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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狱]天堂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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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目视之地,那条深渊的尽头是终将溺毙在其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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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文从“中间人”西泽的房间里快速走出来,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他飞快地把刚才从西泽那里换来的一截绳子捆在了自己的腰上,放下了对他来说稍显宽大的囚衣,左右观察了一下才装作若无其事地想要离开。
“下午好。”忽然身侧不远处有人这样开口道。
凯文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发现是亚伯才松了一口气。
亚伯似乎对他的紧张视而不见,微笑着对凯文又问了一次好。“下午好,凯文。”
灰眼睛少年看着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小声地说道:“下午好。”
“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忽然叫住你。”亚伯随意地将双手撑在了二楼的栏杆上,向一楼看去,笑着开口:“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所以有些紧张吧。”
“嗯……”凯文只是低头应了一声,双手拘谨地放在身侧,似乎像是高度紧张的状态。
“虽然是件新奇的事,但并不有趣。”亚伯叹息一般说道,“你有过害怕的时候吗?”
凯文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亚伯没有怪罪凯文像是敷衍的反应,反而赞赏般点了点头,他的语调一向很温和轻缓,说出句子时优雅地就像是在念一首诗:“无所畏惧是个美好的品格。”
凯文害羞地咬了一下嘴唇。
他倾身靠着栏杆,低头看着一楼来来往往的囚犯们,嘴角上弯,像是在他眼中一层楼那些走动着的人并不是凶恶残暴的罪犯,而是跳芭蕾舞的美丽姑娘。
凯文也顺着亚伯的视线一起看向了一楼,看了一会儿,他玻璃珠一样的灰色眼睛忽然轻微地动了一下,轻声开口道:“……柏格。”
柏格独自从大门口走进来,他的神色有些倦怠,肤色似乎比往常更加蜡黄不健康,走路的样子有些心不在焉,还撞到了几个白人,那些被撞到的家伙嘴里骂骂咧咧着一些脏话,而他竟然一句也不回。
亚伯经过凯文的提醒,似乎也发现了越狱小组的同伴之一,他的心情似乎忽然莫名地变得很好一般,转身靠在栏杆上看着凯文,用少有的轻快语气说道:“啊哈,你比我更早一步看见了他。”
语气就像是在夸奖拿到了奖状的孩子的温柔父亲。
凯文抬头看着他,神色像是处于游离的晃神状态,但苍白的脸上慢慢晕起了一层病态的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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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T…Dog小剧场…《如果他们不是人类之二》】】
迈克尔的邻居唐·格林先生是个日夜颠倒且私生活混乱的漂亮青年,邻居们其实悄悄地怀疑过那个皮肤苍白的家伙其实是个吸血鬼——不然他为什么在大白天总是呈现出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与状态?并且和邻居们打招呼打到一半都会睡着。
迈克尔曾经十分不理解他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养白毛狗尼尔那么多年,而且还能够把尼尔越喂越胖。
后来工程师先生终于反应过来了,在他第N次捡起因为主人出门鬼混而没有人理会,在院子里转圈咬自己尾巴的尼尔,然后忍不住喂它东西吃的时候——也许不是唐的原因,喂胖尼尔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白毛狗尼尔在主人出门时总是会眼巴巴地睁着它的大眼睛,趴在院子的门口等他回来,但是很快它就会忘记自己在等自己的主人这件事,欢快地追逐起自己的尾巴。
工程师先生是个温柔的家伙,他总是会把尼尔抱回家,然后在唐的院子里的木栅栏上贴上一张便利贴,提醒他记得来接尼尔走。
而他最近收养的野狗T对于这件事表现出了十分的不满,事实上,这只脑袋上有一撮黄毛的野狗对于房子里除了他的主人之外生物总是抱有很大的敌意,它总妄想独自获得主人的一切关注。
迈克尔抱着毛茸茸胖乎乎的尼尔进屋的时候,野狗T正趴在迈克尔的书桌上,把脸靠在的牛津词典的尖角边,用一种扭曲的姿势睡得正香,而垂耳兔凯文又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看起来眼泪汨汨的,不知道又受了怎样的欺负。
迈克尔看着野狗T的脸被硬纸皮书压成了一个好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一声。
野狗T一下子惊醒了,看着被放在地上的尼尔,弓起了背竖起了浑身的毛,喉咙中发出了低低的嘶吼,又在迈克尔的周围绕了好几圈,好像是在宣誓领地一般。
白毛狗尼尔抖了抖垂到地上的长毛,径直路过无视了他,慵懒地走到垂耳兔凯文的身边,用爪子把垂耳兔翻来滚去地推来推去,似乎终于找到了它认为合适的位置,然后把前爪搭在了垂耳兔的背上,很舒服似的趴在兔子身上的白毛狗对着野狗T拍了拍身边剩余的位置(垂耳兔的屁股),似乎在说:'看,伙计,毛毯!'
野狗T在原地左右绕了几圈,抱着一种不屑的态度慢悠悠地垫步走了过去,用相同的姿势压在了兔子的身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看起来它们通过欺负垂耳兔这一共同兴趣顺利地建立了友情。
*注1,虽然之前已经标注过了但还是再说一次吧(//▽//)……出自圣经故事,基督在世时曾称赞亚伯为殉道之义人。请百度搜索“魔爪小说阅读器”或登录。imozhua。下载最新版本
☆、【二十七】毁灭的十个同义词(抓虫)
T…bag眯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眼前不远处是一扇木质的门;微敞的门缝中能够看到一张盖着亚麻桌布的餐桌;餐桌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捧泛着枯黄、即将凋零的向阳花。
房间里很安静,橘色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能够看见空气中漂浮着像是小小羽毛一样的灰尘。
T…bag摊开手心;阳光温柔地洒在上面;却无法让人感觉到一丝温度。
那当然该是冰冷的;这是他的梦;又一个关于过去的梦。
甚少人知道;后来万人唾弃的杀人犯T…bag;在他的少年时期其实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幼年的西奥多几乎能够做到对于书本过目不忘,拼字游戏永远都是第一名,但他却有一个无比糟糕的家庭。
暴力倾向的没用男人强口奸了他心智与幼童没有差别的姐姐,然后有了一个乱伦产物的儿子,哇噢,完美组合,T…bag想,没有什么家庭组合比这个更加让人觉得讽刺了。
奥黛莉·巴格韦尔的声音从阁楼上模模糊糊地传了下来,她在低声地、磕磕绊绊地念一本童话书,声音无比温柔。
T…bag的母亲一直都不会认字,早些时候连话也说不清,她所有的一切都是T…bag教她的。
场景似乎一下跳转,T…bag站在阁楼之上,站在奥黛莉每日生活的那个小房间的门口——她从来不被允许出门,老巴格韦尔唾弃她的愚蠢,却又眷恋她的美貌,于是便把她关在阁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里,整个房间之中与外界相连的只有一扇被木头钉死的的小窗。
奥黛莉似乎看见了她,停下了念书,转头对着T…bag微笑,浅金色的卷发显得十分柔软,眉眼温柔,她说:“Teddy。”
少年时期的小巴格韦尔总是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耐心教她每个单词的拼写与发音,但她从来没有念对过他的名字——她总是叫他Teddy,固执地,温柔地。
他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自己趴在奥黛莉的膝盖上,听她努力地念出童话书的一个个单词,把它们串成一个美丽的故事。
那时的西奥多觉得她就像是童话中被囚禁在高塔中的公主,而他终有一天会像故事里的骑士一般披荆斩棘,杀死恶魔,带她离开这里。
奥黛莉真的很美,T…bag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更漂亮的女人了,上帝也许真的是公平的,它没收了她的智慧,却给了她无比的美貌,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生下了西奥多,(事实上他的父亲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儿子,T…bag也不知道奥黛莉究竟是怎么保护着他最终生下他的),而在那之后岁月在她的身上几乎就像停止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她不像是个母亲,倒像是个没有走出过家门的小姑娘。
而T…bag也确实从来没有叫过她母亲,老巴格韦尔逼迫他叫他父亲,所以他拒绝叫奥黛莉妈妈,他不愿意把奥黛莉和那个老男人放在一个位置上,在他眼里,奥黛莉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圣经里唯一的玛利亚。
这个场景太过美好,T…bag几乎要忘了这是一个梦。
砰——
他看见老巴格韦尔一手捧着圣经,一手却把手放在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大腿上,而下一秒少年时的自己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剧烈地颤抖着,视线之中的那个小木桌被推翻,花瓶砸碎在地上,里面的向阳花——他送给奥黛莉的生日礼物被碾成了碎渣,彻底的枯萎了。
少年的视线的正前方跪趴着一个赤口裸着身体的、有着浅金色头发的美丽女人,少年目光恍惚地看着那个疯狂的老男人从背后把猎枪塞进了她已经布满伤痕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地捅着,在她身下绽开的血迹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花。
老男人一脚把圣经踢到了少年的面前,朝着他扭曲地微笑着:“接着背啊!Teddy,你要想你最喜欢的妈妈少受点罪,就快点背!”
少年颤抖着嘴唇继续背着:“‘上帝说,园里只有这一棵树的果实你不能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亚当和夏娃都不明白,上帝为什么要在花园里种一棵果子不能吃的树……’(注1)”
“啊哈,为什么呢?”老男人故意问道。
“上帝认为……认为不服从……就要死。”
“对,Teddy真是听话的乖孩子。”老男人哈哈大笑着把带着血的猎枪丢到一边,对着女人解下了自己的皮带。
而那个女人抬起了满是冷汗的额头,看着少年却弯起了嘴角,朝他颤颤巍巍地伸出了一只手,用着像是念童话书一样的温柔语调说着:“Teddy,不要害怕……我……会一直保护你……”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T…bag听见黑发的少年抱着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发出了不像人类的惨烈尖叫,疯狂地歇斯底里地,像是被撕碎了整个世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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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ag猛然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仍然躺在伊甸园的床上,没有阁楼,没有阳光,更没有向阳花。
他忽然翻身下床,把坐在桌前的迈克尔扯了起来推到了墙上,动作粗鲁到打掉了迈克尔的眼镜。
黑框眼镜在地上打了一个转,然后静静地躺在了角落。
迈克尔冷漠地看着T…bag布满血丝的眼睛,他从搬进来那天就发现这个男人对于睡眠似乎有种莫名的恐惧,他几乎每晚都只睡一小段时间,醒来时都格外焦虑,但很少有像如今这样似乎处于精神崩溃的状态。
T…bag拽着迈克尔的领子,说话的语速很快,像是被什么逼迫的一般:“我要你带我出去,啊哈,别急着反驳,不是这一次……T…bag了解你,知道你在玩些什么小把戏,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别担心,我什么也不会问的,我一点也不关心这些,我只需要你把我带出去。”
T…bag又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要从这里出去。”
那一瞬间T…bag似乎变得格外真实,抛去了他夸张的表演欲望和惯有的嘲讽,变得凶狠而真实,仿佛一头被逼到了绝境的可悲恶兽。
迈克尔看着他,没用多久就想到了理由,他轻声说道:“……奥黛莉。”
听到那三个字的T…bag静默了一秒,没有回答,再开口时情绪却变得更加疯狂,他在这一段时间里总喜欢在迈克尔面前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以博取同情,但现在却完全没有了这个心情:“既然已经有了证据,我明天就可以帮你杀掉亚伯,你还想弄死谁?T…bag都可以帮你解决,所以快点带我出去——”
迈克尔十分厌恶T…bag这样似乎认为杀戮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想法,但迈克尔却也知道,T…bag的前半个人生活在父亲的虐待之下,后半个人生在监狱与逃亡之中,这样的生活环境早已让“不杀人者终将被杀”的极端想法顺其自然地根深蒂固融入他的每一根血管,变得与呼吸一样自然,他无法认同,也找不到理由来驳斥。
他啪地冷冷一声打开了T…bag的手,“我有我自己的解决方法,你要是希望早点离开这里不如先去祈祷上帝让我的计划顺利。”
“啊哈。”T…bag讽刺地冷笑,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似乎是被某些词触动到了神经:“祈祷上帝?哇噢,真是动人的说词,可惜上帝热线从以前到现在都一直对我展现出了占线状态,连天使小姐都摇头说无法接通。”
T…bag的神情愈发冰冷扭曲,像是陷入了那些黑色的记忆的漩涡之中,逐渐被拖离了现实:“……上帝可以审判一切拯救一切,为什么当年不来救我和奥黛莉,我听了牧师的话,一遍一遍一遍一遍地向上帝祈祷,却该死的没有一个人来救我们,哪怕是只救她一个人也好,哈,也许上帝就喜欢看那样变态的戏码,翻来覆去这么多年,无聊时还可以撸着他的阴/茎来上一发,这有多棒!”
T…bag的话糟糕又混乱,但迈克尔却能够很清楚地明白T…bag在说些什么,他该死的清楚那个狡猾的可怜的西奥多·巴格韦尔档案里的每一个字,他和他的母亲在过去中曾经好几次因为重伤被好心的邻居送进急诊室,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指出他的父亲有罪。
迈克尔忽然也变得烦躁起来,他能作出怎样的反应?如果他摆出一脸同情,T…bag一定会笑得滚到地上,他一把推开了T…bag,从地上捡起了他的眼镜,背对着那个男人重新坐在了桌子前。
T…bag也没有再拉回迈克尔,只是抓着自己的头发在房间转圈垫步,过了一会儿像是泄气一般也冷静了下来,沉默地坐回了床板上,僵硬地咧了下嘴,哇噢,他真是给他的美人儿演了一场好喜剧,是不是可以要个礼炮和小红花做奖励?
“……明天确实是我的计划之一。”迈克尔忽然皱着眉开口,语调有些生硬,他似乎很不习惯对T…bag说实话,事实上他不习惯向任何人说实话,失去了莎拉之后他一直就生活在无尽的谎言之中,连名字都是虚假的,像是把自己关进了一个玻璃罩子中,站在与所有人不同的世界里。
迈克尔转了两圈笔,却又放下了,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可以不参与。”
T…bag愣了一下,他的美人建起的冰冷防线一向无坚不摧,在这个莫名其妙的糟糕夜晚他却仿佛终于得以窥视到那个世界的其中一角,它被无数的冰刺所包围,中心却仍然无比的柔软,令他不可救药地更加着迷。
注1:出自《圣经故事》
☆、【二十八】暴动
在临近清晨的时候下雨了,微凉的雨水随着风铺成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朦胧了所有人的视线;水珠顺着屋檐的缝隙往下流;在窗台上砸出一串串透明的花。
迈克尔掀开了被子,忍不住揉了揉十分酸胀的太阳穴;他看起来十分不舒服;面色很难看;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有些不稳地走到了洗手台前;伸手拧开了水龙头。
水龙头呼啦啦地流出了水;迈克尔有些不耐烦地盖上了洗手台凹槽中心的出水口;积了大约半盆的水之后拧紧了水龙头,然后直接把头埋到了水中。
“呼——”
几乎是半分钟之后迈克尔才从水中抬起了头,无视了一脸的水珠,双手撑在洗手台的两侧闭目回神。
但他睁开双眼时,却发现水池的中央缓缓地晕开了几缕红色。
迈克尔看向镜子,看到镜中那个面色苍白又糟糕的男人又一次流出了鼻血。
迈克尔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看了几秒,才用手背抹掉,过了一会儿鼻腔中又再次涌出了鲜血,他擦了许多遍才止住。
分不清远近的响雷一声声轰鸣着。
迈克尔闭着眼睛将头靠在了眼前的镜子上,静静地感受着由镜面渗透出来的冰冷温度,似乎放空了整个情绪。
————————
迈克尔和T…bag坐在一桌,T…bag就像完全忘记了昨晚他们的那场对话一样,依旧黄/色笑话不断,丝毫没有要退出越狱计划的意思。
灰兔子凯文端着盘子靠近了他们,似乎想要继续坐到迈克尔的旁边,却被T…bag凶恶的眼神吓了一跳,委屈地逃走了。
柏格这一回却没有过来凑热闹,面色阴沉地独自一人坐在距离他们有好几桌的地方。
迈克尔的视线不留痕迹地在不远处的西泽身上转了一圈,西泽被一群中间人围在当中,正吃着东西并与身边的人笑着说些什么。
迈克尔敏感地皱了一下眉,心中已经做出了判断,他对着T…bag压低了声音:“……亚伯没有去找西泽。”
西泽的神色太过正常,就算他一向演技高超,也不可能这样不露一丝马脚。
迈克尔猜亚伯是发现了什么,但他却没有选择与自己正面冲突,而是选择了从根本上来瓦解这整个计划——如果没有一场暴动的喧闹程度,他们根本不可能在避开狱警的状况下撬开木板,更不要说顺利到达天台。
亚伯依旧面色不动地坐在食堂的角落,用餐时姿势优雅地几乎能够和迈克尔一较高下。
黑人老大鲍伯在这时推开食堂的门走了进来,脖子上缠了一圈显眼的绷带,和他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惹的好几个白人低声笑了起来。
迈克尔知道比起西泽,鲍伯更加想要掀起战争的,他自诩甚高,看那群中间人不爽极了,他不满足于只做黑人的头子,他还想做整个伊甸园的老大。
迈克尔打算直接从他身上下手,虽然这样会把战火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但是错过这个机会,他就很难再找下一个了,但当迈克尔正要起身的时候,身边的T…bag却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腕。
迈克尔低头看着他,T…bag神色古怪地盯着鲍伯:“Pretty,不要这么心急,那个黑鬼有点不对劲。”
迈克尔重新坐了下来,同样也看向了鲍伯,随即按在桌上的手就收紧了一下,他没有注意到,连坐在角落的亚伯神色也稍许变了一些。
鲍伯眼窝深陷的夸张,眼神十分空洞,嘴唇白的吓人。
和乔——和狐狸河里的犯人一模一样的状态。
柏格是除了他们之外最先注意到的人,他猛然站了起来,餐盘里的东西溅了他一身,然后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一下食堂里大半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有一个坐在他隔壁餐桌的中间人出言嘲笑他:“Hi,柏格,需要帮你找个妈妈教你怎么吃饭吗?”
其余的人哄堂而笑,但很快笑声戛然而止,那个说话的中间人脸上最后的表情停留在了笑容与惊恐之间,显得诡异至极。
他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脖子呈现出了扭曲骨折的状态——是被硬生生折断了。
而那个单手掐断了他的脖子的人,正是还缠着绷带的鲍伯。
所有人一瞬间似乎都被鲍伯突如其来的残暴所震撼了,静默了几秒钟,随后西泽与坐在那一块领域的中间人全部掀桌站了起来。
而黑人们也掏出了凶器跟着站了起来,其余的白人们非常乐于看这场热闹,还有的人开始鼓掌叫好。
场面迅速地混乱了起来,这顿晚餐看来是没有办法吃下去了,迈克尔看了一眼鲍伯,趁着混乱也站了起来。
“What the hell……”守在食堂的几个狱警大声喊叫着要他们停下来,但情绪激动的两方人马都没有在意,有狱警拿出走私进监狱的枪朝天花板放了几枪,却更加煽动了那些人嗜血的情绪。
趁乱想要报仇的人有很多,黑人里看T…bag不顺眼的人有很多,顺带着看不惯“亚撒”的也不少,二人几乎是在想要往食堂门口冲去的瞬间就被围住了。
“Surprise”T…bag摊手假笑了一下,对方一挥拳直逼他的面门,T…bag一边闪躲着一边夸张地大叫起来:“嘿,伙计等等,等一下,你看,就算是死刑犯也应该有遗言不是吗?我说……”
T…bag当然没有说下去,他直接举起不锈钢餐盘敲上了对方的脑袋,接着顺势从口袋中掏出小刀扎穿了男人的大腿,动作流畅且没有一丝留情,他在对方的惨叫声中欢呼地补上了下半句:“我想说,我爱不锈钢!”
搞定了一个的T…bag还有闲情转头去关心一下他的美人儿,对着对方的背影送一个飞吻顺便躲过另一个人的攻击。
站在迈克尔旁边的柏格正在内心里深切为过去小看这位漂亮的青年而道歉,至少在看到其中一个黑人被诱拐性地逼退到了某个位置,然后精准地被掉下来的一截灯管砸中脑袋之后,他就暗自放弃了未来与对方干架的念头,他可完全不想和一个在打架的时候还可以一步步计算的人作对。
迈克尔精于计算,而T…bag善于突袭,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即使是在合作,也都在忙于互相给对方扯后腿,T…bag从来没发现他们原来还可以是个很不错的组合,要是他们不在监狱里,也许可以考虑一下组团在黑市打擂台营生。
看着迈克尔的囚衣被汗水打湿,那些诱人的肌肉线条在薄薄的衣物下若隐若现,虽然时机不太恰当,T…bag还是对他吹个口哨:“哇噢,Beauty~”
然后成功地收到了美人的一个白眼。
凯文一直猫着腰在桌子底下躲来躲去,没什么人注意到他,居然第一个成功到达了食堂的门口。
亚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侧,却没有一点等待越狱小组中其它人的意思,伸手拉开了食堂的大门。
一只手按在了他开门的左手手臂上,绿眼睛青年微喘着的声线在他耳际响起:“晚上好,亚伯,不等一下你亲爱的队友们吗?”
亚伯迅速将手臂缩了回来,抬眼看了一下迈克尔,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闪动着说不出的情绪。
迈克尔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亚伯的左臂,轻声笑了一下,替他拉开了大门。
T…bag靠着墙嘲笑道:“Lady first。(女士优先。)”
亚伯沉默地走了出去,凯文也想跟着往外钻,被T…bag拎着领子丢到了队伍的最后,但柏格却黑着脸把他推到了自己的前面,看起来似乎想离亚伯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T…bag回头看了一眼混乱的食堂,鲍伯正被三四个黄皮肤的人压着,他的身上已经被利器划出了很多道伤痕,却仍然没有阻止他大力地挣扎,他的眼球翻白,并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看起来几乎已经与人类相差很远。
“Nite; Nite。(晚安。)”T…bag露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体贴地为他们关上了食堂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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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焦虑第一个爬上楼的柏格被一个东西绊了一下,他低下头时发现那个东西有一头乱翘的白毛。
尼尔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站了起来,他居然真的非常乖地听了迈克尔的话,连着几天都蹲在他的房间门口哪里也没有去,他一直属于监狱的编外人物,唐对他的偏心显而易见,而他的精神状态也让狱警们对他放松了警惕,不去吃饭也没有狱警会管他。
尼尔房间的帘子被拉了下来,T…bag站在外面放风,柏格则立刻就拿出了藏在身上的工具开始撬开木板,始终把视线集中在亚伯之外的地方,凯文就算站在床架上也够不着天花板,只能在一旁递着工具。
尼尔一看到掀开木板后露出的空洞就显得兴奋异常,大声地叫喊着:“出去!出去!”
“安静点,尼尔。”柏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非常不希望尼尔打扰到这次的越狱计划,他现在恨不得插上翅膀就离开这里,早一秒钟离开他身旁这个叫亚伯的男人。
柏格提议过不让尼尔加入,毕竟一个疯子不可能透露他们的行踪,而他只需要贡献出他的单人间就足够了,但迈克尔拒绝把尼尔牵扯到暴动之中,坚持要他呆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等待他们过来。
迈克尔必须一直拉着尼尔的手才能阻止他趁他不注意跑过去捣乱,柏格翻了个白眼,他认为把尼尔丢在餐厅被人揍一顿(揍人一顿的可能性更大)是的不错的选择,至少好过现在不停地大声叫嚷把狱警召过来。
“完工。”柏格撬开了最后一个钉子,把木板彻底揭开扔在了床上。
迈克尔单手拉开了窗帘,T…bag正靠在墙上嚼口香糖,姿态悠闲地像要去郊游——迈克尔自觉选择叫他放风的意图十分明显,但他还是没有离开。
迈克尔在心中啧了一声,还是说道:“进来吧,搞定了。”
☆、【二十九】长期住户
柏格是第一个从排气管道钻上去的人,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接下来是沉默不语的亚伯和一脸紧张的凯文。
尼尔踩在自己的床上蹦蹦跳跳;瞪着他过大的眼睛胡乱伸手抓挠着排风口的边沿;手被先前撬得歪扭的铁钉划出了许多道伤口,血流得满手都是;他却像没有感觉到一样。
而T…bag在爬上管道之前看了尼尔和无奈的迈克尔一眼;用幸灾乐祸的表情耸了耸肩:“园长先生;T…bag爱莫能助。”
幼儿园园长迈克尔先生终于开始觉得有些头疼;他对疯子向来没有什么办法;而尼尔让他尤其无奈:“尼尔;手放下来。”
尼尔指着排风管道;亢奋地对着迈克尔大声说话,但又好像不知道如何表达,只能咿咿呀呀地重复着一些词:“可以出去了呀,天空!天空!”
迈克尔看着尼尔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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