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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嫣然-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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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吧,为什么要这样呢?值得么,将所有的未来,所有的梦决绝地付之一炬,告诉我,值得么?”

“我还记得的,你在山上,在山庄的后山上,弹着琴,说着心事,看着天,说着爱。现在呢,你的爱情呢,也可以不要了么?你执着的守护的,追求的呢,都可以不要了么?”

怀中的身子终于一颤,轻轻的,一滴泪缓缓聚起,从黯淡的双眸中滑落。因为毒素而泛着沉沉紫色的唇微微颤了颤,却没有出什么声音。

几乎每一个女孩,都曾经带着甜蜜的笑,勾勒着那样美好的梦啊,你不是也有么?我还曾听你说过!提到那个梦的时候,你深深沉在里面,笑容甜蜜温柔,偶尔带着些忧愁失落,却不知不觉中将少女的美好耀眼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么美丽的你,我都还记得!怎么你,就那么决绝地放弃了呢?那么美的梦,怎么你就忍心为了不相干的人毅然决然地亲手打破了呢?那么美的梦,那么美的你,那个你曾经痴恋着,几乎以为生命更重要的未来,你都放弃了,不要了么?

你不是应该执着地守着你从小不变的梦,不是应该等着有一天痴心相付的人终于回头,向你伸出手,誓言与子同老么?

“为什么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为什么不再是以前那样骄傲倔强,有些娇蛮,有些自私的贵族小姐了呢?”

那么骄傲的你呢?那么任性的你呢?总是执着着‘暻哥哥’,执着着美丽的爱情的你呢?你季雪晴,如何能忍受那么肮脏的东西触碰着你?

就为了我们么,就为了我们那渺茫的逃走的可能么?还是你本就已经绝望,只是豁出生命,豁出所有地选择了最后的一丝,却也是你灵魂终结的希望?

“别,碰我~~,脏……”迷蒙睁着的眼睛终于疲惫地闭上,掩住了所有的复杂,少女只是微微挣了挣,脸上满是苦涩与深深的厌恶,隐约中,还带着些即将解脱的释然。

“不会!”双臂紧了紧,旁边忽然传来挣扎仿佛喉咙被堵住了的恐怖的‘咔咔’声,女孩却并不理会。

“快走!”缓缓摇了摇头,少女无力地推了推,“别碰,脏,会中毒!”就在先前,已经知道躲不过的她,决然地服下了那种家族的秘药,配着逆行的功法,此时的她身上便带着毒,虽然主要是靠着嘴唇体液或者交合传播,但是一个不好也许这样的接触也会中毒。

可是环住她的双臂固执地不肯放开。

轻轻地叹息,“快走!”不要让我们这么多人的牺牲都白费。

抬起的手想要抚上女孩的脸,却在半空中顿住,将要垂下时又突然被另一只小手紧紧握住。

我其实,很早,就已经将你当做亲人了啊。即使第一次的见面并不愉快,即使你总是那么淡漠,即使我曾经那么娇蛮任性,即使,我曾经,真的那么嫉妒着暻哥哥对你的态度,看你的眼神,可是不知在何时,我真的已经将你当做了亲密的人,能让我放心说着少女心事的人啊!怎么能说是不相干的人呢?

我曾经那么想要过一个妹妹,曾经那么想要做一个温柔合格的姐姐,只是那么多的缘故总是做得不好。但是这么多的变故,我真的很想好好守护身边的人,不要再有什么人离开,即使,要我付出绝大的代价,我也心甘情愿!

我从没有那么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无力,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开,我真的不能再让你也离开了,哪怕只有一点微薄的希望!你不单单是他们最深的牵挂,也是,我最后想要豁出性命保护的妹妹啊,虽然我以前总是做得不好,但是,被我当做了家人的你,现在可能明白?

而且,我真的好累了!

仿佛打开了水闸,泪,珍珠一般,一颗接一颗地滚落。能用我的命,我的一切,最后保住你,真的,已经很好了!你,可明白?

所以,“快走啊,不要让我们都白白牺牲!”也不要再看着我,再触碰着,这样肮脏的我了啊,那么美好的你,会让已经撕碎的心更加支离破碎!

“不!”松开了手,却是无比坚定的声音。

下一刻,已经双唇乌紫,眼睛翻白的男人被女孩单手便拖了过来。来不及反应,季雪晴也看不清女孩到底做了什么,本来,要将毒过到男人身上,她本身已经中毒甚深了,这种同归于尽之法,还是当年在心法最后的夹页中偶然看见的。那时看见这种东西她只觉得羞恼无比肮脏不堪,却不想,今日竟是她最后的手段。原来真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就这么迷蒙间,恍恍惚惚地,有什么绿色的光芒在少女的眼前一闪而过,没入了青紫破碎的身体里,随即,原本已经渐渐冷下来的身子,仿佛重新焕了生机一般,温热了起来。

而被不知用何种手法控制住了毒素蔓延的男人眼前泛着黑,迷糊间好像有什么从身体里面流了出去,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他的潜意识里焦急着,却无法停止。脑中一胀一胀的,耳边轰鸣阵阵,却没有挡住那冰冷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

“伤了你们的人,都不能轻易放过。这个人撕了你的衣服,所以,我会将他的皮扒下来给你蔽体!”

 第二百六十九章。惩罚,神怒

也许是因为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而最后激出的潜力,原本已经深度中毒,受创颇深而且被大量抽去生命力的男人竟激烈挣扎起来。

可是,任他不惜经脉受伤负荷地运转内力,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或者应该说是兽爪,却都纹丝不动,平稳没有丝毫松懈,似乎一点都没有受到他大力挣扎的影响。

就像是死鱼的眼睛一般,因为过于用力和那掐在脖子上的力道,男人原本细小的眼睛此时大大地瞪着,微微凸出,仿佛随时都要爆开一般。

“不,放开~~”艰难地嘶吼着,男人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抽过腿脚,连着双手,再没有一分武林高手的风范,全然泼妇一般不管不顾地撕扯踢打着面前的女孩。

可是,似乎这样的攻击一点都没有伤害到女孩,那双深沉根本看不见底的眼眸中,连厌恶,连一点细微的感情都没有反映出来。女孩轻轻一下便抓住了男人挥舞过来的手,微微用力,然后缓缓增加弧度。相对于女孩这小小的动作,只听一阵“咔吧,咔吧……”不断响起的脆响中,男人整个手至肩臂的骨头一寸一寸地断裂、粉碎。

然后,另一只手,剩下的两条腿脚,也全部没有放过。男人连痛极的惨呼都完全淹没,只随着女孩微微收紧的手便彻底不出任何的声音。

所有的分寸都把握得刚刚好,那样的力道控制得精妙无差,不多一分,亦不少一点!便是那些叱咤江湖的武林高手若是见到也只能自叹弗如。残忍而缓慢地打断四肢,捏紧脖颈,让男人尝尽了极尽的痛苦,却总踩在那条界限上始终不得解脱,不让他死亡,一切,那么恰到好处的掌控,细致地让人不敢相信。

“痛苦么?”

耳边轰鸣,却阻不了那轻柔动人在他听来却实为鬼魅的声音。

“咔,咔……”喉咙中出根本不似人声的响动,真的,太痛苦了,却连挣扎都被剥夺。

“你的灵魂真的太肮脏了!”耳边依旧是那轻轻的呢喃,飘渺仿佛从九天而来,“根本都找不到什么才是你真正在乎的了。 而这么短的时间,我也不想在你的身上多浪费,所以,我只能采取这种最简单最直接其实于你也算是最轻松的方式了!你可满意?”

“我不会去探寻你心上的弱点,不会像你对待她那般直接粉碎你最深的期待,最珍贵的守护,我会直接毁去你这个人!”

“我没有抽去你身上所有的生命元力,并且还特特将这些生命元力更加护紧了你的心脉神经,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容易死,而且你的感官会更加敏感。我无法从你的灵魂从你的心上让你痛入骨髓,但是起码,我依然可以从你的**上让你痛不欲生。至少也要如此,才能稍稍抚平我心中的愤怒,才能稍稍化去我心上的恨意啊!”

半敛着眼眸,脸色平静的女孩低语着能让最勇敢的人人毛骨悚然的愤恨,那是怒到极致,仿佛实质化的阴冷,无力抵抗。

抬手,似乎是被风托起一块石头顺势而来,狠狠便砸在了男人的胯间,一下两下,狠狠碾压,直将男人的胯间打得一片血肉模糊,全部碾成一团肉末。

不知为何似乎是听着那有魔力的声音而稍稍缓解平复疼痛的男人一瞬间目眦俱裂,太过剧烈的痛让他从未有哪一瞬如此刻这般强烈地渴望着能就此死去。

“你看,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你如何伤了我在乎的人,我便如何一点点毁了你!很公平,对么?”女孩的眼睛一直盯着男人的脸,就像之前男人死死盯着季雪晴不愿放过少女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只是女孩的目光又有些迷离,但确确实实没有错过男人痛极扭曲的脸,更加丑陋,狰狞恶心,却才能让她的心微微平复,“一点一点的,先是四肢,再是这孽根。”

微微的一声叹,散在风中,“可是,即使如此,终究我还是不能释怀,你现在也只是**废了,可是那个我在乎着的人,却被你生生毁去了一切,纯洁、爱情、未来……我到底,要如何对待你呢?”

“为什么一定觊觎着那些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呢?为什么要贪婪地伸出你肮脏的爪子呢?让我,即使毁去你,也无法挽回。{ }为什么,一个两个,总要这么让我烦恼呢?”

说着,女孩眼中光芒闪烁,却是迷茫不知所以,“对了,一个两个,总是这样的,过去,也生过这样的事情么?所以,我总也不愿记起么?即便重生一次,为何依然要面对这样的情况呢?难道,一定要杀尽这所有人才能杜绝么?”

女孩木然得恐怖的眼神重新略在了男人的脸上,“你该死呢,可是,我却始终不愿让你这么轻易地解脱!上一次,上一次,我是如何处理的呢?”

疑惑地低喃着,女孩轻轻伸手,单指在男人的脖颈上划过,没有很深,只是一个圈,然后由颈至肩再缓缓往下,轻轻地,直直地,划下一条线。

似乎就如那不经意的动作一般,只是轻轻一划。但一会儿之后,中毒而黑的血便极为缓慢地自那尖利地指甲划过的线条上渗出。就是男人自己也只是微微麻痒,然后待到血液渗出的时候,那股疼痛才愈加剧烈。

你要干什么?住手,住手!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啊!

极度的恐惧,但是脖子被死死掐住只能一点点艰难地呼吸却绝对无法出声。男人只能挣扎着极偶尔才出个别几个单音。

黑暗的夜,森冷的月光投在这一处小小的角落,分外碜人而惊悚,赤身**明显刚刚遭遇了不言而喻的暴行,表情空洞的少女;满脸诡异的平静的女孩,以及,那明显不属人类,却神奇得与女孩别样和谐的双爪中钳制住的已经几乎失了人形的男人。

根本没有理会男人的反应,甚至,那整个画面中,总给人一种那女孩似乎不过就是在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玩具的错觉。女孩手中的动作异常轻缓,甚至算得上悠闲,那么血腥残酷的动作,在她的手中,却那么连贯,而说不尽的美丽优雅。

甚至,慢慢的,那冷淡的脸上,平直的唇线缓缓地,不着痕迹地微微弯起,那么缓慢的变化,几乎让人忽略,却真实地变化着。不知何时已经掉了的裹住头的布包,苍白的散落下来,美丽精致仿若误落人间的仙童,莹白如玉的脸上,苍白的半掩着女孩额上诡异的一团痕迹,污墨一般,似乎是胎记,却更像在掩盖了什么,只一眼,便总让人有一种想要探寻的**。

她,笑了!

就这么慢慢划开男人的皮肤,然后,缓缓扒开。皮肉分离开来。一点一点的,血如水一般涌出,沾湿了女孩的手,可是她却并不在意。眼中紫色的光芒愈盛,压制着手中人的颤动挣扎,女孩微微笑着,小心地继续手中的动作。很快,皮与肉干净地一点点分开,慢慢撕下。

“我说过,我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毁去你的**,让你真正尝试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我也一样说过,你撕了她的衣服,我便扒下你的皮给她蔽体,虽然很脏,但是,聊胜于无,不是么?”

说着,女孩真正的,缓缓笑了开来,一时间,仿佛整个天地的光芒尽数为她所夺。

朦胧的月光下,女孩仿佛也更加带上了出尘干净,高贵圣洁不可亵渎的气息。只是,那嘴角微微勾起的微笑,又硬生生在这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清雅中添了些许魅然动人,即使,她看上去还是个半大的小女孩。

就是那么矛盾地融合着,两种截然相反的气息,却异常和谐地出现在这个女孩的身上,或者更该说是相辅相成,无论哪一方少之一分都是可惜。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孩子,连那个被她拎在手中,缓缓撕下一层人皮,却毫不伤及下面多余血肉,更甚那血红恐怖的肌肉还在肉眼可见地轻轻跳动的肌肉的怪物,都无法影响了她的美丽,就在这异常的,几乎越了恐怖极限的景色中硬生生逼出了一分魅惑,愈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快,快,到那边去看看,快点……”远处,一阵人声传来,接着便是不断接近的脚步声。

看着似乎稍稍松了口气面上带了些解脱的男人,女孩脸上微笑不变,“即使有人来了,也不代表你就能解脱!”满意地感觉到手中怪物彻彻底底的绝望,女孩一挥手将那张并不大却也算得上相对完整的人皮盖到后面赤身露体的少女身上,继而接着轻声说着,一直,那语气与声调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始终都是那么轻轻的,仿佛一阵微风拂过,轻柔,却让人毛骨悚然。

绝望么?那种缚灵**,将灵魂死死束缚,一点点缓缓地极尽痛苦地消耗,连带肉身的死亡都大幅延长的逆天之法,我会呢!绝望么?遇上我这样从来都任性的人,即使拼着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昏迷无力,我也一定将你彻彻底底地折磨,直至灵魂一点一点碾成齑粉,你永远都不会有任何希望。

当一群看守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昏迷的女孩趴在一个任谁都看得出经历了什么的少女身边。月下的那副画面,干净圣洁与脆弱**诡异地交织融合。但是,不约而同的,所有人都静默了,一时间,竟没有人敢上前。

一片破碎的布条之间,可以看到少女无法掩盖的***香肩以及***修长的腿,上面青紫一片,间或夹杂着一抹惑人的艳红。但是,没有人有这个胆上前。

不单单是那少女罩在**的身体上的东西,怎么看都无比诡异恐怖,甚至有些眼熟却无人敢细想,更是因为那不知不觉间的一种危险的气息,而此刻,那种气息那么浓烈而鲜明。能在这里活下来的,多少都有着敏感的直觉。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们,现在眼前那个美丽的东西,是决计碰不得的。

而奇怪的,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阴影中,那还能看出些人形的一团血肉,还在微微颤抖蠕动,仿佛想挣扎,想呼喊,谁,能来救救他,或者,谁能直接杀了他!可惜,没有人看到!

神之一怒,天地间又有谁能承受呢?

 第二百七十章。

趁着夜色从宁王府出来,迦洛赟挥挥手让候着的马车先回去,自己任两个侍从跟着,缓步前行。清冷的月光下,俊美无双的人越出尘,冷漠得没有任何东西能走进他的心里,就像九天上的神,什么都看在眼中,又什么都没有进得眼中。

漫无目标地行走间,却不知,便是在不远的地方,同样的月光下,深深思念的人隔着几间屋子,借着月光,几乎入魔。

就这么不知不觉间经过不远处的角斗场,俊美的海国皇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冲天的火光慢慢黯淡下去。凭着他的修为,站得如此远,那角斗场中的混乱依然无比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那个大公主弄出来的新玩意儿,迦洛赟并没有真正进去看过,但是光是听说以及偶尔从那里路过风中传来的浓浓的血腥臭气,便足以让爱洁的迦洛赟厌恶。

今天一样如此,管那里面如何混乱,好似修罗地狱,清冷仿佛没有一丝人气的男子同样只是淡淡的一瞥,然后,转身离开。

“九皇子!”身后忽然跟上来一个人。

男子没有出声,只是缓缓地迈着自己的步伐,不停下,也任由那人跟上。

而那人似乎也习惯了如此,几步跟上,然后单膝跪在迦洛赟侧前方,不管迦洛自顾自地继续前行,开口传达主人的要求,完成自己的任务。“九皇子,公主明日有请,希望九皇子明日赏光驾临角斗场,公主说有些新把戏九皇子应该会喜……”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不只人声被打断,那人也径直倒滚出去老远。可是迦洛的脸上全无表情,依旧是刚刚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生。

“不去!最后一次告诉你的主子,不要招惹我,也不要妄自猜测我的喜好!”

“咳,”捂着脸咳出一口血,来人冷静地重新就地跪好,依然恭敬地低着头,“是,属下定会将九皇子的话传达给公主。' '”

一样没有任何声音,信使顿了顿,微微抬头一瞥,仿佛只是瞬间,那人已经走出了老远,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是来人也不计较,闪身,原地早已没有了身影,只风拂过落叶,幽幽落在原处,什么都没有!

该叹天意如刀么?

每每错过,哪怕耗尽心血的思念依然是如此轻而易举得简单,无奈而无辜得让人心疼!

而此时,宁王府同样来了一个信使,带去了同样的话。

并且,同样是不待信使说完,一个瓷质茶杯已经看看擦着恭敬地跪在地上的信使的脸飞过,“呯”的一声,砸得粉碎。

“滚!”宁王二世子暴起几乎要拔刀就砍,却被旁边的大世子一把拦住,硬生生压下。

“你回去告诉公主,我们明日自会准时前去!”

“大哥!”

“墨岚,稍安勿躁!”让紫月墨岚安静下来,紫月墨清这才挥手让下人将信使带下去打赏送走。

“大哥,我不要去那种地方!”终于屏退了所有人,紫月墨岚眉头皱得死紧,“那个女人根本已经疯了,她建的那是什么地方?残忍血腥,充满了戾气,几乎要让人窒息。而且听说这次,她还丧心病狂地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大批的孩子,她真的已经疯了,大哥,我不要去那种地方,不要见到那个女人,看见她,我真的会忍不住要杀了她!”

揉着眉心,紫月墨清现在只觉异常疲惫。半晌,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只一眼,立时紫月墨岚便彻底安静了下来。

“墨岚,我又何尝愿意去那种肮脏的地方。' '但是墨岚,现在不是我们可以任性的时候。朝堂上真的太奇怪了,我们都清楚圣上必定被人动了手脚,可是到现在为止,不说找到源头,我们甚至连圣上的近身都靠近不得。先前还有父王出来撑着,而这几天父王突然之间那样糟糕迅恶化的身体状况,你难道不觉得蹊跷?”

“我……”

“我也知道,那个女人根本就已经疯了,但是现在几乎算是被禁锢在这府上的我们还能做什么?此刻的我们根本不能跟她完全撕破脸!否则,你便是不在乎自己,那父王呢?你觉得那个疯子真的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么?”

“她现在,根本就已经不再刻意掩饰什么,她几乎是明着告诉我们,父王的命就捏在她的手上,甚至还不止父王,让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紫月墨岚狠狠地一拍桌子。这些他又何尝不知,但是不甘心啊,他真的不甘心。

“是不是什么修真者在背后搞鬼,父王的身子,连太医也完全查不出任何东西,这太奇怪了!小五的那个溪云阁呢?还是找不到么?”

“找不到!”顶着额头,紫月墨清无奈地摇摇头,“自从几年前小五完全没了消息,溪云阁就再也联系不到了。我根本都查不到到底生了什么事!就是偶尔过来的迦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变化真的太大了,问他也什么都不说!这一个两个,真是……”

“小五……”

“唉,”沉沉的叹息,紫月墨清抬头望着外面天空高悬的明月,苦笑,“我们还真是枉为人的兄长啊!那最后一次的分别,我们到底都干了什么?为什么那时明明看到小五受伤却都没有去安慰她,那个时候,不只是父王,我们所有人到底在想什么?不管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她都是我们的家人,是我们珍爱的妹妹不是么,为什么那时候……”

“大哥,不要再想了!”背后,紫月墨岚将手轻轻搭在兄长愈加瘦削的肩膀上,“小五一定没事的,我们兄妹,一定还会再见的,这里,毕竟总是她的家。她,一定会回来的!”

长长的,仿佛要送尽压在胸中的一口浊气,“但愿如此吧!”

又是晴日当空。帝都西北偏近郊的地方,高而厚的围墙圈起的仿若一座小而坚固的城池的角斗场依然热闹非凡,丝毫看不出昨日那混乱血腥的影响,巨石垒砌的围墙都挡不住里面传来的哄闹欢呼。

只是稍稍不同于上次。今天,角斗场正方那扇总是紧闭的专门拱角门居然大开着。此刻的看台上已经挤满了人,大多衣着华丽,却丝毫不介意这里拥挤纷乱的环境,还使劲向着那扇拱门张望着。

那里,一对整齐的宫衣丽人刚刚簇拥着一架凤撵走过,沿着专门的白玉石铺成的龙尾道直上而去,那里,是整个角斗场看台上最华丽也唯一的一处仿佛宫殿一般的包厢,紫墙朱门,即使没有人也两日便要翻新一次的珠帘轻纱也已经都放了下来,若隐若现,始终看不真切,却朦朦胧胧更加引人探寻。

当然,来这里的也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看着这架势,不用多加探寻,他们也自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手笔。不说这角斗场大家已是心知肚明,就刚刚那凤撵,当今世上还就真的只有一人敢用,而那人还不是什么王妃皇后,而是乐岚的大公主,紫月言歌公主。大多只是轻轻一瞥,众人都自觉不自觉地立即转开了视线,当今的情势,晦暗不明,用最流行的一种说法,简直就是活见鬼了。前一段时间的血腥变故之后,所有人都缩紧了脖子,只是偶尔心中叹息,都疯了,都疯了啊!

昨日角斗场中的变故,很多人都知道,而且就在他们得到消息没多久,公主便亲自着人送来请帖,邀请今日光临角斗场看戏。迫于压力,便是很多至今从未来过这角斗场的一些老臣,尽管脸色铁青,但也都如约感到。而算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宁王两位世子今日竟也来了这角斗场。毕竟很多人都知道,也没几日之前,朝堂之上,能与大公主抗衡的宁王突然莫名其妙地病倒了,不管是表象还是内在分析,大公主都逃不过干系,更何况两位世子从小就和大公主不甚对盘。这几天,明眼人都知道,宁王府几乎已经被大公主围住,两位世子根本就是被变相软禁了起来。

并没有在意人们的有意无意投过来的视线,隐于珠帘轻纱之后的艳丽女子悠闲地坐在华丽的椅子上,享受着众人的服侍。甚至此刻坐在她身后左右的两名男子的刺人,或者确切应该说只是其中之一的深深敌意,她都全不在乎,依旧地悠然自得。微一得空,女子转头向着右边的男子一摆手,笑道,“表哥不必着急,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可是男子并不领情,在他眼中,前面女子美丽的笑靥简直无比碍眼,说话间微微不可避免的大舌头也难听得让人无比厌恶。但是感觉到旁边的兄长,男子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闭上眼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女子。

而那女子也不在意,轻轻一笑,扬手一摆,突然一阵钟声传来。接连三下,而那场中的喧嚣之声也在这三声钟声中微微平息。女子眼中也漫上了些笑意,表演开始了,哼,今天的表演就告诉你们,反抗我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第二百七十一章。再次走上的角斗场

钟声的尾音终于完全落下,湮没在人群再度的纷乱喧嚣中。

突然,铜锣的一声脆响,人们的视线便都聚集到了那高大的铁栅栏挡住的漆黑通道上。

缓缓地,看守的驱赶踢打中,衣衫破烂,面黄肌瘦而神情疲惫的角斗士上场了,眼见有经验的人一眼便看出,那些角斗士浑身都是伤痕,而且非常新。一时间,许多人都已然猜出了大公主这次的意思。

今日,管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整理衣服,然后在场中央向着大公主所在的包厢的方向磕了个头,然后便悄然退下,一挥手,决斗开始。

尖锐的“嘎吱”声,铁栅栏轰然打开,角斗士们被推进了场中,一阵驱赶后,待到大多数人都进入起码靠近了场中央,整个角斗场忽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人群一片惊慌,甚至不少人尖叫高喊,“地震了,地震了,快跑啊,快跑啊!”而那最华贵的包厢中,艳丽的女子却始终带着微微的笑意,喝着茶看着众人惊慌失措恐惧啼哭的模样。

混乱没有持续多久,也只是一会儿,无路可逃的人们终于在看守服务生的安抚下平静下来,当然,更多的,是因为他们已经看见了这场小小地震的源头。下面的角斗场中,围绕着最中心的外围一圈,原本的一块块巨石片现在正在神奇地缓缓抽离。

有人好奇地迫不及待往下瞥了一眼,却立马神色突变地缩回头。

下面,巨石移开的地方,里面仿佛是护城河一般蓄满了水。只是,那水,是异常浑浊的,更甚,应该说,根本就是墨一般的黑色的。而其中,翻滚汹涌的,似乎是什么活物在游动。单是这样看着,已经让人反胃难受,不敢再看,甚至只是想象都有些吃不消。

而刚刚,还有些始终游离着不愿往场中央走去的人,在巨石最开始异常迅,而且颤动无法保持平衡中摔下了水中。眼尖的人还颇是困难地看见了那一点点翻出的鲜红血色,只是极为偶尔的几声挣扎惨叫,而更多的,就这么无声无息地便被完全分食吞噬了。

“鳄鱼!”惊呼声,吸气声不断想起。

“还,还有血鳗!”

小心看下去的人们下意识后退,脸色惨白,仿佛担心下一刻下面水中的那些怪物就会蹦上来。

鳄鱼自是不必说,而最让人们没有想到的,这角斗场下面竟然还有那大量的血鳗。那是一定都不逊于鳄鱼的水中恶魔,甚至,它们比之鳄鱼更加凶残恐怖。自出生开始便在异常残酷的环境中生长,不单要防止天敌的袭击,它们互相之间也是无穷无尽的争斗吞噬。在它们眼中,没有什么固定的食物,没有同类的概念,它们仿佛是只有本能的怪物,只知道饥饿,然后眼中所及的动物皆可捕食。

它们可以互相残杀吞噬,却又可以算是群居动物,这种矛盾的特性却一点都不会相互影响。与鳄鱼相比,它们更加贪婪,也更加凶残。可以长得很大,却一点不妨碍度的柔软身体,尖利仿佛锯齿一般的牙齿。若是有这种血鳗聚居的河流,飞鸟也不敢低空飞过。因为也许下一刻,便会猝不及防地有一群血鳗长着血盆大口猛然跳出水面,生生将猎物咬住拖入水中,分而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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