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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师傅,你饿不?(种田生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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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自去烧火舀水,倪鸿德见唐僧一意孤行,也不便多说,只舍不得走,想着洗澡的时候可以远远地看上一眼,便是享受了。
唐僧仍旧歪在被褥上,见他不走,便和他有一搭没一搭说点闲话。
倪鸿德道:“起初只当你们是师徒,如今看来却又不像,你偏于文弱,他却一味鲁莽,若说你能教文,他也是不成器;若说你教武,但凡有点底子,你也不至于气力不济。如此,我却是大大的疑惑了。”
唐僧微微一笑,因知道孙悟空早给自己和他胡诌了两个俗家名字。一个号唐云,一个号孙大福的。故而身份上虽未说得明白,也交代了一个大概出去。如今他只要接着这大概慢慢圆上这个谎话也就是了,无奈他谨守戒律多年,从不曾说谎。又见倪鸿德对他二人实在用心,也不好骗,只得想了一回,叫道:“悟空。你来。”
孙悟空答应着进来,一面擦手,一面道:“差不多了,只是缺个物什盛水。”
唐僧道:“谁问你这个,只是方才倪先生问起咱们师徒来路,我实在羞于说你,你自己交代罢!”
孙悟空点点头,不知想起什么,自己先‘哦哦’笑了几声,见大家看他,方才道:“这里头有个缘由,我呢打小没了父母,只靠乞讨为生,后来有一日讨到他家里,他那时年纪不大,却最是善心,便说‘我收了你做徒弟怎样?’我当时纳闷,心说这小子才多大,就敢当人师傅?一问才知,他已经学了几年字,说要收我也不过是想劝我留下来,至于是为奴为婢还是当牛做马,全凭他告诉老爷央求出来给我。不想老爷虽然未必嫌弃我,却不肯就着他的话真做了实,只我一人是个肠子不会拐弯的,没人时偏要叫他师傅羞他几回,久而久之,却是改不成了,也只这样叫下来。”
倪鸿德恍然大悟道:“竟是这样的缘分,你倒是成全了大福这两个字。”
孙悟空嘿嘿一笑,抬手一指唐僧肚子的那团肉道:“我是有了这个大福,才有了它这个大命。”
倪鸿德哈哈笑道:“如此,却是福大命大了!”
唐僧赧然,狠狠剜了孙悟空一眼道:“还不出去找个盆子给我,一会水都凉了。”说罢朝倪鸿德笑道:“先生见笑了。”
一时找了半人高的木桶来,倪鸿德奇道:“这是哪里来的?”
此地穷乡僻壤,自是没有这种讲究。却是孙悟空熟知唐僧秉性,打柴时多打了一些竹子做成的。
唐僧一看就明白了,只问孙悟空:“方才说没有,这会却又有了,实说了来处与我又会如何,只管不老实,有什么意思?”
孙悟空陪笑道:“我却是无心骗人的,只为了防着你知道有这个日日要洗,着了凉可不好。”
唐僧瞪他一眼,向倪鸿德一拱手道:“如此,便不能陪着先生了。”
倪鸿德无法,只好一面出去一面嘱咐道:“不可泡的时间太长,仔细头昏。”心里却是狼籍一片,暗暗咬牙。
却说孙悟空把他打发出去,锁了院门,才进来抱了唐僧脱了衣服,又问他可要加水,可要搓背。
唐僧趴在木桶边缘,眼瞧着自己肚子大的不像话,这么正身待着,肚子前端竟是直直顶到了桶壁,不由叹口气,道:“不用那些,你出去罢,我待一会也就出来了。”说罢,不安的动了动,感觉到孩子在水流作用下一颠一颠的动作,却不疼痛,终是笑道:“你可乖乖的,我们洗一会!”
孙悟空自然不敢放他一个人,忙道:“我在炕上坐着,你只做你自己的。”
唐僧背对着他,自己伸手在水里摸了摸肚子,暗自笑了一回,舒服的呻吟一声。
13
梦遗 。。。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这才是肉汤捏!
不知洗了多久,唐僧唤了一声道:“好了!”
孙悟空忙上前替他擦干了身子,一手扶他肩膀,一手托他肚子。
唐僧低头又看了自己肚子一回,心里终是惊奇男人怀胎,面上却一摆手,道:“这会子腿都软了,走不得,抱我过去吧!”
孙悟空只得依言做了,拿棉被给他裹好,方去找了一件换洗衣服来与他换上。
唐僧沐浴过后通体舒畅,竟觉得往日里腰间的疼痛也减了几分,只是这腹部仍旧坠胀沉重,想起这才将将七月,真到了日后还不知如何,心情复又失落忐忑一阵。又想起孙悟空何等人才,为了自己却也要受那凡人的殴打,心里感动,只当为了这个冤家受些苦楚也没什么。
如此一时一变,到了后来,竟招手叫了孙悟空道:“这会口渴的厉害,你且拿些瓜果来。”
孙悟空见他神态安详,摸着肚子笑了又笑,跟着高兴,忙去堂屋里拿了昨晚剩下的那些来,一面剥皮一面道:“你若吃着好,日后我再去。”
唐僧嘴里含住一瓣橘子,齿间酸甜,这会子孩子也安静,竟是难得的一段好时光。
他扭头看着孙悟空,见他脱了猴子模样,虽举动上还是好动些,心智为人却是天差地别,不由欣慰道:“我看你这几日甚好,待人也懂礼,既是如此,那偷盗的德行须得早早改了,人家贫苦,种些果子也不容易,我一时嘴馋,你弄来这些倒还可说,若是再三再四,可教他们怎么活呢?”
孙悟空闻言一撇嘴,道:“什么好东西也值得他们喊打喊杀,我们如今贫困,又是这个季节,不然什么好的没有,倒要去他们那里偷了来吃?再说,若是以前,这些我也不看在眼里,师傅也必不会吃这来历不明的,只是这孩子在一日,须得进补一日,你又身子虚,好不容易想吃这个,我倒不去弄,孩子出来也要怪我了。”
唐僧原本是与他闲话家常的意思,听他说了这一车驳斥的话,又气又笑,不由道:“你如今可是嘴上得利了,连我也要压制住才好。殊不知我说的原是道理,按你说,它在我肚子里要吃要喝,我便随意杀人去吃了也是无碍的?最后还不是我的罪过嘛!我这几日瞧着你长进了才说这么多,却不知你还是一味顽劣,只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说罢又扭过身子留个后背出来,也不知是又气着了还是怎么。
孙悟空自毁失言,又怕他因着气恼身子难受,早陪着一张笑脸道:“我错了,师傅,看在我弄了这一地皮,再吃一个如何?”
唐僧不理他,只对着肚子自说自话道:“这孩子日后出来我也不许你教他,你也少抱,离他远远的才好。”
孙悟空哭笑不得,只一叠声的答应了几个好,又哄了唐僧一回,才出去做午饭。
却说这倪鸿德并未走远,只在院门外贴墙站了,细细听里面的动静。不想唐僧沐浴时并未如何出声,只是肚子里孩子乱动,颤悠悠一阵,方叫了一两声出来,也是低低的,并未传到哪里。
谁知这倪鸿德竟然耳目聪慧,虽听得不真切,然自己暗自想了一回,勾画出唐僧如何脱衣,如何入水,肚子沉隆,洗完时如何起身的画面。偷偷傻笑一刻,又惦记一刻,到了后来,□竟然耸立起来,用手一拨弄,早掏出一手的□。
他骇了一跳,又见对面似乎远远过来一人,身后也像是才走了一人,只当是有人看见了,面上羞愧,心里却又是另一幅心思。
只道:这姓唐的长得这般好,又是这个身子,动起来不知要勾了多少人心魄。一时着迷,身下又火辣辣痛起来。忙忙跑回了家,也不管大白日有人没人,只锁了院门,挂了帘子,自己在屋里肖想一回,搓弄着孽根上上下下才解了这门龌龊。
如此,到了晚间又做了那个噩梦。
梦里一时朦胧混沌,一时莺莺燕燕,越往里走,竟又像是进了山洞一般的漆黑深邃。
倪鸿德踩着脚下,只觉得鞋面也弄湿了,四周也是滴水的嗒嗒声。待要退回去,身后却没了退路,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了山洞尽头,微见了一点日光,才要高兴,却又进了一团浓雾。
他在这雾里转了两圈,惶惶然叫道:“可有人在?”自是无人答他。
倪鸿德不甘心,四处摸索着又找了一遍,仍旧无法,心里着急,脚下不知碰到个什么,狠命一踢,却听得哪里哎呦一声。
“是谁?”倪鸿德偏着身子向右探去,站着摸了一回,才蹲下来就抓住一只手,待要惊叫,那手的主人却是大叫起来。
“兄台怎么了?”倪鸿德听出是男人声音,心里一喜,徒手在空中拨了拨,那雾气竟然就像帘子似的被一把揭开了。
四目终于相对,倪鸿德看得一怔,叫道:“唐云?”
那人并不理他,只用手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哎呦不绝。
倪鸿德暗暗叫好,只道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忙一把抱住了唐僧道:“你可想死我了,早知你等在这里,我该早早寻了来才是。”说罢一下推倒了唐僧,满口言道:“今日让你尝了我的滋味,那孙大福只怕也要抛开了,他倒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随口喝斥了我?”
也不知这倪鸿德此时是人是魔,手上发狠,早撕碎了唐僧的里衣,待要掏出自己的家伙,不想唐僧一挣,竟是推了自己要跑。
倪鸿德蹬了他一脚,见他抱着肚子摔了,当即坐到他身上拍了怕那碍眼的大肚子道:“你且老实伺候我,不然这孩子的死活却是未知了。”说罢也不和缓,只拿着自己的东西挺进去,而后摇晃着唐僧动作起来。
一时梳弄好了,唐僧早人事不知。
倪鸿德帮他侧过身子,盯着他的腹部由上到下好一阵摸,见他不醒,便嘿嘿一笑,大力揉搓着他的肚子,直惊得孩子在里面翻动起来,复又把自己的家伙顶进了那小口,感受起来。
却说他在外面动,孩子在里面动,两处动在一起,竟是前所未有的一种畅快。倪鸿德初时纳罕,少不得动作大起来,这期间压了肚子几回,孩子动得越发厉害。
如此竟又是个往复循环的坏处,一来一回,直做了唐僧进气多出气少。
倪鸿德擦了头上的汗,歇了一刻,又对着唐僧的肚子戳弄起来,不想这回孩子安安静静,半日也为动弹一下。
他心里惊异,后又了然道:“他身子差,孩子也气弱,怕是经不得这些,弄了这一会,孩子怕是死了也未可知。”因又想道那孙大福并不好惹,怕是难以交代过去,正在不知如何是好。
却见唐僧哼了一声,坐起来了。
倪鸿德道:“你可如何了?肚子疼不疼?”
唐僧脸色惨白,闻言自己摸了肚子一回,一抬头,掉了半个眼睛下来。
倪鸿德吓得不轻,见他满脸鲜血,早撒腿就跑。
唐僧托着肚子追在后面,一面追一面喊道:“你杀了它,还我命来!”
倪鸿德朝着身后偷看一眼,见唐僧未着片缕,肚子坠在身前,急剧抖动着,竟是要随时掉到地上。他看得口干舌燥,却不肯停,直跑进一个茅草屋里躲好了,方喘了一口气。
唐僧和他本来隔得不远,见他进去,也不再追,只瞬间升高了几尺,伸手拿掉了屋顶,把倪鸿德拎出来,冷笑道:“还我孩子命来!”
倪鸿德荡在空中,上下没有抓挠,早哭了一鼻子求饶:“是我错了,还望你看在我曾经保这孩子一时的份上,饶了我罢!”
唐僧哈哈一笑,把倪鸿德摔在地上,自己托着腹底摸了片刻,道:“你可认识我是谁?”
倪鸿德双眼紧闭,在地上瑟瑟发抖,闻言赶紧摇头道:“你不是隔壁的唐云吗?”
唐僧踹他一脚,扶着肚子半跪下来,一掰倪鸿德下巴,阴森道:“你且看看我是谁?”
倪鸿德颤抖着一回头,见他脸上并无血污,仍是白净端正,却不是唐僧的模样,不由伸出手去,不想刚一触碰,竟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只摸了个满手的清凉,人却是不见了。
这是?
倪鸿德正自纳闷,一低头又见自己肚子大得吓人,急急叫了一声才醒过来。
院子里寂静无声,屋里也是一派祥和,倪鸿德就着月光摸了自己肚子一回,仍是原来模样,并不见大,方感叹了一回。又觉得身下异样,想起梦中颠倒之事,不觉羞愧,忙忙自己撤下来藏好了。
如此,虽又经了一夜的惊疑,心里却只是喜悦。想着这梦里得了唐僧已是这般难以把持,真要得了还不知怎么疼爱他才好,又惊又叹,直至天亮时分方眯了一会。
14
出走 。。。
作者有话要说:俺坚决不是在虐、、
如此半月过去,唐僧身子渐好,终于可以下地。孙悟空见他休养了这一十五天,气色好转,肚子越发粗壮彭隆,走起路来左摇右晃,只是不稳,心里疼他,再不肯让他随意出来。
唐僧也受肚子所扰,十分不便,老实躺了三两日,仍要出来。
孙悟空忍不住劝道:“师傅,现如今外面最是寒冷,你且屋子里养养罢,受了风可不是顽的。”
唐僧额上一层热汗,迎着风口站了一刻已是筋疲力尽,面上却始终不满道:“我又不是深闺里养着的小姐,再没有不能出门的道理。”
孙悟空知他在屋里待的烦闷,有心拿话抚慰,不由道:“好师傅,谁又能管束你的进出?不过是心疼你身子重了,外面天寒,因着孩子也该收敛些的意思。”
唐僧仍旧不依,只道:“距离生产还有些日子,我日日在屋里躲着,什么时候又是个头呢?”说罢,仍扶了孙悟空的手来到院里,慢悠悠转了几圈放回屋去。
孙悟空见他早出了一头的汗,身上不知怎样,忙服侍了他在炕上躺好,问道:“腰上如何?酸不酸?肚子呢?我看大的不成样子,着实累人,孩子闹了不曾?”
唐僧摇摇头,一时间并不说话,半晌,方扶着肚子喘了一回道:“倪先生那里怎么说?如何这么多天过去,仍不见好吗?”
原来这倪鸿德自那日梦中得趣,日日都不消停,各色狰狞恐怖,香艳旖旎皆入梦来。他心里惦记唐僧,自是恨不得日日长在这里,然夜里无眠,白日里不免头脑发胀,疼痛不已起来。
唐僧知他一向最是无事,断不肯这么久都不出门的,遣孙悟空问了一回,孙悟空一时回来,面色铁青,支吾言道:“怕是也病了,得不出空过来也是有的。”
唐僧点头,道:“他上了年纪,又伺候了我们几日,恐是过了我的病气也未可知。”说罢就要下床去看,只被孙悟空以先前倪鸿德不许下地的话拦下来了。
如今已然没了制约,唐僧见孙悟空仍是用原话搪塞,不免疑道:“我说了这几次,你可都去看了?”
孙悟空嘿嘿一笑道:“自是去了。”
唐僧打量他一回,见他手脚不安,暗自捣住了衣角撕扯,心内明了,大怒道:“如今你是越发出息了,把我也不放在眼里。我只问你,倪先生到底如何了?”
孙悟空知道再是难以敷衍,不由慢慢将实话说了:“原也不是大病,他自己又是大夫。我日日去看也帮衬不上,终究还是这个光景,何苦带累了我不能守着你,到要去他床前当半个儿子呢?”
唐僧闻言恨得咬牙道:“你这个泼猴,只教别人礼让迁就了你才是正经,其余的你把谁放在心上?”倪先生与我们先有救命的恩德,后来又有接济的仁慈,他又孤寡,哪里不值得你去床前伺候几回,做个孝子贤孙的?”
孙悟空不言,心里暗暗道:你这个傻子,只会拿眼睛看人,人家心里怎样你又知道么?
唐僧看他低头,也不分辨,自知自己没有冤屈了他,越发气馁道:“早知你是这么个难以说教的,当初我又何必听了观音大士的点播,白收了你这个孽徒。”说着,一顿,似是想起旧事,气愤道:“若没有那个糊涂在头里,今日你我也不会到了这幅田地。我前几日还只说为了你弃了名利佛法也都值得,孩子将来出来也肯尊敬效仿你的。如今看来却是大错特错了,天地之间,你最是个无情无意的,倒是难怪你在石头里托生出来,没有父母了!”
孙悟空原本打定主意任他打骂,故而并不理会,不想倒让他说出这一车的埋怨来。后来又听说指责自己出身,也怒道:“师傅这话什么意思?我原就没有父母,自是不懂得侍奉病人的事情。这些却关你我相识什么事,观音那日也说咱们师徒四人本就是有这一遭才算完全。你如今后悔,也只是咱们各人的命罢了,怎么倒要说我不值得你舍了那些身外的,孩子出来也不敬我爱我的话?”
唐僧见他回嘴,早气的发疯,挣扎着就要动手。无奈肚子沉重,动辄就要惊动孩子,不由缓了一缓,才喝斥道:“好你个孙悟空,这才几日,你就这样目中无人起来。我当初待你如何,如今待你如何,自有天下人看见,他们如何评断我且不管,只是我的心,却是白给了你。”说着又指着滚圆的肚子,恨恨道:“它也是白给了你,怪只怪我们父子识人不清,今日既说到这里,左右再难将就,不如就此丢开了手,大家省心。”说罢,慢慢从炕上挪下来,抱着肚子喘了片刻,自去找了柜子收拾东西。
孙悟空见他大腹便便,腿脚肿胀,站立已是不易,真要离家怕是连堂屋也到不了。又想起自从到了这里,自己一再谦让,最后却只落得无情无义四个字,心里难过,便不拦他,只让他走。
唐僧泪流满面,看孙悟空并无不舍,又低头瞧了自己肚子一眼,只越发心灰意冷。当即气的连衣服也不收拾了,只拖着肚子里的累赘往外走。
眼瞧他揭了帘子出去,一路来到院子里。孙悟空知道已是极限,忙悄悄隐在了身后紧紧跟着。
不想唐僧今日竟是得了哪路神助,三转两转之下,已出了大门,一径走了。
孙悟空心里纳罕,只得尾随过去。见唐僧一步三歇,抱着肚子摇摇欲坠,刚要开口,便看唐僧停了一回,慢慢挪到倪鸿德院外敲起门来。
这倪鸿德原本正在昏睡,他虽算不得病,身上却一日懒似一日。此时听见有人叫门,也不搭理,只用被子护住脑袋,仍旧要睡。
唐僧早已气力不济,肚子坠的胸腔里一鼓一鼓的乱跳,不由心慌起来喊道:“?????倪先生??????开开门??????”
这样叫了两三次,倪鸿德才出来。远远看见一人大着肚子靠在篱笆上,已知是谁,忙三步并作两步赶了上去,道:“你怎么来了?”
唐僧摆摆手,任由他揽住自己肩头,歇了一回方忐忑道:“我来看看你如何了,不想才走了这几步,只觉得身上不好。”说罢摸着肚子向前挺了一下,不安道:“??????疼????”
倪鸿德只好把他好歹弄进了屋,扶到床上侧躺好了,细细诊视了一回,叹气道:“我可要怎么说你,你这个月份最忌气恼,又有早产的危急在头里,再不将养,只怕这一胎难保啊!”
唐僧闻言又流了一回眼泪,只问他如何是好。
倪鸿德见他悲戚,已猜出事情大概,面上却仍旧摆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问道:“这是怎么了?孙大福为何不在?”
唐僧摇头,抱着肚子又叫了一回疼。
倪鸿德无法,只得煎了一副补气养身的汤药给他,见他服用之后昏沉,便趁机道:“可是还疼吗?”
唐僧自己感受了一回,勉强道:“好多了。”
倪鸿德点点头,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一床新棉被给他盖上,又脱了他的棉鞋放好,安慰道:“睡一觉就好了。”
唐僧不语,在被子里上下抚摸了肚子一遍,将事情略去了很多关节,缓缓说与他听了。
倪鸿德见他气得不轻,有心抚慰,又觉得有这么个好时节可以把那个孙大福比下去,心中雀跃,便模凌两可道:“你也别与他一般见识,他年纪终究还小,又担着一家人的职责,很多事顾虑不及也是有的。况且我始终是个外人,你们念我的好处是你们仁德,我却不能以这些自居,再说,他也是来过一两回的,我又没有病的如何,便让他回去了不用再来。”
唐僧听了他反替孙悟空开脱,已在心里赞了他一回,自是更加不肯这样就算了,只把不是都推给了孙悟空,道:“先生人性纯良,他却一味的不会与人亲近,又凑上我身子不好,下不得地,才让先生自己过了这几日,还望见谅。”说罢,在床上就要挣扎起来,被倪鸿德劝住了。
倪鸿德握了他一只手,又在那圆沉沉翘挺的肚子上摸了一回,认真道:“你这孩子保的不易,这会子还行礼,若是挫弄了它,难受的还不是你吗?”
唐僧本来不欲与他亲近,后见他只说孩子,便不好抽回手来。然仍旧十分不自在,只好转换了一种语气道:“先生如今病好了不曾?我瞧着却是精神得很,想是不妨事的。”
倪鸿德点点头,暗自感受了来自唐僧的气息,便适时放了他的手,掖了掖被子道:“我好了,你也好了罢!总这么反复到了生产之时还不知要怎么受罪,且别气恼了,好好睡一会,醒了我做好的给你。”
唐僧又想了一回孙悟空的绝情,终是同意了。
15
救回 。。。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终于补全鸟、、
却说孙悟空一人在外面抓耳挠腮半日,一面想趁这个时机抓倪鸿德个把柄也好,一面又想唐僧生产在即,留下他日后总有用处。如此两相混乱一阵,清楚一阵,最后竟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唐僧不知他心中踌躇,只以为往日的情分全都断了,饭也不曾多吃,觉也不曾好睡,半日的功夫倒把人家常说的‘寝食难安’的症候全得了。
倪鸿德看他萎靡,只得百般寻了些有趣的事情一一说了,逗他开心。
唐僧歪在床上,耳朵里塞了这些奇闻异事,眼里心里却越发难过起来。
他和孙悟空这十数载远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四人风雨刀枪里走过这一回,情谊渐重,又岂是一撒泼说丢就能丢的?
想来不过是他话里一时没了把持,赶出那些个不珍重的糊涂来,得罪了孙悟空。既是如此,这其中纵有千万种不对,也该看在孩子头上留他下来,不想只是不闻不问,任凭他自生自灭去了。
唐僧暗自感叹一回,觉得日后如何实在无望,不由盯着肚子发起呆来。
倪鸿德见他意兴阑珊,有心怜他,越发把那孙大福骂了千百遍,面上也不客气道:“不是我多管闲事,我和你们相识一遭,即便是旁人外人,总归也是个长辈,今日见你们如此有些话说得我就说,说不得少不了也一并说了才好。”
唐僧看他一眼,只道:“先生有话请讲。”
倪鸿德捋捋花白胡须,意味深长道:“你们的来处如何我不便过问,只有一条,既然双双到了这里,日子总是好的。奈何一点小事就要吵成这样?你有身子,脾性上霸道焦躁一点实属常情,我只问那个孙大福是个做什么的,也不管你,这样跑出来,如果有个什么好歹,他怎么交代?”
唐僧苦笑一声,道:“他去向谁交代?我在这里无亲无故,又是这样的狼狈,死了恐怕也没人知道,现在又算什么!”
倪鸿德听他言语凄切,竟然是死心的意思,不由暗中鼓劲道:“这话却是从何说起,别人如何我却不知,我的一条心可早早给了你,再没有不管你死活的。”
唐僧闻言一惊,正自沉吟,又听得倪鸿德缓缓说道:“你不要多想,我这个年纪便是做你父亲也是可以的,我又没有儿女,只把你当成孩子似的疼爱了,谁又会说什么?”
唐僧点点头,心里终是不踏实,半晌,方吐了一口气,道:“不瞒先生,我如今也是后悔,坐一坐也就回去了。”说罢双手一支,坐了起来。
倪鸿德只道不好,忙一挥手把他按倒,道:“你这是做什么?才喝了药不躺着,起来猛了,一会孩子又闹起来,我可没有那么些好药给你吃!”
唐僧想说我没有那么娇贵,不想肚子里一阵鼓噪,竟是孩子又乱动起来。他按捺不住,抓着倪鸿德一只手叫道:“??????呃???????嗯???????”
倪鸿德一怔,才想起是自己先前下的药发作了,不由一阵窃喜。面上却惶恐不安道:“如何了?你躺好别动,我看看。”说罢,在他腹部四周按了按,隔着衣衫都能感到孩子在里面的翻动,只道是药下多了也未可知。心里却终究并无悔恨,只盼望唐僧快快晕了,自己好行事。
不想唐僧这次却是前所未有的英勇,在床上辗转了片刻,虽然满口呼痛,想着孙悟空已经弃了自己,如今只有这一个孩子,断不肯他出事,只得泪眼婆娑的求了倪鸿德道:“?????先生?????救救孩??????子?????救孩子??????”
倪鸿德看他疼的难忍,少不得在他肚子上揉了几下敷衍道:“这么剧烈的胎动却是少见,又不是早产的迹象,这这这??????”他一连‘这’了几声,也表示为难。
唐僧听他不是早产,只当无碍,便只好自己强忍着,权当挨过这阵去也就好了。却不知倪鸿德使得坏心。
如此默默忍耐了半日,胎动仍旧不停,疼得厉害时唐僧早高声叫了几声。
倪鸿德听他‘悟空悟空’乱喊一通,却不知叫的是谁,只道不过是这一时半刻的功夫,自己的事就成了。
他原本心存绮念,梦里又有了几回,早就意犹未尽。如今见孙大福并不在唐僧身侧,早起了潜存已久的歹意,只当立时收服了唐僧,实打实的尝一回滋味,有多少的腌臜都去了,自己又是一世的好人。
却不知这个念头一起来,心里的魔咒挣扎而出,早前压下的孽障已然卷土重来了。
且说孙悟空在外面不知待了多久,听着屋里唐僧大呼,心知不好,早踹了院门一径来到屋里。
见唐僧在床上疼得翻滚,只当倪鸿德迫他做了什么,二话不说便赏了一记老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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