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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同人]这不是重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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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铁牌……”
  “管它的哩!”荆天明心一横,“反正大家都要死了。”
  只见荆天明一个纵身,跳到那秦兵守卫首领肩上,从怀中掏出那块卫庄在桂陵城交给自己的铁牌,口中大喊道,“大家住手!我有话说!”
  他口中虽然这么喊着,其实压根儿不认为有人会听自己的话就此住手,而且他也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话好跟这些人说。
  广场上头,日光混着火炬之光,照亮了荆天明手上那块黑黝黝的铁牌。璀璨的五种颜色组成一个“秦”字。
  卫庄当先收剑,忽地跪了下去,口中高声喊道:“始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陵在一边看着,让他跪荆天明,还是算了吧……
    鬼谷众人与数百秦兵俱都停住,成千上百双眼睛都看向荆天明手中那块五色令牌。只听得锵锵锵锵一阵乱响,却是众秦兵放下兵刃,跪了一地,异口同音大声喊道:“始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春老、白芊红。赵楠阳还有徐让,都住手停战。或许并非心甘情愿,但这四人也纷纷跪下,口称万岁。见所有人在荆天明脚下跪成一片,刘毕、花升将、宋歇山、珂月、辛雁都惊呆了。虽说自己逃出生夭,却简直不知道作何反应才是。
  但这广场上,最吃惊的人莫过于手拿令牌的荆天明。荆天明手举令牌,全身僵硬,心中剧震。藉由这令牌的威力,他已隐约猜到鬼谷真正的谷主是谁,或者说谁才是这座仙山、这徐让、这四魈、这赵楠阳真正的主人。原来这鬼谷。这仙山、这长生不老药,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在为始皇作准备。
  霎时间,只听得广场中上千秦兵的呐喊声在鬼谷内回荡了一遍又一遍,“始皇万岁!方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既如暴雷、又似狂雨,只震得花升将、宋歇山、刘毕三人心中惊愕。
  “原来鬼谷谷主虽是徐让,但徐让却并非鬼谷真正的主人。鬼谷众人口中的方上,竟然是……”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仙山城的背后主使者是……”
  “原来等着要服下端木蓉与乌断两人炼出的仙丹的人乃是……”
  “……竟原来是他!”
  只见卫庄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荆天明身前,伸出手去,轻轻将荆天明从守卫首领肩膀上引了下来。荆天明恍若身在梦中,只是顺从着卫庄的指引。岂料他尚未站定,便见卫庄复又向自己下跪,口称道:“始皇御前头等侍卫、鬼谷右护法卫庄,恭迎二皇子。”
  “二皇子?我吗?”
  荆天明瞠目结舌、左顾右盼,惶惑地喃喃自语着。卫庄口中的这一声“二皇子”非但惊骇到荆天明内心,也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花升将面色如土,宋歇山一口鲜血呕将出来,刘毕则是紧紧抓住了自己的佩剑。刚才拼着老脸不要,宁可与春老两人联手也要诛除荆天明的赵楠阳听到这话,简直无法忍受,倏地站起,指着卫庄的鼻子叫道:“卫大人!你、你、你说这小子……是……是方上的儿子?”
  “正是。”
  卫庄看了看荆天明,又环顾四周,坚定地对所有秦国士兵言道:“诸位都听好了,这一位便是我大秦朝的二皇子。皇子手上的五色令牌便是最好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14·长生不老药成功

  
  “胡说八道!”赵楠阳终于忍不住大声吼了出来,“这里每个人都知道,这个人……”
  他边游走在荆天明四周,边吼:“这个人乃是荆轲的儿子!荆轲大家知道吧,他是余孽!是乱党!他……他根本跟方上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大家都跪着干什么?快站起来呀!莫非你们愿意给反贼下跪吗?”
  赵楠阳此言一出,当下便有些秦兵站了起来;但大部分的人都无所适从,不知该听左护法赵楠阳的话,还是该遵从右护法卫庄的指示?
  “他的的确确是我大秦朝的二皇子。”卫庄音调还是那么冷漠,冷淡中透着坚定,“我何必骗你左护法?左护法难道没瞧见皇子手中所执的五色令牌吗?”
  “这令牌、这令牌说不定是假的。对!是假的!再不然、再不然说不定是这混小子在哪儿捡来的,作不得数。” 赵楠阳口沫横飞地辩解着。自己委曲求全那么多年,不惜厚着脸皮,打着清霄派掌门人的旗号,委屈来做鬼谷护法,岂能让自己伟大的梦想,毁在这来路不明的铁牌跟充数的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手中这五色令牌,全天下只有五面,有那么好捡的嘛。不瞒左护法,二皇子手中这面令牌,是我奉了方上之命,亲手交给皇子的。”
  卫庄镇定自若。
  令牌既是真的,皇子也就假不了,更何况还有方上的头等侍卫引荐。原本被荆天明踩在脚下的秦兵守卫首领本来已经站起,这时耳听此言,便想再向荆天明下拜,赵楠阳急忙伸手阻止了他。
  “你……你……你……” 赵楠阳死盯着卫庄,心中盘算着。荆天明若是二皇子,那么方才自己与春老两人联手诛杀他的举动,岂不成了作乱犯上?本想着荆天明武功进步如此神速,又是盖聂弟子,这才动了尽早将他除去的念头,以免日后为患。哪里知道这个“患”竟会来得这么早!上前一步,问卫庄道:“右护法口口声声说这人是我大秦朝二皇子。又说皇子手中令牌,乃是您奉方上之命,亲自送到皇子手中的。这荆天明身分既然如此高贵,为何刚才右护法仍与我师,还有春老,三人联手欲致皇子於死地呢?”
  “这有什么难以解释的。”韩陵慢腾腾地回道,“当初桂陵之战时,我和阿庄便已经奉了方上之命,暗中潜入桂陵城,将这面五色令牌亲手交到皇子手中。我还记得当时方上要我们转告二皇子,要他拿着这块令牌,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皇子愿意来见方上,回到方上身边的话,便拿出这块令牌来。如此一来,皇子与方上之间的距离,纵然有千山万水之远,但在这块令牌的助行之下,父子之间的距离便近如隔幕一般。”
  韩陵面对荆天明言道:“换句话说,一切权利都在皇子身上。若是愿意使用这五色令牌,返回方上身边的话,便是我大秦朝的二皇子;反之,若是处处与方上为敌,不肯以皇子自居的话,便是反贼。”
  “请问左护法,方才阿庄与他动手之际,此人可有拿出令牌?”韩陵咄咄逼人言道,“那么阿庄与左护法一块儿讨伐逆贼又有何错误呢?不过现在……”
  荆天明此时手中的铁牌宛如有千斤重。他真想甩开这面令牌,恶狠狠地将它摔得粉碎,好向天下群豪证明自己是烈士荆轲的后代;但事实上这块令牌却一直好端端地放在自己怀中,没有片刻暂离,默默感受着自己的体温,便如那个真正抚养他长大的父亲一般。
  韩陵看着荆天明,笑着问:“既亮出铁牌,想来是以我大秦二皇子自居了。在下倒要大胆请问一句,你到底是我大秦朝的二皇子?还是反贼荆轲的儿子呢?”
  “大人你问这话,可说相当无礼。”荆天明心中主意已定,便说话自如起来,“不过我不怪你。”
  荆天明微笑言道:“毕竟我花了这么多年才想通,还是回父……回来当皇子比较好。”
  荆天明很肯定,此时自己若不这么说,只怕身陷鬼谷的众人无一能够幸免。他深深吸一口气,眼神飘向珂月,珂月正脚步蹒跚地朝自己走过来,只不知为什么,只靠近了几步,便停顿下来。
  “既是如此,属下还请皇子饶恕非礼之罪。”卫庄见荆天明当众承认自己皇子的身分,毕恭毕敬地言道。
  “这有什么。” 荆天明自幼在秦宫中长大,端起架子来一点儿不自在也无,只见他稍稍抬手,回道,“右护法多心了。你身为头等侍卫多年,毫无懈怠。别的不提,便是我手中这块令牌,也是右护法当年冒死送入桂陵城中的,右护法於我只有功没有过。卫大人请起。”
  说着便伸手去将卫庄搀扶起来,“还有各位大伙儿都是我秦国的好兄弟,还跪着干什么,都起来、都请起来。”
  荆天明边说边将跪在自己身边的十来个秦兵一一扶起。那秦军守卫首领见荆天明如此不计前嫌,为人又爽朗,心中顿时对这位二皇子颇有好感。不多时,整座广场上的秦兵,俱都站起,对荆天明心怀好感的倒有半数之多。
  “胡、胡说,胡说八道!”
  赵楠阳眼见鬼谷众人也都站了起来,想是已经承认荆天明的皇子身分,焦急地口不择言:“他不是皇子。你们醒醒啊!他是擅闯仙山城的叛徒,荆轲的儿子荆天明啊!”
  珂月见赵楠阳急得团团转,哑然失笑,暗忖道,“真没想到,到头来反而是两面倒的赵楠阳这厮,拼了命在证实天明哥是荆轲大侠的后代。”
  “左护法休得无礼。”春老当了一辈子墙头草,转起弯来毕竟是比赵楠阳来得熟稔多了,只见春老脸上含笑,双手微微环抱,走到荆天明面前言道,“二皇子多年来流浪在外,多有受累。不过皇子如今既然回来了,往后的荣华富贵,不可限量啊。皇子若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下来,自有属下们效劳。”
  荆天明心中不屑,口头上却道:“我哪有什么大事要委托诸位去做的。只不过我这几位朋友,”
  荆天明指向受困的宋歇山、刘毕等众人,“身上都受了点伤。方才大家有所误会,此时说开了,原来大伙儿都是自己人……”
  “谁跟他们是自己人了!”刘毕怒吼道。
  荆天明却装作没听见,继续吩咐道:“这样吧,这就放这几位自由离开仙山城,谁也不能为难了他们。”
  “唉——”徐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老到一个程度之后,对很多事就失去了耐性,只想立刻从开始,跳到结束,再没兴趣去品味中间的过程。连韩陵这个失踪的家伙突然出现,他也不在意了,“不过,既然是方上的儿子……”
  徐让虽为不能立刻杀掉这些人,心中感到惋惜,却不能不这样说了:“我看这样吧,护送这些人到羡蓬莱暂住。另外派人快马通知方上,便说二皇子到了,如今在仙山城中候见。”
  卫庄立即接话道:“在下受方上之命,片刻不能离开炼丹房。”
  “这样啊。”徐让语重心长地说道,“那一切就有劳左护法吧。”
    徐让处置之后,立即掉头往炼丹房方向狂奔。卫庄和韩陵紧随在后。
  当徐让枯槁的手臂推开炼丹房的大门,带着浓浓药味的空气像河水般,从炼丹房深处流了出来。徐让贪婪地嗅着。
  卫庄任由厚重的门板在他面前阖上。铛地一声,徐让听见卫庄又将他的宝剑搁在炼丹房门前的地上。叶浩然默然在那里看着,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烟尘火光中,端蓉、乌断以及徐让都极为专注。三人心中都知道,自己正经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时刻。端蓉与乌断两人,丝毫不觉得可惜地将神都九宫掌门人的信物耳环,一人一只磨成了粉,分几次慢慢搅拌进仙药中。
  乌断手拿银匙,一勺勺将千年沉木撒进盆中;端木蓉则手拿木勺将银蛇头骨分几次抛入。只见原本发出咕嘟咕嘟烹煮声的墨绿色仙药,吞入千年沉木后突然色转银白,摄入银蛇头骨后其色又转墨绿。就这样随着颜色互转起伏,烧得滚烫的铜盆也由原来咕嘟咕嘟的声音,转而发出带着嘶嘶鸣叫声的袅袅白烟。
  徐让感到胸口一阵绞痛。他睁开双眼,将双掌摊开在自己的眼前,思忖道:“怕只怕我没有时间了。只消能活着,我的武功定是天下第一。”
  炼丹房内,自从月神乌断毁去了西北角上的仙药锅炉之后,便如明眼人眇去一目,剩下东北角上孤孤单单的锅炉还兀自费劲地燃烧着。炉中墨绿色的药水,随着水分逐渐被炉火蒸去,如今已如白银般明亮,形状也变得如黄金珠子一般。於此行将功成之际,端蓉、乌断、徐让三人已经几十个时辰舍不得合眼,只是盯着炼丹炉瞧。
  只有韩陵牵着卫庄的手不着急,
  叶浩然也只是在旁边等着,面瘫脸上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炼丹炉下方隐隐的波动火光,在这一刻与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互换了位置。锅炉下方渐渐黯淡,屋内却缓缓亮起。眼看着火已灭、药将成,徐让忍不住颤声道:“成……成……成……”
  他浑身兴奋地颤抖不已,语不成话,好不容易才完完整整说出三个字:“……成了吗?”
  “你后退点。”端蓉厉声道,“这药性子极燥,只消沾到一丁点儿水气,随即化为乌有。你靠这么近,不怕涎水毁了仙药吗?”
  徐让一听,也不用再说,立即后退五步,又以双手掩住自己口鼻,像个孩子般眼巴巴地看着两个女人,“到底……是成了吗?”
  但没有人回答他。
  “师姐,你来吧。”端蓉递过一只小木盒给乌断,要她将仙药从炉中取出。乌断虽接过木盒,但一双毫无血色的苍白双手也抖得甚为厉害,她几次将手心在腰上抹了抹,却终究还是摇头说道:“不成,我……我手心出汗得厉害。师妹,还是你来吧。”
  “你们这么紧张,还是我来吧……”韩陵适时打断了两人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对于这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师弟,她们最终同意了。
  韩陵这才憋气向前,站定在火炉前方。
  端蓉、乌断和徐让也不自觉地跟着憋住了气,紧盯着一双长筷子自炼丹炉中夹出一颗黄金珠,然后,轻轻地,长生不老药丸自铁筷子的尖端滚落,进入了木盒。
  “哈!成啦!成啦!”乌断眯起双眼,她那张从来不曾有过任何表情的面容瞬间漾起了一抹笑容,随着那抹笑容扩散,乌断开始浑身发颤,她抱着肚子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疯狂的笑声先是在炼丹房中不断地回响着,却又突兀地中断了。只见乌断忽然双膝落地,笑声变成了喘息。她不断地呕出鲜血,两眼却流下狂喜的泪水,那泪水很快就成了红色,爬满她极为苍白的面颊。
  乌断毕生身受十二奇毒所苦,为了避免毒发而泯绝七情六欲。好不容易创出一套杳冥掌法能有驱毒之效,却又立刻被赵楠阳带来鬼谷,从此一头栽入制炼仙丹的研究当中,渐渐便搁下了行功驱毒之事,入迷着魔之后,更将驱毒之事忘得一干二净。此刻眼看丹药终於炼成,乌断霎时间爱极、乐极、喜极、兴奋已极,深埋体内的诸毒,跟着种种情绪一股脑儿地牵动而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乌断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七孔流血,眼见是活不了;她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消逝,却只有比方才更开怀、更开怀。这唯一一次的畅怀大笑,也将成为月神乌断此生的挽歌。
  徐让早已打好主意,一旦仙药炼成,便下手除去二女,抢夺长生不老药。韩陵出现虽然是个意外,也无法阻挡他的计划。
  卫庄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徐让第一次出手,他便直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韩陵,向外急奔。
  卫庄本想一口气奔至仙山东面出口,也就是荆天明、珂月两人等待之处,哪知才跑离炼丹房不远,便觉一股凌厉掌风自背后压将过来。
  卫庄暗暗一惊,“来得好快!”心知徐让掌力威猛无俦,不敢托大,只得回身举剑挡格。
  徐让却不恋战,一掌递出便已侧身绕过卫庄,长臂探向韩陵。卫庄无奈之下只得先放开了韩陵,将他往旁轻轻一推,抖动长剑全力反攻,剑锋未至,白花花的剑芒已泼水也似地撒将开来。
  “好剑法!”徐让口中“嘿”地一声,整个人陡然缩小了似地弓背屈膝,矮身径往卫庄扑来,一手抓向卫庄手腕,一手直探卫庄胸襟,竟是不退反进。卫庄眼见势危,缩胸转肘,撩剑回拨,剑芒随之划出个大圈,以守为攻,剑气如虹。徐让识得厉害,不再进逼,身形一晃又一晃,竟也不退,就看他干枯佝偻的躯体化成了一团黑影,在那白耀凌厉的剑芒圈中倏来倏去,形同鬼魅。
  “徐让!这仙药乃是方上之物,你敢行抢!”卫庄大声叱喝,手下不停。
  徐让咧嘴露出阴森森的笑容,回道:“什么方上?嬴政不过是个头脑不清的娃娃,卫大人,这药从头至尾便是我的!你让开些,我服下仙药,断不为难你便是。”
  徐让见卫庄并不停手,为夺仙药再不相让,当即十指成爪,飞袖如翼,使出绝学“千狱寒圣手”但听得“啪搭啪搭”的衣袖响声不绝於耳。卫庄毕生经历大小阵仗,却未曾见过如此诡谲的武功,眼前这干枯老者愈打愈不像个人,反倒像只怪鸟。只见徐让双掌交错,以快打快,接连数十掌连番递出,竟将卫庄剑尖震得不断轻颤,嗡嗡之声犹似低鸣,宛若某种不祥的信号。
  卫庄觉出手中长剑愈使愈沉,知是被徐让掌风所引,暗道不好,正欲退步扩大剑圈,却听得徐让一声怪叫:“着!”两指凌空捏住了剑尖,微微轻抖,霎时一阵“叮叮锵锵”清脆价响,剑身节节断裂,纷纷落地叮当乱响,卫庄手中只余半截长剑。
  卫庄一路战下来全仗着百步飞剑剑法精妙,内力终究不及徐让。这时被徐让这么借剑传力,登时被震得虎口崩裂,手臂酸软,胸闷气郁。他一生使剑入了神魂,即便在性命交关之危也不曾将长剑脱手,若非如此,也不会轻易被徐让内力所伤。
  “快跑!”惊骇中不假思索,卫庄倒转剑柄横握在前,同时放声大叫。徐让哪能放任?登时一掌推出。卫庄明知挡不住,却还是上前替韩陵硬接下来,闷哼一声,下腹已然中掌,他身不由主,“登登登”连退三步,霎时间悲愤交加,深知虽然只是三步的距离,三步的时间,却已足教韩陵性命不保。
  果不其然,耳边随即响起“啊——”的一声惨叫。
  只不过,这一声大叫却不是来自韩陵,而是徐让。
  卫庄愕然望去,但见徐让和韩陵二人间隔着不到十步的距离,两人却像木头人似地僵直不动;徐让张臂弓背,身形前倾作势欲扑,满脸惊怖之色;韩陵手里却掐着那唯一一颗长生不老药,搁在唇边张嘴作势欲吞。
  徐让顿时感到手足无措,只颤声言道:“你把药丸放回木盒,啊?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可以商量,啊?”
  卫庄眼见韩陵巧计钳住徐让,也不等气息调匀,带着韩陵便往外冲去。
  “徐让!这仙药给你!”韩陵很是干脆,把手中的药丸往天上远处一抛。                        
作者有话要说:  

  ☆、15·风云变幻太无常

  这时候,仙山东面山洞口外,荆天明和珂月早已守候多时。这东面山口便是先前珂月率众人入山之径,珂月心下甚是焦急不耐,几次欲闯入山洞皆被荆天明拦住。
  “你现在已经是堂堂二皇子,为什么我们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去?”
  珂月明知自己是无理取闹,却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荆天明数不清是第几次劝慰珂月了:“现在天还没亮,擅闯进去也不知道丹药炼成了没?何况卫庄师叔暗中再三交代,凭他一己之力,只怕最多仅能护送韩叔叔出谷。你还是消停消停,养点儿精神,接战徐让,也好有力气不是?”
  其实这些道理珂月如何不知,只是难忍心中焦急。二人中夜时分便守在这里,随着时刻一点一滴地消逝,心中更加忐忑。此时天快亮起,远远东方天空变得灰蒙蒙,冷风萧飒穿过树林。珂月和荆天明守在林内,专注望着那道鲨鱼口般的山洞裂缝,珂月忽然一阵轻颤。
  荆天明低声问道:“阿月,会冷吗?近日天气更凉了。”
  珂月不语,转头望着荆天明的侧脸,心头莫名地掠过了一阵温柔,他转回头来继续望着山壁的方向,轻轻唤道:“天明哥。”
  “怎么?”
  “听我一句,你别去杀你父王。”
  荆天明不意珂月竟忽提此事,微微一震,看向身旁那张清秀脸庞。
  “你不说我也知道,昨日项羽哥又来找你,对不对?他责怪你,怎么还让秦王活着。怪你不肯用你袖中的那颗□□。怪你贪恋荣华富贵,不肯为百姓分忧解劳。”
  “原来你都听见了。”
  荆天明低下头去。昨日他与珂月两人前往探查武林诸多门派人士的动静,这些人果如秦王所说,一个也不曾离开鬼谷太远,也没一个感激荆天明将他们放走。荆天明想起昨日项羽对自己的谆谆交代。
  “天明哥,别再想了。”
  珂月的声音将荆天明唤了回来。他依旧望着山洞的方向,几缕发丝在耳际轻轻飞扬着,他柔声续道:“秦王是否该死,秦国是否该灭,这全是其他人的主意。要我说,哪一个人当王又有什么不同?七国灭了,方有秦国;秦王死了,或许真如他们所说亡秦必楚,将有楚王诞生……”
  想起昨日项羽跟荆天明说话时的嘴脸,珂月蹙眉续道:“唉,他们自有他们的主张和理念,倒也罢了。但这些人……”
  想起连刘毕也是如此,珂月不禁又凄又悲,谁能想到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四个人,到如今却闹了个鼎足之势,谁也不能容谁、谁也不愿让谁的地步。
  珂月本心是在安慰荆天明,也就不提孩提时的感情了,只接着道:“这些人他们自己不出面,却在用这些世间的礼法,强逼你去替他们犯险?凭什么为了他们的大义,要你去亲手杀了你父王?这一切究竟关你何事?实在太不公平啦。”
  珂月愈说愈觉得心疼,不禁愤愤地握紧双拳。
  荆天明默然无语,心中却深为感动。
  珂月“嗤”地一声轻笑,转开了话题:“天明哥,倘若今天能够救出两位姑姑,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嘛……”
  “我可是要回神都山的。”珂月愈说愈是神往,“大家一定都在那里等着。大大小小的一串子小朋友。对了,说不定毛裘大哥也在。他这几年虽是闲云野鹤般地四处游玩,行踪不定,但每隔数月半年总会回神都山一趟。嗯,不过几年下来,他的法术居然始终半点儿精进也没有,真是奇也怪哉。”
  珂月说到这里不由得轻笑,荆天明也忍不住跟着笑道:“毛裘大哥真可谓是人间奇葩,世上最聪明的师父教出来的笨徒弟,乃是天下第一笨法师是也。”
  “正是、正是。”珂月笑了一阵,不知想什么似地安静半晌,怔怔又道:“还有啊,紫阳和青夜……喔,就是那个穿紫色衣裳的坏脾气小子和绿色衣裳的好脾气小子,紫阳和青夜两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就像……就像……”
  “就像我们当年一样。”荆天明轻声接口。
  珂月双颊微现红晕,口中续道:“但他们自个儿尚未十分明白,但愿他们以后能顺顺利利才好。喔,对了,还有白儿,白儿在几个小鬼里长得最矮,你叫其他人不许再取笑他了。青儿有夜咳的毛病,晚上睡觉得多盖条被子。红儿脾胃稍弱,得注意饮食。蓝儿……”
  “阿月!”荆天明忽然打岔道,“你干么忽然说起这些?别再说了,我不想听。”
  珂月眼见荆天明难得对自己露出不悦的表情,微微一笑,便不再说下去了。
  风吹得林叶沙沙作响,珂月一番话说得像是交待遗言似的,令荆天明忽觉阵阵不祥。他望着山壁洞口,站起身来,内心犹豫交战:“徐让的武功实在太高了,卫师叔远非敌手,我究竟该不该赌上一把,冲进山洞?”
  就在这时,山洞口出现隐约的两个人影,正是卫庄带着韩陵冲了出来。
  “怎么只有两人?乌断和蓉姑姑呢?”
  珂月见只有二人冲出洞口,便想迎上前去寻找其他人,却被荆天明一把拉住。“别冲动!依计行事!”
  “也不知道他吃没吃我丢的药,我特意丢了剧毒过去,希望有用。”韩陵皱眉看着卫庄,“阿庄,你受伤了,就别逞强了。徐让虽然厉害,但还不是百毒不侵。”
  荆天明、珂月两人仿佛等了半年那么久,终于忍不住进去看徐让如何。只见徐让眼中犹有泪痕,面目狰狞,双手还硬生生撑着;但人却已经气绝了。原来在刚才那一瞬间,这个一百多岁的老人,终于油尽灯枯、寿终而亡了。
  “真是侥幸。”
  赵楠阳、春老、白芊红三人慢步从树林中走了出来。赵楠阳一脸狞笑,春老满面惊慌,白芊红却心怀愤怒。
  荆天明等人适才全心全意在逃离徐让,竟没想到被这三人围住。
  “咳咳——咳咳——”卫庄一开口说话,便牵动伤势咳个不停,“我早该想到你们会埋伏在树林外,说吧,你们带了多少人来?”
  卫庄硬睁着双眼,瞪视赵楠阳问道。
  “也不过就带了三十队弓箭手。”
  赵楠阳摆摆手,狞笑道:“右护法也不是不明白,保护仙药,事成后除去端蓉、乌断,乃是方上交与我们的任务嘛,我怎敢有丝毫懈怠呢?”
  珂月闻言,翻身上树。但见阳光穿过枝叶,疏疏落落地映耀出点点箭尖银光,宛若夜空繁星。阴暗的树林中俱是身穿铁甲的秦国士兵,数量竟有上百成千。珂月登时忧心忡忡:“卫大叔身受重伤,韩大叔功夫只怕也不济事,要想在箭雨中安然离去,几乎是不可能……”
  韩陵:“……”
  我靠,我怎么不济事了!!!武功是一回事,杀人的本事我又不比你们差,我是玩毒的!!玩的是技术!!!
  卫庄拉了拉韩陵的衣袖,韩陵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找了另一粒药丸交给卫庄。
  卫庄强忍胸中剧痛,小声道:“你们……你退开些……”
  “左护法……”卫庄从怀中摸出一颗蜡丸,尽量高声对赵楠阳言道,“左护法放心,先前被人夺去服下的那长生不老药是假的!真药一直在我怀中。”
  说着便将那颗蜡丸轻轻向赵楠阳抛去。
  “方才那徐让吃的仙药是假的?”
  春老正欲驳斥,哪知赵楠阳却收下蜡丸,忽然朗声回道:“原来如此!右护法果然有先见之明。这才骗过了反贼徐让,保住了仙药。”
  “是啊。咳咳——”卫庄见赵楠阳领情,松了一口气,又道,“那月神乌断已死在反贼徐让的手下。神医端蓉虽说逃走了,但也被我打得身受重伤,料想是活不下去了。”
  荆天明、珂月两人听得一头雾水。
  荆天明、珂月两人听不懂,赵楠阳心中却一清二楚。卫庄言下之意,仙丹非但没有失去,月神乌断也依方上指令处死,日后就算端蓉还活着的消息传到方上耳中,卫庄也一力承揽了后果;自己则护药有功,免去了失职的责罚不说,说不定另有嘉奖。卫庄这几句话说将下来,非但是赵楠阳,连春老脸上都放出来欣喜的光芒。
  春老摸摸胡子,依样画葫芦说道:“正是!左、右护法今日立下了好大的功劳,这都是老夫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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