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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进击的秀爷-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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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世上的变故总是不间断的发生,在最终的结果没有来临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等着你。
阿明的立体机动装置上的绳索被莱纳抓住了,被控制在他手里的阿明吓得几乎僵在原地,拼命的试图砍断绳索。三笠见到这一幕,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拉起被绳索扯得站不住脚的竹马,用刀对着已经向他们拍过来的手。
利威尔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滑到铠之巨人的手臂上,一刀砍了下去,刀刃只是浅浅的滑在了他的皮肤表面。
只听“咔嚓”一声,单膝下跪在树干上的利威尔脸白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也开始冒了出来,他知道,刚才从高处跃下撞到铠之巨人的手臂上那一下,可能折伤了他的腿。
铠之巨人似乎知道在阿明和利威尔中间,杀哪一个更有价值,所以毫不犹豫的伸手向暂时无法动弹的利威尔抓过去。
“兵长!”佩特拉凄厉的喊叫起来,加快自己的机动装置拼命赶过来。
鲜血在铠之巨人的手中爆炸开来,溅出来的血花喷到了四周的树木躯干上。
空气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停止了。
利威尔有些呆滞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被铠之巨人的手握紧的红衣少年,一向严肃死板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种类似于“不可置信”的表情。
钟珩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捏碎了,他这会儿除了大口大口的吐血之外,已经没有别的动作可以做了。
铠之巨人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有机会杀死这个强敌,不过对他而言,杀谁都一样。
艾伦愤怒的眼睛都红了,一口咬在了阿尼的后颈处,将人从里头活生生的撕了出来,扔在了一边的树下,阿尼很快就昏死了过去。
在场的所有人还没有来得及冲过去解救钟珩,佩特拉就眼尖的看到了不远处滚滚而来的一群物体。
“不好了,巨人群往这边过来了!”
第55章 分别
五十五
“什么!?”利威尔掉转过头来,凶狠的看向佩特拉的方向;“巨人距离我们还有多远?”
“不到两千米了;兵长!”
不到两千米的距离……利威尔握紧拳头;这也就是说,他必须要在最短的十几秒内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他闭了闭眼睛,转头去看还在铠之巨人手里微弱的挣扎着的钟珩,两个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了。
钟珩看着他坚定而又决绝的眼睛;在心里大约也知道这个人要做什么样的决定了。他也听到佩特拉的话了,一大波的巨人正在往这个方向涌来;如果被发现了他们,所有的人都得死。
阿尼和贝特霍尔德已经被制服了,带回去很容易;剩下这个抓着他的莱纳也已经是负隅抵抗,调查兵团如果在这个时候撤离;是最安全的做法。
他知道的……
钟珩强忍着来自身体最深处的疼痛感,对着利威尔微微的点了点头:“走吧。”
这两个字看着很轻松;但是这都知道;一旦说出口了就意味着永别了。利威尔明白他的意思,他知道对方也了解自己。
“所有人——撤退!”
利威尔举起手,冷静而沉着的下达了这个命令。
这个命令背后代表的含义,就是放弃解救钟珩,放弃他的生命。
艾伦的巨人身体已经开始蒸汽化了,三笠不得不把他从后颈处拎出来,他们听到利威尔的这个决定后惊呆了。
“兵长!你不能——”艾伦挣扎着要挣脱三笠的手,愤怒的朝着利威尔的方向吼道:“我们还可以就他的不是吗!铠之巨人撑不了多久的!”
“可是巨人的速度更快,艾伦。”利威尔转过身去不看他们,“等我们把他救出来的时候,巨人也会赶到,到时候我们所有的人,不仅不能带回逃犯,还会一起死在这个地方,任务就无法完成了。”
他背对着所有人,所以大家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决定无比正确,只是却还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去遵守。
衮达面色沉静,他看着依然是全面戒备的铠之巨人,和被他捏在手里浑身是血的钟珩,眼眶有点湿润:“兵长是对的,我们必须撤离,就现在,否则就谁也脱不了身了。”
“兵长,我可以留下来救他的,我——”三笠咬着牙说,她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钟珩,他可是为了救自己和阿明的!
佩特拉垂泪,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听谁的,又该说些什么,巨人们那欢快的嘶吼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都走吧……”钟珩看着双方僵持不下,吃力的开口了:“放心吧,我……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我大绣坊的人,还要再战……一百年呢。”他想要挤出一个笑容来,可惜却因为身子太疼,变成了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
他这会看起来浑身是血,一定难看的要死吧……
钟珩苦笑,都这个时候了自己还顾着漂不漂亮,果然很欠揍。
利威尔牵过自己的马骑了上去:“我再说一次,全部都跟着我撤退!把阿尼和贝特霍尔德拴在马上带回去,莱纳可以放弃掉,反正我们带回两个就足够了。”
“兵长!”艾伦冲上去就要催动立体机动装置去救人。
“艾伦,撤退。”利威尔沉声说,“这是命令。”
他说完这句话,带头骑着马往另一个方向走,“所有的人跟着我,我们避开巨人的视线,安全的回到城墙里。”
佩特拉的眼泪终于决堤了,她最后一次的看了眼钟珩所在的方向,然后头也不回的骑上马跟在了兵长身后。
有了她的带动,其他的人也都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陆陆续续的跟着离开了这个地方,只不过他们没有勇气回头去看。
艾伦是流着泪被三笠拉走的,他内心也知道这一切于事无补,可是……
如果,如果不是他不够强大,如果不是他到现在为止还是不能掌握巨人的身体,那么今天说不定他是有机会把人救出来的!
总有一天,他会杀光所有的巨人,一个不留!
利威尔听到了后面慢慢跟上来的部下,加快了骑马的速度,他们必须要在巨人追上来之前先甩掉他们。
只是,在逃出这片树林之前,他终究是没能忍住,回头看了那个方向最后一眼。
他清楚的看到,铠之巨人把抓在手里的那个人就这么随手的扔在了一边的悬崖下,那动作就跟丢一块手帕没有任何两样。
钟珩红色的衣袂只是短暂的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圆弧,就在利威尔的眼前落下了万丈深渊。
利威尔握着马鞭的手都被紧抓着出了血,死死地盯着他掉下去的那一幕。心里想的却是,就算是掉下去,也比被巨人分食掉毫无尊严的死去强。
毕竟,他清楚地记得,那个人是十分的爱臭美的,要是他知道自己会被恶心的巨人吃掉,可能死也不会安息的。
利威尔转过头来闭上眼睛,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队伍渐渐地远离了身后的树林,巨人群似乎是发现了在逃跑中的铠之巨人,所以一窝蜂的去追他了,倒是没有发现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的另一队还在逃命的调查兵团。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漫长,所有的人除了面色憔悴之外,都保持着一种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甚至也没有人再哭了。
他们像这样失去伙伴的次数太多了太多了,几乎每次出墙都是这样的结果回来,他们早就习以为常。
只是,却没有哪一次,这样的让他们难以释怀。
那是钟珩。
他严格说起来和很多人都不太熟,除了兵长、佩特拉和艾伦之外,他几乎不怎么和其他人来往,不过为人并不难相处,只是很多时候他都喜欢自己一个人坐在高高的树上,眺望着不知道在哪里的什么地方,面上的表情很忧伤,但是当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又总是会立刻就扬起一个愉快的笑容,好像刚才那个忧郁的人不是他。
他总是那么神气,谁也不怕,爱跟谁吵架就跟谁吵架,高兴了就跟你说几句话,不高兴了就会揍你一顿,他也是个奇怪的人,明知道兵长大人脾气不好还暴力,却总爱去招惹他,然后被揍了一顿之后还居然很开心,比韩吉队长还要耐揍。
他虽然和很多人都不熟,但是却意外的讲义气,非常的豪爽大方,虽然有的时候会打人,但是基本上也不记仇,如果有人找他去喝酒,他也高高兴兴的去,就算酒量不高也是痛痛快快的一饮而尽,所以包括埃尔文在内的很多人都愿意跟他去喝酒,当然发酒疯都是利威尔兵长处理的。
他是那么的强大,在所有调查兵团的人心里,钟珩是不可战胜的。就算利威尔兵长号称人类最强,但是他也没有给他们这样一个无可撼动的印象。他几乎可以一个人同时干掉好几个巨人,而且可以随意的飞来飞去行动自如,好像啥巨人对他来说就跟撕纸条一样的容易。
每次出墙去,只要听说钟珩在队伍里,他们就有一种格外的安全感,因为那意味着他们的生还率会高出很多。如果有谁被巨人抓住了,他就像是天神一样凭空出现从巨人口里夺人。就算他不能赶到,也可以在距离很远的地方施展神奇的法术定身,让他们有时间去营救伙伴。
可是如今,那个无所不能,强悍到天神一样的钟珩,死了。
被他们放弃了。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罪,他们几乎每个人都被他救过,但是却正式他们放弃了救他的机会。
虽然知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如果不走就全军覆没,可是……无论什么样的理由,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他们抛弃了作为同伴的钟珩。
佩特拉抬起头来看着在前方带路的利威尔,盯着他背上飘扬的绿色披风上和以前一样耀眼的自由之翼,突然想起来以前她也给钟珩准备过一套这样的衣服,只不过他当时特别嫌弃的扔到了一边,觉得这衣服丑到无法忍受。
所以,他们甚至都不能把他归到调查兵团成员之中。
不知道兵长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才刚刚开始恋爱,就这样亲手放弃恋人的生命,兵长才是最痛苦的那个吧。
在日落之前,他们小队终于平安的躲过了所有巨人的追击,回到了千疮百孔的城墙里。韩吉特别兴奋的来报告,说还好她们的速度够快,在天亮巨人赶过来之前就调集人手把洞给补上了。
“你们把逃犯抓回来了?不愧是利威尔班,实力如此强大,虽然只有两个人……嘛算了,反正他们两个人嘴里还是能撬出不少东西来的。”韩吉拍拍利威尔骑得马的屁股,挥手让人把昏迷中的阿尼和贝特霍尔德捆起来扔地下室去,把嘴巴手什么的全都包起来,防止他们自残变身。
“你们怎么看起来这么没精神?”韩吉有点莫名,四周看了看后说:“利威尔你看见钟珩那小子了吗,自从你们去救艾伦之后我就没看到他了,跑哪里去了,这家伙……”
利威尔将马拴在了一边的柱子上,没有搭理韩吉的自言自语,转身就往会议室的方向走。
“他死了,韩吉。”擦过韩吉的肩膀的时候,利威尔这么说道。
韩吉呆愣在原地。
第56章 结束
五十六
“你……说什么”韩吉呆愣的再次的询问了一遍;她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耳朵不太好用;所以导致自己都出现幻听了。
可是利威尔没有回答她,渐渐的走远了。
“佩特拉,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死了?钟珩去哪里了?”韩吉不死心的拉住面色苍白的佩特拉;不依不饶的问道。
“是的;您没有听错;钟珩他确实……牺牲了。”佩特拉这么回答。
“死了?”韩吉喃喃自语着;她觉得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那家伙明明那么厉害;居然也会死?
带回了阿尼和贝特霍尔德两个人;利威尔班的任务算是完成的相对较好,但是很可惜他们却同时损失了一个最有力的战将,这次的任务也可以说损失惨重。
埃尔文下午在会议上简单的说了几句;然后就解散了大家。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还是拍上了利威尔的肩膀:“我很难过;利威尔,你……你回去好好休息。”
利威尔沉默着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审问那两个人的责任就交给你和韩吉,相信那家伙不会让我失望的,至于在逃的莱纳,暂时不要去管了,现在我们不能再失去人手了。”他的声音十分的平静,听不出半点的情绪,就好像和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都一样,但是和他相熟多年的埃尔文团长却能敏感的察觉到他内在情绪的变化。
利威尔这家伙,不过是在逞强罢了。
调查兵团暂时在休养生息中,但是目前还绝对不能放松下来,因为接下来的敌人才是最强大的,比如那位阿克曼队长。
日子还是要照常过,所有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该干嘛干嘛,钟珩的死在兵团里短暂的悲痛过后,被平静的日子代替了。
——————————
钟珩再次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实在很难以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受了那么严重的内伤,又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自己都没有理由还能再睁开眼睛。
“嘶……”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浑身的刺痛感给折磨的又躺了下去。
“小师弟,你不要动!”一个温柔的女声从屋子里传过来,带着十分的焦急与关心。
钟珩听到这个声音,忽然间呆楞住了,这个声音……这个人!他抬起头来,果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粉色衣衫。
他到底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来自秀坊的弟子服饰了。
“静柔师姐……”他呆呆的看着已经坐到了自己面前,正为自己把脉的女子,喃喃的脱口而出。
叫做静柔的秀坊弟子温婉一笑,然后将钟珩的手重新放进被窝里,“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一身上,还好我在山崖下,不然你可能真的就……”她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如今咱们秀坊的弟子在外头,死的死伤的伤,但愿这场战事能尽快的过去。”
钟珩一愣,脑子也渐渐地清醒起来,猛地抓住静柔的手急切地问:“师姐,这是什么地方?”
静柔一愣,然后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呀,是不是吓傻了,这儿是洛阳啊。”
洛阳……
钟珩慢慢的放开抓着静柔衣衫的手,小声的重复着静柔的话:“洛阳,这儿是洛阳。”
静柔虽然有点奇怪他这个奇怪的反应,不过她仔细一想,觉得自己这个娇气的小师弟有可能是因为从悬崖上头被人打伤了摔下来,所以被吓到了,所以有点语无伦次,于是格外爱怜的说:“放心吧,这里十分的安全,很多浩气的兄弟都在外头呢,别怕。”
她小心的把被子给钟珩压好,叮嘱了两句:“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你这伤可得好好养,不许四处乱跑。”
说完这些话,她就端着床边矮几上的托盘走了。
钟珩把脸埋在被子里,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张开眼睛,可是入目的还是这间熟悉的充满大唐风俗的建筑物。不远的窗台边,甚至还熏着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香,闻起来清甜舒适,特别的令人昏昏欲睡。
大唐……我这是回来了吗?
钟珩闭上眼睛,一边想着,一边再次的进入了梦乡。
半个月后
“珩儿你在干什么呢,不是让你好好在床上静养吗?”静柔在外头找了半天,终于在一座小山的山后处找到了窝在草堆里的小师弟,他正抱着双腿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神呢。
钟珩听到她的话,回头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在屋子里好闷,我出来走走。”
静柔在他的身边坐下来,托着腮帮子学着他的样子看着远处慢慢倾斜的夕阳,语气轻快的说:“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战争……就要结束了。”
“狼牙军撤退了?”钟珩欣喜地问道,他因为身上的伤,自从回来后一直没能上战场帮忙。
“差不多吧,我只知道这场战争大唐的人赢了。”静柔说,“我在这儿都好几年了,也是时候回西湖去看看了。”
“可是……”钟珩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想说的是,秀坊不是早就已经解散了吗,就算他们回去了,也早已物是人非。
静柔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沉默了一会儿后轻笑了一声,“是啊,我差点忘了,坊主早就已经宣布秀坊已经不在了。哎呀你看,我这年纪也大了,记性也不如从前了。”
静柔是钟珩众多师姐中的一个,拜在薇秀门下,平时就是温温柔柔从不发脾气的好姑娘,她八岁就入门了,这么多年下来,也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了,却因为大唐这频繁的战乱和不断进犯的狼牙军,至今都未曾嫁人耽误了花期。
钟珩看着她眼角边细细的鱼尾纹,虽然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来,但是他分明可以感觉到,这个从小伴着自己一起长大的女子,已然悄悄地老去了,在这烽火连天的乱世之中。而如今,这场战争即将结束,她却再也不复年轻。
“师姐的容貌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半点不同。”钟珩轻声的说着。
静柔轻笑:“是嘛,小师弟这么久不见,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她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那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钟珩听到这句话,有点茫然。要说打算,他还真的没有认真想过,虽然他确实已经回来了,但却是在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这一切是否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境,会不会某天的一睁眼,发现自己或许还是在那个世界里。
他的心情很复杂,既觉得能够回到大唐而欢喜,又为了不能再回去而难过,所以心里一直是悲喜交加心情复杂。
他沉默了良久才回答:“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也会回西湖那里去看一看,然后四处的走走逛逛,以后的路,慢慢再说吧。”
静柔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终于笑了:“好,那我们一起回秀坊,以后……以后我要去西域了,你要好好保重。”
静柔曾经有一个相爱的恋人,不过因为战火四起,她满怀着一腔热血上了战场,而她的恋人却因为命令不得不返回西域,两个人就这样分别了好多年。静柔想着,等这边的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她就抛下这里的一切,去投奔她的爱人。
钟珩低下头,揪着身下的小草,然后轻声的笑了。
“好,师姐也要保重。”
战争,终于在狼牙兵的溃逃中,拉下了帷幕。
作者有话要说:大约还有一两张完结,越写越想剁了自己的手,写的都是一坨什么玩意儿……,我下本书会更加的努力的!感谢大家的支持!也很感谢还在坚持的追着本文的十几位读者,我永远都爱你们!
第57章 大结局
五十七
艾伦忽然睁开了眼睛;额头冒着细细的汗渍,他又梦到了那天钟珩被他们舍弃的那一幕了;心理上的愧疚和负罪感让他许多天都无法安然入睡,总是不同的重复回放着那天的场景,折磨着他的精神。
他坐起身来,摸了摸额头的汗水,伸手摸着床边的桌子上的水杯,结果拿过来才发现玻璃杯里空无一物;里面的水已经在他不知道什么叫时候被喝光了。他只好下床去,准备去客厅看看有没有剩余的水。
打开房间的门;艾伦打着哈欠走上楼梯,他依然住在地下室里;所以要去客厅必须要走一段楼梯。
客厅一片黑暗;他也懒得开灯;直接在黑暗中摸索着向着自己印象中的餐桌摸过去。桌上的水壶里还剩小半壶的水,艾伦庆幸的松了口气,急切地灌了一大口水在肚子里,似乎满身的焦躁一下子就被清凉的水给冲散了。
他放下水杯,刚要准备按原路返回,谁知道一抬头突然被坐在桌旁不远处的一个黑影给吓到了,差点尖叫起来。
“闭嘴,艾伦。”黑影在艾伦张嘴之前就说话了,语气里带着熟悉的冷漠。
艾伦不确定的小声反问:“兵长?”
他走近一些,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正是利威尔,他只是简单地穿着睡衣,面前摆着一个酒杯,抬头似乎看着窗外的天空,从姿势上看来,他似乎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
艾伦走过去小声地问:“兵长,你不去休息吗?”
利威尔听到他的声音,缓缓地扭过头来,一双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盯着他好一会儿,在艾伦觉得尴尬之前说:“睡不着。”
艾伦点点头,他也是经常睡不着觉的,因为想得多所以就睡不好,他能理解兵长的心情。
利威尔再次的把头抬起来,看着天上那杯乌云掩盖的月光,没有在说话了。
艾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兵长这个样子很明显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他在这里说不定会打扰他,所以他决定转身离开。
就在他刚要有动作的时候,利威尔突然间开口了:“陪我坐一会儿吧,艾伦。有时候一个人也挺寂寞的。”
这句话一出来,艾伦就被震在了原地,这话如果是由别人来说,哪怕是三笠他都不会觉得奇怪,但是却绝没有想过有一天,利威尔兵长会对着他说出这句话。
寂寞这种词通常是一个人脆弱的表现,所以很强悍的人很少会说这句话。
艾伦张张嘴,然后斟酌着语句说:“兵长也会寂寞吗?”他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兵长就算再强大再冷酷,他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人就会有感情,会寂寞会难过,即使是他也不例外。
利威尔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酒呡了一口,然后晃动着酒杯,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在朦胧的月光下泛着点点白光。
“以前有一次,我也是在这样的夜里,和那个家伙聊过天,虽然那时候我们彼此都还是敌对的状态。”
在一片寂静之后,利威尔突然说话了,但是内容却是没头没脑的,让人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艾伦抓抓脑袋,刚想要问他指的是谁,忽然间脑子里灵光一闪,嘴巴就先一步开动了:“兵长说的是……钟珩吗?”
钟珩这个名字似乎有着什么魔力,包括脱口而出的艾伦在内,两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比之前更加沉默的气氛中。
良久,利威尔才喃喃自语着说:“钟珩……是啊,除了那家伙,谁还会不怕死的每天都凑上来。”
艾伦的眸子黯淡下来,他直至今日也无法甩掉沉重的包袱,“兵长,很想念他吧,我很想。”
利威尔举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不说话了。
艾伦也没有指望他回答自己,自顾自地说:“兵长,我真的……很自责,那个时候如果我能再坚持一点点,就一点点,钟珩说不定就有救了,我们可以把他带回来,他受了很重的伤,可是只要活着就可以慢慢的养好,都是我……”
“够了艾伦,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责任。”利威尔放下杯子沉声说,“别忘了,给出命令的人,是我。”
利威尔的表情隐没在了月光照不到的黑暗中,艾伦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神情,但是他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兵长说这句话时语气里浓重的悲伤。
他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什么,可是脑子里过滤了好几遍也想不出什么词来,只好语无伦次的说:“其实,我最初也埋怨过兵长,这个决定实在是太冷酷了,无论怎么样我们都要试一试,也许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但是,我也知道,在那样的背景下,兵长的这个决定才是最正确的,我们必须要保留最后的战斗力才能争取到人类的胜利。有的时候,最痛苦的决定,往往才是最正确的,而做出这个决定的人,确要承受最痛苦的煎熬。”
利威尔静静的听他说话,忽然间笑了一下:“你这个小鬼现在也学会安慰人了,那个时候却恨不得杀了我。”
艾伦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对不起,兵长。”
利威尔摇摇头。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一整晚上,到后来都没有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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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钟珩在这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里走遍了大唐的每一个角落,从哪方的小桥流水到北方大漠孤烟,他不让自己过久的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固执的在各地转来转去,遇到什么不平的事情就插上一手,碰到邪佞奸恶之辈也是痛快的手起刀落不留余地,大江南北的四处漂泊,在江湖也落了个“侠义”的美名。
可惜,无论他走过多少地方,做多少快意恩仇的事情,都无法弥补心灵上的空缺,天下之大何处都可为家,却何处都不是家。
秀坊早已湮没在历史之中不复存在,其他的各大门派都开始休养生息轻易不再出门,江湖还是那个江湖,只是行走江湖的人却不再是原来的那波人了。
钟珩觉得,自己就这样被抛弃在了滚滚红尘之中。
他最后一站停在了荥阳,天策府曾经战乱最惨烈的地方。
他站在一处荒坟边,看着那已经长满青苔的墓碑久久不发一言,只是安静的蹲下来,用帕子仔细的擦干净碑上岁月的痕迹,露出了他当年亲手刻下的几个字。
义兄路子谦之墓。
这么多年来,他终于是能够再一次的踏上这片土地了。
“路大哥,我来了。”他抚摸着碑文轻声说,“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你,珩儿不是有意的,只是……我总是会抱着希望,说不定哪天你就会从远方回来了。”
“我知道自己是自欺欺人,可是除了逃避,我想不出让我坚强的办法。我曾经在另一个世界里有过一段很神奇的经历,我跟许多人都说过,可惜没人信我,他们都觉得秀坊曾经的小公子得了失心疯,在战乱中患了病,所以总是会产生出幻觉来,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哪些事情都是真的。”
“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跟你完全不像,完全是相反的类型,可是我就是喜欢上他了,我也不知道理由。要是路大哥你在的话,也许不会喜欢他的,他真是太理智又太冷酷了,你也一定不会赞成我跟他在一起。”
“你托我照顾墨白,我没有做到,真的很抱歉,它被我不小心丢在那个世界里了,我……我不想的,但是……”
钟珩抹了把脸上的泪,接着说:“我前几天去了苗疆,那里的风景真是美极了,无论男女老少其实都很热情,一点也不像是大家传的那样可怕,他们那里的人都对我很好。我远远地看见过曲云师父和孙飞亮师父,虽然他们现在也都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了,可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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