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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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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话的真实度保留意见,美作有些拘谨地笑笑,心里还是禁不住懊恼。
——好端端地提那个女人做什么呢。
万一类念及旧情,又对她心软了怎么办?
真是愚不可及。
类却误会了他沉默的意思,只当他是太担心自己没从对静的痴恋受伤阴影里走出来,于是有些感动。
他亲昵地拍拍美作那出乎意料地结实的肩膀,为那份乍看上去单薄纤细、实则不比道明寺的扎实肌肉要逊色的手感诧异了一瞬,接着若无其事地柔声细语着:“阿玲~放心吧。我是真没有事了。”想了想,他粲然一笑,郑重补充道:“和总二郎的那种藕断丝连不一样。”
美作仍是不言不语的。
单手撑着下颌,面朝着软绵绵的米黄色车毯,细长的眼睫所制造出的阴影下是类的目光所无法触及的方位,严实地敛住了眼底闪现的真实色彩。
“我一直都想说,不穿正装的阿玲看上去很好欺负呢。”类没留意到美作在神情上的变化,自顾自地用尾指上被修剪得圆润的指甲乱糟糟地挠着对方敏感的手心,还不忘语气轻松地发表评论:“没什么战斗力,也没有丝毫压迫感。好像连我都能徒手打倒的那种柔弱气质。”
“哦,是吗?”
正当不善言辞的类还在脑海中试图组织起更有说服力说辞,来更恰当地描绘自己的感觉时,美作的脸庞已经近在咫尺。
他还没来得及问上半句,一个毫无预兆的吻就这么携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性的雄性气息,结结实实地落了下来。
“闭上眼。”
匆匆地交代了这么句,不待类回过神,由于身高的关系而不得不稍稍仰起下巴的美作就为了方便他自己能更加准确迅捷地捕捉到那微微张阖的嘴,而率先采取了一手从容地环住类织细而柔韧的腰身,另一手则轻轻按压着类的一侧肩膀的策略,最后才将微凉的唇瓣不慌不忙地堵了上去。
亲吻中的美作与素日来给f3留下的惯常印象相差无几,即使是强势地发动了进攻的此刻,缠绕在他周身的气息仍然是既温柔又坚定的。像是节制地拮取花蜜的蜜蜂,唇齿交缠间,清潮涌动,热情而不输柔情缱绻,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般小心翼翼,光是轻轻地含着、都怕快化了。让类清晰地感觉到他无微不至的感官上的照顾,和真心实意的珍惜。
但这无法扭曲掉作为那根探进湿热的口腔,在里面予取予求的灵巧舌头纯属不请自来的强行入侵者的确凿事实;也未能消减那禁锢住他腰身的力量。
“嗯?你说……我柔弱?”
见换气技巧生疏的类快要被吻得喘不过气来,美作懒洋洋地质疑着,同时极其不舍地撤去了紧锣密鼓的霸道攻势。
唇角稍稍上翘,他缓缓地调整了下动作,将原本握着类的手、使其不得不分别往两侧分开的姿势,改为松松上抬,贴在自己脸上,满溢柔情的眼与那双氤氲着水雾显得尤其晶莹的深茶色眼眸对视着。
……果然,男人就不该总是犹豫不决,在被太多的顾虑束缚住前进脚步的情况下,偶尔顺应一回自己的心意,直接行动也不错呢。
全程类都没有真正地反抗,而是很柔顺地接纳了一切。
这是不是证明,他对自己也有不低的好感呢?
回味着彼时的甜蜜,美作不由得低低地笑了出声,稍嫌沙哑的声线里带着浓重的鼻音,自骨子里漫出种难以言喻的性感来,调侃着耳根都开始泛起浅浅红晕的类:“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象了多么离谱的事情……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姑且认同吧。”
“……不过,你可要好好趁着这个大好时机把我彻底打倒哦,类。”
只要能幸运地品尝到这份独一无二的甘美,就算时不时会被爱恶作剧的恋人给戏弄一番,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光是怀抱着他,就觉得整个胸腔都要被幸福的感觉给填得满满的,毫无空隙了。
“阿玲……”类用撒娇般的嗓音呢喃着。
“嗯?”美作忍不住又亲了亲他肌肤柔腻的前额。
“等我接个电话。”
瞳仁恢复清明的类面无表情地把他推开一些,左手食指先是优雅地擦了擦润湿的唇角,接着有条不紊地理了理乱乱的衣领,右手则从容不迫地掏出了因为被设置了静音而振动个不停的手机。
美作:“…………”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感谢小心心的地雷和小v的手榴弹 ╭(╯3╰)╮
第71章 转交
因为响起的是那只公务用的手机;来电显示又为未知号码,类先入为主地就担心起是不是纽约那边的投资出了问题来。
被无情地抛在一边,目光幽怨的美作却猜这来电者多半会是西门。
结果两人都猜错了。
“哈哈!花泽类!终于被我逮住你了!”
一个元气十足的声音得意洋洋地传了过来。
美作不由得满脸诧异地看向类;小声地问:“大河原?”
类掀掀眼帘,不咸不淡地瞟了他一眼;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准备怎么应付她?”
——类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讯。
美作:“……你直接挂断,她肯定会再打过来的。”
凭她上次被拒绝得那么狠还能迅速卷土重来的性格,就能看出她绝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果不其然;还不待类快手按下关机键;毅力值极高的小滋便锲而不舍地再度拨通了这个号码。
类再摁,她就再打。
被拉黑的话;那就换一个号码继续打。
周而复始。
美作好笑又隐含嫉妒地说:“你关机也只是短暂地逃避现实而已;总要面对她的。难道你准备让公事上的人也无法联系上你,仅仅为了躲避一个女人的火热追求吗?”
也不知类究竟做过什么,令这位身家雄厚的大小姐对他念念不忘到这个地步,不惜放□价,奋不顾身地来倒追一个冷淡的男人。
——希望这单纯是征服欲在作祟吧。
不知美作在忧心忡忡地盘算着什么,光是想象着接踵而来的麻烦事,类就不爽地皱起眉头,旋即虚心请教起相关经验丰富的他来:“那该怎样做才比较好?我明明告诉过她我喜欢的人是你的,好像无效。”
仅仅是被淡淡地扫了一眼,却莫名地感觉到被取悦了的美作津津有味地回味了下后句话,方认真地说:“很简单,对这种自视甚高的千金大小姐,光说你有喜欢的人是不够的——因为她自认魅力非凡,能分分钟击败对手把你抢过来。”
类觉得挺有道理:“所以呢?”
“所以更关键的是,要别太讲究风度地损她几句。这样一来,识趣点的多半就能被气跑。你就是老表现得太绅士太温柔,才会容易给人有机可乘的错觉。”
“总之就是要表现出尖酸刻薄的一面吗?”类乖巧地点头,表示受教,然后重新接起,只听小滋气哼哼地说:“花泽类!你终于敢接我电话了!”
类懒得说话。
小滋嗔怒地抱怨着:“真是的,我有那么可怕吗?”
类:“嗯。”
不是可怕,是很烦。
小滋的嘴角抽搐:“……你怎么能这样评价一个爱慕你的淑女!”
牢记着要‘损她几句’的类毫不犹豫地回答:“你不是淑女,是猴女。”
顺带借鉴一下阿司对她的评价。
多少了解他要么直来直去要么匪夷所思的怪脾气,小滋虽是怄了口气,倒没真想着真去跟他计较。
甚至对这个难听的绰号也没什么反应——只当是那个叫道明寺司的讨厌的前相亲对象、小肚鸡肠地把她的事情往负面宣传过的缘故:“算了,你说不是就不是吧。可你为什么连真实名字都不肯告诉我啊!”
类:“不想说。”
小滋眼珠子一转:“你猜我是怎么拿到你的手机号的?”
意识到这样的问答模式持续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类顿了顿,当机立断地拒绝道:“我不会喜欢你的,请别再联系我了。”
面对他的直白拒绝,早有心理准备的小滋非但没有知难而退,还斩钉截铁地说:“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但我就是看上你了啊!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类:“梦想和幻想是两回事。”
听他无动于衷,小滋心念一转,连忙义愤填膺地补充:“你总不能干涉我喜欢你的自由吧!少拿你喜欢男人的借口敷衍我哦,我可是调查清楚了,那天被你随手拉来演戏骗我的男人是你的好友美作玲,你以前喜欢的人则是藤堂静,所以你明明是个标准的异性恋!”
看起来确实是收集了不少证据的样子。
道理跟一厢情愿地自欺欺人的人是说不通的——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类不禁扶额叹息道:“大河原小姐,我想你那些资料都过时了。”
小滋听出他话语里的惫意,不知怎的,涌现出一种心虚的感觉,撒娇般地嘟囔着:“反正你不要躲着我啦……是伯父将你的号码给我的,他分明很赞成我们交往啊。你干脆就跟我谈一场恋爱试试嘛,保证会是很好的体验啦。”
确切地说,花泽家的父母对所有主动接近他家内向到过分的宝贝儿子的女人,一向保持着很宽和的态度,只要不是不三不四到令人看不入眼的那种,都能欣然接受。
……拜托,无论是谁,让类稍微好动一点、往符合年轻人该有的朝气蓬勃的表现靠拢一些吧!
本以为从小一起长大、对类又照顾有加的藤堂静不错,谁知后来会发生那样糟糕的变故,将她背地里隐藏的那些不堪的真实面目给一五一十地揭露出来,以至于类消沉到远走纽约。
令他们在庆幸独子没遭受来自那女人的更多伤害之余,也替他忧心不已,生怕他又再次步入自闭的泥沼中。
于是对不仅门当户对,还品行不错的大河原家独生女心甘情愿地倒追类这一事,他们不是普通的乐见其成,相当乐意在关键时刻助她一臂之力。
小滋继续喋喋不休:“……关于你的消息好难调查哦,征信社都不肯接,说怕惹上吉川组的人,只有厚着脸皮去你家啦。好在伯父伯母都挺喜欢我的,特别是伯母,把你童年一些有趣往事都说给我听了呢……看在我这么努力追求你的份上,真不能给一个机会吗?”
原来是父母亲干的好事。
类耐心地听着,不动声色地在小本本上给出卖他的花泽渡给重重地记了一笔,半晌,直到妒火中烧的美作按耐不住地开始挤眉弄眼了、着急地催促了,才快刀斩乱麻道:“但你付出再多的努力和我有什么关系?私下调查我,不仅浪费了你自己的时间,还给我带来了严重的困扰。你为什么会天真地以为,我会因你的垂青而感激涕零,不遵循你的心愿的话就是不知好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不想再重复这句话了——我们一点不合适。以及,不要逼我讨厌你。”
冷冷地抛下这句,不待小滋反应过来,类不再迟疑地按下挂断键。
似乎是前世受足了藤堂静暧昧游戏的苦的缘故,他对一切藕断丝连的黏黏糊糊堪称深恶痛绝。
别人的爱慕不是替自己的魅力锦上添花的工具。
——既然不会喜欢,就不要给予任何虚假的希望。
或许是最后那句的威胁性太高,小滋暂且偃旗息鼓了。
美作却还是不太乐观,酸溜溜地说:“总觉得她不是会轻易放弃的那种人。单相思中毒症状太深,而且她根本不相信你有喜欢的人。”
类微微一笑,用半点不像在开玩笑的口吻说:“看来唯有让她亲眼欣赏一下我们在床上的样子,才会深切地明白我们之间的真实关系呢。”
美作:“……好啊。”
虽然被当做正牌恋人的感觉很令他愉快,可这蕴含着滔滔杀气的危险笑容……
稳妥起见,还是先把可信度打个折扣吧。
正当他还犹豫着不知该换什么话题的时候,又有人拨打了类的号码,这次却不是方才穷追猛打的小滋了,屏幕显示的姓名那栏闪烁着‘道明寺宅’的字样。
美作忍不住感到奇怪:“他们不是全家都出发去纽约了吗,还会有谁找你有事?”
无暇搭理他的类摆摆手,示意他别着急,简略地冲那头的人‘嗯’了几句,很快就结束了这趟通话。
“是玉嫂。”类也颇觉不解,复述道:“她说有些很受阿司重视、但却在当初差点被盛怒之下的枫夫人给全数销毁掉的私人物品,被她给偷偷地藏了起来。又因为准备在不久后跟着动身去纽约,怕笨手笨脚的佣人们照顾不来,想转交给我们帮忙保管一段时日。”
“啊,原来是男孩那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啊~”美作笑着说:“这当然没问题啊,多久都可以。要现在去上门取吗?”
他表面上爽快地答应着,实则在暗中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阿司半路变卦,大闹一通下了飞机要见类就好。
类摇头:“不用,她说已经让人打包好了,只等我们一答应就立刻派人送到你家去。”
玉嫂表现得那叫一个急切。
尽管难免感到出乎意料,美作还是若无其事地提议着:“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回一趟我家看看那些具体是什么,然后再送你回家吧?”
“好,不过我等下不回家,有事要去公司一趟。”
满足于又能跟类再多相处一会,美作心情颇好地想了想,忽然间福至心灵:“总该不会……那些东西就是当初让阿司的妈妈气到对他大打出手的元凶吧?”
类眨眨眼:“很有可能。”
这下美作的好奇心算是被完全勾起,越来越想一窥究竟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小转折,然后进入一个剧情
感谢络伊的地雷~~~~
第72章 发现
美作想要揽着心爱的人去围观‘阿司の羞耻小秘密’的心愿却未能达成。
因为在临到家的时候;他就不幸地被一通公司来的电话紧急召集了。
“抱歉;类。”
美作替类拉开了车门;歉意地表示:“我会尽快处理完回来的。”
“没关系。”类对他郑重其事的态度反而有些不解:“公事要紧;快去忙吧。你完全不用着急,我待会自己去就行了;又不需要你无时无刻地陪在身边。”
“唉……我会让管家安排司机送你的。”
平白无故地就少了和类独处的福利,美作即使再不乐意,也唯有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逼迫着自己狠下心来,不舍地和类拥抱着作别的份。
类无奈地配合着拍拍他的肩,忍住了没把吐槽的话语说出口。
……这夸张到堪称生离死别的场面;简直跟他今晚没约自己去pub聚会一样啊。
司机战战兢兢地催促着:“少爷……”
类看美作装没听到,还在唉声叹气着;不由得微微一笑,打趣道:“阿玲,你表现得好像舍不得送雏鸟出窝的鸟妈妈啊。”
“类!”
“好吧,那就换个说法,比如不肯放丈夫上班的寂寞人、妻?”
“类!!!”
美作登时就恼羞成怒了。
可饶是他有再多手段,却始终拿笑得狡黠又可爱的类毫无办法。
欣赏够了美作炸毛的样子,类满足地笑了笑,说:“你怎么还不走?不是说很赶时间吗?”
被道出心声的司机霎时间一脸感恩戴德——虽然阿玲少爷在花泽家的少爷面前的表现简直,呃,温顺得像只被心爱的主人挠着下巴、从而开心地露出肚皮上的柔软皮毛的猫,可不知怎的,他的脑海里总有种‘要是擅自出声打扰了这两位好友的亲密交谈会在暗地里被碎尸万段’的危险预警被高高悬挂。
——他不知道,这就是所谓人类根深蒂固的,趋吉避凶的本能。
见美作一直搂着不肯撒手,自觉时间已经够久了的类无视他的耍赖,无情地拨开了他环住自己腰身的手臂,若无其事地顶着他火辣辣的视线,温和地说:“好了好了,我等你到中午,要是你能赶回来,就一起去;来不及的话,我可得自己先离开了哦。”
也不知是暂时现象还是错觉,总感到阿玲的黏人程度越来越接近阿司了呢。
真不是个好兆头。
更不好的是,他似乎还忍不住去纵容阿玲的养成这个坏习惯。
“那好。”一边说着,美作瞄了眼手表,时针正指向10,那么这就意味着还剩下2个小时——
足够了。
再不耽搁,美作按捺着想当众蹭个临别吻的冲动,低低地说:“我先走了。”
“bye~”
类笑眯眯地冲着扬长而去的车尾潇洒地挥手,看起来根本没半点留恋的意思,叫车身一驶出就忍不住不顾形象地把脑袋朝后探视的美作心里失落不已。
“花泽少爷,道明寺家送来的东西就放在二楼。”
女仆恭恭敬敬地鞠着躬,类习惯性地敛起了残存的温柔笑意,淡淡地应了声:“带我去吧。”
踏过铺满软毯的阶梯,左手边的正数第三道门后,是一处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巧克力味的小厅。
打开雕纹精巧的门,只见正中央摆着一张贴满了花朵图样的圆桌,周围整整齐齐地排了五张椅子,三大两小,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它们都有着粉红色兔耳朵造型的靠背。
类一下子就想象出,平时阿玲被爱撒娇的妈妈强拖着过来陪妹妹们开茶会时,精神萎靡地坐在那张大号的椅子上,还不得不头疼地应付响彻天的三重奏的画面。
“就是这些。”
一直在前方负责带路的女仆突然停下了脚步,慢声说着。
映入眼帘的,是被放置在地上的三个硬塑料筒,外面粘着不透明的胶布,足有一人多长,还有一口小小的纸箱。
被封得严严实实的,无一例外。
还没有人敢去拆封。
“你下去吧。”
类随口吩咐着,拿起了一旁的剪刀。
——很快他就知道这个‘驱赶掉旁人’的决定到底有多么明智了。
门被轻轻阖上的同时,他也慢慢地蹲了下来。
并不急着剪去封口,类先将手搭在其中一个的筒身中央,确保掌心能感受到内部传递出来的任何一丝颤动,凝神倾听着一切可能出现的声音,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姿势,耐心等待了会。
还好不是什么大型宠物。
类稍稍松了口气:他可不想一打开会冒出一只巨大型蜥蜴或者蟒蛇来。
能把眼界极宽、见多识广的铁娘子道明寺枫震怒到快疯掉的东西……
慎重些总是没错的。
剪去两端的封胶后,他犹豫了下,凭感觉选了较轻的一侧,揭开了顶上的盖子——
里面是一蓬眼熟的浅色头发。
……难道阿司的私人小癖好是更换假发?
不对,这筒身的分量似乎比那要重得多。
而且这发色也未免太眼熟了。
道明寺枫还不至于会小气到为了儿子的假发收集癖而大发雷霆吧?
心底隐隐地闪掠过一抹极度糟糕的预感,类微微皱起了眉,把它放下,重新换成另一侧进行开启。
那是一双光、裸白皙的脚。
类的好心情瞬间划上了休止符:“…………………………”
当里面的物件终于暴露出全貌时,他难以置信地微微瞪大了眼,浑身的杀气也控制不住地骤然飙升到了最高点。
这根本就是——
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充、气、娃、娃。
做工精致,细节上简直精确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似乎就差把指纹给复制出来了;微笑的神态与真人相差无几,用模拟的生物材料构成的肌肤成分摸上去十分凉滑,相貌栩栩如生,明显是让专业人士严谨地比照着真人照片的纯手工制品。
几乎达到了能以假乱真的程度。
竭力克制着想要去美国把某人一枪毙命的**,他深呼吸了几口,强自镇定下来,将剩下的几个包装盒尽数拆去。
‘还好’道明寺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虽然他的偏执和渴肉症状已经病入膏肓了,还是懂得分散注意力的道理。
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怀疑——或者说是过多的怀疑,狡猾的他不单止是订制了类的娃娃,还包括了美作和西门的。
关键是,另外2个完全处于崭新状态,看来它们顶多是承担了掩人耳目的道具一角,在被开了封后随意摆在床边,意思意思一下而已;不像是类造型的那个,只消仔细检查一下,就能在下面看出……
诸多被小心地使用过的痕迹。
他绷着脸,把小纸箱里装着的那看似正常的床单取出来,再不敢掉以轻心,捏着两角抖落一下,将其彻底展开。
乍看下是平凡无奇的,只是,这边角上印着的蒲公英标志……
还有某处与众不同的深褐色,以及指腹摸上去的硬结触感。
类深吸口气,把它揉成一团垃圾,难得失态了一把,恶狠狠地砸回了盒子中。
——因为这一切都足以证明,该、死、的、就、是、在、帝、国、酒、店、的、那、一、块。
不仅违背了自己的要求私自带了回来,还高高兴兴地当做功勋章收藏起来么。
……很好,更加不能饶恕了。
深深地理解了道明寺枫的心情——虽然源自不同的出发点,类确信自己连把道明寺给碎尸喂鳄鱼的心都有了。
她大概是从这件糟心事里,判断出儿子有过度‘依赖’三位朋友的倾向吧。
看在她没往深处想的份上,他们是不是该感谢一下天照大神?
呵呵。
不知道此刻在飞机上荡漾不已的道明寺还在兜里暗搓搓地揣走了一枚内容肉香四溢的记忆存储卡,类瘫着脸,先是拉黑了对方的号码,紧接着利落地执起剪刀,用锋利的尖端对准了充气娃娃的头部,一顿狂风骤雨般的攻击,直到把这个泄了气的玩偶给戳了个稀巴烂、再看不出曾经的轮廓为止。
怒不可遏的他光顾着毁尸灭迹,根本无暇留神背后的动静,因此,即使是门被打开、关上、乃至于门链被扣上时发出的一系列细微响动,都未能引起他的注意。
最后是漆黑的皮鞋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摩擦着所发出的沙沙声令他回了头。
“……总二郎?”
类稍稍平复了下急促的呼吸,反射性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门沉着脸,幽深的眸底被阴霾蒙上了,唇角却勾起一个浅薄到虚假的笑来:“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好整以暇地跪坐下来,离类只剩下不到5厘米的距离:“难道是类不希望看见我吗。”
类迟钝的信号接收器发挥了少许的作用,至少,意识到眼前这人似乎散发出一种……很危险的气息。
“你在胡说些什么……分明是你为了跟日向更在一起,才会把要给阿司送行的事情忘了吧。”类蹙着眉,不满地看向他:“你究竟是怎么了?”
“我没怎么,”西门加深了那个毫无诚意的笑,盯着穿着件不太合身的衬衫的类看,黑眸里是没有半分暖意的冷,往前倾斜的宽阔肩膀仿佛正无声无息地施加着极大的压迫力:“我只是发现了一些你大概是不希望我发现的事情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心心的地雷~~~~~
我要强烈推荐一本bl漫画,森本秀的 moon trick,小受是超级治愈系的,而且会在每天傍晚都随机变成一种动物哟~~(包括小刺猬啊,熊啊,兔耳朵啊 ) 老可爱了~~~!!
第73章 质问
类当然不会傻到去问诸如‘你发现了什么’一类的话;而是不着痕迹地转移了主题:“……你不是和日向重归于好了吗?”
“哦?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西门漫不经心地答着,对门边的立式衣架视而不见;随手把外套一扔;领带也给扯了下来。
倒是方便活动多了。
类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我和阿玲看见你和她一起从酒店门口走出来,这就是你今早没来送阿司的原因吧?”
……张口闭口,就知道阿司。
满心满眼都只记得惦记那家伙吧。
西门轻笑了下,语气尖刻地说着:“所以你们就这么冷漠地路过了吗?问都不需要问清楚;就给我直接定了罪?”
类坚持道:“你先回答我。”
西门耸耸肩:“错;我和她只是碰巧撞上。她来酒店是想帮朋友预定个位置,不过是我昨晚恰好睡在那里,出门前又看到了苦恼着不知道该选哪一种套房好的她,顺便帮一下而已。”
类懒懒地掀了掀眼帘,从西门这个角度看去,那双澄澈的茶眸明亮而剔透,乍看下是温暖柔和的,带着种叫人心神安宁的魔力。
除非与它良久地对上,否则根本感受不到当中的冷漠疏离。
至少,此刻的西门就品尝到了犹如坠入了冰窟窿里的彻骨寒。
类淡淡地说:“呵,不是她也会有别人。”
西门稍稍移开视线,暗中收紧了捏住袖扣的手指,努力用平淡无波的语调说:“很遗憾的是,昨晚我确实是一个人睡的,不,应该说,我直到4点钟才真正合上眼。”
不待类反应,他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猜我昨晚去做什么了?我一听说阿司把你偷偷带走了,就一直到处在找你,最后在去到你位于公司的办公室后,不巧,正正遇到了两个在勤奋加班的人——”
类的心里蓦然一沉。
“你想必是猜到那两个人的身份了吧。一个叫国泽亚门的小子和一个叫牧野杉菜的女孩。”
始终留意着他神情变化的西门自然没有错过那一抹闪掠过的浅淡慌乱,胸腔里顿时跟被盐水渗入了细小的伤口般,泛着密密的疼,酸楚的滋味涌上喉间,半晌,才低低地说:“我对你阳奉阴违地留下那个杂草并没有意见,但是,类,你就喜欢阿司到那个地步?”
类:“……”
原来是这两个。
他还以为是刚挖来不久的西门祥一郎被发现了。
西门还在继续:“……喜欢到不惜放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在办公室里。”
这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情绪近乎失控的西门却全然听不进去,紧紧地握着类的双肩,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锐利目光直视着他的,口中逼问着:“宁可跟一个只有脸能看的穷人朝夕相处,互相抚慰,也要弃我于不顾,巴不得将我和别的女人一起送作堆吗?!”
“总二郎,你不用表现得这么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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