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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这不是重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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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陵的动作很轻柔,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带来辣辣的感觉,加上韩陵指尖的温暖,所过之处竟是一片灼热之感,生生把上药之事弄得变得带有挑逗的意味。
这种感觉让卫庄分外难受,却不好多言。
偏生韩陵一无所觉,他好不容易沉下心一心一意去注意伤口,一时间没想那么多。
等把药涂抹完毕,斜眼一看,就看见身前之人微红的耳尖。
韩陵:“……”
韩陵的脑中开始了天人交战。
a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我真的有点口干舌燥?我是“正人君子”啊!!
b “正人君子”也有追求人的资格,只要把人追到手不就可以不做“正人君子”了?
a 韩陵啊、韩陵啊,你不能这么猥琐,你跟他不熟。
b 不熟可以交流交流,交流后不就熟了嘛?
a 这不是熟不熟的问题,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你喜不喜欢他。
b 应该不至于吧?才见过几面,就能谈上喜欢了?
a 管那么多干什么,顺其自然好了。不用否认你对他有意思。
b 是啊,有意思,应该是有意思的。
……………————
韩陵一整纷乱的心绪,马上面上就是淡然的微笑,一派慵懒风流的浊世佳公子的形象。
他一向是个随心的人,想到了,感兴趣了就去做。
至于为什么会感兴趣,这不在韩陵的考虑范围内。
已经有意思,即使只是那么一点兴趣,那也是已经动了心思的。
已经发生的事情,韩陵懒得想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7·笑似春阳人如玉
韩陵心里拿定主意,一时间心情十分愉快。笑着看着盘膝坐在床上的卫庄,表情那叫个灿烂。老板很识趣地拿来一卷竹筒,韩陵熟练地接过刻刀快速地把药方记下来交给老板。
老板接了方子就告辞离开。
心情一好,韩陵就想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再来规划未来。
这么一想,他就打了个哈切,懒洋洋地把药盒往桌上一放,大大方方的走到床边,往床上和衣一趟。就这么躺在了卫庄的身边。
“我先借你的床睡上一觉。”韩陵虽是打了招呼,可是却是先躺上去再开口的,这般自然的行为俨然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卫庄不喜地皱眉。
韩陵微合着眼,低喃道:“为了赶来救你一路上都没睡个好觉,现在终于可以放心睡 了……”
说着便调整了下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卫庄听得他的低语,不由心下一软,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把人踢下床。
卫庄盘坐在韩陵身边,不过一会儿就能听出韩陵的呼吸渐渐平稳,显然是进入了梦乡。
卫庄随意瞥了眼韩陵,一身黑衣的青年五官一如当初那般俊朗,只是褪去了几许青涩,比以前更添了几分成熟。那双明亮若星子的眼睛被遮挡起来,掩去了风流淡雅,归于一身的慵懒闲适。唇角微扬,似有好梦。
不知怎的,卫庄一不小心看得有些入迷了。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青年懒懒地浅笑,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画面,
“我住在楚国淮阴城的笛歌别院,如若有事可以去哪儿找我。”
“哦,原来你暗恋的是你师兄啊,放心,我会保守秘密的。”
“姬姓韩氏,名陵,无字,无号。”
他的声音也同他的人一样总是那般漫不经心的随意,尾音稍稍拉长,懒洋洋的。
就像是春日的阳光,恰到好处的温暖,不至于灼伤。
卫庄看着韩陵的睡颜,轻轻自言自语道:“韩陵……怎么看你好像没什么烦恼,每次见你都在笑,连睡觉也是笑着的。”
“怎么会没烦恼呢?只是笑着笑着,习惯了罢了。”
韩陵的声音突然响起,话里全是睡意,像是刚睡醒一般。
卫庄根本没料到会有人回答。
又想到刚刚盯着人家看得出神了那么久,又是尴尬又是恼怒:“你装睡???1!!”
韩陵微眯着眼,随意一笑道:“没有啊,我是真的想睡上一觉的。可是有人一直盯着我看,我又不是死人,哪能没感觉呢?”
他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伸手不打笑脸人,卫庄只拿他没办法。当下冷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再理他。
可是韩陵却不放过他,他往卫庄那边挪了一下,追问道:“话说,你刚刚盯着我睡觉,是在干什么呢?”
卫庄不开口,也不去看他,干脆闭上了眼,盘坐那里一动不动。
韩陵也不在意他摆冷脸给自己看,还不放弃地说道:“你是不是也想睡一觉?要不要一起来。我们那什么……抵足而眠?同榻共寝?同床共枕?来吧,我不介意的。
—————
卫庄“……”
你不介意我介意!!
前面的“抵足而眠”他还能忍,后面越说越不对劲的“同床共枕”简直不能忍了有木有?
—————
韩陵像是丝毫没感觉到身边之人在不住地放冷气,见卫庄还是不答话,也就翻了个身,恹恹道:“不睡算了,我好困,先睡了。”
说完就又是闭上眼,睡觉去了。
这么一睡,卫庄的满腔怒气无处去,突然又觉得自己太幼稚了,竟然为了这么点事动气。顿时变做哭笑不得。
韩陵比谁都能挑动他的情绪,只要在这人面前,他据总是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卫庄百思不得其解,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韩陵睡了个好觉,醒来时,卫庄正坐在桌边喝药。
韩陵翻身坐起,伸了伸懒腰,大大咧咧地开口道:“药不能忘了喝,这七天里也不要乱动,每天还要外敷药膏。你是来燕国执行任务的,我也没心思管你的任务,但是你现在是我的病人,我就得管管你,在痊愈之前,不准继续这个任务。”
卫庄对这般命令的口气倒是不厌烦,相反他从中听出了关切之意,脸色稍缓,不像之前那么冷漠了。他缓缓开口道:“七天是不可能的,我最多休息三天,不然赶不赢。”说着,端起碗喝了一口药。
韩陵摇摇头说道:“不行,这七天里不要动武,否则,往归之毒会从伤口深入体内,到时候不只你现在的伤口止不住血,以后的伤口也会变得无法止血。”
涉及医疗病人,韩陵总是变得异常认真。
这般的认真教卫庄好生不习惯。
韩陵见他犹豫,想了想说:“你的任务是什么?我陪你一起。”
卫庄心里一颤,倒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句“我陪你一起”。
卫庄从来不是什么脆弱的人,但他听到这句话时还是忍不住心酸。
好像除了母亲就从来就没人会在乎自己,也从来没人会对他说:“我陪你一起。”
在记忆的深处,母亲带给他的印象,总是郁郁不乐,精致雕琢的脸庞看不出喜怒。小时他从侍人的嘴里听说了几件关于自身身世的事。
他的母亲是中山国之后、战争失败的俘虏奴隶、蛮夷之地的美人,被赵王赐给了立功的将领,也就是身为贵族的父亲。
而父亲除了母亲之外,还有为数不少的娇妻美妾。
童年里见过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由于生母的出身卑微,宗族里的孩子只要稍有不快,他就是最好出气发泄的对象。
也因为这尴尬的身份,让他早早就意识到人情冷暖,这世上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只有自己。
父亲,不过当他是只卑贱的棋子罢了。一个存不存在都无所谓的孩子。
而母亲,母亲过太弱小,就算想照顾他也没有能力。
小时候,母亲只能抱着遍体鳞伤的他痛哭而已,根本没有说陪伴的勇气。
卫庄不恨母亲,他只恨那些欺辱他的人,恨他自己手中无权无势。
在母亲去世后,他离开了那个所谓的“家”,之后因缘际会得以拜入一代大侠闵于天门下学艺,习得闵于天所创的百步飞剑。
涉入江湖后,又体会到单凭双手只剑,所能做到的事情毕竟有限。
多年来行走江湖之际,不断听闻秦国重视能力更胜于血统,要想得到出头的机会,迅速的达到目标,唯有针对抱有强烈野心改制的秦国来下手,辅佐君王成功将是条最快的快捷方式。
所以当得知李斯在招纳能人异士时,他毫不犹豫地投向了秦国。
师父和师兄师妹都不喜欢他追求权势的野心,他也从没想过让他们理解。
他要出人头地,不被人所欺。
离开师父后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孤零一人。
今日骤然听到这般关切的话语,纵然那人只是尽医者之义,他也不由恍惚。
原来,他竟是这般害怕孤独吗?
卫庄苦笑一声。
韩陵不知他想了这么多东西,见他兀自出神,趁机细细看起他的容颜。
只是卫庄这么一苦笑,韩陵才赶紧正色道:“怎么了?事情涉及机密不能相告吗?”
卫庄摇摇头,开口说道:“没什么。李大人让你来,自然是信得过你,你若愿意相帮自然是好的。”
韩陵这才松了口气,他主要是想多亲近卫庄,对那差事一点也不热衷。
不过是担心出事,否则他倒宁愿赶紧回去窝在被窝里睡大觉。
“既然如此,我就跟着你了,若是伤口出了问题也好及时救助。”韩陵摸摸下巴,笑道,“不过我发现每次你都是中毒,真是生命力顽强啊……”
他不说还好,一说卫庄就想起那尴尬地回忆。
好一会儿才从尴尬中脱身。
卫庄垂眸,睫毛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眼中神色。
“越是卑微的生命越是顽强。你是诸侯公子,锦衣玉食,自然不用吃这些苦。而我若想活得更好,就要付出相应代价。”
韩陵的笑意一敛,看着卫庄默默沉思。
突然他又笑出声来,笑声依旧懒洋洋的。
“呵呵,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变向说我生命脆弱啊?”韩陵站起身走到卫庄身前,拍拍卫庄的肩,像是刻意像又只是随意一般说道,“卫庄,我与他们不同。”
我是穿越过来的家伙,我是洛河时代联邦的韩陵,不是诸侯之子。
从孤儿出身,到联邦精英,到联邦第一星猎团的成员,我所经历的并不少。
所以我懂,真的懂。
生命如此脆弱又如此顽强。就像是普通的野草,扎根泥土,与风雨作斗争,始终咬牙坚持,坚持不倒下去。
能被打败无数次,但绝不能被打倒。
我们都是这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8·参与荆轲刺秦王
韩陵好半天才从震惊里回过神,勉强把大张的嘴合上。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惊讶。
天啊!!遇见一个法家代表的韩非做哥哥已经很让人意外了。穿越一次,还能有幸参与“荆轲刺秦王”,这是穿越的福利吗?
卫庄不解地看向他,问道:“怎么了?”语气中有着他自己也没注意到的关心。
卫庄喝完药后,就开始向韩陵讲述他来燕国的目的。
韩陵刚刚听完卫庄此行的任务,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眼下的秦国已一举攻破韩国,赵国也即将沦陷,燕国更是岌岌可危!
秦国有人暗中探查出燕国的太子已下达密令,暗中招募死士,准备前去刺杀秦王!
卫庄居然是来查实这则消息的。如若是真的,那么他将领命阻止此事。
刺秦王的是谁?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刺客荆轲啊!!
韩陵揉揉眉心,对卫庄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我没事,只是……听得有人有胆量想刺杀秦王,很意外了。”
卫庄了然点点头,到没有太过怀疑。
也是,刺秦这一惊天之举,多少年来各国王侯将相无不日思夜盼,却无人敢为。
“接连三天,太子丹每日设宴款待魏国无相,又命大夫鞠武陪同他四处游览,对他加意结纳。我怀疑燕太子丹是想让魏无相刺杀秦王,所以潜入鞠武的府内杀了魏无相。”卫庄说道这儿时停顿了片刻,看了看韩陵的反应。
若是师父师兄在,听他因为怀疑就杀了人,恐怕会非常不喜。
可是韩陵像是听到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见他停下来,还催促了声:“怎么不说了?然后呢?”
洛河时代的联邦资源紧张,就算有律法的存在,也终归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在韩陵心中秦国与燕国是敌人,而卫庄效力于秦国。不管太子丹是否要魏无相刺杀秦王,对待敌人所倚重的人还需要心慈手软,那真不是洛河时代的风格。
韩陵的反应出乎了卫庄的意料。
他清了清嗓子,又接着说:“他们果然露出了马脚,我偷听得太子丹是想找一有胆量送死的刺客刺杀秦王。不过他们怀疑计划泄露,想先查出魏无相的死因,看看魏无相之死是因为刺秦一事还是魏无相另有仇家。”
韩陵听完后,满意道:“那就让他们查吧,你正好养伤。”
反正最后荆轲没成功。
卫庄见他一脸淡然,也不怎么着急了。
“鞠武推荐了燕国贤士田光,田光又推荐了一个叫荆轲的人探查此事。”
“荆轲???!!”韩陵的声调都提高了几许。
他刚才还在想怎么燕太子丹找的是魏无相而不是荆轲,感情荆轲在这里等着呢。
“你认识?”
韩陵连忙摇头:“不,不认识,不过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能不听说过吗?
荆轲饮燕市,酒酣气益震。哀歌和渐离,谓若傍无人。
虽无壮士节,与世亦殊伦。高眄邈四海,豪右何足陈。
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
“此人本是齐国人,拜在卫国公孙羽门下学剑,其祖师是百多年前名震天下的鬼谷子。”卫庄的情报工作做得不错,已经把荆轲的事查出来了。
韩陵对历史名人的名字已经麻木了,再听得鬼谷子,他淡定了。
不就是那个门下弟子相爱相杀各自成对的牛人嘛!
这根本不是重点啊,现在的重点应该是荆轲……
……………………………………
燕国,蓟城。
韩陵是跟着出来找荆轲的。卫庄倒是打听清楚了荆轲的习惯,要在一个屠夫那里一边吃狗肉一边唱歌,哦,对了,还有一个击筑的高渐离。
两人正走着,忽闻前方街头不远处隐隐传来嘈杂人声,有人骂骂咧咧朝这边走来。带头的那人头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是刚被人胡乱殴打过。后面跟着走过来的人,有些同样也是满身伤痕,那些身上无伤的,口中却好像还在嘀咕些什么。
只见那些人尽是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说:“打不过他的。”
随后就叹口气走了。两人更加不得其解。
“真是欺人太甚!”
“这不是拦路抢劫吗?”
“走路还要收钱,真是没有天理了!”
韩陵和卫庄都没放心里,本打算直接离开,可是韩陵的脚步停住了。
他看见了两个人,几天前曾见过。当时他就猜到是荆轲与高渐离,不想这么快又见面了。
卫庄见他停下来,顺着韩陵的目光看去。
荆轲的画像,秦国密探已经交给了卫庄,因此卫庄也认出了那两人。
这两人正拉着路人问话,似乎对前方吵闹之事很是好奇。
“看来,我们要管一次闲事了。”韩陵无奈叹了口气。
想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一件难事。
卫庄随意拦下一个人,就把事问出来了。
原来是前边大路上有个恶霸,就守在路旁的大树下向人收过路钱。他还说如果谁打得过他,就不收分毫,否则就得乖乖交上过路费。也有不肯交的,都被他打得浑身是伤退了回来。但那条道是进出城的必经之路,现在被他一拦,都堵了起来。
摆明了拦路抢劫……
韩陵觉得这种方式没有喊“此树是我裁,此路是我开。”那样高大上。
韩陵懒懒地看了眼荆轲和高渐离。那两人明摆了是看不过去的。
“怎么?你是想行侠仗义,趁机留个好印象,然后混到荆轲身边去做卧底?”韩陵双手环抱于胸前,微挑眉梢。
卫庄也不瞒他,很干脆地点了下头。
韩陵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瞥向荆轲。
只见荆轲,面色凛然,衣襟一掠,便大步向前走去。心中估摸着他是要管这桩事了。
“那我们就去看看。”韩陵拉着卫庄的衣袖,向前走去。
行至大道口,两人果然见到一个粗壮大汉,浓眉大眼,面目可憎,气势汹汹地立在大道中央,面前就摆着一个粗布大口袋,正在向一个过路人讨过路钱。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少年昂首走过,似乎不把恶霸放在眼里。“给钱!”
大汉忽然一喝,手中铜剑连鞘一指,顿时将那少年吓得连退三步,一个踉跄便跌坐在地。大汉得意地收回青铜剑,狂笑道:“你这小子,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是什么来头,就敢来捋虎须?记住,大爷是‘一剑擎天’朱霸!想从这儿过?乖乖地交上过路钱来!”
少年不堪受辱,面红耳赤、勃然大怒,顺手拾起身边一块石头,毫不犹疑奋力一掷,石块劈面就向朱霸砸了过去。朱霸先是一惊,旋即面色一沉,手中铜剑一挥,“铿”的一声,飞舞向前的石块倏地闷声落地,随即厉色叱道:“小子,你好大的狗胆,是不是不想活了!”
跟着抬起一剑刺向了那少年的小腹。可怜那少年并非习武之人,空凭几分胆识与蛮力,眼看闪避不过,惊惧中只觉一阵疾风近身,只能闭上双目,咬紧牙关,听天由命。
只闻“叮”的一响,朱霸的剑尖蓦地一偏。
少年惊恐之下,急忙抽身,吓得急切逃跑。
满头汗水的朱霸忽地想起自己在刺出致命一剑的当下,注满内力的剑尖仿佛被什么硬物凭空一击,失去了准头,回想起来,一定另有高手在侧。
当下,他也顾不得追杀那少年,急忙撤剑,举目四望。
“出手的那个,应该就是荆轲了……”卫庄一直注意着荆轲。
荆轲出手很快,刹那间的动作就像是一扫而过的疾风,连身旁的高渐离也不曾察觉一般。
韩陵眨眨眼,随意点评道:“武功不错。”
他就是来看好戏的。
朱霸用目光向四下扫了一圈后,并没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人物,也就无心理会了,一转眼又得意洋洋地对围观的众人喊道:“哼!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敢和大爷作对的下场!还有谁敢不付钱?啊!”
朱霸看着袋中的钱币越积越多,更觉志得意满,放肆大笑。
在付过路钱的人群中,忽见一个形容憔悴的少妇几番踟蹰后,战战兢兢地走向前来。见她左手抱着一个婴孩,右手提着一个破旧的篮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显然是贫苦人家。少妇来到朱霸面前,十分哀伤地央求道:“大爷,奴家身无分文,家中还有年迈双亲饿着肚子,正等着奴家讨了这些粗食回去!求求大爷行行好,让奴家过去吧!”
卫庄不易察觉地隐晦一皱眉。韩陵倒是发现了他似乎突然心情不好的样子,有些意外。卫庄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点韩陵很清楚。同样卫庄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立场不同标准也不同而已。
不过卫庄看不下别人欺凌妇女,这倒是蛮有绅士风度的嘛……
韩陵正想着,事情还在继续。
朱霸撇撇嘴伸头探了探少妇手中的篮子,看到其中除了一些残羹冷菜,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大感不耐烦,粗声喝道:“去!去!去!没钱还想过路,真是白日做梦!快滚!”
只见那少妇仍旧不肯放弃,不断苦苦哀求,朱霸只是横眉冷目,却是不加理睬了。少妇一想到要是自己回不了家,那家中父母的饭食便无从着落了,顿时只觉勇气倍增,于是也顾不得后果,把心一横、把牙一咬就想要一头撞向朱霸。哪知才刚往前踏了两步,就被朱霸一声大喝,举剑一挥阻断去路。
少妇一惊,愣在原地。朱霸嘿嘿冷笑,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还敢硬闯?就让你知道知道大爷的厉害……”
说着,“啪”的一响,少妇青白的脸上顿现五指鲜红手印。
那少妇本就弱不禁风,哪经得起朱霸这般粗人出掌一击,顿时失了重心摇摇欲坠向后倒去,手中抱的婴孩也脱手飞出,“孩子!”
少妇母子情深,不由惊呼,篮中饭菜散落一地。
“啊!”
婴孩腾空飞出,眼看就要重重地摔落地上,围观的人们都忍不住齐声惊呼。一只手电光火石般猛地划出,稳稳一接,适时托住了即将落地的婴孩。
卫庄低头看看怀里的婴孩,平日里冷峻的脸庞变得出奇柔软。
韩陵看着卫庄,一时间心底安宁平静,好像心灵找到了栖息之所。
那一刻,韩陵倒是有些小矫情地想:难道我穿越几千年来此,就是为了与他相遇吗?
作者有话要说:
☆、9·这一次甘愿为棋
一旁沉默良久的荆轲本欲出手相救,孰料,眼前一个人影抢先他一步掠了过去,倏地奔向那落地在即的婴孩。荆轲深感好奇,顿时止了脚步,定睛观看。
惊魂甫定的人们回过神何时一个青年稳稳地抱住了婴孩。婴孩却因惊吓哇哇大哭。
那少妇听闻婴孩哭声后急忙从地上爬起,惊喜万分地奔向卫庄,一把抱起婴孩,可到:“孩子,我的孩子……”
眼见孩子没事,才转身向卫庄跪下,连连磕头谢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卫庄扶起少妇,轻声安抚道:“不必多礼。”
此时众人见到朱霸面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瞪了卫庄一眼,说道:“身手还不错嘛!竟敢向老子找碴?”
卫庄应声回过头,双目中凝聚出一股深邃的压迫感,和朱霸对峙片刻后,寒着一张脸冷冷盯着朱霸,道:“正是!你凭什么在此收过路钱,欺压百姓?”
卫庄的目光凛利尖锐,仿佛像锐利的剑锋。
朱霸恨声道:“老子凭什么收过路钱,你说呢?哼!就凭这一把剑!如何?你若不服,就让你见识见识大爷我的厉害!”
话音未落,拔出青铜剑就向卫庄刺了过去。
韩陵默默捂脸,见过没眼色的,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正常人不应该赶紧溜吗?
此刻见朱霸猛然拔剑,卫庄冷哼一声后,迅速闪身让过,青铜长剑随即出手,剑鞘倏地在空中脱出,剑光一闪,反手向朱霸斜刺过去。
朱霸哪里晓得,卫庄这凌空一剑,非但迅疾,还倾注了七成内力,叫他一时施展不开手脚,只能死命招架,勉强才抵挡住一招,不料卫庄反手一震长剑,又轻轻一颤,十几朵剑花瞬间齐向朱霸飞了过去,看得他是一阵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朱霸大惊,这等剑术他可见所未见,更不知该如何接招,慌乱中连忙向后一个连滚翻,吃了一嘴的泥还碰了一鼻子灰。
朱霸自知不是卫庄的对手,只见他狼狈地挣扎起身,一边还装腔作势地叫道:“你,你有种!大爷今日不与你计较,改日再和你重新过招……”
话音未落,一溜烟地逃了,竟连钱袋都顾不上拿!
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嘛……
韩陵在一边看了场好戏。
“哈哈哈!”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他灰溜溜地逃了,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卫庄走回韩陵身边,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然后颇有默契地向前继续走。
高渐离此刻心中突然若有所感,一把拉住荆轲大笑道:“行侠仗义,对酒当歌,才是人生之大快!”
荆轲与高渐离一起转身匆匆赶上前去欲相询,只是卫庄和韩陵走得飞快,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荆轲不免有些失望,摇头叹道:“如此侠士,竟不得相识,真是荆轲缘浅呀!”
“侠士自有侠士之风,非我辈可以为之。今日能结交荆兄弟,你我可是缘深,走,喝酒去,不醉不归!”
高渐离豪兴忽至,拉起荆轲向酒馆走去。
“也罢!把酒言欢去吧!” 荆轲仿佛突然间想通了,索性抛开心中所有的失落,兴致也跟着高涨了起来。
两人相视而笑,击筑而歌,大步而行,豪音缭绕于市。
墙角处绕出了两人,看着荆轲和高渐离的背影。
“你凭什么在此收过路钱,欺压百姓?”韩陵故意学着卫庄的口气模仿起来,又笑嘻嘻道,“卫大侠今日可算出风头了。怎么样,行侠仗义的感觉不错吧?”
卫庄抱剑斜倚在墙边,冷哼一声,隐隐有些不屑地笑:“行侠仗义?”说完后又觉得有些失态,很快就调整过来,用平日里淡然的口吻道:“今日先留个印象,免得显得太过刻意,日后再说接近的事。”
韩陵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试探般说道:“卫庄,你……你好像心情不好?”
卫庄眼睫微颤,没有应声。
就在韩陵以为他不会再开口时,卫庄忽然轻轻地说道:“不过是想起了些许旧事。刚刚那个妇人……”他顿了顿,目光看向远处。
“和我的母亲……很像……”
韩陵稍稍睁大了眼,略微有些吃惊。卫庄居然会跟他说这些,这确实出乎了韩陵的意料。
不过韩陵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这说明卫庄还是挺信赖他的嘛……
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我是不是可以再进一步呢?然后一点一点走进他的心。
韩陵想想觉得很不错,不由目光灼灼地看向卫庄。
卫庄似有所感,偏过头回望过来。
便见韩陵一袭黑衣站在自己面前,清澈爽朗,慵懒淡雅。眉目淡雅如星,皎皎如月,风神俊朗。
卫庄只觉得他瞳孔深邃,眉目含笑,仿佛会吸人一般,让人无法自拔。一时竟有些痴了。
卫庄不愧是卫庄,就算是失神,也很快自己回神了。
韩陵见卫庄有那片刻的恍惚,心底倒是对自己魅力点了个赞。
韩陵这个人性子实在惫懒,不愿多事。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兴致来了,可以百折不回。若无兴致,那就是不屑一顾。可他又是个聪明人,深知世事如棋,没有人能逃脱成为棋子的道理。即使这样,他也只愿为了心底在意的人成为棋子。
韩非算一个,卫庄算一个。
韩非是因为与此身的血脉亲情,况且韩非待他不错。
至于卫庄……
韩陵其实自己也想不太明白。
他与卫庄其实才见过几面,真正相处不过十来天的时间。怎么就莫名上了心呢?一见钟情的戏码不适合韩陵。他的兴致通常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若是一见钟情,怕此时已是了无兴致了。
可韩陵却很清楚,卫庄已经被他放在了心里。这种感情或许只是萌芽,不深,却也不可忽视。
初见他,他坐在酒楼上,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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