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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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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虫微笑:“原就是本尊七枚龙鳞与西王母根发簪,也算不上什么厉害玩意儿,难怪魔尊看不上眼——这锁妖塔名义上虽在本尊辖下,本尊却只算是个甩手掌柜,真正手幻化操办还是西王母。魔尊这句‘杂碎’本尊自不在乎,但万传到昆仑山去……”

  重楼接着哼:“本座会怕?”

  长虫点头,由衷称赞:“就是就是,想西王母多大道行,魔尊自不必怕。只是本尊与多少年老邻居,却听说西王母千百年间大有作为,率九天玄女、月老阁红娘等人每月集结个卷轴,其中撰述六界秘梓神魔轶事,多有演绎发挥。那卷轴近年来不仅在天同会魔同会内部流传,便是本尊困守不周山无人问津,每月也传信托们带过卷以供消遣——那卷轴魔尊即使没见过,怕也不至全无耳闻罢?家小四子有句话说得好,公报私仇神马,最讨厌了。”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叹了口气。

  老子抬手捂住胸口,兰花指帕金森状怒指某条厚皮长虫,口吐鲜血之余死不瞑目心想,长虫个死鬼王八蛋老子眼瓢看错了老子真真看错了……

  然而魔尊重楼不愧是爷们中纯爷们、公鸡中战斗机,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这种情况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可能性是该魔尊完全没有意识到旦开始拥有个道貌岸然却偷偷订阅八卦同人志兄弟,他老人家究竟会迎来怎样种悲催到哭天抢地拊膺嚎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魔生,以上)继续哼:“们敢!”

  死长虫笑吟吟道:“自然不敢,如今魔帝退隐,魔界以为尊,便是当初论血脉神格,也只那个谁也不曾见过东皇太有资格压头——不过世殊事易,如今女娲娘娘脱离东海,自然为天、魔两同会当家作主,本尊英明睿智,却还真料不到们敢是不敢……”

  月光下重楼“嘎嘣”声,半晌,字顿凝声问道:“,找死?”

  他这时放下了手,右手冲着老子,之间抹幽红沉紫,不是炼狱燃雷就是心波。烛龙欠揍惯了心思格外活泛,淡淡笑间已是岔开了话题:“方才问,本尊锁妖塔是毁?”

  重楼冷笑:“是又如何?”

  烛龙点头:“为了飞蓬将军剑?倒是上心——罢了,上心些,本尊也省心些,小庚……”不知怎么忽然扯到老子身上,下面话却又不说,顿了顿,眯起细细眼也看向锁妖塔,轻声道,“锁妖塔最下层,那个什么妖皇尸骨上插得不是飞蓬将军当年镇妖剑?本尊记得昆仑琼华那会儿,镇妖剑本落在手中了罢?”

  重楼道:“借人。慕容紫英炼化魔剑,本座欠他份人情。”

  烛龙笑:“原来如此,是家小混蛋在凡间收徒弟?能将魔剑炼化如此,锻铸炼化本事也算时无两……呵,飞蓬将军镇妖剑原是神界圣器,比魔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又干什么不取出镇妖剑交予那个景天?”

  重楼血红眸子猛就翻:“闭嘴、烦!!!”

  长虫绕了半天,阴谋诡计终于得逞,优哉游哉笑起来:“什么烦?麻烦?看看……嗯,从上到下,第九层阵法迷宫毁了半;第八层……倒省事,竟是妖挡杀妖墙挡砸墙,本尊苦命锁妖塔——呵,第七层直通第六层洞是开?第五层……第四层……第四层化妖水汇集成池,想来通不到第三层——是了,本尊想起来了,锁妖塔内部禁绝空间法阵,阁下莫非是老毛病发作?啧啧,路痴是病,得——”最后“治”字只发出丝气音,红毛魔尊炼狱燃雷心波二合精装加强版已经拍到了丫脸上。

  ……这不找死么……

  黑烟缭绕重某人勉强压下红毛末梢闪烁金光掰回不留神弹开螳螂刀,怆然悲愤也不知是问人还是自问:“飞……景天记起也罢、忘记也罢,本座如何竟会起念问!!!???”披风甩,疑似泪奔了。

  ……山风飒飒,明月在天,某条为老不尊死长虫抹掉脸上惨遭重楼A。O。E炮灰(?),回眸笑,风情无限:“……小庚。”

  老子顶着张比长虫还天打雷劈焦炭脸从树后绕出来,往前蹭两步,囧了囧,再蹭两步。

  石础上长虫匹长发起落宛转,犹如凝固了天地夜色,幽幽流淌着纯黑。他眼色朦胧在鸦羽般睫毛里,就那么微笑着看,缓缓摊开手掌:“小庚,抱抱。”

  沉实雍雅声线,带了点鼻音,撒娇似。

  ——那刻老子心里突然就酸,就像是小时候玩二姐浓硫酸溅上了手,场烧灼四下蔓延,干涩而滚烫,蚀肉侵骨,浸得眼前片模糊。嘴里含那句“个死长虫敢背着老子偷看同人志老子要跟割袍断袖彻底断绝切往来”蓦然就融化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心满腹酸楚无已气息,哪怕使劲儿喘气、喘得眼前发黑也再排遣不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住了他他也抱住了,耳边就只听他极轻极轻叹,依旧撒娇似,吹动耳廓,近得极了,就仿佛字句都打在心上:

  “……本尊想了。”

  从锁妖塔摸回老子VIP总统套间,中途正路过蜀山派分布错落二代弟子房。

  ——却见景小天门外,人影幢幢。

  老妖婆唐雪见躲在倍老二布下结界里,左首倍伐,右首红葵,三个人以种盗户穿牖专业工作人员职业姿态从左到右巴在景小天窗户缝前,不但动作整齐训练有素,连脸上都不约而同挂起个模子刻出猥琐笑容,放眼望去,真是既八卦又八卦,直教人大半夜股凉气从心底冒将上来,毛骨悚然。

  老子心地正直纯良,看就明白又是雪见出幺蛾子,当下上前,凛然阻止曰:“干啥呢们?没事儿欺负人家小天干——”话未说完,被倍伐把揪过摁住了嘴:“小点声,哥哥这结界为偷听做得不大结实,屋里魔尊和景天都不是省油灯,让他俩发现了、咔!”空着另只手九阴白骨爪,做了个拧人脑袋姿势。

  老子眼睛亮:“重楼在小天屋里?”靠丫动作挺快啊。

  雪见神态颇为肖似结婚典礼上丈母娘,欣慰颔首道:“那是当然,不然景天让老娘坑蒙拐骗那么多回,老娘稀罕听他房!”

  老子哆嗦,让老人家口中“听(哔——)房”很是销魂雷了下,却听红葵笑道:“小庚庚表听雪见姐姐胡说,魔尊大人还没进去多久,这会儿天哥正和他装糊涂呢……”嘻嘻笑,又专心去听。

  老子心知今日紫禁之巅红毛魔尊完败,憋着肚子火也不知准备怎么拷问景小天呢,不由很是兔死狐悲长太息以掩涕,往倍伐怀里挤了挤,占座同听。

  却听身后烛龙清了清嗓子,咳嗽声。

  他这调调怪异得很,有些像是曲意维护那魔尊,却依稀又有些不像。老子怔,回头正想问他干嘛,唐雪见却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伸手把老子推开老远,指挥倍伐红葵挪动挪动,又空出个听位来:“龙神要不也起听——小天肚里其实黑得紧,那魔尊估计要吃亏呢~~~”

  ……于是老子眼睁睁看着某条不要脸长虫霎时间多云转晴,搂着老子凑身过去,带着无比龌龊笑容,把张大脸贴在了窗户上。

  弟子房里漆黑片,隔着薄薄层绢纱窗户听不见什么大动静,长虫冰凉气息吹进老子耳朵眼儿,就连屋里人举动也全然听不分明。老子正想该不是屋里那俩也撑了个结界、们窗根底下票人让人给反窃听了吧,却听里面像有瓷器“咯啦”响,景小天声音含笑道:“……说什么哪,才不去。”

  瓷器(应该是房里茶几上摆几个杯具)又“咯啦”响,这回响得更脆,景小天啊声,叫道:“轻点轻点,打碎了是要赔钱!”

  窗边不远处重楼隐约哼,道:“这个有什么好?”

  景小天笑:“什么‘有什么好’?这个是钱啊,虽然不贵,可要想富可敌,总要积少成多不是……呐,呐,是魔尊,魔宫里杯子茶壶定有不少吧?刚才捏碎了两个,帮赔钱给蜀山,便再赔给两个。咱们虽然是朋友,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反正这些锅碗瓢盆定看不上,不妨再多陪给两个……”

  景朝奉代奸商逻辑诡异,讹起人……不是、讹起魔来点利息滚雪球似越滚越大,眼见照此形式发展下去整座魔宫房地契也将不费吹灰之力拐骗到手,重楼忽然开口,问:“给两个,和回魔界?”

  景天嘿嘿笑:“都说了不去。魔界暗无天日有什么好,只今天去了次,以后可再也不想去了。”

  重楼不语,半晌,字顿问:“——只去过次?”

  他语音低沉,似笑非笑,连在窗外都能听得出其中隐约游离危险意味。老子心知这哥们向是个闷嘴儿葫芦,今晚能屈尊纡贵陪某位假装失忆奸商遍遍兜圈子,实质上也就只为了问出这么句而已,不由整个人微微震,打鸡血般兴奋(?)了起来。

  屋里长久沉默啊沉默啊沉默,又等了会儿,景小天干笑道:“……哈,原来知道了,哈哈、哈哈哈……”

  窗外老子把烛龙大脸皮使劲推开几寸,腾出个地方默默摇头:那晚青鸾峰老子和景天还揶揄过天青几句,说云大侠多灵秀多剔透个人,对待玄霄却总是瞻前顾后大不干脆;哪成想事到如今景小天五十步笑完了百步,装傻充愣本事居然比天青也未遑多让——说那红毛魔尊好歹鞍前马后不离不弃千多年小子就真好意思跟人家圈圈打太极了?这要赶上,鞋底抽死丫。

  谁知重楼此刻却反常得很,只轻轻道:“……飞蓬。”

  景天笑声突然涩了涩,像是笑不下去了。

  重楼道:“龙阳。”

  屋里屋外囧囧有神继续沉默。

  重楼低声道:“这世,叫景天。”

  片静谧之中,景天低低“嗯”了声。

  重楼道:“变了。”

  景天笑:“是。”

  重楼道:“新仙界,曾说过,若是变了,便来找。”

  景天笑,依旧答了个“是”。

  重楼道:“从前说想要件东西,那东西‘飞蓬’永远都得不到。”

  景天不作声。

  重楼道:“已不是飞蓬。”

  景天仍不作声。

  重楼问:“想要什么?”

  ——蜀山山风猎猎,长虫灌在本大仙耳旁暧昧气息也猎猎像是风声。老子从他怀里挣出身子拼命把耳朵往窗户缝里挤,只觉眼下场景狗血得似曾相识,而景小天接下来狗血答案也必定是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十有八九、似曾相识:

  “……。”

  ……老子木然别过头去,撇开小黑屋里刹那被帝释天阿修罗王灵魂附体两只奸夫淫夫,同N年来教书育人毁人不倦致力于把耽美事业发扬光大光大光光大老妖婆唐雪见起,内牛满面。

  就如同帝释天个“”字之后马赛克“白莲花般(注:唐雪见语)”阿修罗王百遍啊百遍样,估计景小天找齐四颗灵珠回蜀山准备功成名就完美结局通关头个晚上,也是在片社会主义和谐马赛克之中度过——之所以老子用了个“估计”是因为当晚没等老子内牛完就被某条大脸长虫以“坚决扞卫自家兄弟隐私权”为名拎回VIP贵宾房马赛克去了,而“估计”两个字后面大段话则是推断、火眼金睛推断——第二天快打午钟时候景小天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袭大号蜀山道袍从头捂到脚,跟老子脖子上鸟毛幻化出鲜红围脖比,简直时瑜亮、相映生辉。

  老子两脚架在贵宾房红漆木圆桌上,边嗑杏松籽儿边教育家长虫:“……所以说,本座夜观星象,修补锁妖塔乃是——跟说呢,不许眯眼睛,眼睛眯老子总以为丫想睡过去,不周山这么多年没睡够么?!”心说死鬼不周山偷看天同会那些乱七八糟八卦小报老子还没跟算呢,等着等着收拾不死老子直接跟姓。

  长虫鼻中很是悠然应了声,美人小憩侧卧凉榻,单手托在脑后,双眼仍旧半睁半闭犯懒——懒他比还懒,昨晚胡闹宿屋里也没怎么收拾,半幅床帐垂坠下来,床上被褥胡混团。他解了外衣,缎子似漆黑长发顺着被褥褶皱走势倾泻开来,襟怀大敞,雪白心口点淡粉疤。

  老子吸吸鼻血,怒了:“跟说话呢!修补锁妖塔乃是……乃是……”说到半陡然忘了词,脸红,抄起两颗松子就往他身上砸。

  死长虫“噗嗤”笑,抬手将飞来松子抄入掌心,剥开壳重新抛给:“本尊听着。说,夜观星象,这次修补锁妖塔怕是要与女娲后人有关,乃是那紫萱妹妹生中大劫——然后怎么?”

  老子满意点头:“也没什么,就是想说,老子不能让紫萱妹妹出事儿——往近了说,紫萱妹妹是和天青干妹妹还是家、那啥,以前玄震师兄老婆,多少年交情在那儿摆着;往远了说,紫萱妹妹可是女娲娘娘后人,如今女娲娘娘已经冲出东海走向六界了,这要是得知自家后人贴到锁妖塔大门上变年画了,瞧咱们几个壮士谁顶得住老人家发飙?”

  烛龙轻轻剔眉,道:“贴到锁妖塔大门上变年画?怎么?”不等老子解释,又道:“个小混蛋没什么心眼,尽会瞎操心。锁妖塔究竟如何这世上再无人清楚得过本尊,不过皮肉之伤,如何便伤及那紫萱妹妹了——以后莫要姐姐妹妹瞎叫。若当真担心,本尊改日帮拖那魔尊下水。呵,那魔尊从小……罢了,但凡搬出女娲娘娘名头,天大难事他也不敢不帮办了。”说着微微笑,很是高贵冷艳半坐起身子,抓过剩下松籽儿帮老子剥。

  深秋天朗气清,午后晴光片大好。老子吃饱喝足去找紫萱妹妹时经过前山空地,远远便见蜀山弟子同无家可归借居避难蓬莱弟子水□融罗列片,皂青罗黄哼哼哈兮,练剑时除了校服颜色晦暗点儿款式老套点儿,便颇有当年昆仑琼华派全盛那会儿风采。

  紫萱妹妹由于揭穿了杯具BOSS邪剑仙诱拐蓬莱掌门阴谋,定程度上救蜀山危难于水火之间(当然阴差阳错赔上个更加杯具蓬莱派绝对不是妹妹本意),又有大仙给撑腰,如今和长卿师兄自由恋爱基本得到了蜀山派五个老头儿默许,这些天便直居住在山门西侧女弟子房里,住处与雪见红葵罪恶魔窟相去不远。老子站在门口准备敲门时候恰好撞见长卿师兄从屋里出来,两人没收住脚几乎杵作堆,各自愣了愣,才先后笑出声来。

  老子昨晚在无极阁装大尾巴狼便已经和长卿师兄照了面,再见时谁都没太过惊讶,打了招呼,长卿师兄便问:“小庚找紫萱?”

  老子点头:“嗯,有事找……前两天遇见天青了,他问紫萱来着,来带个话。”这趟过来是为了封印锁妖塔二是为了紫萱妹妹私自以水灵珠修炼内丹事情,虽说无不和长卿师兄相关,紫萱妹妹却多半不想让他知晓,说不得,只能找个理由搪塞罢了。

  长卿师兄“咦”了声,道:“天青?是当初照顾紫萱那位云前辈?”话未说完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捧用油纸包酒酿圆子递给,笑了笑,又道:“这个喜不喜欢?原是今早御剑下山买给紫萱,忘了不爱酒糟味道,若爱吃,便给了吧。”

  他笑容沉厚可亲,提起紫萱妹妹时微微回头,双眼含笑望着妹妹窗下半卷绿竹湘帘,神情体贴安静,依稀便是许多年前剑舞坪上那个悉心照顾干师弟师妹玄震大师兄。老子捏着纸包出神片刻,有那么瞬,竟是对在狗血盆里泡得烂透却又依然杳不可知“天命”二字产生了无可抑止敬畏之情,开口刚想说话,却听长卿师兄笑道:“……不知怎么,虽说……虽说是前辈,每次见面却总想塞给些零食吃。真是……”略沉吟似乎不好措辞,笑着摇了摇头,便抬手替叫门。

  老子“嘿”笑,随口道:“那有什么,老子从前是师弟。”抬头见他满脸诧异,这才反应过来好像说漏了嘴,却也无心纠正,索性道:“……天青以前也是师弟来着,可别‘前辈、前辈’瞎叫,让那老小子听了去,指不定得意成什么样子——那是好久之前事情,都不记得了。”

  长卿师兄叫门手呆呆悬在半途,也不知是震惊还是努力消化,半晌笑,忽然问:“那……紫萱呢?”

  老子撕开纸包咬着圆子,时间起了个念头,不由摇头摆尾贱笑:“猜啊猜啊——听说蜀山道士打卦起课本事不错,不行起课求个姻缘啊~”

  咳,老子承认老子恶趣味了,多少年秋后算账以及八卦情怀纷至沓来涌上心头,这句纯粹就是逗他——然而出乎意料是眼前长卿师兄居然当真就窘了,丝毫不见琼华大师兄曾经狡猾淡定腹黑风范:“……又如何猜得到?胡闹!”脸偏,估计习惯性想去盯紫萱妹妹低垂竹帘,蓦地醒悟过来,脸色不由更红。

  老子涮人得逞笑得打跌,正想着果然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小心行岔了气,几乎让嘴里半个圆子噎死,扶着房前松木栏杆咳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猛记起俗话说举头三尺有娘娘,小心肝凉,不敢调戏他了:“——猜不着。其实紫萱妹妹是仙女,真。”

  长卿师兄怔了怔,仿佛不太适应老子从禽兽到衣冠禽兽系列转变,又等了会儿,眼色渐渐便郑重起来,回眸轻轻扫过紫萱窗前,低声笑:“是,是仙女。”

  进门时紫萱妹妹正坐在窗前,洒花苗式长裙铺了地,裙上排布细致金色绣线被格格透过湘竹卷帘秋光映射得明灭不定,紫衣乌发,益发耀人眼目:“……己庚哥哥,其实挺坏。”

  老子心知门外那点流氓行径八成字不落全教妹妹听了去,硬着头皮干咳两声,道貌岸然拉过张矮脚竹凳坐下,开门见山:“水灵珠还在那儿么?”

  紫萱妹妹倒不意外:“己庚哥哥看出来了?”

  老子应了声:“看出来才来找。”揉揉脑袋本想思量下接下来说辞,可惜为人实在大智若愚惯了,说什么也没有二姐雪见或者家长虫那种能把句话婉约成九曲黄河外加山路十八弯口才,尴尬笑笑,继续开门见山:“那啥,蜀山派锁妖塔其实是连接人间与里蜀山妖界个交点,如今让人破坏了,不小心怕是要乱了六界秩序。昨天见了蜀山派几个长老,他们意思是借用五灵珠力量将塔重新封印,确这也是个稳妥办法……”抬眼见紫萱妹妹轻轻叹,自己也不觉叹了口气,心知这小姑娘如今修炼内丹正到要紧时刻,贸然脱离水灵珠后发生什么谁都难说,但毕竟怀抱丝侥幸,问道:“……为长卿师兄修炼内丹还差多少火候?眼下能脱离水灵珠么——啊,没事儿、没事儿,脱离不开也没关系,这山上神神魔魔票人呢,怎么说都有别法子…………”

  紫萱妹妹缓缓苦笑,道:“原来己庚哥哥什么都知道——女娲族宿命,那也是没办法事情。”

  “宿命”二字出口极轻,老子却眉心腾地跳,顷刻间炸了毛:“宿命个屁!!!”——靠,宿命,去他妈神经病宿命,女娲族宿命是弱质女流代代为了无数自称英雄好汉大老爷们前赴后继死而后已,凤鸟族长宿命是情缘连着死劫不到死处永世不得脱,那是正常人正常逻辑能编排出来么?去他(哔——)个蛋!!!!!!

  紫萱妹妹吓了跳,全然想不到老子竟有这么大反应,呆了半晌,才试探着轻轻唤道:“……己庚哥哥?”口唇微动像是想要反过来劝,后山方向却陡然“轰”声巨响,刹那之际,地动山摇。

  老子屁股蹾在地下,呲牙咧嘴没等骂,便听外面景小天咣咣凿门,边凿边叫:“小庚!小庚!紫萱姐小庚在不在?他们、他们又打起来了!小庚快去布结界、去拉架!”

  ——不用问“他们”是谁:感受着排山倒海滚滚而来龙息魔气老子面色铁青,直想冲出去把后山明显已经全武行上手两条王八蛋系个死结、甩胳膊溜狼烟抡向遥远天边:TMD祸害完蓬莱祸害蜀山、俩到底还懂不懂“低调”俩字怎么写!?

  蜀山后山比往常更加仙云(不必说,拆房子积灰扬尘)缭绕,老子曾经耀武扬威无极阁荡然无存,残砖碎瓦中好歹全胳膊全腿儿爬出来蜀山五老个比个灰头土脸,纷纷哑着嗓子指挥闻声陆续赶来探查支援看热闹众蜀山弟子:

  “——危险、危险!后撤,全部后撤!”

  “好强杀气!长卿,率‘常’字辈弟子布剑阵——嘶,老腰……”

  “和阳师弟!没事吧?”

  “苍古师兄,…………”

  “商风道兄,怎么也出来了?旧伤未愈,快回去修养,此处有蜀山,绝不致伤了道兄半根毫发!”

  “温玉儿、胡蔚菲,们几个女弟子过来做什么?快回去,小心受伤——这等危机时刻,们笑什么?!”

  无穷无尽人声嘈杂狼奔豕突之中,自然也有回忆惨痛蓬莱剑派弟子在掌门商风子领导下尖叫泪奔,形如惊弓之鸟:

  “大事不好啦啊啊啊啊——拆掉咱们蓬莱两个魔头又来拆蜀山了啊啊啊啊啊——”

  “师弟麦要拉劣者(?),劣者要去自杀5555555555~~~~~~~~~”

  “……高价出售昆仑琼华地图,两起价、非诚勿扰,蜀山倾塌之后又避难场所,有幸者据说可以邂逅昆仑山巅怀抱箜篌紫衣仙女,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老子板着张无比蛋腚兼蛋疼神兽脸腾身跃到半空,甩手狠狠扣下道锅盖状雷障,将切切切似魔似幻风中凌乱统统统统消音在结界里。


一百一十一、土魔兽的威力 。。。

  锁妖塔,这一仙剑世界豆腐渣工程的标志性建筑物,在烛氏兄弟拆迁队的狂轰滥炸之下,果真符合了“豆腐渣”三个字所蕴含的一切特征——那塔从上到下一共十层,第十层房架上盖的四片攒尖顶早在重楼替景天抢夺魔剑时就已经打散了一半,如今残余的两片禁不住龙息魔气全方位多角度无死角的联手摧残,一声巨响中整个掀起,一路气壮山河的翻着筋斗飞向了遥远的天边。
  八卦男倍老二带着雪见红葵已经在锁妖塔九层斜飞的檐角上欣然就坐,占据最佳观赏位置,放眼望去视野宽阔。他身后锁妖塔第十层无数重见天日的妖妖怪怪纷纷扒着光秃秃的墙头热泪盈眶,充分利用各种大的小的圆的扁的亮晶晶的泡泡眼表达出“上苍啊快让这几位祖宗消失吧我们愿意在锁妖塔关押到2012年”的坚定情怀。
  ……
  …………
  ………………
  老子蛋腚的磨了磨牙,反手一把揪过随后御剑乘风来的拆迁队队长夫人景小天:“……怎么回事儿这都?!”
  景小天十分无辜的眨眨眼,摊手:“我、我也不知道啊,下午龙神来找红毛说是有要事商量,商量不到两句就打起来了……龙神干嘛总是这样……”话没说完红光擦身而过,猛又是“轰”的一声,清微老头的尖叫冲破结界、痛彻心扉:“贫道的山门恩恩恩恩——”
  另一方向,拆迁队队长重楼青筋暴起,扑过去用老子蹂躏景小天的手法一把揪住拆迁队副队长烛龙领口,怒喝:“你、敢再说一遍!”
  烛龙蛋蛋一笑,被重楼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却像并不怎么着慌,掸了掸风里揉乱的长衣,十分无辜的眨眨眼,摊手:“……急什么?本尊这个方法不好么?封印锁妖塔最稳妥的便是五灵并用,用五灵珠……哈,水灵珠眼下如何,魔尊应当心中有数——现如今本尊是水灵,小混蛋是雷灵,魔尊是火灵,你家那个是风灵,便只缺一个土灵,你我倘若以四灵占四象之位压阵,单单调用中央那人的土灵之力,封印区区一个锁妖塔有什么打紧?依本尊说,但凡魔尊去把麾下土魔兽捉来,望锁妖塔门上这么一贴……”白牙一呲,很是阴险的笑将起来。
  重楼脸色难看至极,怒道:“凭什么本座去抓?!”
  烛龙“啧啧”两声,好整以暇道:“哈,这是什么话,锁妖塔是谁毁坏的?难道还是本尊?”
  重楼咬牙切齿把烛龙往死里瞪,一直瞪到老子几乎以为他老人家即将咆哮马上身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自杀了,丫却抽搐着一张脸恨恨松了手,别过身子一甩臂刀:“——不去!太恶心了!要去你去!”
  烛龙冷笑:“你嫌恶心本尊便不嫌?将功补过原是正理,那土魔兽形相如此……如此不堪,魔尊不去捉,莫非竟要本尊屈尊纡贵亲自动手不成?”
  老子默默跟景天对视一眼,松手。
  ……咳咳,那啥,难怪打起来鸟。
  
  现在想想,当年土魔兽的光辉事迹,最早还是飞蓬讲给我听的——那阵子这家伙还没落凡,冰块脸素来话少,有一回在神魔之井让重楼灌得酩酊大醉扶不住墙,被老子拖回神树时居然反常的絮絮叨叨罗嗦了一路:他说魔界那帮家伙一个个奇怪得很,整日无所事事净知道拖着别人打架;打架就打架吧,偏偏打架的时候穿得跟红包套一样,生怕晃不瞎旁人的眼睛;穿得像红包套就像红包套吧,偏偏打完架还非让人陪着喝酒不可;喝酒就喝酒吧,偏偏喝多了就耍酒疯,死命把手往人衣服里扒,不信?不信你看我的卷云袍,两个袖子都是那红毛喝多了拽下去的……咳,扯远了扯远了。
  他话题后来渐渐就拐到对魔界居民行为模式的经验主义探讨上,靠着老子肩膀缓了会儿酒劲,又说其实魔界的怪习惯都是上行下效。比如魔帝神农陛下,最大的爱好就是孜孜不倦培育各色六界珍稀动植物,其中有个叫土魔兽的,长相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感人至深,当年神魔大战一露面,连女娲娘娘都掩面泪奔了,要不是我主羲皇定力强大,神界天兵天将难逃团灭的下场——不单神界,后来魔界也实在容不下土魔兽漫山遍野的污染视听,当年尚存的几大魔尊忍无可忍直接逼宫,终于动用行政力量将土魔兽关起来彻底河蟹鸟……
  
  半空之中,烛龙袍袖轻展,依旧侃侃而谈:“……好罢,若是魔尊不愿出手擒下土魔兽,那便只得动用五灵珠之力——魔尊也知,水灵珠的下落与女娲后人牵扯甚大,贸然动用,非死即伤。此刻女娲娘娘已然脱离东海,若是他老人家追究起来,哼哼哼哼……”
  重楼一张苍白的脸由绿转青由青而黑,只可惜鉴于脸皮厚度的差距,打嘴架从来不是我家长虫的对手,这会儿也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插不上话,被长虫一串儿摇曳生姿的“哼哼哼哼”哼到最后,干脆连嘴里的“滚“字都省了。老子正觉得该魔尊的缄默很有些深不可测非同寻常,却见重楼陡然抬眼,两颊刻纹顷刻暴涨至发际,眉心灵印骤然生出一角,发丝眼眸已成金红!
  这一下纵使老子安然若素处变不惊比当年伏羲定力还强大,骇然失色之下也不由得一爪子掐上景小天脖子暗叫一声完了完了——TMD叫你嘴贱叫你嘴贱叫你个死不要脸的嘴贱,人家重楼平时跟你打得灰头土脸那是兄友弟恭没事儿让着你,动真格的你丫打得过他么?甭说重楼有一阵天天跟飞蓬千锤百炼你丫就一宅龙,哪怕按设定你一仙剑四的阶段小BOSS拿什么跟人家仙三总B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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