个形状怪异的窃听工具差点缩了回去。
“你最爱的人?”Jerry迟疑着重复道。
“可是,你怎么会遇到他?!你没有多少机会爱上一个行踪不定的……”Jerry差异的说道,心里有什么在翻腾。
“巫师!一个行踪不定的,该死的巫师!”温斯顿咬牙道。
“难道就因为我没有资格去上你们的魔法学院我就没有资格爱上一个恰好是巫师的男人吗?”温斯顿气势汹汹地说道。
Jerry被他突如其来怒火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就算我不是一个巫师,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我爱他的权利!就算我不是一个巫师,你们也不能闯入我的房子里拿走我的照片!这是侵犯私权!你们是违法的!”温斯顿的身体几乎要离开椅子了,他两只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对着Jerry,双眼喷着火说道。
“额,你可以的。”Jerry侧开椅子,小声说道。
“那你就把我的照片还给我!”温斯顿坐回了椅子,喘着粗气说道。
“那个确实不是我拿走的。”Jerry摊了摊手,无辜地说道。
“哈,哈,不是你拿走的!”温斯顿又激动了起来:“你们这些骗子!巫师全部都是一群骗子!当局怎么会允许你们的存在!你以为你们是巫师就可以随意玩弄普通人吗?”
“不是我拿走的,但是我知道是谁拿走的。”Jerry避开了温斯顿的眼神,冷静地说道。
温斯顿却并不相信他。
“你最好快点还给我!”温斯顿没有什么力度的威胁着。
Jerry又看了一眼窗台上不起眼的伸缩耳,决定冒个险。
“拿走你照片的人,是照片里的主人公。”Jerry语调平淡的说道。似乎对自己这句话将会造成的影响恍然不觉。
和他平静的完全语调不同的是温斯顿和Dismal心里的感受。
“什么?!西弗?你说西弗?你见到他了?他来过这里?他看到了那些照片?怎么办?他知道了。他居然知道了!”温斯顿一下子跌回了椅子里,仿佛是被人抽掉了脊柱般。
“是的。”Jerry仔细的观察着窗台上的伸缩耳,心里对于自己这么疯狂的做法感到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有冲动去做一件事情了。而现在,格兰芬多的本性似乎又冒头了啊。
他知道这样很可能会让刚刚才对他稍微亲近一点的Dismal逃得无影无踪,但是,他等不下去了。那种真相明明就在眼前但是却不得不慢下脚步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事情。作为交换,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Jerry用着淡漠的语气说着令自己听众心惊的话。
然而他们不知道,Jerry的微微握着的拳头里满是汗水。
☆、chapter16
我站在天堂与地狱的分界线,看光与影变换,看我的爱离我而去,我去无可奈何。
我是温斯顿·扬。
我生长的地方可以让你见识到人世间所有你知道与不知道的恶。
这并非是我的意愿,但我没有办法选择。
正像那个俄罗斯的文学家说的一样,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不幸。我的家庭的不信却和许多人雷同,一个酗酒的父亲与一个好赌的母亲,这足以让你的家庭失去所有可以幸福的条件。
而那个人,我爱的那个人。他同我一样都是被诅咒的人,不应该存在的存在。
是谁说存在即合理?我们的父母都是想要极力去消除我们的存在对他们的影响,我天生所应当具有的合理性是不被绝大多数人所承认的——至少在我的童年及少年期。
如你所料,如果你和我一样爱他的话。我住在蜘蛛尾巷。一个被破败的建筑荒芜的庭院以及尖利的大骂声所充满的地方,在那里,晚上的枪声和哀嚎声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这就是我的生长环境,也是他的。
在我懂事时他已经是看起来颇为成熟的少年了。
他不常回家,整天在外面游荡,即使是在这个暴力案件几乎是全英国第一的街区,他在夜晚通常也几乎不会呆在室内。
但是他又不和那些少年犯们混在一起,只是独来独往,做着些没有人知道是什么的事情。
我已经不记得他那是究竟是什么样子了,只记得他整天抿着嘴,皱着眉,看什么都是兴趣缺缺。
他每天都要从我家门口走过,于是我总是躲在朝街的窗口的窗帘底下朝外张望,而不去理会父母从来没有停止过的争执。
我也不知道最初为什么会喜欢他。可能是因为他和我一样的黑色头发吧。
可是他不喜欢我。
终于有一天,我从家里跑了出来,等着门口等他过来。
然而他说,小鬼,离我远一点,你的父母难道没有告诉你要远离斯内普家的怪胎吗?
我知道他讨厌我。
可能是因为我和他一样的黑色头发。黑色的头发在这个地区并不常见,我是他能见到的除了他自己以外唯二两个黑色头发的人——另一个是他的父亲——老斯内普。
我想他大概因为这个讨厌我。
事情的转机是在伊万斯一家搬来之后。
伊万斯中的妹妹——莉莉·伊万斯,可能就是他的阳光吧。就如同他是我的阳光。
他和莉莉很玩的来,他们俩总在一起玩。
而这时候我去找他他居然接纳我了——大概是因为我的眼睛?湖绿色的,像极了莉莉的眼睛。通常他们带上佩妮伊万斯的时候西弗就叫上我,然后对着佩妮说:“嘿,佩妮,你能看着这个小家伙吗?”
我很高兴,最少我们可以一起玩了。
虽然有佩妮和不喜欢但是没有办法令人讨厌的莉莉。
有一年,我收到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同时,也是父母离婚给我买的礼物。
我有了一台相机。
我没有管去办理手续的父母,而是带着我的相机去找西弗,想告诉他。
然后,你就看到了。我房间里的那张照片。西弗和莉莉的照片。
他们在荡秋千,只有他们两个,时间刚好,地点刚好,人物刚好。他们两个,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他们两个真TMD是天生一对!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很绝望。我还没有意识到从那天起我就再也不能忘了他了。
我一路哭着回家,在卧室的床上哭了一整天,我的父母不断敲门试图告诉我不要伤心,虽然他们离婚了但是他们一样爱我。
我没有办法告诉他们,九岁的我已经尝到了痛失所爱的味道。
就在那年夏天,一个事件彻底的将我和他割裂到了两个世界。
他收到了一封信,一封由猫头鹰寄来的信。而在一个街区以外,莉莉也受到了这封信。
他们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上学,去学习故事里的魔法。当佩妮告诉我这件事情之后我吓得不能自己,他们要走了?
她怂恿我和她一起给魔法学校的校长写信,她说我们四个是个整体,所以我们应该一起去学魔法。
然而你知道结果。
莉莉和西弗还是走了。
佩妮躲在卧室里哭,不去送莉莉走。我就坐在她旁边,听着伊万斯夫妇关上门,带着莉莉和西弗坐上汽车离开。
门落锁的声音告诉我,现在,我们在两个世界了。
于是我陪着佩妮一起哭。
我们真的生活在了两个世界里了。
他只有暑假才会回家,而回家之后除了偶尔在莉莉家见到他,我几乎没有在别的地方见到过他了。而几次遇到他,他也是说着我根本听不懂的话,我们已经不在一个话语体系里了。
他已经失去了和我们游戏的快乐了。
越来越少,直到没有。
佩妮他们搬走之后,西弗几乎不回家了。
我在少年时期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他母亲的葬礼上。
他神情肃穆,也没有悲哀,只是迷离的想着什么。
我去安慰她,但是他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
我想,嗯,就这样吧。
几年之后,我搬离了居住了很多年的房子,去上了大学。
我曾经努力学习,只是为了离成绩优秀的他更近一点。但是,他已然去学习我无法接触的东西了。
很小时,他就没有像我一样说要去上哪个大学。如此看来,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我们命运的不同了。而我,愚钝若我,很多年之后才明白过来。
以后我偶尔会回家看看,居住在越来越破的屋子里,心里隐隐希望可以碰到他。
而在前几年,我确实有碰到过他。他居住在伊万斯家当年住过的房子里,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不是那个神秘的魔法师。
我没有去打扰他。只是在辞了职,住在原来的房子里,默默的看了他五个月,直到他再次搬走。
我想他早就不记得我了。
我想我不该去打扰他。
我知道,在很多很多年以前。
我们就,在两个世界里了。
☆、chapter17
Jerry一脸悚然的听着温斯顿讲述自己的故事,他不知道自己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或者,该怎样想这些事情。
他只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深爱着教授的人,这份爱,甚至不输于教授对莉莉的坚守。
他耳朵里听着温斯顿讲话,脑袋里却想着些有的没的。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教授时他空洞洞的眼睛,想起了魔药课上教授对着人他的坩埚使出清理一新时的侧影,想起了教授躺在满是尘土的地板上微弱起伏的胸口。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少年时期的教授每天从温斯顿窗前走过的样子。
记忆和想象已经完全混在一起分不开了。
Jerry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对教授只是内疚,但是下一个瞬间他又觉得自己爱教授甚于温斯顿。他试图去厘清这个,但是他却丝毫没有头绪。
“那么。你的情报呢?”温斯顿在沉默许久之后,抬起头来看着Jerry的眼睛问道。
“啊?”Jerry神思恍惚的问道。
“他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温斯顿看起来并不急切,甚至是有些不太想知道的样子。
“哦,他死了。”Jerry面无表情的看着温斯顿,声调不变的说道。
“什么?”温斯顿迅猛的站了起来,过大的动作甚至带到了面前的桌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怎么了?”温斯顿三步并两步跨上来揪住了Jerry的领子,面容狰狞的问道。
Jerry却没有被他吓住。他顺着温斯顿的力量抬起了头,怜悯地看着他,再一次平静的说道:“他死了。”
温斯顿手一松,Jerry顺着椅子了下来,半靠在椅子上,微微的笑着。
“死了?哦,死了啊。”温斯顿微微一哂,“从他去上魔法学校我就知道终有一天他会死的。你看,死了吧。”温斯顿笑着,还想再说什么来证明自己,但是胸口沉着的那块如同水银般不断翻上来的沉重之物让他不能开口。
Jerry看着倒在椅子里的温斯顿,平静的说道:“他是被一条蛇杀死的。”
“他是我们的间谍,被派去在一个很可怕的人身边卧底。他做间谍很成功,也佷被那个人信任。但是那个人想要从他身上拿到一样东西,于是就让自己的蛇杀死了他。
“知道他死时所有人都认为他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他是卧底。即使战后有人为他正名,但是在很多人的眼里他依旧是个疯子偏执狂。”
Jerry自嘲一笑,教授果然是个优秀的间谍呢。反侦察的手段不逊于自己这个受过傲罗专业训练的人啊。明明所有的迹象都指向了Dismal,但是就是缺少关键的证据来一举揭穿他的伪装。
Jerry偏过头,垂下了头,用眼睛的余光看着软软的趴在窗台上的伸缩耳。
居然没有反应??
Jerry心下有些着急了,他说这句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劝说温斯顿或者怎样。他一直留心着伸缩耳的动态,想要知道伸缩耳那头Dismal的反应。一个人应该不会在别人谈论自己“死亡”的时候平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时间一点一点的溜走,jerry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台上的伸缩耳,心里已经放弃了它会动的希望。他知道Dismal也是在守望,他不知道这里正在发生什么,但是突如其来的寂静必然导致了他警惕性的提高,因此,Dismal很可能和Jerry是一个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后发制人。
Jerry确定自己要是去寻求伸缩耳末端,那么,眼前的希望——伸缩耳、以及抓到教授的可能,都会变成幻影。
真相明明呼之欲出,但是却找不到可以突破的地方。
可是,找到真相又可以干嘛呢?
Jerry有那么一瞬间被自己问住了。
只要知道他是教授,那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一定要证实这些?证实了之后又怎样?被教授咒骂着赶走?教授为了躲避自己再次失踪?不!这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爱。
教授的爱。
一个飘渺的嗓音在jerry的心底想响起。
不!Jerry惊叫着跳起来,撞到桌子后又被迫跌回来椅子里。
Jerry感受着膝盖上火辣辣的疼痛,这才回过神来。
昏黄的阳光从窗户铺展开来,侵占了半个屋子。这房间便被分割为两半。一般笼在太阳没落的灰烬之中,一般沉在暗夜深沉的眼眸中。
已经是傍晚了。
Jerry回过头看了看窗台,伸缩耳早已不见踪影。原来在对面坐着的温斯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不觉已经这么久了。
Jerry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出了房门。
楼下开放式的厨房已经飘起了食物的香气。
Jerry站在楼梯上看着下面,眼神与听到声音抬起头的温斯顿对上。眼眶还在泛着红的温斯顿冲Jerry一笑说道:“饭好了。”
Jerry回他一笑,说道:“嗯。”
Jerry回到Dismal暂居的房子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解开重重魔咒进入了那间黑洞洞的,没有点灯的房间,心里微微厌倦。
他刚刚从一间亮着灯,有着食物香气的,气氛温和的房间里离开。而迎接他的是,这个。
“Jerry!”Dismal和温斯顿一模一样但是格外有气势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灯光也随之而来。
水汽从他的背后张牙舞爪的腾起,连Dismal的极有气势的声音也有了水汽的音儿。
“饭在桌子上,你自己热热吃吧。”
Jerry看着刚刚洗完澡出来的Dismal,心里忽然就有些复杂了。
Dismal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目不斜视的从Jerry身边走过,气势轩昂的上了楼。
Jerry好奇的去看了看桌子上的饭菜,不出所料,果然是黑炭状物体。
Jerry笑着打算热热饭尝一口,随手打开了厨房的灯。
也好。
Jerry又朝着楼梯的方向笑了笑。
灯光,食物,以及友好的气氛与谈话,还算不错,不是吗?
☆、chapter18
Dismal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起想要去了解Jerry的。
他知道这个黑色眼睛的年轻人在调查自己,但是,他却不知道他的目的。
那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想固执的要杀死他的卫道士,也不是想要找到他获取所谓的黑魔王的幻想着,更不是想要找到自己的食死徒——无论他们是想联合他还是杀死他。那么,他是谁?他为什么要来调查一个半隐居的、不问世事的前食死徒呢?他从他身上可以得到什么?
Dismal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被调查的价值。
他想知道Jerry究竟想要干什么,所以他一直纵容着Jerry。
Jerry的调查手法看起来很专业,但是在很多时候却会忽然陷入一种怪圈而失去自己的优势。
而这个怪圈,Dismal相信,就是他自己。
Dismal消失了或者要消失了,Jerry都会格外的慌张并且失去冷静。
看来我对他有着很大的影响呢。Dismal勾起嘴唇一笑,顺时针搅拌了下坩埚里的魔药。
那么就试试吧。Jerry,让我看看你会怎么办。
Jerry这几天很烦躁。
快到八月的气温让人及其不适,而这些不适加起来也没有Jerry的苦闷多。
四年级暑假那种信息不畅的感觉又回到了他身上。顺口说出的龙血托了查理去找,罗恩那边的搜查还没有进展,唯一的得到信息来自温斯顿,这个消息还不如没有呢。
而且他到底应该怎么开口来让Dismal——在确实是他拿了那些照片的情况下——把照片归还给温斯顿。既然他已经在饭桌上答应了温斯顿,那么总要尝试一下啊。
Dismal选定的日子是在周四。
在Jerry在饭桌上期期艾艾的提出要照片的时候,Dismal装傻着逃避了这个问题。那些照片Dismal本来是不打算归还的,但是那天的温斯顿的故事确实是让他非常震惊,但是因为一个显而易见的原因,他可以归还但是不会承认这些东西是自己拿走的。
在极其沉闷的午饭之后,Dismal像往常一样走进了位于地下的魔药炼制间。
对这所房子的掌控权——比如设置数量巨大的窃听装置——让他足以了解Jerry每时每刻的行动。通常情况下Jerry是不会出去的,他传递消息只用猫头鹰。而他自己似乎是完全丧失对在阳光下活动的兴趣一样呆在室内,发呆或者看书,当然,还有做家务。
在确信Jerry已经上床午休之后,Dismal在地下室里换好了正装,对自己用好了忽略咒。
Dismal尽量谨慎的、不碰到任何东西的穿过起居室,走到门廊里。
此刻正是中午,太阳严酷的烧烤着大地,门前的公路上腾起阵阵油雾,所有的东西似乎都笼罩在这雾气里变得失真。Dismal花园里的荒草已经长得又一米多高了,此刻还有蝉在不断的鸣叫着。
又是一年夏天了。
Dismal在入夏快两个月之后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了。
第一站是那里。那个阔别了五年的地方。
Dismal站在门厅里,略带忧郁的笑了笑。久违了呢。
幻影移形的目的地是戈德里克山谷——那个有着大量巫师聚集的山村。最重要的意义是——埋葬着莉莉波特的地方。
Dismal穿着斗笠从茂密的树丛走过,惊起了栖息在其中的鸟儿与虫子。
荆棘撕扯着他的衣服,炎热炙烤着周身,Dismal游离于人群之外,所有的目的不过是:一束百合。
他将准备好的百合花抱在胸前,用斗篷遮住阳光避免她过早的失水凋亡。
百合上的水珠打湿了他的衣服又被蒸干,Dismal偏凉的体质也闷出了一身汗。
他嘴唇干裂,目光有些失神,显然是沉浸在了回忆中。
这条路他走了几乎有二十年了吧。每年的的这个时候,Dismal都要顺着这条路走到莉莉的坟墓前来为她献上一把百合花。
当年,他也是顺着这条路走过莉莉被毁坏的故居,走到她的坟墓前。去看她新的、永远的住所。然后仓皇而逃。
直到很久以后,久到莉莉和波特的儿子一天天长大,他才可以静下心来在墓前呆一会和莉莉说说话。讲讲以前的故事,讲讲他们的儿子,讲讲以后或许可能会有的相遇。
直到第二次巫师战争让他精疲力竭。
他身体虚弱到不能随意走动,而守在墓前等待着狙击他的人也让他不能成行。
于是就被耽搁了下来。
每年扫墓的活动由此截止。
那一束百合,也没有送出去。
而今天;在他们大概相识了有三十年的纪念日上,Dismal带着大把的百合,走向莉莉的坟墓。
就像是在走向自己的未来。
一路趟过火焰与荆棘,最后不过是一样的归途。
当波特夫妇死去之时,他也曾悲痛欲绝想要随之而去,但是他身上还肩负着凤凰社交予他的重担。西弗,要是你不继续做间谍莉莉就白死了,那个仁慈的老人的话还在他的耳边。
在伏地魔的余党被清理殆尽之后他也曾百无聊赖没有追求浑浑噩噩苍白度日,还是邓布利多眨着眼睛看着看着他说道:伏地魔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莉莉的儿子需要你的保护。于是他习惯每天都要去女贞路看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小鬼。
在莉莉的儿子终于进入了霍格沃茨并展示出他的各种天赋时,他一度以为自己的任务已经结束。然而,在一堆蟑螂堆包裹的校长办公室里,霍格沃茨的校长严肃的告诉他伏地魔已经开始准备复活了。而他,收到的任务还是保护哈利波特。
他似乎就是为哈利波特而存在的。
用生命的前二十年去保护他的母亲,剩下的二十年来保护这个小鬼。
直到离开,直到再也见不到他,直到无所事事。
Dismal在战后抽取了自己的绝大部分的记忆。
灰暗的童年,酗酒的父亲与懦弱的父亲,不美好的记忆,抽掉。
有莉莉的日子,欢乐的时光在之前就已经从脑中提取送给了harry让他见见自己的母亲。剩下的记忆都是日渐疏离与陌生,不算愉快,抽掉。
战争的记忆,杀戮流血与尖叫。不愉快的回忆。
记忆于是越来越少。
在他只能记得发生过这件事情,但是完全忘记了当时的感觉与具体场景。
他记得自己很爱莉莉,但是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爱她的。他忘记了那种心跳的感觉,忘记了曾经有过的忐忑与不安,忘记了那份浓烈得化不开的情感。
挑挑拣拣之后,他的记忆力里最活跃的只有哈利波特了。
只有他了。
Dismal只是眼神空洞的走在通往坟墓的小路上,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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