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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同人]藻海无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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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至今都毫无怨言,甘愿牺牲地躺在那里。
可惜即便是为他指引了新道路的是她,如今他也无法在她身边找回当初的感动。
龙之介取走了仓库里的一本古书,这次冬木之行不是没有收获的,以往的他总是吸引飞蛾的明灯,依靠倜傥的洒脱外形和神秘的言谈举止把那些最终会成为肉块陪伴他的年轻女孩吸引在身边。但现在他就如同一只飞蛾般被另一盏明灯吸引了,在市立图书馆的大门前看到她时,龙之介就被她的无比端正的姿容吸引了,他很想用她的肉块来取代现在他最亲近的那批肉块。
无论是介于少女与少年之间的清瘦身形,还是那混杂着沉敛与黑暗气息的严肃表情,都是龙之介从没有遇见过的类型。
可惜她从不独自出行,最近更是不来图书馆了。
“想爱你也见不到你啊。”龙之介扔掉滴着血的刀子,照着古书上的仪式用受害者的鲜血画术阵,他只有靠完成仪式这种新鲜方法来寻求新的满足了。
和之前无数次的结果一样,仪式完成了,什么都没发生。龙之介兴致缺缺地走在大街上,风月场所里那些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少女在他眼中都显得失色了,他怀念起图书馆里的那位少女来,她总是穿着保守而高贵,胸前甚至挂着十字架,简直就是诱惑龙之介用刀片割断她那禁欲十足的领口,把那张端正得让人无法移开眼的清丽面庞切割成无数块。
就在这当儿,他确信他看到了他中意的少女身影从面前的十字路口一闪而过,她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顾被迎面疾驰而来的汽车撞上的危险闯了过去,终于在她拐往下一个拐角前看到了她可爱的背影。
她去了凯悦酒店。
一个衣着华贵,气质凌冽的红发女人从酒店里走出来,把她迎了进去。
龙之介有些泄气,但他明白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他已经很久没有执着于某个特定的对象了,只有今晚,她是独自出行的。所以他守在酒店外,尽量平心静气等待。
两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之后,她才从酒店离开。
然而,这时有人比他更早一步带走了她,是她父亲。
龙之介绝望了,他决心今夜再多杀一些人,完成更大更隆重的仪式。
第16章 Act。15 该隐
“看样子阿其波卢德的确找到替代的圣遗物了,不过索拉是不可能对我多说什么的。我与她能维持亲密关系也是基于不讨论这些的基础上啊。”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埃丽西斯举起一管口红对着车窗外的霓虹灯光仔细端详。
绮礼半开玩笑地说:“你错过了暗杀阿其波卢德的好机会。”
“没有人请求我那样做。何况我可不想被魔术师协会追杀,然后只能过不能见光的日子。至少目前我很喜欢做一个人,像人一样学习,像人一样活着,从他们身上学到我一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东西。”埃丽西斯把索拉送给她的唇膏抛到后座,那支看似价格不菲的管状物在靠垫上反弹了一下就滚落到了地面。
想到自己从不知热情为何物的人生,绮礼说:“我也曾经靠不断求知来满足自我。”
“虽然我与人有一样可以思考的脑,支撑行动的身体,不过不要把我真的当做一个人来寻求认同感呀。空虚的苦涩,自我实现的渴望,对我而言真是太过高级的感受了。我的知识、拟态,都只是为了更加方便狩猎才具备之物……”
“可是你想要见到吉尔伽美什的期盼正是将目前的安稳状态打破的石子。”绮礼明智地指出她的矛盾。
“你会死去,之后我找到的其他共生者也会死去,直到连人类都不存在的那天,我还是会存在。所以,生存恐惧对我而言实际上并不存在。那么,我到底在惧怕什么?这一点就很有必要知道了。这可是我唯一的弱点呢。”埃丽西斯无奈地叹气,她的眼中浮现出近乎忧郁的情感,“神父一直无怨无悔地接手教会中最辛苦最棘手的那些任务,所以人们认为你是甘愿为信仰献身的坚定的圣职者,但是事实如何,我们都清楚。所以当你见到另一个没有追逐任何自身享受的杀手时,理所当然会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找到了什么而停止杀手生涯。我有的便是这种即便明知会危害自己也依旧想要了解的好奇,你能够理解了吧?”
卫宫切嗣。
绮礼在心中念着那个魔术师杀手的名字,那个男人是特殊的——在先于知晓他的经历,仅仅在看到他照片时,绮礼就有了这种预感。
埃丽西斯以平静的语调继续道:“当我明白这种疑惑对自身的激励之后,我也就理解你对那个杀手的感受了。即便会担忧恐惧,也要朝那份疑惑前行——为此我们就各自努力吧。但是我会先回工房的,被召唤之后,他要先适应这个他已经死去的世界,然后才能稍微平静地面对我。所以就在这里分开,我走回去就可以了。谢谢。”
……
…
“这不是监督家的孙女吗?难道你是来找雁夜的?”途径间桐邸时,一个古怪的小老头突然从黑暗中跳出来,以慈祥中带点古怪的笑容热情地招呼埃丽西斯,“雁夜在外面能交到这样的朋友,也真是稀奇。”
埃丽西斯只是帮葵送过几次手工点心到间桐家,但这个老头儿——间桐脏砚似乎很喜欢她似的,立刻把间桐雁夜扯出来招呼她。
没想到,才隔了一年,间桐雁夜跟埃丽西斯印象中那个礼貌而正直的青年已经相去甚远。像是受过什么非人折磨似的,半张脸变得灰败僵硬,另外半张脸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间桐家藏着什么,埃丽西斯很清楚。所以她立刻明白雁夜是被什么折磨成这样了,她甚至隐约知道雁夜忽然回归本家的理由了。
尽管她不善捕捉情感,但她也知道间桐雁夜深爱着远坂时臣的妻子葵。
所以只要是为了葵和她的女儿们,面前就算放着炼狱的深坑雁夜大约也会跳进去的。
埃丽西斯虽然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却惟独在此刻对间桐雁夜有了种类似肃然起敬的感觉,大约是因为他真是个纯粹到连恶魔都自愧不如的人吧。
离开间桐家之后,她去了冬木市市立图书馆,她看到一本有趣的书。
关于吸血鬼的起源,一般说法是善妒的该隐杀了温柔的弟弟亚伯,把他埋进土里,直到亚伯的血从土里渗出来,被揭露罪行的该隐才被流放到大地上,并被耶和华诅咒永生不死,成为了血族的祖先。
但是那本书里将该隐描绘成了一个笃信神却被神抛弃的孤独而绝望的人,亚伯原本就不存在,该隐杀害的亚伯是他心中所期望的另一个自我,也是一直以来压抑他在神的伊甸园里生存的约束。在杀害了善良的自我后,该隐虽然自由了,却也彻底崩溃了。被神抛弃的男人不再期待神给他答案,他离开神的乐园,在荒芜的大地上流浪,想要信任人,却发现那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同类了——那真是满篇都散发着孤独和罪恶气味的晦涩读本。
……
…
龙之介觉得今晚收获颇大,因为他收获了志同道合的同伴——从那古书的仪式中得到了非常COOL的蓝胡子老爷。然后他又在市立图书馆的电梯里巧遇了那个少女。
电梯闭合的那刹那,他冲进了挤满了人的电梯,甚至非常好运地被挤到她身边,将她禁锢在自己手臂与电梯构成的角落里。如果把那帮乱糟糟的人清除掉,完全就可以看做她已经在他的怀抱中了嘛。
当他看到她手中拿着的书时,不由得有些感动:“没想到还能看到有人读这本书。”
“我觉得是很不错的书。”少女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
“这真是最好的赞美,因为我算是它的半个作者,可惜另一个人已经去世五年了,如果她知道有人喜欢她的作品,一定会很安慰吧,我的姐姐。”龙之介忘记了眼前的少女,认真地陷入对往事的追忆,想要用写作来宽慰他对生活的厌倦之心的姐姐,自顾自地写着他所不认同的一点都不COOL的结局。那时龙之介才明白他真正想要的生活方式,就是与毫无刺激的平淡截然相反的COOL啊。
电梯停了,埃丽西斯找了个空隙钻出去。
“一旦开始吸血就无法挽回了啊。”耳畔幻听般地回荡着某个人温柔低声地呢喃,隔着数千年的时光,无数次在噩梦中为她决定一切,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掐住了她的喉咙,他浑身是血,温和的灰色眼眸中没有丝毫杀意,“陪我一起吧,我保证不会孤独。抱歉,你这么信任我,我真是不负责任的‘父亲’。”
但是蛇偷来了不死药,所以死者醒了,并且永远不死。
第17章 Act。16 失忆
“等一等啊。”龙之介慌乱无措地追出去,看见那个女孩忽然转过身来对着他,他一时没停下来正好将她撞了个结实。
她如同一根铁桩般,站得很牢,连晃都没晃一下。那双齐至他胸口处的明亮眼睛,带着逐渐明了的神色看着他。
“什么都别说。”她轻声,“我跟你想的完全不同,而我也对你完全没有兴趣。”
她说这话时神情并不严肃,甚至算得上温和,但龙之介却莫名感觉全身都被某种力量压倒似的,一阵阵发凉的颤栗感从心脏深处传来,他竟然听见了自己血液传递来的心脏搏动声,急促而强烈。
就在这一刻,龙之介忽然醒悟了,吸引他如飞蛾般不顾一切的不是要将之分为肉块的欲望,他是真的对她一见钟情了。虽然她看上去比他小许多。那言行如她外貌一般端正的女孩子说完这句话就转身离开,而龙之介依旧陷在那份震撼的感动中不能自拔。
走到僻静处时,埃丽西斯感觉到了某个灵体的靠近,她停下脚步,果然在她身旁的墙壁上,Assassin出现了:“阁下所期盼的那位英灵已经以Archer的职介被召唤出。”
埃丽西斯待要回答他,却被前方黑暗中缓缓步出的身影吸引住全部目光。
“杂种,还以为你鬼鬼祟祟在干什么,原来是在找妹。”男人以傲慢难听的语气嘲讽Assassin,正是数小时前在远坂时臣府邸中被召唤出的Archer。
因为是以身体最优越的状态现世,虽然去世时比现在年长许多,但现在的Archer完全是位不愧于史书记载中的“神之美貌”的俊美青年。
Archer的血红色眼眸狐疑地看向埃丽西斯,埃丽西斯也平静地看着他。
波澜不兴之下,沉默被打破。
“无聊的杂种。”Archer嫌弃地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渐渐消去身形。
埃丽西斯惊讶而失望。他竟然没有认出她,即便她的样貌因为成长有所不同,但如果他记得她那么他就绝对不可能认不出她。他如今无视她而去,这就说明他压根没有带着那个记忆。现在埃丽西斯只好顺其自然地接受事实,谁能保证以最年轻最强盛年龄现世的英灵会带有一生的记忆呢,她不应该抱有太多期待的。
尽管如此,她还是在原地失神了很久,连Assassin离开都没注意。
原本不想打扰那个人的安眠,所以选择了另一个人。现在看来,真是自作聪明。
但是,就在她准备回去时,她忽然从背后被捂住了嘴,此人实在悄无声息,她一点都没察觉。
“不仅活着,还记得本王呢,爱丽丝。既然要活着,就要忘了才对啊。”从背后禁锢住她身体的人在她耳畔压低声音,温柔道,“好歹,我也是你的‘父亲’。就给你在长生不死的诅咒中的一点补偿吧,忘了一切吧,无忧无虑地做个低贱的牲畜不好吗?你本来就应该是只懂得吃和杀的畜生,现在摆出一副人的样子给谁看呢?”
……
…
黎明将至,冬木的街道冷冷清清。
切嗣刚刚抵达这个未来的战场,他点燃一根烟,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
巷道里传来低沉的喘息声以及隐约散发出的杀气吸引了他。他的脚步没有迟疑。
然后他看见一位十分勇敢的少女一边用力把石头塞进咬住她脚踝的牛头犬嘴里,一边拼命地把被咬得血肉模糊的脚踝从它嘴里抽离。对于为何惹上这只狗,并在无人街道中徘徊了大半夜直至天明,这位勇士已经毫无印象,事实上她现在大脑如一团浆糊,比三岁小孩子好不了多少。
但我们可以猜想在深夜无人的街道,独自一人的女孩子会遇上什么样的事,所以她得庆幸她生来就是攻击型人才。
切嗣帮她解决了这个困难之后,她立刻一溜烟地跑了。
看起来有点智力不足的样子,切嗣这样想到,没想到他刚一转身,几个摇摇晃晃,眼睛呈现着难看的暗红色,嘴边流着白沫,脑袋歪向一边的人一脸饥渴难耐地向他扑了过来。
关于这种生物,切嗣真的很熟悉。死徒——一旦出现第一个,就会不断制造同类的麻烦生物。
对待已经不可能成为人的他们只有采取一贯的做法,切嗣如今已经能够对大部分残酷的事免疫。
就在他结束这场奇怪的热身战时,他感觉背后一冷。
当然他是看不到背后的,那个女孩子迟疑地张开嘴,但又出于某种原因放弃了袭击。
“父亲……”切嗣转过身,看见她期盼地看着他,并且如此称呼她。
虽然理论上说他的确可以有这么大的孩子,但是他那个年纪时还老老实实跟在娜塔莉亚身后呢。
于是切嗣只好感慨冬木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虽然他感觉这面容端正的女孩子似乎跟他遥远记忆中的已经有些模糊的某张令人不太舒服的美丽面庞有些重叠,但两者的感觉毕竟相差太多。
所以他只好请潜伏在某处的久宇舞弥来接手这件麻烦的事。舞弥是他二十岁时在战场上捡到的助手,对他今后的工作给予了很多帮助和支持。当然切嗣强调这点并不是说,对于看上去就没什么用的人他就没有兴趣去捡了。
之后的结果很好,她在两天之后就恢复了正常人的常识,虽然仍旧失忆,但不会再像个低能儿般逮着他叫父亲。不负他看见她空手掰开牛头犬的血盆大口时给予她的赞美,在舞弥的引导下,她证明了她的确是一位十足的肉搏派勇士,并相当的博闻强记。
第18章 Act。17 呵呵
绮礼拉开抽屉,空空荡荡的抽屉里只有一把剪刀。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时常有把它对准自己心脏狠狠扎下去的冲动。
在那个人死去之后,这种欲望减轻了,活着自然是枯燥乏味的事,但死亡大概也不能弥补什么。只要他没有得到自己真心期盼的事物,他就永远不会明白快乐为何物。
当然,这种自害的欲望并非被消除了,有时它也会重新出现。比如现在,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很想就这么了结一切。
“喂,喂喂。你又要做这种蠢事了吗?”那轻松温和的语调,带着无可奈何,在他身后响起。
“只有你没资格这么说。”他嘴角扬起,露出个轻蔑的笑容,没有回头。一旦想要去看她,连这个声音也会消失的。
“如果我不那么做,你会想亲手杀了我吧?我可不能让你得逞啊,这样看来我还是赢了你的。”她的声音总是藏着不知何处来的自信和快乐,现在想来,她真是个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
“真是抱歉,到现在都要打扰你。”绮礼不能再继续维持那份冷漠,向幽灵道歉。
“没关系,即便我死去,也不会真正离开你。不过为了你的精神健康,还是少想起我的好。绮礼,继续向前走吧,直到你应得的死亡到来,而不是现在,不是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幽灵是不能靠近人的,她只存在于幻觉,所以她不能像她生前那样抱住他安慰他。
“Till death do us part。(一生追随,永不相弃)”
她的反应慢了一点:“……这是那时的誓词啊,不过死亡已经带走了我,所以我们已经到了分开的时候。”
他以毫无情感的语调说:“所以从现在起我要完全忘了你的存在。直到我死去的那天,我们会在地狱里相见,你为了我也会去那里的,对吗?那时,连死亡也不能分开我们。”
“是发现了什么吗?那就朝你的目标前进吧。这也是我所期盼的。绮礼,今后不要再想起我了,也不要再碰那把剪刀了。”
“我真的不爱你。”像是坚定自己的决心似的,绮礼对自己,也对幽灵说。
“只有这点我死都不会让步。不过你就继续逞强吧,我已经习惯了,直到最后,你都不肯说一句好听一点的话。永远以我的痛苦为快乐的你,这么做真的过意得去吗?”她的语气依旧温柔,只是带了点抱怨。
“事实上,我令你痛苦的同时,你也令我痛苦。对不起,还有,再见。”绮礼转过身去,空空的房间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幽灵从来都不存在。
从现在起,即便他强迫自己回忆妻子的容貌,他也不会想起来了。面前的工作需要绝对的专注,而此刻他有了一种宿命感,他是为了在这里找到令他纠葛一生的答案才会被圣杯吸引到冬木的。
……
…
“为什么你看到这样的事还能无动于衷呢?这是杀人啊,是不道德的行径啊。不是应该通知警察吗?这样规模巨大的屠杀!”
切嗣沉默地点燃一支烟,望着地下水道里躺着的无数孩童的碎尸。那位失忆者看到这一幕时格外义愤填膺。
“停下。”切嗣抬起一只手制止她继续发表言论,“这不是警察能解决的事,虽然我欣赏你的正义感。这是涉及到神秘的事件,要想防止灾难扩大,只有私底下解决凶手。”
“但你也会成为杀人犯的。”少女蹙眉,以严肃的语调如是说,“以暴制暴不正确。”
“先不提你是怎么跟过来的。”切嗣叹了口气看向舞弥,想个办法把她打晕也是好的啊。舞弥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转过脸去,“我要告诉你,魔术师的世界常常采取这种手段,因而魔术师也被赋予了特权。”
“同样是人,就因为魔术师们在利益上达成一致,所以就可以因为自己是魔术师的特殊身份而利用正常人吗?在不影响正常世界的情况下,为了魔术成就牺牲一些普通人也是被准许的。为了自己而狙击暗杀他人也不会被认定有罪。魔术师似乎成为了区别于人类的高等物种一样,这不正常。”
“因为这是目前各方利益公认的最佳模式。”说完这句话后,切嗣的表情变得颇具威胁意味,“而我还没弄清你是不是间谍,请你注意,你没有发表言论的权利。”
“好吧,在你没弄清我是不是可疑人物之前,你们是不会放我离开的,不是吗?我不知道你们在从事什么危险的活动,你们就尽量对我保密吧,但是要让我加入行动——”她的神色严肃而认真,“做出这种事的人决不可饶恕,肆意剥夺他人的生存权利,既然这是最佳模式,那么就必须有更加暴力的人来制裁他。与其做俘虏,我宁愿做帮凶——杀死罪人的杀人犯。”
一向神色冷淡的舞弥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她忽然问她:“你似乎很积极,但总归是有原因的吧?”
“我很厌恶这种行为——任意剥夺别人的生命,这是不道德的,邪恶的,不能容于世的。我憎恶它到极致,所以宁愿用同样的方式回报,哪怕那也是不道德的。”因为眼前的屠杀与她脑海中的道德观念相悖,她感觉那是无法容忍的罪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也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人生。但是正义是与生俱来的,我想这就是原因。”
“你是认真的?”切嗣也终于认真看她了。
“是的,你就把我当成意图不轨的卧底一类的人物吧。但是你可以使用我,当做一支武器,只要你注意别让它走火,你就不会受伤害。”少女坚定地回应他,“在看到这些时,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没有其他追求,我只想找到犯下这一切罪行的人。这大概就能解释我为何具备种种杀手的技能了吧,很有可能我原本就是那样的人。”
第19章 Act。18 冷笑
A感觉自己的胃仍然残余着未吐尽的食物。
就在一小时前,久宇舞弥弄来了一些面包,然后不知怎地,她们谈论到几年前某个国家的战争,舞弥告诉她当时军队里的一些龌龊行径,当时她就抑制不住恶心直接吐了。
但是现在,A发现自己不仅因为那些下作的事而感觉愤怒,她无法咽下任何食物,就连白水都令她反胃。她无法进食,吃这些的感觉有如要她的命。
继而,她想起了白日在地下水道看见的屠戮场所,碎尸,遍地横流的鲜血,因为新鲜,所以在只有黑白二色的世界里泛出诱人的萤光。
她没有过去,只有知识,没有名字,只有技能。
卫宫切嗣评价她的正义感仿佛从书本上临摹下来般规规矩矩,毫无个性可言。但看得出来,无论是这个奇怪的男人还是那个冷淡的女人,都对她抱有好感——因为她无时不刻不表现出无比端正的三观。
当然她自己也是如此坚信的,就算没有记忆,她也可以肯定自己是个正直无比的人。
此刻,卫宫切嗣带着他的助手从事他们的机密事宜了。而A很想去那个凶杀现场。
所以她去了,然后用手掬起地上的血水,混合着污水,很肮脏。
但是——有奇异的吸引力。
不是胃,而是心脏,心脏的部位传来空虚抽搐的感觉,在她尚未弄清这是什么引起的反应时,她已经把那些污物递到了嘴边。
“我……在做什么啊……”意识到这点,她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手,是想把它塞进嘴里吗?如此罪恶……
她把手按在心脏,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没有心跳。
她的血自然不会流动,也无法运输氧气。尽管徒具躯壳,显而易见,没有生理活动,自然无法代谢食物。
“然而躯壳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拥有一颗人类的心。”A如是安慰自己,重要的是思想。
但不知为何,她还是想用手遮住脸,好让自己暂时忘却这个发现。
并且,她很想吃……她的心脏告诉她她很饿。
她用双手捧着一滩污血,难堪而狼狈地注视着它们,几乎要落下泪来。
没有任何知识能够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有人握住她的手,强迫她放下手,让她面对他。
那个人神情很严肃认真,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离开那里。A没有反抗,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她明明是个标榜正义的人,但事实上她很喜欢那场面,不是吗?那才是食物的来源。
地面上的冷风压进她的领口袖口,她也可以感觉冷,但明显是一种模拟的状态,因为事实上她的神经末梢应该无法感知体表吧。
“你怎么会在那里?”年轻人端详着她的脸,“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你跟那些不一样。”
冷空气让A恢复了理智,她问:“你认识我?”
“一下子就把我抛到脑后了吗。”他脸上的凝重一扫而光,忽然变得感慨而愉快,“不过我可以认为你是被吓到了,所以暂时忘了些事吧?这么说吧,我对你一见钟情,但你一下子就识破我,告诉我说你对我完全没有兴趣。”
“这么看来,我似乎挺糟的。”A严谨地说,“我以为我相当乏味,你不觉得吗?”
“那种感觉与个人性格的乏味、寡淡没什么关系的。”他仔细思考着说,“压力、压迫,总而言之,相当地令人感动。”
“与多巴胺无关吗?”
“Soulmate!”他终于想到了这样的概括,为此十分开心,“我本来认为没有人能够在艺术之魂上达到与我共通的层次。但是你本身就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啊,简直让我不敢相信你会是人类中的一员。我第一眼见到你时就明白了,你的层次,你的领域,你绝对是超越我许多的人。不、不是说外貌,不是那些表面上的东西,你的血液,一定是完全静谧的黑色,那是与我追求不同的另一种完美。令我心跳停止,令我恐惧不安,但事实上你如此端正无缺,毫无瑕疵。”
“真是难以理解啊。”A忽然觉得这个人可能脑子有点问题,又或者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她,是个被生活逼疯的三流艺术家之类的人。
然而青年再度热情地握住她的双手:“不用担心,你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些拙劣的废品,如果被吓坏了,我会难受的。”
他的眼中饱含着真挚而喜悦的目光,这令A尴尬而不知如何是好。事实上她对此倒不反感,因为她觉得热情与活力是推动人类灵魂进步的利器。她很喜欢这样的人,虽然她对他的言论毫无头绪。
“等我找回我最初的感动,那时我会好好与你畅谈的。”青年忽然强迫着自己放开了她的手,“虽然不需要你喜欢我,但如果被讨厌就糟糕了。”
A看着他消失在街道的人流里,觉得心里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想拉住他的手,直接咬断心脉上血红的连接。还是想继续听他用愉快的语调快速地说一大通她根本不明白的话呢。
答案模糊,模棱两可。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很稀罕这种被人视作特殊对象的感觉,潜意识中她似乎认定了自己永远不会有这种被人重视的资格,而这个男人的态度改变了这点——因为超出预期,所以稍微有点在意。
她紧握起手,手指上有几枚做工精良的白金指环,卫宫切嗣似乎认定她身份不良,曾酸溜溜地暗示她身份的各种可能性。
“是魔术增幅器,而且是圣堂教会内部的秘密流通货。”他并不允许她反驳,“将魔术视为异端铲除的圣堂教会里怎么会有魔术师,怎么想你的身份都不会正常吧。”
那时忍着呕吐的冲动,她把所有的面包都吞了下去,一个都没留给他。
鬼知道那圣堂教会是什么东西,她连一个魔术都不会。
而现在她依旧很饿,但她必须努力克制某种欲望,这令她相当费神。
“如果我的异常会加重到无可救药的状态,一定要除去自己。”她的思绪又回到了地下水道,“这理所应当。因为异常状态的存活毫无快乐与意义可言,犹如诅咒。”
“是的,只要一开始,你就无药可救。”与她擦肩而过的人和善而亲切的叮嘱她。
当她回过神来时,只看到了穿着品味特殊的漆皮夹克的男人的背影。
她的胃又是一阵抽搐。
回到小旅馆时,舞弥还没回来,而卫宫切嗣正在检查他的装备。
A无意识地反锁了门,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后。
欲望与理智分离。
饥饿与道德相悖。
A意识到这点,她与人不同,人是食物。
但是就在她沉默地,没有一丝声响地站在他身后,天人交战时,他也回头了。
“连呼吸都没有,你是怎么做到的?”卫宫切嗣奇怪地问。
“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你过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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