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永相随,一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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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计划还没写好呢。再说，未必有彩虹。”成才头也没抬。
过了一会儿，成才听到袁朗出了办公室，再过了一会儿，楼下就响起了紧急集合的哨声。当成才站在排列整齐的队伍前列时，他能明显感到袁朗扫过他的目光中带着小人得志的猖狂。
“负重30公斤，目标375峰顶，跑步——走。”
在一片如同天气的低气压里，队伍终于跑到了375峰顶，袁朗宣布解散，队员们怒气冲冲地背着圆木下山回基地，而成才却被袁朗死活拉住。成才阴沉着脸，不哼不哈的；袁朗则是满脸讨好，连哄带骗。
等了很久，天空也没有出现彩虹，袁朗也已经有一阵没有说话了。成才悄悄看向袁朗，袁朗无奈地看着天，脸上竟有一丝愤愤不满。刚才还在生他气的成才，此刻却满心想逗他开心：
“彩虹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有我看还不够吗？”
袁朗收回目光，看着成才调皮的样子，自嘲地笑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
俩人并肩下山，成才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一轮艳丽的彩虹挂在了云端。
“袁朗，彩虹！”成才兴奋地大叫起来。看袁朗没动，伸手搬他的脸：“真的，没A你，快看。”
袁朗没看天空，只是微笑地看着成才：“我看见了，在你的眼睛里。”说完吻了一下成才忽闪着长睫毛的眼睛。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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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1…27　21：34　　123
一二一
成才走进办公室时，屋里没开灯。袁朗正横坐在窗台上，背靠在窗楞上，手抱着双膝，看着慢慢沉落到群山之后的夕阳。成才明显感到了袁朗的沉闷，轻轻地走到他身边，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
“妈又来信了？”
“嗯。”
“还是那事？”
“是。”
俩人一阵沉默。太阳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如血的云彩，还在天边闪耀着光辉。
“她说，如果我这次仍不会去相亲，她就亲自把人带到这儿来。”袁朗悠悠地开了口。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也有六年没回去了，最近队里没什么事，我想请一个星期的假，回去和我妈摊牌。”
袁朗的声音很平静，成才却吓得从袁朗的肩膀上抬起了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成才看不清袁朗的表情：
“袁朗——”
袁朗转回头，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抱住成才：
“我不想再藏着掖着，我也不想欺骗我妈，我更不想委屈了你。”
成才心下感动：“我从没觉得委屈，我怕妈会受不了。”
袁朗侧脸，吻着成才的耳垂和脖子：
“你太善良了，我怕最后会伤害到你。”
成才轻笑：“我有那么脆弱吗？”
“我是怕你跟我一样——死扛。”袁朗吻成才的下巴：“我会心疼的。”
成才开始回应袁朗：“你决定了吗？要不要再想想？”
“我了解我妈，她向来是说到做到，绝不拖泥带水。”袁朗开始咬成才的嘴唇：“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回去……实话实说。”
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俩人的呼吸变得急促。
“袁朗……我担心……”
“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现在……你……只要给我……专心就行了。”
袁朗把手伸进作训服，扯出成才束在裤子里的T恤，温热的手抚摸着早已熟识的光滑肌肤，成才感到一阵眩晕，不由自主靠在了袁朗的身上，发出低低的呻吟。
俩人激情地拥吻，成才被袁朗带到了门边，袁朗摸索着锁上门，然后一个180°的旋转，成才被袁朗抵到了墙上。不安分的手由腰部开始向下滑去，飞快地解开皮带，褪下裤子，探向成才腹下的密林。握住了那早已欢快跃起的部分，开始用力地揉搓，成才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整个人软得像化了的冰激凌。
成才艰难地伸出手，开始在袁朗下身处探寻，隔着裤子也能感到袁朗高昂的欲望。轻轻地摩挲着，然后拉开裤子的拉链，把手伸了进去。
俩人吻得几乎快要窒息了，手上的动作幅度也开始加大，频率也跟着加快，没过多久俩人双双在对方手里喷发。
喘着粗气，两个人斜靠在墙上。
“我明天就向铁队打休假报告。”
“好。”成才的眼睛看向袁朗，窗外的路灯投射进来，袁朗的脸朦朦胧胧的：“袁朗——”
“嗯？”袁朗侧过脸看着成才。
“我爱你！”
袁朗笑了：“我也爱你，小南瓜花。”然后吻了一下嘴角小梨涡的位置：“永远。”

铁路的办事效率很能代表老A的风范，袁朗刚把休假申请递上去，他就当场批复同意了。袁朗拿着报告刚要转身，就被铁路叫住了：
“袁朗，明天跟我去趟军区。”
袁朗满脸愁容，哀怨地说：“铁队，我这手上还有一大堆活呢，你还是让老幺开车吧。”
“少废话，”铁路吹了口气，喝了一口茶：“你以为我抓你壮丁当司机使哪？告诉你，上头有人要见你。”
“我？！”袁朗挤到了铁路的身边，很没礼貌的用胳膊肘捅了捅他：“铁队，有什么内幕，快点儿共享一下。”
铁路白了袁朗一眼：“政治学习你是怎么通过的啊？不知道不能散布小道消息啊？！”
袁朗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铁路，铁路不客气地接过放在了嘴里，袁朗赶忙巴结地点上火。铁路悠哉悠哉地吐出一口烟：
“军委要加强西北的作战力量，筹划建立一支新的特种部队，现在兰州军区的崔参谋长正举着尚方宝剑在各大军区抢人呢。”
“嘘——”袁朗很没个正形地吹了一下口哨。
铁路正了正脸色：“袁朗，你已经不年轻了，用不了多久，你就有可能被调离A大队。这是次很好的升迁机会，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了。我当然舍不得你走，但是——”
“铁队——，”袁朗打断了铁路：“我要留在A大队。”
铁路看着袁朗坚定的目光，叹了口气：
“知道了，你去吧。”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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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1…27　21：35　　124
一二二
成才站在漆黑的办公室的窗前，外面已经是一片暮色，华灯初上了，袁朗还没有回来。今天中午和政委一起吃饭的时候，政委无意中透露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袁朗昨天没有跟他说实话，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舍不得袁朗走，但是他更不希望袁朗为了自己放弃来之不易的机会。
一辆“悍马”亮着大光灯，从基地的大道上飞驰而来，袁朗开车的风格和他人一样，霸气十足。成才向上弯起了嘴角，刚才还阴霾的心情，此刻变得活脱跳跃了起来。眼睛骨碌一转，成才赶忙躲到门后，把门锁好。
不一会儿，楼梯上响起了皮鞋声，还有铁路和袁朗说话的声音，再然后，一个脚步声继续上楼，还有一个脚步声沿着走廊越走越近。一会儿功夫，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接着就是摇门把手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成才听到钥匙的“哗啦”声，紧接着门开了。
袁朗一进门，就顺手关上了门，然后伸手去摸电灯开关。成才一下子扑了过去，没想到袁朗此时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猛地一回身。
“啊！”
“啊！”
灯亮了。刚才俩人的牙磕在了一起，嘴唇被磕破了皮，牙龈也撞出血了。
“多大个人了？！”袁朗抬起成才的下巴看了看：“还好，没破相。”
成才故意装作气鼓鼓的样子，打掉袁朗的手：
“本来我算的好好的，谁让你转身的？告诉你哦，我要是破相了，你得负责一辈子。”
“行行行，”袁朗笑了起来：“你不命令我，我就不转身。”说着真的转过身去。
成才从后面紧紧抱住了袁朗，把头枕靠在袁朗宽阔的背上，成才感到很安心：
“袁朗——”
“嗯？”
“袁朗——”
“嗯，我在这。”
“袁朗——”
……
“我买好飞机票了，周日下午一点。”
“我送你。”
“好。”

周六的晚上，成才留在了袁朗的宿舍里。整整一个晚上，成才无休止地索要，袁朗被他撩拨的不能自制，亲吻、抚摸、进入、冲击，狂乱的爱潮一遍又一遍。
……
俩人筋疲力尽地瘫软在床上，成才背对着袁朗，袁朗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脸抵着他的肩，沉沉地睡着了。确定袁朗睡熟后，成才悄悄地爬了起来，全身赤裸的走到了窗前，掀开窗帘的一角。
天刚有点蒙蒙亮，深邃微白的天空中，还散布着几颗星星；远处群山层层叠叠的黑影变得清晰起来。多么美妙的时刻啊，太阳还没升起，地上仍然一片漆黑，而天空已经全白了，整个基地笼罩在一片神秘的薄雾中。
空气里弥漫着破晓前的寒气，成才不禁打了个寒战。一条毯子披在了他的肩上，熟悉的呼吸在耳边萦绕，一双结实的臂膀有力地抱紧了他。
“袁朗——”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虽然一夜几乎没有合眼，俩人还是一大清早离开了基地，并在商店刚开门不久就赶到了市区。
成才拉着袁朗来到了最大的珠宝商店，经过一番比较后，成才不顾袁朗的反对，执意给袁母买了一只一万多元的翡翠手镯；还给袁朗的姐姐——袁晴买了一根三千多元的铂金项链。然后成才又在食品商店买了一大堆营养保健品和好吃的点心零食。
怕时间来不及，成才和袁朗买了面包，就着车上带的矿泉水，把中饭草草的对付了。
成才驾车来到了飞机场，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始登机了。
“袁朗，这里停车不方便，我就不下车送你了。”
“好。”
“袁朗，记得每天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袁朗——”
“别担心，我会回来的。”袁朗微笑着轻轻吻了成才的唇。
成才红了脸：“别人看见了。”
“我就怕没人看。”袁朗坏笑着，又吻了一下成才小梨涡。
袁朗从后座拿下行李，关上车门，向成才挥了挥手，转身走进候机大厅，临进门时，回头又看了看成才，同时还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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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0…11…27　21：35　　125
一二三
成才问吴哲借了些新技术的资料来看，随着时间的推移，成才渐渐变得心神不宁，按说袁朗早该来电话了，可是……
等到晚上十一点，袁朗还是没来电话，成才决定今晚就在办公室里将就一夜了。
躺在行军床上，怀里抱着电话机，闻着枕头和毯子上那熟悉的味道，成才怎么也睡不着。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那帮臭小子现在一定睡得直冒泡了，要不来个紧急集合？不行，万一袁朗来电话呢？那就这样，袁朗不来电话，明早四点来个五十公里强行军……
“叮铃铃——”清脆的电话铃划破寂静，成才吓得一激灵，结果电话机掉到了地上，一阵手忙脚乱的摸索，终于找到了电话手柄。
“袁朗！袁朗？喂——”
“还没睡吗？”电话那端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成才刚才还烦躁不安的心，此刻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睡下了，可没睡着。”
“我一直在陪我妈和姐聊天，她们刚睡下。”停了一下：“我想你了，小花儿。”袁朗的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成才抱着听筒笑了：“我也想你了。”
“我妈非常喜欢你挑的那个手镯。”
成才心里得意：那当然，锄头说的，上了年纪的女人都喜欢翡翠镯子。
“你选的那条项链，我姐也非常喜欢。”
成才更得意了：那是今年新款，我可是在官方网站上查过的。
“哦，还有，你买的那些吃的，我妈和姐都说非常好吃。”
成才得意的就差翘尾巴了：这可是我从菜刀那好不容易探听到的情报，锄头那挑剔到极点的老妈爱吃的东西怎么可能会不好吃嘛？！
“早点儿睡。”
“哦。”
成才心满意足地挂上电话，倒头沉沉地睡着了。三中队的队员们在浑不知觉的情况下，躲过了一劫，而解救他们的竟然是烂人队长——袁朗。

第二天是周一，上午中队长例会，因为袁朗不在，所以成才代替参加。会议由铁路主持召开，先总结了上星期的工作，然后对本星期的的训练提了提要求，再听取了一下各中队长的意见，最后，在会议结束前，铁路扔了一个烫手的山芋出来。
“政委出差了，明天军区有个会，学习和传达军委的文件精神，为期两天，你们谁去？”
坐在桌尾，正低头认真记录的成才明显感到十道目光汇集到了自己的脸上，不情愿地抬起头，露出特纯良无辜可爱的笑容，两个小梨涡也非常配合的晒了出来：
“队长不在，我再一走，队里的事——”
“没事，我帮你看着，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碰到。”坐在旁边孙海的拍了他一下肩膀。
“我党龄最短，万一没把军委精神领会透彻，那不是——”
“所以才要多锻炼嘛！”　韩阳大个嗓门：“花花，这是我们对你的信任，别辜负我们哦。”
“你就别谦虚了，”菜刀也帮腔：“你要听不懂，那我们没人能整明白。”
成才暗自咬牙，硬挤出一丝笑容：“菜刀，你说的是锄头吧？！”
“唉，别把小生扯进去。”吴哲立马跳出来撇清：“技术方面我是当仁不让，政治思想方面，我和你比那就是一白痴。”
成才咬牙切齿：“锄头，相煎何太急！”
“没想到这次大家的意见出奇的统一，那就这么定了，成才你明天去开会。”铁路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一锤定音。
“我就一个小少校，我去别人会以为我们A大队不重视呢。”成才做最后的挣扎。
“不会，”铁路笑眯眯的：“你去正好向领导们展现我们A大队年轻一代军官的风采。”

晚上跟袁朗通话时，成才满含怒气的告状：
“我今天总算知道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了，他们几个中校明摆着合起伙来欺负我。”
袁朗很不道德的大笑了起来。
成才更加恼怒：
“你还好意思笑！都是你惹的祸。”
“嗨，这怎么又扯上我啦？”
“要不是你平时老A他们，他们会这么对待我吗？！”
“那你说，要我怎么办？”
“等你回来后，我们要狠狠地A回去，连本带利！”
“行，保证完成任务。”
“菜刀和锄头得收双倍的，不，是三倍的利。”
“没问题。”
俩人聊了很久，成才始终没问袁朗，他打算何时向母亲摊牌。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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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成才虽然天蒙蒙亮就出发了，但是到达会场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估计这次会议的级别比较高，所以会场被安排在军区的宾馆里（军区宾馆只有上校以上级别的军官才能入住，当然特批的除外，比方参加这次会议的人都可以住宾馆）。参加会议的军衔都比成才高，最低的也是上校，大校比比皆是，甚至还有几个少将。成才在最后排最靠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九点整，会场的两扇门大开，一位中将被众星捧月般走进了会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到了主席台正中央。成才看到主席台上放置的有机玻璃名牌展示架里的名字是——李振川，原来他就是军区的李政委。成才觉得这位李政委很面熟，自参军到现在，成才总共也没见过几个将军，所以在大脑里迅速扫描了一圈，很快想了起来，二进老A的优秀射手选拔赛上曾经见过他。
成才并没像别人那样奋笔疾书，他只是抓重点进行提纲式的记录。昨晚他从吴哲那里抢来一支录音笔，256kps抽样，录音时间长达120个小时，嘿嘿，要不怎么说科学是第一生产力呢？
上午的报告用时三个小时，成才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打哈欠，真是太困了，狙击特训时潜伏三天三夜都没犯困，可现在……看来许真理说的太对了：人不能太舒服，太舒服容易犯困。

午饭被安排在宾馆的大餐厅里，用餐规格也很高，10人一桌，八个冷盘，十二个热炒，还有一个汤，四种点心，外加一水果大拼盘。与会的很多人都互相认识，所以有好几张桌子变成了11或者12个人一桌，于是角落的那张桌子上就只坐了成才一个人。如果换作别人也许会觉得尴尬，不过作为狙击手的成才倒是很习惯。
看着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菜，成才那个心疼啊，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吃不了的，又不能打包带走，嗨，为了不浪费，成才甩开腮帮子，开始猛吃猛喝。
成才没注意，就在他座位的旁边有个屏风把大厅和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隔了开来，而此时房间的小圆桌旁正坐着三个就餐的人：一个中将，两个大校，这三个人正好可以看见成才的表现。
在参加会议的人中，成才是个非常特别的存在。这并不仅仅因为他的军衔最低，更主要的是他过于年轻的外表，27岁的他看起来像24、5岁，而且人又高又帅，身材超棒。往一帮大腹便便，四五十岁的政工干部堆里一戳，那还不鹤立鸡群？！
大厅里十分嘈杂，大家都兴致很高的在聊天胡侃。成才正闷头吃呢，突然感觉有人来到了桌旁，抬头一瞧，原来是李政委带着几个人来到了他的面前，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成才并不知道其实他的吃相很可爱，就像个贪吃的孩子，嘴里满含食物，还在拼命往里塞，嘴巴嘟嘟着，鼓得像个小包子。成才赶忙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一边起身，一边把嘴巴擦干净，当然这些都是一眨眼功夫完成的，老A嘛，动作不会慢。
“首长！”成才站直，敬了一个漂亮的军礼。
“放松点儿，别那么紧张。”李政委微笑着：“小同志，你是哪个部队的？”
“报告首长，我是A大队的。”
“A大队，哦。老柴没来？”
“报告首长，我们柴政委公出，所以我代替他来开会。”
李政委仔细打量着成才：“你是——，特勤中队的？”
“报告首长，我是特勤三中队副中队长成才。”
“我知道你们特勤中队训练和任务都很忙，怎么派你来啊？”
成才心中狂点头：知音啊，我们大队长要是像您这样英明就好了。
“报告首长，我们大队长说，越是特勤中队，越是要加强政治思想工作。”成才边说边在心里翻白眼，铁大，你个为虎作伥的老狐狸，回去我非得狠狠敲你一顿。
看来李政委十分满意这个回答，频频点头：“你接着吃。”说着转身要走。身形转到一半，又转了回来：“你刚才说你叫——？”
“报告首长，我叫成才。”
李政委的眼睛里蹦出亮光：“你是不是曾经在702团红三连五班呆过？”
“报告首长，是。”
“呵呵——，小伙子有出息啊，都已经是少校啦！”李政委走到成才跟前，抬手重重地打了他一拳，然后回头对跟着他的军官说：“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几个军官直摇头。
“他就是我跟你们说起过的那个草原枪王。”
“哦，”一个军官马上反应过来：“是不是那个30发子弹命中靶心，却只在靶纸上留下一个弹孔的集团军枪王？”
“就是那个不配发实弹的士官？”
李政委高兴的直点头：
“对，就是他。”
成才羞红了脸，腼腆地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也显了出来：
“首长，我不是什么枪王，我就是个兵。”
“一个优秀的兵。”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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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五
吃晚饭的时候，成才被拉到了主桌李政委身边就餐，因为李政委说他一个人吃一桌太浪费军队经费。满桌子的将军，就他一小少校，幸亏成才是狙击手，定力了得，可是在李政委不遗余力的把他第一次看见成才射击场面描述给同桌的其他将军听时，还是破了功。
“那是五年多前，军区要优秀射手，一来呢想摸个底，二来呢是为后面的演习做准备，三来呢是为爱尔那突击储备人才。那时我还在C集团军，按理说，这事儿不归我管，那天正好我来军区办事，好久没见老首长了，于是就跟着老首长到了靶场。”
成才闷头吃饭：老首长？是那个上将吧。
“参赛的选手有一百多个吧，小成？”
成才从饭碗里抬起头：
“报告首长，176个。”
“对，176个。前面几组下来，前十名里就有六名是A集团军的。唉，老陈，你是不知道，当时老赵那个得瑟劲啊，啧啧……”
那个被称为老陈的少将笑了起来：
“老赵就好射击，每回下部队，都要过个手瘾，还就喜欢用老式的八一杠。”
“呵呵。最后一组射击结束后不久就开始报耙，结果报到175号就停住了，当时我们都挺纳闷，怎么没有176号的成绩呢？
过了一会儿，一个上校手上拿了一张靶纸跑上了看台。你们猜怎么着？”李政委故意卖起了关子，等把大家的胃口调足了，才又开口：
“靶纸正中央就一个窟窿。”
“脱靶了？”
“嘿嘿，当时我们都愣了。你们说推荐的优秀射手能29发脱靶吗？”
“对呀，新兵都不会那么差。”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30发子弹打在同一个位置。”
“不会吧。”
“这也太玄乎了，我从来没看见过。”
“别说看见过了，我都没听说过。”
“别说你们啦，连老首长都不相信有这事。”
“那后来呢？”
“老高出了个主意，让176号重新射击，一发子弹打一个靶位。”
成才还是闷头吃饭，不过脸部皮肤有点儿升温：老高，应该是高城的父亲。
“那，结果呢？”
“30张靶纸摞一块儿，就像一枪贯穿似的。”
“这么厉害呀！”
“是啊，我们都震惊了，都想瞧瞧什么样的兵能有这么稳定的射击。”说到这李政委又开始卖关子了：“你们猜猜那个射手的军衔是什么？”
“少校？”
“上尉？”
“怎么也得中尉以上。”
……
“错，那个射手只是个一级士官，参军才三年。”
“啊？！”
“乖乖——”
成才已经吃完了饭，擦了擦嘴，然后坐直身体，不过他没抬头，脸已经开始发热了。
“还有更让我们震惊的呢。”
“什么呀？”
“他竟然只是C集团军一个后勤班的班长，平时不配发实弹，一年才两次实弹射击的机会。”
“这怎么可能？！”
“神枪手可都是子弹喂出来的。”
“当时我们也很惊讶，老首长问他怎么做到的，他的回答是：‘我用我的心’。”
桌上的将军们一阵沉默。
“真是个好兵啊！”
“一个了不起的兵。”
……
这回成才的耳朵都红了。
“老李啊，你该把那31张靶纸收藏起来。”
“诶，我也想啊，可惜那31张靶纸后来被老首长拿走了。老首长离休后，有一次我去看望他，发现他把那31张靶纸装进了一个镜框，挂在书房的墙上。他对我说，这31张靶纸时时刻刻提醒他要保持一颗平静、平稳、平和、平凡、平淡的心。”
又是一阵沉默。
“你们想认识那个士兵吗？”
成才感到桌上所有的眼光都投向了他，没办法，深呼吸，抬头，红着脸对一桌子的将军露出了羞涩地笑容。
“对，就是他——成才，现在是A大队特勤三中队的少校副中队长了。”　收藏　评分　分享　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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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六
成才在将军桌的晚饭终于结束了，但是这顿晚餐的影响并没有结束，成才当时根本无法预见这顿饭将对他的军队仕途产生如何深远的意义。
饭后休息了半小时，成才换上作训服和作训靴到外面去跑步。虽然同屋的K师荆政委告诉他宾馆里有跑步机，可是成才还是习惯到室外跑，空气新鲜，风景也好。跑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成才完成了对宾馆周边地区地图测绘。回到房间后冲了一把澡，刚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荆政委就跑了进来：
“小成，咱们去游泳吧。”
在老A时，每回下水都只穿八一裤衩，所以成才根本就没有游泳裤。
“我没有游泳裤，老荆，你还是自己去吧。”
“宾馆免费提供的。”边说边拿起电话拨通了总台。

成才穿着泳裤，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毛巾浴袍，脚上踢踏着拖鞋，跟着荆政委来到3楼的泳池时，泳池边的椅子上早已坐满了人，泳池里竟然空无一人。
“老荆啊，你怎么才来啊？”
“刚才接了一个电话，房间信号不好，我就出去打了。唉，你们怎么不游啊？”
“都游过了。”
在老A，负重20公斤泅渡20公里是最基本的科目，每个老A特勤人员都有一级潜水证书，所以成才的水性是相当不错的。成才一看泳池空空无人，立刻就在心里打起了算盘，来回100米，10个来回1公里……这样的话，今天的训练科目就能补回来一点儿了。
成才脱掉浴袍，把它随手扔在一个躺椅上，站上出发台，一个鱼跃，跳入水中。因为没有负重，所以成才选用了自由泳。成才的泳姿都是吴哲手把手教出来的，所以动作很标准，再加上身材修长，体格匀称，怎么看都让人赏心悦目。
等成才从水里爬上岸的时候，泳池边没剩几个人了。成才走到躺椅边，拿起浴袍穿上，正打算回房间时，一个声音从侧后方向响了起来：
“少校。”
成才停了下来：是叫我吗？应该是吧，这里大概只有我一个少校。于是顺着声音转过身，看见泳池边的一个白色塑料桌旁坐着三个和他穿一样白色浴袍的人。中间那个50多岁，旁边两个40岁出头，中间那个一看就是头，而且级别不低，应该是将军。
成才走到三人面前，敬礼：“首长，有事吗？”
“不用敬礼，我们都没穿军服，所以我们现在是平等的。”看成才挺拔地站着，中间的那位笑了：“放松点儿，我就是想和你谈谈，坐，坐下来说。”
成才坐了下来，他不知这位将军要和他说什么。
“我刚才听到他们谈论你，说你是A大队特勤三中队的副中队长？”
“报告首长，是。”成才条件反射又站了起来。
“不是说了吗，不要报告报告的，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坐。”
成才重新坐下，瞪着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你的队长是叫袁朗吧？”
“是。”成才心里开始打鼓：这三位应该不是我们军区的，否则这位将军就应该回军区大院，而不该住在宾馆里。他干吗问袁朗呢？难道他就是政委说起过的兰州军区的崔参谋长？
“能不能跟我谈谈他？”
“不能。”成才心里很矛盾，这位将军冒出来得太突然，他根本没时间考虑该怎么做，所以他只能先找借口回绝：“首长，这违反保密条例。”
三位相视一笑，中间那位冲成才挥了挥手：
“好吧，少校，明天我会通过正常渠道向你了解情况的。”
成才起立，敬礼，然后离开泳池，回到自己房间。

荆政委不在房间里，估计到别的屋聊天去了。成才冲完冷水澡，走到阳台上吹风，拿着手机给袁朗发了条短信：有空发短信。
不一会儿袁朗就回了信：同学聚会。
成才知道袁朗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有空的，于是又发了条短信：少喝点儿酒，不许抽烟，我先睡了，明天回基地再给我打电话。
不一会儿袁朗回信：好。
成才把短信都删掉，然后静静地站在阳台上，开始思考明天该如何应对那位将军。
最初，成才是希望铁路能上调，然后由袁朗接替他，看来最近没有这个可能性了。那么按袁朗目前的状态，很有可能铁路还没升迁，他就已经被调离A大队了。成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