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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重案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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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目击者说已经抓住了七个嫌疑犯了,最新进展是什么样的呢?”
“有消息说这个罪犯是个变态,专门袭击女性,强|奸碎尸,是不是啊?”
“还有人说受害者一般都是妓|女之类的高危人群,警方对普通女性有没有安全提示呢?”
问题一个比一个离谱,白玉堂开始的时候还打算就这么慢慢溜达回去,结果听着听着就憋了一肚子气。于是果断转身,快步向着那群围在警局门口的记者走了过去。记者们被拦了距离大门三米远的地方,负责守卫警戒线的是几个年轻的警察,显然白玉堂的出现给他们的工作增加了巨大的难度,有几个人已经试图越过他们的警戒冲进来了。白玉堂给年轻的警察们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让开,他站在警戒线后冷冰冰地瞥了一眼递过了警戒线的话筒,向那个冲在第一位的女记者冷冷一笑。
女记者愣了一下,立刻再次发出了连珠炮一样的问题,白玉堂抬起一根手指,轻轻抵住就要戳在自己胸前的话筒,冷冷地说道,“各位。”
白玉堂的开口让记者们的聒噪瞬间息声,一张张兴奋的脸上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双眼仿佛看见了鲜血的狼一样,紧盯着白玉堂嘴巴,所有人都支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了哪怕任何一句话。
白玉堂到没有吊他们的胃口,直截了当的说了自己想要说的。
“各位,关于案子呢,我就无可奉告,但是我今天还没吃饭呢,麻烦你们让路。”
“诶?”所有人都愣住了,冲到第一名的女记者显然很不满,她立刻说道,“白警官,发生了这么恶劣的案子,你怎么只想着吃饭呢?”
“呵呵,”白玉堂饶有兴趣地盯了一眼这位一脸正义的女记者,笑道,“这位小姐的意思是,把警察饿死了,就能破案喽?”
“你——”女记者好像更生气了,当然,她是个经验丰富的记者,不会被白玉堂一句话就噎住,于是她更加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是警察,保护市民是你的职责!”
“没错!您说的对!”白玉堂对女记者的话举双手赞成,“正如我知道,记者的职责是如实报道事实而不是胡编乱造误导大众,你说对吧?”
“白警官,我们等在这里就是为了挖掘事实的真相,希望你能提供真实的情况!”这次说话的不是那位女记者,而是另外一个挤到白玉堂面前的记者。
没等白玉堂说话,周围就是一片此起彼伏的附和声。
“很好,记住你的话。”白玉堂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位记者,成功地把对方吓得一愣,然后又扫视了一番其他人,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在警方愿意向你们透露真相之前,你们最好都守口如瓶,否则,有任何谣言被扩大散播,影响破案的就是你们,到时候不论有没有人追究你们的责任,我都会让那些造谣生事的家伙付出代价!”
说罢,没等记者们从他的威慑中回过神来,就拨开众人,快步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直到很久以后,人们才意识到,刚才白玉堂好像是在恐吓他们。
“该死,让他跑了!”女记者一脸沮丧,这可是他们盯在这里一下午等到的唯一一个重案组成员,竟然让他们三言两语就摆平了,真是可惜!
白玉堂虽然很英勇地从正面突围出去,很开买好了药,却没有兴趣再从正面突围回来。因为他知道,那几个记者可以被他忽悠一次,却不会有第二次的幸运,这就是一群狼,从他们手底下过一次,不掉块肉是不行的。白玉堂对掉肉没兴趣,他只对吃肉感兴趣,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白玉堂果断选择了走后门回去,跟那几个臭小子抢盒饭。
“喂!你们真不讲义气!怎么不等我就开吃了!”一进屋子,白玉堂就直冲向扔在办公桌上的最后一份盒饭,在赵虎的狼爪下将其解救下来。
“嘿嘿!谁叫你非要跟那些记者纠缠来着,我们俩刚才一看到门口那个架势就立马从后门溜了。”赵虎讪讪地缩回爪子,转身蹭回王朝身边,盯着对方手里的鸡腿流口水,盯得王朝心里一阵发毛。
白玉堂微微一笑,没在意赵虎那个吃货的话,从口袋里拿出药,往公孙策桌子上一放,回身坐到了展昭的身边,笑道,“怎么样,跟队长聊完了,有什么是可以跟大家说的,说说吧。你是没看门口那个架势,这个案子要是不早点有眉目,我们就没有清净日子过了。”
展昭的目光在白玉堂手中的盒饭上扫过,笑道,“你确定要现在听吗?我劝你还是先吃饱了再说,”
呃,展昭的话让白玉堂成功回想起下午现场那血淋淋的场景,脸色微微一变,认命地打开了盒饭,好吧,虽然十分没胃口,还是要吃。毕竟真把警察饿死了,破案就更成问题了不是。
第17章 疯狂之血(4)
心里惦记着案子,饭肯定吃的没有那么舒坦,但是饿了一晚上的诸位还是选择了风卷残云,快速填饱了肚子。吃完了饭,包拯示意大家坐好,然后对展昭点了下头,“大家都好好听听,关于这个凶手,展昭有一些想法。我提醒大家,仔细听,听完了都要说说自己的想法。”
这一次大家虽然也把目光投向了展昭,但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目光也就没有上一次那么热切。展昭微微点了点头,站起身,站到刚才包拯的位置上,手里捧着一叠刚刚打印好的资料。他一边分发资料给大家一边说道,“晚上大家分析案情的时候一致认为,这次我们面对的凶手是一个非常疯狂的人,他手段凶残,令人发指,变态,不正常。”展昭说这句话的时候,资料已经发到了白玉堂那里,两个人对视一眼,展昭微微一怔,随即便错开眼神,走向下一个人,继续说道,“其实在现场的时候,我的第一印象跟大家类似,我也认为这是一个疯狂的杀手所为。但是结合事后的验尸报告,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死者生前遭受过性侵,但同时下|体被利刃多次扎伤。我相信各位中有很多人都经手过强|奸案,我想请大家回忆一下,你们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强|奸犯。”
说到这里,展昭停顿了一下。公孙策接过展昭手里的资料,随便翻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作为刚刚给那位可怜的姑娘验尸完毕的法医官,他已经不需要再看那些照片,所有的情况已经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略一沉吟,公孙策说道,“就我这些年来的经验,通常的先奸后杀,大部分都发生在受害人剧烈挣扎的情况下,另外一部分则是因为凶手早有预谋,未免事后被受害人认出而杀人灭口,但是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不会做这种事。”公孙策再次瞟了一眼那叠资料,皱眉道,“凶手的下刀很杂乱,但是重点都在死者的下半身,再加上他在受害者死后挖掉心脏,取走血液的行为,我觉得不能单纯的把他认定为强|奸犯或者杀人犯。他是在虐待死者,而且,他也虐待了死者的尸体。”
“那么科长,在你看来,通过检验死者身上的刀伤能得出什么关于凶手的信息呢?这个人用刀的手法如何?”
公孙策抬眼看了看展昭,立刻答道,“死者下身的那些刀,他刺得很杂乱,但是很果断,好像没有任何犹豫,甚至可以说他是带着非常激动的情绪捅下去的。但是无论是后来剖开死者的腹部还是取走心脏的手法,都相当粗糙,凶手应该没有受过任何专业的解剖学训练。”
展昭点了点头,转身面对大家,“也就是说,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强|奸,杀人,虐杀,虐待尸体的罪犯。他在犯罪的时候或许很激动,很紧张,但是在激动紧张之余还不忘记用粗糙的手法带走死者的心脏和血液。正如大家所说所想的那样,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杀人犯,甚至他并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而且病得很重。”
“精神病?”白玉堂微微挑眉,“能说清楚他得的是哪一种精神病吗?”
“他的病很复杂。”展昭也皱了皱眉,看了白玉堂一眼,说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无论这个凶手患了哪一种或者哪几种精神病,有一点却是导致他犯下如此罪行的根本原因。他是一个性变态者。”
“性变态者?”白玉堂的声音微微拔高,脸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神情。其他人跟白玉堂差不多,也都盯着展昭,希望他给出具体的解释。
展昭已经把所有的资料分发完毕,他再次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对大家说道,“请大家看一下我发给你们的资料,在第一页有一份关于性变态者的基本概况介绍。”在大家翻看资料的同时,展昭再次用那种招牌式的飞快语速对大家解释道,“根据统计,有85。35%的变态杀手作案跟性有关,而其中有超过九成的几率,这些杀手会发展成为连环杀手。孔子曰,食色性也。人最难控制的是自己的本性,而性变态者最根本的致病原因就是童年时期的性格成长障碍。我们没有时间来探讨性变态者的成因,在这里我只能跟大家说,这类人,他们并不把受害者当做跟他们一样的人,在他们的本性中,没有对社会规则的认识。在他们看来,除了他本身以外的所有人或物,都是没有生命的,都可以用来发泄他对这个世界的任何不满。”
说到这里,展昭明显的感到,整个办公室的氛围产生了一瞬间的变化,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改变。展昭的停顿让房间内有了片刻的沉默,气氛压抑得仿佛凝结的冰。片刻之后,白玉堂突然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凝滞,“好吧,我们要对付的是一个灭绝人性的变态,那么展昭,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们除了目击者提供的那些体貌特征以外,我们要怎样把搜寻范围缩小。”
展昭点了点头,白玉堂正问到了他工作的本质,缩小嫌疑人的搜寻范围正是犯罪心理学最重要的一个作用。他微微皱了皱眉,继续说道,“受害者下|体的刀伤和她受到的性侵害说明,凶手是一个狂躁型的精神病患者,他本身又是一个性变态者。这种人通常为男性,初次作案年龄在二十岁到二十五岁之间。由于从很小的时候他们就长期受到忽略甚至暴力伤害,因此他们的成长环境通常不会太好,受教育程度很低。没有好的学历,又因为性格缺陷很难通过正常的方式跟他人交往,所以他们之中的绝大部分工作状态都很差,甚至无业。”
展昭停了停,白玉堂突然接着说道,“如果他有工作的话,在同事中一定也是口碑很差,人缘一般的那种。这样一个男人,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吸引女孩子的本钱,因此他是单身,而且生活窘迫。他跟父母关系不好,但是因为经济原因没有自己的房子,或许他会跟父母同住,不过这也不一定,也许他会挤在那种好几个人一间的员工宿舍里。”白玉堂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展昭的反应,发现对方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认真听着,而且表情并没有显露出丝毫的质疑,正为自己的推断受到展昭的肯定而感到欣喜,却突然发现展昭的眉头微微动了动。
突然,白玉堂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犯了一个错误,于是他立刻补救,“不对,他肯定是独居的,或者跟父母住在一起,绝对不会住在宿舍里。”
“为什么呢?”说话的是王朝,他望着白玉堂,一脸迷惑,“你们刚才说的很有道理啊,为什么凶手不可能是住在员工宿舍里呢?”
“如果是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报警了,别忘了凶手还随身带着死者的血液和心脏,这种东西怎么藏在宿舍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呢?”
白玉堂话音刚落,赵虎就插嘴道,“可是也没有证据说明凶手会把那些东西随身携带啊,也许他扔到别的地方了呢?”
白玉堂眉头一皱,他不得不承认,这的确也是一种可能。
“不会的,”一直安静地听他们讨论的展昭突然说道,“性变态者感受不到普通的人类感情,他们珍视的往往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东西。从统计数据上来看,这类杀人犯,只要从现场取走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就一定会被他放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一直保存,被扔掉的情况不是没有,但是非常少见。从概率上来说,我支持白玉堂的看法。”
展昭说完以后,看了一眼白玉堂,微微勾了勾嘴角,便错开了眼神。白玉堂微微一愣,心头却莫名一松,仿佛紧绷的神经也舒展了不少。这时,展昭做出了最后的结论,“我们要找的是一个二十二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他的身高在一米七零左右,长相普通,属于淹没在人群中的那种人,很容易被忽略。他性格内向,不苟言笑,跟周围人关系紧张。他有一份薪水很低的工作或者无业,独居或者跟父母同住。从小跟父母关系紧张,在邻居中评价也很不好,是学校里学习成绩很糟糕的差生,老师不喜欢他,同学也不喜欢他。在青春期,他很可能有过偷窃行为,或者偷窥女性,偷窃女性内衣等性犯罪行为。”
展昭说完之后,白玉堂立刻又补充道,“那么根据案件发生的地点和受害人的身份,可以在跟受害人单位和住所有关的工作人员中按照这个勾画进行排查。”
包拯赞许地看了一眼白玉堂,立刻拍板定夺,“好,我去通知当地警察配和我们进行排查。”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指针正指在凌晨一点的部位,包拯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吩咐道,“张龙赵虎,你们俩留下值班,剩下的人统统回家睡觉,明天上午十点集合。”
“还是我留下吧,反正我回去也睡不着。”看到赵虎瞬间垮下来的脸,白玉堂微微一笑,提出了自己的提议。
“睡不着也回去躺一会儿,还有,你要负责送展昭回家。”包拯瞪了赵虎一眼,维持原判。
白玉堂无奈,跟展昭对视一眼,笑道,“那么跟我走吧,大侦探。”
展昭微微一愣,还没来得及看到白玉堂脸上的微笑,那人就转身走了。匆匆跟包拯道了个别,展昭也赶紧跟上,免得放跑了白玉堂。虽然这人古里古怪的,好在是个专属司机,不用白不用不是。
第18章 疯狂之血(5)
午夜的街道空空荡荡,马路上车辆很少,因此可以用相对较快的速度开车。凌晨一点早已过了展昭的正常睡眠时间,因此从一上车开始他就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打瞌睡,头一点一点,若是没有安全带的保护,白玉堂相信他一定会摔到挡风玻璃上。跟展昭的状态相反,每到这个时间都是白玉堂最精神的时候,身为一个失眠症患者和夜间活动专家,白玉堂尚有精力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瞟几眼坐在身边的家伙。
认识展昭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然而这短短几个月,白玉堂对展昭的评价却一直呈上升的状态。认识白玉堂的人都知道,白玉堂这个人脾气并不好,但却非常好相处。他很骄傲,但是从来不轻易鄙薄他人,就算看不上对方的某些地方,但只要对方能保证人不犯我,他就绝对可以做到我不犯人。所以他在警局里面朋友不多,却也没有几个仇人。但是这些看法只是表面,真实的白玉堂,是这些警局同事并不了解的,甚至连包拯也了解不多。自从两年前那件事发生以后,白玉堂性格大变,浑浑噩噩一年有余,期间做过很多荒唐事。后来他大哥白锦堂实在看不下去,把他直接打包扔给了包拯,交人的时候原话是这样的:“我不指望你把他变得正常,只要替我看着他,别让他惹是生非就行。就当是混日子,看在老同事的份上,给我个面子。我只对你这个朋友放心,交给别人我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在哪里。我就剩下这么一个弟弟了,老兄,你就当帮帮我。”
本来就是混日子,在哪里混其实区别并不大。也许是白玉堂荒唐了一年也够了,自从来到包拯的重案组以后,竟然真的变正常了很多,处理案子的时候也很努力,虽然并不太专心,却也没出什么大错。他以为,这样继续混下去也不错,起码因为这里繁忙的工作,让他回想起那些痛苦往事的时间越来越少。一开始包拯让他带着展昭,他并非没有想法,因为包拯知道他的心结,这个展昭又是个什么心理学博士,白玉堂自然产生了一些联想。其实他猜的没错,包拯的确有让展昭开导白玉堂的想法,虽然他没明说,展昭也不知道,但是白玉堂猜得出来,包拯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才有意促成他和展昭经常见面这种局面。开始的时候,因为对心理学的排斥,白玉堂看展昭的目光多少带着些挑剔。然而因为赵明亮那个案子,几天下来这种挑剔变成了完全的信服。认可了展昭的专业以后,白玉堂就自己失眠的问题对展昭进行了一些咨询,受到帮助以后,失眠竟然真的改善了很多。紧接着,就是这个疯狂的案子,虽然在恐怖程度上它远比赵明亮那个案子更加棘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现在的心情却比几个月以前要轻松很多。也许,就是因为展昭吗?因为那种越来越深的信服感?
信服一点点加深,渐渐变成欣赏。在白玉堂的眼中,现在坐在他的身边,正打着瞌睡的小博士,已经可以算得上他白玉堂的朋友了。不是君子之交,井水不犯河水,而是真正值得他另眼相看的人。
在白玉堂默默的思索和展昭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汽车缓缓开到a大门口。车停下,白玉堂往旁边看了一眼,不由得微微勾了勾嘴角,原来展昭已经彻底睡着了。抬起手想要把他推醒,手抬起来却半天没有落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不忍心。白玉堂默默叹了口气,用最慢的速度轻轻打开自己那边的车门,然后轻手轻脚地下车,来到门卫那里交涉。跟门卫说了很多好话,又搬出展昭是这里的博士生这个理由,几分钟之后终于沟通完毕,白玉堂的车子得以被放行。再次爬上车,轻轻启动,向着展昭的宿舍开了过去。a大的博士楼位于一座山的顶端,几乎处于整个学校的尽头,午夜时分,整个校园都是安静的,黑漆漆的山路就显得有几分阴森。那边展昭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白玉堂把车灯打开帮自己照路,暗自庆幸自己的记忆力还不错,虽然只来过展昭的宿舍几次,在半夜三更的情况下竟然还记得路。
按理说,好像博士楼这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不是住在这里的人是没兴趣过来的,尤其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说那些外出晚归的情侣,就比较喜欢这里安静的环境和人迹罕至的便利。一路上白玉堂集中精力认路,却也不经意间发现了不少对野鸳鸯在树林里约会。对于这种闲事白玉堂当然没兴趣管,更没兴趣参观。可惜,有时候你不去管闲事,闲事也会自动来找你,比如,某些熟人的闲事就不得不管。
车子就快开到宿舍楼下,展昭也睡的正香,却突然间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猛然一个急刹车,展昭的心猛地一跳,立刻睁开了眼睛。
“啊?!天,黑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观察了一下自己身处的环境,展昭委屈地眨了眨眼睛,控诉地看了一眼白玉堂,却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身上。
“诶?”展昭微微一愣,顺着白玉堂的目光看去,车灯照亮的路边,树林里有几个男女正在嘻嘻哈哈的打闹着,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样子,显然是喝高了。
好像现在是半夜吧?展昭也皱起了眉头,这群孩子还真是有精力。
“在车里等我。”白玉堂丢下一句话,打开车门就冲着那群孩子冲了过去。
展昭微微一愣,揉了揉眼睛,盯着白玉堂的一举一动。只见他冲过去,先是一把拽开了一个男孩子,再把刚才那男孩怀里的小姑娘拽到自己身边。嗯?莫非是白玉堂的女朋友?不过这个打扮——没想到,白玉堂竟然喜欢这样的女生,真是品味与众不同。展昭刚刚吐槽了一半就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诶?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嘛,那女孩不仅穿的奇怪,脾气也很臭,竟然跟白玉堂动起手来,而且骂人还带脏字,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一二三四,四个男生,除了那个丫头以外还有两个女孩子,这群人显然没想到白玉堂会突然出现,现在正呆呆地看着那个丫头跟白玉堂对骂。呃,好像骂人的只有那丫头自己,至于白玉堂——这人骂人的词汇量实在是太贫乏了,完全不是对手嘛。
看到这里,展昭也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下去帮帮白玉堂的忙,不然一晚上都没办法躺到舒适的床上了。于是,他推开车门走了过去。
“那个,打扰一下。”展昭来到众人面前,面带微笑,“不知道你们是哪个专业的同学呢?”
“你又是哪根葱?”那个小太妹似乎还沉浸在跟白玉堂对骂的情绪中,对展昭说话语气也很不客气。
“哦?”展昭挑了挑眉毛,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女孩子几眼,笑容不改,语气依旧很和善,“这位同学,我想你不会认识我的,但是如果你也是a大的同学的话,我的老师你一定很熟。”
小太妹斜着眼睛瞥了展昭几眼,刚要继续开骂,旁边另一个穿着还算正常的女孩却突然冲过来把小太妹拉到了一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小太妹的脸上突然一变,深深地看了展昭几眼,不咸不淡地说道,“好吧,算我今天倒霉,咱们走!”
“等等!”白玉堂抬手拦住了那个太妹。
“你还想怎么样?”小太妹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不要以为搬出校长来就能唬人,别说那老家伙已经不当校长了,就是他还当,姑奶奶也不怕!”
白玉堂皱了皱眉,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月华,你今天说什么也没用,你必须立刻回宿舍,不然我就一直跟着你。”说罢,冷冷瞪一眼跟在丁月华身后的那几个男生,吓得那几个小子猛缩脖子。
“你!”丁月华一跺脚,狠狠咬牙,“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讨厌!回宿舍,你以为我不想回吗?这个时候回去,而且我还喝了酒,你是想让我直接记大过开除才开心是不是?”
白玉堂微微一愣,他当初念的是军校,这种地方大学的校规他并不清楚,所以还真不知道丁月华说的是真是假。看了一眼展昭,展昭点头,果然,还是a大自己人比较了解。
展昭瞥了一眼扔在地下的一堆酒瓶子,轻轻叹了口气,“白玉堂,你知不知道他们的宿舍楼号?”
白玉堂眼睛一亮,“月华在15号楼,怎么,你有办法?”
展昭再次叹了口气,“快走吧。”
15号,虽然就在山脚下,可是也很远好吧?这一趟跑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觉了。我的枕头,我的床。。
第19章 疯狂之血(6)
带着这么多人当然不能再开车,在白玉堂的虎视眈眈之下,丁月华虽然脸色依然很臭,却不得不认命地和大家一起往山下走。一行九人,走了大概二十分钟才来到山下,好在15号宿舍楼就在离山最近的地方,在一片宿舍区里略显孤独,三个女生,包括丁月华在内都住在这里。其实白玉堂并不清楚的是,丁月华刚才的确没有夸张。15号楼的宿管阿姨是整个a大宿管界的一朵大大的奇葩,栽在她手里的人遍布a大各个院系,各个年级都有她的受害者。不用说别的,就连丁月华这种太妹级别的都会害怕这位阿姨就很说明问题了。
可是令人吃惊的是,展昭仅仅靠着几句话就把宿管阿姨摆平,让三个女生成功进门并且没有留下任何不良记录。在场的四个男生立刻就好像看英雄一样地看着展昭,然而毫不知情的白玉堂却并没有任何感觉,还觉得那几个小子莫名其妙。
展昭并不在意这个,他的思绪早就飘到床上了,于是,他向那几个男生挥了挥手,“你们几个是几号的?”
“我们——8号。”几个男生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了。
“8号?”展昭眉毛一挑,刚才还迷迷糊糊的目光突然亮了亮,盯了几个男生一眼,问道,“心理系的?”
“——”男生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老老实实地集体低头,“是,展老师。”
展昭抬起手揉了揉额头,无奈地看了一眼白玉堂,“我说刚才那个小姑娘怎么那么眼熟,原来跟这几个小子一样,都是我们系的。玉堂,你先回去吧,我负责把他们送回8号楼,那边比较远,可着我一个人折腾就行了。”
说罢,也不等白玉堂回答,转回头对那四个男生说道,“你们几个,明天下午三点以前交5000字报告给我,题目是人类酗酒的心理学根源。”看着几个男生瞬间变得异常痛苦的脸,展昭笑眯眯地加上了两个字,“每人。”
看着展昭慢慢踱步往前边走,后面四个男生满脸便秘的表情扭扭捏捏地跟着,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求情。白玉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半晌才反过劲儿来。这样的展昭还真是新鲜,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不知道为什么,白玉堂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不知道把那个丫头扔给他j□j会不会——
想到这里,白玉堂狠狠皱了下眉头,注视着展昭离去的方向很久,终于长长叹了口气。
说到这边,当展昭成功把四个男生送回宿舍,跟宿管大爷笑眯眯地道别之后,一转身,浑身就软了下来。好困啊——
打了个巨大的呵欠,展昭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上走,突然觉得前方的路真是漫长又痛苦。要不要转身回去不要上山了呢,哪怕随便找个教室睡一会儿?可是教室没有床啊——真是左右为难。
白玉堂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展昭,低着头,迷迷糊糊,左摇右晃,仿佛立刻就要瘫倒在地上睡过去一样。白玉堂勾起嘴角,无奈地摇了摇头,急忙快步迎了上去。
展昭还在那里纳闷,怎么走着走着前面遇到了一堵墙,而且这堵墙还会动,绕都绕不过去的。于是他抬头,对上一双带着笑的眼睛,诶,好眼熟啊——
“我第一次见到人可以走着路睡觉的,展昭,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白玉堂无奈极了,他微笑着在展昭眼前挥了挥手。
“白——玉堂?”展昭眨了眨眼睛,这次彻底清醒了,他挥开白玉堂的手,扯开一个傻乎乎的笑,“你怎么还没走啊?”
“我走了,然后让你在马路边睡着?”白玉堂鄙视地瞥了展昭一眼,随手一拉,就抓住了展昭的手,“走吧,我送你回去。”
展昭稍微愣了愣,好像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大脑不听使唤,又实在想不通哪里不对劲,只好认命地不想了。有人送送也是好事,于是展昭继续低着头犯迷糊,反正有白玉堂牵着他也不怕迷路。
最后,当两个人终于回到展昭的宿舍门口,白玉堂接过展昭递来的钥匙帮他开门,然后看着展昭直接往床上一摔就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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