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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的穿越生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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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就快要落山了,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第三十五章、竞逐

接下来的几天都很平静,珑儿暂时将此事搁到一边,继续啃着账本。期间还收到了妙云和静柳的来信,她们都盼着她能早点回去。静柳送了她些新做的荷包,妙云怕她没趣,还送来了些小玩物,其中最妙的是一个印章大小的王冠形八音盒,纯金的,可以佩戴在身上做装饰品,据说是西洋客商从外国宫廷带来的。珑儿听着八音盒中发出的清澈透亮的曲子,着实兴奋了一阵,她终于见到和自己生活的时代有些关联的东西了。她记得八音盒好像是十八世纪欧洲某国发明的,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时空紊乱产生的,还是自己从前呆过的世界才是。

因八月初一是皇后的生辰,百官命妇都要前去朝贺。她作为县主,也是朝廷封的诰命,必须前去祝贺才行。虽然她希望平静的日子还能再多过几天,却也知道她必须要回去面对现实,因为逃避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回到了王府,珑儿把玉茗所说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萧瑾。他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淡淡的道:“既然你是王府的女主人,此事又属内务,还是由你来料理吧。”

他见珑儿望着自己,眼中满是担忧,不觉心中涌出千般柔情,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会去寻求此事的真相。不过,我早就不那么在乎当年的事了。对现在的我来说,她们都只是很早以前的一段回忆。”

珑儿看他的神情并不像安慰自己的样子,便道:“我见她有忏悔之意,打算放她一条生路,让她为从前犯过的罪孽赎罪。”

萧瑾道:“随你怎样发放吧。”

这时,有人来报,说杜浩轩将军求见。萧瑾去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才回来。珑儿见他眉头微蹙,知道前朝定是出了什么事,也不多言,只等他开口。

他见珑儿正坐在一边瞪着眼看他,不觉好笑,说道:“你这丫头,见我回来也不

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只管瞪着我。”

“我看你的脸黑的跟锅底似地,躲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多问什么呀。”珑儿不由吐了吐舌头。

萧瑾有些无奈的道:“罢、罢,你这个狭促妮子,真真让人无法。”他便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征西大将军陆圻遭人暗算,身受重伤。虽说消息一直保密,却也隐隐有了传言。朝廷要派一位将军立刻起身前去支援。现在是非常时期,西北战事一刻也拖延不得,只能速战速决。因皇上一直很看重杜浩轩的将才,所以这次就要派他担当大任。凭他的实力,我相信不出半年就能得胜。”

萧瑾笑着看向珑儿,眼中隐隐发着光:“待西北战事一结束,临江王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珑儿想了想,道:“我虽不懂这些,却也知道‘浑水摸鱼’的道理,为何临江王不趁此机会造反呢?”似乎历史上的起义军都愿意趁乱一窝蜂的起义,临江王怎么会放过个好的时机呢?珑儿有些不解。

萧瑾微微一笑,道:“他倒是想。只是,现在还不能够罢了。”又道:“我这次去江南就是为了拖延他起兵的时间。”

珑儿突然想起他们在苏家镇假扮柳中原的事情,道:“难道……。那个柳大人就是临江王的人吗?”

萧瑾笑着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也猜到了,我命人假扮他,就是为了借他的身份,放出假消息来迷惑萧瑄。”

只见珑儿似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下手掌,叹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还真得感谢这位临江王,要不是因为他想造反,咱们哪里还能遇得着呢?”

萧瑾见她歪着脑袋看向自己,明眸中略带戏谑。一头黑丝绸般的长发柔顺的垂至腰际,衬得肌肤更加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月华软缎的衣裙勾勒出少女玲珑的身姿,让人不禁想伸出手搂过那盈盈一握的纤腰……

珑儿见萧瑾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微微有雾气凝结,知道他动了情,不禁有些脸红,心里却泛起一丝甜蜜。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敢相信像这样一个俊美温柔,身份高贵,几近完美的天之骄子竟然是属于自己的。如果穿越是一场梦,那她宁愿一直沉睡下去。

两人就这样默默对视着,室内一片静谧,似乎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萧瑾压抑住心中绮念,轻咳了一声,道:“天色不早了,早点先歇息吧。我还有事要办。”

珑儿见他要走,不觉有些依依不舍。她扯住萧瑾的袖子,撒娇道:“你先别走,留下来陪我一会嘛。”

萧瑾好久没见到珑儿了,哪里舍得走开。却忽听小太监禀报,说楚逸风有事求见。

萧瑾无奈,说道:“他来得倒快。”语气中倒带了些幽怨,看得珑儿直捂嘴偷笑。

他柔声哄着珑儿睡下,帮她掖好了被子,又低下头温柔的亲她的粉嫩的樱唇,半晌才离开。

一夜无话。第二天,皇帝下旨,封三品神威将军杜浩轩为镇西将军,协助征西大将军共同抵抗蒙**队,平定西北局势。

旨意一下,满朝哗然。大家都听说了陆圻伤重,也明白替代的人肯定就是新的大将军,只不过说法不同罢了。果然,在杜浩轩到达西北后,朝廷又正式下发了一道旨意,说因征西大将军伤势沉重,宜回京养伤。封杜浩轩为镇西大将军,负责继续征讨蒙国。

这一次,杜家在沉寂了十几年之后又再一次被捧到了风口浪尖。只是,杜家自从旨意下达那一刻起,就闭门谢客。杜老爷子更是在家门口挂了一块免战牌①,让人看了哭笑不得。

薛之远在提起此事时笑道:“官场如战场,杜老爷子早就厌倦这些杀人不见血的把戏,哪里肯出面应酬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若浩轩赢了,那些人自然还会上门奉承;若输了,不踩都要念佛了,翻脸不认人那是轻的。”

珑儿也看过类似情节的书籍,多少明白些为官之道,便道:“杜老爷子却是个有趣的人,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过得罪人呢?”过于耿直的人,官一般都做不长。

萧瑾悠然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这个你放心,杜老爷子心里有数。他家是世代功勋,皇上也明白的,平日里也没人敢说什么。况且老爷子的“古怪”脾气是出了名的,没人会和他计较这些,连先帝都怕了他这股子倔劲。”

原来如此,竟是她想多了。这样的人家又哪里会不懂得为官的道理呢。

薛之远“啪”的一声合上了扇子,说道:“杜老爷子确实是好人,就因为如此,有些事我都不忍心瞒他。”

萧瑾默然,随后道:“此事实在不是你我能控制得了的,且只看他二人的造化了。我现在倒觉得他们二人的缘分不浅。”

他起身走到床前,看着窗外枝桠上停着的一对雀鸟欢叫着一前一后飞走了,不由叹道:“姻缘天定,岂非人力所能改变。纵有千难万险,怕也难移其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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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薛之远告辞之后,珑儿回到了珍璃阁,叫来大总管瑞海询问明日皇后寿诞的礼物是否备齐了。瑞海原本是在宫中伺候萧瑾的大太监,分府后又成为了大总管,管理廉王府上上下下所有的内务。自从珑儿被赐婚给了萧瑾之后,他就一直冷眼旁观。见珑儿平日待下人和气,凡百事情也并不计较,以为是个软弱好性的,对她不免有些轻视。

珑儿能隐隐感觉出他的态度,却也并不觉得奇怪。从前因为府中没有女主人,内务一直由瑞海负责,在廉王府可算是说一不二的主。除了萧瑾之外,哪里会把别人放在眼里。自己若要顺利接掌王府大权,必须得先把他收服了才行。虽然她现在并没有正式成为王妃,却也不能轻易被人欺负了去,否则软弱可欺的印象一旦形成,对她今后接掌府中权利会很不利。

珑儿接过瑞海呈上来的礼单,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果然和自己先前查的一样,便问道:“这些可是按照历年的定例送的?”

瑞海答道:“正是。”

珑儿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哦?我怎么没见这里面有南海鲛人珠,却是什么原因?”

“今年南海遭了灾,珠子极是难得,小人便用一百颗东珠补了缺。”瑞海不慌不忙的回答。

珑儿放下手中的礼单,有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若按往年的价格计算,一百颗东珠的价格的确顶得上二十颗鲛人珠的,只是你也说今年南海受了灾,鲛人珠极难得,难道市面上还会是原来的价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嚯”的站起身,一改刚才温和的语气,质问道:“你就让王爷把这份礼呈上去吗?你想过没有,若皇后娘娘知道了此事,会怎么想?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又会怎么做?若到时候给王爷安一个藐视皇后的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一席话惊出了瑞海一身冷汗。他明白此事的后果有多严重,如果王爷因此而动怒,别说自己会挨板子,没准连大总管的职位没准都别想要了。他不由又羞又愧,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是小人之错,还请王妃开恩。”

珑儿见目的已经达道,忙命人扶了他起来,道:“说起来,这也不全怪公公,我也有不是。若我一直呆在王府,早该看到这份礼单了。我刚才也是急糊涂了,请公公莫要怪罪才是。” 她明白,只有恩威并施才能收服人心,若只是一味的苦苦相逼,只会让人心相隔得更远。总的来说,现在这个大总管除了有些傲慢之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内务也处理得井井有条,再换一个也未必能比得上他。

说罢,叫过小丫鬟端来锦凳请瑞海坐,又吩咐人倒茶。

瑞海经过刚才的变故,哪里敢坐,连忙推辞。珑儿也不勉强,让了两回也就罢了。又吩咐碧痕:“你去看看王爷在做什么呢,就说我有事请他过来一趟。”

她见瑞海满头是汗,知他是怕被萧瑾责罚,便道:“公公先下去休息吧,此事我自会向王爷说明,公公不必担心。”

瑞海连忙道谢,珑儿又嘱咐了他两句,便让他退下了。

过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萧瑾就到了。见珑儿正端坐在花厅之上听下人回事,便道:“何事这样急着寻我?”

珑儿让管事媳妇们先下去休息,这才对萧瑾道:“原本也没什么事,因刚才看过寿礼的单子,想找你商量商量。”

萧瑾在她身旁坐下,道:“且说来听听。”

珑儿把刚才礼单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今年有战事,贺礼不但不能减,还得多送一些。你想啊,皇后娘娘主动提出削减办寿宴的费用,就是为了支援前方战事,咱们又怎能不响应此举呢?依我看,咱们还须另备一份捐出去,这样不但合了娘娘的心意,还为朝中众臣做了表率,岂不两全?”

萧瑾笑道:“好,好,还是我的王妃想得周到,就这样办。”又叫来瑞海,吩咐他再多加一万两银子的礼。瑞海忙应了,下去准备不提。

珑儿见他走了,不由吐了吐舌头,道:“我表现得如何?”

萧瑾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就知道你这丫头急匆匆的派人来找我准没好事。”

珑儿道:“我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你一句话抵得上我十句话。”又道:“还有,我这么做也是为你着想,你一举一动都引领着朝中风向,此时更应该起到表率作用才是。”

萧瑾只是笑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并不答言。

珑儿见他如此,隐隐猜到了他的顾虑,便道:“是我太心急了,若你现在改主意还不为迟晚。你不必为了顾及我的面子,倒把事情本末倒置了。”臣子的势力太大,怕是皇帝也会有所顾忌。

萧瑾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傻丫头,此事心中有数,你不必担心。今日早点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珑儿面上一肃,难道……她抬头看向萧瑾。他点了点头,道:“贵妃娘娘要动手了。”

第三十六章、明灭

次日卯正,珑儿就随萧瑾进了宫。因两人尚未大婚,珑儿便以宣平县主的身份与众诰命对皇后进行了参拜。待朝拜结束,时间已将近午时。珑儿先去供外臣家眷休息的芳逸阁换过衣服,又想起萧瑾说不必过去太早,只待开宴之后悄悄过去就行,便又歇了一阵子,让紫檀帮着揉了揉站累了的脚,这才起身去了宝华殿参加皇后的寿宴。

刚走到席间,就听见一个郡王说:“……臣不敢越过众位王爷,也愿捐银五千两,为战事出力。”他话音未落,杨阁老也起身道:“老臣虽无甚家底,也愿捐银三千两,以报皇恩。”众大臣见杨阁老既这样说,便纷纷跟进,这个说捐两千,那个说捐一千,最少的也捐了八百。

皇帝听了甚是高兴,道:“今日皇后寿宴,得闻众卿心意,实乃我天朝之福啊。”众人都说这是皇上仁厚,皇后贤德。于是众人共饮,祝贺皇后千秋。

珑儿大概听出大家所说的是她昨日和萧瑾讨论的捐款事宜,便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萧瑾。他笑着点了点头,问道:“早上可累着了?你身子弱,也少走动,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珑儿见四周无人注意,便嗔了他两句:“这里这么多人呢,小心让人拿住话柄,参你一本。”

萧瑾笑道:“反正没人听得见,怕什么。”手又不老实的在桌下捉住了珑儿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揉捏。

珑儿抽了两次手,无奈他虽抓得不紧,却怎么也抽不回来,只得作罢。抬头却看见坐在对面的妙云正冲她抿嘴笑呢,知她是看到了刚才的情景,不由有些着恼,这种场合就连帝后都不敢过于亲密,何况他们,便趁人不备,瞪了一眼萧瑾。心道,回去再找你算账。萧瑾见她一副想怒又不敢怒的可爱模样,不由心中欢喜,面上却一丝不露。

朱贵妃看着正和萧瑾说笑的珑儿,心里冷笑。趁现在赶紧笑个够吧,等会你就该笑不出来了。一旁服侍许嬷嬷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禁不住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又看了一眼珑儿,小声吩咐道:“去吧。”

接下来,众人轮流上前向皇后敬酒。丽贵人从席间走了出来,突然伏身跪下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有要事回禀。”

皇帝本来今日心情很好,以为平日少言的丽贵人也要来凑趣,便道:“爱卿平身,上前来给你们皇后娘娘敬酒吧。”

“皇上,臣妾有重要的事情要向陛下奏明。”丽贵人仍跪在大殿中央的青砖之上,并未起身。皇帝略微有些不悦。他平日就不怎么宠爱这个贵人,总觉得她笨笨的,讲的话总是不合时宜。今日见她这样不知分寸,心下更是不喜,心道:这里是什么场合,哪里是她一个小小的后宫嫔妃说事的地方。

只听皇后说:“丽贵人,你有什么事,可宴后再向哀家禀明。后宫之事不宜当着诸位大人们说起,莫要扫了大家的兴,还不赶快退下。”

丽贵人急道:“臣妾想说的并非后宫之事。因事关重大,臣妾才会贸然在今日提起的。”

皇后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知道他已有些不耐之意,便道:“贵人究竟有何事要说?还不快快奏明。”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发现了一个秘密。”她咬了咬牙,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口:“现在的宣平县主并非苏烈大将军的女儿。”

大殿中突然在一瞬间声息皆无,所有人都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嗓子一般。随即众人面面相觑,或向珑儿这边张望,或望向跪在大殿中央丽贵人,或偷偷观望皇帝和廉王的脸色,只有少数几个人仍是不动声色的低头喝酒,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没人注意到朱贵妃那微微翘起的嘴角。

妙云起初是惊讶。她看向珑儿,见她面容平静,并没有惊慌之色,似乎对丽贵人的说辞并不意外,便稍微放了心。只是瞪着丽贵人看时,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太子的凤目微微一挑,扫了一眼席上的众人,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丽贵人,又看了看对面坐着的廉王,便只是低下头去喝茶,没有言语。

皇帝面色一沉,心中已然震怒,无奈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只好压下火气,道:“丽贵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皇上明鉴,臣妾说的可都是实话。此事是臣妾身边新来的一个宫女发现的。宣平县主进宫请安的时候偶然被她撞见,一眼认出县主就是自己已经失踪了数月的妹妹。她将此事禀明了臣妾。臣妾刚开始当然不信,以为她只是信口开河,她便说老家那里还有人可以证明她的话是真的。臣妾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贸然上报,就派人去查,一切果然都和那宫女讲的一样。臣妾还把人都带了来,皇上若不信可以亲自审问她们。”她已经豁出去了,既然已经开了口,就已没有了退路,索性继续说下去。

珑儿此时已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个宫女八成就是苏玲儿了。而她又是怎么成了宫女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朱贵妃耍的把戏。这个丽贵人就是她的一颗棋子,就算失败了也不怕牵扯到她自己。

只听皇帝说:“既然如此,就把人带上来索性问个明白。若你说的是假话,朕绝不轻饶。”语气中的怒意让丽贵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不一会,苏玲儿被带上了大殿。她现在一身宫女打扮,似乎出落得更加标志了,连眼角眉梢的怯怯之态都少了许多,越发显得娇媚。

她跪在大殿中央,道:“奴婢苏玲儿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声音似乎因为激动而有些微颤。

这些日子,她过得相当舒服。朱贵妃问明情况之后就把她送到了丽贵人身边。丽贵人因惧怕朱贵妃的势力,哪里敢把她当下人使唤,不过每日虚应个景罢了。这一个月以来,她每日除了吃饱喝足之外,还能得空溜到御花园里闲逛,把以前从未见识过的东西全都看了个遍。在她发现丽贵人不敢管她之后,就变得更加嚣张,连带着对丽贵人手下的宫女太监也都指手画脚起来,稍不如意就随意辱骂。见他们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心中便更加得意。像这样过了十几天,越发的连朱家都不想回了。她对成日享受锦衣玉食,华服美钻的宫嫔娘娘们羡慕不已。更听说有几位美人出身宫女,甚至有一位悦婕妤还是贱籍出身,她心中便不免有了些想法。

大殿之上,苏玲儿偷眼瞧了瞧端坐的龙椅上的皇帝。只见他头戴金冠,身着皇袍,气质尊贵非常。因为保养的好,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模样,长得英俊儒雅,气宇轩昂,心下就更多了几分憧憬。

站在皇帝身侧的大太监总管李耀宗一摆手中拂尘,开口问道:“下跪何人,姓甚名谁,原籍何处,因何上殿,还不从实招来。”

苏玲儿道:“奴婢是丽贵人身边的宫女,姓苏,原籍江南唐明府苏家镇。因发现宣平县主苏珑儿是奴婢前不久失散的妹妹,便一心想要求证。”她抬头看向珑儿,语带哽咽的说:“三妹妹,是二姐呀,你这一阵子去哪了?我找得你好苦啊。”说罢,便滚下泪来。

珑儿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心中冷笑。苏玲儿,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每一次都险些将我置于死地。这一回,我也要让你尝尝作恶害人的后果。

皇后看向珑儿,问道:“宣平县主,你可否认得她?”

珑儿面现讶色,说道:“我,我不明白这位宫女姐姐说的是什么。我从没见过她,更没去过什么苏家镇,想必她认错人了吧。”

苏玲儿望向珑儿,露出伤痛欲绝的样子,道:“三妹妹,你心中还在怨恨姐姐吗?都是姐姐的不是,竟然到现在才找到你。你一定是吃了不少苦,怪不得不愿意认我。”

珑儿不慌不忙的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虽然我现在蒙皇帝大恩,被封为县主,却也并没有忘记养父母一家的恩德,前日还招待了一位投奔于我的远房婶娘。若是这位宫女姐姐有何所求,直说就是了,何必说这些莫名之语。”

她故意引导众人认为苏玲儿是前来讹诈的,果然,此话一出,有几个人眼中已露出了几分不屑之意。这些朝廷大员中,有好几位都是从前家中贫苦,后来做了官,又被往日的穷亲戚缠上的,什么稀奇古怪的讹钱方法都见过,为了钱不要命的也不在少数。。所以一听珑儿如此说,也不由起了同病相怜之感。

一旁还未起身的丽贵人知她不会轻易承认,便道:“臣妾这次派人去江南打探实情,还带回了两个人证,都是从前服侍过县主的人,她们都可作证。”

皇帝命人把两人传进来,正是小梅和梨花。两人一进大殿就连忙跪下,战战兢兢的向帝后叩头问好。珑儿见她二人衣衫整洁,精神也不错,知道她们应该没受什么罪,这才放下心来。

大太监李耀宗照例问过她们的身份,两人都一一答了。皇后温和的道:“你们不要害怕,抬起头回话吧。本宫问你们,你们从前可曾服侍过宣平县主?”

小梅大着胆子,抬起头,看着皇后,说道:“奴婢确实曾服侍过。”

第三十七章、求仁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皇帝微微皱了皱眉,道:“你可要看清楚,你服侍的真的是宣平县主吗?”

小梅道:“奴婢服侍的正是那位宣平县主。”

皇帝微微抬眼,目光若有似无的从珑儿脸上扫过,道:“那你看看,在座的哪一个是她。”

小梅抬头向左边望去,一眼就看到了珑儿,便指着她道:“她就是我们小姐。”

朱贵妃早已忍不住心中的得意,笑着瞟了一眼珑儿,觉得一切已成定局。

皇帝沉着脸,道:“你可确定?”

小梅肯定的点了点头,梨花却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珑儿,伏在梅花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大太监李耀宗喝道:“大胆,陛下面前岂可有隐瞒。”

梨花吓得身子一抖,连忙伏身磕头,颤声道:“奴婢真的没说什么,真的没说。”

皇后温和地说:“你莫要怕,把你刚才说的话再大声说一遍就好,皇上不会为难你的。”

梨花听了这话,便小声说道:“奴婢刚才说,说,对面的那位才是宣平县主。”

她指了指萧妙云。

朱贵妃一听此话,鼻子差点气歪了。心中暗骂:好蠢东西,怎么连人都认不明白,不是说从小服侍的吗?

小梅埋怨梨花:“不是说坐在左边第一桌的美人吗?哪里有错了?”

“不是吧……明明是右边第一桌的,我没记错啊。” 梨花嚅喏道。

妙云不禁拍手笑道:“好丫头,你说说看,是谁告诉你们的?我的确就是宣平县主,可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呢?”说罢,还向珑儿挤了挤眼。

皇帝反倒被气乐了,沉声道:“妙云,不许胡闹。”又对小梅和梨花道:“说吧,你们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来诬陷宣平县主的?还不速速招来。”说罢,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丽贵人。

丽贵人此时已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想起了一个月前朱贵妃见她时说过的一番话:“丽贵人进宫也总有四五年了吧。若我没记错,当初和你一起进来的熙嫔现在可马上就要升为熙妃了,妹妹难道还要继续这样过下去吗?”

她早就失宠了,又无子嗣,父母亲眷一概都沾不着她的光,眼看着其他得宠妃嫔的亲戚一个个都加官进爵,只有自己的父亲仍只是一个小小的同知。想起早年情同姐妹的熙嫔,蓉嫔几个,刚开始还会看顾她一些,现在却都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争宠升位份,拼命巴结皇后贵妃,早就把她忘到脑后了……她谁都不怨,只怨自己无能。

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朱贵妃,两人目光相对的一刹那,朱贵妃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让丽贵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她不是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却无法抵御朱贵妃开出的优厚条件。若是成功了,她就可以成为九嫔之首,一步登天;可若是失败了……

“皇上。”丽贵人抢先一步开口,“臣妾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突然间反了口。不过,臣妾这里还有证人可以证明臣妾所言非虚。”她只能胜,不能败。

“怎么,丽贵人还不死心吗?你就这样处心积虑的陷害宣平县主?”妙云怒道。

丽贵人全不理会妙云的发难,继续说下去:“皇上,此人是从小在苏小姐养父母家长大的奴仆贾柱,他见过真正的苏小姐的模样。”

皇帝听了,沉吟了一下,道:“好,朕就再信你一次,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一个身穿深蓝色粗布袍子的年轻男子就被带了上来。

珑儿微微有些吃惊,此人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找来的?她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萧瑾,见他正微抿着唇,看着下面跪着的贾柱。他似乎感受到了珑儿的目光,用手掌整个包裹住了她的小手。珑儿感觉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不觉安心了许多。

待大太监李耀宗确认过他的身份之后,皇帝问道:“贾柱,你说你见过苏小姐,那你认得出殿上哪一位是苏小姐吗?”

那贾柱看了一圈,答道:“奴才并未见到。”

“哦?那你形容一下苏小姐的外貌。”

“呃,苏小姐长得容貌平庸,在右边眼角上长了一颗胭脂痣。”贾柱努力回忆道。

皇帝看向一旁坐着的威远候苏忠,他连忙离座行礼,道:“启禀圣上,宣平县主走失时年岁尚小。臣及家人虽从未见过,而嫂嫂也并未提及过侄女身上有什么记号。”

事态有些僵住了,没人能够完全确定珑儿的身份。朱贵妃却在这时开了口:“既然是家中旧仆,宣平县主在家时想必也见过这个贾柱吧。”

珑儿心中冷笑,她到这个时候还不忘暗讽自己出身低微,便道:“珑儿的养父家虽说并不十分富裕,却也是深门大户。珑儿从小长在深闺,哪里就见过什么男子。娘娘这样说,让珑儿,让珑儿情何以堪?”说罢,低下头,还拿手绢揩了揩眼角,仿佛受了侮辱一般。

大户人家的未嫁女子,除了父亲兄弟之外,一概不会见到别的男子。因她现在已经订了婚,京城的风气也开放一些,便可出席这些有男子在的场合;天家公主地位尊崇,不拘常理,像妙云和她的姐妹们也可以参加宴会。剩下的如徐静柳,朱怜月等未出阁的女子便不能来此公众场合。朱贵妃说这话就等于在说她的身家不够清白。

萧瑾心疼的把珑儿搂在怀里,道:“娘娘此话有些过分了。”语气中微微有些怒意。

皇后忙打起了圆场,道:“妹妹也太心急了些,纵使妹妹想快些问明真相,免得冤枉了宣平县主,却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言语来,未免失了庄重。”一面又安慰珑儿道:“宣平县主受委屈了。”

珑儿忙道:“珑儿不敢。想必贵妃娘娘本是无意的,也不过是一时心直口快才会说出‘这样’的话。珑儿在这里谢过娘娘关心了。”语气真诚,眼神到位,很好!

朱贵妃气得直咬牙,却也挑不出毛病什么来,只能在心中暗骂。她勉强笑了笑,说:“姐姐说的是,是臣妾疏忽了。”

就在这时,太子却突然出言问贾柱,道:“你刚才说你家小姐容貌平庸,可是真的?你几时见过你家小姐?”

贾柱忙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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