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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重新开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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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信手把玩着离得极近的一片枝叶,心不在焉地说:“哦?我倒是不清楚,我猜测的那个原因,和实际上的原因是不是一样。”
听着这油盐不进的答复,她努力克制着不耐,道:“我有件事情非问你不可。”
“请说。”
“恕我直言——你撺掇阿司做那些不体面的事情,到底怀着什么目的?以及,究竟在耍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她冷冷地说:“阿司自始至终不配合不说,连大河原家也提出了解除婚约的要求。”
不体面的事情?
类被她的单刀直入和刻薄的言辞给弄得愣了一愣,回过神来后,不禁啼笑皆非地说:“我想你是想太多了,我手上并没有遥控器,既不能操纵阿司,也不能控制大河原。”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狡辩。”道明寺枫轻哼了一下,“你要妨碍阿司到什么程度才甘心?别以为我对你做的小动作一无所知。你会想到运用这种卑鄙手法……难道是出自令尊的授意的吗?”
“抱歉,我不得不打断一下你充满被害妄想症味道的慷慨陈词和对家父的诽谤。”
类稍稍回头看了看,好友们似乎正担心他在这边的动静,决定速战速决:“我在接听一切陌生来电时,都有个小小的习惯,刚才也不例外——没错,我完完整整地录音了。”
他笑了笑,话里带刺地说:“所以说,不管你准备做什么,都恐怕是威胁不到我了。另外,如果真要反目成仇的话,请问你先问过道明寺先生的意见了吗?总该不会是他的存在感已经稀薄到连夫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不待她反唇相讥,类懒懒地继续说:“我想这种有牵扯到两大财团之间的重大决策,并不是你习惯了管理的小小连锁酒店,还轮不到你一个人说了算呢。”
道明寺枫只觉一口气卡在喉头,脸色不知何时起,已然被气得铁青了。
自从她风光嫁入道明寺家,顺利诞下嫡系子嗣,逐步接手部分企业以来,能对她语带讥嘲还全身而退的人似乎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后辈里更是完全没有。
今天本是要给类一个警告,却不料会反过来被他用这么不留情面的话语抢白一通,表面纵然不显,心底的恼怒是难以用笔墨来描绘的。
“是吗?既然你固执地非要这样说,我也只能表示遗憾。还有,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竟然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花泽家的教养可真叫人难以忍受——”
“最值得庆幸的和你最需要意识到的便是,我不是合该听你训话的下属或者奴隶,而是花泽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再见。”
在对方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知晓会是难听话的类当机立断地抛下这么一句,然后笑眯眯地按下挂断键,于是除了最开始的‘是吗’外,后面的什么都没听见。
——开什么玩笑。
就算她是道明寺的妈妈又怎样,连她的宝贝儿子在自己面前都是乖巧听话的,又哪里轮得到一个不相干的人来摆谱。
他先前强撑起不多的耐心,想调和道明寺母子的关系,纯粹是为了让阿司在亲情方面不留下任何遗憾。但这绝不意味着,他就得大度到为此忍气吞声,伏低做小。
她喜欢他也好,厌憎他也好,都跟他无关。
她的心情亦不在他的关心范围内。
哦,不。
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至少会从无感变得讨厌她。
走进大厅里,一眼便能看见背对着正门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不说别的,单从那头标志性的卷发看来,会认错人的概率就降到无限低了。
“阿司~类来了。”
西门隔大老远的就开始嚷嚷。
原本焦躁不安地用指节敲打着玻璃桌面的道明寺,闻言第一时间腾地蹦起来,羞涩般地踌躇了下,转身——
“阿司,你的脸!!!”下意识地惊叫一声,美作诧异地张大了嘴,失礼地指着道明寺的脸:“伯母下手也太狠了吧!”
难怪好面子的他不愿意出门来帮着迎人了。
线条刚硬的脸颊此刻肿的老高,一边印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脖子上隐约可见几道挠痕,初凝的血颜色暗红,分布在脖颈上分外触目惊心,又配合他锐利如刀锋的眼和紧抿的唇,显得杀气腾腾。
西门在对面那张沙发上坐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他家太后这下是真的气狠了,一向最注重形象的她竟然不惜亲自披挂上阵,跟他斗殴。”
确切地说,是道明寺单方面被揍。就算他再无法无天和出言不逊,也是有基本原则,不可能跟亲生妈妈动手的。
美作露出个十分不忍的表情,忿忿道:“但解除婚约也不能全怪阿司啊!简直太不可理喻了!分明是大河原家先提出的。”
“可能期间还发生了别的事情吧,总觉得原因不是那么单纯的。”西门若有所思,又摇头,下巴微微扬起,对着道明寺:“鬼知道,喏,我问阿司,他却跟哑了一样半句话都不肯说,非要坚持等类回来。”
两人匆匆对视一眼,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
像是完全没听到f2的议论般,道明寺急切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类面前,两条有力的臂膀小心翼翼地一伸,松松地环住了他的腰,再一点一点地收紧,同时凑到他耳边迷醉地喃喃着:“类。”
即使是顶着这么一张滑稽到令自己都为之焦躁不安的脸,在见到阔别已久的类的那一瞬,道明寺的心底还是如潮水般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雀跃。
一转眼,他们就小半个月没见了。
可类周身萦绕的温暖氛围还是一如往昔。
光是让那双澄澈的茶褐色眼眸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怅然若失的空洞就被透着酸涩的小甜蜜给逐一填满,欢喜的味道是怎么都掩盖不住的,通过眼角眉梢,悄悄地倾泻出来。
“噢!我想我看到了一个珍贵的镜头。”
——真是非常值得发推特。
类在细细地回味一番后,怔怔地感叹了声,旋即兴致勃勃地把满腹旖思的道明寺推搡开一点,迅速掏出手机,试图拍照留念。
前世唯一一次能亲眼见到阿司被揍成这种青青紫紫、满脸开花的惨状,好像还是在那个叫顺平的小模特蓄意绑架了牧野作人质,然后领着一帮小混混把不能还手的阿司围住一顿暴打的时候吧?
只是才掏出来就不禁懊恼地拍拍额:他是完全忘了现在的科技水平还制造不出后期的智能机,功能更是少得可怜,又怎么会有内置相机呢?
“坐吧。”
被扫了兴的类恹恹地撇了撇嘴,没打算出口关怀他的伤势,亦或是温声宽慰几句他被拘禁起来的这些时光,而是径直坐到了美作身边去。
道明寺:“…………”
可怜的他被晾在原地站了半天,才木愣愣地捂着凉飕飕的小心肝,不顾美作嫌弃的目光挤挤挨挨地贴着类重新坐下,许久都讷讷不能成声,心想,类似乎……也太没心没肺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心心~妖童~小松鼠~和梦u小美的地雷~~~╭(╯3╰)╮
还要感谢梦u的手榴弹!( ̄▽ ̄)o∠※pan!=。:*:'☆。:*:'★':*
第57章 心虚
和满心失落、心神不属到未能顾及周遭的道明寺不同;美作才坐下来就觉得桌子上好像少了点什么。想起来后;也懒得喊人了,直接起身走到隔间里,翻出类喜欢的茶包和冰柜里的鲜奶来;替对方冲泡了杯温热的浓香奶茶。
当他一声不吭地把杯子搁到类面前的时候,西门不怀好意地明知故问了句:“咦,我们的呢?”
阿司不屑地哼哼了下,也不知是瞧不起美作殷勤地跑前跑后而在他眼里显得相当刻意的讨好;还是不爽西门这套脸皮太厚的说辞。
“自己倒。”美作无情地说;“或者叫佣人。”
西门坏丝丝地笑着,怪叫道:“阿玲好小气~肯定是嫌我和阿司挡在你和类中间碍事了吧~”
看穿他挑拨离间还扯着阿司一起下水的险恶用心;美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要真嫌弃,就不可能多此一举地发短信通知你们我找到类了。这个厅里你来过那么多次,又不是不熟,还指望我好生招待你啊!”
西门调笑:“好歹倒杯茶吧,哪有这样待客的。”
美作问:“你是客吗?”
西门反问:“难道不是?”
美作挑挑眉:“是的话更好。我现在宣布送客,你可别死皮赖脸地硬要留下。”
西门笑容灿烂:“那怎么行,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啊,我早就把你当做家人般亲密的存在了。”
美作露出个被恶心的表情,随手拿起身边的靠枕,想都不想地就往那张淫丨荡的笑脸上砸去。
道明寺撇撇嘴:“嗤,真丢人。”
西门装作很受伤的样子,做戏做了好一会没收到半点反应,不由得不甘心地问类:“类,你就坐视这一切的发生,还保持无动于衷么?”
满足地抿了好几口茶的类,闻言掀起眼帘来,用理所当然的口吻陈述道:“唔?可阿玲说的是事实啊。”
西门觉得自己的玻璃心都快碎成沫沫了。
“言归正传。在询问类有关‘他跟大河原之间发生了什么’的细节之前,我更想问问阿司——既然类已经来了,你现在总可以老实交代了吧,”强打起精神,西门往后舒舒服服地一仰,慢条斯理地问道:“你妈怎么会莫名其妙就发那么大的火?更奇怪的是,她在气炸了之后,怎么会那么快就好心地放你出来和我们聚会,而不是把你关到天荒地老?”
“你是怎么惹到她,让她气到居然狠心把你打成这样?”美作一脸不解,“你不说来龙去脉,我们也不好帮你啊。”
他们还不知道她已经直截了当地打电话去恫吓类了,不然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急不慢。
类也侧过头来,淡淡地瞥了默不作声的道明寺一眼。
——他很好奇,道明寺枫口中所说的‘不得体的事情’具体是什么。
道明寺烦躁地挠挠头,含糊不清地说:“主要是被猴女单方面解除婚约的事气到了,而且接下来的几笔生意来往也不了了之的缘故吧。”
美作首先表示不信:“如果单纯是这个原因的话,她会把你撂一边然后转身就找大河原家麻烦的可能性,远远比放下架子狂暴化、还对你大打出手整出一张猪头脸来出气要大得多。”
道明寺的眼神难掩心虚地左右游移着,喉结咕噜地滑动了一下。
西门轻嗤一声,不客气地揭穿道:“拿这套话来糊弄我们也太没水准了。连你平时当她面叫她‘死老太婆’她都能维持表面上的风度,又怎么可能为一桩不该全怪你的意外是非不分地揍你呢?再说了,她要是会没气度到为小亏损都大发雷霆的话,就不是日本商界人人忌惮的铁娘子了。”
被两人连番审问的道明寺别别扭扭地支吾半天,还是死咬着没有松口。
类以探究的目光锁定他眉宇间的不自在和尴尬,在梭巡了好几回后,忽然狐疑地问:“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能被伯母发现的坏事,还恰好被她抓到了罪证?”
又郑重补充道:“多半还和我有不小的关系。”
道明寺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真是个不擅长说谎的单纯家伙。
类特意长长地‘哦~’了一声,心里不禁涌现一丝好笑的感觉,道:“果然没猜错。”
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西门这下来了兴致,原本歪七八仰的半躺姿瞬间切换成端正的做派,还迫不及待地前倾些许,两眼冒光地刨根问底:“哇,我越来越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了!”
美作揉揉眉心,随口乱说道:“……你难道是把你跟类表白的事情告诉她了?不至于这么莽撞吧。”
道明寺浓眉倒竖,色厉内荏地大吼着:“要、要你们管!!才不会这样呢,白痴!!”
始终沉默着的类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从道明寺枫充满敌意的口气和字里行间透露的信息看来,她主要是恼他对阿司的影响力过大,最能体现出这一点的,除了彻底激发她怒意的、‘跟大河原家联姻失败’外,怕就是近来他收缴了她宝贝儿子所有零用钱一事了。
对阿司的状态一直细心监控着的她,一旦发现这不正常的资金流向,自然会去调查事情的起因。
平心而论,在不明就里的她眼里,目前他的投资方向除了会获得‘乱来’这个差评外,确实不会有任何加分之处。
难道是因此,阿司才跟她起了一场大争执?
他若是坚持袒护自己的话,道明寺枫会气到理智尽失倒也不难理解了。
——可阿司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心虚。
道明寺恼羞成怒地欲要站起来掀桌,好把他毕露无遗的窘迫掩饰过去,却被类温柔地拍了拍脑袋,安抚之意尽显。
——那股因烦躁而生的虚火无形中就下来了。
“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尽力去做吧,没什么可怕的。”不知自己误会了他之所以难以启齿的原因,类试图安慰郁闷的道明寺。
听在他的耳朵里,这道嗓音清亮而柔和,带着让他人心境稳定的力量,就像是琳琅的泉水淙淙淌过山林般干净剔透,漂亮的茶褐色眼眸犹如被清晨的露珠沾湿了似的湿漉漉,细看下去,又觉得宁静而深邃,神秘的瞳仁里如同有种能把观者的心灵都吸进去的漩涡。
“……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类微笑着道。
紧绷的弦霎时间松懈了下来,道明寺缓缓松开拧得死紧的浓眉,眼睁睁地看着那嫩粉色的薄唇在翕动,心笙荡漾,却什么都没心思去理解里面的内容。
“类。”
舌尖轻颤,随着这个包含了太多感情的单音被吐出,道明寺恍然间觉得自己坚硬的内心也被油然而生的感动给软化成了一滩水,清可鉴人,映出来的全是类俊秀挺拔的身影。
只是念及自己在来之前所作出的决定,又有一种尖锐的刺痛开始在心尖上蔓延。
他不清楚自己会否很快就半途而废,疲于跟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爱意对抗的毅力又能坚持多久,可他唯一能够万分确定的是——如果不去试着踏出艰难的第一步,就永远无法用自身的力量去抗住压力,保护心心念念的人。
类等了一下没等到他的反应,迷惑地微微垂眸,正好对上他恍恍惚惚的眼神,当即就明白对方不知道又走神到哪里去了。
类倒是没猜到道明寺此刻正心猿意马着,只无奈地莞尔,想要通过拍拍他的脸把魂给召唤回来,又顾忌着严重的肿胀不好轻举妄动,叹口气,准备喊多几声——
说时迟那时快,因被迫欣赏了一番他们两人甜甜蜜蜜的情景,而变得不爽至极的西门的忍耐也到达了极限,极其利索地从自己的座位上一跃而起,长腿绕过茶几往他们这侧走来。
脸上堆满了些许扭曲的笑意,西门一下子便扑到道明寺的背后,一边掐着他的脖子猛晃,一边自牙缝里挤出细柔的声音‘附和’着:“是啊!类说得没错,我…们肯定是会挺你到底的。”
刻意强调了‘我们’。
“对的,加油去做吧,阿司!”美作也粲然一笑,大力地拍打着道明寺壮实的背肌,发出叫人毛骨悚然的、响亮又密集的啪啪声。
道明寺不是不想奋起反抗,可潜意识里顾忌着类就在旁边,动作幅度不敢太大,空间又太过狭小,顿时悲催地受制于人了。
类:“……”
他摇摇头,随手拿了块摆在小竹篮里的软糖,慢慢地剥了白色的包装纸,往嘴里一塞,每嚼几下就忍不住往还在‘用生命来演绎深刻友谊’的三人瞄上一眼,眼见着越来越不对劲,最后实在是不能坐视不理了,硬是含着半融的糖块既好气又好笑地分开了他们:“你们再这样虐待阿司,友谊的载体就要被扼杀了,连支持的功夫也一起省了!”
——这简直是一场赤、裸、裸谋杀!
道明寺翻起的白眼和断断续续的粗重呼吸声就是最强力的佐证。
美作若无其事地撤回力道,体贴地说:“我去让人上点果盘和饮品,忙了那么久大家都饿了吧?”
类忙不迭地点点头:“甜草莓加点乳酪,酸的就算了。”
美作笑眯眯地点点头。
……算是顺利地转移了类的注意力。
听到类这么劝说了,西门也悻悻然地松开了手,却不着急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反倒神态自若地挤到他身边,大喇喇地坐下。
本来设计给两人坐还绰绰有余的宽敞空间,一下子要挤上四个大男人,顿时显得拥挤起来。
类无语地瞟了眼西门:“太挤了,等下阿玲回来了怎么办?”
“我也这么觉得。”这么说着,像是没明白类的话一样,西门从善如流地把某个瘫软的大型物体搬运到了旁边那张沙发床上,接着理所当然地霸占了对方先前的位置。
还不忘大言不惭地标榜一下大度的自己:“阿司这么大块头,跟我们挤在一起多委屈啊,还是让他一个人躺一张比较合适。”
徒留无法抗议的道明寺肚皮朝天地躺在沙发床上,气喘吁吁,一身剪裁得宜的和服被刚才那番混战给折腾得皱巴巴的,乍看上去像团干咸菜,和乱糟糟的乌黑卷发搭在一起,倒是相当匹配。
“喂……你们这群混蛋。”
在他们都优哉游哉地开始‘咔兹咔兹’地享用饼干的时候,道明寺艰难地折腾着翻身坐起,晃了晃晕乎乎的头,然后在f3的好奇的注视中,缓慢却坚定地说——
“后天早上,我恐怕就要去纽约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心心,小松鼠,梦幽小美和豆豆的地雷~~~~~
第58章 决定
道明寺是在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建设后;才郑重其事地说出这个决定的。
满心以为f3会大惊失色地上来劝阻他;却不料他们只是面面相觑了下;冲彼此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接着就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了。
道明寺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忍不住气冲冲地伸手夺走了果盘,再次重复道:“喂,你们是不是没听到;我说,我——”
为什么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
……貌似他第一次对类表白的时候,这群人也是这样欠揍地不当回事。
“听到了啊,你不说你要去纽约嘛。”西门不以为然地打了个哈欠;“那就去呗,几点的飞机,大不了我去送送你。”
美作慢条斯理地把那片火龙果咽下,才瞟了他一眼道:“啊?不是才刚从n。y回来没多久吗,为什么要去?我还以为你又在搞笑。”
道明寺愤怒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你们到底搞没搞清楚状况啊!我说的不是旅游也不是留学,是去爸爸的公司实习!”
“实习?”西门愣了愣,旋即放肆地嘲笑出声:“哈哈哈,就凭现在的你,出去晃一圈说不定把所有客户都能通通得罪掉吧!外加一个语言不通!”
道明寺恼羞成怒:“你这混蛋是想挨揍吗?!”
类好奇地微微睁大了眼,盯着情绪激动的道明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会,忽然问道:“阿司,你知道纽约在哪吗?”
终于收到了类的反应,虽然不如预期的热烈叫他难免有些小失落,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来,大大咧咧地回答道:“当然知道,纽约就是美国的首都啊!”
类:“…………”
——真…蠢货。
西门跟美作不约而同地在唇角扯出一个意味着‘果然如此’的扭曲笑容。
美作一脸受不了地仰天长叹:“阿司,美国的首都是华盛顿!你这种状态真的能去吗?!”
西门则拧着眉问:“是伯母逼你去的?”他思忖了会,忍不住笑笑,随口瞎扯道:“别告诉我是你本人的意愿啊。”
别人姑且不论,深知道明寺护食又刚愎的性格的他对第二个猜测是怎么也信不起来的。
——阿司正对类一往情深,恨不得无时无刻不粘着对方,根本不可能舍得离开。
不料勉力冷静下来的道明寺闻言肯定地点了点头,严肃地说:“是的,这是我身为道明寺司做出的决定,当然也有我爸爸一直劝我过去的原因。”
西门半信半疑地挑眉,认真地端详了他一会,很快就确信了他不是在说笑或者逞强:“为什么这么突然呢?道明寺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道明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专注地看着神情宁静无波的类,眼底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挣扎和痛楚:“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刚好爸爸早就打过好几次电话让我过去,提早历练一下也好。”
以前都被爱弟心切的阿椿姐寻由推了。
类问:“你这次要去多久?”
道明寺顿了顿,踌躇着说:“至少两年,多的话,可能四年。”
又踌躇满志地许诺道:“类,等我成为世界级的道明寺,就会回来接你的!”
“接我?”结果类困惑地瞄了眼满脸通红的道明寺,断然拒绝道:“我又不需要你接。”
道明寺狂甩的尾巴登时就颓了下来:“……”
——恋爱教导指南书上写的根本都是屁话!
为什么类的反应和上面列下的所有样例都不一样!
“这么久!”根本没注意听后半句针对类的表白,美作惊异地重复了一次,紧锁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可你的英文基础那么差劲,能独自活下去吗?总不能出门一直依赖翻译吧。而且,你不是说过‘死也不离开日本的’吗?”
擦擦笑出来的眼泪,西门幸灾乐祸地说:“对啊,说不定半个月后我们可以在报道上看到一则新闻,标题是‘日本财经界巨头之子因饥饿晕倒在纽约街头’呢。”
恢复了些许精神的道明寺咧嘴一笑,用近乎怜悯的目光扫了他们俩一眼:“不成熟的人也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寻找存在感了,所以才不会成长。”
西门:“……………………………………”
他居然被日语烂得要命的阿司给嘲讽了?!
不对,更严重的是,一反常态地念叨着要发愤图强的阿司,简直比恐怖片还要令人惊悚啊!
美作觉得自己简直无法理解对方总是容易突发奇想的脑回路了。
“我说过那话吗?”道明寺挑挑眉,信口敷衍掉了美作的问题,浑不在意地耸耸肩,腔调里满溢的是极其欠揍的自傲:“语言只要学一学就好了。像我这样完美的男人,对付小小的英语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cash。”
过去他又不是真学不好,只是没心思学而已。
“是case好不好,好不好!!!”
光是纠正就快要疯掉的美作仍旧不死心地继续劝着:“我建议你还是别着急了,历练是要一步步来的,你连路都走不稳就想跑,本身就不现实!而且你跟你爸多久没联系过了?!你恐怕都记不清了吧!”
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类淡定地喝了口变得半温不凉的奶茶,慢吞吞地放下杯子,一下子扭头看看这个,一下子转身看看那个,倒是一副很自得其乐的样子。
“好了阿玲妈妈,放下你满肚子的多余忧虑吧。”西门懒洋洋地道,“这桩事情上,我倒是支持阿司,”一边这么附和着,他还一边一心二用地给类剥了颗圆溜溜的紫葡萄,将饱满的果肉塞到默契地张开些许的唇齿间后,颇具深意地笑了笑:“反正我们这些企业家二代总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这也是所谓‘宿命’吧?你迟早要去纽约的,谁叫道明寺财团的总部就在那里,早早过去接触相关事务,对你那暴躁又不稳重的性格也是种很好的磨砺。”
“喂——你说谁的脾气暴躁又不稳重啊!”道明寺危险地眯起了眼,面部肌肉的些微变化也牵动了肿痛的掌印,一阵阵抽痛抽痛的,他却像屏蔽了痛觉般无知无觉的。
西门恍若未闻地撇撇嘴,继续开开心心地亲自剥水果皮,伺候类去了。
“英德呢?既然时间那么长的话,你只能申请退学了。这还将会是第一次f4长期不在一起行动!”美作或多或少地情绪有些低落,不由得低低地感叹着,话语里流露出浓浓的伤感和怀念:“我以为大家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可以聚在一起,想不到那么快就要各奔东西,更没想到,最早离开的居然还会是你。真的不再重新考虑一下吗?”
道明寺的脸色也不好看,却还是坚定地摇摇头。
无计可施的美作长叹一声,猛地想起了一直保持缄默的类,连忙转身道:“类,你也劝一劝阿司吧。”
“没有你去管‘校园纪律’,英德估计要变得不好玩了。”赶在类开口之前,西门便顺口接道:“好消息是,我跟类独处的机会又多了很多,最赞的是,要少一个讨厌鬼在眼前晃来晃去啦。”
“你这家伙,我要杀了你!!”
额角青筋直跳,道明寺看上去很想当众海扁西门一顿,结果才刚挽起袖子,就收获了类淡淡的一瞥,只好空放着狠话:“做梦去吧——我绝对会经常打电话回来的!”
类:“阿司,我——”
道明寺却突然举手挥动了下,示意类别继续往下说,空闲的另一手则捂着高挺的鼻梁,宽大的手掌一并挡住了他下半张脸的表情变化:“类,你也不要劝我!无论是谁说了什么,我都会后天一早就上飞机的。”
类静静地看着他,茶褐色的眼明亮纯净,仿佛隐隐透着一丝不舍。
道明寺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竭力克制着往前一步紧紧地抱着类和大声说‘我不去了’的冲动,强迫自己别开脸去,被挡住的嘴唇艰难地翕动着:“体谅我,如果一直呆在这里,我就不能保护——”
类无辜地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地打断了他的真情告白,给道明寺送上会心一击:“可我根本没打算劝你不去啊。”
急着诉衷肠的道明寺霎时就被西伯利亚刮来的寒风给结结实实地冻在了原地。
类的眼里哪里有不舍?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看着道明寺酱紫色的尴尬神情,西门憋笑憋得肩膀都抖个不停,手拼命捶打沙发靠背。
“去陌生的环境训练几年,对你一定会有所助益的,况且有一向沉稳可靠伯父在旁指导,提供诸多极好的大条件,我不担心你会出任何控制范围外的状况。”
类冷静又客观地分析着,颇满意地点点头,温声叮嘱道:“希望你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争取给总部的人留下好印象。别又任性地闲晃了几天,象征性地上几次班,得罪一大堆人,最后因为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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