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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一剪红林叶九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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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岫（你这是在嫉妒谁）：道香。
师尹：但吾更宁愿你把自己送给吾……
枫岫（摇扇微笑）：好友，那样倒霉的会是你。
师尹：……
15。那么你自己想要何种礼物呢？
师尹：楔子本人，并且包括最后步骤。
枫岫：吾想要他乖乖随吾退隐。
（两人开始互瞪……）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么？一般是何种事？
师尹：墙头太多，吾没安全感啊……
枫岫：野心太大，吾感到不安全……
17。你的毛病是？
师尹：总是对某人手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枫岫：总是看透了某人本质，但心里还是放不下。
18。对方的毛病是？
师尹：拈花惹草，招蜂引蝶。
枫岫：吾不介意再重复一遍他“伪君子”的称号。
19。对方做什么事会让你感到不快？
师尹：阻碍吾之计划。
枫岫：他脑袋里总是在酝酿一个接一个的阴谋。
20。你做的什么事情会让对方不快？
师尹：只要是对苦境不利的任何事。
枫岫：利用他。
21。你们的关系到达何种程度了？
师尹：相爱相杀。
枫岫：吃干抹尽。
师尹：……
22。两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师尹：曲水流觞。
枫岫：曲水流觞。
23。那时候两人气氛怎样？
师尹：剑拔弩张。
枫岫：杀气……如果这也算气氛的话。
24。那时进展到何种程度了？
师尹：吾把他扣押起来了。
枫岫：正如说言，他扣押了吾。
25。经常会去的约会地点是？
师尹：妖世浮屠。（真是诡异的约会）
枫岫：耶～好友，那是在工作～
26。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准备？
师尹（轻眯起眼，笑容邪恶）：羊入虎口，你说还能做什么准备？
枫岫：你终于甘心做羊了么？
师尹：……
27。由哪一方先告白？
师尹：有些事光用做的就已经很明显了。
枫岫：吾勉强把你马车上那句话认作告白。
28。有多喜欢对方？
师尹：要多喜欢有多喜欢。
枫岫：……这题吾不答。
29。那么，你爱对方么？
师尹：吾若不爱他，他早死了千次万次。
枫岫：吾若不爱他，又岂会差点死了这么多次？
师尹（目瞪口呆）：所以说，你爱吾？
枫岫：……你还是当吾虾米都没说罢。
30。对方说什么会让你觉得没辙？
师尹：只要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话，都让吾没辙。即使不说话，他那双淡淡紫瞳往吾面上一转，吾就没辙了。
枫岫：“这里，有吾么？”（果然伤痛让人记忆深刻）
师尹：那么，有吾么？
枫岫：……下一题！
31。如果对方有变心的嫌疑，你会怎么做？
师尹：吾不会给他变心的机会！
枫岫：……随便他。
32。可以原谅对方变心么？
师尹：绝对不行！
枫岫：……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以上怎么办？
师尹：不必说，肯定又被人追杀了。
枫岫：基本不会，师尹是个很守时的人。
34。对方性感的表情？
师尹：他全身都性感，就是表情不性感……
枫岫：他在马车上对吾告白时的表情算性感么？
35。最喜欢对方哪个部位？
师尹：眼睛，望不穿的秋水，拒人于千里之外。
枫岫：眼睛，深邃而温柔。
36。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最让人心跳加速的时刻：
师尹：当然是……原本以为吃到了却在下一秒被反吃的时候！！
枫岫：同样是那时候……吾当时毒发了神智不清。
师尹（咬牙）：别拿中毒来推卸责任！
枫岫（微笑）：耶……
37。对方说谎吗？擅长说谎吗？
师尹：至于这一点，吾很赞同凯旋侯的说法。
枫岫：伪君子，老狐狸，你说他擅长吗？
38。做什么事觉得最幸福？
师尹：吾算计他，他也算计吾。
枫岫（叹气）：师尹你还是同吾退隐去罢。
39。曾经吵架么？
师尹：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
枫岫：那是因为他每次都说不过吾，恼羞成怒啊……
师尹：……
40。是些怎样的吵架？
师尹：南辕北辙的两个人，说什么都说不通罢。
枫岫：赞同～
41。之后如何和好？
师尹：仿佛是越吵越好……
枫岫：……（默默望天）
42。转世后还希望做恋人么？
师尹：即使不做恋人，这样的奇才做吾手下也不错。所以啊（微微一笑），楔子你注定逃不出吾之掌心。
枫岫（悠然地摇扇）：明明是……你逃不出……
43。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被爱着？
师尹：被他反吃掉的时候……虽然吾真的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啊……
枫岫：要杀吾又舍不得杀吾的时候……没关系，以后你就会习以为常。
师尹：……楔、子！！……
44。你的爱情表现方式是？
师尹：宠溺，保护，独占欲。
枫岫：逃避……
45。什么时候会觉得“已经不爱我了”？
师尹：跟他在一起的正常情况下都会这样觉得罢？！！
枫岫：只有一门之隔却不愿相见的时候。
46。觉得与对方相配的花是？
师尹：梅，清冷孤傲，不染世尘。
枫岫：兰，伪君子的代表花卉。
47。两人之间有互相隐瞒之事么？
师尹：虽然隐瞒了很多事，不过他似乎全能看透。
枫岫：你难道不知撒手慈悲是专门负责情报收集的么？没日没夜的调查吾……
48。你的自卑感来源于？
师尹：吾从不自卑，但在他面前，吾时常感到挫败。
枫岫：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个祸害。
49。两人的关系是公开还是秘密的？
师尹：半公开，不过某人想把它闹得四境人人皆知。
枫岫：那么太息公呢？师尹啊，明明是你太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感情。
50。你觉得与对方的爱能维持永久吗？
师尹：当然，作者不是都说了吗，朝朝暮暮，生生死死。
枫岫：……勉强同意，除非他随吾退隐，不然我们会一直牵制下去。
师尹（凑过来暧昧的笑）：吾认为这样就很好，你不觉得吗？
枫岫（一扇子将某人挥开）：不觉得！
==============================中场休息言允上茶
51。请问你是攻方，还是受方？
师尹：攻方！
枫岫：攻方。
（于是两人彼此冷笑互盯……）
52。为什么会如此决定？
师尹：反攻是一门深奥的战略战术学问。
枫岫：压倒取决于实力。
师尹（冷哼）：不是还曾有“经验论”么？
枫岫：经验？（挑眉）那都是浮云……
53。对现在的状况满意么？
师尹：视情况而定。
枫岫：基本满意。
54。初次H的地点：
师尹：他的房间。
枫岫：吾之榻上。
55。当时的感觉？
师尹（横眉竖目）：一头狼被一只羊吃干抹尽了这感觉能好么？！
枫岫：吾只看到一头自以为是狼的羊落入吾之虎口。
师尹：……
56。当时对方的样子？
师尹：苦恼，迷茫。
枫岫：震惊，痛苦。
师尹：吾痛苦还不都怪你，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57。事后早晨你的第一句话是？
枫岫：“如痴如醉——就这般喜欢吾么？”
师尹：“是啊……吾真是喜欢得——绝不放过你！”
58。每星期H的次数？
师尹：取决于某人的配合程度。
枫岫：嗯……同意上述观点。
59。觉得理想状况下，每周几次？
师尹（眯眼轻笑）：好友若肯配合的话，夜夜春宵也无妨。
枫岫：……过度纵欲不利于身体健康。
60。那么，是怎么样呢？
师尹：温柔的，甜蜜的，当然前提是吾在上。
枫岫：只要吾在上，怎么样都无所谓。
61。自己最敏感的地方是：
（鸦雀无声地对望一眼）
师尹：……（吾会如此轻易交出吾的死穴吗！）
枫岫：没有。（吾是真的没有……）
62。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师尹：吾家天舞神司太过冷淡，吾也一直很想知道他的敏感部位啊……
枫岫：吾觉得他全身都敏感。
师尹：……！
63。用一句话形容H时的对方：
师尹：阴谋得逞。
枫岫：功亏一篑。
64。坦白的说，你喜欢H么？
师尹（笑弯了眼）：吾喜欢跟吾的神司大人H～
枫岫：没甚么感觉，不过是情感的调剂品罢了。（果然冷淡囧……）
65。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师尹：只要是足够秘密的场所皆可。
枫岫：吾无所谓。
66。你想尝试的H地点？
师尹：火宅佛狱。
枫岫：……（扇子直接飞拍过去～）
67。沐浴是在H前还是H后？
师尹：对于两个有洁癖的人而言，当然是前后都要。
枫岫：嗯……（默默思考这都是些什么问题啊……）
68。H时有什么约定么？
师尹：先下手为强！
枫岫：穴道要认准～
69。与恋人以外的人发生过关系吗？
师尹：不然呢？你还道这一千年我们是怎么活过来的？
枫岫：哈，师尹你生性风流就明说嘛～
师尹（压小声）：其实吾关心的只是你与拂樱有没有……
枫岫：下一题！
70。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你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师尹：心和肉体都是吾的～
枫岫：反对。
71。如果对方被暴徒强X了，你会如何？
师尹：这种情况发生概率为负，若果真发生了，吾也认为倒霉的是暴徒。
枫岫：吾想知晓那暴徒出自何方，他之下场自不必说，只怕更要引发四境大乱，到时候兵戎相见，烽烟四起，唉……
72。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师尹（笑眯眯摇头）：不会，那时候心思绝不在这上头。
枫岫：不会。
73。如果好友对你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你会？
师尹：吾除他之外再无其他好友，所以吾绝对二话不说就……可惜吾的楔子好友从来不曾对吾说过类似的话。
枫岫：好友……是指拂樱么……
师尹（怒目相向）：楔、子！！
枫岫（当没看见）：……吾不会。
（师尹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
74。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师尹：当然。
枫岫：当然。
师尹：这话太没说服力！
枫岫：没经验的人毋须多言～
75。那么对方呢？
师尹：……你回头看看吾那日是怎么下床的就知道了……
枫岫：……这题吾拒绝回答。
76。在H时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师尹：什么都别说，但凡他会说的无非都是想把吾气死。
枫岫：唤吾名字，或者发出点其他#？（#……％（消声处理）
师尹（满面黑线）：……吾收回以上对你冷淡的评价……
77。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师尹：乖乖被吾吃的表情～
枫岫：既痛苦又沉迷的表情～
78。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师尹：不可以！
枫岫（很认真地沉思半响）：……那要看是谁了。
师尹（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谁都不可以！香炉直接飞过去）
枫岫（笑）：吾说你恼羞成怒了罢……
79。对S M有兴趣吗？
师尹：没有。
枫岫：……（再次怀疑这些问题的诡异性……）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你的身体了，你会？
师尹（两眼放光）：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都随便吾吃了？
枫岫：……
81。对于强X怎么看？
师尹：……总让吾联想起吾那悲惨的第一次……
枫岫：咳咳……好友啊，请你不要扭曲事实，误导观众，难不成你是想毁了吾生前一世英明？
82。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师尹：看得到，吃不到；好不容易吃到了，又被反吃掉……
枫岫：每一场都是智与力的较量……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你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师尹：吾之兴奋或焦虑都不是因为场所的原因。
枫岫：吾从无这样的感受……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师尹：……吾知道这个问题某人肯定有很多话说。（冷冷一笑）但是，你也给吾掂掂！
枫岫（摇着羽扇慢悠悠）：既然吾家师尹不好意思，那吾只能说，有过，且它让吾联想到吾那……
（此时，如意香炉力透万钧地打了过来～）
85。那时攻方的表情？
师尹（为虾米这问题还没完啊……）：……吾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他吃了！！
枫岫：吾中毒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
86。攻方有过强X的行为吗？
师尹：耶……师尹吾一身君子浩然，怎可做这等下三滥之事！
枫岫；咳咳……那问题明明是问的吾……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师尹：一年四季，他那张冷漠面上也很难给出其他反应罢！
枫岫（喝茶喝茶）
88。理想中的H对象是？
师尹：吾的楔子好友～
枫岫：吾之理想从来不在此……
89。现在的对象符合你的理想吗？
师尹：非常符合～
枫岫：……吾说过了，吾没这方面的理想。
90。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师尹：没有，但吾倒是不免期待……（笑眯眯地转向枫岫，目光不怀好意地在某人身上来回扫荡。）
枫岫（淡定状）：是么？原来好友是希望被这样对待啊……
师尹：……
91。你的第一次发生在什么时候？
师尹：几百年前的事情谁能记得清呢？
枫岫：……（埋头继续喝茶）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师尹：不是。
枫岫：不是。
93。最喜欢被吻到哪里？
师尹：唇。
枫岫：……（还是喝茶算了……）
94。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
师尹：唇，不想让他多话。
枫岫：……如果一定要说，那么吾同上。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
师尹：乖乖被他点住……吾会这么傻吗！
枫岫：让他在上……其实吾并不在意偶尔几次让着他，因为若真凭实力，师尹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无衣师尹：……
96。H时你会想些什么？
师尹：吃的时候什么都不想，被吃的时候想着下次如何吃回来。
枫岫：吾在想师尹现在在想什么。
97。一晚H的次数是？
师尹：哎呀呀……这是闺房秘密……
枫岫（难得点头）：同意。
98。H的时候，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师尹：不管是他的衣服，还是吾的衣服，都是吾脱。
枫岫：不错，师尹热衷于此道。
师尹：……吾若不脱，你耗一晚上也不会脱的！
99。对你而言H是？
师尹：闺房乐事。
枫岫：感情的一部分。
100。请最后对恋人说一句话：
师尹：楔子，你就乖乖圈在吾怀里让吾宠着罢，别想再逃了～
枫岫：师尹，吾会让你功败垂成，等到一切都失去的时候，吾再带你去退隐……
番外·言允纪事（三）
我以为跟随师尹这么些年，对于师尹本身，我还是多多少少有几分了解的。
但我后来才发现，原来我还是一点也看不透这个人。
那日师尹回来的时候，怀中紧紧抱着一个血人。
他死命抱着那个人，就好似怀抱着自己的性命。
他一路飞奔至流光晚榭，惊呆了所有路过之人。
而我知晓在那一刻他眼里心里再看不见别人，任凭他人议论也好，诽谤也罢，他只管紧抱着怀中人，天地间再无其他。
那个人被救回来的时候，已然断了气。
慈光之塔虽然有许多仙丹妙药，然而纵使药再灵验，也救不了已死之人。
所以众人皆纷纷摇头，叹息着道，无能为力回天乏术。
师尹的脸便在这一声接一声的叹惋中，渐渐青灰下去。
透过零碎面目，我尚能勉强辨认出那死去之人正是天舞神司——我心里一阵乱跳，七上八下，震惊与迷茫交织在一起，让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不敢去看师尹越来越可怕的脸，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安慰之语。
当众人的议论声逐渐沉寂下去时，我感觉到一旁的师尹似乎动了动。
而下一刻，他已径直走上前去，直接走到床沿边，当着众人的面将那人滴血的脸捧起。墨色的眼惘然温柔，轻轻用手指抚摸着天舞神司弧度分明的五官。半响，如述情话般，低声喃喃，“你想先弃吾而去么？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伤害与背叛，你如今便想一死了之？楔子啊楔子，这就是你最终留给吾的答案？”
说着，他便笑了起来，近似残酷，“这一生你遇上吾还真够倒霉不是？生的时候不得安宁，即便是死，吾也会叫你不得这般轻易。”顿了顿，俯下身去亲吻那已冰凉的唇角，“想逃避么？若吾不允许，你又能逃到哪里？！”
一时间，房间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呆若木鸡。
师尹却不管不顾，恍如无人。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我觉得那物甚是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只见师尹将之放到天舞神司怀中，随即双掌一运，真气贯通了天舞神司周身穴门。
随即一阵耀眼金光大作，晃得人睁不开双目。
我一面用手捂住眼，懵懵间却忽然想起那物为何，不由惊呼出声，“是神源！！”
我这一呼，在场众人尽皆失色。
因为他们已然知道，那具躺在床榻上冰冷的身体究竟是谁。
天舞神司果然渐渐恢复了生机，伴随着师尹日夜不间断的以内力续命。
师尹倒是义无反顾，既言说要救，就断不可能放他死去。然数十日下来，师尹真气耗损极剧，自从那日一战之后，他全身心地扑到案牍之上，本就失于调理。一来二去，那原本就不丰腴的身体愈发瘦削下去。
我忍不住要为师尹担心，但我也知道现在劝他他也听不进。那人日复一日恢复气色的脸，看在他眼里便比什么都高兴。
而后来，事情渐渐开始往好的方面发展。
而当天舞神司终于自漫长昏迷中醒来的时候，我却又不禁生出奇怪的念想。
只因在那一瞬，我从师尹眼中看到的，竟是落寞甚于欣喜。
我想，或许师尹本身便是矛盾的，即不愿他死，又不想他过早的清醒。
因着人一旦清醒，便知该当怎样接续那结局。他们终究会绕回各自的老路上，再一次重复着相聚与背离。而这数十日来的一切，不过是漫长道路上一点微小的偏差，醒来之后，便不复记取。
师尹还是一贯戏笑言说，诙谐机变的样子，对着那人时依旧笑语连珠谈天说地。而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更近一层，说到这里我又不禁想起那日大清早天舞神司吩咐我送药给师尹时，那挂在唇边促狭的笑，以及师尹见到药瓶时，一副欲杀我灭口的诡怪表情——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怎么一回事，我实在至今也没有想明白。
那样的相处不能说是不愉快，但我却能隐约感觉到，师尹深埋体内的那股隐晦情绪，始终动荡而难安。他知晓如这般的好聚只是暂时，一如风雨前的宁静。
而那颗已然死去的心，依旧苦撑着不愿活过来。
是否人一旦被伤到某种程度，便能学会听之任之的态度？你已经不起更多的伤害与背叛，而吾，又何尝不是一样？
而后的事态演变，却只能更加深证明，我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师尹。
当我以为他已不爱的时候，他不顾一切地去救那人性命；就在我认为他还在放任与犹豫的时候，他却以更快的速度做出了决定。
事态一如他之计划，准确无误地发展下去。他从“虚妄”的幻梦中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天舞神司的房间，发现置于案上的药不见踪影，于是唇角缓缓浮现出一抹旗开得胜的笑意。
那之后，他只需要静心等待，等待着终有一日那人回到他的身边，无路遁逃无处可去。
那个人，成为他入局的猎物，他不惜早早撒开罗网，只为网住那人最后一点真心。
而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那一日，就在太息公以凌驾的高姿态送上“大礼”之后，师尹在房间里磨蹭了近一个时辰方出来，我一看他那副模样，顿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墨渊的眼黑得发亮，自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吃饱喝足的得意。唇角那一点笑可谓是意气风发，又总有一种狡猾的神秘感。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面上如今满载着掩饰不住的欢愉，竟反倒让他那张温文正气的脸有了一种不协调的歪风邪气。
此时的师尹，已经不再是偷到腥的猫儿，而是一只将猎物生吞活吃骨头都不吐的——呃，老狐狸。
我擦了擦冷汗，不由得开始担心起尚在房内的天舞神司——怎么说也是刚从死亡线上救回之人啊……
而师尹转头看见我，不明意味地眯起眼睛，吓得我小腿一阵哆嗦，而他只是笑眯眯道：“言允啊，你去看看撒手慈悲可回来了？叫他来见吾——”
看着面前那无害温和的笑，我更是止不住地打了个冷战。
我明白，春风得意之后，紧跟着的，必定是秋后算账。
我和撒手慈悲一同回来的时候，师尹正一个人独坐，思考着面前摆放的棋局。
师尹下棋的姿势极优美，那修长青白的两指间拈着一枚黑子，沉思般地微垂着头，一肩墨发泼洒地流泻下来，风一吹，掩去半边眉目。
“白金换得青松树，君既先栽我不栽。”
“幸有西风易凭仗，夜深偷送好声来。”
慢条斯理地吟完一首诗，师尹抬起头微微一笑。
撒手慈悲垂首站在一旁，他却恍如未见，只向我道：“言允，你过来一观此局。”
见他指着身前的棋盘，我摇了摇头：“言允不谙棋道，只怕看不懂。”
“你错了。”师尹笑得莫名，“棋局易懂，难懂的是棋子。”
他顿了顿，捏着手中那枚黑子反复摩挲，“吾一手执棋，彷如只手遮天。吾于棋子而言，应是绝对的服从与信仰。然而有些棋子却妄图瞒天过海，自作主张。对于这等不乖觉的棋子，你说吾当如何？”
言及于此，谁都听出师尹是在借题发挥，我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撒手慈悲，只见他眉眼低垂，看不清表情。心知师尹发起怒来是何等危险，我只得屏息敛气，小心翼翼附和道：“言允愚钝，还请师尹开导。”
师尹拈棋轻笑，眼芒一扫，那寒光顿时将我二人钉在原地，“如此弃子，要来何用？”
手一扬，那一枚黑子已化成灰飞，消散得一干二净。
而撒手慈悲忽的跪下，“属下知罪。”
这时机倒是拿捏得好，撒手慈悲师兄看似木讷，我竟不知他原来这等聪明。
而师尹目光在他面上停留片刻，淡淡一笑，“哈，你竟也知罪么？”
那语调凛冽至极，撒手慈悲额头上早已滴出冷汗，此时将头垂得更低，“属下愿受罚！”
师尹“哼”了一声，道：“千算万算，吾竟未算到你会叛吾。”
“属下没有，属下只是——”
“是啊，你并未曾背叛于吾，你不过只是想除掉当年真正背叛于吾的叛徒。但你心内明明知晓，此举亦是在断吾生机！”
撒手慈悲微微一震，抬头望向师尹。
师尹以手抚棋，迎着撒手慈悲即痛苦又迷恋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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