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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惊心后妃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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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紧抿着唇,一声不吭的将她护在了身后。
唐清芸一看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石头替唐清歌挡了鞭子,不由大怒,“石头,你让开,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打……”
石头冷冷的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这种毫不放在眼里的赤裸裸的藐视让唐清芸又羞又气:“你……”
一时气极,竟找不到该说的话,只好狠狠的瞪着他,目光像要吃人一样。
尤其是看到清歌在见到石头的刹那,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清瘦的脸庞上充满了感激时,看得唐清芸更是嫉妒气恨不已。
从小,他们三个一起长大,可石头永远帮着清歌,永远都站在和她对立的一面,每每看到他护着她的样子,就让她恨得牙根直痒。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无数次,她在爹爹的面前撒娇,要他辞退石家三口,但奈何爹爹总是念在石三跟了他一辈子,石头又曾经救过他一命的份上,舍不得辞退他们。
于是,眼看着石头越来越敢明目张胆的护着清歌,她心里的那把嫉妒的火就越烧越旺,也于是,她总是想方设法的折磨清歌,以消心头之恨。
唐清歌,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她咬着牙,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小小的拳头暗暗的攥在了一起。
就在这一片混乱当中,唐老爷的房门终于吱呀一声缓缓的打开了。
高大魁梧锦衣华服的唐天重阴沉着一张脸迈步走了出来。
身后,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夫人也一脸不悦的款款出门,人还未跨出门槛,声音已尖利的响了起来,“哟,这大清早的,吵什么呢吵?”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唐天重背着双手,看看手里还扬着鞭子的唐清芸,再看看跪在地上的鞭痕累累的清歌,不由的蹙了蹙眉头,慢条斯理的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芸你说!”
清歌的心里凉了又凉。
他们都在这儿闹了这么久了,这么大的动静,她不相信爹爹听不到,可他的房门却一直不开,好不容易开了门,这一开口,明显就是护着清芸,哪里还有她说话的余地?
她眼中的光彩迅速的黯淡了下去,脊梁却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
唐清芸一听唐天重朝她问话,哪里会放过这个告状的好机会?
于是急急的上前一步,一把拽住唐天重的袖子,泫然欲泣,“爹爹,清歌和石头合起伙来欺负女儿,你要为女儿做主啊,呜呜……”
说着说着,那眼泪就出来了,整个一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状。
那变脸的功夫,让一众下人看得目瞪口呆。
唐天重皱了皱眉头,目光转向了清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始至终,他从未关心过清歌身上的伤痕。
真要给那贱婢请大夫?
也没有问过一句她为什么跪在这儿。
这种漠不关心的疏离让清歌的心里凝结成霜,最后那丝对亲情的渴望彻底灰飞烟灭。
她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哀求的看着唐天重道,“爹,我求求你,帮娘请个大夫吧,她发烧发得厉害,就快不行了……”
“不行了?”大夫人一把从唐天重背后闪了出来,紧紧的盯着清歌,道,“是真的吗?”
一想到娘亲躺在柴房简陋的木板上,烧得全身滚烫,一副人事不省的模样,清歌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的簌簌的往下掉。
她拖住唐天重的袍角,苦苦的哀求道,“爹,求求你了,娘真的病得很厉害,您快请个大夫给娘看看吧,清歌求你了……”
“哈。”大夫人一脸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老爷你看,这就是报应!
那贱婢红杏出墙,做出了那等苟且之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要惩罚她了……”
唐天重阴冷着一张脸,不发话。
“爹,清歌求求你了,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女儿只求你,帮娘请个大夫吧,娘的病再不看,真的就来不及了。爹……”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恳求终于让唐天重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些,他叹了口气,唤道,“管家……”
“老爷。”石三赶紧躬身上前。
“去帮二太太请个大夫吧……”
唐天重话音未落,大夫人已尖叫了起来,“什么,老爷,你真的要给那贱婢请大夫啊?”
唐天真没好气的看她一眼,“难道真要让她死在家里吗?”
大夫人不甘,“可是……”
“什么都不用说了,”唐天重一脸的不耐烦,“大清早的,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真是晦气!”
说完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大夫人吃了一堵,心里也很窝火,于是也一甩袖,忿然离去。
老爷夫人一走,唐清芸立马端起了主人的架子,当下凤眼一瞪,对着一众下人大声喝斥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都皮痒了是吗?”
一顿鞭笞换来一个大夫,很值得!
众人顿时如鸟兽散。
清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崩了一个晚上的弦终于松懈了下来,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奈何跪了一个晚上,双腿早已麻木,于是身子一个趔趄,又摔倒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石头赶紧伸过手去,一把扶住了她。
清歌仰起苍白的笑脸,努力的挤出一个笑脸,“我没事。”
唐清芸恨恨的看他们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石头默默的扶起清歌,半响才道,“老爷真不公平……”
明明是二小姐无故挨了大小姐的鞭笞,他不但不责骂大小姐,甚至对二小姐连句贴心的话都没有,真是做得出来!
清歌冷笑,“不,很公平。一顿鞭笞,换来一个大夫,这顿打,值得……”
“二小姐?”石头怔怔的看着她。
才十岁的女孩子,怎么会说出如此骇人犀利的话?
清歌摇摇头,“别说了,就当我从来不是唐家的二小姐吧。”
石头默默的看着她身上的鞭痕,“那我扶你去房里躺会儿吧,待会儿让大夫帮你上点药……”
“我想先去看看我娘!”清歌勉强一笑,撸了撸湿漉漉的头发。
石头忧虑的看着她,“可是你全身都湿透了,你得先换套衣服,否则会着凉的……”
清歌摇头,“我没事。太阳出来了,一会儿就干了。”
说着一瘸一拐的朝柴房走去。
“二小姐。”石头在身后喊。
“嗯?”她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他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阴郁的光芒,他咬着牙,沉沉的道,“总有一天……”
他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她知道他想说什么。
她冲着他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只转过了身,步履艰难的离去。
那一笑如百花绽放,灿烂无暇,他只觉得世间万物霎时全都黯然失色,唯有那明眸皓齿的嫣然一笑永远的定格在了他的眼里,直达心灵的深处。
你晕倒了!
很多年后,当他一次又一次的为她扫清成功路上的障碍时,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这一笑,还有这一段患难与共的年少时光。
他想,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命中注定的,任谁,也无法扭转命运的转盘。
清歌的苦心没有白费,大夫终于被请了来,是镇上最好的大夫。
想来是唐天重终是不忍心看着杜玉娘就这样死去,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女儿。
清歌跪了一夜,又淋了一夜的雨,早就已经感到头晕晕沉沉的了,但是她还是坚持着看着大夫给杜玉娘把脉,开药方,再等石头把药买回来,她亲自煎好,端到杜玉娘的面前,一勺一勺的给她喂下去。
直到杜玉娘喝了药安稳的睡着了,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刚要站起来,就觉一阵眩晕袭来,随即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看到她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直守在床边的石三的老婆崔婶不由吁出一口气,放下了心来,“二小姐,你可算是醒了……”
“崔婶。”清歌挣扎着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崔婶叹口气,“我来照顾你呀。”
“我怎么了?”她茫然的道,头还是晕晕的。
崔婶扶着她起来,心疼的道,“你晕倒了,大夫说你身子太弱,又淋了雨,才发烧的!”
她的手碰到了她的后背,清歌不由嘶的一声,疼得直咧嘴。
“对不起对不起。”崔婶连连道歉,目光里充满了怜爱,“二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她咬咬牙,勉强笑笑。
崔婶黯然,“你被大小姐鞭子打到的地方,大夫已经帮你上好药了。
只是那疤可能要消除得慢一些,伤口不能再碰水,否则会发炎……”
她再叹一口气,帮她把额际的头发拂到脑后去,“难得你这孩子这一片孝心,为了你娘,遭了那么大的罪……”
又不是第一次挨板子
“我娘!”她眼睛一亮,急急的抓住崔婶的袖子,“我娘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好点?”
崔婶连连点头,“你娘吃了药,已经没事了。二小姐,你还是好好照顾你自己吧,先别管你娘了,你娘我会帮你照顾的……”
“我去看看她。”她挣扎着要下床。
崔婶忙按住她,“你娘已经睡了,好不容易睡得安稳,你就别去打扰她了。
等明儿天亮你再去看她吧,你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她只好再躺下来。“崔婶,谢谢你!”
“谢什么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崔婶笑笑,“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心地善良,对我们下人也好,二夫人平时也待我们不错,以后有什么需要,你们只管吩咐一声就是了……”
“嗯。”清歌点点头,感激的看着她。
窗格上被人轻轻的敲了敲,接着,石头的声音轻轻的响了起来:“娘,你出来一下。”
崔婶看了看清歌,得到她点头同意后,才起身走了出去。
“娘,二小姐怎么样了?”门口,石头的声音低低的传了过来,清歌的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这世上,总还是有人真心真意的对她好的。
“没什么大碍了。”崔婶也压低了声音,“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到这儿来干嘛?”
“我担心二小姐,睡不着。”
“她已经醒了,烧也退了。放心吧,快去睡吧,明早还要起来干活呢。”
“嗯。”石头顿了顿,再道,“那你帮我把这鸡汤给二小姐喝了。”
崔婶诧异的道,“你哪来的鸡汤?”
石头满不在乎的道,“大夫人想喝鸡汤,厨房做了,我去偷了些,刚热过。”
崔婶吓了一跳,“哎哟祖宗,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啊?
万一让大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是要挨板子的呀……”
“挨就挨呗,又不是第一次挨板子……”
“奸情”后遗症
清歌听着他们娘儿俩的对话,心里暖暖的。
石头的脚步声渐远,崔婶挑帘走了进来,手里的托盘里有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还有一碟咸菜和稀饭,“二小姐,来,吃点东西。你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得恢复点力气,这样病才好得快些!”
清歌听话的坐起来,接过碗和筷子,眼里闪烁着感动的泪花,“谢谢崔婶,也谢谢石头哥。”
崔婶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堂堂唐府的二小姐,没想到,病了想喝口鸡汤,竟然也是这么的难。
她过的日子,简直就是比下人还不如啊!
崔婶的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待清歌喝了汤,吃了稀饭,这才接过碗筷道,“时候不早了,二小姐你好好休息吧!”
“嗯。”她像乖巧的女儿听了妈妈的话一样,顺从的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崔婶灭了灯,轻轻的走了出去。
黑暗中,清歌缓缓的睁开眸子,大脑开始运转起来。
不能再留在唐家了,再这样下去,她娘和她,还不知要受怎样的折磨呢。
必须得想个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哪怕是到深山老林里生活也好,只要她们母女在一起快快乐乐的,比什么都强。
深山老林?她眼眸一亮。
这附近倒是有座山,叫桃花山,此刻正是花开时节,满山遍野到处都是粉红粉白的桃花盛开。
而桃花山里有一座静心庵,据说,那儿的师太甚是悲天悯人。
想必,应该是不会拒绝她们的吧?
想着想着,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去了杜玉娘的房间。
杜玉娘的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整个人变得痴痴呆呆的,常常坐在窗边,目光呆滞的停留在窗外的某一点,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有时候清歌叫她半天,她才茫然的应一声,抬起的眸子里,是无边无际的空虚和荒芜。
“崔婶,你看我娘这是怎么了?”清歌担忧的看着杜玉娘,神色抑制不住的忧虑。
我想接我娘出去住
崔婶心有戚戚焉,“二夫人想必是受了打击,神智有些不清醒了……”
清歌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儿,径直去了唐天重的书房。
“你来干什么?”看到她,唐天重甚是不悦,“这儿是你来的地方吗?”
“我在前厅找不到你。”清歌干脆的道,“所以只好来这儿了。”
自从娘亲出事后,清歌对这个家的眷恋就彻底的断了,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更是连声爹都懒得叫了。
“有什么事快说。”唐天重不耐烦的拂了拂袖子,呆会儿让夫人罗梅娇看到,又得数落他好一阵子了。
清歌也不废话,直接就道,“我想接我娘出去住。”
“出去住?”唐天重一口茶呛在了喉咙里,他惊讶的抬起了头来,看着他这个从来没有正眼看过的女儿,“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清歌挺起了胸膛,单刀直入,“这个家,早就没有我们娘儿俩的立身之所了,我和我娘住在这里,只会成为你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倒不如我们搬出去住,省得你们看了碍眼!”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道,“也省得,我娘再有什么不测!”
“你……”唐天重霎时红了老脸。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清歌,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个不起眼的女儿竟然会说出如此冷静犀利的话来,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脸色一沉,“你们又没钱,也没亲戚,能住到哪里去?”
清歌淡淡的道,“我已经让石头去帮我打听好了,桃花山的静心庵会收留我们……”
“胡闹!”唐天重恼怒的甩袖,“住到庵里去?这成何体统?说出去岂不笑掉人的大牙?
这不是让人误会是我们唐家赶你们母女出去的吗?
到时候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清歌冷笑,“老爷,你也说了,是‘你们唐家’,既然在老爷您的心里分得这么清楚,那我们母女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
您有把我当过您女儿吗?
“你……”唐天重被她一口一个‘老爷’噎得说不出话来,“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么跟爹爹说话的吗?”
清歌扬起小小的脸庞,无惧的迎着他,冷哼,“爹爹?您有把我当过您的女儿吗?
女儿被鞭子抽的时候,您这个做爹爹的在哪里?
女儿发烧的时候,您这个做爹爹的又是怎么做的?
这十年来,您究竟正眼看过女儿几眼?
还是走在大街上,根本就不认识女儿?”
“放肆!”唐天重被她的咄咄逼人彻底的惹怒了,气怒之下,他不由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狠狠一巴掌,好好教训一下她。
可是,当他扬起手要朝那张小小的脸扇过去的时候,却看到她神情倔强,扬起的下巴充满了不服输。
那双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充满了讥诮和不屑,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举。
这多像年少时的他啊!
那时候,自己也是满腔热血和壮志,十年寒窗,发誓要夺得功名,可是,屡屡落榜,才迫使他终于向命运屈服,不得已,娶了县令的女儿为妻。
在岳丈的帮助下,才一步步将唐家发扬光大,做到了镇上的首富位置。
他神思一恍惚,高高扬起的手顿时就无力的垂了下来。
她才十岁啊,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如同历尽了沧桑一样,眼神一点也不像十岁孩子该有的纯澈,而是像跋涉过千山万水一样,连说话,都有着不同于她这个年纪的老成,一字一句都那么尖锐,尖锐得像一把利剑,直直的插进了他的心脏!
他只觉得眼睛涩涩的,深吸了一口气,他道,“想出去住,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娘的主意?”
清歌暗地里松了口气,刚才,她真的以为他要打她了。
这些年,大夫人打过她,唐清芸打过她,虽然他也不待见她,但从来没有打过她。
想必,还是于心不忍吧,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
有本事,自己挣生活费!
她黯然的道,“我娘已经变成了那个样子,连自己是谁都说不清楚了。
爹,如果你真的有心为我们好,就放我们出去吧。
住在这府里,我怕我娘会熬不了多久的……”
“哟,瞧瞧,这是谁家的丫头,说的这是什么大逆不道的混账话?”
随着这一身阴阳怪气的尖利的声音,大夫人罗梅娇扭着保养得依然纤细的腰肢迎风摆柳的走了进来。
“夫人。”唐天重有些尴尬,知道夫人已经把刚才清歌指桑骂槐他这个当爹的话给听了进去。
“哼。”罗梅娇冷哼一声,径直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里,斜睨了清歌一眼,对着唐天重道,“老爷,你养的好女儿啊,懂得吃里扒外了?”
清歌看到她,也不打招呼,只是冷冷的站在那儿,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只冷眼旁观。
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大娘,她已经彻底的死了心。
从罗梅娇陷害她娘亲的时候,和唐清芸的鞭子落到她身上的那一刻。
罗梅娇也懒得计较她的不礼貌,直接就对唐天重道,“老爷,她们想搬出去就让她们搬出去吧,咱府里不养闲人。
再说,那贱婢做了那等苟且之事,留在府里,我还嫌丢人呢。不过——”
她转过脸不屑的看着清歌,“既然是你们要搬出去的,不是我们赶你们走的,就别指望我们给你生活费,有本事,自己挣去……”
清歌咬着唇,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梁。
看到她倔强的样子,唐天重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去吧,去找石三,让他安排车辆送你们去静心庵。
你娘的身体需要静养,在外面住一段时间也好,等身子调理好了,想家了,再回来……”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竟不觉哽咽。
这是他对清歌说过的最体贴,最温妥的话,清歌冰冷的心墙总算有了一丝融化。
“谢谢爹!”她低头,轻轻的道。
生离死别
“老爷。”罗梅娇不满的加重了语气,白了唐天重一眼。
“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这么伤感吗?
再说了,她们娘儿俩在唐家,何曾受过亏待了?
怎么搞得好像我们欺负了她们似的?”
她斜睨了清歌一眼,阴阳怪气的道,“你放心,你们在外面活不下去了,自然会回到唐家的……”
其实在她心里,巴不得她们死在外面,永远也不回唐家的好,省得她看着就心烦。
清歌隐忍着,朝唐天重鞠了一躬,“爹爹,那女儿就告退了!”
说完转身,义无反顾的走了出去。
如有可能,她一辈子都不想回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了。
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杜玉娘在唐家呆了十几年,私人用品少得可怜,就几身贴身的衣服和几样简陋的首饰。
这个二夫人当得实在是太名不副实了,看得清歌都有些心酸。
石头套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她们,清歌跟石三和崔婶道了别,扶着身子虚弱的杜玉娘上了马车。
对于她们的搬出去住,唐家对外宣称是杜玉娘得了重病,大夫说需要找个清净的地方静养,所以唐天重才把她送到庵里去的,顺便让清歌去照顾她娘。
所以在外人看来,唐家此举并无不妥,唐天重也为了做做样子,特地领着大夫人到门口去送她们,为了演得逼真一点,他还拼命的挤出了几滴泪,让门口看热闹的人们以为他对这个病重小妾的情深义重。
清歌看在眼里,不由得冷笑。
猫哭耗子假慈悲,他以为流几滴马尿就能改变他在她心目中的印象么?
她不想再看他们做戏,便吩咐石头道:“赶车吧。早点到庵里。”
石头点头,扬起了马鞭。
“且慢!”
门口突然传来唐清芸骄纵的声音,石头停住勒住了马的缰绳,皱了皱眉头,他对穿得一团红云似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唐清芸淡淡的道:“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唐清芸下巴一扬:“你不能去送她们。”
烈焰美人
“为什么?”石头强压住不悦。
“因为我要你陪我去骑马!”唐清芸骄傲的抬着头,看也不看清歌她们一眼。
“送人的活儿你就交给你爹去做好了!”
石头紧握的拳头爆出了青筋,他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唐天重:“老爷……”
唐天重也皱了皱眉头,“芸儿,别胡闹!”
“我没胡闹。”唐清芸拖着他的袖子撒娇,“爹,你就让石头陪我去骑马嘛,你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难得我今天心情这么好,想去骑马,你就答应了嘛……”
“这个……”唐天重沉吟着。
对于这个女儿,他是宠到了骨子里的。
唐清芸自幼长得貌美如花,小小年纪已经成了方圆百里出了名的美人儿,虽然在他们的惯宠下养成了刁蛮的性格,但丝毫也不影响她在整个县城的公子哥儿心目中的印象。
尤其是在他刻意的栽培下,再加上大洛民风开放,所以唐清芸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唱歌跳舞也略有所长,而且骑马、射箭等毫不逊色于男子,其美名早已传扬到了邻县,引得无数富家公子为之疯狂,争相接近她,并以一近芳泽为荣。
因她喜着鲜艳的红衣,加上性格骄纵高傲,像一匹野马一样难以驯服,所以人们送了她一个‘烈焰美人’的绰号。
而想比之下,同样身为唐家小姐的清歌就逊色多了,因身份的关系,自小在下人堆里干粗活的清歌不但没有机会读书识字,更没有机会接触琴棋书画,唯一擅长的就是女红针线了。
但这个女子可以和男子一样抛头露面的朝代,仅仅会女红针线,又怎么能吸引男人,拴住男人的心呢?
所以对于这个从小被他们忽视的二女儿,唐天重还是心有愧疚的,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这个家,表面上是他说了算,实际上,完全是由大夫人在做主。
唐清芸,你不要先得意!
就算他知道杜玉娘是被冤枉的,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好。
不过,就算闹出了人命,恐怕罗梅娇那个当县令的爹也会替她摆平的吧?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爹!”见他沉思,唐清芸已经不满的嘟起了红唇。
唐天重回过神,面有难色。
他其实也知道私底下石头和清歌的感情很要好,这次清歌搬出去住,石家人也是舍不得的,本来想成全石头一次,让他亲自从清歌去庵里,但是,清芸却愣是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这让他有些头疼。
看到老爷为难的样子,善于察言观色的石三赶紧上前一步,“老爷,还是让石头陪大小姐去骑马吧,送二夫人和二小姐之事就交给我去办好了……”
唐天重无奈的看了一脸漠然的清歌一眼,只好点点头道,“那好,就由你送她们去一趟吧!”
石头闻言,不满的看了他爹一眼,低低的叫道:“爹!”
“别废话了。”石三扯了扯他的袖子,使了个眼色,“大小姐让你陪她去骑马,是看得起你,你还啰嗦什么?”
石头无奈的放开缰绳,跳下马车。
自始至终,二夫人杜玉娘都是呆呆的坐在马车里没有任何动静,而大夫人罗梅娇则抱着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悠闲的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女儿临场发挥,神态满意极了。
接收到母亲鼓励夸赞的目光,唐清芸更加得意了,“石头,还不快去给本小姐牵马?”
口气是吩咐石头,目光却洋洋得意的看着清歌。
清歌知她是要处处跟自己作对,也不搭理她,只是对石三淡淡的道:“石管家,时候不早了,我们赶路吧!”
“好咧!”石三跳上马车,一扬鞭,马车辚辚而去。
“娘,坐好了!”马车里,清歌扶住了一脸茫然的杜玉娘,下意识的咬住了红唇。
唐清芸,你不要先得意!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凌驾于你之上,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的脚下向我求饶的!
面相贵不可言
桃花山位于小镇的西南郊,山里的静心庵只有一个主持师太和她的两个弟子。
但她们都是古道热肠的人,因为曾也受过生活的磨难,吃过苦,从大喜大悲中走过来的人,所以非常好心的收留了清歌母女。
虽然人家收留了她们,但师太和弟子也是生活拮据,靠着庵里的香火维持生计,并没有多余的钱来养她们,所以她们的到来,就更为她们增添了几丝困窘。
离府时石三他们一家塞给了她几两银子,那是他们的全部家当。
石三把她们送到庵里离去时又给她留了一只金钗。
石三说,那是老爷瞒着大夫人偷偷托他带给她的,让她变卖了留作生活费。
清歌知道自己此时不能装清高,生活所迫,她不得不低头。
于是把金钗换成了银子,给了主持师太,感谢她们的收留之恩。
庵里的主持师太法号忘尘,是个四十来岁面容安详秀美的道姑。
她拒绝了清歌的银子,摇摇头微笑着道,“你们娘儿俩也挺不容易的,这些银子,还是留着你们自己贴补用吧。
庵里虽然日子拮据,但有我们一口的,就有你们一口,自不会亏待你们娘儿俩的!”
清歌歉疚的道,“庵里的香火也不是很旺盛,又多了我们母女两张口,怎么好意思如此拖累你们呢?”
忘尘师太摇头,看着清歌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异样。
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清歌的手,莫测高深的道,“唐二小姐骨骼清奇,脉络清晰,命相贵不可言啊……”
“贵不可言?”清歌苦笑,“像我这样的山野小女,能贵到哪里去?师太,您就别安慰我了……”
忘尘师太微笑着看着她,“贫道看人,从未走眼过。
姑娘不是凡人,他日定能飞黄腾达,享尽荣华富贵。只是——”
“只是什么?”清歌没来由的紧张。
忘尘师太定定的看她,良久,才道,“只是,命运多舛,命理虽贵,但,充满荆棘……”
用现代做生意的方式运用到古代
清歌呆了呆,“那,要如何是好?”
忘尘一抱拂尘,双手合什,颂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才道:“既是有缘人,贫道就送你几个字:凡事三思,不可强求!”
说完,施施然而去。
清歌怔在当场。
师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年轻道姑云姑微笑着上前,“唐二小姐,你可真幸运。
师傅从来不给人算命,你是第一个呢。
而且,师傅难得开金口,她既然说了,就定是真的!”
“是吗?”清歌还有些懵,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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