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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七罪作者:文心玲 完结+番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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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你们人类最擅长之事,说谎。』

      言罢,伏婴师上前道:『魔君偕魔后前来拜谒,吾主是否让他们一见?』

      弃天帝拂袖,闇黑魔气冲开空间限制,眼前出现一扇石门,石门缓缓开启。

      『吾儿,久不见了,吾很思念你。』 

      异度魔界魔君与魔后双双跪下,道:

      『银锽朱武,九祸拜见主上。』 

      弃天帝笑道:『哈,父子相见何需多礼。』

      苍抬眼见弃天帝虽微扬薄唇,但眼中却不见一丝笑意,祂的眼凝视着魔后隆起的肚腹,似笑非笑。

      苍亦随祂视线望去,魔后肚腹之内隐约显出闇黑魔光,他始知为何弃天帝此刻神情复杂。

      『朱武今日前来要向主上报告喜讯,主上将再添一魔界血脉。』 

      赤红发色的魔君神情飞扬,苍能感受银煌朱武愉悦的心情,而弃天帝却以冷静的表情掩饰祂内心之矛盾冲突,而这矛盾心情只有苍一人可看透。 

      与弃天帝相识不过数月,苍已能察觉祂表相底下的真实情绪,道者与魔物之间本不该交陪知心,他该为他的敏锐感到庆幸抑或悲哀?

      据魔宝大典所录,圣魔元胎为魔元胎身,圣魔元胎之母体需有强大魔元方孕育,倘若母体无法承载强大魔元则会损及性命。

      九祸虽是鬼族血统但魔元不足,弃天帝若要保有九祸肚内的圣魔元胎,必将牺牲魔后性命,若知道此事恐怕银煌朱武定不许魔后生下圣魔元胎,若因魔胎而令九祸身亡,银煌朱武势必与弃天帝反目。 

      弃天帝,你已做好被亲生儿反叛之准备了吗?

      弃天帝异色双瞳闪过一丝黯淡神色。

      『吾早已知悉,儿媳你预估还需多久临盆?』

      『约一个人间月。』九祸摸摸已相当大的肚子答道。

      银煌朱武爱恋地抱着妻子,亲吻她的肚腹。 

      弃天帝看着沉浸于幸福中的两人,缓道:

      『吾相当期待阿。』

      这时银锽朱武恰巧与苍四目相对,苍眨了眨眼。

      『六弦之首。苍,你为何在此?』

      『朱闻苍日前辈,别来无恙否?苍正巧经过便来此作客,请继续天伦之乐,不必在意吾。』 

      百年前道魔大战之后银煌朱武被冰封,其后九祸开启银煌朱武冰封,银煌朱武却因误会以为九祸并未钟情于己,而化身成朱闻苍日游历中原,这段期间他与苍曾有一面之缘,但并无机会深交。 

      银煌朱武料想不到为何苍会身处于万魔血池之中,况且此刻的苍身形虚无缥缈,似是只有一抹灵识化身的灵识体,而他的脚踝之上还链着魔界练剑师补剑缺所制之玄铁链,此玄铁链无束缚效果,却可增强灵识体之五感,令灵识体与肉身感觉相同,玄铁链原本为魔界众魔锻炼灵识之用,而今弃天帝却将它套于苍脚踝之上,究竟有何用意? 

      『父皇你意欲何为?』

      『喔,吾之事何时准许你干涉?银锽朱武,你似乎在中原居住太久,忘了魔界尊卑分寸了吗?』

      魔之话语隐含怒气,银煌朱武虽有疑问却也不敢触怒魔威。

      『朱武不敢。』

      弃天帝将视线移至苍身上,苍了解到此刻便是要他说谎的时机。 

      『既然来了,让弦首代为观看九祸胎儿是否安好,以求顺利诞下魔胎并母体均安吧。』 

      『是,有劳弦首。』 

      九祸起身让苍仔细查看,圣魔元胎之魔气隐隐作动,恐怕九祸当真无法负荷,胎儿出世之时也将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恩。』

      苍敛眉闭目,缓道:『此胎先天异禀,将来必成大器。』 

      九祸欣喜回道:『承弦首贵言。』

      见着九祸的神情,苍不禁暗自叹气,若银煌朱武与弃天帝对立会对自己有利,但天道与魔命何者为重?

      魔亦是有情有爱有血有性,魔之性命与人命亦当相同。

      天道与人道之间,苍又该如何取舍?

      苍想起玄宗宗主曾言道:但求俯仰无愧于天地。

      但,无愧于心能否做到?

      『朱闻苍日,喔不,是银锽朱武,若胎儿与母体必择其一,阁下选择何者?』 

      似是于苍眼神中察觉到异样,银锽朱武心中大惊。

      『自是吾之妻子九祸,弦首此语莫非此胎将有危险?主上,此胎莫非是圣魔元胎?』

      弃天帝抿唇,苍淡笑不语。 

      『非也。』

      『主上所言为真?』

      银煌朱武半信半疑,魔与人类不同之处乃为爱恨分明,且血缘之亲胜过一切,他虽猜疑弃天帝的言语,却也相信魔族断不会残害自身血脉至亲。

      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你不相信吾?』

      弃天帝话语不容置疑,九祸轻拉着银煌朱武的衣袖,暗示他快告退以免触怒弃天帝。

      『不敢。』 
 
      『那,告退吧。』

      『是。』

      银锽朱武与九祸离去后,弃天帝压制住道者双手,道者虽无法动弹表情却始终但然自若,或者亦带有恶作剧后的满足笑意。

      『苍,你存心惹怒吾。』

      『这嘛,苍真不知情,正是不知者无罪,你说是吧,弃天帝。』 

      魔物远比人类更易动怒,弃天帝异色双瞳中燃起火焰。

      『若吾判你有罪该如何?苍,你该如何赎欺骗之罪?恩?』 

      道者脑中闪过无数个脱逃方法,忽地他灵光一动。 

      『吾该睡了。』

      言罢,苍双眼一闭果真呼呼大睡。

      本该欺骗人的魔却被道者所骗,道者为善而欺骗,魔者为恶而欺骗,此乃欺骗之罪。


      三。诱惑之罪(限) 
      魔物静静地看着道者,拨开几缕掉落前额的栗色发丝,魔本不应存留丝毫情感,然而魔却似摸花瓣般触碰苍,彷佛只要稍稍捏紧这人便会破碎般,魔对待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甚至可以用温柔二字形容亦不为过。 

      六弦之首。苍,这个名字代表着温和睿智的先天高人,同时也是中原苦境领袖人物之一,他此时却睡的毫无防备,也许是要引魔犯罪。

      困于魔渊之下经过千年时光,弃天帝早已忘却诱惑是何种滋味,直到他以半灵识离开深渊,他才在层山峻岭之上见着那淡紫谪仙。 

      苍曾道:吾是人非仙。
      
      是人便会受诱惑,是人便有与生俱来之七情六欲,魔相信素来淡漠的道者必然有情。

      弃天帝抬手,淡紫衣袍缓缓掀开,魔并无耐性拆开一件件衣料,他让碍事衣服自行离体避免弄坏谪仙云裳。 

      苍皱眉,似是醒转却又翻身睡得深沉,道者如此嗜睡却叫魔看傻了眼。

      弃天帝掌覆于道者心脏之上,设下惑魂咒术。

      苍梦见他站在一旁看着与他长相一样的道者正与魔交欢。

      道者似是失了魂魄,素来冷静自持的躯壳正染上漫天飞舞的魔之樱红,他的薄唇不由自主地发抖,呜咽,呻吟出破碎却又荡人心魂的曲调。

      苍摀上双耳,他感觉到他心乱了,他虽站在一旁却清楚感受到魔物手掌抚摸过的部位,魔物吻过的地方,双腿被抬起顿失依靠的感受,最后是炙热魔气进入引发撕裂般的痛苦。。。。。。。 

      睁眼,道者眼前并无弃天帝,他松了口气。 

      『苍。』

      道者心一惊,却已落入魔物怀抱。

      『弃天帝,趁吾不备时脱衣证实魔本性卑鄙。』

      灿金长发披散于道者肩旁,弃天帝在他耳畔轻声道:

      『吾很抱歉,吾克制不了吾自己。』

      苍闭目沉声道:

      『吾方才并不是作梦,而是。。。。。。算了,苍来此之前已将生死两拋,更何况仅是。。。。。。对道者而言,失去纯阳童身并不严重。』 

      道者的手微微颤抖,他极力阻止却仍是止不住,弃天帝将雪色宽袍轻柔覆于道者身上,魔的手掌亦覆于道者手掌之上。

      弃天帝手掌温柔又霸道,力度既重得令苍抽不出手,却又温柔地不令他感到一丝不适。 

      『放开吾。』

      『只要让吾抱你便足够了,吾保证不再踰矩。求你。。。。。。』 

      弃天帝的语气近乎卑微地恳求,苍闭目缓道: 

      『苍可以不答应吗?吾之命都在你手里,那么,就当是买一送一大赠送了。』

      苍曾深自检讨过他为何无法拒绝金发美人的请求,特别是穿著宽大白袍的金发美人,好似特别合他胃口,他总是无法狠心拒绝。 

      梵天曾道:苍,你心乱了。

      或许他的心从一开始便乱了套。。。。。。


      与弃天帝相处转瞬已过三十日,异度魔界深渊之中并没有日升月恒,苍是由白弃与黑弃间转化得知光阴流转,日正当中之时至月升之前是温柔白弃化体,月升之后则是暴躁黑弃化体到来,苍早已习惯温柔与粗暴相互转换的弃天帝,只是他觉得自己更加嗜睡,意识昏沉的时刻渐渐比清醒时刻多,果然意识体也是有使用期限么。。。。。。 

      白袍弃天帝抱着道者,在他耳畔低语:

      『苍,吾之孙儿,圣魔元胎已降世,你有何想法?』 

      苍忆起九祸体内的圣魔元胎将会对母体造成威胁,他不禁担忧起九祸的安危。

      『九祸身体可好?』 

      『她死了。』弃天帝回答得冷淡。

      死了,弃天帝回答的云淡风轻,苍看着白袍弃天帝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

      黑袍弃天帝虽然内敛,但苍仍能感受祂对于魔族强烈的情感牵绊,但他眼前白袍弃天帝却毫无情绪,不悲伤亦不在意,彷佛魔族之生死与祂无关。 

      白袍弃天帝面容圣洁光辉,祂的心亦如神一般崇高与冰冷。

      苍叹气。

      『吾早已料中,唉唉,可惜吾未来得及阻止,日前吾已提醒朱武前辈,前辈他想必十分哀戚。』

      『魔不应有悲伤的情绪。』

      是不应有亦不该有,但不是不会有。 

      银煌朱武那时看着九祸的神情仍历历在目,如同日月星辰皆比不过眼中人耀眼的神情,那个笑容是凡人所谓爱恋的弧度,也许那便是银煌朱武的幸福。 

      当曾拥有过的幸福破灭的一刻,其伤心比起不曾有过更加强烈百倍。 

      『听吞佛童子说过,魔之牵绊比起凡人强烈百倍,若有悲伤亦会痛苦百倍,弃天帝你难道不必安慰亲子?』

      弃天帝却因苍之言语而大笑。

      『哈哈哈哈,朱武不会悲伤,吾令伏婴师将尸蛊寄居于九祸尸身中,朱武以为九祸尚有一线生机,正为吾之复生在中原四处奔走,他若帮吾毁去中原四大支柱,吾便能复活,再次毁灭神州大地!』 

      苍玻鹧郏残硭⒉皇钦嬲私馄斓邸!

      他以为弃天帝只是魔性使然才狠戾,然而白袍弃天帝不具魔气,却像是无心无情之神,较有情之魔更加残酷。

      『恩。』 

      『苍,你不惊讶,不愤怒么?』

      『苍该愤怒,该惊讶么?苍之灵识已留于此处,苍之心在此,早已不在中原。』

      神祇失了心是否会成魔,抑或是成魔后才失了心?

      他抚上祂胸前心口处,透过白袍他感受不到任何跳动,却隐约感受到一股道元真气充盈于祂胸口中央处。 

      或者过去曾有道者封印过弃天帝,苍亦希望得知封印弃天帝之法。 

      他顺势模上祂耳际柱状装饰物,细细抚过垂坠挂帘,此为白袍弃天帝与黑袍弃天帝不同之处。

      弃天帝捉住他的手,眼中尽是宠溺。 

      『吾很开心,你终于归吾所有。』

      经过长时间相处,苍得知弃天帝之白袍化体与黑袍化体不同,白袍弃天帝喜欢温和地占有,因此并不会特意束缚他的灵识体,相对而言此刻的弃天帝较无戒心。 

      无心之神与魔同体,此将会是毁灭弃天帝的最好时机,看着白袍弃天帝温和的面容,苍暗自下了决心。

      藤紫眼眸罩上一层蒙蒙迷雾,他望着魔物,以一个爱侣的眼神看着弃天帝,他抚摸着弃天帝的金发,贪恋而迷蒙地吻着魔的胸膛,他感受到魔物自温柔转变为激越的过程,而后墨黑的长袍将道者紧紧包围。 

      苍的唇瓣因啃咬而红艳似血,弃天帝在他身上印下点点红痕,他咬唇隐忍,然而破碎的呻吟仍不自主逸出。。。。。。

      弃天帝的手掌攻陷他的脆弱,苍不禁全身颤抖,虽为灵识体但五感无一不全,他的身体此刻竟不似他的,兀自顺从魔的手指颤抖,他快无法承受这灭顶浪潮,他甚至想求弃天帝快些进入结束一切,莫再折磨他。。。。。。

      『啊啊!啊。。。。。。』

      弃天帝攻陷苍的脆弱,魔刃恶意地深入浅出,次次探寻道者底限,道者的唇瓣早已咬出血痕。
  
      『不要。。。。。。求你不要再折磨吾。。。。。。弃天帝。。。。。。啊。。。。。。』

      『吾成全你。』

      直到魔刃最后猛烈贯穿他的时刻,苍笑了。 

      『伏天王,降天一,沧海噬魔阵,喝!』

      苍拼尽灵识功体使出究极招式,三重宏大太极金印将他自身与魔者团团包围,弃天帝或苍两者谁一动皆会牵动招式,毁天灭地自暴而亡!

      『吾确实低估你了,苍,吾只想知道这段日子你究竟有无爱上吾?』 

      道者漠然不语。 

      『你不回答,苍,你爱吾。』

      『错!错的离谱!错的乱了套!苍只修持道心,从不爱上任何人。抱歉,苍只能选择与你同归于尽,弃天帝,与苍一同归于虚无吧!』

      苍念动真元咒语,霎那间光华大作,金光几乎吞噬一切,但就在毁灭之前另一道强大能量光柱从天而降,淹没太极印金光—

      『恩,中原四大支柱之能,朱武吾儿你总算不负吾之期待!哈哈哈哈!』

      弃天帝将光能尽数吸收,而后他抱起道者,将淡紫道袍覆盖于道者身上。

      『苍,你不爱吾但吾却爱你,况且你已有了吾之孩儿,你能对吾狠心,但你能对无辜胎儿狠心么?呵。』

      魔者因诱惑而贪恋道者,圣魔元胎亦逆天而行在男体内孕育,因诱惑而贪恋,因贪恋而逆天,此乃诱惑之罪。


      四。囚禁之罪
      万年牢 

      苍醒来之时他的灵识体已被多条寒冰玄铁链牢牢锁住,他试着运动真气,却发现功体亦然被锁。 

      『弃天帝你终于耐不住魔性,要杀吾了吗?』 

      无人响应。
  
      道者闭目,在无灯火的漆黑之中,睁眼与闭眼毫无分别,此刻心眼反倒比肉眼更加澄明。 

      他的心告诉他,弃天帝并不在此处。

      不自觉地,道者紧绷的全身松懈下来,即使他仍不知自身身处何处,然而少了魔物存在的压迫感,他总算可以静心调息。

      —但为何心似乎少了一块?

      道者睁眼凝视虚无黑暗,他明知道如此并无意义,也许凝视黑闇可平静他的心灵,或者也许他想看到什么他不想看到的。。。。。。

      既是想见亦是不想见,既是在意亦是不在意,矛盾啊矛盾。

      天地初生之时也曾昏沌,既是明亦是暗,既是黑夜亦是白昼,所以人类之心亦存在着混沌,在意与不在意皆是顺应天意,奉天而行。。。。。

      苍思索天地乾坤与他对魔物情感之时,忽然觉察到一股魔气,他立即收敛心神。

      『伏婴师。』

      伏婴师道:『不愧是弦首,伏婴师尚未出声已被先生查觉,我还以为我隐藏气息的功力在异度魔界尚可居第二位,看来我还需多多修炼才是。』

      苍道:『非也,苍生来具备额前朱砂法印,魔物若近身一丈之内法印自会感应,若无此法印,恐怕伏婴师你近在吾面前,吾亦无法查觉。。。。。。。吾之功体已被弃天帝锁住,放心吧,苍已无法再斩妖除魔。』

      伏婴师道:『先生误会了,吾主并无锁先生功体,寒冰玄铁链仅封住先生行动,并无法封住灵识功体。先生之功体是因先生自散功力欲吾主同归于尽时失去,吾主耗费真元方勉强将弦首意识体重新聚回,以寒冰玄铁链限制先生意只在保护先生,不让弦首有机会再自散功体。』 

      苍道:『苍何时需要魔物搭救?死,不过渺如云烟;活,吾仍会灭魔卫道,六弦之首。苍并不会改变杀弃天帝之意。』

      伏婴师道:『先生对玄宗果然忠诚。』 

      苍道:『道者以灭魔卫道为己任,非是忠诚而是顺天而行。』

      伏婴师道:『吞佛童子曾道,佛者以性命体现慈悲,弦首你呢?曾杀魔无数的道士可有慈悲之心?』

      苍道:『苍不敢妄称慈悲,慈悲心是苍之佛友之专利,苍仅顺应天意,上天不容魔物横行于世,道者便替天除魔,仅此而已。』

      伏婴师道:『天生魔却不容魔,地生人却不悯人,哈哈,莫怪人间有云:天地不仁,视万物如刍狗。玄妙阿玄妙。』

      威逼压迫之气忽至,苍淡漠道:

      『天地不仁所以毁天灭地,弃天之帝是否意谓地天弃之?太古之魔竟曾是被丢弃之魔,怎不教闻者唏嘘,听者落泪?你说是吧,伏婴师。』

      伏婴师道:『伏婴师不敢妄下断言,呵呵。先生所言该由吾主回答。』

      苍微笑道:『那么,劳烦弃天帝你亲身为吾解惑吧。』

      他真想见到魔物此刻表情如何,是该气得将俊颜扭作一团,或是嘴角抽搐似笑非笑?好奇啊。
 
      弃天帝将道者的笑容尽收眼底,人类会被黑闇所惑,但魔不会,苍的一举一动他全看得清楚。 

      道者紫瞳虽无法在黑暗中视物,但他仍凝视着黑闇,而他凝视的方向正与魔者四目相对,本着天身异禀法印,道者起身缓步走近魔者。

      弃天帝抬手,伏婴师立即退离万年牢。

      『苍,你的敏锐只会自投罗网。』

      弃天帝将苍紧紧抱住,苍皱眉挣脱。

      『你想逃到哪?在吾打造之万年牢中没有距离与空间,你亦无法视物,但你的一举一动却全在吾掌握之中,逃避是无用的挣扎。』

      苍停下脚步,缓道: 

      『你剥夺了吾之五感?令吾无法视物?』 

      弃天帝道:『不,吾什么也没有作,你感觉到的是无边无际亦黑闇的异空间,此即为万年牢,亦是吾弃天帝千年来所居之所。』 

      苍道:『你囚禁吾!』 

      弃天帝道:『苍,你愤怒了。』

      道者默然不语。

      
      他的手被腾空捉起,他的身子亦被架起,在一片虚无之中他感觉到魔之挑逗份外炙热,他感到火焰在他身体内烧灼,难受的令他几乎窒息。

      『放开吾,魔物。』 

      弃天帝道:『你若能让吾满意,吾考虑放了你。』

      掌心在道者胸膛揉捏,揉至敏感之处,弃天帝刻意加重力道,道者呼吸瞬间转为浊重。

      意识体亦与凡体无异,七情六欲无一不缺。

      道者咬牙死撑,他不可让魔物一再戏弄他的尊严,即使再难忍,也得忍耐!

      『唔!弃天帝你。。。。。。 唔。。。。。。嗯哼。。。。。。』 

      魔物的舌湿润而冰冷,却在甬道内一来一回,不到底亦不到头,苍头次感受到何谓挑逗,但他绝不屈服。

      『天。。。。。。天一归道,心化两仪。。。。。。道元宏大,唯清心。。。。。。啊。。。。。。』 

      魔物进犯亦加猛烈,苍感觉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但他仍背诵清心诀以保持自身意识。 
      『唤吾之名,苍,唤吾之名!』

      弃天帝毫不留情地将道者拉下,魔之灼热瞬间盈满道者体内。

      『唯清心方成道统。。。。。。除魔。。。。。。啊啊。。。。。。吾要杀了你。。。。。。啊!弃天。。。。。。弃天帝。。。。。。』 

      苍的咒骂声消失在弃天帝唇间,弃天帝一手环抱已然昏睡的道者,另一掌温柔抚摸道者小腹,他知道圣魔元胎将损耗道者真气,他以掌运送自身真元喂养元胎不让道者有过多损耗,眼看道者每日益加嗜睡,他的心却有如刀割,这就是朱武所谓的爱吧。 

      也许,毁天灭地的魔终有一日不再孤寂。

      ※

      道者浑沌之间已过数日,自进入异度魔界后苍从未睡的如此深沉,偶然在他清醒的时刻,弃天帝会靠近拥抱着他,抚摸他的肚皮然后说着同一个故事,关于天神为何甘愿入魔,又为何放弃彻底毁天灭地,创造异度魔界隐居带大孩儿,最后自封于天魔之池池底的深渊,独自寂寞了千年的故事。 

      数日中魔者仅诉说着千年来的故事,只是拥抱着苍,或者轻柔地十指相握,再也没有逾矩。


      那日,弃天帝迟来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内,苍趁着清醒的时刻调息运功,他发觉自身灵识功体已好了大半,余下的问题只有锁住他的寒冰玄铁链,只要打破此铁链便可突破异空间向同修好友求援。 

      当时决定一人前往的举动实在过于轻率,莫怪一页书说他心乱,的确乱了阿。

      此时,道者感受到一股魔气正在逼近—

      『银锽朱武,他怎会来此?莫非。。。。。。』 

      苍闭目以心视物,他在一望无际的虚无之中发现一缕赤红神识,道者伸手触碰赤红神识,话语立即传达入脑中。

      银锽朱武道:『你是?能突破万年牢封锁者必与识界有关,你是敌是友?』

      『吾非敌,但不知可否称友。你若是朱闻苍日则苍可视你为友,但银锽朱武则与玄宗水火不容,吾不知该如何看待你。』 

      银锽朱武道:『唉,是朱武也好,是朱闻苍日也罢,对吾而言皆失去意义。九祸离吾而去,吾也早已不想独活,苍,你若当朱闻苍日是朋友,看在朋友份上杀了吾吧!了结吾之爱,终结吾之恨,也完成你除魔卫道的使命。』 

      苍道:
      『你想一死有何难?但你可想起你的孩儿仍在弃天帝之手,九祸豁尽性命保护的孩儿难道不足以给你生存的意义?朱闻苍日不似如此不负责任之辈,你该担起九祸与孩儿性命之重任,银锽朱武你该更坚强,唯有心智坚定方能克敌制胜,此话玄宗宗主曾告诫苍,苍将此话转赠给你,望你能理解个中含意。』 

      银锽朱武道:
      『修道之人无情亦无爱,大道理吾当然懂,但你没爱过又怎会懂得吾此刻心如千刀万剐的感受?吾曾失去过九祸,好不容易再度拥有她与孩子,却全部都失去了。。。。。。你如何能懂。。。。。。』 

      『我懂。』
 
      苍无声叹气,透过灵识交谈银锽朱武亦感受到苍无奈又复杂的情绪波动。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注一)

      道者莫名哼唱起不完全的词句,他手中虽无怒沧琴但心中已成曲调,乐音如细雨绵绵,温文中却隐哀戚,或许是哀伤的心容易与悲凄曲调共鸣,银锽朱武发觉时他已挂下两行清泪。 

      银锽朱武道:『恕吾唐突,苍,你是否爱上了某人?』 

      道者沉默,银锽朱武兀自接话道:

      『想当初吾发觉吾爱上九祸时也曾辗转难眠,次日方提起勇气向她表白,不料却被她抢先拥吻。吾珍贵的初夜就这般被九祸夺去了阿!唉,吾没有一夜忘却的了九娘的热情,离开她的每一日吾都暗自懊悔为何九娘总是比吾主动,这叫吾男子汉的颜面何存阿!』 

      『哈。』 

      银锽朱武道:『你笑了,看来吾也有安慰人的天份。』 

      苍道:『劳烦前辈安慰,苍相当惭愧,也许是在此魔境停留太久,苍虽调息运功却也无法抑止伤春悲秋之情绪波动,再待久些恐怕连说笑能力都要失去了。』

      银锽朱武道:『你不该被关在此处,吾并不明白为何弃天帝将弦首囚禁于此,若是以你要胁素还真倒说的通,但弃天帝却封锁住弦首的气息亦不告知魔界众人此事,而中原众人至今仍不知弦首下落。弃天帝之心意,吾猜不透。』 

      苍道:『猜不透或许比猜透更好。』

      银锽朱武道:『弦首莫非已然知晓弃天帝囚你于此之目的?』 

      苍道:『也许。。。。。。罢了,苍并不能肯定吾之猜测。』

      银锽朱武道:『弦首若已掌握弃天帝之密请告知朱武,未被关入万年牢前吾将自身七成魂魄留在苦境,化名为黑羽恨长风,以伺机与苦境众人共同对付弃天帝,报吾妻之血海深仇。若能掌握弃天帝之弱点,吾便能胜券在握。』 

      苍道:『报仇。。。。。。看来苍与朱武前辈有共同的仇人,前辈可否帮苍带个口信给玄宗四奇之赭衫军?』 

      银锽朱武道:『请说。』

      苍闭目缓道:『赭衫好友,苍正居于异度魔界深处之万年牢内,万年牢凶险异常,好友休来。若好友执意前来时苍已入魔,杀之切勿迟疑。』

      银锽朱武道:『你为何要赭衫军杀你?你方才所言之入魔又为何?』 

      苍道:『哈。前辈何需深究?苍累了,前辈请了。』 

      道者言罢便失了气息,亦身在万年牢中的银锽朱武知道他无法探知苍身在何处,他决定让分身黑羽恨长风通知赭衫军道者囚于万年牢。

      至于代传话语提上一句便够,入魔此句应是苍多虑了。

      黑暗之中,苍抚摸腹部,他知道有异物寄生于他灵识体内,但奇异地他并不想将之逼出,异物有种他无法解释的温暖感觉,他舍不得。

      但倘若这是弃天帝策划使他入魔之法,他知道他将会迎向赭衫军的剑锋,除魔卫道乃道者天命,六弦之首。苍绝不会迟疑。

      ※ 
      次日,黑羽恨长风偕同赭衫军突破万年牢,却反被弃天帝逆魔阵所擒,二人性命危在旦夕。 

      『银锽朱武,吾之血脉终归吾身边,圣魔元胎已吸纳九祸魔灵,再加上你之魔灵终于圆满了!哈哈哈哈!吾将再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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